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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撩最猛的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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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溺点点头:“陈溺。”说完了名字,他又紧接着抛出下一个问题:“那个时候我从外面进入小区……你从楼上看着我一路从小区外跑过来的?”

    修哉会意道:“从屋里是能看到小区大门到这栋楼附近的道路全貌,前后都有阳台,视野很不错。”

    上到四楼后,修哉停到了右手边的房门前,轻敲两下房门。

    他的手刚放下,面前的门就被从屋里的人打开了,先是开了一小条门缝,陈溺视线垂下,透过门开启的缝隙看到一位模样乖巧的小姑娘,才刚刚到修哉的大腿中段,年龄不过四五岁左右。

    小姐姐?陈溺的眼神中明显夹杂着困惑,朝修哉看过去。

    称呼倒不是关键,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应该不具备能够救下一个成年人的能力。

    门又一次轻掩上,大概是在取下安全锁链从门内传出了细碎的声响。

    修哉:“忘记和你说了,她还有两个可爱的女儿,是双胞胎,她们挺乖的。”

    碰巧在他补充说明完后,房门也打开了。

    屋内的景象露出全貌,两个完全如出一辙的小女孩站在门内,她们穿着干净整洁的娃娃衫,光润灵动的瞳眸似葡萄一般,睫毛也是根根分明,鼻子小巧,嘴唇肉嘟嘟的,粉扑扑的脸蛋衬着透白的肤色,看着十分讨喜。

    等修哉与陈溺都走进门内后,一个小姑娘垫着脚尖,两只手扒着门把手往后退,认认真真的把门重新关上。

    剩下那个站在陈溺身后,奶声奶气的说道:“妈妈说不能让哥哥饿着肚子洗澡,饭马上就好啦,再等一下下好不好呀?”

    早在门第一次打开时,陈溺就已经闻到扑鼻的家常菜气息。

    虽一向不喜欢和小孩子打交道,可这对双胞胎确实让人讨厌不起来,他转过身低下头与小女孩对视上,想说点儿什么,嘴却抿得更紧了。

    修哉将他的窘迫收入眼中,却并没有要解围的意思,他摸了摸鼻子,借口要去厨房帮忙,将陈溺一人丢给了俩孩子。

    两个女孩身上唯一可以用来区分她们的,就只有头上所戴的不同的动物发卡了,一个是白色的小兔子,另一个则是黑色的猫。

    把门关上后,戴着黑猫发卡的女孩又颠颠的跑向餐桌,拉着比自己还高的餐椅向后退,椅子腿在木地板上划出声音。

    她并没有自己坐上去,而是扭着头朝陈溺道:“哥哥坐这里。”

    陈溺刚坐下,双胞胎中的另一个已经递上了盛满温水的玻璃杯:“哥哥喝水。”

    水倒得太满,她举给陈溺时拿的也不稳当,晃晃荡荡的泼洒出了一些,打湿了陈溺的裤子。

    黑猫发卡的小孩子双手背在身后,站在一旁,怯生生的看着,不知所措的提醒:“大晴晴把新哥哥的裤子泼脏了。”

    陈溺拿着水杯,接过杯子时手也被泼湿了,闻言将另一只手放到腿上,掩住被泼湿的那块。

    白净的耳朵泛起淡淡一层粉,他将腿往里侧斜了些,语气生硬道:“本来也就不干净。”

    两个女孩并排站在一起,将陈溺给彻底堵死在了座位里,这俩瓷娃娃不仅有着同样的外表,她们连眨眼的频率都是一致的,说话做事也是一前一后十分默契。

    “我们有裤子,妈妈洗得很干净,还有新的裙子。”

    “给新的小哥哥穿新的小裙子。”

