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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撩最猛的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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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溺新奇地看向沈越,鸡崽比其他同类型的鹦鹉要聪明,会说人话,经常会答非所问的和人斗嘴,但不喜欢模仿别人说过的话。

    率领他们来寻求收留的访客又道:“直播间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人命关天的事,你拒绝前也先好好考虑清楚。”

    程几何道:“诶,你以为你们是别国难民呢?就算你们是,我们又不是大使馆,没有非得收留你们的义务。”

    陈溺听明白了,这是在拿别人手中的票威胁他呢。

    他不动声色的拿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傲睨自若,不以为然地勾扯起一抹浅笑。

    双掌撑在餐桌上,陈溺抵开身后的座椅站起身:“就像你们说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那就在让我考虑之前,先借这个机会好好说说清楚。”

    抬手在管家肩背处轻拍,陈溺颔首道:“去拿台电脑和投影仪来。”

    管家的速度很迅速,陈溺要的东西拿来后,不用他再说该怎么做,他便已经轻车熟路的将一切布置好了。

    电脑屏幕画面被投放在观影用的大屏幕上,很是清晰。

    “你们拿自己的三票权来做筹码,又想拿其他队伍手里的票权威胁我。”陈溺优哉游哉踱步到荧幕旁,双手负在背后,向其颔首,浮在表面上的浅笑之中带着点儿势在必得:“行,那就交给直播间里的人做决定,看看他们同不同意你们留下来。”

    他先是公放了游戏开始的那一个晚上,他们闹着要走的那一幕。

    画面里的一众人气势汹汹,难听话也说尽了。

    僵站在客厅里的登访者们的浑身血液都凝固了,青白着面色的看向投屏。

    一人质问:“你什么时候录下来的视频?”

    陈溺:“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就是什么时候录的。”

    他料定如果自己的计划如期发展,等脱离票选的危险,这些人是有极大可能反悔,倒贴上门。

    当时陈溺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录像功能,他们站在镜头前吵得那么欢腾,愣是没看出来他在录像。

    留了这一手,果然没错。

    陈溺:“今天你们上门来,说要给我们三票投票权,我是觉得你们的票,在前面这几天就已经给过我们了。”他朝一个人面生的人走去,止步于那人面前,抬抬下巴:“把你直播网站的个人后台里的队伍投票记录给我看看,我放你一个进来,你觉得怎么样?”

    听者心动,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手速极快的解开了屏锁。

    带他们来的那男人急忙走过来,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暗恨不已地瞪了陈溺一样。

    陈溺与其对视,金丝镜框下的眼尾一挑,挑衅地勾起嘴角。

    他收回视线,随即又看向程几何:“让他们看看直播间现在的弹幕,我说到做到,旁观者决定你们的去留。”

    “他人若同意你们留下,我必将你们当贵客相待。”陈溺撂出这句话的同时,程几何那边已经关掉了视频播放软件,转而打开网页,通过收藏夹跳转到NO。1队伍直播间。

    投屏的画面映出被弹幕淹没的直播视频,

    前一秒出现的弹幕被新的弹幕遮盖,五颜六色的字符似川流从荧幕上匆匆逝过,

    “我命令你们快给我guna!”

    “尊敬的访客,我有一句煞笔快滚不知当讲不当讲。”

    “亲亲,这边建议您带着来的人一起现场给大家表演一个落荒而逃呢。”

    “从前的陈小溺死了,是你们亲手杀死了他,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钮钴禄陈溺。”

    “那你们脸皮很厚厚哦。”

    “我们队长表示投票警告了,哦,警告的是你们这三支队伍。”

    陈溺欣赏了一会儿投影屏上的盛景,垂下头哼笑一声,又转头看向不请自来的客人们。

    访客们各个面色铁青,耳朵又被冲上头的血溢出红,红配绿各个似朵花。

    陈溺不咸不淡地问道:“怎么样?看得够清楚吗?”

    从餐桌旁走过时,陈溺抽走了郝梵手中的一根筷子,又慢悠悠地走到他们之中。

    “世道正乱着呢,每天有数不计数的人亡命,怎么就不能是你……”说话的同时,他手中的筷子尖顺势在路过的几人额头上各敲点一下:“你,还有你呢?”

