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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棺女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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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有了目标,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三步两步地就冲了过去。
地上全是血迹,一个老太太倒在了血泊里,我看到刚刚那个小女孩站在窗户上,双手都是血,看我进门,阴森地冲我一笑,纵身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喂!”
我不顾地上的血迹,赶紧趴着窗户望下去。令我吃惊的是,小女孩在空中似乎被什么东西锁住了,痛苦地挣扎,不消片刻,就化成了一股烟,飘没了。
怎么回事?
再往楼下往前,我竟然看到了武铭天。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显然已经看到了我,抬头朝我微微一笑。
我真想窗户上有个梯子可以把我顺下去。
扭头就往外跑,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跑不了了,卫生间已经围了一群又一群的人,大家都在案发现场的周围,躲得远远地,只有我一个人站在血泊中。
还好有人替我做证说我是案发以后才进来的,否则我还成了嫌疑犯了。
被警察狠狠训了一顿,说我破坏现场,太胡闹了。问我那么早到达现场,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情。
我摇摇头,没有心情跟他们说什么,反正说了也没人信,现在我最想的就是找到武铭天,刚刚他竟然把那个小姑娘打散了,可见千眼婆婆是不是还没有离开他的身体。
我之所以注意那个小姑娘,是因为她也只是一个小姑娘的躯壳,体内,是一团死气,跟那天那个婴儿一模一样。
死胎幻化的婴灵,怨气是极重的,看她刚刚的样子,这位老太太,应该是她杀的没错。她为什么不杀别人,专程跑到这里来杀她呢?还有那个千眼婆婆,为什么要杀了这个婴灵,不都是鬼吗?同类都不能允许存在?
好不容易警察问完话了,哪儿还有武铭天的影子。
因为又出了命案,医院里顿时都传遍了,我惊讶地发现,那个老太太竟然跟那晚急诊的孕妇是一家人。
这么巧?
听说老太太是那个孕妇的婆婆,因为糖尿病住院的,刚住进来不到半天,就出事了。
我拨弄着手里的饭,真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马上就要周末了,我想快点回家,虽然他们都不是我的亲人,但是跟他们在一起,我觉得特别的安心。
刚刚吃完最后一口,一抬头,竟然发现武铭天坐在我的对面。
什么时候坐过来的,我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他冲我呵呵一乐,说真是有缘,在哪儿都能碰到,刚巧他也在这里实习,以后也好有个伴儿。
去你的,谁跟你做伴儿啊。
我立刻上前揪住他:“你是千眼婆婆?”
“你越来越逗乐了。”
武铭天挣脱我的束缚,说千眼婆婆就是武铭天,如今,就是你的灵符对我也不管用了,因为契约生效,这个身体就是我的。
契约,我想起来齐岷是说过,千眼婆婆好像跟武铭天签署过什么契约。但是那前提不是说让千眼婆婆杀了齐岷吗?
契约生效!
我突然紧张起来:“齐岷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武铭天笑我傻,说他能把齐岷怎么样,到现在了齐岷的话我竟然还相信,真是傻到家了。
“要你管。”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别人说齐岷到坏话。
千眼婆婆说她确实跟武铭天签了契约,但是要杀的人是翟姗姗。
翟姗姗是你杀的?
这其实我也有怀疑过,因为前因后果想一想,也不难想到是千眼婆婆,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翟姗姗的一家竟然都是她杀的。
第五十六章 鬼亦有情()
千眼婆婆也不瞒我,说其实翟家跟武铭天有大仇,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时候,不是武铭天回家了吗?就是因为他家出了大事,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翟家,弄得武铭天父母一夜间倾家荡产,他父亲还坐了牢。为此,武铭天说只要我能帮他,他愿意答应我任何的要求。
这么说翟姗姗的父母和哥哥不是李龙害的?
千眼婆婆说我说的是废话,李龙中了蛊,他的魂魄属不属他自己都很难讲,还害人?能给翟姗姗拖个梦就不错了。
“看看。”千眼婆婆高兴地指指自己:“我现在跟正常人一样,多好!”
好什么好,这下想除去她更难了。
武铭天是不是再也不会出现了?
