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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棺女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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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大惊失色,姐姐当场就吓得晕了过去,爸妈立刻上前查看,男孩儿早已经没了气,可能是泡在水里,身体还是温热的。
真是一宗悬疑的密室杀人案,新闻只说已经立案,警察在进一步调查。
我看的心里一跳一跳的,一张张照片清楚地摆在眼前,与以前极其出奇的相似。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教室,只有老师陶醉在他的课件中,大部分人已经趴下睡着了。
“齐岷,又有挖眼的事情发生了。”我想了想,还是给齐岷发了个短信。
“你不是说这个学校的位置特殊才会有鬼的吗?那怎么其他地方也会发生鬼挖眼睛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是鬼干的?”
这句话真把我给问住了,猜测,我完全是猜测。不知是什么原因,反正我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大半夜的,密封的浴室中还能有其他人进去不成?
“不知道。”我在编辑框里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只发出了这三个字。
齐岷没有再回复我,可能他正在忙,也可能他觉得我太一惊一乍了。整整一天,我都没联系上他,其实以前觉得一个人也没什么,这些天,习惯了他在旁边叽叽喳喳,一下子落了单,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咦?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家齐岷呢?”吃饭时,我同学刘荣芝好奇地问。
什么我家,我们俩没关系!我反驳,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显得很无力。
刘荣芝边说便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很神秘地告诉我说刚刚她看见齐岷进了酷巴熊专卖店,问我齐岷是不是偷偷去买礼物了?
“阿?怎么可能!”我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在打鼓,店家说没有这熊,会不会跟齐岷有关系?
该不会真让刘荣芝说对了吧,可是,他为什么要送我?我没再说什么,低头往自己嘴里扒拉着饭,脸上竟感觉微微有些发烫。
直到晚上,我依然没有齐岷的消息,上晚自习的路上,我顺道去了趟酷吧熊专卖店,为什么去,要证明什么,可能我自己都想不清楚,但是让我这样坐在自习教室里去看书,我是无论如何都会心猿意马的。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家酷吧熊专卖店竟然黑着灯,大门紧锁,透着路灯,看到玻璃门上贴着一张转让店面的公告。
转让?生意这么好,怎么就转让了?具刘荣芝所说,齐岷下午还来这里,说明这里还是开着门的。我上前拽了拽沉沉的铁锁链,冰凉的感觉从手心传入体内。
顺着玻璃窗望向里面,正好对上正对门口的一双乌黑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路灯的光投在娃娃身上,小熊的脸明暗交替,眼光变的异常阴森。
我赶紧后退了两步,将视线移开,掉头要往学校里面走,右边的树旁,却发现一个似人一样的黑影飘飘荡荡,由于树的暗影遮着,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
我身上直出冷汗,四下又没什么人,我扭头,以最快的速度往学校冲去,心里只有一个意念,找个人堆儿扎进去,才会有安全感。
可是越跑的快,感觉身后有东西跟的越紧,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离我越来越近。
齐岷教的灵符我还没完全练好,我手不自觉地就摸上了胸前的那个护身符。还真是等我成年了就不管用了,好歹被你硌了那么就,你倒是救救我啊。
突然,一只手毫无征兆地从我身后搭上我的肩膀,我“啊!”的一声,赶紧挣扎开,撒腿就要往前走。
“你怎么了,才一天不见,不认识我了?”齐岷看我睁开他的手,又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有些急躁的我拉向自己。
我一听是齐岷的声音,原本反抗的手渐渐安静下来,才敢慢慢扭转头,一看,真是齐岷,立刻松了口气,责怪他消失一天,却站在这里吓人。
“我怎么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小?”齐岷似乎心情特别的好:“一天没看见我,有没有想我?”
见你的鬼去吧,没你我不知道有多清净呢!我扭转头不再理他,自己往自习教室走去,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心里踏实了不少。
“你怎么知道我去见鬼了?不会一天你都跟踪我吧。”齐岷见我往前走,赶紧快步跟上。
太没天理了,怎么把去见鬼说的跟去约会似的。
“见鬼?”我猛然转过喂儿来,赶紧问哪里有鬼?