    托拜厄斯在陈溺走过去后,站到了他们正前方:“诸位请回。”

    在他说话间,索菲娅带领着两队列的女仆,迈着齐崭崭的步伐走入餐厅,横向停在了托拜厄斯身后,转身的动作整齐一卦,灼灼的目光落在访客们的面部。

    即便有人还想赖着不走,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真要能敌过这群训练有素的仆人,也不至于会跑到这里求收留。

    女仆的出场令直播间的弹幕高度沸腾。

    “沃德玛雅,被女仆姐姐们的气势撂倒了。”

    “我好了。”

    “完了弯了。”

    “我放弃管家了,陈溺饲养的小姐姐们有缺女朋友的吗?”

    “等游戏结束我就上门提亲去。”

    “看到了没?这些都是我老婆。”

    程几何猫着腰偷偷溜到后排,两只手圈在其中一位女仆的身后,比划了着她的腰部窄细。

    她犹豫了一会儿,抬起手,还没碰到女仆的裙摆,手腕被不知何时站到她身边的托拜厄斯给抓了个正着。

    复健出席到此为止,陈溺差不多玩尽兴了,打了个哈欠从女仆们的身后走过,离开了餐厅。

    喧闹被隔绝于闭合上的卧室房门外,陈溺仰面朝身后的大床倒下,身体陷入柔软的绒被之间。

    宽松的衣领被看不见的存在顶开了一道入口,领口又很快干瘪下去,上衣出现一小团隆起的幅度,它在薄薄的一层布料下移动着。

    陈溺差不多已经习惯了月光雀在他身上钻来钻去的行为,只要爪子没有勾痛他,也就任由着它闹了。

    托拜厄斯送走了今日上门的客人们,前来向陈溺汇报。

    在他进门后,陈溺仍旧没有起身,躺在羽绒被上,目光直视着上方。

    陈溺伸手进外套口袋中,摸索出一张对折的纸,扬手递给托拜厄斯:“做一个八音盒。”

    托拜厄斯取过那张纸展开,是一张乐谱。

    他停在床边没有动,陈溺困惑的侧过头,抬眼与托拜厄斯湛蓝的双眼对视上。

    管家:“白小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这是她的日记本。”

    白小姐指的是晴晴,晴晴姓白,名晴研,全名是白晴研。

    陈溺随手翻开一页,本子的内页是无横线也没有任何点阵的空白纸张,右上角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日期,内容看着像是胡乱画出来的方块与线条。

    托拜厄斯道:“白小姐说,这里是我们的房子。”他指着本子上的一个方格,手指又移向线条:“这是一个人走过的路。”

    最终他的手指停在了右下方的小人图案上:“这是走路人。”

    陈溺拿着本子,坐起身,看了看托拜厄斯,又低下头翻看其他页,再次带着些许茫然的神色看向托拜厄斯。

    他把两只巴掌大的本子托在一只手上,掂了两下:“你看得懂?”

    托拜厄斯:“据加纳说,她能看得懂,她是负责照顾白小姐的女仆,需要讲她叫来吗?”

    陈溺不服输,又端着日记本看了一会儿,最终败下阵来,摆摆手道:“晚点儿再叫她来吧,照顾晴晴为主。”

    托拜厄斯:“我明白了。”

    陈溺睡了个午觉,起来后出卧室溜达了一圈,见客厅里没有人在,又回到了卧室里。

    他打开直播间,本想找找修哉现在在哪儿,进入直播后的默认初始视角却跟在程几何身后。

    画面中的程几何正在玻璃管道中,管道外是一望无际的水域,尽是一些大部分人见都没见过,更别提喊上名字的水生植物与鱼类。

    程几何拍拍玻璃壁,她后退一步,抬起手朝前指着:“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在阁楼养里的美人鱼!”

    弹幕1:“这是什么神仙阁楼,我也想进去玩。”

    弹幕2:“就属杨贤的阁楼直播最无聊,天天都是NBA现场。”

    弹幕3:“怎么没见陈溺进过阁楼?”

    弹幕4:“晴晴小可爱今天也在沉迷2D世界和纸片人做朋友哈哈哈哈哈。”

    弹幕5:“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进去,我给你们转播A片现场。”

    弹幕6:“陈溺是一个放着阁楼不进,成天捧着电脑的网瘾青年,难怪会近视。”

    弹幕7:“胡说,哪有成天,白天捧电脑,晚上就关灯撸鸟。”

    正在浏览弹幕的陈溺:“……”

    他不进阁楼都是谁害的?

