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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她每天都在抓鬼-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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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说到底夏之余问这么一句也就是想试探一下刚刚她们到底聊得怎么样了,外婆那方面是什么意思。她本以为完全是舅舅的关系,现在看来,外婆……也是不愿意的吗?

    心里有些失落,外婆对她着实不错,但这……她垂眸收拾桌子,掩盖掉自己眼中的情绪。

    现在正是五月,学校还在上课的时间,表姐比她大两岁,正在镇子上的腾鑫中学上初三,与她邻校。她由于生病发烧的缘故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去上学了,不然现在她也应该在学校上课的。

    初三生中午午休时间短,一家子人匆匆忙忙吃完饭,舅舅带着姐姐就又出门了,夏之余则是被赶去睡午觉,外婆拉着母亲陆沅晴的手进了隔壁房间,和外公三个人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

    听不清隔壁的话,夏之余也不强求,径自躺在小床上又把木牌翻出来看。

    【钱卓新乙丑年四月十九酉时三刻】

    【孙熠乙丑年四月十九亥时】

    夏之余掰着手指头换算时间,“酉时三刻,就是晚上六点四十……咦?”手臂不小心碰到木牌,只见上面的字慢慢变了。

    【钱卓新二OO九年五月十三日星期三18:45】

    【孙熠二OO九年五月十三日星期三22:00】

    “厉害了厉害了……”夏之余把木牌翻来覆去摸索了一遍才发现,只要碰一下时间的最后一个字,就可以切换时间。

    “真是可惜呐……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她喃喃自语道。时辰未到,她也不能提前把人收走,真是可惜了难得的独处时间。

    要说她不怕吗?

    其实是怕的。余下两天不到的时间,她真是怕自己活不下去。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都不是我们家人了,还在我们家里住像个什么样子?”

    突然响起的一声男音吓了夏之余一跳,光是听着这句话她鼻子就一酸。

    这是舅舅的声音,他应该是送姐姐上学回来了。

    空气突然陷入诡异的安静,她能想象得到母亲现在应该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吧……

    “妈,你也这么觉得吗?”

    夏之余还是没忍住,她本觉得自己不应该掺和的,这件事情就应该交给母亲,更何况未来的母亲那么优秀,与这些经历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可是她真的忍不住了……

    她伸出手对着墙壁,随着心念,墙壁慢慢变透明,声音也清晰了起来。

    “有什么事闹得非要分居啊,啊?好好过日子不行啊?你这让哪家过日子没个磕磕绊绊的啊!我跟你妈不也是吵吵闹闹这么多年过来的!”说话的是外公。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带余余走。”

    “妈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还要让她在这住啊!”舅舅看外婆没有拒绝,宽厚的手掌往桌子上一拍,怒道。

    “你小点儿声,余余还在睡觉呢,”林韶芝拉过陆沅晴的手,却被陆沅晴挣脱了,“余余还在睡,她才刚出院,你要带着她折腾呐?”话里的意思,也是不让她晚上住这里的意思。

    “好歹等余余睡起来是不是?你这两天就先在这里住……”

    “行了,不用说了,我本来也没打算在这里住多久,本来想借这里周转两天的……”陆沅晴嗫嚅着嘴唇,到底是没说出重话来,“我现在就去找房子。”

    “小晴子啊……”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懂事,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夏之余脑袋埋在被子里,终于是忍不住哭出来了。

    上辈子即便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也知道她们娘俩过得太苦了,家里穷的厉害,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没好好学习,想要的东西哪怕不说,陆沅晴也会看出来,然后笑着买给她。即便是这样的家庭状况,她仍是被送出国留学。

    这辈子不会了,这一次不会了。

    我该多庆幸我选择了再来一次?

    夏之余眼里滑过一抹厉色,这次,我一定要让你过得很好。

225。225 八卦() 
次日清早; 天光乍亮,屋子里渐渐亮堂起来。夏之余躺在床上睁开眼,怕吵醒陆沅晴,没敢翻身。

    她这两日休息得好; 对睡眠的需求并不多; 且有满腹心事; 是以早早就醒了。

    是啊,可不得有心事嘛,今天再不把那两个人带走,她就仅剩一天好活了,怕是明早见完太阳最后一面,她就得死。数着时间过日子; 这样的情况下; 她怎么睡得着?

