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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之死后的世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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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维民咧嘴,露出阴森残忍的笑:“我说我怎么修行失败呢,原来根子在这呢,坏我修行,更该杀!杀!杀!”

    话音一落,忠叔一个箭步突击过去,迅雷不及掩耳,一剑刺破柳翔的喉咙。

    血一瞬间就喷出去,像是开了闸的笼头,鲜红鲜红的血喷了周维民一身,顺着黑色的皮肤往下流。神龛上甚至玄贞白皙的脸上全是飞溅而来的血点子。

    玄贞一瞬间就崩溃了,“啊”的尖叫,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柳翔还没死透,捂着喉咙躺在地上不停翻滚,血流如注。

    我实在不忍去看,避过脸,心脏狂跳。虽然看不见,可柳翔的喉咙里发出“呵呵”类似破风箱的声音,在密室里响个不停,不听也得听。

    柳翔就这么滚来滚去,也没人管,折腾了很长时间才死去,地上全是血。

    空不二捻动佛珠,说了句“善哉”。

    我对忠叔建立起的好印象全部崩塌了,对这个人有了极为清醒的认识,他和周维民肯定有深厚的渊源,要不然也不能言听计从,杀人都无所顾忌。

    “她呢?”忠叔提着沾血的青铜剑,指了指晕倒在地上的玄贞。

    “头砍了,摆在神龛上。”周维民说。

    忠叔一脚踩住玄贞,青铜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女孩幽幽半梦半醒,一个劲地呻吟:“别,别杀我……求求你们了。”

    我实在忍不住,一瞬间血涌上头,几步走上前,深吸口气说:“忠叔,你不要杀人了,把她放了吧。”

    忠叔头都没回,顺手一撩,青铜剑的剑头正指在我的喉咙上。

    我在往前走一步,他就要杀无赦了。

    周维民看我,忽然露出一丝极为得意的笑。我看到这个笑,陡然一怔,有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仔细回忆才想起来,曾经在周秀和张阿花的脸上都看到过,这种笑……只有黄九婴才能笑出来!

    我头皮一下炸了,这不是周维民,是黄九婴!

    我刚要说话,忠叔一剑捅在玄贞的脖子上,血像喷泉一样居然喷起一米多高。

第七十五章 本尊() 
忠叔一下一下,从容条理把玄贞的头颅砍下来,剑尖一挑,小女孩的头摆在神龛上。鲜血淋漓,不忍目睹。

    “接下来还要怎么办?”忠叔问周维民。

    我有些发寒,一旦周维民矛头指向我呢,忠叔会不会连我也杀了?

    周维民瘫坐在藤椅上,看着玄贞的头,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垂目:“老忠,把你的剑对准马连科的心脏。”

    我靠,真的来了。

    忠叔略一迟疑,还是把剑挺起,对准我的胸口。

    周维民看着我:“马连科,你恐怕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只问你一句话,跟我走,还是不跟我走。”

    我心跳加速,脱口而说:“忠叔,你别听这个人的,他不是周总,他是黄九婴。周总被黄九婴附体了。”

    忠叔还是挺剑对着我:“我不管他是谁,我只听从那张嘴里发布出来的命令。这是我的报恩,是我的宿命,小马,不好意思了。”

    我退了两步,后面是高大的龙虎帐,要绕过去跑到门口非常麻烦。看着忠叔的身手,可以肯定,我能从这间密室逃生的几率不超过两成。

    忠叔是一个任何人都不想和他为敌的人。他忠诚可靠,豁出命认死理,和他当朋友,那绝对是过命的交情。可如果他想对付谁,那也是不死不休。

    我这小身板,还不够他搓巴搓巴当点心吃的。

    周维民阴森森笑:“小马,跟我走吧,不必害怕。我们一起修行,一起步入那神仙世界。你是个吊丝,也是个穷人,何必眷恋这片狗屎不如的红尘。没钱没女人,浑浑噩噩,还不如随我去投奔那伟大的生命境界。”