    陈溺的耳根红得很彻底:“……”这谁顶得住啊,此刻他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儿。

    小孩子的想法足够单纯,对沉默没有更深一步的理解,大概在她们看来,陈溺没有拒绝就代表着认同她们的主意,齐齐转过身要跑去给陈溺拿新裤子。

    陈溺赶忙把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及时伸出两只手,一左一右各拽住一个小孩儿的衣领,抓小猫似的把倆孩子给拎了回来。

    倆孩子被陈溺拎在手上,还一唱一和的附赠友情旁白。

    “抓小孩一时爽。”

    “一直抓一直爽。”

    陈溺一时哑然,表情扭曲了一瞬间,松开了手将她们放开:“我不穿……我穿不上。”

    赶在陈溺现场表演原地爆炸之前,修哉总算舍得从厨房里出来了,他两只手各端着一盘菜,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长相秀气的女人。

    女人的身材窈窕娇柔,修哉比她高了有两个头,无法想象出她是如何在修哉被其他人攻击时,施以援手救下他的,还是在带着两个年幼女儿的情况下。

    试想一下,换做是陈溺自己,大概很难做到在那种混乱的状态下,保护自己与两个四岁孩子的同时,还管得了其他人的闲事。

    “不能说没有,后半夜过得还是挺刺激的。”陈溺扬起眉梢,摘下了眼镜,拿出清洁布慢条斯理的擦拭起镜片。

    新闻联播开场动画过去,三人的视线齐齐聚集到了电视屏幕上。

    重新戴回眼镜,陈溺朝电视颔首道:“被一个虫子追着进了公寓楼,结果就轮到那里被搜查了,我被锁死在了里面,然后遇到了电视上的男主播。”他歪了歪脑袋,波澜不惊地冷哼道:“不过那只跟屁虫让落下来的铁板们给拦腰斩断,我运气好。”

    他的话让苏溪与修哉的视线从电视上移开,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看,好半天都没能移开。

    陈溺回目:“怎么了?”

    修哉牵扯起嘴角,笑得不大自然:“只是没想到你进了搜查点,在里面遇到了遇到新闻里的这玩意儿还能活下来。”

    苏溪:“确定……是它们?”一顿一顿地说着话,手腕扭动,用遥控器指着电视。

    陈溺不耐于解释,这些并没有什么价值的个人奇遇,说多了是浪费口舌,两三句含糊过去了:“就颜色不一样,你们一次也没有遇到过?”

    听到他结尾反问的一句,修哉的神色也有所变动,收敛了一贯挂在脸上的温笑:“除了梦里见过一次和电视里一个色号的,游戏开始没再碰到过,你撞见了不止一次?”

    陈溺回忆了一番:“遇到你们之前也撞见过一次,不过那次衣服很干净,一身白。昨天遇到的时候,他身上有些污渍,像是去参加婚礼的途中不小心摔进垃圾堆了,总不可能就我一个人看到过吧?”

    苏溪摇头以示立场。

    修哉:“你在网上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提议不错,从第一天完成,微博里就有不少人都在探讨关于梦里和新闻中出现的鸟嘴医生的各种问题,话题热度不错。

    陈溺搬出电脑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微博、贴吧以及各种搜索引擎都试过一遍。

    结果是……

    陈溺僵着脸合上笔记本:“没有。”遇到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也不得而知。

    修哉:“别往坏处想,这代表不了什么,也有可能是,除了你以外,见过的人都死了。”

    苏溪抿着嘴笑了笑:“也可能是和你一样没发到网上。”

    电视中的播报也终于播放到了C007区域,陈溺也收起了闲聊的心思,集中注意力一字不落的听着黑疫医所出的词句。

    状如鸟嘴的面具正面向镜头,两个猩红的镜片下的双眼似乎也正一瞬不瞬的盯着电视机前的他们,浑厚的男低音字正腔圆的念出一连串数据。

    “C007区至目前为止死亡人数为31244,该区域目前存活总人数为868756,剩余二重身数量约五十一亿一千九百二十三万。”

    苏溪呼出一口气,神色比之前轻松不少:“死得人比第一天时要少。”

    陈溺倒是有些意外,原以为昨天出来那场意外,人类的伤亡会比第一天还要惨重,身为D球害虫的一员,是他小瞧人类的求生欲和适应性了。

    “截至今日为止,全球存活总人数共计五十一亿一千九百二十三万余人。”

    陈溺脸色越显沉重:“二重身的数量依然和我们持平。”

    大部分区域的游戏进度都已有所进展,唯独他们……让人不免怀疑,难不成所有菜鸡都集中在了本区域?

