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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她每天都在抓鬼-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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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之余抿嘴悄悄笑了,她这阵子对王飞平也有了一定了解,一下就明白他心里根本没往好看上面想,估计脑子里都是待会儿的拍摄内容。

    她猜的算是不错了,王飞平顺着卢玮夸了几句好看,而后匆匆让各部门就位,也没问问张诗曼那边准没准备好,直接就要开始拍,一时把卢玮都晾在一边。

    吕芹在一边对着张诗曼咬耳朵,“心里不服气,待会儿就好好拍,要是再向之前那样拍不到两句就说累,你就可以直接走了。”

    “我知道!”

    夏之余站到定点位去试光,张诗曼看着她心里妒火一阵旺过一阵,当初她也做过全套造型,可没见王飞平这样。想着待会儿戏中的内容,她收敛着自己的眼神在心中冷哼。

    “还等什么呢!等光替啊?自己去站位!收收你那点小心思。”吕芹在这行出名都出了十几年,看人太准了,自家艺人那点盘算一眼就看透。

    有好胜心是好的,能够提升自身能力,但要把这心思用错了位置……

    她看着张诗曼匆匆离去的背影长叹口气,张诗曼人长得不错,可塑性也有,科班出身业务能力也在同类型演员中不算差,可就这最要命的脑子不太好使……

    头疼。

101。101 压戏() 
“导演; 我自己来吧; 要站哪儿?”

    围成一圈的几人看着张诗曼过来; 一时间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进组一个月了; 还是第一次看见张诗曼自己过来站位,可想到她刚刚问的话; 又面面相觑; 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要是没记错; 导演讲的时候,不仅光替在场; 张诗曼也在场; 这是没认真听还是忘了?

    再说; 就算是忘了,可现在夏之余站那儿她又不是不认识; 另一个位置可不就是她的?瞎子都看的出来吧。

    张诗曼的光替赶紧开了口; 侧身把位置让出来,“张老师; 这里这里。”

    有些尴尬的气氛被一句话冲散,王飞平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大概是吕芹来了; 亲自看在旁边; 小姑娘也就多上心些。他习惯性地拧着眉,指向光替让开的位置; “来; 站好; 脸朝这边……”

    走了两遍; 调整些细节后,就开始正式拍摄。

    王飞平给她们几分钟进入状态,自己先去监视器后面坐着了,没等他从椅子上坐下来,就看到夏之余身上气质一变,显然已经调整好自己。

    另一边张诗曼还在心里想着刚刚与夏之余对视时的眼神,她脸上上了妆,看起来气色不错,但眼底的疲倦却看得清清楚楚,看起来就像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她不屑地牵扯嘴角,虽然不知道之前那小鬼去哪儿了,但人的精神状态可骗不了人,看来是给那小鬼折腾的不清。

    王飞平在监视器后刚好看见张诗曼的表情,拧着的眉头松些,心情也好了些:这次状态进的挺快。

    见俩人都准备好了,他拿起对讲机,“各部门准备,开拍!”

    场记板拍下,随着“啪”一声脆响,场记匆匆跑下场,将舞台留给演员们。

    夏之余带着两个宫娥,怀中抱着古琴从殿中出来,踏上殿前的白玉阶梯,几名宫娥列成一队端着果盘从旁走过,向她福身行礼,“神女。”

    夏之余走路的脚步微顿,对着她们轻轻颔首以作回应,却听前方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不曾走近,站在九曲回桥上便朗声唤她,“神女。”

    声音熟悉,还未看到人夏之余便有些不虞,收起唇角那抹浅笑,等那队宫娥走过,她抬头看去,向她快走几步而来的果然是流霞。

    张诗曼随意一屈膝行礼,手还未放正就直起身来,将目光放到她怀中抱着的琴上走近了,看眼夏之余身后跟着的两个宫娥笑道:“沛华神女这是刚从王母娘娘那儿出来?”她手背向琴,伸着食指虚虚从琴身上掠过,落下在琴穗上,用手心托着上面的环玉细细摩挲,“想不到神女还得了这等好东西……娘娘将七星琴也赏予神女了,可见是对神女的喜爱呢。”

    夏之余还没开口,身后一个圆脸宫娥便笑眯眯地说着,“可不是呢,刚刚娘娘唤神女去弹琴、聊天,没成想神女的琴声把莫晔小星君都引来了呢,仙子要是早来半刻,还能听见神女的琴音呢!”

