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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撩最猛的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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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校服已经洗得发白了。
安善美:“嗯……我和哥是孪生兄妹。”
程几何不解道:“那你俩怎么不在一个高中啊,你哥学习不好,没考上市一高?”
安善美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不是,爸妈听说永德私立学校的教学质量特别好,就让他去了那所学校,我哥每隔一个月才能回家一天,他们学校不允许带手机,平时也没法联系。”
程几何:“那应该让你也一起去啊。”
陈溺冷声道:“是因为交不起两份学费吧,那所学校的学费对于一般人的家庭而言,是不小的负担……不过你也算是因为父母的偏心与漠视得救了。”
安善美困惑地抬起头看向陈溺,听出了他的话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这么说?”
陈溺垂眸睨着比他矮了快两个头的安善美,问道:“你现在还很着急找他这件事吗?”
安善美点点头:“嗯,哥是家里对我最好的人,所以我一个人出来找他了。”
陈溺:“哦。”那说出原因只会让安善美更加心急与心神不宁,他别过头,拿起鸟笼与日记本,回避了安善美的视线,道:“找到他后,让他自己告诉你。”
看得出陈溺隐瞒的是不怎么愉快的真相,程几何赶忙转移话题:“反正闲着无聊,不如再来玩几把斗地主?”
两副牌,四人局也能玩。
杨贤道:“那好办,现成的就有个大地主。”他指指陈溺。
该带上的东西都收拾完了,四个人跑到通往三楼的楼梯下方扎堆坐下。
杨贤与程几何各自拿出了收集到的纸牌,将表面上几张多余的牌分出来放到一旁。
程几何:“那说好了,每把都是陈溺的地主,我们三个小农民心连心,团结一致推翻邪恶的资产阶级。”
陈溺气运不佳,连输四局。
程几何乐得不行:“让你说我是臭棋篓子,嘿嘿嘿。”
第五把刚开局,洋馆里陡然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其余三人立刻进入了警戒状态,而陈溺在心疼手里的好牌,两对儿王炸,白瞎了。
他顺手把牌揣到兜里,掏出了外套底下的袖珍鸟笼,柔和清冷的光自笼中雀鸟周身散发,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程几何是头一次见,凑上前去仔细欣赏,然而笼子里的鸟对她十分不客气,鸟嘴最尖锐的前端刺过雕花镂空,作势要叨她。
程几何委屈巴巴地直起身:“这只鸟也对我不友好,鸡崽都没它这么凶。”
安善美道:“一直让它挤在这么小的笼子里太可怜了。”
陈溺提起鸟笼,举到与视线水平相等的高度:“鸟笼的门只是个装饰,过于小了,即便能打开,它也钻不出来。”
杨贤:“那也得想想办法啊,搁这里面翅膀都张不开。”
陈溺道:“先从这里出去再说其他的,现在把鸟放跑了,我们用什么照明?”
程几何说:“小心啊,一旦我们踏上第一层台阶,女主人就会立刻出现。”
陈溺的右手里握着两把叉子:“准备好了?”
程几何举起菜刀与锅铲:“冲鸭!进村啦!!”
果然与程几何所说的无二异,杨贤还想骚一把,一步跨上第四层台阶,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哒哒哒’的高跟鞋响便传入了几人的耳中。
一个晃眼的功夫,三楼阁楼门前就多出了一抹曼妙的身影。
杨贤:“卧槽!”他一个转身,‘噗通!’一下跳了回去。
身后,女主人提着奢华的洋裙裙摆,啪嗒啪嗒踩过一层层台阶朝他们追来。
她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蔓延到了天花板上,那黑影好似下一秒就会塌下来将他们给吞了。
“快快快,跑起来。”杨贤喊出这一句时,程几何已经没影了。
从拐角后传来程几何张扬放肆的笑声与哐哐砸墙的声音,女主人充满愤怒的尖叫在洋馆中幽幽回荡。
陈溺他们绕过了墙角,程几何正举着菜刀与锅铲,剁肉一样糟蹋着挂在墙上的壁画。
“陈溺帮我!有点儿高,我够不着她的脸!”她伸出手把那把菜刀递了出去。
陈溺路过她身边,顺手接过,抬手狠狠照着画面中女主人的脸一刀劈过去,同时用另一只手拽了程几何一把:“跑,管家来了。”
杨贤与安善美从画前路过时,也朝人物像上扎了几刀。
他收起刀叉,脚不停歇地顺着楼梯往下跑,回过头去看身后:“那女的速度变慢了?”他不大确定。
女主人的速度是慢下来了,却还有一个提着灯的管家跟在他们后面。
陈溺:“不要跑散了,他们下来后,将他们两个从楼梯附近引开,我们再往上跑。”
安善美的体力跟不上他们,已然有些吃力:“还要……还要再来几轮啊?”
