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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撩最猛的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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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持续时间是四十分钟,只要过了四十分钟就会重新进行抽查。
但在不知道具还起不起作用,所有逃生的出口也都被封死的情况下,陈溺很怀疑自己能不能挺过这二十分钟。
爬楼梯期间,他遇到有几个下楼梯的人,大概能猜到他们一早的打算是等自己所在的建筑被选中后再出去避难,可惜事情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但再怎么着,也比陈溺要强,折腾这么一番后,还不是被套牢了,好歹别人是在家里舒舒服服等到现在的。
陈溺走出楼梯间时正巧听到由一楼大厅传上来的嚎叫声,他反手关上了快速通道的门,转过身正欲走到家门前时,电梯停在了这一层,叮——!的一声脆响后开启。
当时两只手都抱着晴晴,陈溺在看到一身白的疫医从电梯中走出刹那间,差点儿没将小孩子朝他丢过去,好险是及时忍住了。
晴晴更是从见到他的那一瞬起就一嗓子哭出了声来,大概是由于太过害怕,一反常态的拼命挣动,让陈溺都快有些抱不住了。
还是同上次一样,疫医的真容被面具遮盖,颀长的身段被西服与裹身斗篷层层叠叠的包得极其严实。
外面那层斗篷上有些令人在意的灰痕,也不知道是在哪儿蹭出来的污渍,面具的鸟嘴尖端还沾有深褐色的碎屑,在白色的衬托之下格外的显眼。
与第一次出现在陈溺面前时相比,这次的白疫医有些……脏脏的?
打量的同时,陈溺用手指把那枚小树叶从口袋里勾了出来,他由衷地期望这个道具能在接下来派上大用场。
和他一起从电梯里出来的,还有几只乌鸦,由于它们并不是用飞的,而是走地出来的,陈溺一时间还没注意到它们的存在。
“修不好,抢的。”疫医停在了与陈溺有几步之远的距离,喑哑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
陈溺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一手揣进了斗篷的口袋里,似要拿出什么东西来。
他无法预判接下来会见识什么杀人利器,也并不想看,存了死前赌一把的心态,将硌得手心发疼的晶莹叶子朝疫医扔去。
指纹锁秒识别秒开门,陈溺在进入屋内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深刻感受到了科技的力量,虽然科技并不能有效的把外面那些害人的东西拒之门外,但好歹让他不用花时间去翻钥匙。
一进门,陈溺就放下了晴晴:“自己去躲起来。”
晴晴分辨得出陈溺是在很严肃的和她讲话,停止了哭闹,点点头,不吵不闹的跑到屋子里找地方猫了起来。
面前的房门果然无法阻止疫医进入室内,似乎进出方式都是随他心情而定的,陈溺住处的房门没遭到破坏,也没遭到撬锁。
疫医就那么随随便便的穿透房门,似浮出水面一般,又一次出现在了陈溺面前。
他进来先是看了陈溺一眼,接下来转过身,从内部将房门打开,让被拦在门外的数只乌鸦得以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内。
最后一只乌鸦叼着亮闪闪的一枚小饰品,进屋后张嘴把那小物件丢到了地上,抬起头斜着脑袋看人。
乌鸦呱噪的叫了一声,陈溺肩膀上的鸡崽顿时如同得到了什么命令指挥,落到地上把那枚亮闪闪的东西给陈溺衔了回来。
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途的树叶,又一次回到了陈溺的手中。
虽然观察不到对方的表情变化,但陈溺知道他的心情应该是极其不愉悦,因为他此刻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从疫医穿门而入的那刻起,屋内的空气就像是灌了铅,压得陈溺喘不过气来。