    “你不要再说了,”我说:“黄九婴,我肯定不会随你愿的。你把鸟爷忽悠了,那是你的本事,你别想着忽悠我。”

    “既然这样,我就遂了你的心愿。”周维民道:“老忠,杀了吧,此人留之不祥。”

    忠叔看我,提着青铜剑一步一步走过来。

    我下意识后退,碰到了后面的龙虎帐。我带着哭腔说:“忠叔,你要杀我可以,能不能容我回老家先看看妈妈。”

    “你母亲那里,我们自会照料。”忠叔挥剑就刺。我知道自己完了,今天肯定交待了,心灰意冷,可又不想就这样死去,下意识一躲。

    忠叔的剑不快不慢从我头皮掠过,刺破龙虎帐。

    此时密室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满屋子都是血腥气,神龛上玄贞的头颅在幽幽灯台下,显得无比恐怖狰狞。

    忠叔又提起剑,眯缝着眼,全身杀意四溢。我抱着头蹲在墙角,跑不了也不想跑。

    忠叔一剑刺向我,我一闭眼,完了。

    这时“铛”的一声,我头皮一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没事,睁眼去看,忠叔的这一剑居然被空不二挡住。

    空不二手里提着佛珠,架在剑下,剑刃正卡在两枚佛珠之间。

    “空不二,你想造反吗?”周维民坐起来,拍着藤椅把手说。

    空不二道:“此人还有用,不可杀,日后我需要他。”

    “你需要什么?”周维民声嘶力竭。

    “我已经答应老爷子,助他成仙,小马作护法不可少。”空不二淡淡说。

    “你要背叛我?”周维民笑:“老忠,连这个和尚一起杀。”

    我这才听明白,这空不二不声不响已经给自己找到后路,他投靠了那个曾经找黄九婴尸体扶乩的老爷子,要助人家成仙。

    空不二这小和尚,年纪不大,做事却决绝毒辣,是个人物。

    忠叔不怒反笑:“好,好,真有点意思。我已经很久没杀人了,连长曾经说我杀气太重,我答应过他不会妄动杀人,近些年一直在修佛吃素,没想到啊,你们要让我开杀戒了。”

    空不二持佛礼:“忠施主,你已破戒,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里没外人,你还扮什么假和尚。”忠叔猛地往回一拉剑,剑刃和佛珠高速摩擦,发出刺耳的尖锐声。我傻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忠叔挥剑直刺空不二。

    忠叔的套路就连我这样不懂武术的人都看出来,他用的就是军队里那种直来直去,以杀人和击溃敌人有生力量为目的的招数,一柄古剑在他手里,竟然用出了不同的风范,开山劈地,雷厉风行,招招都奔空不二的要害。

    空不二挥动佛珠,边躲边退,声音冷静平稳:“马施主,你想不想死?”

    废话!谁他吗想死。我赶紧说:“不想。”

    “不想的话,就杀掉周维民。”空不二太冷静了,说话字字清晰。

    此时周维民坐在藤椅上,不停拍动两侧把手,看着忠叔与和尚打架。剑锋所到,龙虎帐被砍得一条一条。周维民声音尖刻阴森,真像是行将末路被皇上赐死的老太监,临死前的狂笑。

    空不二步步紧退,自保尚难,他声音还是平静无波:“马施主,你若不听话,咱们今天都要死在这。”

    我“啊”的大叫一声,跑到神龛前。这里躺着两具尸体,血腥味刺鼻。周维民坐在藤椅上,用恐怖的脸看我,我心脏狂跳:“我知道你是黄九婴,你就是邪魔歪道,你还我朋友!”

