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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撩最猛的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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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上去是一个极其不尽责的母亲,和陈溺现在看到的苏溪并不一样。

    目前陈溺也只是在猜忌,但也不能仅凭此就去妄下定论,人会在绝境中醒悟,谁也不知道苏溪在游戏开启后经历了什么。

    看着手机里熟悉的面孔,基本已经可以猜到接下来会听到怎样的陈词滥调。

    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献祭一个程几何,干掉一个情敌。

    托拜厄斯:快点,我帮你。

    …

    纯情白疫医:QAQ感觉溺溺完全不给我机会。

    为老大恋情秃头的黑疫医们集体翻书研究课本。

    黑疫医A的恋爱研究报告书:面对非暴力不合作目标时,建议直接用武力手段解决,亲他,睡他,小黑屋关他。

    …

    一天过后

    …

    白疫医:溺溺在小黑屋里头,我在屋外头,我摁了一下午的门铃,他不给我开门!!

    黑疫医集体离职,老大不争气,救不了。

第70章 无门() 
你可能看了个假文; 补丁随机章节掉落真章。  鸡崽的喙还勾在他的眼镜腿上; 陈溺抬起头后它整个挂在了上面; 爪子下的信封也从肩膀上滑落,又被陈溺随手拾起来。

    可以看出来那信封原本并非是暗红色,而是被什么液体打湿后染了色,干涸后就成了这皱皱巴巴、又干又硬的样子; 但说不定又是什么有用的道具; 还是带着比较好。

    约莫是由于饥饿所致,鸡崽对着陈溺的耳朵又吵又闹; 鸟粮连同背包一起被那三个人拿走了; 陈溺身上现在除了这只无法拆开的信封之外什么也没有。

    距离上一次进食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低血糖带来的恶心感与身体各处的不适结合在一起,让陈溺难受到了极点。

    他一手撑在斑驳的墙面上,动作迟缓的从地上一点点站起身; 蹒跚着脚步往后厨挪动。

    厨房里随处可见油污; 灶台边摆放着油盐酱醋等调味料,陈溺找到了半袋白砂糖; 包装袋敞着口,表面上那一层糖已经变成了黄色。

    灶台下有些小米,可以用来给鹦鹉喂食,陈溺先给鸡崽抓了把小米; 又盛了一小碟水给它,之后一次性的纸碗盛水涑过口,才舀了两勺白砂糖塞进嘴里; 皱着眉头囫囵吞下腹中。

    眼下也不是可以挑剔食物的时候,他一手撑在炤台上,另一只手拿着在厨房里找到的干面饼往嘴里送,无名指与小指间还夹着那只小信封。

    本想再去前厅找一找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接下来一转身,便被堵在厨房门外的高大身影给吓了一跳。

    门框那儿杵着一个身着西服,裹着落地长的斗篷大衣的人。

    他的脸被银制的鸟嘴面具遮着,扣在头上的高礼帽边还夹着两三根黑色的鸦羽,左手还拿着一根森白的手杖。

    与陈溺之前见过的那些疫医有所不同,除了帽子上别的鸦羽外,他的衣着从头到尾都是雪白色,包裹的非常严实,就连两只手也戴着一双白手套。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面朝着陈溺,一动也不动,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白色石膏雕塑。

    那道视线给人的感觉太过强烈,虽然无法透过面具上眼睛位置的两片猩红的镜片后的光景,但陈溺明显能感觉到他在注视着自己,一瞬不瞬的盯着这边。

    就算对方暂时还没有要攻击自己的预兆,陈溺也不敢轻举妄动,撑在炤台上的那只手悄悄的向后摸索,一把将正在啄食小米的鸡崽给抓了回来。

    闷头吃粮的鹦鹉不满的低下头,朝勒住它的手指叨去。

    陈溺还没来得及把鸡崽揣到怀里,就在这时,屹立在门前的疫医动了,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一尘不染的皮鞋敲击在地板上,清脆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刺激着陈溺的耳膜。

    他的靠近让陈溺绷紧了神经,身体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就连面临被巨兽嚼碎的险境时,陈溺也没有恐惧到这个地步。

    他清晰的感觉到了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场,随着疫医的一步步靠近,那股压力也到了让人难以呼吸的地步。