    心想事成的愿望屋的确会使人沉迷其中,倘若现在是适合悠闲玩乐的时间段,陈溺也会没事进去转悠一圈。

    程几何他们在庄园内进行吃喝玩乐的直播对陈溺来说也有好处,不管是不是有心而为,这的确是提升观看者好感的手段之一。

    修哉的阁楼场景看似普通,他身处于闹市之中,街上的所有人皆面带笑容,一道道目光聚集在修哉身上。

    他热情的与每一个人攀谈交流,其乐融融无话不谈。

    年长的人待他为亲子,年少的人视他为挚友,年幼的人尊其如兄父。

    陈溺看了一会儿,却觉得似乎抓到了什么重要的关键点。

    呈现出人内心最真实的渴望,那么修哉的渴望是……成为万人迷?

    陈溺的表情逐渐复杂,手臂上浮出一层鸡皮疙瘩,他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看。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修哉离开了阁楼。

    他在客厅里偶遇同样是刚离开阁楼不久的杨贤,修哉让女仆拿来两罐汽水,接过那两瓶汽水走到杨贤身边,坐到了沙发上,顺手将其中一罐递给了他。

    两人对话声清晰的从耳机里传出,修哉的笑声爽朗,和杨贤聊起了篮球相关的话题。

    期间,他抬手搁在嘴边,食指的指甲嵌入上下牙齿之间。

    杨贤正在说着自己最喜爱的篮球明星,见状稍作停顿,话锋一转道:“我一看你啃指甲,就想到我姐,有时候觉得你和她挺像的。”

    修哉放下手,笑言:“长得像?”

    杨贤晃了下头:“言行举止方面。”

    屏幕前的陈溺挑起眉梢,从第一场游戏道现在,他是没见过修哉当着他的面啃过指甲。

    杨贤:“还有你们俩笑的时候,都是嘎嘎的,像公鸭子。”

    陈溺关上了电脑,他大概知道修哉一直以来究竟在做些什么了。

    这些天他一直在盯着修哉的动向,先前他与其他几名队友相处时,也曾被说过像某个人。

    联系到在第一场游戏中,修哉背着他偷偷与他的父母打电话沟通的那次行为来看,他应该是想要通过细节模仿与投其所好,顶替掉其他人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的位置。

    说白了,就是缺爱,到处找存在感。

    唯独陈溺没有觉得修哉像他认识的任何人,大概原因出在一点上,陈溺心里地位最重要的那个人一直是他自己。

    当着陈溺的面模仿他本人,难以激起好感不说,更容易适得其反。

    晚间时分,直播关闭时间段。

    托拜厄斯带着加纳进入了陈溺的卧室,月光雀转过头,不悦地轻鸣。

    陈溺拿出日记本,丢到桌面上:“画的是地图?”

    加纳点点头,翻开第一页:“这是在您被疫医带走时经过的路线,右下角的方格子是公寓,左上角的这个格子,是当初庄园坐落的位置。”

    陈溺往后翻了几页:“后面的呢?”

    加纳:“第六页是程小姐出门那一次,她替我们去商场采购了笔记本电脑与手机,中途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两条连线系在两个方格中间。

    除了他和程几何的路线图,剩下的路线图看着更像是鬼画符,错综交错。

    加纳接着道:“其他的是修先生每日出门的路线,他不止一次跑进附近的居民区。”

    陈溺合上日记本:“晴晴怎么会知道这些?”

    加纳看向他:“白小姐说,她吃过您给她的果子后,被她触碰到的人皆会留下不同的香甜气息,她时刻能够掌握那些气味的源头身在何处。”

    经她这么一提醒,陈溺也想起来了,那时他第一次带晴晴回到自己的公寓,晴晴非常笃定修哉与苏溪的二重身回去了家中。

    加纳冲他眨眨眼睛:“顺便一提,晴晴说陈先生您闻起来,和索菲娅种得那盆早樱盆栽开花时是一个味道。她很喜欢您,还要走了索菲娅那盆巴掌大的染井吉野樱盆景。”

    陈溺:“嗯。”晴晴喜欢黏着他这件事陈溺是知道的。

    加纳离开后,托拜厄斯又说起另一件事。

    管家:“不需要处理掉郝先生吗?”