程几何:“破坏画像的事交给我,我就在二楼和三楼转悠,一分钟铲她八百遍,不信耗不死她。”
陈溺点头应许:“去吧。”
程几何调头,身影一下就从他们之间消失了。
杨贤握住安善美的小手臂:“再坚持一会儿,我们能出去的,你哥还在外面等你呢。”
鼓舞人心的话语不一定就会有显著的效果,安善美的体力渐消,在杨贤的拖拽下才勉强维持不掉队,踉踉跄跄,气喘吁吁地跑着。
陈溺时不时回头朝身后看去,以确保管家与女主人还跟在他们身后,没有折返去找程几何。
不知道第几次回头时,陈溺注意到女主人的身形佝偻,步履蹒跚,几近快抬不起脚了。
她朝前伸着手,痛苦地长吟不断,管家也放弃追赶他们,折返到女主人身边搀扶她。
油灯照亮了女主人的面孔,她衰老又虚弱,瓷肌沦为布满褶皱的
时机差不多了,陈溺绕到安善美的另一侧,抓住了她的衣袖,同杨贤一起拽着她跑。
陈溺道:“去阁楼。”
程几何的拆家技术很不错,陈溺等人跑上二楼,只见原本挂在墙壁上的画,已经掉落在走廊的地面上。
她踩在画像上,俯身跺着脚,手也没闲着,握着锅铲,捣蒜泥似的‘咚咚咚’不停冲着女主人的脸戳。
见陈溺他们来了,程几何丢下锅铲跟上他们。
她仍不是很放心,问道:“我的妈呀,这画真耐操,我手都快断了,女主人死了吗?”
陈溺:“离死不远了,我们走。”
安善美转过头:“好像有人在敲门……”
陈溺道:“没空管他们,马上就天亮了,你想留下来陪他们?”
安善美噤声,无力地晃了晃头。
陈溺也是担心管家又会追上来,临走时捡起了地上巨大的画框,抗在肩膀上,以防万一。
要是那两个不长眼睛的还敢追上来碍事,这幅画还能再发挥一下它最后的作用。
杨贤涨见识了:“你俩真是来拆家的啊,走就走还抢人家这么多东西。”
陈溺为了腾出手拿钥匙,直接将鸟笼手的提手环套到了手腕上,摸出口袋里的钥匙,将那一道房门打开。
他们走入阁楼,清幽的光辉从银制的鸟笼缝隙中撒出,竟溢满了整个房间。
阁楼被残缺的雕像堆得看不见四面的墙壁,唯有中间这一趟,由一个个完整的人物雕像铺垫出一条向上无尽延伸。
程几何贴在陈溺身后:“真害怕两边的碎雕塑会塌下来把我们给埋了。”
她话音刚落,只听‘咔哒’一声,几颗白色的小石块顺着碎石堆滚落到几人的脚边。
杨贤:“卧槽你这不是乌鸦嘴吗!?”
他们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被簌簌落下的石子拨动了紧张的气氛,致使几人忽略了从碎石像山堆下传出的支离破碎的语言。
“救……”
“……救、救……我……”
“我、在……这里……”
安善美倏地回过头,不安地回望。
杨贤留意到她异样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安善美:“好像有老鼠的声音。”
程几何抬手向上指:“天亮了!”
鸡崽欢腾地扑打着翅膀,顺着向上飞去。
回过神时,几人已经跨过了一道界线。
天亮了,笼中雀再次消失不见。
隐隐约约的听见有古典音乐从后传来,与惨叫声齐奏。
四人转过身去,那道没有门的门框内显现出洋馆大厅中的场面,画面水平向前推进,洋馆内的人似乎看不到他们的存在
他们正沉浸在第七天的舞会中,哭着喊着,忘情地随着音乐翩翩摇晃。
程几何是第一个回过神的,她指着竖立着的门框:“啊!陈溺,这、这不是画框吗?我们怎么是从这里面钻出来的?”