“我可是拜过祖师爷的,首要任务当然是捉鬼降妖了。你没发现吗?你身边到处都是鬼,他们都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用血淋淋的眼睛盯着你。”
我没被他的话吓得,倒是被他那故作阴森的表情吓得了!
后退两步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吓唬人!天天不务正业学习成绩还那么好!我嘴里小声地嘀咕着,这还有没有天理?
齐岷不服气,反驳说捉鬼降妖就是他的正业!
“对了,刚刚你那么紧张,以为后面是鬼吧,怎么不用我教你的降鬼符咒?”
“我……还没学会,一着急总是把咒语念不全。”刚刚确实是想用来着,但是咒语念到一半,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下句是什么了。
“你还真是不让人放心。”齐岷用手摸摸我的脑袋,我下意识地往旁边偏了偏,怎么感觉这个动作像是在摸猫摸狗一样。
“对了,听说你下午来这家酷吧熊的店了,怎么,你也要买熊送人吗?”我尽量装作是不经意地问出来,其实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家让他嗤之以鼻的玩具店。
齐岷无所谓地摇摇头,说只是随便逛逛,送人也得有相好的对象不是,现在自己这样,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买了送谁?
我想想也是,但是他就算这么说,我也始终猜不透,一个大帅哥,真的就没什么花边新闻吗?
“那你下午来的时候这老板有说要转让店面吗?”
转让店面?齐岷摊开双手,依旧摇头。
好奇怪,一般转让店面,不都要来一次清仓甩卖或者特价优惠什么的,把自己的尾货卖出去才对。可是这家不但没有卖,就连货物也原封不动地放在里面。这是什么意思?全部留给新的店主吗?
从那以后,我每天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浏览新闻。我特意留意了一下这几年杀人刑事案件,被挖眼的似乎并不少,从大人到小孩,但一般年轻人较多,而且死亡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半夜,只是地点悬殊太大,山里、路边、胡同,甚至家里都有。
第十章 衰老()
警方针对这类案件也制定了不少措施,但是至今为止,只有一宗被视为是仇杀,且嫌疑人已承认并判了刑,别的,依旧像沉入大海的石头,连个响声都没有。宋庭,是这个案件的主演负责人,警方甚至给出了悬赏,谁如果有线索,可以直接联系宋警官,并可以根据线索的重要性给出五百到三千不等的费用。
我立在学校的操场上看齐岷打篮球,他脚上穿的就是在教室非要给我看的那双鞋,确实很漂亮,尤其是他还能做出各种潇洒帅气的打球动作。
真的是用人皮和人筋做的吗?不知为什么,我现在想到他这句话,感觉没有那么恐怖了。
离我不远处的的栏杆旁,站着一个一对情侣,两个人离的很近,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这个男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上次抱着娃娃的那个女孩子旁边站的那个,而那个女的,乍一看,像一个三四十岁的人,要不是他们举动如此亲密,我真以为那女的是男的家亲戚呢。
这也就才半个月不到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而且对方还是个年龄这么大的女人?
我承认在真爱面前,年龄不是问题,可是我总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感觉,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俩不顺眼。
“看什么呢?”齐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一身的汗连他身上的球衣给湿透了。他用那刚刚擦完汗的手轻轻拍了我一下。
“你这是嫌我站在阴凉的地方不出汗,你把汗都擦我身上?”
我回头瞟了一眼有些无辜的齐岷,轻笑出声,指着栏杆旁的那两个人说:“男的是不是都喜新厌旧啊,你看看他,前几天还跟那个抱着娃娃的女孩好呢,这现在就换人了,还换了个半老徐娘?”
“喂,说什么呢!”齐岷擦汗的手刚想拍我,想了想又缩了回去,顺着我的目光往过去,一眼就认出那女的就是上次抱熊的女孩。
“啊?不可能。”我十分肯定地否认了齐岷的话:“那个女孩二十岁上下,这个怎么也有三四十岁了,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齐岷一听我的话,立刻来精神了,非要跟我打赌。
赌就赌,谁怕谁啊,我觉得自己就是大脑少根神经,别人一激,就往上爬,问齐岷输了怎么,赢了怎样?”输了你就答应我一件事情,只要在你能做到的范围内,就不要赖账,当然,我肯定不会故意为难你。要是我输了,也一样,怎么样?“
我点点头,说就这么觉得了,谁也不许反悔。
“行!”齐岷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哈哈,你输定了。”
输,不可能!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脑袋少跟筋缺心眼儿,就这么傻不愣登地冲到人家面前:
男的见我站在他们身边又不说话,有些奇怪地问我有什么事?