    陈溺道:“他还有用,谅他也没胆子挑庄园里的人下手。”

    管家说:“您是需要他的道具?我们可以为您取来。”

    陈溺:“道具落在我手里,用着会让别人觉得刻意,何必呢?你只需要放出点儿蛛丝马迹让其他人察觉到他,他自然自己就会主动站出来做我想让他做的事。”

    托拜厄斯点点头,抬手从口袋中掏出一只小小的异常精致的摆件。

    戒指盒大小的木质八音盒,内里却别有一番天地。

    托拜厄斯打开八音盒,潺潺流水般轻盈的弦乐流淌入耳。

    与此同时,他开口说道:“您要的八音盒做好了。”

    陈溺颇为满意的用食指与拇指夹住八音盒两侧,从管家手中拿起,毫不吝啬的赞美道:“手艺不错。”

    月光雀顺着他的上臂从肩头滑下去,踩在陈溺的小臂上走近手腕处,伸长脖子想要叼走那盒子。

    陈溺反手将八音盒摁在桌上:“这不是给你的。”

    雀鸟重重地叹了声气,气息是从鼻中喘出的,声儿还挺大,这点儿距离听得很清楚。

    托拜厄斯问:“需不需要再做一个?”

    陈溺眼皮子一挑:“一个鸟,玩什么八音盒。”他反手指指房门:“你去,想办法把修哉给弄出来。”

    托拜厄斯:“什么时候?”

    陈溺想了想:“过个二十分钟,我也有很久没碰过钢琴了。”先热热手,免得临场出错。

    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我知道这一定是溺溺准备送给我的,我看见他亲手写的谱子!

    陈溺:一只鸟要什么自行车。

    晴晴之前都没有全称,从40章留言前排挑了一个白清宴,稍作修改—— 白晴研。

第46章 误导() 
陈溺对音乐并没有过多的热爱; 只是在儿时受陈母熏陶濡染接触了一段时间。

    他对弹琴一事的认识停留在默背了乐谱、听过原曲或者就是照着谱子上的去弹,没有太过深入的了解; 也无法像陈母那样全身心的投入在演奏之中。

    庆幸的是这点皮毛功夫,放在现在也派得上用场。

    原本在他的公寓里是没有摆放钢琴的; 披上了庄园皮肤后多了一个练琴室; 就在书房的旁边。

    练琴室的隔音效果不错,即便是虚掩着房门; 也不会打扰到正在房间里睡觉的那些人; 只有当他们走出卧室; 才会隐隐听到钢琴声。

    月光雀站在谱架上; 柔和的冷光挥洒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 它歪着脑袋; 随着那双在黑白键上跳动着的干净修长的手偶尔转动方向。

    当前弹奏的乐章重复第七遍时; 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入; 余光瞥见走廊有一抹人影停驻在外。

    陈溺收回视线,佯装全然不知; 与谱架上的月光雀玩起了对视游戏。

    第七遍弹奏进行到中途,琴房外的人终于按奈不住,推开房门走入屋内。

    他在距离陈溺四五步之遥的距离停了下来,轻声道:“怎么还没休息?”

    介时,陈溺才好似注意到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黑白琴键上起伏的双手停下了动作,琴声戛然而止。

    他回过头看向来人,不悦地皱起眉间; 视线驻留在修哉面上一两秒后便转向他处,没有给予回应。

    修哉上前:“是睡不着吗?想到昨晚的事,我这两天也很难入睡,你还在生气?”

    陈溺没什么表情,言语间也没有情绪起伏,静如止水道:“因为你生气?不至于。”

    修哉:“你弹得曲子……”

    没等他说完,陈溺便截断了他余下的话,说道:“顺手。”

    修哉浅声笑道:“陈溺,我没有不相信你,不然也不会向你本人说那些话。”他站到了陈溺的身后,抬起手搭到了他的肩膀处:“如果我的话令你感到不愉快,我和你道歉。”

    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落到了左肩处的那只手上,陈溺摘下眼镜,心觉有些无聊。

    同样的把戏,修哉不知道玩几次才会腻味。

    他垂着头擦拭着镜片,片刻后重新戴上,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只不足巴掌大的做工精良的木盒。