    修哉:“说不定二重身数量已经消减了,但是零头没爆出来。”

    陈溺不冷不热的瞥向他:“几天下来,还没减掉一个被省略的零头,你感到很骄傲?”

    这样的进展让陈溺感到心灰意冷,按目前的速度继续发展下去,十九天的期限一到,全球都得被他们区域拖着一起完蛋。

    修哉:“不要太执着于数字,我们已经有很多发现了,你让我发出去的微博也有不少人在下面给出自己的猜测。”

    不管如何,现在也只能沉住气,期待一下接下来的天气预报能给出有用的提示。

    终于到了他们所在区域的预报播报,陈溺下意识的放轻了呼吸。

    “近日天气很适合拍照,不如叫上身边的人一起走上街头,来张合影吧。”

    屋内的人下意识的转头向窗外看去,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睁着眼睛瞎报道。

    漆黑的夜晚抬头不见月与星辰,寒风呜呜的吹响,还飘着沥沥小雨。

    修哉:“不是有那种说法吗?透过相机镜头可以看到鬼。”

    苏溪道:“就算不用透过相机镜头,我们也能看到二重身。”

    那反过来呢?透过镜头可以看到的是人,反之不能看到的则是……二重身。

    想到这里,陈溺朝苏溪投去一眼,他对苏溪的怀疑并未完全打消,现在借机确认一下最好不过。

    陈溺对修哉道:“你用手机照相机试试能不能拍下我们,我再在微博上找找,有没有和我一样见过白疫医的人。”

    说罢,他低下头,却见笔记本的电量差不多已经见底了。

    陈溺起身:“我去拿下充电器,你先拍照片。”

    修哉应得毫不含糊:“行,包给你放卧室阳台的柜子里了。”

    他们住的那间卧室小阳台上装了个壁柜,阳台里也对了不少杂物,陈溺之前没有踏步到入内,这才发现阳台上的灯是坏的。

    卧室里的灯光照到也没剩下多少光亮,陈溺从杂物堆上踏过,又费劲在壁柜里扒了半天。

    可能是觉得等得时间有些长了,修哉跑进来,问道:“还没找到吗?”

    陈溺正俯身探入壁柜里翻找,听到修哉的话后,停下动作,回过头,一手撑在壁柜内侧:“不然我是在阳台给自己充电?巧克力的箱子倒是在柜子里。”

    修哉恍然记起什么,拍了下手:“记混了,箱子是搁那里了,包是大晴晴给你放的,等我去问下。”

    陈溺用手臂背面蹭掉脸上的灰,吸了口气道:“你是吸独吸嗨了吗?”

    修哉:“苏溪她们都没问题,来,我给你拍一张。”他站在门框边上,举着手机,打开闪光灯对着陈溺来了一下。

    被镜头光闪了一下,陈溺下意识的抬手遮挡,不过也就亮了那么短短一瞬,没等他遮住双目,阳台就已经再次昏暗了下去。

    回到客厅后,陈溺检查了一下修哉拍下的几张照片:“你怎么拍得那么糊?”

    修哉干笑道:“客厅灯光不行。”

    陈溺:“我的这张很清楚。”

    修哉道:“你比较上镜。”

    原本在看一些有关于游戏视频的陈溺忽然关掉了声音,镜片下的双目微微眯起,视线飘到了修哉脸上,递过手机还给了他。

    修哉:“怎么?”