陈溺定身,这才发现,早先他搬着的那幅画已经不在他手中了。
舞会尚在进行中,镜头越拉越远,由洋馆内缩退到了庄园大门外,最终定格。
接着,画框蜕变至崭新如初,画布上的破损与刮痕也消失不见。
这算是意外惊喜吧,但不妨碍陈溺扳回一局,他看向杨贤:“我的推论是正确的,并不仅仅是猜测,我说的都对。”
杨贤:“你之前对洋馆里那些冤枉你的人可没这么斤斤计较啊。”
陈溺道:“那时我没时间计较,现在我有时间了。”
大画框缩成了桌边摆件的大小,啪嗒掉落在地上。
陈溺弯身捡起小画框,一只洁白的信封从画框背面滑落,他及时伸出手兜住了那只白色信封。
程几何:“信?”
杨贤与安善美也凑上前来。
陈溺在几人的注视下拆开信封,取出平整的纸张。
信纸上的字迹规整近似由机器打印出来的一般,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是手写出来的。
【成功在规定时间内清除享乐庄园中的不朽罪恶,赎罪成功。】
杨贤掂掂程几何的背包:“你们这还清除罪恶呢?根本就是扫荡。”
安善美:“大概这里的罪恶,指的就是女主人吧。”
陈溺念着白纸上的二字:“享乐……享乐主义,这是受到诋毁的哲学之一。”
很不凑巧的是,陈溺是享乐主义的支持者。
程几何小声bb:“陈溺才是土匪,我就拿了点儿东西,他把人庄团都给端了。”她指的是那封信中接下来的内容。
【在赎罪者陈溺的不懈努力下,享乐庄园得到净化,原庄园主人消失,该庄园今后将由陈溺继承。】
安善美:“好像也有我们的份哦。”
【经检测,四名赎罪者携带怪物集卡牌,现已将赎罪者接触过的红舞鞋与奢靡领主托拜厄斯复制至各位携带的卡牌中,务必请妥善利用。】
程几何道:“卡牌?是说扑克牌吗!?”
她说着掏出了兜里的一小沓扑克牌,快速检查过一遍后,抽出了两张牌:“红桃2和小鬼牌背面的图案变了。”
安善美皱起眉头:“我这里只有红桃2。”
杨贤道:“卧槽,我这啥也没有啊。”
陈溺亮出两张小王:“两个领主。”最后一把他没有拿到红桃二。
至于程几何手里的那张小鬼牌,是多出来的牌之一。
程几何转身看看四周:“话说回来,这是哪啊?”
“我住的公寓外的走廊。”陈溺说罢,递出手中的扑克:“这些牌本来就是你和杨贤的,还给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成功把嫁妆,不对,把聘礼和自己送出去啦。
女主人&管家:mmp,家被抄了。
第38章 现状()
走近澈亮明晃的玻璃; 公寓大楼外的街景一览无遗。
早前乱停放在路上的车辆已然不见; 街道恢复了原本该有的规整,亦有行人与车辆出没。
最惹人注目的是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人,他们排成一字队列走在公路上; 身着大兜帽斗篷,打扮得像从西幻神话中走出来的教徒,且每个人手中都举着一张印着六翅图案的标识牌。
唯独无法改变的黑发黄皮肤还能叫人认出他们是本土人。
陈溺推开窗; 让他们齐声喊出的口号能够传到耳中。
程几何:“这……这里真的是我们原来的世界吗?看起来太正常,又太奇怪了; 我们真的回来了吗?”
杨贤掏出手机; 面色再度明朗:“手机信号是满格; 我去给我姐打个电话。”说罢,他转身朝楼梯间走去。
程几何道:“我也要给我爷爷去个电话。”她握着手机被硌得发白,难得能看到她又如此紧张的时刻。
走廊里只剩下了陈溺与安善美。
他收回投放在外的视线; 侧头看向她:“不和家人打电话汇报一下你的情况吗?”