气氛也是诡异到了极点,疫医双手负在身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杀他,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感觉上……像是在等他先开口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黑疫医【委屈捂脸】:我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念出来了【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白疫医:没关系,我可以把所有发现的人都杀了。
第20章 冷场()
白色的疫医和几只黑色的乌鸦整齐的站在一条线上,双手亦或翅膀也都背在身后,整齐得像是从同一个营里出来的兵一样。
虽体型差异悬殊,但并未破坏整体协调性。
期间,除了陈溺为掩饰紧张的轻咳与鸡崽整理羽毛发出的窸窣声,全场安静到让人挪不动脚。
就很尴尬,非常尴尬。
在这种时候陈溺突然开始想念起乌鸦粗粝的鸣声,希望它们能在现场多嚎几嗓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溺基本已经可以确定疫医并不打算动手了结他的性命。
他捏着从鸡崽嘴里取下来的石叶子,抬手,干咳了一声,道:“这个,不小心掉你脸上了。”面对这么一个目标,说什么都觉得奇怪,陈溺有些卡壳,顿顿停停地接着说:“谢谢,你帮我捡回来。”
并不是错觉,气氛因他的主动搭话而有所缓和,陈溺一句话说完,骤然感觉到那股碾得人抬不起头的压力消失了。
疫医冲他颔首,没什么感情波动地回道:“不客气。”
好不容易起了个头的对话,又被简短的三个字给终结了。
陈溺双手抱臂,来来回回又换了几个站姿,总感觉,这种让人找不到话接下文的聊天方式,之前似乎也有经历过,可就是很难想起来。
站得久了,睡意也渐渐涌上头,陈溺转过头,看了一眼挂在客厅墙壁上的表盘。
回过头时,他吸了口气,拐弯抹角地说了句:“时间不早了,很晚……已经非常晚了。”
这句话没得到任何回应,疫医还是一动不动的同几只乌鸦一起站在门前。
陈溺一再暗示:“往常这个时间点儿,我基本都还在床上躺着睡觉。”
“不用。”疫医的脑袋稍稍垂下,面具的鸟嘴尖泛着锐利的寒芒,正对陈溺,低沉嘶哑的嗓音在面具的覆盖下稍显沉闷:“我就站在这里。”
很明显,上一句话被疫医读取成了在邀请他上床睡觉。
陈溺哑然,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和疫医的对话变得有些艰难。
他再次轻咳,道:“这附近都是些高楼大厦,排查起来需要花费不少功夫,我就不耽误你的搜查工作了。”
疫医:“搜查不是我的工作,你看起来有些缺水,需要我帮你倒一杯吗?”说罢,他动了。
“你不需要工作,我也不需要你帮我倒水。”陈溺向左移动一步,挡住了疫医的去路,他想破了头也无法得出一个关于疫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结论,“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疫医迅速给出回答:“站在这里。”说罢,他又将裹身的外袍拉开一条缝,从里面掏出了两只手机,递给了陈溺。
陈溺心存犹疑,隔了一会儿才抬手接了过来。
两只手机的牌子、型号以及颜色皆是一样的,其中一只已经破破烂烂到了不能看的地步,另一个机身崭新,值得一提的是,陈溺之前被那些人抢走的手机,就是这个型号。
其中那只破手机已经没法再继续使用了,他就大胆猜测一下这部就是他之前那部。
这就对应上了在门外时,他说的‘修不好’和‘抢的’。
而新的手机陈溺也没办法用,他把屏幕亮起的手机正面朝上拿着,伸到了疫医身前:“这是别人的,需要密码解锁,我用不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手机锁屏画面,看了老半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溺的错觉,他似乎听到从面具下传来了‘啧’的一声。
脚旁的乌鸦于这时仰面发出粗粝的叫声,疫医也抬起头看向墙上的挂表。
“时间够了。”他说着话,随手把抢来的手机拿了回来,握在手中微微使了点儿力气,咔咔几声脆响之后,疫医转过了身,握着化为碎片的可怜机器,打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完全关闭上前,沙哑的话语透着丁点儿闷闷不乐的语气,顺着门缝溜进了屋内:“那个东西本来是给你准备的。”
陈溺的注意力还停留在疫医出门前那句话中的‘时间’二字上。
转过身时,表盘上的时间指针刚好走过了4:40,同一时间,遮挡在窗外的金属板诡异的消失不见了。