    陆沅晴也早早地醒了,刚发生那么多事儿,心里烦得很,身心劳累却根本睡不踏实。她头有些疼; 但还得赶回镇子上开店; 见女儿还在熟睡便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一番,留了早饭和字条便匆匆离家。

    门合上的声音一响,夏之余就猛然睁开眼; 一个激灵从床上翻了起来; 内心狂刷弹幕:我妈出门了!我妈出门了!我妈!出门了!

    她虽然闭着眼睛; 但神识一直跟着陆沅晴,她做什么自己都看的清楚,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她走了——

    夏之余开心地想蹦起来撞屋顶!

    她怎么忘了,这个时候的母亲是要每天去开店的?那就意味着她有大量独处的时间!她盘腿坐床上,兴冲冲地拿出录牌查看,看清后动作却一滞,声音不自觉地发颤,“还、还有一个名字呢……”

    钱卓新的名字不见了……

    为首的两块儿木牌本应是钱卓新和孙熠的,但现在只有孙熠的录牌尚在,余下的录牌却块儿块儿光洁如新。

    夏之余头皮一麻,几乎是瞬间就想到,是有别的灵司带走了钱卓新,根本没有等她去收。那孙熠的魂,就必须尽快!她不敢耽搁,匆匆冲到客厅抓起桌上的字条看也不看,朝睡衣兜里一塞,披上黑袍挡住睡衣,便冲出家门。

    第一次上天的夏之余没什么心情感叹飞天的感受,也并不想回答“飞天是种怎样的体验”。风吹得长袍猎猎,“呼呼”作响,她坐在勾魂链上看陆沅晴出门前给她留的字条:余余,早饭热一下再吃,妈妈去开店了,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要是精神好点儿了就看看书。

    视线落在“看看书”三个字上,她没忍住笑了。

    悲恸的哭声隐约传来,夏之余正了正心神,小心地收好字条,落在这户人家门前,一时之间有些不敢进去。

    哭得真可怜。

    男男女女的哭声混杂在一起,其中有道女声尤为牵动人心,似乎是用全身力气在哭嚎。这是老小区的一户人家,对门还贴着过年时红底黑字儿的对联没撕,这家却办起了白事。夏之余鼻子一酸,穿门而过。

    不大的客厅里设了灵堂,摆着棺材,桌案上放着遗照香烛供果,一头发斑白的老人趴在棺材上哭着,死也不肯撒手,夏之余在门外听到的哭声就是她的。旁边的中年人是她的儿子,眼睛通红,绷着一张脸去拉她的母亲。其他人各个面露哀伤,哭得说不出话的两个女人是她的女儿。

    “老孙,你咋地就丢下俺一个人啊,你没得个良心啊……”

    孙熠在旁边急得团团转,两手背在身后,想要伸手碰碰她,却碍于老人脖子上挂着的玉坠,一靠近他就疼得龇牙咧嘴。

    很快,孙熠就注意到了夏之余的靠近。

    来人一身黑袍,整个身子都掩藏在黑袍之下,带着帽子看不清脸,孙熠张张嘴,竟是一下子没能发出声来,“你、大人,您是来,是来接我哒?”

    小老头朝她伸来的手臂细瘦,微微颤抖着,半晌才把这句话说完。

    夏之余眼睛也红了,差点哭出来,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哦,好,好好,”孙熠哑着嗓子点点头,“您,您能不能等一会儿?我,我想再留一下,一会儿就好。”说着,他目光不舍地看向趴在棺材上的人。

    夏之余是真的说不出话了,眼泪掉下来就落在空气中化为青烟消散,她动作略生涩地捏了手决,隔空打入老人颈上的玉坠。孙熠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跨大步站到老妇人身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背,“妙妙,妙妙啊,妙妙不哭啊,”

    孙熠蹲下来抱着妻子,头碰着她的头,一手在她后脑抚摸。老人似乎感受到什么,突然安静了下来,睁大眼睛看向她儿子,“立业,你爹回来了,你爹回来了!”

    “妙妙,老孙在咧,嘿嘿,你说嘛子个撒话咧,你好好地活,好好地活啊……”老头抹抹泪,“俺走哩啊,俺走哩啊……”

    “老孙,孙熠……孙熠!”

    “妈,爸、爸走了,爸真的走了!”长子悲恸,但他更担心母亲的精神状况。家里已经走了一个了,不能……

    不能再失去一个了啊!