安善美攥着早已过时的旧款手机; 咬了咬下唇,摇摇头:“上了高中之后,哥就把他的手机给我了。”
言外之意,她现在没有办法联系上她的孪生哥哥,也不想和其他人联系。
“嗯。”陈溺应了一声; 表示自己听到了,再次看向楼下游/行的队伍。
表面上看起来,秩序已恢复稳定,可要说在社会体系没有解体之前; 这样的游/行定然是无法走上街头的,现在却放任不管,没有相关人员出面阻止。
新宗教的崛起谈不上是好事。
人是排他性极强的生物,故有一言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就拿二重身来说,即便它们毫无害处,也注定会因人类的排他性而灭绝,妥协与试好也无用。
人要掌控世界的主权,本能的会拒绝与其他生物共享自己的权益。
宗教也是如此,旧宗教与新宗教之间的博弈,以及不同的新宗教之间的博弈,结局唯二,两败俱伤亦或存一亡一。
再者,现管理层无人派出人员来制止,很有可能是已无人可用,失去了能够让民众仰仗的威信。
到时宗教之间联手掀台,教会掌控了大权,今后还不知道会朝哪个魔幻的方向发展。
越是混乱的情况下,就越是容易冒出这些新生势力来搅局。
这全然不是陈溺想看到的局势。
程几何与杨贤先后打完电话回来向陈溺道别,他们打算回家里看一看。
“爷爷说现在外面很乱,情势比鬼怪纵横时还要复杂,让我尽量不要外出……可我放心不下。”程几何双手贴在玻璃上,额头也抵在窗面上。
她眼中充满了困惑:“我们被关在洋馆的这段时间,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啊,不过就那么短短几天……”
杨贤:“我姐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她让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先呆上一段时间,等骚乱平息后再回家,这哪里等得了啊。”
陈溺点头:“嗯,这场动荡一时半会儿是无法得到平定,要走的话就尽快。”只怕会越来越乱。
程几何不舍地看向他:“我还是觉得和你在一起比较安全,接到爷爷之后,我能再来找你吗?”
陈溺道:“问题在于你大概找不到我,我也要去找我父母,也没有带手机。”卖场和营业厅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工作。
杨贤:“那……今后就随缘了?”
最后一个字音将落,他们背后的那道门被人从内打开。
“我劝你们最好哪儿也不要去”清舒温润的少年音突兀地穿插到了他们的对白之中。
四人齐齐回过头,只见一名身着卫衣与休闲裤的清隽男子依门站立,和煦地笑着。
不显年龄的娃娃脸,精神奕奕的狐狸眼,标志性的温笑,除了修哉还能有谁?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陈溺身上,与其对视,道:“或者说你们哪都去不了,第二场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就在今晚,地铁在当天就被强制停运了,其他交通工具也一样,没看见共享单车都没了么?”
陈溺的面色倏地沉下:“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公寓里?”
修哉道:“你父母给了我钥匙,在你被疫医带走之后不久,他们来找你,给我打了电话,想知道你在哪儿。”
他侧身,使得站在他身后的小女孩儿暴露在几人的视线范围中:“叔叔阿姨让我带晴晴暂时住在这里,有了你的消息第一时间联系他们。”
程几何认出了晴晴:“是那天的小可爱。”
陈溺直来直去的发问:“他们人呢?”
修哉说:“度假去了,有人公布了数据统计,得出了区域游戏划分的系列结果,大概就是人口饱和度越高的区域,面临的游戏难度越大,不少人跑去深山老林里避难了。”
晴晴的反应依旧相当迟钝,但比起上一次见面时的状态好了不少。
她仰着头痴痴地望着陈溺看了许久,才缓缓迈动脚步走上前,抓住了陈溺的衣角:“想溺溺。”
程几何:“那现在可怎么办?”
杨贤斜视着她道:“该问这句话的人是我才对,你速度那么快,凭自己两双腿也能跑回去了。”
程几何道:“我不认路啊!剩余的手机电量不够我导航回去,跑到一半就得歇菜。”
陈溺:“离得很远?”
程几何点点头:“跨几个省呢,总不可能闭着眼盲跑就能回得去。”
想强闯是不可能了,已经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头再铁也不敢莽了。
不仅会被赶回出发点,游戏结束后还要被关禁闭。
杨贤:“可以先在你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吗?到下一场游戏结束为止。”
程几何也眼含希翼地看着陈溺。
他的公寓是两室两厅,平时一个人住着觉得空,住这么些人,又挤了些。
修哉看样子不打算走,陈溺也没想赶他走,他们呆在洋馆的这段时间,外界发生了太多预料不及的变化,非常需要有个聪明人来帮忙捋捋清楚。
安善美夷犹道:“我……我就不留下来了,我想快点找到哥。”
杨贤:“你一个人去找,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要往哪找啊?还不清楚现状有多危险吗?”