    另一宫娥没看到张诗曼越来越不好的脸色,也跟着接话道:“娘娘说好琴当配得如此巧技,便将琴赏了神女,说是与给神女做嫁妆呢!”

    这两位宫娥都是王母身边的,身份并不比一般仙子低,又与沛华神女相熟,此时说话也不忌讳,俩人说完都笑了起来,全然不知流霞的脸色越来越差。

    张诗曼几乎要咬碎了牙,摸着玉环的手都在轻轻颤抖,显然是气狠了,胸膛起伏几下才说出话来,“看来姐姐是与亓邺神君好事将近了,流霞先在这儿恭喜了。

    一张脸上,带着嫉恨的笑,连眼尾都染红了,将外放与内敛的情绪拿捏得恰到好处,让监视器后的王飞平和副导演点了点头,都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王飞平心里挺高兴,觉得大家今天都很在状态,正常发挥的夏之余不说,张诗曼却是比平时走心很多,连两个有台词的大特表现都不错,这早上第一场就开了个好头,后面的工作也会轻松很多。

    镜头前的表演还在继续。

    夏之余掩于裙下对着张诗曼的脚尖悄转,显然是不想在这儿多留。若不是张诗曼突然上前拦路,身后两个宫娥又接了话,她是不会在这儿多留一刻的,眼下脸上也只带着疏离的笑,“那多谢流霞仙子了。”

    说罢,便准备绕过她离开。

    张诗曼没松开手中的玉环,反倒是五指一拢将玉环握在手中,紧跟着她的脚步挪动步伐,“诶——姐姐别急着走啊。”

    “卡!”

    突如其来的一声把戏中人的情绪突然拽了回来。

    监视器后,王飞平站了起来,从喊得那一声含着喜意的叫停声中就听得出来,他心情很是不错。

    张诗曼觉得自己刚刚演的挺好,见王飞平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果然是朝着她来的,第一句话就夸了她,“诗曼这次发挥的很好啊!不错!”

    “瞧平哥说的,我难道平时就不好吗?”近日跟着吕芹和王飞平多有来往,张诗曼自觉俩人关系也比平时亲近了,称呼上也做了改变。带着娇嗔的一句话吐出,让王飞平稍稍楞了一下。

    “哈哈哈,今天更好,今天更好。”

    话说的张诗曼心里满意极了,她好歹也是科班出身,要认真演起来,比起这些野路子的还不是轻轻松松?

    当下,便撇着眼睛看着夏之余一笑。刚刚不过是热身,待会儿她认真起来,小姑娘可别被她压得说不出词儿来。

    王飞平张诗曼俩人玩笑几句,不多久,王飞平便把话头转到了正事上,对张诗曼说:“下一场你台词很多,都记下了吧?今早开了个好头儿,咱保持好状态,待会儿咱争取顺顺利利的过掉,好吧?”

    夏之余他不担心,别说词背的怎么样,他就没见过小姑娘打磕巴的时候,就是这张诗曼让他不放心,少不得多叮嘱两句,“你要拿不准就再看看词儿,我们等你,你准备好了我们就来好吧。”

    有导演的特别关心,张诗曼也笑得特别欢,点着头说自己没问题,早就记住了,再看眼熟悉一下就行,待会儿争取一条过,说着,就喊助理给她拿剧本。

    王飞平看她信心十足的样子也放了心,转而去叮嘱小姑娘了。

    “待会儿一场踩脚的戏,主要的情绪点和表现在你诗曼姐那儿,劲儿要拿得住,”他说着,右手五指聚拢做了一个向上提的手势,“千万别怕踩疼她了就把脚提得太高,显假!”