    我豁出去了,抄起还在燃烧的灯台,对着周维民砸下去。

    周维民看着我,恍惚眼神一变。我心一抽,黄九婴这个瞬间走了,现在这还是周维民。

    周维民看着挥过来的灯台,眼神中没有恐惧,竟有种对死亡的渴望和欣喜,我在他的眼睛里读出两个字,“求死”。

    他活够了,死能让他解脱。

    我却后了悔,不想砸他,我砸的人可是黄九婴。可灯台出手,势若千钧,我想停手已经停不住了。砸向周维民脑袋的一瞬间,他看着我,脸上是平和的笑,对我轻轻点点头。

    下一秒钟灯台砸到了他的头,没有血,也没有脑浆子,就是砸塌了一块,灯台深深嵌进他的头骨。

    “哗啦”一声,周维民整个身体竟然像瓷器一般,全部断裂粉碎,一股烟尘飞起,仅留下一张黑黑的肉身皮囊。

    空不二和忠叔同时停手,一起看过来。

    忠叔难以置信:“马连科,你把老周给杀了?!”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周总死的时候很欣喜,还冲我点头……”

    说着说着,我自己都觉得可笑,怎么听怎么想推脱责任的言辞。

    忠叔叹口气:“马连科,你是自己作死,没办法,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全都枭首吧。”

    “呵呵,”空不二忽然挺直腰板:“忠施主,不如你也死在这里吧,陪着你的主子,一把火烧个干净。”

    “有本事就来吧。”忠叔横剑在胸,盯着他。

    气氛一触即发。我看出刚才空不二是留力的,他轻描淡写地躲着忠叔的剑。他现在要拿出全力了。

    这时周维民的尸体忽然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他们两个人正在全神对峙,没有听到,而我就在旁边。

    我看向尸体,尸体除了外面的皮囊,骨头什么的已经碎成一堆渣了。

    我头皮有点发炸,慢慢凑近尸体残渣去看。突然,一股阴风不知从哪吹来,神龛上只剩下一盏灯火,吹得摇摇欲坠,欲明欲暗。这时大门“哐”一声响,有人破门而入。

    忠叔略一皱眉,马上回剑,空不二也转过身,倒退一步,和忠叔并肩而站。只一瞬间,两人就似乎达成默契,一起先对付外来的入侵者。

    我在后面提心吊胆地看着。

    一个长长的人影透过龙虎帐,那人手里似乎举着一盏蜡烛,身影如同鬼魅。他一步一步走着,从龙虎帐后面绕过来,我顿时惊呆了,来人竟然是鸟爷。

    鸟爷还是紧身黑衣的道袍打扮,背后竖着牙剑。右手握红烛,左手掩住幽幽火光,步履有些僵硬。他看着我们,呲牙笑笑:“好你个马连科,又破我一肉身,逼我真身显身。”

    我明白了,刚才黄九婴的神识上了周维民的身,周维民一死,神识无所依托,化风而去。他的本尊寄居在鸟爷的身体里,这里发生的事自然知道,找来也不奇怪。

    这人太邪门了,假如他有很多肉身,就可以同时感知到这些肉身的视听见闻,所有的感官和感受。真佛也不过五五化身,理论上说黄九婴可以分散到全世界。

    鸟爷道:“马连科跟我走,其他事我不管。”

第七十六章 道长() 
“我早应该认出你来,”鸟爷忽然看向空不二,凝神说:“你是林阿木的徒弟。”

    空不二脸色变化,捻动佛珠:“家师名讳,不敢妄自提起。”

    “一九八八年,”鸟爷护着烛光,表情悠然神往:“我记得是十月份,在山东青岛召开的第一届全国气功学的学术研讨会,席间高手如云,精英翘楚齐聚一堂。我就是在那里认识了你的老师,当时你也去了,我记得很清楚,你老师领着一个光头的小男孩,三四岁的模样。”

    “一晃三十年。”空不二说。

    我在后面听得心潮起伏,这还是第一次知道空不二的来历。他说自己拜什么普陀寺高僧为师看来是撒谎的,原来他的师父叫林阿木,很怪的名字。

    我忽然想起来,当初挖掘出黄九婴的时候,空不二曾经说过“老相识”这样的话,看来两人确实有渊源。

    “你师父呢?”鸟爷问:“他可是个高人。”

    “为师隐修。”空不二明显不想和鸟爷套近乎,三言两语在打发他。

    鸟爷叹口气,一手举着蜡烛,一手拔出身后的牙剑:“空不二,如果我把你杀了,你师父会不会来报复呢?”