安善美说:“我知道危险,但我要去。”
杨贤原地爆炸:“知道,知道,你知道个屁!你哥要是真——”
他话说到一半,被陈溺拍到他脸上的日记本给打断。
陈溺:“闲着没事就去烧纸玩。”他将日记本摁在杨贤的脸上,又看向安善美:“你和我来一趟。”
放下手,陈溺朝屋内走去,在门前停下,转头示意安善美跟上。
晴晴与安善美同时抬起脚步,她俩一个走得慢,一个脚步犹豫,两三步的路愣是磨蹭半天。
修哉挠挠脸,朝杨贤与程几何二人笑道:“一起下去买菜?”
程几何怔愣一瞬:“不是说……外面很危险吗?”
修哉应道:“嗯,但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危险,跟紧我,有人找你们搭话千万不要理。”
心知修哉身上有钥匙,陈溺领安善美与晴晴进门后将房门关上。
他走到客厅沙发旁,手往边上一指:“坐。”
晴晴虽然变傻了,但依然很不客气,自作主张地爬到了陈溺的腿上坐着。
对比之下,安善美显得过于拘谨,她紧张的转动着视线,打量着公寓,很是不安。
陈溺直接挑明利弊,分析道:“永德高校在C042区域,从这里坐地铁需要四个小时,现在地铁停运,也在没有其他交通工具可供你用,你就是走到晚上也到不了。”
安善美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看得出来依然没有改变主意。
陈溺:“有什么打算吗?说不定他已经回家了,其实等这场游戏结束,我可以开车送你去找他。”
安善美摇摇头:“我哥他不大可能会回家,今年他就总和我说起会恨爸妈一辈子之类的话,不过他还是有可能会离开学校,耽误了太多时间,再不找,就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了。”
陈溺点着头:“你没有程几何的速度,也没有杨贤的体力,并且完全和你哥失联。希望不大,应该说几近为零,还是要去找他?”
安善美:“嗯……”
陈溺颔首道:“那就看了新闻联播再走,最起码你要预先了解接下来你途经的区域。”话是这么说,实际上陈溺连她能不能走出C007区域也持怀疑的态度。
除非是……她有的保命手段,有把握能够在任何游戏中活下来。
他拉开茶几抽屉,拿出一块充电宝和两条数据线递给安善美:“先去给这个和手机充满电。”
“溺溺。”晴晴抓住陈溺的手臂,昂着头,一顿一顿道:“妈妈要我告诉溺溺,修哉哥哥不知道,道具暴露,妈妈没有说。”
她好奇地碰了碰一直被陈溺抓在手里的鸟笼与相框,见她似乎感兴趣,陈溺顺手递了出去。
然而晴晴没有及时拿稳,她抱住了鸟笼,画框落了空。
缩小的画框掉落在沙发上的一刹那,托拜厄斯与十几位女仆陡然现身出现在客厅内。
在看到沙发上的两人时,托拜厄斯那张贵气的俊脸有一瞬间的扭曲。
陈溺与安善美也怔愣住了,面面相觑一番,直到托拜厄斯有了新动作,陈溺一手揽着晴晴猛地站起来,戒备地看着他,抄起了茶几上的长颈花瓶,随时准备给管家先生当头一棒。
托拜厄斯俯身的动作僵住,他的嘴角抽动两下,却仍不忘完善礼仪。
他的脖颈与背挺得很直,弯腰向陈溺深鞠一躬,两手五指自然并拢,贴在身体两侧,一板一眼地说道:“您已是庄园的新一任主人,还请允许我们为您效劳。”
随着他的话说出口,整个公寓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屋顶骤然的高了许多,房屋面积也向四边快速延伸,脚下的地板翻新了颜色,一个晃神的功夫,他们人已经回到了洋馆的会客室中。
修哉他们并没有走得太远,陈溺所住的这栋公寓附近生活十分便利,公寓对面就是百货大厦,从离开到回来,前后不超过二十分钟。
修哉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出现在门内的场景惊掉了他手中的购物袋。
放眼望去是一片令人赞叹的园艺,还有被围墙包围的前果园,花间小道围绕着一座白亭,不远处就是温室,而一条笔直的大路就在脚尖前方,直通远处的洋馆。
杨贤:“我滴个乖乖……”
程几何道:“这是什么神奇的搬家技术?”