    在疫医看着陈溺的同时,陈溺也紧盯着他,紧张的计算着步数。

    就在两人间的距离仅剩下两步之遥时,陈溺扬手将干面饼与小信封齐齐朝他砸了过去。

    疫医的动作看似慢条斯理,却轻而易举的挥开了被咬出两个小缺口的白面饼,落下的信封被他以食指与中指夹住。

    随后他转过头看了看干巴巴的信封,又慢条斯理的摘下手套,开始拆信。

    与内里的纸张已经黏连到一起的信封,被修长而灵活的手指完整的分拆开来。

    陈溺哑然的望着疫医,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站在原地拿着信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阅览中,头还小幅度的低了一次。

    或许是因为信上的字迹因受到污染的缘故难以辨认,原本并不多的内容也让疫医看了很长的时间。

    陈溺僵硬的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厨房内的气氛已经由紧张沦为了怪异。

    曾经听过有人说起小时被老师拎到办公室罚站,站在班主任旁边看他正批改自己作业时的经历,陈溺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个在班主任面前罚站的小学生。

    等陈溺开始盯着地面放空大脑时,疫医才又有了新动作,他将那张纸规规整整的对折叠好,又把长大衣拉开了一道缝,叠好的信纸被他塞进了长袍内侧的口袋中。

    放好了信纸,他把手套重新戴上,拿着手杖的手置于身后,另一只手抬起取下礼帽,落到了胸口处,冲着陈溺低下头。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疫医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走时脚步轻快,没一会儿,身影就消失在了厨房外,留下陈溺一个人在后厨陷入沉思。

    作为事件当事人,他完全没能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

    临走前,他抓了一把小米,又从柜台旁取了一瓶矿泉水,连同小米一起放进皱巴巴的塑料袋里。

    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样,陈溺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路上不要有太多的危险,他现在身上有不少伤,可以用来保命的道具也被拿走了,逃跑和自保都是困难,但一直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昨天那三人是从后门离开的,担心又会和他们遇到,陈溺特地选择从来时的前门出去。

    哪知刚走到门前就看见门外的地上有大片大片未干涸的血迹,还黏着有碎掉的内脏似的残留物,陈溺被这一幕骇住,谨慎的探头朝外张望。

    “哇——哇——!”

    粗粝的啼叫由上方传来,陈溺一抬头就扫见墙头挤满了黑漆漆的乌鸦,血色的圆眼齐齐朝他看来,长而锋利的鸟嘴里还叼着滴血的碎肉块。

    看起来虽然可怖,但完全没有要对他发动攻击的迹象。

    等陈溺完全从屋内走出后才发现,不仅仅是墙头,就连苍蝇馆的房顶上都聚集着密密麻麻的乌鸦。

    陈溺顶着鸦群的注视,如履薄冰的朝胡同外走去,生怕会不小心惊动了它们,就在他走过拐角时,胡同口处的画面突然闯入眼帘。

    出口的正中央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三颗人类的头颅,每一颗脑袋顶部都站着一只乌鸦,他们的眼球通通不翼而飞,脸上的肉也被啄食干净,面目全非。

    这场面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有想要呕吐的欲望,根本没有勇气再去看上第二眼。

    陈溺转身面对墙面,抬手遮掩住口鼻,侧着身子往外挪,脚尖紧紧抵着墙壁,就怕一个不小心会碰到那血淋淋的头颅。

    街上一片寂静,不复昨日人挤人的景象,街道上塞满了无人的汽车,拦路障被撞的东倒西歪,所到之处满目疮痍。

    偶有人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出现在视线里,这大概代表着警报仍未解除,在这附近依然存在危险,说不定是怪物,也说不定是心怀歹意的人。

    街道上没有尸体,大概是已经被什么东西用来填肚子了。

    陈溺沿着路边的门面店走着,警惕的留意着周边的动静,他神经太过紧绷,路过一家24小时便利店时感应门自动开启,将他吓得一个趔趄,险些跌跪在地。

    肚子不适宜的发出了一串咕噜噜的声音,先前那两口干饼完全没能解决他的饥饿,陈溺的视线不受控制的飘到了便利店中的货架上。

    门都开了,就是在欢迎他进去,没有辜负便利店的好意,陈溺走进去转了一圈,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出了一只塑料袋,额头上的伤口也被两个创可贴盖住了,嘴里还叼着没有拆封的饭团。

    没能悠闲太久,在下一个十字路口的转角处,陈溺又遇到了在地铁上出现的那种怪物,它正漫无目的的在街上徘徊,陈溺一只脚刚要收回来,它的脸就已经转向了这边,而后开始拖着巨大的镰刀与骨链往路口移动。