    老头撒开妻子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明明妻子什么都看不见,却仍能准确地对着孙熠的方向伸出手,试图挽留。

    老头走走又顿住脚步,手指在自己脖颈上比划,“大人呀,你刚刚那个啥,就是那玉坠子以后还管用不?”

    夏之余明白过来,他大概是担心那玉坠以后不能护他妻子周全,便又点点头,心里更难受了。孙熠放下心,连连点头,双手合十冲她拜拜,“那就好,谢谢大人啊,大人,我们去外边儿,去外边儿吧。”

    孙熠没有再回头了,他不愿多看,背着手像送客人出家门那般,把夏之余送出门,站在门口,愣生生是给他扯出了个笑来。他走得急,走之前都没和他们道个别,现在好了,他也知足了。

    只是面前的人肩膀松动,低着头,黑袍下隐隐有啜泣声,孙熠有些傻眼,这鬼差大老爷是哭了?咋哭的比他还伤心呢?

    “孙熠,”女孩子带着浓浓鼻腔的声音有些微弱,一听就是哭了的,孙熠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心里头的悲恸之情忽然就淡了不少,这鬼差大老爷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娃娃咧!

    “一九三四年生人,七十五岁,江省澜江市河西县人。”她如当初陈帆来接她时核对身份的模样,细白的手指从黑袍下伸出,点上老头儿的眉心,扯出生死轴看他前世今生,看他未来。信息核对无误后,便放回生死轴,“就是你了,请随我走吧。”

    孙熠似脚有千斤重,抬不起来。

    “他们会好的,”夏之余想了想,还是小声补充道,“你来生会托个好人家。”

    “哈哈,小大人,谢谢你啦。”孙熠怪模怪样地冲她拱手,率先一步踏入夏之余为他开大门,开玩笑道,“这不会就是鬼门关吧?”

    “是啊……”夏之余拿着孙熠的录牌,紧随其后,待她一进门,鬼门关大门便合上,俩人眼前场景一变,却是来到座小庙。夏之余也是第一次来,她虽先看过送生魂的流程,但并不熟练,只能在后面排着队,顺便看看前辈是怎么做事的。

    另几个灵司都是别的区的,有的大城市的灵司勾了四五个生魂在勾魂链上,糖葫芦似得串成一串儿,看得她竟然有些羡慕。毕竟,R区的今天只她一个,生魂也只一个,还有一个被截胡了。

    “小姑娘新来的?”土地公笑呵呵捋了胡须,接过夏之余递上的录牌与《户籍册》上信息核实,然后又写了批票给她,“小姑娘不要紧张嘛,第一次呀?做的不错,来,送他走吧。”

    夏之余接过批票,放松了一点,没出错就好。她冲土地公笑了笑,“是第一次。谢谢您,那我带他走了。”

    孙熠看小姑娘伸出来白嫩嫩的手,又听她说是第一次拘魂,不免想到刚刚她哭的可怜的样子,心里乐呵呵一笑,到底是小姑娘啊……

    夏之余带着他走过黄泉路,到第二道门,给守门的阴兵看了批票,便让他自己拿着进去,“我就送你到这儿了,你拿着批票到那里去领号排队盖章,之后便可以去过孟婆桥了。”

    “谢谢你啦,小大人。”孙熠脸上也不见悲色,这个小女娃娃看起来跟他孙女儿似得,有她陪着走这一路,就像是他孙女儿送他了一样。

    孙熠挥挥手,站到队伍后排队去了,夏之余化作一缕黑风,消失在了原地。

    回到家中,她解下黑袍子露出里面粉底白点的长袖长裤睡衣,又趴回了床上。第一个人被送走,夏之余感慨之余撩开了自己左边的袖子,腕处只有她自己看得见的红线又长了一些,躺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蹭了蹭,松了口气。

    这才是真的放下一点心,又可以多活一天了……

    她脚步轻快地下床,趿着拖鞋去坐客厅的小桌子上,吃那份早就冷透了的早饭。

    现拥有的生命——四十七小时五十二分三十六秒。

    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大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2019锦鲤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

    凑字数好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新年愿望不上小天使们的年夜饭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写个文下饭就行了不用自己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好还债好好做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诶呀,凑到了。