    陈溺低声道出两个字:“无妨。”同时打开了小巧的八音盒,

    修哉还在为这一次能如此轻易潜入陈溺的回忆中感到疑惑,他又一次看见了孩童时期的陈溺孑然一人坐在地板上摆弄着手中的玩具。

    小陈溺好似发现了他这个旁观者的存在,倏尔朝他看来,他站起身,手中的音乐盒摔打在地。

    空灵美妙的弦乐溢满了整个房间,屋中陡然变得昏暗,陈溺的身影随画面一同斑驳凋零,周遭的景象被脏乱不堪的狭小房间取而代之。

    被至亲之人视为废物,过得形同垃圾,不受任何人关注的那段旧时光瞬间将修哉吞噬其中。

    “咚——!”的一声闷响穿插入轻盈悦耳的八音盒音乐中。

    陈溺撇过头,目光从晕厥倒地的修哉身上一扫而过,计划实践起来比他想得还要更加容易。

    谱架上的月光雀扑打着翅膀飞起,在陈溺的左肩停落,两条爪子在衣物布料上狠狠擦了两下,昂起头从鼻中哼出“嗤——”的一声轻响。

    陈溺起身,在他放下琴键盖的同时,托拜厄斯从阴影中走出。

    一个轻抬下巴的动作便让托拜厄斯明白了他的意思,修哉被托拜厄斯一手拎起来,送到了陈溺房间里。

    过了约莫有半个小时,修哉从昏厥中惊醒,他猛地倒吸一口坐起身来,胸口剧烈的起伏。

    坐在桌边的陈溺回过身:“醒了?”

    修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闻言,陈溺反而神色迷茫,反问:“做到什么?”

    修哉:“你是怎么做到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

    陈溺不明所以地摇头:“你忽然昏倒,我没有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这是我的卧室,你是还没彻底清醒吗?”

    修哉左右打量了一番,呼吸仍旧有些急促,他离床下地,抬手抹去额间的虚汗:“几点了?”

    陈溺已经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捧在手中的那本书上,随口答道:“大概两点,你的气色不太好,近几天没睡好?昏倒可能是这个原因。”

    他说着,将当前看的页码翻篇:“吃点儿安眠药对你有好处。”

    修哉:“你不是也没睡?”

    陈溺道:“嗯,睡不着。”他用手指推动桌面上的小木盒,“这是我让托拜厄斯给你做的八音盒,昨天本想送给你的,发条就是这柄钥匙。”他打开那盒子,顶盖上还有一枚小小的钥匙。

    修哉怔愣了一瞬,伸出手拿起小巧的木制八音盒:“谢谢……我去拿安眠药。”

    陈溺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他说的话。

    往返的修哉手中端了两杯水,其中一杯被放到陈溺的桌上,水杯旁边有一片小小的白色药片。

    修哉道:“你也把药吃了,早点儿休息。”

    陈溺闷声应下:“嗯。”不疑有他地拿起药片,端起杯子,在修哉的注视下吃下安眠药就着水送服咽下。

    见状,修哉眼中的警惕彻底被打消,随即也服下安眠药。

    陈溺合上书,抬头看向站在桌边的修哉:“吃了药就回去睡吧。”

    在修哉转身离开时,陈溺又喊住了他,问出一个问题:“你和托拜厄斯相处的怎么样了?”

    修哉停驻脚步,侧过身答道:“挺好的。”

    陈溺:“嗯,那就行。”

    看样子他没有其他说想说的话了,修哉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数据时代的特点之一在于信息传播速度之快,仅仅是睡一觉的功夫,网络世界就可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动荡。

    晨间,陈溺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扰醒。

    他昨晚睡得晚,不大想起床,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半张脸埋进枕头里,没搭理门外的人。

    敲门的人等不及,直接推门而入,两三步跨到床边将他摇醒。

    程几何揪着陈溺的衣领将他拽起来,丝毫不知扰人清梦四字是怎么写,在他耳边喊道:“别睡了,网上有人再给你拉票呢!!”

    陈溺睁开眼睨了她一眼:“昨天来的那些人?”

    程几何把笔记本往床上一放,后退一步道:“你自己起来看看就知道了。”

    陈溺撑坐起身,伸手捞过笔记本放到腿上,屏幕中呈现着直播网站某队伍直播间的页面。

    画面中的人是一名面黄干瘦的青年男子,他人不在昨天来的那三支队伍中,陈溺却认得他,也是本公寓的住户之一。

    他正自顾自的说着和陈溺有关的话题,观看人数在缓慢的上爬。

    那男人口中振振有词:“信不信由你们,当时我们被疫医带走,有很多人都看见了。”

    陈溺转动视角,看见那个男人正面对着手机,应当是在时时关注着直播间的弹幕。

    他又接着说道:“我就走在陈溺旁边,我所说的话全是我亲眼所见,录像我也已经放在微博了,想看的人可以自己去我微博看。”

    程几何拿着手机,往陈溺面前一放:“喏,就是这条微博。”

    八尺先生…05:43:

    陈溺这个人绝对不能信,他和那些怪物是一伙的。

    附上视频为证。

    这条微博禁止评论,转发数量有不少。

    陈溺推开了程几何的手,视线重新聚集在电脑屏幕上。

    又听那男人侃侃而谈:“就算不是一伙的,也是内奸那一档,现在还在维护陈溺的那些人,跪舔也得有个度,这种走狗能留?”