    夏之余:噗……她还以为导演怕她把张诗曼踩疼了特意叮嘱她呢。

    王飞平没注意到夏之余略显怪异的表情,已经自己模拟着踩脚的动作给她比划了起来,走两步给她看,“这样看起来就真,当然啊,你要实在拿不好这个中间的劲儿,就踩实一点也没关系啊,来,在我这儿试试。”说着,伸出了自己的脚。

    王飞平在导戏上确实认真,平时人好说话,哪怕是戏里对演员也客客气气的,但态度绝对是严谨的。为了一个好的效果、好的镜头,他愿意磨。

    这份匠心,包括现在他为了戏而伸出脚让她一个小配角联系如何踩的“真”的心,都很难得。

    “好,那您准备好,我要来踩啦。”话说的俏皮,态度上夏之余丝毫不放松,仍旧将自己保持在刚刚在戏里的状态,两手一高一低位于胸前环抱,以作抱着琴的模样,轻抬下颚勾着唇角,睨了王飞平一眼,从他脚上直接踩了过去。

    王飞平被夏之余看过来的眼神看的有些没反应过来,竟在排练中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带进了戏去,连脚上落了重量都没感觉到。

    直到人过去了,转过身来看着他,他才反应来。

    “好、好好好!看来我是白担心你啦,待会儿就照着这么演就成。”王飞平连说四个“好”字,从心底感叹,“余余啊,以后你一定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有些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你就是这个吃饭的人呐。”

    小姑娘放下手臂朝他淡淡的笑,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夸赞而欣喜自满。

    他又是一声感叹,又叮咛般地拍她的肩,“记住,‘戒骄戒躁’四个字,未来可期啊!”

    “王导您过誉了,我会记住的!”

    王飞平呵呵笑两声,捏捏小姑娘的脸,“还是个孩子呢,说话一套一套的,行了,休息下吧,喝两口水,等你诗曼姐来了咱们就拍,今天早拍完早收工!”

    正说着,那边张诗曼就举着手持小电扇过来了,“平哥,我准备好了。”

    “来各部门准备啊,我们来下一场。”王飞平一句废话都不说,举着对讲机回到了监视器后。

    场务清人,几位演员调整好情绪就位,场记板再次拍下。

    “《人仙之七宝珠》第一百七十八场二镜一次,Action!”

    她好不容易才咽下那口气,怎么会这么容易放她离开?如此便道:“流霞一见这琴穗甚是欢喜,可否向姐姐讨了这琴穗赏玩?”见她不说话,又笑着开口,“早先就听王母娘娘夸赞沛华姐姐是个心善又德才兼备的,如今姐姐连个琴穗子都要这般犹豫,这亲怕是结不成了吧?”

    说着,还特意看了一眼后面两个宫娥忽然笑了出来,“王母娘娘前阵子养的那只鸟如今还好?流霞听闻娘娘可把它喜欢的紧,可日子久了那鸟的声音入耳却愈发不动听,给娘娘放了,谁知道被下人不小心弄死了。姐姐应该也听说了吧?”

    原本脸上笑着的两个宫娥从流霞讨要琴穗时便一点点收敛了笑意,听到后来不敢再嬉皮笑脸,各自噤声低头站好,眼睛却瞄着神女的后背,想要看看神女如何回答。

    夏之余唇角忽然勾出笑意来,将琴穗从她手中一点一点抽出来,抬眉看向张诗曼的眼睛,“流霞仙子还是好好地织云采霞制好嫁衣吧,免得嫁衣出了什么岔子再连个仙子都做不成,落入凡间被个畜生踩死就不好了。”