226。226 能屈能伸() 
退院手续办得很快; 夏母收拾了东西取了药; 便领着夏之余离开医院; 直接带着她去了外婆那里。

    看着拎着大包的陆沅晴走在前面进了楼道; 夏之余心里有些酸涩。她不知道前世在外婆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结果是,她们只在外婆家待了一天; 当晚就匆匆离开了; 都没来得及住上一晚。懂事些后的夏之余猜测; 应当是舅舅的缘故。

    现在的母亲,应该还对娘家抱有点希望吧。

    “妈; 我带余余回来了。”到了顶楼; 陆沅晴敲门; 陆家外面铁门常年不关; 里面的木门一敲就有布鞋摩擦着地砖的声音; 开门的正是外婆林韶芝。

    “诶哟,这是出院了啊!我的小鱼儿过来给外婆亲亲,现在还难不难受啊?”外婆蹲下来摸了摸夏之余的头,很快便站起来牵着她的手领到屋子里来,“先进来先进来。”

    “外婆好。”这么久没见了,突然见到外婆,还是在如此年轻的时候; 夏之余心里真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们怎么回来啦?”

    陆沅晴去把包放下; 林韶芝随口问道; 许是知道后面事情的发展; 夏之余总觉得外婆的这句话有别的意思在。

    “余余说想外婆啦,还说粥好喝呢。”陆沅晴无意现在就说,拉了女儿当借口。

    “余余喜欢就好。”林韶芝听了,当下又是搂着夏之余一阵“心肝宝贝”地叫着,问陆沅晴道,“你们过来之前早饭吃没吃啊?”

    “还没呢,一大早就办了出院手续,办完就过来了。”

    “那你们怎么不说啊!”林韶芝佯装生气道,说着就站起来去找了围裙穿上,边走边说,“你不要紧,余余刚出院,哪儿能饿着?你爸出去买菜了,我待会出去再买点肉肘子,你们俩中午饭就在这里吃,我先给你们把早上的粥热一下,再给余余打两个蛋。”

    “好好,谢谢妈。”

    “谢什么谢,你就说说你,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我也能提前准备……”外婆说着,絮絮叨叨地进了厨房忙活,夏之余把母亲推去帮外婆,说自己要去玩,躲到房间里扣上门,找出外公的扑克牌打开,随意松散在桌上,便开始研究起自己的工具了。

    她伸出手臂,手心向上,白光自手心发出,伴着白光,一条黑色铁链出现在手中。铁链一米多长,有婴儿手臂粗,通体乌漆,尾端有弯勾,拎在手里刚好是夏之余能够承受的重量。

    这便是勾魂链了。

    《灵司工作手册》上有写,若是遇到反抗的灵体,便可用勾魂链束缚。

    这算是灵司的武器。

    她端详过勾魂链后放在一边,手掌一翻,一张木牌便出现在手里,木牌上刻了人名和时间,夏之余知道这便是她即将要收的灵体的信息。两掌一合,夹住木牌,再拉开时薄薄的木牌现出多个,串成了一串。她仔细看了看面色发苦,不是她没良心盼着人都去死,但她负责的这片区域,今天只有两个人死亡,从第三块木牌开始,便是空白了。

    “钱卓新、孙熠。”

    这意味着,她可以再多活两天。

    灵体可滞留三天,但三个时辰内收取是最好的,时间一长灵体便会发生变化,发生异变变得棘手的可能性极大。

    剩下的一些东西便是方便收灵的小法术小道具等,夏之余打算有时间了再慢慢研究,毕竟他们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勾魂链”和“录牌”都已看过,剩下的便是看陈帆陈司掌给她的一堆小册子,诸如《员工手册》、《灵司工作手册》、《工作汇报事要》、《灵司评级判定与申请》等等。

    这些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看完,陈帆也说了,这些东西可以慢慢看。熟悉了自己的工作物品,夏之余就放心些了,现在只等有机会,能够让自己出去收灵。

    她看看腕表,正是十点十二分,再过八分钟,她的第一天的生命就过去了。

    “余余,吃饭啦。”

    陆沅晴在门外喊道。这一声让夏之余回过了神,手心向下心念一动,勾魂链和录牌就都收了起来,她随手打乱了桌上的扑克牌便推开椅子站起来,去吃饭。

    比较尴尬的是,勾魂链一般情况下凡人看不见,除非是灵司特意使然,但录牌不一样,肉眼凡胎皆可见。

    “外婆呢?”出来没见到外婆,桌上只有两碗冒着热气的粥。

    “外婆说要给你买肉肘子呢,咱俩先吃。”