屋外的天依旧是黑的,陈溺走到明亮的落地窗前,打开窗向下眺望,这附近的搜查刚刚结束,却没有多少人敢踏入建筑物内。
街道上一片死寂,期望能够活命的人努力将自己隐匿在黑暗的阴影下,只有鬼怪才敢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
一阵风顺着开启的缝隙灌入屋中,陈溺被吹得打了个冷颤,这才反应来衣物都被方才冒出汗浸湿了,身上这件外套也早就在怪虫的摧残下失去了御寒的基本作用。
疫医离开不久后,晴晴也从电视柜下爬了出来,看得出来她已经很困了,揉着眼睛走到陈溺身边。
陈溺让她先用自己的卧室睡一觉,他自己现在虽然也很累,被凉风那么一吹,困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躺下也不知道能不能睡着。
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后,陈溺开始在家里寻找起二重身曾经留下的痕迹。
很显然他的双生灵在他的公寓里居住过,还用过他的东西,距离电脑上一次开启的时间就在一天前。
大概是在陈溺的手机丢失后,由于随身物品刷新同步机制,二重身从他那里复刻来的手机也在刷新时点过后跟着消失,没有了手机可以使用,所以这几日里它频繁使用了放在家里的笔记本。
它登录过陈溺的社交账号,还浏览过一些网页。
电脑微/信上有它和陈溺父母的语音通话记录,通话时长是二十几分钟,就在两天前。
它在搜索引擎上搜过大量有关于二重身的信息,网页浏览记录也大多是相关内容。
这就让陈溺有些疑惑了,难道作为一个二重身,它也不了解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
除此外,他的个人微博里多出了几条新内容。
先前借用修哉手机时,并不想留下过多痕迹,所以也没有进入自己的主页看看,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几条并不是由他本人所发的微博。
10月28日:今天不走运,下去倒垃圾的时候看到了和自己穿着一样的人,看样子该换个设计师了;联系不上父母;屋里好像进小偷了,地板被踩脏了,鸡崽也不见了。
10月29日:睡觉睡到一半,身体忽然很痛,在那之后,掀开被子发现出现了很多淤痕。
看到这一条时,陈溺忽然间想到了,当时在公交车上,苏溪的衣袖不慎被蹭起,手腕上露出的一圈勒痕。
脑子里一下涌出了太多可疑点。
从它发出的第一条微博来看,二重身应该并不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人,甚至它觉得自己就是‘陈溺’本身。
它也和陈溺同样因联系不上父母而心火缭绕,在意鸡崽的行踪,会因家里被弄脏翻乱而不满,会下楼倒垃圾。
正因为在它的认知中,它就是陈溺,这个公寓就是它的住处,陈溺的父母就是它的父母……可这样也说不通。
如果一直以来和他们相处的苏溪是假货,真正的苏溪又到哪去了?二重身在饥饿的时候又是怎么找到本体所在位置的?
即将关闭微博页面之前,陈溺注意到草稿箱里有未发出的内容。
【实在太饿了,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吃完了,吃下去后,才有了亲身体验过的切实感,原来那个时候那么难过……原来我才是假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和你有着同样的想法,接下来我会做你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到你想去而不能去的地方。】
这可不大好,毕竟他现在最强烈的想法就是活下去,如果二重身的存活与他们的存亡有冲突,两者之间只能幸存其一……那这个人必须是他。
临近中午,晴晴睡醒了,陈溺也不会做饭,凑合着用面包机烤了几片面包吃。
晴晴拿着缺了口的面包片,脸颊鼓囊囊,口吐不清地说着:“唔——妈妈他们在家里等我们呢。”
陈溺只当是童言无忌,往面包上抹着黄油,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回家了?”
晴晴煞有其事地抬手,朝某个方向指道:“我闻到了,从那个方向飘来的,那边是我家。”
“那边?”陈溺方向感不错,虽然有一堵墙挡着,但不妨碍他认出了晴晴指的方向的确是他们逃来的大致方位,不是胡乱指的,“你是真的知道?修哉和你妈妈现在都在你家里?”
晴晴鼓着腮帮子嚼着面包,点着头道:“嗯,嗯,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找他们呀?”