千眼婆婆说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念旧,武铭天的魂魄早就被她给吞噬了,哪里还会出现。
她停顿了一下,说武铭天这小子真的是挺痴情的,要不是他家出事,他还让我对付齐岷,真要这样,我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这个躯体了。
我始终想不明白,他干嘛要跟齐岷过不去,就是因为笑笑做了齐岷的女朋友吗?
这下可把对面的千眼婆婆乐坏了,她说就我这么笨的人才会被人耍的团团转。笑笑是齐岷害死的知道不?连武铭天都查出端倪了,我竟然还说这样的话。
“不可能!”我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反应太大,引来了一片目光。
笑笑不可能是齐岷害死的,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千眼婆婆倒是非常的淡定:“是因为他师姐看上笑笑的那幅皮囊,让齐岷给下了蛊,原本还要过些日子才会有效果,结果那个笑笑非要带你去找什么大师驱邪,他们怕大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就……那啥了呗。”
透过千眼婆婆的那双眼,我看到的只有阴险与算计,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到底是跟谁一伙儿的?她一直都想置我于死地,现在又来告诉我这些,到底她的目的何在?
千眼婆婆似看出了我的心思,冲我嘿嘿一乐,起身刚要走,被我一把给拽住了:“你为什么杀那个小女孩儿?”
“鬼嘛,会害人的。”千眼婆婆虽然现在是武铭天一副憨憨的样子,但是却散发着一种邪气:“看她害人就杀了,但是那丫头可是够拼的,竟然逃出了我的阵,不过魂魄受损,逃出去了也坚持不了一天。”
害人,谁还有她害人害的多。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别人,要是能收,我第一个就收留她。
吃完饭一个同学非要拉着我去逛街,她因为最近跟男朋友吵架,心情极其不好,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叹了一口气,早回家的愿望看来是真的要泡汤了。
哎,人倒霉就是喝水都塞牙缝,都这么晚了,带教老师竟然还让我回去补病例。
我哪敢不从,只好放弃了回家的念头,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进了电梯,按了9这个数字,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2层的灯突然就亮了…
2怎么会亮?电梯还是往下走?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心里一紧,扭头向身后望去。
那个小姑娘竟然立在我的身后,耷拉着脑袋,一身白裙子上都是血,身体成半透明状。
小姑娘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电梯一停,就走了出去。
地下二层是太平间,她站着太平间门口,嘴里幽幽地飘出一句话:“妈妈已经不在了。”
“妈妈?哪个是你妈妈?”
我站在她的身后,望着这一具具被冷冻的尸体,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害怕的感觉,看来胆子果然是可以被练出来的。
小女孩转过身,虽然脸色表情有些吓人,但是周身却没有戾气。
她跟我说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的妈妈就是那晚那个急诊的产妇,生下了白白胖胖的孩子,同时也害死了陈老师。
原来,生下的那个婴儿,就是这个小女孩。她的妹妹早已经胎死腹中,是她借助了妹妹的躯体,在母体里逐渐长大,但是因为成长过程中,吸取了母体大量的阴气,以至于母体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而亡,她生下来后,就自动地向周围吸取阴气,于是,很快就长成了这个样子,她死的时候,也就是这么大。
这么小的年龄就过世了,生了什么病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吗?
女孩摇摇头,说就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儿,爸爸和奶奶都嫌弃她,只有妈妈总是护着她。一天妈妈出门,女孩被奶奶害死,正好被她爸爸看见,爸爸大惊,但是因为害人的是自己亲妈,就将此事瞒了下来,并合伙将她的尸体垒在了墙里。
母亲不知内情,只道是孩子失踪,伤心了一段时间后,又怀上了一胎,但是天不遂人愿,依旧是个女孩儿。
“然后呢?”