    空不二淡淡笑:“恐怕不能。他老人家已退出红尘是非圈,”他顿顿说:“还有,我早已被他逐出师门。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鸟爷随手把燃烧的烛火扔到龙虎帐上,呼一声,蓝色的火苗猛地窜起,飞快地在龙虎帐表面上游走和蔓延开来,不一会儿,火势越来越大,整个龙虎帐全着了,热浪扑面而来。

    鸟爷看着大火,叹口气:“本来还想和林阿木叙叙旧情,看来是没有机会了。马连科跟我走,其余的人,都死在这里吧。贫道为你们超度,以鲜血洗净你们生前的罪恶。”

    牙剑一挽,如猛虎饿豹一般,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刺忠叔和空不二。

    他身后是冲天的大火,火苗已经舔到房梁,建筑都是木制的,见火就着。我吓得一头汗,眼见得大火越来越大。

    忠叔和空不二被逼联手,一左一右和鸟爷战在一起。

    鸟爷是被黄九婴附体,可见黄九婴这人对武术造诣极深,他的招数步法潇洒飘逸,灵动迅捷,这种风格的武术,我竟然从来没见过,不管是武打电影还是纪录片什么的。如果有香港武打导演在现场,看到鸟爷的身法,肯定会灵机一动创立新派的武侠风格电影。

    空不二走的是刚猛路线,落地有声,挥拳带风。而忠叔是一击毙命,拳拳到肉。

    三种风格的搏击瞬间搅合在一起,周围大火漫天,木头烧得噼里啪啦,浓烟滚滚。我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不管是忠叔空不二赢了,还是鸟爷赢了,我都是赌注的筹码。

    看了一会儿,我看出门道来了,鸟爷太快,剑出剑回,身形步法,旋来遁去,快得犹如鬼魅。真应了这句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一个特点就把空不二和忠叔吃得死死的。

    忠叔全身伤口崩裂,气喘吁吁,整个人像是血葫芦。空不二倒是没受伤,身形也透着凝重,步履蹒跚,两个人都如强弩之末。

    我一看不好,别在这傻看了,赶紧颠了得了。我的包已经收拾好了,回去提上就能走,赶最快的火车回老家。你们啊,爱谁谁吧。

    我怕引起三个人的注意,抱着头,小心翼翼顺着墙角窜,周围都是大火,整个密室全部引燃。藤椅也烧了起来,周维民的皮囊被火烧得皱皱巴巴,居然坐了起来,那模样真像他还没死。他端坐在藤椅上,神态安详,火苗子直窜,把周维民整个卷入大火中,再也不见。

    我看了看大门口,只要窜过前面火势最大的地方,就能逃出生天。我把外衣脱下来,罩在头上,一咬牙,豁出去了。刚要跑,突然眼前一花,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从眼前飞过,“腾”一声插在墙上。

    我定睛一看,顿时毛了,飞过来的竟然是鸟爷手里的牙剑。

    鸟爷一边和两人周旋,一边冲我笑:“别走啊,这么着急干什么,咱俩的事还没完呢。”

    空不二朗声道:“马施主,想不想活命?想活命,把剑拔出来一起围攻这个邪魔外道。要不然大家全都要葬身于此。”

    我心里冷笑,少来这套,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我咬咬牙,冲着前面的大火跑过去,热浪滚滚,我大吼一声,从火堆上跳过去。刚过去,头顶的房梁断了,一根柱子正落在身后,蹦起无数的火花。

    门就在眼前,我肾上腺素激增,什么也不顾,只盯着大门口,跑出去就是生天。

    我刚来到门口,衣服被人抓住,回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鸟爷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一张脸阴森无比:“老马,今天我就是冲你来的。要是不把你带走,我岂不是白费力气。”

    我看到空不二还想冲过来,被忠叔一把拉住,忠叔对空不二摇摇头,空不二迟疑一下,竟然退后。

    他们认怂了!