一方面,陈溺也已经从托拜厄斯口中了解了目前的状况,简单概括一下,庄园和庄园里的人都归他了,他把小画框放在哪儿,庄园就会搬到哪儿。
程几何他们被女仆接引进会客室时,陈溺正与托拜厄斯相对无言。
杨贤顿时停下脚步,指着管家惊声道:“他怎么也在!?”
托拜厄斯面向杨贤:“各位是否满意?”
程几何含着糖道:“满意啥啊?我们今天才从洋馆逃出来,又要我们住回来,心理阴影,你懂不懂?”
托拜厄斯:“如果对庄园现在的全貌与布局不满意,我这里还有几款替换皮肤可供您挑选。”
他说着,掏出一沓厚厚的照片,递给了陈溺。
程几何:“还有洋馆离庄园大门的距离也太远了吧。”
托拜厄斯站在沙发旁:“庄园内的建筑均可随意挪动。”
程几何听罢,点点头,满足了:“那还挺好,我的海洋馆和美人鱼还在吗?”
托拜厄斯:“阁楼的使用权限在庄园主人手中,只要经过主人的同意,您随时可以进入其中。”
修哉越听越懵:“你们还在楼上造海呢?”
陈溺一手撑着下巴,将管家给他的照片丢到茶几上,随手指了一张照片。
托拜厄斯俯身从茶几上捡起那张照片,点头会意道:“我明白了。”
话音刚落,他们身处的建筑再次发生一系列巨变,吸气吐息之间,具有年代感的浮华英式洋馆摇身一变成了明亮简约的现代别墅。
修哉:“……发生了什么?”
陈溺表面上看起来镇定自若,实际上内心同样也懵着呢。
托拜厄斯搬出一盘庄园的沙盘:“您可以通过移动沙盘上的微观摆件来改变庄园内的整体布局。”
被零食塞得满当当的购物袋丢到了茶几上,程几何叼着一根棒棒糖,一屁股坐到陈溺旁边,兴趣盎然道:“明明有这么好玩的房子,女主人还要以折磨我们为乐,是不是傻啊。”
托拜厄斯退到一旁:“主人与您的朋友若还有其他任何需要,皆可以随时吩咐我们去办。”
程几何抬起头:“什么都可以拜托你们是不是?陈溺,你让他们帮你把鸟笼打开啊。”
管家看向陈溺,静静站在一旁等待。
陈溺摆手道:“暂时不用。”
程几何说:“为什么不用啊?总不能一直把它关在那么小的笼子里吧。”
陈溺从晴晴手中拿走鸟笼,举到面前:“笼子里的鸟只有在有月亮的晚上才会显形,把它放出来,丢了上哪找去?”
修哉在一旁听着:“是你之前给我看的月光雀吗?”
陈溺没搭理他。
托拜厄斯见状,在一旁提醒:“我们也可以替您处理赶客与杀人抛尸这类事。”看上去非常的轻车熟路。
修哉:“……”
陈溺道:“不用了。”
程几何说:“你就真打算把它一辈子关里面啊?”
陈溺:“这只是一个道具,不论它是什么形态,它的本质都仅仅是一个道具而已,你会放生你的高速移动能力吗?”
修哉道:“帮我把笔记本拿来一下。”
托拜厄斯直挺挺的站在一旁,好似什么也没听见。
修哉略微有些尴尬:“有个网站要给你们看,是昨天新闻联播后才出现的。”
“嗯。”陈溺抬了下头:“把我的笔记本拿来。”
托拜厄斯拍了两下手,立刻有一位女仆从队列中站出来,目不斜视地朝楼上走去。
杨贤:“你没事也让她们歇着去啊,这么一堆人杵在这盯着你,不难受嘛?”
相反,陈溺非但没有觉得不自在,甚至已经完全忽视了这群人的存在,充其量不过就是背景板。
在杨贤说罢后,他才让托拜厄斯把女仆们都领走。
程几何转头对安善美道:“还走嘛?”
安善美点点头。
程几何讶然看向陈溺:“你没说服她啊?”
陈溺道:“我为什么要说服她?要出去找人的是她,她要找的人是她哥,都和我没什么关系。”
在杨贤怒气喷发前,安善美及时开口解释:“陈溺哥帮我分析过眼下的情况了,比劝说我要有意义,我也是听他的话,才决定看完新闻联播后再出发的。”
女仆送来了笔记本,直接递到了陈溺手中,完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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