“现在。”陈溺片刻不耽误地站起身,咬着面包片一角,右手拽下了挂在椅背上的风衣。
他走到落地窗边朝公寓大楼外看了看,经过这一夜,街道上的车辆也有不少被怪物给扫翻了,堆在了绿化带中。
很可能是后半夜往车里躲的人多了,引起了鬼怪们的注意,干脆每一辆都糟蹋一下,把路也清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陈溺:我喜欢大鸟。
疫医:我就是【专业冷场三十年的某位魔鬼如是说道】
第21章 绝路()
这倒是给他行了个方便,陈溺套着衣服走向被当作杂物间的客房。
家里囤了各式各样的巧克力,虽然不喜欢,但作为必需品,一直吃相同口味的也会觉得腻味。
他带走了笔记本和一箱巧克力,一个人呆着比较自在,自己的住处也更舒服,可这种情况下独处,就相当于在给二重身开24小时营业的自助餐,睡一觉起来人都被吸成傻子了。
陈溺这小半辈子活得太轻松了,他想要的东西,都会有人双手奉上,以至于养成了现在这个性子,一旦做出什么决定,就急于付出行动将其化为现实
诚然这几天发生的事接二连三的推翻了陈溺的世界观,就比方说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有花不完的钱,结果那些钱现在花不出去了。
亦或者他觉得自己也算小有名气,走出去也的确是被人认出来,然后挨了顿揍,被抢得一干二净。
昔日在名利场混得风生水起的一些人,在这个时候要比无名之辈更不好过。
名利化为乌有,最起码自己的行动力还是能由自己掌控的。
晴晴手里的一片吐司还没吃完,陈溺就已经在两个房间里来回进出了不下五次。
最终陈溺叼着车钥匙、背着电脑包、一手挎着纸箱、拎起咬着面包的晴晴就出门了,头上还顶了只鹦鹉。
经历过昨夜那场浩劫,活下来的那些人里,大部分应该也已经醒悟了,一味的躲藏没有用。
并不是要站出来正面迎战,他们需要做的,是在躲到安全地带的同时,好好思考,一一找出那些怪物的弱点,给予其致命一击。
陈溺驾驶着小跑车开上马路时,看到了有些人正在室外猫着,观察着在附近活动的怪物,也有拿着手机或者摄像机的人在进行拍摄。
在看到陈溺驾驶的跑车从道路中央嚣张驰骋时,人行道上有一年轻的女孩立起大拇指高呼:“牛皮呀老弟!!”
陈溺稍加留意了一下,透过后视镜正看到那女孩移动速度飞快,甚至超过了他的车速,很是轻松的向尾随自己的鬼怪放声挑衅:“老子有本事,你们抓不到,略略略略……”
到了下个路口时,她往右拐去,声音瞬间就远了。
晴晴好奇地向后张望:“那个姐姐在做什么呀?”
陈溺打着方向盘,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两下:“疯了。”他留意到有赌鬼从后追了上来,一手放到了换挡杆上,侧眼看了下副驾驶座上的女孩儿:“安全带系好了?”
晴晴拍了拍拦在身前的安全带,丝毫不慌地道:“溺溺冲鸭!”
这一路有惊无险,飙车这一让陈父陈母操心不已的不良嗜好,有朝一日能成为活命的资本之一,这话放在从前陈溺也是不信的。
有钱真好,在这手里有钱也花不出去的乱世中,开着从前花大价钱改造出来的车的陈溺在心里默默感慨。
陈溺把车子停到了售楼部里,因为售楼部的门大敞着,一眼望着望进去还算敞亮,室内布局又方便逃跑,还有后门能直接通到小区里,在陈溺看来是停车的不二之选。
停了车,他立即拿上了所有东西,趁着这一路的跟屁虫还没闯进来,带着晴晴从后门先溜为敬。
许是早前跑车从小区外的道路行驶过时的骚动,引起了小区里部分鬼怪的注意,陈溺从售楼部出来时,正瞧见有几个从小区大门离开。
自从下车后,他一直将那片叶子捏在手心里,以防万一,直到走到了楼下也没派上用场。
到底没能知道这片叶子有什么用,不过没有用上也算是好事一桩。
楼下这道门,除了门卡之外,还能用对应的密码打开。
小晴晴被陈溺抱着在拨号盘上摁下了几个数字,嘀的一声响后,那道门就弹开了。
要说陈溺的体力并不算特别好,一夜无眠,神经紧绷的状态下,还带了那么多东西,消耗的体力远远超过了他平日里所能承受的极限。
以至于在敲开了苏溪家房门的那一刻,精神有一瞬间的松懈,脑子里的那根弦‘啪!’的一下子就断了,眼前的画面在出现了修哉那张温顺无害的脸后的下一秒就转变为了黑暗。
“陈溺!”他倒下的身体被一双手托住。
晴晴软软糯糯的旁白声是陈溺最后听到的声音:“溺溺关机。”
再次醒来时,陈溺首先注意到的是自己额头上搭了一块湿哒哒的毛巾。
脑子里昏沉,身体乏力,抬手时胳膊都像是生了锈。
他把那块毛巾拿了下来,丢到了躺在另一半床上打盹中的修哉脸上。
任谁脸上忽然被糊了那么一下都会立即醒来,修哉坐起身,毛巾落到了被子上。
修哉清醒的快,顺手把床头桌上的水杯拿过递给陈溺,一边对他道:“你发烧了,在你旁边躺着太暖和,就忍不住睡了一觉。”
陈溺:“几点了?”