    空不二肯定权衡过利弊,我对于他来说,重要是重要,但不至于以命相博。

    鸟爷出手如电,“嘎巴嘎巴”两声,居然把我两个肩膀卸下来,掉环了。我的胳膊浪荡着,关节如钢针刺痛,疼的冷汗直冒。

    鸟爷道:“你说你跑什么,渡你成仙,是难得的机缘,真是不识好歹。跟我走。”

    他拉着我往外拽,我强忍痛苦,一脚蹬在墙上,大吼:“你杀了我吧,我不走!”

    鸟爷笑:“没看出来,你小子还真挺硬气。你可以不走,摄你的魂魄也是一样的。”

    他从袖子里翻出一枚黑色的长钉,对着我的后脑就扎下去。我一闭眼,完了。

    这时门外走进两个人影,大火中,隐约是两个老道。前面一个白发胡须,白眉苍苍。后面那个邋遢不堪,我认出来,后面的人正是游方道士老鲍。

    老鲍对白眉苍苍说:“师兄,没晚,正赶上收场。”

    白眉苍苍出手如电,一把拽住我的脖领子,把我拉到身后。老鲍看我两条胳膊晃荡,立即帮我复位。看着这两个老道,我心里踏实多了。

    “黄前辈,还认识我吗?”白眉苍苍说。

    鸟爷看他,有惊疑之色,想了想说:“你是张元天。”

    张元天是谁?我疑惑。

    这位名叫张元天的老道说:“八八年一别,至今近三十载,没想到黄前辈已褪去肉身,神识另择炉鼎,神法奥妙,世间罕见。”

    “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些都是小道,成仙才为大道。”鸟爷嗤之以鼻。

    “黄前辈,不如今天卖我个面子,”张元天说:“你从这位施主的炉鼎里出来,不要占据人家的肉身,我用乾坤炉滋养你的神识魂魄,他日若另有机缘,你可再入轮回。”

    鸟爷嘿嘿笑:“不用你这么好心,我自有打算。我呢,现在的身体要,”他用手一指我:“那个身体我也要。”

    大火烧的整个房间都是熊熊烈焰,黑烟滚滚,空不二和忠叔从里面走出来。我们这些人站在狭窄黑暗的走廊里,两边是大火,谁也没有动,静静对峙。

    “既然黄前辈知道不能强人所难,那你又为何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张元天道。

    鸟爷道:“我这是为了他们好,我成仙中的种种借力,其实都是在渡人功德。这些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而被我所用,若日后我踏入仙界,他们都是有大功德的。我在渡劫,不是在杀人。”

    “世间歪理我听过不少,以黄前辈你的强盗理论为最。”张元天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啊。’这句话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每个人都是自由意志的平等众生,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流浪汉,他也用不着你替他操心未来的命运。黄前辈,你入魔了。”

    “你现在是体制内什么职务?”鸟爷忽然问。

    “道家协会的副会长。”张元天平静地回答。

    鸟爷哈哈乐:“八八年见你时,你还是一逍遥派,没想到现在也招安了。”

    “为众生谋福,自求心安理得,世间毁我谤我者,不过付之一笑矣。”张元天平静地回答。

    “你他吗说那么多,还不是朝廷的狗腿子,想拦我?我要你的命!”鸟爷悠忽而动,如鬼似魅。张元天面色凝重,紧紧盯着鸟爷。

    谁也没想到,鸟爷声东击西,竟然如雷似电地奔我而来。

程序员的上架感言() 
行文至此,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了,这部小说要上架了。接到黑岩编辑的通知,说是免费字数已经到20万,该上架了,也就是收费阅读模式。按老规矩,把收费的报账说一下,每章2500字是一毛五分钱,这样算的话,一个月大约需要九块钱。