女孩表情有些痛苦,然后她奶奶把所有责任都怪在妈妈身上,说是妈妈生不出男孩儿,她瞒着爸爸,偷偷给妈妈的饭菜下了一种慢性毒,结果在妈妈还没有毒性发作的时候,胎儿就已经死了。于是,女孩就附在了死婴身上,逐渐在妈妈肚子里长大。
“又一次回到妈妈的怀中真好,只可惜,我却害了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离她近些,更近些,我只想要我的妈妈。”
鬼是没有眼泪的,我看到她那痛苦的表情,心里一阵揪疼。
她跟我说着话,身体变的越来越透明。
“所有你就杀死了你奶奶?”
“她看到我,先是害怕,求饶,趁我心软的时候,竟然还是想害我。我好想把她的皮扒掉,把她的心吃了。”
那是她的亲奶奶啊,她的亲人,竟然都到了这个份儿上。
“姐姐,帮我收尸好不好,就在我家院子里靠近西屋的墙内。”
小女孩说着说着,就从我眼前消失了,我知道,她这次是彻底的消失了。
她妈妈都死了那么多天了,尸体肯定已经不在医院了。她就凭着这点儿意念,支撑着来到太平间,结果还是没能见到妈妈最后一面。
到科室以后,老师说不用我写了,她已经找别人干完了,还把帮忙干活的同学夸了个天花乱坠。
谁呀,这么积极,平时这事情,想找个人替,都得求爷爷告奶奶。
将目光往旁边一斜,发现武铭天做在椅子上,冲我友好地招了一下手。
我去,真是阴魂不散。
我心情不好,懒得理他,既然你帮我,我反倒落了个轻松。
我白了他一眼,收拾完自己的包就往家走。万岩在不在不知道,但是风玲和雪云肯定在,还有鬼鬼,想到要看到他们,我就好开心,脚下的步子也跟着快了起来。
走着走着,我的脚步逐渐放慢,最后停了下来。
齐岷原本站在医院门口,看到我后,就朝我走了过来。我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反应,高兴?难过?还是直接跟他打?
“千眼婆婆是我师姐的人,你要小心。”
他走近我,一句废话都没有,就只说了这一句,然后再也没下文了。
“我知道。”我看他不说话了,饶开他,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几次的出现都那么突然,说明我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是监视,亦或是继续利用,我不想再去想了。
我们注定对立,注定是过客,你又何必表现的这么关心我。
“对了。”我突然停住脚步,扭头问:“那个匕首,是别人送你的?”
齐岷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谁送的?”
我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问这句话,只是还是想也不想地就问出了口。
齐岷沉默,再沉默,或许他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等到我都想要放弃的时候,他开口说了六个字:“我最爱的女人。”
最爱的女人……
我将头重重地低下,原来那个梦是真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个梦,是因为匕首在我身上吗?从兜里掏出自己一直贴身带着的匕首扔还给齐岷。
“别人的东西,我不要。”
我视若珍宝的东西原来是别人的定情信物。罢了,反正留着也是徒增伤感。
齐岷接过匕首,没有说话,我只听到了打火机的响声和一阵轻轻地叹息声。
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此刻变的更加糟糕了。
大老远跑来竟然只跟我说千眼婆婆是方离的人?看那恶心变态的样子,确实是跟方离如出一辙,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你齐岷就好到哪里去了……
我一路上碎碎叨叨,自言自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路人也许真觉得我是疯了,神志不清,其实不是,我只是心痛的找不到发泄的途径。
“我回来了!”收起所有的情绪,我推开别墅的门,就鬼鬼最热情,立刻冲着我就扑了过来,还好,还好它是鬼,比较轻,不然我铁钉直接被扑倒在屋外了。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再有一个星期我们才开学,我在家都快无聊死了。”
风玲凑上来,说从我走后,连云师兄都不陪她玩儿了,整天发呆,都不知道想什么呢。
“万叔叔呢?”我环视了一下屋子,虽然觉得他不在也正常,但还是问了一句,这一问,满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第五十七章 万岩的消失()
“怎么了你们真是?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雪云说我离开不久,方离带着另外一个人来抢画,原本大家还能守得住的,但是奇怪的是万叔跟那个人交着交着手竟然停了下来,那人趁机将万叔打伤,把画抢走了。
“什么人啊?这么厉害!”我特别的吃惊,竟然还有人能将万岩给打伤,那人难道比方离和齐岷还厉害?