“啊,你就是上次问我娃娃的那个同学吧。”我还没说话,那个女的倒是先开了口:“怎么样,你买到了吗?”
“我……”我语塞了,听这口气,是那个女孩子无疑,再仔细一看,那脸型,那轮廓,还真是,但是怎么几天不见,显得这么苍老。
“你……生病了吗?”正常人,怎么可能在短短两周之内突然苍老这么多。
“不知道。”女孩子有些郁闷地将身体靠到栏杆上:“很明显是不是,我看过好多医生,检查了很多,但是都说我健康的很,什么病都没有,可是没病怎么会这样?”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在意自己容貌的,她跟我并不是很熟悉,说着话也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想了想,问那个女孩她你家族里有人得过这样的病吗?也就是说会不会是家族的基因有问题?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在书上看到过,这种苍老的特别厉害或者突然返老还童的,也不是没有,都是因为基因出现了问题,眼前这种现象会不会就跟基因有关系?
“你学医?”她的男朋友打量着我问。
“嗯,对医学只知道个皮毛。”
“但愿不是庸医才好。”显然,她的男朋友对医生这个行业充满了敌意。他瞟了我一眼,拉起自己的女朋友就走出了校园。
“他好像很讨厌医生。”我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冲身后一句话没说的齐岷小声嘀咕着。
齐岷叹了一口气,想必他们一定看了不少的医院,咨询过不少专家了,不然不会这样的。
我想想也是,病人生病,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医生身上,希望医生对症下药,解除病人的痛苦。但是并不是什么病到医院都能得到很好的治疗,甚至有的折腾了半天,连是什么病都查不出来,病人和家属肯定多多少少都会带有情绪。
可是医生是人也不是神,也没有灵丹妙药。我以后也会成为一个医务工作者,肯定也会遇到这样的问题。
“问题是医院太折腾人了。”齐岷伸了个懒腰,跟我讲他有一次就看个发烧感冒,在医院楼上楼下折腾了大半天,最后,还花了五六百块钱,一个星期后病好了。可是问题是,不去医院,估计一个星期后也该好了。
齐岷看我没什么反应,用肩膀碰了碰我:“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打赌输了。”
我惊了一下,要不是齐岷说,我都忘了打赌的事情了。
“那个,还打了赌哈。”
愿赌服输,不准赖账啊!齐岷可不让我蒙混过关,他终于逮到了机会,想了想,竟然还装作大方地让我先欠着,等他想好了什么事情再跟我说。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是他的一个陷阱,感觉从此以后,我就低他一等了。
看齐岷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我真后悔跟他打赌,倒不是因为赌输了,而且感觉眼前这个人虽然在大事上能帮上忙,但平时就没个正经,这么个要求握在他手里,我真的是自讨苦吃。
我原本还打算找个机会问一问养父,那个女同学这种情况他见过没,有办法治没有,即便是没办法治愈,能缓解一下也是好的。
结果没等我问,就出事了。
出了这么怪异的事情,很快全学校都知道了,大家或许是出于好奇都想多看两眼,但是这样无害的举动,对于那个女孩子来讲,却是很沉重的心里压力。
三天后,我在食堂里又一次碰到了她,大热天,她竟然带着一个厚厚的口罩,吃饭的时候也只是露出半张脸。
也就是这半张脸,从我的角度看过去,这是大吃一惊,嘴角的皱纹已经明显可见,比上次看到她至少又老了十岁。
“别看了,你这样看人家,人家会很难过的。谁愿意被大家当猴子看,你也算半个大夫,总要学会考虑一个病人的感受吧。”
在我对面蹭饭的齐岷吃着饭还不忘教训我。
“我没看她。”
“那你看什么呢?”齐岷抬头,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
“我在看她的男朋友。”我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齐岷。
“有没搞错?”齐岷一听这话,更是激动的不行,指责我说人家女孩子都病了,竟然还打人家男朋友的主意,说我的同情心都去哪了?再说了,他又指了指自己,有这么个大帅哥陪吃饭,竟然还惦记着别人!