    原本张诗曼卯足了劲打算压夏之余一头,谁料被这轻飘飘看过来的一眼瞧得有点心里发憷,不自觉地被她带走了情绪。

    她却不知,就连监视器后的王飞平都两眼放光,注意力完全转移到夏之余身上。

    看着张诗曼眼神闪烁,夏之余一点点收起唇角的弧度,冷声道:“本仙若没记错,可是比流霞仙子高几阶?流霞仙子日后说话还是要注意点身份才好,撞在我这里也就罢了,若是莽莽撞撞地冲撞到别的仙人那里,可就不一定有我这么好说话了。”

    “你、”

    说完,仿佛刚刚冷下脸来的不是她,唇边又漫起笑意来,“哟,这这脸色变的,可没天边的流霞好看呢。”语毕,又准备离开。

    张诗曼气她不过,脑子一片空白,伸出脚就要绊她,却听耳边一声冷哼,就要踩着脚背过去。

    她小腿向前一伸,脚尖一勾,反踢在夏之余脚踝上。夏之余另一脚稳了一下支撑柱身子,身子往前冲了一下,人站稳了,戏却接不上了。

    脚步的动作被摇摆的裙摆遮挡,地面推特写的镜头没拍上,后面导演组喊了“停”,上来问情况。

    张诗曼一回手,扶住夏之余踉跄的身子,轻声问了一句“没事吧?”才转头对王飞平道:“刚刚之余可能是怕踩到我,没站稳,咱们再来一条吧。”

    王飞平有点奇怪,刚刚余余跟他试的那遍挺好的,怎么正式拍摄的时候反而出了岔子,他也没往别的方面想。张诗曼直接要再来,他问夏之余,“你可以吧?”

    夏之余看一眼张诗曼,没多说,“行。”

    见她确实没事,王飞平回到工位,“继续继续,再来一条,从变脸色接。”

    场记跑上来打二镜二次的板,打板声一落下,夏之余便笑着开口,“哟,这这脸色变的,可没天边的流霞好看呢。”

    入戏太快了!

    张诗曼心头跳一下,伸出脚去,故技重施对着夏之余脚踝又踢过去,她学过舞蹈,脚上的劲儿可一点不轻,一脚下去,没等夏之余反应,她便不好意思地笑着转头,面向导演组,“对不起导演,我的错,咱们再来一条吧?”

    连续被踢了两回,夏之余也不太耐烦了,刚刚她走得稳,即便是没踩上脚背,但后面补拍一个特写镜头就行,哪至于像现在再来一次。

    因为演员突然的打断,场记板拍下了第三次。

    “哟,这这脸色变的,可没天边的流霞好看呢。”

    又说了一遍台词,连拍三镜让夏之余情绪拿捏得更到位了,面对伸出的脚,她冷哼一声抬脚。

    张诗曼这次准备勾腿时,却不知脚怎么动不了了,随着她裙摆走动,拍摄又一次被叫停。

    “停!”叫停的是导演组,王飞平再一次走下工位朝围着的人群喊道:“服装呢,服装过来,穿帮了,看下这靴子怎么回事。”

102。102 反击() 
特写镜头里; 白靴子上印了黑乎乎的一块; 王飞平走到演员跟前去; 让夏之余一提裙摆; 众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了——两个大黑鞋印子。

    连着周围虚虚实实的灰印; 一看就知道怎么上去的,场面突如其来的尴尬。

    王飞平一双鹰眼射向张诗曼,脸色已然是冷下来了,直把她看的心里发虚才收回视线,轻咳一声; 对着服装老师道:“这脏弄一下,太明显了,要不行就给她换一双。”

    服装老师蹲下看夏之余的靴子,旁边有工作人员帮她拉着裙摆,各人都凑上前靠近了看。鞋印印的还很深,鞋尖的轮廓也清晰明显,看来这鞋没少在片场踩来踩去; 要淡化这么深的鞋印确实不容易。

    服装老师对自己助理打了个眼色,自己对导演解释道:“能弄浅点; 估计还是能看出来,直接换一双吧。”

    服装助理很快就拿来了另一双替换的鞋子; 一群人拥着夏之余换鞋,把张诗曼晾在了旁边。

    她站在一旁; 面对着前方挤了一圈的人; 头一回没有因无人问询而生气; 此时她看着带着不善的眼神向她走来的吕芹,心里发慌。

    张诗曼有些埋怨王飞平,不过是鞋子脏了点,怎么放别的组可以,到他这儿就成了穿帮了?!她更不明白的是,踢那几脚虽然下了狠劲,可用的大多是鞋面和鞋尖,怎么就会留下那么深的印记?