    陈溺道:“就是发现你真的很会说话,我把背景音关了,你多说两句。”上镜就还行。

    纵然对苏溪与其中一个孩子抱有怀疑,但修哉拍得照片画面里的确是有她们。

    要么就是他对线索理解有误,要么就是苏溪与两个孩子真的没有问题,只是他起错疑心想多了。

    陈溺准备将两次遇到疫医的经历发布出去,看看有没有相同遭遇的人来评论或者私聊他。

    刚打开微博主页,就发现没几个人关注的小号上多了两个粉丝,还有一条艾特通知。

    在看到艾特他的那条微博的用户时,浅淡的瞳孔骤然缩放。

    是这场灾难游戏主办方的官博!

    @尤克特拉希尔22:00:恭喜@大号溺亡用户,月光鸟已上路,请注意签收。

    尤克特拉希尔:通关区域数破百!官博决定于当晚22:00从当前粉丝中抽取一名幸运儿,送上强劲助力【月光雀】一只聊表心意,实物如图所示。

    该条微博下还附上了一张月光鸟的图片。

    点开大图看了半天,陈溺怎么看,都觉得就是只刷了白漆的乌鸦。

    修哉留意到他神色有变,凑上前来,看着电脑屏幕里的内容:“尤克特拉希尔?世界树?”

    陈溺:“你也知道?”

    修哉耸耸肩膀:“我家开道观的,神神鬼鬼的书看得多,国外的也看。”

    道观也行吧,现在哪还顾得了什么家底。

    陈溺收起稍微有些复杂的思绪,点开官博,一边说:“这是这场游戏主办方的官博,他们还有一个公众号。”

    先前他的手机丢失,也一直没能看微博和V信里的内容有没有更新,本来是有些惦记,现在看了看里面也没有太有用的信息,更新量很少。

    陈溺又点开了那张图:“你不觉得这就是只乌鸦吗?”

    修哉:“不好说,长得挺有灵性的,白到发光,像正在被佛光普渡。”

    图片里的鸟儿除了眼睛是黑的、嘴与两爪呈粉红色外,通体雪白,再找不出一丁点儿的杂质,在昏暗的背景中,周身泛着淡淡的光晕。

    见摆放着鸟笼的架子下放着一小袋饲料,杨贤把那包装袋拿起来:“你带个包吧,它有名字吗?”

    “鸡崽。”陈溺顺手把叶子放进上衣口袋里,眼睑垂下,目光落在正停留在手腕处,歪着脑袋咂着嘴看着自己的鹦鹉。

    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为什么溺溺总拿各种东西砸我?

    被情书、花瓶、道具、衣服等物品丢过的白疫医如是问道。

第62章 拜访() 
你可能看了个假文; 补丁随机章节掉落真章。

    杨贤不耐的啧了声,面露苦恼之色:“当时手头没有纸也没有笔; 拿什么记……怎么记不起他都说了些什么,你哪弄的本子?都记了什么?”

    陆朝明与张翔的视线也都聚集在了陈溺手中的记事本上。

    看样子除了他以外,没有人把鸟嘴医生说过的话记下来; 但陈溺又对杨贤说不记得鸟嘴医生说了什么持怀疑态度,万一每个人听到的五条注意事项并不一样……

    陈溺不动声色的将手放下,把记事本卷成了桶状握着:“先说说你们遇到了什么吧。”

    杨贤指责的瞪了他一眼:“又不是一个人的事,至于还藏着掖着吗?你们这些本地人就是人精。”他一边说着,掀开了被子起身,踩着梯子爬了下来。

    见他从上铺爬下来; 陈溺把记事本塞到了大衣里。

    杨贤扫见他的动作更是恼火; 声音也拔高了分贝:“还怕谁和你抢吗?我说话前先下来找水润润嗓子。”

    陈溺并不理会杨贤; 转而仰头看向陆朝明:“你呢?在教室里有做笔记吗?”