“吃你的饭吧,想什么呢。”我看着齐岷那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白了他一眼,在我看来,他纯粹就是没事找抽。
她都成那样了,她男朋友仍然对她那么好。你刚刚没看他俩吃饭,真温馨。我在想,我是否能碰到这么一个人,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第一次,我极度渴望爱情的美好。我想,每个女孩子都会对爱情充满幻想、充满希望,相信世间最美的相遇,相信红尘难忘的相守。
以齐岷的性格,我以为他会出言说我一番,没想到他只是抬眼看了我一眼,竟然什么都没说,低头安静地吃起了饭。
说实话,这个眼神我没有读懂,它似乎包含着太多的情愫,让我终究无法明白。
这一次,竟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女孩。
第二天,我就听说,她自杀了,就在学校外不远的河道里,跳河自杀了。
这件事,整个学校传的沸沸扬扬。她终究是抵不过外界的压力以及自己内心的恐惧,选择了死亡。
很多人都说她不够坚强,遇事情就选择逃避。
我站在她自杀的那条河的河岸上,望着那并不清澈,有些发浑的河水,一个人要有多绝望,有多大的勇气才敢从这里跳下去,才敢抛下一切选择死亡。
她的死亡并没有让这件事情就此结束,反而又衍伸出另一场悲剧。
她的男朋友干了一件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在女孩死后的两个小时候,就拿着刀子去医院,把给那个女孩看病的主治大夫给杀了。据说连捅了七刀,人死后,他不逃,也不反抗,就等着警察来抓他。
“他是庸医,没本事看病就不要看,收了大量的钱财,骗我们买这个买那个,结果呢,屁用没有,小晴的病一天重于一天,她家里本来就穷,仅存的一点儿钱还都拿来看病了,我们不求能把病看好,只是希望能有办法控制住,哪怕让它发展的缓慢,让小晴能逐渐接受这个事情。如果不是这个庸医误诊、骗财,小晴也不会死,她父母也不会去借高利贷。”
这是她男朋友对着媒体的一段陈述。齐岷把这份报纸拿到我面前时,我哭了,哭的特别伤心,三个家庭,就这么毁了。
第十一章:突来的包裹()
我第一次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一个外人面前,从我记事起,我只在养父面前哭过。
齐岷出奇好心的没有损我,竟然很绅士地将肩部接给我靠。虽然只是暂时的,但就在那一刻,我觉得特别的温暖。
“我保证不做个庸医。”
“不会,你会是个好医生的。”
“齐岷,我发现,你温柔起来,像变了个人似的。”我擦了擦眼泪,有些吃惊地望了齐岷一眼,他第一次用这样柔和的语气跟我说话。
“我本来就很温柔好不好,只是你大大咧咧从来没有发现罢了,请叫我温柔的帅哥。”
去,是我错了,原来,刚刚的温柔只是一个错觉……
报纸上等着一组关于小晴生前的照片,有一张是有人碰巧拍下的她跳河前的一张。
照片离的远,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手里一直抱着那个玩具熊。
我问齐岷,这个熊是不是咱们上次看到她抱着的那个?
“好像……是吧。”齐岷看着照片,眉头皱了皱,说我是不是太执着了,这个娃娃的主人都不在了,我还惦记着娃娃。
齐岷问我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个娃娃,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目光却不自觉地被那个娃娃给吸引过去。人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肯定都集中在人身上,那个娃娃肯定被扔在了附近。
我在她跳河的那个岸边兜兜转转找了一大圈,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河岸交界的一个树根旁,我找到了那个娃娃。
它已经变的又脏又破,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树枝,真是扔在垃圾堆里都没人会要。
我手扶着树干,慢慢探出身子,小心地将那个娃娃捡了起来。
“都破成这个样子了,你捡它做什么?”