    就昨天观察得出的结论,一旦被它们盯上,以正常人的速度很难成功逃跑,更不要说陈溺现在身上带着一堆的伤,他只能退回到街角后,钻进一家店里暂时躲起来,直到那玩意离开为止。

    时运不佳,镰刀手在这条街上游荡了许久才离开,这边陈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刚走出店,就又撞见一个更让人感觉惊悚的玩意儿。

    那东西飘在天上,离近了才看清是一颗膨胀的、巨大的人头,他的眼睛向外突出,快要爆出来一样,脑袋下还坠着根麻绳。

    陈溺接着建筑物的遮掩跑了一段距离,好不容易才让那颗人头气球跟丢了,接下来又是躲开一个又来一个。

    一路为了躲避怪物,陈溺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原本的方向,与目的地背道而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C007区域。

    似乎有哪里不对,回想起来,他接二连三的遇到拦路怪,那些怪物却并没有紧追不舍,甚至让陈溺有中途休憩的空档,反而更像有意的在将他往回去的路上驱赶。

    因搜查令被迫走出范围的大部分人都是挑选就近的藏身点,公交车停靠的那一站,离得最近的居民区就是苏溪所住的居民区。

    一条街的距离放在平日里来看并不远,可在当前这种大环境下,很难找出敢顶着被鬼怪追杀的风险徒步溜达的人。

    除了陈溺他们佯装小心谨慎的一路飙着演技走到了这里,停着公交车的站牌周围,并没有看到有其他人活动的身影。

    将修哉那颗挡住了视野的脑袋往下摁了摁,陈溺一手压在他脑袋上,一边张望,一边道:“头再低点儿,我们从站牌后面绕……你几天没洗头了?”感觉到手掌里油油的。

    修哉转过头:“今早刚洗的啊……”正见陈溺一脸嫌恶的看着刚从他头上放下的手,又有要往他头顶伸的架势,修哉连忙躲向一旁,:“是不是你手摸到什么东西了?别往我头上蹭啊。”

    “不是,你闻闻看。”陈溺把那只手伸到了他面前,瞟东瞟西,随手从脚边拾起一根小树丫,在疯长的绿化带里拨弄来拨弄去。

    修哉:“好香啊,怎么一离远了就一点儿也闻不到了。”

    陈溺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嫌弃,抽回手时还狠狠甩动几下。

    发现有两人掉队,原本位于中间的男人回过头,压低了声音,低吼道:“你俩蹲那生孩子呢?赶紧过来啊,别离我太远。”

    “等等,这里有东西。”陈溺用树枝把一串他们从没见过的果子个挑了起来。

    他不敢贸然用手去触碰这些果实,就一直拿树杈挑着。

    所有人都上了公交车后,陈溺也把树枝连带挂在上面的果实一同丢到了一个座位上。

    其他人都围聚了过去,谁也认不出这到底是从什么植物上结下来的,唯一经过陈溺亲身体验得出的结论是,这玩意沾到人身上,碰到哪儿块,那一块就会被感染上香甜的气味。

    修哉:“说不定是道具,游戏里出现的道具外形、种类迥异,使用方法与作用也不同,有些只需要随身携带即可,有些需要吃下去。”

    陈溺嗅了嗅自己的手心,皱起眉头道:“吃下去有什么用?”

    修哉说:“在别人都忙着逃命的时候,做一个优雅的大香包?”

    其他人也在犹豫,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好当,运气好了能白捡个便宜,运气差点直接一命呜呼,可又不甘眼看着疑似重要道具的物品落到其他人手里。

    苏溪对陈溺道:“既然是你找到的,理应由你拿着。”

    那果子散发出来的香甜气息,十分招惹小孩子的喜爱,双胞胎一直蹲在座位前,眼巴巴的望着。

    陈溺:“那上面又不是只有一颗,谁想吃,谁就拿。”剩下的话是没说出来,让他去吃从野草堆里捡到的东西,这辈子都没可能,就算洗过也不会吃,碰都不会碰一下。

    他这话一放出,小晴晴就流着哈喇子抬手去够椅子上的果子,她的手还没碰到果实,就被住在楼上那名健硕的女人给挤到了一旁,座椅上一整串的果子都让她给拿去了。

    “我又渴又饿,这些就让给我吃吧。”