    陆朝明拧起秀气的眉毛; 摇摇头; 嗫嚅道:“我当时紧张又害怕; 手边也没有可以用来做笔记的东西; 和杨贤一样; 也不记得那个黑衣服的面具男到底说什么了; 反正就是……回想起来好像教室里所有人说话我都听不清。”

    张翔问道:“他俩都没做成笔记,怎么就你有笔和纸?”

    陈溺不咸不淡的回道:“抢别人的。”

    也没说是谁抢的; 他想听听陆朝明和杨贤怎么说,有没有在教室里遇到看起来比较特殊的人。

    杨贤喝完了水,一屁股坐到张翔的床上; 将被子也压住了,张翔本来是半躺着,硬是让被子给扯的彻底躺倒。

    看他的架势,是准备说了,陈溺和其他两人也就静了下来,等着他开始演讲。

    杨贤捧着杯子,隔了一会儿后,吸了口气,开口说起:“我姐这俩月没给我打钱这事他们两个也知道,这不是没干了嘛,我实习最后一个月的工资被压着一直没发给我,前几天让我爸妈帮忙催下我姐给我点钱……”

    用他父母的话来说,姐姐扶持家里和弟弟是应该的,一家人没必要算的那么清楚。

    杨贤的姐姐在工厂里打工,一个月到手能有个四千五,工厂包吃包住,她也花不了多少,杨贤的父母就想着让她每个月拿出两千给杨贤当生活费,再给家里一千补贴家用,父母二老的工资存着给杨贤以后买房用。

    因着这个缘故,杨贤离开公司时底气十足,想着有家里给钱,一时半会儿也饿不死,哪想到资金链竟然断了,打电话问了父母才知道,他姐也没在工厂里干了,比他离职还要早一步。

    杨父杨母说着再帮他问问大女儿手里还有没有存款,隔了几天杨贤也没收到转账,直到太阳打西边出来,陈溺踏入寝室,紧接着他就接到了110打来的电话,告知他父母被亲姐砍成重伤。

    接下来的发展更是骇人听闻,他往家里赶的途中,没有看到一个男性,遇到的女性从小孩到成年人各个拿仇视的眼神盯着他。

    坐在高铁上时,杨贤听着那些女人大肆谈论着她们从前是如何被家人吸血,如今又是如何奋起反抗让自己的手足与父母消失,撬走家里所有的财产,一阵阵的后怕。

    他心想着他姐不会这么对他,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家里是本来就不富裕,只是要当姐姐的尽点力所能及的微薄之力,哪里有故意的苛待她。

    再说等他以后进入大公司了,还能帮忙物色一个好姐夫,一家人就该是这么互相帮衬的。

    谁能想到回到家后会真的被他亲姐差点给了结,他逃到了街上寻求帮助,遇到的也都是看笑话起哄的女人,去局子里报案还被赶出来了。

    等他被从局子赶出来时,大街上张灯结彩,到处挂着男人的尸体,地上随处可见被丢弃的男婴。

    之后就是传单从天而降,他看了传单上的内容,然后莫名其妙的到了教室里面。

    听起来很刺激,至于对杨贤本人和他的家庭,陈溺并不想发表任何评价。

    “你家这就是重男轻女啊,自己还觉得理所当然,单说一点,你姐要是给你物色个好媳妇,然后舔走女方嫁妆给自己买车,你开心吗?还老吐槽陈溺是利己主义,我要是你姐,你的梦早就成真了。”陆朝阳的嘴没个把,说话也不怕得罪人,倒是身边的人不敢气他,人长的小小的,身体上的毛病一应俱全,怕真给气出个好歹来还得负责。

    相比之下,陆朝阳的故事逊色很多,他的全程视角都在病床上,躺着看戏,四个字概括就是反向医闹。

    陆朝明说话挺费劲,说一句咳三声,张翔听到中途跑去其他宿舍打听了一番,他回来时陆朝明刚好说完。

    他进出两次开门时,陈溺都有听到从宿舍走廊传进来的吵闹声与脚步声。

    陈溺顺手将桌上的水杯递给从门外走进来的张翔,问了句:“怎么样?”