齐岷站在我身旁,盯着我手中的娃娃,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他有一把想把我手中的娃娃打在地上的冲动。看了来我是非常喜欢,他是极其讨厌。
娃娃完全没有我初见时的灵气了,因为它的一双眼睛已经没有了,像是被扣了出来。原来两个眼睛的地方变成两个大洞,里面的棉花往外翻着,果然是丑到了极点,难怪齐岷这么不待见。
我知道了,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娃娃,知道我为什么看一眼就舍不得移开视线,就是因为那双眼睛。
现在,我依旧能清楚地记得,那双眼睛乌黑发亮,跟一般的娃娃的眼睛截然不同,似乎有灵性似的,还放着光。
“扔了吧,还看什么。”齐岷估计是忍无可忍了,上前就拽过我手中的娃娃扔在了地上:“又脏又破不说,关键是死人的东西,是不干净的,你也不怕再被什么东西上了身?到时候可别求着我救你。”
“就你能。”我拍拍手上的灰,冲他做了个鬼脸。
“反正我也算你半个徒弟,这要是有事,你就算不看在这个情分上,也要看在以后蹭饭的份儿上,我就不信你不管。”
齐岷笑了,由微笑变成大笑,最后还笑着说我越来越脸皮厚了。
有吗?我没觉得自己脸皮厚,倒是觉得自己越来越依赖他了。
几天后,原本艳阳高照的中午,却突然阴沉了下来,黑的走路都要开路灯,俨然一副暴雨前的样子。
还好下午没课,没有带雨伞的我一下课就撒丫子往宿舍跑,要赶到暴雨下来之前到宿舍。
结果,却大大出乎我的预料,我前脚刚跨进宿舍楼的大门,身后就立刻变得晴空万里了。
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望望天,这是在逗我玩儿吗?百米考试我都没有这么卖命地跑过,好不容易在下雨之前跑到了,连庆幸一下都还没来得急就这么放晴了?
这是什么天气?
我在门口喘了半天的气,等心跳平复到正常水平了,才慢慢朝宿舍走去。
开门走近宿舍,她们都还没有回来,在苏瑶的床铺旁,放着一个硕大的箱子,将过道都堵上了大半。
苏瑶好快,都已经回来一趟了。
我刚想着,就看见苏瑶背着书包从门口走进屋内:“哇!这是我的包裹吗?谢谢你周洋,帮我取回来。”
“啊?不是我取的,我回来的时候它就已经在宿舍了。”
我吃了一惊,赶忙解释说。
“不是你?我看你最早回来,还以为是你呢,没事,等我回头问问再去谢。”苏瑶将书包随便往床上一扔,就赶紧动手去拆她的包裹。
按理一般快递是不允许进宿舍楼的,把货物留在传达室,传达室的阿姨会等学生自己来领,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允许带到宿舍。
但是我进屋的时候,门还是锁着的,那会是谁拿到宿舍的?
“唐梓和邓煜呢?”我开口问。
苏瑶叹了一口气,说她俩还没回来呢,这有了男朋友怎么可能还会回来的早!她说到这儿,抬头看了我一眼,很认真地说只有我是个例外。
“我没男朋友好不好。”切,齐岷那也算是个男朋友?宠我就不指望了,天天的拌嘴揭我的短,这不,这两天又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照苏瑶的意思,那俩人压根就没有回来的意思,那会是谁把包裹给带上来的呢?
包裹被苏瑶拆开,一个硕大的熊宝宝出现在眼前,那双眼睛,出奇的漂亮,就仿佛两颗璀璨的星光,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的嘴吃惊地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赶紧问她这娃娃哪里买的?
“怎么样,漂亮吧。”苏瑶从箱子中抱起娃娃,在我的眼前晃了晃:“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睡也睡不着,不小心打开一个网站,看到了这个娃娃,就买了下来。”
苏瑶双手抚摸这怀里的玩具,感叹竟然跟图片上的一模一样,自己还担心有色差或者差距大呢。
我赶紧问苏瑶是那个网站。
苏瑶先是一惊,没想到竟然我也喜欢这个。
她随即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按着,边按嘴里边小声嘀咕着:“不对呀,怎么可能没有呢,明明就是这个网站啊,怎么显示不存在?”
我看苏瑶一副又急躁又郁闷的样子,赶紧上前去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网站不存在,怎么打也打不开。”苏瑶说着话就将手里手机递到了我的面前。
“没有就算了,我就是问问,你看我平时根本就不玩儿玩具,以后有机会再说。”我冲苏瑶笑了笑,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我帮你留意着,有消息告诉你。”苏瑶的目光又移到了娃娃身上。说爱不释手,一点儿都不夸张,就连吃饭,也要把饭打到宿舍,抱着娃娃吃。
还好上课规定不让带到教室去,不然苏瑶指定带着去上课。但,即便如此,每次一下课,她都急着冲回宿舍去找娃娃。
真是比养个阿猫阿狗的还上心。我好奇地问苏瑶,它就是一个死物,不用吃不用喝,在宿舍也没人回拿,到底惦记它什么?