    只是眼下张诗曼没有时间思考那么多,吕芹已经走到她身边,把她带到一旁,冷声问道:“你还想不想干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随她如平时一般无二的表情问出来,骤然加速的心跳淹没在不远处的人声中,不闻其声。

    “余余啊,待会儿你该怎么演就怎么演,戏里怎么踩你就怎么踩。”小演员换好了鞋,还拿捏着分寸说些玩笑话逗着他开心,王飞平心里百感交集,除了心疼小姑娘外,心里就纳闷张诗曼那么大一个人跟一个小姑娘较什么劲儿?

    面对一圈子人,王飞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缓缓将自己的话说了下去,“相信诗曼这点为艺术献身的觉悟也是有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场面闹哄哄的,一群人拥着有些热,换双鞋的功夫,已经折腾的夏之余汗都出来了。听着王飞平的话,自然是明白当中的意思,这是想替她出气呢。她感激地笑了笑,“之前拍了几遍已经熟悉了,相信后面和张老师会配合的很好的。”

    有些人没听出其中含义,王飞平却敏锐地察觉到,小姑娘这是把诗曼姐改口,改回了张老师。他眼神闪了闪,欣慰地拍了拍夏之余的肩头。

    小姑娘不是任人捏圆搓扁的软包子,很好!

    想要在这行干,脾气太好可不行啊。王飞平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俩手插着腰,照旧挺着他那小肚子扯着嗓门指挥现场的人,也不管吕芹和张诗曼谈的怎么样了,大声嚷嚷着赶紧准备,再来一条。

    各部门就位得很快,场地一下子安静下来,四名演员也站好位置。张诗曼收拾自己的表情,强迫自己先把吕芹刚刚说的那些关于合约的话放到后面,专心面对眼前的事。

    到底是科班出身的,短短一会儿功夫,她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她这边一准备好,场记板拍下,夏之余立即就接上了词,对上人物状态,“哟,这这脸色变的,可没天边的流霞好看呢。”

    张诗曼的气一时被堵在胸口,心中的嫉恨怎样也压不下去,难以掩饰地从眼神中漏出来,她嫉妒心上的亓邺神君要娶了别人,她嫉恨自己只是个小小的仙子,身份无法与神女相比,此时更连嘴上的话都说不过人家!

    她眼见着夏之余冷哼一声,要从她身边走过,脑中反应不及,身体已做出行动,伸出脚来放在她脚前,脸上带着狠恶的笑意:摔吧,在王母娘娘身边的宫娥前丢脸,最好把琴也一同摔了!

    夏之余头都未偏转一分,眼角流露出些许讥笑,似乎这点小伎俩早已被她看破。张诗曼心中一跳,尚来不及思索其中含义,脚背上便一痛,那人竟是踩着她的脚背就过去了!

    “卡!”监视器后传来王飞平的声音,地面滑轨跟着的拍特写机所呈现的效果也很好,“过啦!”王飞平面上带笑的站了起来。

    不得不说,拍了这么多回下来,这次所呈现的效果是最好的,就连张诗曼也比之前要好不少。

    身边的几个工作人员纷纷道“辛苦了”,有人上去把夏之余怀中的古琴道具接了过去,张诗曼却站在原地没有动,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得大叫一声,弯下腰去。

    “怎么了?怎么了?”