    “好。”

    白粥里打了两个蛋,淋了芝麻香油,旁边放着自家腌的小菜。陆沅晴坐下与夏之余一起吃,但她看着陆沅晴的脸色就知道,刚刚肯定不止做饭这么简单。

    十一点左右,外公外婆两人回来了,两人手上拎着一堆菜,夏之余跑过去接过两个老人手里的袋子,又给他们倒了水,两人歇了不大一会便钻进厨房开始做饭了。

    “妈妈,我们下午都在外婆家吗?”借着两人做饭,夏之余状似无意地问道。

    陆沅晴楞了一下,她也没想好,再找房子一时半会儿的也急不得,本来是想住在母亲家里周转两天的,但刚刚看母亲也没给个明白话……她心里有点吃不准,但现在女儿问了,她也只能安抚道:“是啊,待会咱们等舅舅姐姐回来一起吃过饭,下午你就在这睡个觉好不好?”

    “好的!”

    说到底夏之余问这么一句也就是想试探一下刚刚她们到底聊得怎么样了,外婆那方面是什么意思。她本以为完全是舅舅的关系,现在看来,外婆……也是不愿意的吗?

    心里有些失落,外婆对她着实不错,但这……她垂眸收拾桌子,掩盖掉自己眼中的情绪。

    现在正是五月,学校还在上课的时间,表姐比她大两岁,正在镇子上的腾鑫中学上初三,与她邻校。她由于生病发烧的缘故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去上学了,不然现在她也应该在学校上课的。

    初三生中午午休时间短,一家子人匆匆忙忙吃完饭,舅舅带着姐姐就又出门了,夏之余则是被赶去睡午觉,外婆拉着母亲陆沅晴的手进了隔壁房间,和外公三个人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

    听不清隔壁的话,夏之余也不强求,径自躺在小床上又把木牌翻出来看。

    【钱卓新乙丑年四月十九酉时三刻】

    【孙熠乙丑年四月十九亥时】

    夏之余掰着手指头换算时间,“酉时三刻,就是晚上六点四十……咦?”手臂不小心碰到木牌,只见上面的字慢慢变了。

    【钱卓新二OO九年五月十三日星期三18:45】

    【孙熠二OO九年五月十三日星期三22:00】

    “厉害了厉害了……”夏之余把木牌翻来覆去摸索了一遍才发现,只要碰一下时间的最后一个字,就可以切换时间。

    “真是可惜呐……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她喃喃自语道。时辰未到,她也不能提前把人收走,真是可惜了难得的独处时间。

    要说她不怕吗?

    其实是怕的。余下两天不到的时间,她真是怕自己活不下去。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都不是我们家人了,还在我们家里住像个什么样子?”

    突然响起的一声男音吓了夏之余一跳,光是听着这句话她鼻子就一酸。

    这是舅舅的声音,他应该是送姐姐上学回来了。

    空气突然陷入诡异的安静,她能想象得到母亲现在应该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吧……

    “妈,你也这么觉得吗?”

    夏之余还是没忍住,她本觉得自己不应该掺和的,这件事情就应该交给母亲,更何况未来的母亲那么优秀,与这些经历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可是她真的忍不住了……

    她伸出手对着墙壁,随着心念,墙壁慢慢变透明,声音也清晰了起来。

    “有什么事闹得非要分居啊,啊?好好过日子不行啊?你这让哪家过日子没个磕磕绊绊的啊!我跟你妈不也是吵吵闹闹这么多年过来的!”说话的是外公。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带余余走。”

    “妈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还要让她在这住啊!”舅舅看外婆没有拒绝,宽厚的手掌往桌子上一拍,怒道。

    “你小点儿声,余余还在睡觉呢,”林韶芝拉过陆沅晴的手,却被陆沅晴挣脱了,“余余还在睡,她才刚出院,你要带着她折腾呐?”话里的意思,也是不让她晚上住这里的意思。

    “好歹等余余睡起来是不是?你这两天就先在这里住……”

    “行了,不用说了,我本来也没打算在这里住多久,本来想借这里周转两天的……”陆沅晴嗫嚅着嘴唇,到底是没说出重话来,“我现在就去找房子。”

    “小晴子啊……”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懂事,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夏之余脑袋埋在被子里,终于是忍不住哭出来了。

    上辈子即便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也知道她们娘俩过得太苦了,家里穷的厉害,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没好好学习,想要的东西哪怕不说,陆沅晴也会看出来,然后笑着买给她。即便是这样的家庭状况,她仍是被送出国留学。

    这辈子不会了,这一次不会了。

    我该多庆幸我选择了再来一次?