苏瑶差点没跟我翻脸,不准我说它是死物,说人家虽然不会说话,可也是有生命的。她只有一会儿不看见这个娃娃,就心神不宁,见到了,抱在了怀里,才安心。
这个娃娃,真是太有魅力了。
“瑶瑶,你最近总熬夜吗?怎么显得这么憔悴苍老?”唐梓一进门,就看到半躺在床上的苏瑶,几乎是惊叫出来的。
坐在椅子上包橘子的我,听到唐梓的话,赶紧向苏瑶望去。
说实话,我最近还真没怎么观察过苏瑶,只要一见面,我的注意力就被娃娃吸引过去了。
灯光照着苏瑶一半的脸,她的气色确实不好。确切地说,不光是气色不好,她才十九岁,可是我越看越觉得她的脸明显没有了往日的光滑细腻,反倒平添及几条很浅的皱纹。
“瑶瑶,你最近是太累了吗?”我有些担心地问。
“是吗?我最近没感觉累啊,都跟平时一样,而且这两天都睡的比较早,怎么被你们说的这么严重。”
苏瑶郁闷地拿起镜子照了照,“天啊!”
她的反应竟然比我们还强烈,左照照右照照,用手轻轻拍拍自己的脸:
“怎么回事?我没有虐待你啊?不行,我得做个面膜赶紧睡觉。这女孩子就得靠睡,睡觉是最好的美容方法。”
苏瑶自言自语了半天,赶紧从抽屉了拿出一个面膜,敷在脸上,然后搂着熊,拉上床帘睡觉了。(女孩子都比较在意自己的隐私,床上都挂着帘子)
宿舍的床本来就窄,她还搂着那么大一个玩具熊睡,几乎占据了她床一半的空间,这怎么能睡得好?
今天晚上特别的热,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躺着躺着突然听到一阵下床走路的声音。
我掀开床帘一看,发现苏瑶穿着睡衣、拖鞋,正抱着小熊往外走。
天啊!都到这种程度了,连上厕所都要带着熊吗?
我摇摇头,眼睛不经意地扫过门旁边的试衣镜。
苏瑶背对着我,但是我从侧面反射的光线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镜中的那只玩具熊早已经面目全非,圆滚滚地双颊凹陷成坑,就如同骷髅一样,两个深陷的眼窝放着绿色的光,还不断地往外流着血,一滴一滴地滴在苏瑶抱着它的两只手上。
第十二章 悲剧重演()
我眼睛瞪大,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要不是这是半夜,我恐怕早就喊出了声。
“苏瑶,苏瑶!”我轻声而又急切地叫着。
虽然我的声音不大,但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她怎么着也应该听到才对。
可是,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依旧保持这一个姿势,慢慢往门外走去。
我穿上鞋,有些担心地跟在她身后。
她果然是去了厕所,在那里,我又一次碰见了那个来历不明地阿姨。
她依旧像上次一样背对着我,这么大热天,穿着一件长长的类似雨衣一样的东西,用手中的墩布在墩着地。
我今天特意留意了一下她手中的拖把,果然,乌黑柔顺,就是人的头发,那个蝴蝶发卡仍旧别在上面,随着头发在地上摆动一动一动的。
苏瑶慢慢向她走过去,那个阿姨感觉有人靠近,缓缓将身子转了过来。
衣服上大大的帽子将她的半个脸给遮住了,只看到一张嘴和一个下巴。
她刚想跟苏瑶说什么,却一抬眼,看到了跟在后面的我。
先是一愣,然后竟冲我笑了起来。
我去,这不笑还好,一笑更难看,满口的牙参差不齐不说,还又黑又黄,顿时让我想起来西方神话中的巫婆那个形象。
我刚刚一边走一边将齐岷教给我的咒语反反复复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我不知道他说的所谓的黄色灵符能有多厉害,但是怎么着也得实践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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