    两个扮演宫娥的大特离得近,最先上前想扶住她,谁知两个小姑娘却扶不住人,跟着她一起蹲了下去。张诗曼直往地上赖,捂住自己的脚,额上冷汗都渗了出来,她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脚背上蔓延开的疼痛,“脚、脚疼,啊……”

    王飞平也赶了过来,询问地看了一眼夏之余,却得到她无辜又疑惑的表情,心里便明白了,看向张诗曼的表情又添了几分不喜。几个先前听见王飞平的话的工作人员也带着探询的眼神看向她,却见小姑娘脸上带着关切又疑惑的神情折身过来查看张诗曼的情况,也将心中那点猜想压了下去。

    夏之余那点小体重,再踩人,能有多重?

    有人掀开了张诗曼的裙摆,露出她的鞋面,只见藕荷色的鞋面上灰印清浅,连鞋底轮廓都看不出来,更是做了一致的想法:装,你接着装。

    不外乎各组工作人员这么想,就连来看自家艺人的吕芹,也是这么想的。

    她拿着精致的手包,踩着高跟鞋“嗒嗒”走过来,深深地看了夏之余一眼,见张诗曼额上冷汗,才叹口气地弯下腰去查看她的情况。

    自家艺人演技有几斤几两她还是知道的,这种程度,她演不出来。

    夏之余心中确实是有些纳闷的,张诗曼脚疼是她做的,没道理被人下了黑脚不还击的,但张诗曼那两脚踢得有多重,她就还了多重回去,术法精准,多一分少一毫都是不存在的,她能承受的住,张诗曼自己就疼成这样?

    “先扶到旁边小板凳上坐一下吧,把鞋脱了,叫医务拿个冰袋过来敷一下。”很快王飞平就做了指令。两个工作人员半架半拖地把张诗曼带到一边的折叠椅上坐下,帮她把鞋脱了,露出白生生的脚面来。

    冰袋来的快得很,医务拿着冰袋挤进人群,传话的人只说演员受伤了,要拿冰袋敷一下,没说清楚具体情况,眼下她看着光着的脚没红没肿,问道:“哪儿伤着了?”

    张诗曼没工夫看周围人细微的眼神变化,指着自己的脚背,“这里,啊……你轻一点!”

    医务手腕抬了抬,眼神在人群里转一圈,把张诗曼的助理招来了,让她扶着冰袋,“那张老师,你先敷一会儿,要是过七八分钟还没好转,那就上医院看看吧。”

    张诗曼没工夫搭理她,接手冰袋的助理朝医务点了点头,“好的,谢谢老师。”

    就此,场面算基本稳定下来了。

    王飞平今天心情本来不错,被张诗曼这两件事搞得心情也差了下来。这么一晃半天都过去了,再过会儿都要吃午饭了,本来还想把场景布置一下也没能来得及。搔搔头原地转两圈,他也不在这周围待着,自己找了块人少的地方,点了支烟。

    这是真不想伺候了。

    他猛吸一口烟入肺,良久才缓缓吐出。张诗曼是自己公司的艺人,本来神女角色给夏之余后就没她事儿了,但张诗曼依旧进了组,点了剧中一个小角色说要演。他原先还奇怪一个新晋小花怎么会甘愿演一个小配角,谁知人家是带着编剧进组的,硬生生给他本子加了条线,戏份一下子拔高了。

    这种事儿在剧组也不少见,在电视剧的剧组中更是常有演员这样做。但本人还不消停能折腾成她那样儿的,却还真不多。王飞平吐口烟雾,看着烟雾缭绕中向他走来的吕芹咧嘴笑了一下,等着她开口。

    她来意王飞平明白,不说合同的事,都是华伦的,自家人搞出什么动作传到外面也不好看,他不会做什么的。

    吕芹从手包中取了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借着王飞平的火点燃了,夹在手中,“她的事平哥你随意就好。”

    王飞平挑眉看她,却听她笑道:“圈里更迭太快了,现在年轻人还是有潜力的,我们也总要给年轻人机会。”

    吕芹眼神没什么波动,仿佛只在陈述一个事实。他跟着笑了笑,“以后这行会越来越好的。”