    夏之余眼里滑过一抹厉色,这次,我一定要让你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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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227 以身作阵() 
夏之余在房间里“咔嚓咔嚓”地吃薯片; 趴在床上两只小白脚竖着晃晃悠悠地拍在一起; 手上翻着先祖的手札。

    泛黄的纸页在凡间的空气中暴露得太久,似乎在这大半年间被岁月迅速风化了一般,变得有些薄而脆; 翻阅的时候需要小心些。

    手札还有三分之一就看完了; 至于记住和消化了多少; 就要看在现实中的实际运用了。门口六七人一行走来的脚步声纷杂散乱,夏之余手听着声; 把手伸进袋子里又拿了一片薯片出来,咔嚓一咬; 心情好到想原地哼歌。

    后面到底能不能把所学熟练运用,可就要看外面来的那几个人了。

    “大佬; 去开门; 我洗个手。”

    身边猫尾巴在床单上一拍; 薯片从袋子里凭空飞出; 大佬舔了舔上面的番茄味儿; 伸出小尖牙咬上去,用行动拒绝着夏之余。

    “让他们看看; 一只猫都能开门,多厉害啊。”

    细细碎碎的咬薯片声不停,夏之余盘腿坐起身; 看着这个到她家一个月就肥了一圈的黑猫; 伸手在床边的垃圾桶上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觉得是指望不上它了。

    “光吃不动; 肥死你……”

    “林大师,我是老贾!”门口敲门声缓慢而富有节奏,一点儿也体现不出敲门人内心的急切。

    贾进行带着人在房门口站定,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扯着嗓门对着里头喊,“晚上矿山上头比较冷,我想问问您,有没有带厚衣服来?要是没有,我让人给您备上。”

    房间隔音太好,里面几乎一点儿声响都听不见,贾进行没听见有人回应,和属下打手势,伸着拇指对着门指了指。

    几个一米八多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扎堆在门口挤成一团,站在前面的两人听见里面“咚”地一声闷响,点点头,“有动静。”

    贾进行什么都没听见,把耳朵又朝门上贴了贴,半个身子倚上去,心里想着不知道小姑娘到底还是摆谱,要他亲自来请。

    正想着,把手处哗啦一声响,像是铁锁链被人粗暴地划开,声音从门板上清晰地传到贾进行耳中。

    门开得太快太急,俩大男人没拉住,贾进行给面前的一只黑猫和刚从洗手间出来,手上还滴着水的小姑娘二连跪了。

    “贾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呀!快起来快起来。”

    夏之余迈着小碎步小跑向门口,做出要扶人起身的姿势,速度快到两个正准备扶他们老板起来的下属,愣生生地把手收了回来。

    老板摔倒还是让林大师扶起来比较有面。

    贾进行的手抬了一半悬在空中,眼睁睁看着夏之余在裤子上擦擦手上的水,把他面前那只黑猫抱起来了,伸手轻轻一拍它肥身子,“你是不是开门太快了,让你慢慢开,你怎么总记不住。”

    大佬:“……”

    下垂的猫尾巴一荡,肥墩墩地“啪”一下拍到贾进行那等着小姑娘搀扶的手上,打的又快又结实。

    “不好意思啊贾先生,我刚刚在洗手,不方便开门,”小姑娘站在门口把入口堵得严严实实,“你刚刚说厚衣服是吧?我带了,穿我自己的就行,谢谢你呀。”

    贾进行一口气闷在胸口憋到不行,只觉得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几回难堪,有一半儿都跟着小丫头片子有关,但眼下也只有咽下气好声好气地说两声没事,等站稳了,掸一掸衣服上的褶皱,这才轻咳两声。

    “那您看我们什么时候上山比较合适?晚上上矿山,开车路可不大好走啊。”

    “原来贾先生是等急了,”夏之余抱着猫抬头一笑,模样看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现在天还早,等两点十分我们就上山,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只是贾先生下次即便是再心急,也别随便下跪了,我可担待不起。”

    贾进行心里一突突,只觉得夏之余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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