雪云说那人一点儿都不厉害,他都能跟他打成平手,也不知道万岩怎么回事,打着打着就精神恍惚了。
不是吧,我印象里万岩可不是这样的人。
我详详细细地问了那人的相貌,可是怎么听怎么觉得他们描述的是武铭天。
“不是被打伤了吗?人呢?”我有些担心地将屋里每个犄角旮旯的环视了一遍,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风玲抱着鬼鬼很郁闷地说,被打伤后,整个人就有些性情大变,不顾自己的伤,跌跌撞撞地就跑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我担心他的伤势,怕碰到意外,我用了追踪术找到了他,但是万叔一看是我,转身就跑。”
雪云也有些郁闷,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非要弄成这个样子让大家都担心。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刚一回家就听到这样的消息,这下心情更不好了。
入夜,伴着滴滴答答的水声,我不但没觉得恐怖,反而觉得自己的床出奇的舒服,累了这么久,躺下就着了。
高耸入云的山峰前,我又梦到了那个女子,虽然看不见脸,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就是她。
她绿色的衣衫随风飘起,胸口插了一把锋利的宝剑,鲜红的鲜血将胸前的衣衫染红。
持剑之人被烟雾笼罩,我看不真切。踩着脚下凹凸不平地石子路,我一步一步往前走,看着眼前这幅凄美的画面,我的眼泪竟然自己就流了出来。
没有对话,没有表情,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拔剑、转身,任由女子直直地向身后躺去,整个身体快速地向崖下坠去。
“不要!”我伸手想要拽住那个女子,竟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双手直直伸向前,抓到的,就只有一团一团的空气。
胸口急剧地起伏,为什么总是梦到这样的事情?
又是那个女子,那杀她的人是谁?
我甩甩脑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次身上没有那个匕首了,为什么还是会梦到?我都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了,干嘛还来烦我!
有些郁闷地起床,看着楼下早就是一副浓情蜜意的画面了。我发现雪云对谁都冷淡,包括对我也是忽冷忽热,但是对风玲,却从来都不会失去耐性。
“姐姐快下来吃饭了!”风玲看到我在楼上,清脆的声音就立刻响了起来。
雪云原本边吃饭边给风玲夹菜,看到我要下来,放下碗就离开的餐桌。
“咦?云师兄你吃完了?”风玲疑惑地看着他剩下的半碗粥,一点儿都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吃饱了。”雪云回了风玲的话后,就在也不说话了。
这顿饭吃的。
我原本心情也不是很好,但是想想雪云就是这个性格,也没多想啥,扒拉完碗里的饭后,主动走到雪云身边,用胳膊碰了碰他:“陪我办点儿事呗。”
“有事就说,不要碰我。”雪云冷冷地回了我一句,并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我压住心头的不快,问雪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什么地方惹他不高兴了,说出来,我肯定改的。
“没有。”他依旧一副冰冷的样子:“不是有事情吗?说。”
以前他虽然清冷,但也决定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我瞪着他看了许久,他始终目视前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的情绪了,所有的不愉快如洪水般涌上我的心头:“什么意思,有什么不满意就直说,我知道大家都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有情绪也正常,可是你这算什么?”
悲伤、难过,甚至绝望,我的眼泪顺着眼角就流了出来,我想去把那个小女孩的尸骨给弄出来安葬了,又怕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所有想叫雪云一起,没想到……
我擦了眼泪甩门而出,快步在马路上走着,过马路连有没有车都懒得看一眼,前面是红灯我都没有注意,直接就冲了过去。
“小心。”
身后有人使劲儿拉了我一把,我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儿,回头一看,竟然是雪云。
“你不是懒得理我吗?”我甩开他拉我的手。
雪云跟我道歉,说全都是自己的问题,让我不要多想。看他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苦口婆心地在大马路上给我道了半天的歉,我原本有些起伏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跟雪云重归于好后,跟他说了我在医院的情况,她说这个小女孩也挺可怜的,这样的尸骨即便是好好安葬了也是招不回魂魄了,我们也只是尽尽人事罢了。
女孩家住在乡下,我们刚进了他们村子,就看到很多人都朝一个地方走过去。
出了什么事情?