    一根香烟没燃尽,很快,张诗曼的助理跑过来了,找到吕芹,“芹姐,车来了,您看……?”冰敷了一会儿,还是疼的不行,面上看不出来就担心是骨头里的事儿,医务说她处理不了。张诗曼心里虚得慌,还是叫了车准备去医院。

    “我跟王导说会儿话,你陪她去就行。”说着,她又对着王飞平道了个歉,“平哥,对不住啊。”

    “没事儿没事儿,小何你快去吧,到时候医疗费用拿来剧组报销。”

    小何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听见导演关心还挺开心,笑眯眯应了,“诶!好,那我就先去了,谢谢导演。”

    说完,一溜儿小跑回到了张诗曼身边,要扶着她去车那边。

    张诗曼一直看着助理去的方向,就在等着她。见她是一个人回来的,眉头一皱,“怎么就你一个人?芹姐呢?”

    小何不知道张诗曼怎么突然变了脸,收整了脸上表情去扶她胳膊,“芹姐在和王导抽烟呢,说要说会儿话。王导还说,咱去医院的费用都拿给剧组报销。”

    听见这回答,她垂下眼皮,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感,心里烦躁的不得了也没个头绪,想过王飞平、想过吕芹,也想过夏之余,多张人脸占着那么多事情乱糟糟地塞在心里,她挥挥手,脸色黑的不成样子,“行了行了知道了,扶我过去吧。”

    一辆车装走张诗曼和助理俩人,剧组却好像空了一大块,让人觉得清净不少。

    饭点儿差不多到了,王飞平一人回来了,带着一身烟味去查看美术组下个场景布置的怎么样了。

    本来一大早就搭好两个场景,为今天的两场戏做准备,却因张诗曼的离组,要做改动。他眯着眼看看天上日头正烈,又找到夏之余,蹲在她身边跟她商量,“神女和小疯子对话那场戏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想法?词儿背了吗?204A那场。”

    盒饭正送到手中,夏之余听见连着的几个问句放下筷子,朝旁边杨又又要了剧本,脑中已经想起那场戏了,是一人分饰两角的,“准备好了,没问题,怎么,下午要拍那场?”

    王飞平对这回答是意料之中,不然也不敢让美术组直接布景再来找人,面对问话只叹口气,对小姑娘也不遮掩,“张诗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估计下午她是拍不成了,你要行的话咱下午把那场戏拍了,明天给你放假咋样?”

    夏之余翻着剧本笑嘻嘻地回着,“明儿您可不得给我放假,呈哥明天上午就出活动回来呢,您还不得赶着拍他和柴老师的戏?”剧本上贴了一排排整齐的彩色透明标签,她很快翻到204A那一场给王飞平看,“喏,是这场吧。”

    王飞平故作埋怨地看她一眼,“一点亏不肯吃的。”他扫一眼剧本,“小朋友剧本弄得可以啊。”

    “我学习认真着呢!”

    俩人说着哈哈哈笑起来。

    王飞平的午饭是和夏之余坐在一起吃的,同桌的还有杨又又。至于卢玮和柴畅几人则在另一组没有过来。

    午饭后,没休息多久,夏之余就补了妆、整理了造型,和王飞平一起到拍摄场地去。

    场景已经准备完毕,一个和夏之余身材差不多,却比她高些的替身演员,身上缠着绿布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机,一见导演来了,立马放下手机站了起来,跟俩人打了招呼。

    废话没有多说,王飞平很快进入正题,给夏之余讲一下自己的大致思路和想要的感觉。至于替身只是为了夏之余表演的时候更加方便,站在那里大部分是不动的,需要的走位非常少。

    这场戏,讲的是疯子神女云朵见到先祖沛华神女的情景。

    大段人物对白,动作方面的设计不多,但需要夏之余区分好两个人物的立体关系和感受,并分两次来演。

    戏不算长,但这场戏在整部电视剧中,是一个连接上古和现世两条时间线的其中一个点,算比较重要了。按王飞平一贯的要求少不得要精益求精,再加上做造型的时间,两页台词,足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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