修哉给他看了眼时间:“你才睡了五个小时,晴晴说你昨晚一直没阖眼,再躺一会儿吧。”
陈溺皱起眉头睨了他一眼:“你怎么还活着?”
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困惑修哉是怎么在那种情况下逃出来的,这个疑惑在听到晴晴说修哉和她妈妈都在家里时就已经冒出来了,所以才急着回来求证到底是不是真的。
修哉十分坦然地说:“也是运气好捡回一条命,不是在楼下捡到了那枚银铃嘛,已经用掉了。”
陈溺只知道那银铃能驱鬼怪,倒是不知道还能治翻车的同时驱那么多鬼怪。
他暂且保持将信将疑的态度:“苏溪、小晴晴还有楼上那几个人呢?”
“住在我们楼上的那个女人,当时离得远,不在道具生效范围以内。”言下之意是那人已经死了,修哉说到这里后,缓了缓,给陈溺一些消化的时间,继而接着道:“那个男人在我们睁眼的时候就已经没了,不过他妻子跟我们在一起,还好好的。”
陈溺道:“那男的死了,和我们在一起的是二重身,他死了,他的二重身也就消失了。”
修哉如梦初醒:“难怪了,不过二重身为什么会和我们在一起?”
“大概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是假货,二重身和本体间存在强烈的共鸣,抱有共同的想法与执念。”陈溺说到一半,让修哉将自己的笔记本拿来。
他给修哉看了自己的微博主页,指出由他的二重身发表的几条:“当时真正的那个人一直在惦记着自己的妻子,却一直没能赶回来,死前也是在想着要再见一面吧,不过有他的二重身代替他完成了这一切。”
虽然不知道当事人的想法是好是坏,不过对于那个人的妻子而言,她的丈夫的确是直到死前最后一刻都一直陪着她的。
修哉道:“这些还需要告诉她本人吗?”
陈溺反问:“你告不告诉她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急着回来是为了确定你没死。”
修哉受宠若惊地睁大了眼:“为什么?”
陈溺:“有句话我一定要亲口和你说,如果你死了,我会后悔一辈子没当着你的面说出来。”
闻言,修哉捏住了被子一角,眯着双眼笑道:“我听着呢。”
见他一副很期待的样子,陈溺疑惑的蹙了蹙眉:“你笑什么?听好了: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该带那么多人一起出去。”
修哉怔了:“就这?”
陈溺:“不然呢?昨天的天气预报给出的提示是什么?”
短短几秒内,修哉已经重新整理好了表情,转身下了床:“我记得是什么‘你损我亦伤,你死我亦亡’,我去厨房帮忙,你也起床,准备吃饭。”
这提示不知道的乍一听还以为是什么悲情告白,对于陈溺来说,也已经是一击马后炮了。
本体受伤,二重身的身体上同样的也为也会出现一样的伤势,这点已经通过他的二重身发出的微博得到了证实。
这条提示,难不成是在鼓励他们去自杀?