    张翔喘气有些急,接过水杯喝了口水,抹了把嘴,道:“其他宿舍的人也都做了奇怪的梦,我跑了两层楼确认,没有一个人在那段时间内是清醒的,也没人在教室里做过笔记。”

    每个人梦到的内容因人而异,基本可以确定的是,梦里出现的事都是当事人心中最深层的恐惧,而之后他们都得到了那张传单,进入过那间教室,之后是在同一时间醒来,然后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发现黑色的传单。

    这场梦超出了陈溺的常识范围,关于其代表了什么,又预示了什么,恐怕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轻易解开的谜题。

    他把记事本摊开放到桌子上:“只记了这五条。”

    杨贤和张翔立刻围了过来,似乎并不相信本子里只有这点内容,杨贤还往后翻了几页。

    张翔三连问:“这里的意思是要我们参加什么游戏吗?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是怎么回事?陈溺你是不是听错字了?”

    不可能会听错字,陈溺清楚的记得,讲台上的鸟嘴医生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振振有力,无比清晰的传入耳中。

    陆朝明趴在上铺的护栏边上,手往下伸,在杨贤的头顶处晃了晃:“也给我看看。”

    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入秋之后,天黑的也比夏天时要快上很多。

    陈溺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央视网有一号台的直播,新闻联播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半,天气预报就在那之后,再等上二十分钟就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陆朝明:“本子背面有两个二维码,是不是第五条要我们关注的官方V博和公众号?我先扫一下。”分别扫完两个二维码后,他将记事本从上铺丢了下去:“你们扫扫看。”

    扫出来的V博与公众号中均有在不久前发布的内容,发布时间相同,不差一分一秒,陈溺算了下,发布时间应该就是在他们醒来的时候。

    杨贤道:“暂时还只有我们四个关注……看样子除了陈溺,真的没有其他人再做过什么笔记了。”

    陈溺没由来的突然一阵心悸,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索口袋中的巧克力糖,掏出的却只有几张糖纸。

    他一手把糖纸给撒到了垃圾桶里,抿了抿嘴,问道:“有没有什么吃的。”

    杨贤看了他一眼,从柜子里拿出了几袋零食。

    这个时候出去也吃不上饭,虽然不知道其他地区是什么情况,就这周围来说,大部分店面虽然是开着门,却没有人在工作,想下馆子吃上口热乎饭也是个难题。

    “谢了。”陈溺拿起一袋饼干拆开,他看着公众号与V博的名字,细想了半晌,道:“尤克特拉希尔……我记得是北欧神话中的世界树的别称。”

    其他人对这一点并不感兴趣,杨贤动了动手指,转发了那条V博:“别管那个了,这上面说要我们转发关注并艾特三名好友,照着这个做的人都会获得一个一次性道具,前十名关注转发并点赞的用户会有额外奖品。”

    公众号同样也是要他们帮忙推送,遭遇了那么个邪乎的梦境后,陈溺怎么也做不到不信邪,乖乖帮忙把公众号推送给了家里人,V博也同样转载了。

    七点三十分将至,陈溺刚想打开央视一号的直播,手机却不听使唤,在时间数字变为19:30的瞬间,屏幕被一个弹出的视频所霸占。

    不单单只是陈溺一人,熟悉的开场曲同时由四部手机响起,就连宿舍桌子上三台没有人去触碰的笔记本也突然自己开机,并在一瞬间跳出了新闻联播的画面。

    可在开场画面结束之后,主播间的画面接踵进入四人眼帘时,陈溺等人瞬间僵住了。

    张翔没能拿稳手机,更准确的说他是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子,然后猛地将手机给扔了出去。