    苏溪及时伸手护住两个孩子,右手的袖子被蹭上去了半截,露出一圈暗红色的痕迹,在她白皙的手腕上显得尤为刺眼。

    约莫是在被挤开时磕碰到了哪里,小晴晴的嘴角向下耷拉,水珠子在眼眶里打转,试图忍却没忍住,哇的放声大哭起来。

    担心她的哭嚎会招来怪物,修哉忙蹲下身去哄弄。

    拿走了整串水果的女人一鼓作气,狼吞虎咽的把那些果实吃了个干净,在牙齿的挤压下爆出的汁水溢流,陈溺只是看着都有想要作呕的冲动。

    大晴晴从几双腿之间奋力挤到了妹妹面前,她的两只手合在一起,捂着什么,递了过去:“小晴晴不哭,这里还有,我们一人一个。”仔细看,她也是眼眶通红,极力忍耐后才没哭出来,拇指不知道是在哪夹着了,透明的指甲盖下有很明显变红了。

    “疼。”小晴晴握住了姐姐的手,哭声是渐熄了。

    手递出来的时候,其他人自然也就看到了她被压伤的手指。

    楼上那对夫妇看不过去,出声指责:“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姑娘一个帮忙一起给你爸收尸,你现在还欺负别人孩子。”

    她囫囵着将嘴里的残渣吞入腹中:“我又不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一股腻人的香气以她为圆心,在车厢内扩散开来,顷刻间,浓郁的香氛便充斥满了整个车厢,叫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陈溺把自己这排座位的车窗打开,新鲜的空气涌入车厢内,他才得以呼吸,其他的车窗也陆续被车厢里的几人打开。

    修哉坐到陈溺身边:“你感觉怎么样?”

    陈溺:“这香味甜到齁人,拿她炼出来的尸油保不准能卖个好价钱。”

    修哉道:“我不是问你这个,难道吃下那个果子后,除了多了体香后就没别的作用了?我是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吃下一些可食用的道具,会让食用者获得某种能力,但这种能力不可能从一开始就被很好的掌握……”

    陈溺反手指了指外面:“我是看不出其他什么超能力,有可能是个T吧,不少怪物被气味吸引到我们这边了。”

    可能是他们中某个人身上携带了近距离范围的‘屏蔽’道具起了作用,聚集来的鬼怪在公交车附近打转,始终没有发现他们。

    即使如此,被百鬼包围也足够叫人心惊胆战了,

    原本陈溺想着这一晚和屏蔽器呆在一起,十拿九稳能毫发无损的撑到搜查结束,顶多就是睡得不大舒服,可谁能想到,会到眼下这种被鬼淹没不知所措的境地。

    更要命的是,这漫长的黑夜还没有过去二分之一,他们的屏蔽器就歇菜了。

    几个人紧张的要命,围坐在公交车后排,相依着打盹。

    除了那个散发着浓香的壮硕女人,她独自一人坐在前排。

    第一个发现那位丈夫不对劲的人是大晴晴,她拽了拽修哉的衣袖,怯生生地说:“哥哥,那个叔叔变淡啦。”

    软软糯糯的童音传入耳中,陈溺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他与那中年男人正好是面对着面的,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在短短数秒内,一个大活人是如何化为灰烬消失在眼前的。

    在他完全化为乌有的前一刻,手还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妻子。

    接下来的一切,让陈溺无法用语言去简单描述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场面过于的混乱,公交车外的鬼怪们齐齐向他们看来,他一颗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跑!”再顾不得其他,陈溺大喊一声,从公交车窗钻了出去,那些鬼怪大多都超公交车头冲了过去,在车身被掀翻的瞬息,陈溺侥幸在车中人的配合下,成功把最靠近车窗的人给拽出来了。

    他一把将小女孩捂进怀里,下一秒就被翘起的公交车甩了出去。

    落地时‘嘭’的一声闷响,陈溺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碎完了,但他丝毫不敢耽搁的爬起身,闭着双眼朝前方闷头冲刺,也没能留意到白色的兔子发卡在颠簸中掉到了地上。

    等他觉得差不多足够远时,脚步才渐渐得慢下,回头朝后方看去,只见原本停放着公交车的地点,被群魔覆盖,它们堆叠在一起,隆起了一个小山坡,在黑夜下蠕动着。

    躲在他怀里的晴晴动了两下,抬起头,献宝似的捧起一只鸟:“溺溺哥哥,我把鸡崽看好啦。”瞧不出一点儿伤心难过的样子。

    这句话从陈溺口中说出有些奇怪,但他的确对此心存疑惑:“你不担心其他人吗?”