二重身的各方面,包括身体素质都与本体毫无差异,可它们的数量始终与人类持平。
这就代表,除了因本体死亡而折损外,二重身没有因受到其他外来伤害而消失,就连外面那些东西也没法杀死它们。
房门忽然被打开,晴晴从外探头进来,唤道:“溺溺出来吃饭啦。”声音听起来有些没精神。
陈溺转头看了她一眼,样似是没睡醒。
可能昨晚那点儿睡眠时间,对一个小孩子来说的确是少了些,陈溺也并未放在心上,收回脑子里乱糟糟的思绪,把水杯放下,他起身朝外走去。
晚饭是苏溪做的,可圈可点,吃过修哉做的饭后,就觉得这桌饭菜称得上是美味佳肴了。
因为他把晴晴安然无恙的带了回来,苏溪对他热情倍增,连给他盛得饭都比修哉碗里的要严实,刚吃完,没留神,苏溪又帮他把碗给填满了。
这次陈溺放下碗后,手没再移开,压着碗,道:“我吃饱了。”
苏溪:“不用挡了,锅里也没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溺对修哉:我有句话想对你——
疫医捂嘴:你不想说。
超高速小姐姐:此时,你的一名队友高调路过。
第22章 白鸦()
吃过了饭,在沙发上坐着等新闻联播的期间,陈溺沉默的听着苏溪与修哉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聊,也就是些普普通通的家常话,听不出什么可疑点来。
修哉忽然间扭过头,看向坐在小沙发上的陈溺,问道:“我看你除了发烧以外,身上好像没有其他新增的伤。”
陈溺啜了口可乐:“还行吧,我家有钱,以前买的有些东西,平日里用不上,现在用上了。”
修哉:“……”他陷入片刻静默,又道:“你就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不能说没有,后半夜过得还是挺刺激的。”陈溺扬起眉梢,摘下了眼镜,拿出清洁布慢条斯理的擦拭起镜片。
新闻联播开场动画过去,三人的视线齐齐聚集到了电视屏幕上。
重新戴回眼镜,陈溺朝电视颔首道:“被一个虫子追着进了公寓楼,结果就轮到那里被搜查了,我被锁死在了里面,然后遇到了电视上的男主播。”他歪了歪脑袋,波澜不惊地冷哼道:“不过那只跟屁虫让落下来的铁板们给拦腰斩断,我运气好。”
他的话让苏溪与修哉的视线从电视上移开,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看,好半天都没能移开。
陈溺回目:“怎么了?”
修哉牵扯起嘴角,笑得不大自然:“只是没想到你进了搜查点,在里面遇到了遇到新闻里的这玩意儿还能活下来。”
苏溪:“确定……是它们?”一顿一顿地说着话,手腕扭动,用遥控器指着电视。
陈溺不耐于解释,这些并没有什么价值的个人奇遇,说多了是浪费口舌,两三句含糊过去了:“就颜色不一样,你们一次也没有遇到过?”
听到他结尾反问的一句,修哉的神色也有所变动,收敛了一贯挂在脸上的温笑:“除了梦里见过一次和电视里一个色号的,游戏开始没再碰到过,你撞见了不止一次?”
陈溺回忆了一番:“遇到你们之前也撞见过一次,不过那次衣服很干净,一身白。昨天遇到的时候,他身上有些污渍,像是去参加婚礼的途中不小心摔进垃圾堆了,总不可能就我一个人看到过吧?”
苏溪摇头以示立场。
修哉:“你在网上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提议不错,从第一天完成,微博里就有不少人都在探讨关于梦里和新闻中出现的鸟嘴医生的各种问题,话题热度不错。
陈溺搬出电脑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微博、贴吧以及各种搜索引擎都试过一遍。
结果是……
陈溺僵着脸合上笔记本:“没有。”遇到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也不得而知。
修哉:“别往坏处想,这代表不了什么,也有可能是,除了你以外,见过的人都死了。”
苏溪抿着嘴笑了笑:“也可能是和你一样没发到网上。”
电视中的播报也终于播放到了C007区域,陈溺也收起了闲聊的心思,集中注意力一字不落的听着黑疫医所出的词句。
状如鸟嘴的面具正面向镜头,两个猩红的镜片下的双眼似乎也正一瞬不瞬的盯着电视机前的他们,浑厚的男低音字正腔圆的念出一连串数据。
“C007区至目前为止死亡人数为31244,该区域目前存活总人数为868756,剩余二重身数量约五十一亿一千九百二十三万。”
苏溪呼出一口气,神色比之前轻松不少:“死得人比第一天时要少。”
陈溺倒是有些意外,原以为昨天出来那场意外,人类的伤亡会比第一天还要惨重,身为D球害虫的一员,是他小瞧人类的求生欲和适应性了。
“截至今日为止,全球存活总人数共计五十一亿一千九百二十三万余人。”
陈溺脸色越显沉重:“二重身的数量依然和我们持平。”
大部分区域的游戏进度都已有所进展,唯独他们……让人不免怀疑,难不成所有菜鸡都集中在了本区域?
修哉:“说不定二重身数量已经消减了,但是零头没爆出来。”
陈溺不冷不热的瞥向他:“几天下来,还没减掉一个被省略的零头,你感到很骄傲?”
这样的进展让陈溺感到心灰意冷,按目前的速度继续发展下去,十九天的期限一到,全球都得被他们区域拖着一起完蛋。
修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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