    杨贤没能绷住,声音打着颤,吼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也没法给出解释,为什么梦中的鸟嘴医生会顶替了主播的位置坐在那里。

    同样的过场画面,同样的直播间,同样的问候台词……唯独不同的就是正在念着稿词的两个被黑色包裹着的主播,突兀的存在于画面之中。

    “各位观众,晚上好。”

    “晚上好。”

    “今天是2019年10月28日,欢迎收看新闻联播节目。”

    节目中的两个鸟嘴医生先是一对一的念白,从声音能够分辨出来,左边的那位是女性。

    “生存者游戏降临D球,今后将由本节目对本国的游戏进程做出报道,今天的节目主要内容有。”

    “游戏开始时间、游戏开始状态、每场游戏的间隔时常。”

    “全球区域划分、各区域游戏主题。”

    ……

    他们简略的念出一些内容,或许是由于过于的莫名其妙,让看的人不知所云。

    只是仅仅听着他们说话,都感觉头皮发麻,并不是说他们的说话声有多难听,可偏偏就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透着一股子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感。

    “为防止跨区域带来严重危害,各区域边界将派出专员二十四小时严格把控,严惩违规违法人员,接下来请看全球区域划分图。”

    画面一转,一张大地图被呈放到了陈溺的眼前,虽轮廓形状与世界地图一致,但色块分布有所不同,变得小而密集。

    总览了大地图后,局部区域被放大,配以说明解说。

    陆朝明朝下铺道:“我录屏了。”

    这视频跳出来播放了一段后就不再是强制观看的状态了,陈溺切换界面看了眼,说道:“没必要,公众号推送了区域划分图。”

    “每个人都扮演着他人眼中的那个自己,每个人心底都隐藏着另一面,C007区域需要面对的是自己。”

    陈溺皱起眉头:“C007区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区域。”

    这个区域划分的大小不一,霜海市被分成了六块,而单拎出有些区域,只一个区域就要比霜海整个市的面积还要大。

    “为促进人口减少,减轻资源负担,C009区域将开启大逃杀模式。”

    正在埋头看着区域划分的陈溺倏尔抬起头,他的父母现在就在C009区。

    不用做什么详细的解释,光是大逃杀三个字就足以让陈溺了解到危险性,必须想办法让父母在游戏开始前离开那个区域才行。

    “赌博百害而无一——”

    播放中的画面突然卡顿住,念词也戛然而止。

    当陈溺调回播放页面时,视频中的两名鸟嘴医生已经消失不见,背景也不再是央视的新闻直播间。

    漆黑的鸦群仍聚集在屋外,让陈溺不禁想到出现在梦中以及电视画面里的鸟嘴医生。

    一方是真正的乌鸦,一方是打扮的像乌鸦的人,很容易就将两者联想到了一起,无法肯定……会不会真的有点什么关联。

    有它们堵在屋外,一时半会儿陈溺也不敢轻易走出苍蝇馆。

    巨兽离开了有一会儿,一直藏在柜台下的三个年轻人才试探的探出头张望一圈,看见陈溺还在屋内,无一不是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应当是在震惊于他还活着,就连陈溺自己,也是倍感意外,直到他想起了那声铃铛响声。

    取下背包看了眼,铃铛果然少了一只,起了一次作用后就被消耗掉了。

    那三人站起身后交头接耳一番,再次看向陈溺时,眼神中多出了一抹精光。

    陈溺觉察到他们看向自己的视线不怀好意时已经晚了,几人不由分说的一个箭步冲到了他身前,将他制住。

    “你们做什么!”陈溺立即做出了反击,他的臂膀被擒着挣脱不开,抬腿一脚踹在其中一人的腹下。

    那人痛吟一声,捂着肚子蹲下身去,见状,另一人手握成拳,照着陈溺的胸腹间猛击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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