我们快步走过去,发现出事的地方正是那个女孩的家。
只见警察从他们家架着一个人出来,这个人我印象了是小女孩的父亲。
“造孽啊。”旁边一位大娘痛苦地直锤自己的大腿。
我赶紧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娘说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毁了,大家都很同情他,没想到他突然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自己跑去警察局自首,说他家失踪的大丫头其实是被他给杀了,尸体就砌在墙里面。
望着已经被推倒的墙,确实是人赃并获了。
“凡事都有因果,我们回吧。”雪云看我仍盯着那尸骨看,轻轻地碰了我一下。
“对不起,我今天早上不应该给你发火,最近事情太多,心情糟透了。”我诚恳地跟雪云道歉,在这个世上,原本我在乎的和在乎我的人就不多,何必还要互相伤害。
这件事情以后,雪云的情绪似乎也好了很多,我们又回到了从前在正一派里的样子,甚至比以前还要亲密些。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万岩,从那天他走后,就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周一回到医院,开始忙忙碌碌地工作。
我就奇了怪了,这个武铭天为什么总跟我分到一组。我很认真地质问他是不是他捣的鬼,他竟然告诉我说这叫缘分。
缘你个头缘分。
晚上在急诊值班,推进来一个酗酒的人,说是喝了大量的酒,倒在路边不省人事,还是路人好心给打了120。
谁呀这么没有自制力,喝酒也能喝成这样?
我接过床一看,整个人都傻了,躺在床上的竟然是我苦苦寻觅的万岩。
怎么会这样?我印象中他可不是这样的人,他干什么都很有节制的,而且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看见他喝过酒。
赶紧输上液,万岩身边也没人照顾,我想了想,别墅离这里也不远,就打电话给雪云,让他过来看一下病人。
雪云二话没说就赶了过来,但是他一进急诊室,首先看到的不是万岩,而且站在我旁边的武铭天。
出乎大家的意料,雪云一把就掐住了武铭天的脖子。
我吓了一跳,赶紧让他松手,说这是在医院。
“就是他,那晚陪方离偷画的就是他。把画拿出来。”
武铭天则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赶紧喊救命。
有人当即拿出手机就要报警,被我制止了,拽着雪云就往外走,人都这么大了干事情怎么都不经过大脑的,现在是寻仇的时候吗?你看人家武铭天,就比你聪明。
雪云一句话不说,僵持了半天,低沉地来了一句:“不说过来照顾万叔吗?人呢?”
对了,差点儿正事儿都忘了,我感觉把他领过去,结果,床上空空,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又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万岩怎么会变成这样?
武铭天似乎刚刚被雪云一通捣乱变乖了,其实有他在一直都是状况百出的,而且每次他都还能很巧妙地推到我身上,然后就是我被一通臭骂,他在旁边看笑话。
不过今晚他似乎变的特别沉默,只是默默干着手里的事情,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其实我发现,自从千眼婆婆到了武铭天的身上后,反倒没怎么去害人性命了。这个想法在我跟他的一次聊天中被彻底打翻了,原来不是不害人,而是方式不同了。
他说人是个很奇怪的个体,都有善,有恶,只要恶的一面无限扩大,就是他想要的魂魄。他还说陈老师的魂魄就是被他收走的。
陈松不是死在了自己家的吗?什么时候魂魄被他收了去的?陈松事发之后,积攒在自己心里的不快、委屈和憎恨,慢慢放大,最后完全吞噬了自己。
我大惊,原来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他要的就是可以喂食噬魂剑的魂魄。
“我不像你们人如此虚伪,你看,我对你多坦诚。”武铭天看我吃惊的样子,他特别的享受,说把他派我身边,简直是大材小用。
第五十八章 下水道的头发()
“吸痰、吸氧!”急诊科果然是最忙碌的科室,来的都是有突发症状的人,处理起来真是棘手。
我忙的四脚朝天,真恨不得自己会分身术。刚给一个老爷子吸上氧,一抬头,发现这老爷子的家属好熟悉,在转身的瞬间,我突然想起来了。