    许多作者这时肯定都在给读者们算,这一个月九块钱吃顿早饭或是抽包烟就没有了,我们的小说也就是一包烟钱云云……我不会给读者朋友算这个帐,大家喜欢我的小说就看,不喜欢就不看,这就是收费模式,这就是市场模式,很现实也很残酷。钱是我的钱,不喜欢自然不花,这很正常。

    而我程序员能做到的事,就是保证大家有着良好的阅读体验,跟我一起进入那玄机重重诡异莫测的阴间世界。

    都是老读者,咱就直接唠干的,这部《阴间之死后的世界》,算是阴间系列的第三部,构思的时候花费了很多的心思,现在故事刚刚展开,世界仅仅窥得一角,下一卷黑暗分裂中解铃会再次出山,这卷也是我用新理念的一次尝试,重新解构整个故事的立意。黑暗分裂是个很复杂很玄机的故事,极为烧脑极为高能,把它作为上架章节提供给读者,实则是一种冒险。这也是对我的考验,怎么用最通俗最白的语言,表达出一个深邃复杂犹如混沌的故事。

    我已经过三了,还在排行榜上和新锐写手们较量排名,实在力不从心,现在只有一个心愿,希望大家支持,尽量不要让小说扑街,让我有机会把一个离奇别致新颖独特的故事展现给大家,一是给大家茶余饭后带来一点阅读乐趣,再一个是能给大家提供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新奇世界。

    程序员的保证,写就写不一样的东西。

    再次感谢大家,不管小说成绩怎么样,我都要感谢大家,含泪鞠躬,拜谢!

第七十七章 艰难抉择的一瞬() 
张元天不知是多大的年纪,估计七八十岁是有了,动起来犹如脱兔,丝毫看不出上了年岁。

    就在鸟爷抓我的时候,他也到了,保护在我身前。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我真是有点感动,人家道长那地位非同小可,说出手就出手,护着我一点不带犹豫的。

    张元天拦下鸟爷,厉声道:“老鲍,还有诸位,都在看着吗?把这个妖人拿下!”

    空不二和忠叔赫然出手,直抓鸟爷身后的要穴,老鲍从袖筒里也翻出一把剑,直刺鸟爷的咽喉。

    鸟爷哈哈大笑:“吾一生几百余岁,混迹世间。生死考验不知经历过多少,能让你们几个小鬼拿下吗,真是可笑。”

    他的牙剑绕着身形一挥,身体迅速旋转,犹如小陀螺,竟然舞得密不透风。

    耳畔中只听张元天厉喝一声:“东南位,小心。”

    东南位是忠叔,他略一迟疑,鸟爷身形忽然停住,正面向他,一牙剑刺出,正捅在肚子上。

    牙剑看着是平头,可在鸟爷手里发挥出巨大的威力,一剑刺穿忠叔的胸腹。鸟爷诡笑,顺手往外拔。一拔之下却没有拔出来。

    忠叔双手紧紧握住捅在肚子上的剑身,鲜血顺着指缝流,他对着鸟爷嘿嘿笑:“你选错人了。”

    大火蔓延。把我们包围其中。走廊四周是浓烟,所有人就像孤零零落在一个火岛上。

    鸟爷被围困在最中间,四面受敌,他的剑还被忠叔紧紧抓在手里。忠叔因为内脏受伤,血液倒流,居然从嘴里喷出来。他可真是硬汉,不断笑着,紧紧把住剑身不动,鸟爷拽了两拽,居然没拔出来。

    空不二纵身一跃,紧紧抱住鸟爷的身体,张开嘴咬在鸟爷肩头。这和尚满脸通红,完全没有平时的淡然,像是恨极了,咬的鸟爷肩头鲜血横流。

    鸟爷惨叫,大声骂着:“人真是下贱的生物。肉身终是累赘,疼死我了~~~”

    他拼命甩着空不二,甩得越狠。空不二咬得越狠,和尚眼珠都红了。

    张元天道:“老鲍,时机到了,上命符。”