    大晴晴掰着手指道:“妈妈没事,小晴晴也没事,溺溺出来了,哥哥也出来了。叔叔没有了,还有两个阿姨,有香喷喷的坏阿姨在,好阿姨一定会没事的。”

    提到‘香喷喷’三个字,陈溺又紧张起来,他闻了闻自己身上,还好没有沾到那股‘招蜂引蝶’味道,呆在车厢里那几个小时,他都以为自己快要被腌入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更新后上一章有后续补充的一小段内容,可能有一小部分人没看到,可以回去看一下。

    …

    九千岁是个呆逼—— 千黛

    刃——任典岛(太难起了,刃——任,刃拆开,丶和刀)

    醉笙梦醒——沈萌欣

    哥哥我可是世界的初恋——柯杰(投资商)

    天X3G——田积(送餐小哥)

    在下王二狗——夏宰(公司元老高层)

    洛墨——莫萝(陈母)

    …

    我觉得你们在刻意起名刁难我。

第71章 打开() 
你可能看了个假文; 补丁随机章节掉落真章。  就很尴尬; 非常尴尬。

    在这种时候陈溺突然开始想念起乌鸦粗粝的鸣声,希望它们能在现场多嚎几嗓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 陈溺基本已经可以确定疫医并不打算动手了结他的性命。

    他捏着从鸡崽嘴里取下来的石叶子,抬手; 干咳了一声; 道:“这个; 不小心掉你脸上了。”面对这么一个目标; 说什么都觉得奇怪; 陈溺有些卡壳; 顿顿停停地接着说:“谢谢; 你帮我捡回来。”

    并不是错觉; 气氛因他的主动搭话而有所缓和,陈溺一句话说完; 骤然感觉到那股碾得人抬不起头的压力消失了。

    疫医冲他颔首,没什么感情波动地回道:“不客气。”

    好不容易起了个头的对话; 又被简短的三个字给终结了。

    陈溺双手抱臂,来来回回又换了几个站姿,总感觉; 这种让人找不到话接下文的聊天方式,之前似乎也有经历过,可就是很难想起来。

    站得久了,睡意也渐渐涌上头,陈溺转过头; 看了一眼挂在客厅墙壁上的表盘。

    回过头时,他吸了口气,拐弯抹角地说了句:“时间不早了,很晚……已经非常晚了。”

    这句话没得到任何回应,疫医还是一动不动的同几只乌鸦一起站在门前。

    陈溺一再暗示:“往常这个时间点儿,我基本都还在床上躺着睡觉。”

    “不用。”疫医的脑袋稍稍垂下,面具的鸟嘴尖泛着锐利的寒芒,正对陈溺,低沉嘶哑的嗓音在面具的覆盖下稍显沉闷:“我就站在这里。”

    很明显,上一句话被疫医读取成了在邀请他上床睡觉。

    陈溺哑然,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和疫医的对话变得有些艰难。

    他再次轻咳,道:“这附近都是些高楼大厦,排查起来需要花费不少功夫,我就不耽误你的搜查工作了。”

    疫医:“搜查不是我的工作,你看起来有些缺水,需要我帮你倒一杯吗?”说罢,他动了。

    “你不需要工作,我也不需要你帮我倒水。”陈溺向左移动一步,挡住了疫医的去路,他想破了头也无法得出一个关于疫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结论,“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疫医迅速给出回答:“站在这里。”说罢,他又将裹身的外袍拉开一条缝,从里面掏出了两只手机,递给了陈溺。

    陈溺心存犹疑,隔了一会儿才抬手接了过来。

    两只手机的牌子、型号以及颜色皆是一样的,其中一只已经破破烂烂到了不能看的地步,另一个机身崭新,值得一提的是,陈溺之前被那些人抢走的手机,就是这个型号。

    其中那只破手机已经没法再继续使用了,他就大胆猜测一下这部就是他之前那部。

    这就对应上了在门外时,他说的‘修不好’和‘抢的’。

    而新的手机陈溺也没办法用,他把屏幕亮起的手机正面朝上拿着,伸到了疫医身前:“这是别人的,需要密码解锁,我用不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手机锁屏画面,看了老半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溺的错觉,他似乎听到从面具下传来了‘啧’的一声。

    脚旁的乌鸦于这时仰面发出粗粝的叫声,疫医也抬起头看向墙上的挂表。

    “时间够了。”他说着话,随手把抢来的手机拿了回来,握在手中微微使了点儿力气,咔咔几声脆响之后,疫医转过了身,握着化为碎片的可怜机器,打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完全关闭上前,沙哑的话语透着丁点儿闷闷不乐的语气,顺着门缝溜进了屋内:“那个东西本来是给你准备的。”