对,是她,那晚那个入室挟持我要钱女贼。
“你……”刚刚戴着口罩她没认出来我,这下一摘口罩,她也傻了眼,脸上立刻浮现出尴尬之情,估计心里在琢磨我会不会以为那晚的事情,现在趁机报复。
“你父亲?”我看看病床上的病人,拿着病历本问道。
她刚开始没回答,过来好一会儿,才慢慢点点头。
“那签字吧。”
我接过她签完字的本子,看到上面潇洒地写了“紫衫”两个字,好特殊的姓氏,如今姓紫的可是不多了。
她以前跟宋庭说她父亲生了重病,需要求治病,我以为是假的,原来竟然是真的。
看老爷子喘憋的难受的样子就知道,这个病不是一天两天的问题了。
调了病历才知道,原来她父亲患的是肺癌,已经在医院住了20多次院了,这期间手术、放疗、化疗、靶向治疗……大大小小的检查、治疗数不胜数,其中也不乏有价格极其昂贵的治疗项目。
这次是刚刚出院没多久,晚上突发胸闷喘憋,才到了急诊。
看来,她跟宋庭说的也不都是假的。
我没再多说什么,按照常规给她处理,并经带教老师同意,联系了呼吸科。
紫衫看我为她的父亲忙前忙后地跑,她本想张嘴跟我说什么,但是刚张开嘴,往我身后瞟了一眼,就又慢慢地闭了起来,低下头,轻轻握着父亲的手,不再说话。
感觉到后面一阵阴风,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谁站我后面。
“你们认识?”我还没说话,武铭天那略带质疑的问话就在我耳边响起。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去干别的事情了。
紫衫的父亲被转入了呼吸科的病房,我去看过几次,她父亲情况确实不是很好,大量的胸水,抽了又长,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极其萎靡。
她看到我,也没有了第一次见到时那么有敌意了,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已经不那么排斥我了。
“你那晚去我家真的只是为了钱?”
以前她说这话我是铁定不信的,因为她出现的太是时候了,她一出现,画就没了。我曾一度觉得她跟宋庭说的话都是假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我小人之心了。
紫衫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自己是在山里长大的,父亲三年前突然得了这个病,家里根本就没有钱看,可又不甘心等死。
“我看你治病少说也得话费了好几十万了,这钱都是借了?”
紫衫半天没说了,最后跟我说她父亲要休息了,对我下了逐客令。
毕竟是人家的私事,我也没好意思过问太多,反倒因为那晚的误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忙了一天,出了一身的臭汗,看到另一个实习的同学舒服地从女值班室的浴室里走出来,我拿起东西就直冲了进去(浴室小,一次只能洗一个人呢)。
洗着洗着我就发现不对劲儿,浴室地面上的水越积越多,下水道堵上了,水根本就流不出去。
看到下水道口那有一堆头发,黑乎乎地盘在那里,我一阵郁闷,洗完了也不收拾一下,被老师们看到了肯定又得说我们。
蹲下身子打开下水道的盖子,我想用手将露在外面的头发给拽出来,可是发现越拽越长,越拽越多,结果揪出一大把头发,有的上面还有黏糊糊的东西。
屋子里光线也不足,我也看不清是什么,但是觉得挺恶心的。
这是积攒了多久的头发啊!把这些头发弄出来后,水果然流的就通畅了,不一会儿,地上的积水就全部流光了。
我也没有在意,将弄出来的头发直接扔进了垃圾筐内,洗完澡就出去了。
可是,我立刻觉察到了异常,刚刚在我前面进去洗澡的女孩子,她可是短头发啊。
我拦住正要出去的她,问刚刚洗澡的时候下水道有堵吗?
“没有啊,非常的通畅,就是今天的水总是觉得有股锈味儿。”她说借她几个胆儿都不敢把下水道弄堵,想想张老师那张严肃的面孔,她就打哆嗦。
我心里一惊,但面上也只是冲她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刚把头发擦干,就听见我们科室一个小护士一阵嚷嚷,让大家快往外看,医院来了一堆的警察。
怎么回事,又出医疗事故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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