    陈溺看着直播,不慌不忙地问程几何:“队伍今天得票数增长很多吗?”

    程几何说:“也没有很多,比昨天多了一丢丢,可任由他在这里胡说八道,今天之后就不好说了。”

    陈溺摇摇头:“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反转效果的收获也会随次数而变得微乎其微,再者,他说的这件事,很难把其他人推到我的对立面上。”

    这个节点,有谁不想活命呢?

    陈溺点开弹幕,果然没有多少人在站队跟风。

    弹幕1:视频看了,陈溺本人明显也很懵逼啊。

    弹幕2:万物皆可酸。

    实时关注着直播间弹幕反响的男人怒焰被点燃,说话也拔高了分贝:“我们所有人,每个人都是被一名鸟嘴医生押着走,唯独陈溺一个儿是被两个疫医护着走的。”

    弹幕1:要三个乌鸦精来压着你走,你才开心?

    弹幕2:问题很大,这个要慌,你已经被我们老大盯上了。

    弹幕3: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敌方是实力碾压我们D球的不明势力,得罪它们的团宠,你有什么好处?

    弹幕4:这么说吧,如果他真的和乌鸦军团有一腿,我以后能做的只有1。绕道走、2。当舔狗。

    陈溺看向程几何,朝电脑歪了下头,示意道:“看,没什么大不了的。”

    程几何愣愣地点了下头:“可是微博转发里的风向……”

    陈溺掀开被子下了床,一边道:“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没几个我们本区域的人。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投票的人不是他们,自然可以没有心理压力的站队跟风。”

    他拉开衣柜拿出一套衣服,背对着程几何,问道:“近几天被票中的人都有谁?”

    程几何想了想:“嗯……不认识,不过五个里面有四个是狼人,大头还是来我们庄园丧命的和被猎人刀掉的,现在狼人的数量已经减过半了。”

    陈溺:“他们的脑袋已经退热了,很难再被搅局的人可以带跑偏,你不用担心,想活命的人在多数,自然会动脑子思考,以揪出狼人为主。”

    程几何笑道:“是哦,今天被票的队伍,还是哪支队伍里的人自己求来的,他们找出了队伍里的狼人。”

    陈溺:“说完了?”

    程几何点头:“啊,和你说过之后猛一轻松。”

    陈溺面无波澜道:“说完了就出去,我要换衣服。”

    程几何嘿嘿笑了两声,连蹦带跳地跑了出去。

    陈溺方将褪去的睡衣丢到一般就感觉到肩上一重,尖状物硌在皮肉上带起轻微的刺痛,他抬手将那只看不见的雀鸟驱赶到一旁。

    他站在镜子前穿好了衬衫,在扣最后一颗领口的扣子时,视线落在了镜面中的自己的脖颈下,肩骨附近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红色的斑点,试着用拇指擦拭也抹不去。

    陈溺的面色猛地阴沉几分,他不是三岁孩童,自然知道这种痕迹的形成由来,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是在哪里沾上的。

    而片刻后他的神色平复如初,手也从最后那一颗扣子上移开了。

    想了想,他又再次抬手,扯掉了那一颗领扣,随意地拢了拢衣领。

    他这样倒是少了平日里的一丝严谨,徒增几分闲散。

    向卧室外走去,路过桌边时,陈溺习惯性的从桌上捡起一颗巧克力。

    才剥开糖纸,到手的巧克力仁还没来得及塞进口中,一股看不见的力道就将他指腹间夹着的一粒圆迅速的抽走。

    窸窸窣窣的一阵咔咔声在耳边响起,巧克力碎屑贴着陈溺的衣前掉落在地,正巧此时路过在做打扫工作的女仆身边,那女仆抬起头埋怨地看向他。

    陈溺:“真的不是我。”顺手把巧克力糖纸塞进了一旁的垃圾篮中。

    走到楼梯口时,陈溺听到由客厅方向传来的争吵,修哉的声音也掺杂在其中。

    他加快步伐,一手搁在楼梯扶手上,小跑着踩下一层层台阶。

    踏入客厅,只见修哉被夏初宇指着鼻子骂得正凶。

    苏潋童一脸为难的夹在中间,瞥见陈溺到来,立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冲到他面前。

    她拽着陈溺往前走:“初宇和修哉吵起来了,你能不能想个办法?”

    陈溺心说,想什么办法?想个办法让他们打起来吗?

    他摇摇头:“总得先让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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