    陈溺的注意力还停留在疫医出门前那句话中的‘时间’二字上。

    转过身时,表盘上的时间指针刚好走过了4:40,同一时间,遮挡在窗外的金属板诡异的消失不见了。

    屋外的天依旧是黑的,陈溺走到明亮的落地窗前,打开窗向下眺望,这附近的搜查刚刚结束,却没有多少人敢踏入建筑物内。

    街道上一片死寂,期望能够活命的人努力将自己隐匿在黑暗的阴影下,只有鬼怪才敢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

    一阵风顺着开启的缝隙灌入屋中,陈溺被吹得打了个冷颤,这才反应来衣物都被方才冒出汗浸湿了,身上这件外套也早就在怪虫的摧残下失去了御寒的基本作用。

    疫医离开不久后,晴晴也从电视柜下爬了出来,看得出来她已经很困了,揉着眼睛走到陈溺身边。

    陈溺让她先用自己的卧室睡一觉,他自己现在虽然也很累,被凉风那么一吹,困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躺下也不知道能不能睡着。

    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后,陈溺开始在家里寻找起二重身曾经留下的痕迹。

    很显然他的双生灵在他的公寓里居住过,还用过他的东西,距离电脑上一次开启的时间就在一天前。

    大概是在陈溺的手机丢失后,由于随身物品刷新同步机制,二重身从他那里复刻来的手机也在刷新时点过后跟着消失,没有了手机可以使用,所以这几日里它频繁使用了放在家里的笔记本。

    它登录过陈溺的社交账号,还浏览过一些网页。

    电脑微/信上有它和陈溺父母的语音通话记录,通话时长是二十几分钟,就在两天前。

    它在搜索引擎上搜过大量有关于二重身的信息,网页浏览记录也大多是相关内容。

    这就让陈溺有些疑惑了,难道作为一个二重身,它也不了解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

    除此外,他的个人微博里多出了几条新内容。

    先前借用修哉手机时,并不想留下过多痕迹,所以也没有进入自己的主页看看,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几条并不是由他本人所发的微博。

    10月28日:今天不走运,下去倒垃圾的时候看到了和自己穿着一样的人,看样子该换个设计师了;联系不上父母;屋里好像进小偷了,地板被踩脏了,鸡崽也不见了。

    10月29日:睡觉睡到一半,身体忽然很痛,在那之后,掀开被子发现出现了很多淤痕。

    看到这一条时,陈溺忽然间想到了,当时在公交车上,苏溪的衣袖不慎被蹭起,手腕上露出的一圈勒痕。

    脑子里一下涌出了太多可疑点。

    从它发出的第一条微博来看,二重身应该并不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人,甚至它觉得自己就是‘陈溺’本身。

    它也和陈溺同样因联系不上父母而心火缭绕,在意鸡崽的行踪,会因家里被弄脏翻乱而不满,会下楼倒垃圾。

    正因为在它的认知中,它就是陈溺,这个公寓就是它的住处,陈溺的父母就是它的父母……可这样也说不通。

    如果一直以来和他们相处的苏溪是假货,真正的苏溪又到哪去了?二重身在饥饿的时候又是怎么找到本体所在位置的?

    即将关闭微博页面之前,陈溺注意到草稿箱里有未发出的内容。

    【实在太饿了,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吃完了,吃下去后,才有了亲身体验过的切实感,原来那个时候那么难过……原来我才是假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和你有着同样的想法,接下来我会做你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到你想去而不能去的地方。】

    这可不大好,毕竟他现在最强烈的想法就是活下去,如果二重身的存活与他们的存亡有冲突,两者之间只能幸存其一……那这个人必须是他。

    临近中午,晴晴睡醒了,陈溺也不会做饭,凑合着用面包机烤了几片面包吃。

    晴晴拿着缺了口的面包片,脸颊鼓囊囊,口吐不清地说着:“唔——妈妈他们在家里等我们呢。”

    陈溺只当是童言无忌,往面包上抹着黄油,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回家了?”

    晴晴煞有其事地抬手,朝某个方向指道:“我闻到了,从那个方向飘来的,那边是我家。”

    “那边?”陈溺方向感不错,虽然有一堵墙挡着,但不妨碍他认出了晴晴指的方向的确是他们逃来的大致方位,不是胡乱指的,“你是真的知道?修哉和你妈妈现在都在你家里?”

    晴晴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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