    老鲍从褡裢里取出一张黄色符咒,贴在鸟爷的后脑。张元天几步走到鸟爷的身前,右手做出一个古怪的手印,贴在鸟爷的额头,嘴里念念自语。鸟爷拼命摇着身体,痛苦挣扎,身体不断?胀又收缩,情势十分吓人。

    “小马,从我包里取出金刚锥,凿他的双眼。”张元天忽然说。

    我站在旁边早就吓傻了,没想到里面还有我的事。现在所有人都围住了鸟爷,只有我有空余,大火呼呼燃烧,走廊眼瞅着就要被大火吞噬。

    现在形势危急,我来不及多想,走到张元天近前,从他挎包里翻出一根形似长钉的金色锥子。

    张元天急道:“黄九婴太过邪门,我控制不了多久,小马,赶紧凿他的眼睛,破他神通。”

    我拿着金刚锥面对鸟爷,竖了起来,对准他的右眼。

    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鸟爷的眼神发生变化。他的眼睛柔和了许多,痛苦地说:“老马,我是侯鹏,千万不要杀我。让他们放了我吧。”

    “你,你是黄九婴。”我手颤抖不停。

    鸟爷看着我,右眼竟然渗下一滴泪:“我是侯鹏,不是什么黄九婴。尤素已经死了,我们三人帮只剩下你和我。忘了我们的誓言吗,兄弟?心,其利断金啊,老马!”

    这一声“老马”叫的我心都快碎了,想起我们三人在一起的日子,点点滴滴,大家说说笑笑。那时尤素还在,鸟爷还是一如既往的痞气,如今一切如烟,什么都不在了。

    我的手软了,根本没法下手,这是我的朋友,这是鸟爷。

    这时忠叔坚持不住,双手发软,鸟爷拔出牙剑,一股血喷出来,忠叔往后一倒。后面是已经烧烂的走廊地板,他从二楼直接摔下去,落入火堆中,无影无踪。

    鸟爷反手一剑,正刺在空不二的肚子上,空不二已成强弩之末,一刺之下,松了手,跌跌撞撞后退两步,跪在地上埋着头,血喷了一地,一动不动。

    鸟爷的脸上露出极为诡诈的笑意。

    也就是这个笑意,一下把我惊醒,这不是鸟爷,这是黄九婴。鸟爷或许已经不在了,黄九婴的神识已经完全侵染了他的大脑。

    我握着金刚锥,对准鸟爷的眼睛刺了下去,狠狠扎进了他的右眼。

    鸟爷一声惨嚎,飞出一脚,正踹在我的胸口。那一瞬间,就感觉像是被卡车撞了,我倒退数步,眼前发黑,突然身后一空,整个人从二楼窗户飞出去,还没等反应过来,重重摔在地上。接下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以为自己死了,意识游离的状态,做了一个无时间无空间黑色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我微微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头一晕,又昏了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从昏睡中惊醒,想动一动都不能,全身都在疼。我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病房里空无一人,有护士进来看我一眼,缩头出去好像对什么人说:“他醒了。”

    房门一推,老鲍和张元天走进来。张元天一身道袍,坐在病床边,笑着说:“还是年轻人,身强力壮。小马,幸亏你了,要不然最后我们必将功亏一篑。”

    “鸟……黄九婴呢?”我颤抖着问。

    老鲍道:“他两个招子全坏,成了瞎子,又被我封了神识,后来他落入火堆里,我们再找时,已经不见了。”

    “他已经废了,”张元天说:“眼睛失明,又无法脱离侯鹏的炉鼎肉身,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没想到啊,八八年我就看出黄九婴入了邪道,可当时我们国家经过动乱,百废待兴,上面领导发话,不让我们这些人再出内讧。一念之差,让他为祸至今,光是他布置的成仙聚灵阵,就起码造成了上百人的绝症死亡。”

    我放心下来,挣扎着起身,张元天赶忙把我扶住:“你肋骨断了几根,都是硬伤,不要乱动。”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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