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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之死后的世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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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素呲牙:“如果黄九婴靠这种方式长生,可真他妈够损的。”
鸟爷兴奋地眨眼:“我倒觉得没什么,生存方式而已,优胜劣汰!不能因为狮子吃绵羊,所以就说狮子损。”
我们正说着,周维民和两个医生从外面又走了回来。他们应该是商量妥当了计划,准备实施。两个医生示意周维民不要近前,他们来到手术台,把胎儿从黄色液体里取出来,换了一个干净盆放进去,镊子细细清理外面的那层薄膜。
可以看出,薄膜粘度很高,粘在胚胎外面,如同带血的绷带粘在皮肤上,要取下来需要极高的耐心和技巧。
我们三人站在玻璃前,凝神看着,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稍一分神能感觉出时间在飞快地流逝。
终于那层薄膜一点点清理干净,盆里逐渐显露出胎儿的模样。
医生盯着胎儿,愣在当场,手术刀“当啷”一下掉在地上。双眼充满了恐惧,紧紧看着胎儿,一屁股坐在地上,爬起来抹身往外跑。
周维民想拉没拉住,急声问:“怎么了?”
那医生像是说了一句什么话,不停歇地跑了出去。另一个医生也放下东西,跟出去。鸟爷摆摆手:“走,走,我们也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们三人急匆匆推门出去。空不二还坐在那里,盯着手术台上的胎儿,手里不停拈动佛珠,念着经文。
来到外面的走廊,两个医生正在和周维民激烈地争吵,他们的字眼里不断出现“怪婴”二字。
我们走过去,周维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招呼我们:“小马小尤你们来的正好,他们非说那个婴儿是怪婴,不想再继续做手术了,你们好好劝劝。”
我们禁不住苦笑,可不就是怪婴吗,人家医生说的没错。从尸体肚子里取出来的婴儿不是怪婴是什么。
负责解剖的那个医生,坐在长椅上,脸色发白,嘴唇不断地哆嗦,看样子他恐惧到了极点。
这就怪了,婴儿就算再怪吧,也不至于把一个老资格的医生吓成这样,按说他们干这一行的,啥怪胎见不着。
尤素蹲在他身旁,轻声问:“大夫,到底怎么回事?跟我们说说呗。”
那医生抬起头,眼睛里竟然充满了泪水,磕磕巴巴地说:“刚才,那个怪婴……看了我一眼。”
“然后呢?”我问。
医生说:“他的头很大……上面全是眼睛……他用的是头上的眼睛来看我……”说着,他开始抽泣。
“我们医院能够查阅一些内部档案,”另一个医生说:“香港在六十年代的时候曾经也出过类似的病例,和现在的怪胎差不多。我不知你们懂不懂相书周易,但凡出现类似的怪婴,必主不祥,谁见谁亡。周总,今天这个事,我们无能为力,你还是尽早把那个怪婴带走吧。”
“你是个医生,居然还信这种事?”周维民冷笑。
“没办法,没看我们两个都快退休了吗,人上岁数就爱胡思乱想,你就成全我们吧。”医生说。
周维民想了想,下定决心:“我就不信了,没你们两个屠夫,我就吃不了混毛猪。你们三个跟我来,把婴儿抱走。”
我们三人现在成周维民的碎催了,什么脏活累活都得跟着他干。
走进手术室,闻到一股强烈的气味,笔墨形容不上来,是一股浓浓的药香。看气味发出来的位置,正是那一盆泛黄的液体。我们径直来到手术台前,借着光亮往盆里看,胎儿侧卧在盆里,身上覆盖着少量的薄膜,已经可以看清模样了。
我不由自主倒吸口冷气,胎儿的模样和医生形容的有几分相像。它的头很大,至少占了全身三分之一。脑袋上遍布皱褶,一层一层的,只是没看到眼睛,虽然看上去很怪,却也没脱离人的生理特征,不知道那医生为什么这么害怕。
此时来不及多看,鸟爷顺手从手术架子上取来一副手套戴上,他可真行,一俯身进到盆里,把婴儿抱了出来。
这婴儿全身黏液,丑陋无比,此时似乎正在酣睡。我们把它放到白大褂上,随手一卷,当成个襁褓,然后抱着就走。
出了门,两个医生惊恐地看我们,周维民道:“不管怎样,两位都算是帮我忙了,后天我让秘书把钱打到卡上。”
“周总,”一个医生叫住他,犹豫一下说:“这个婴儿实在是不祥,你斟酌处理。”
周维民没多说什么。
鸟爷把婴儿抱上车,我和尤素抬着黄九婴的干尸,也回到车上。这一顿折腾,天已经擦黑了。
我们在面包车上,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很是压抑。鸟爷抱着婴儿,不时用手摸摸它皱褶的头皮。这个婴儿被白大褂包裹着,显出了极其怪异的体形,头大尾尖,乍看上去,像是一只放大了几百倍的大蛆。
一路开着车,回到了山庄。
我们来不及吃饭,直接去道观后院,这里已经被周纬民封禁,谁也不准进来。
周维民吩咐我们,把婴儿和尸体抬到密室。
我看着他的尸体,有种强烈的预感,黄九婴的肉身干尸已经废了,不会再有灵通,他的精华已经全部榨取完毕,转移到了这个婴儿身上。
第五十六章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婴儿放在香案上,它还在侧卧着睡觉。
“三位,我也不瞒你们了。”周维民对我们说。
现在密室里只有我们五个人,从始至终的五个知情人。事情发展到这里,我们知道周维民要袒露自己本来的目的了。
“空不二,你说。”周维民道。
空不二道:“三位施主,你们可知丹术成仙讲究龙虎之道,行此秘术,需要三样东西配合。阳龙为童子,阴虎为女童,最后还需一难得的人身鼎器。可以说,童男和童女好得,而鼎器难求,如今天机巧合,鼎器已然显身。”
我看向躺在香案上的怪婴:“你的意思是,它就是鼎器。”
“正是。”空不二打佛礼。
鸟爷看他:“空不二师父,你说句实在话,你到底是僧还是道,怎么了解那么多东西?”
空不二笑:“僧道有什么区别,无非皮囊无非表相,空不二可僧可道。”
我们心中都有定论,这和尚纯粹是妖僧,估计是假和尚,自己剃了光头弄一身僧袍,假充长老。
周维民说:“空不二师父跟我颇有渊源,他是我请来的高人,当然,这些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以后少打听。你们小哥仨听我安排就行了,我老周不会亏待你们,事了之后,绝对让你们过上富足生活,一辈子不愁吃喝。”
尤素尝试着问:“周总,我大胆猜测一下,你不会也是想修仙吧?”
“哈哈。”周维民大笑:“修仙不敢当,求个长生罢了。要求不多,让我健健康康活到一百五十岁就行。我小时候经常跟在老爷子身边,看他和那些方外之士交流玄学,耳濡目染啊,也动了修炼的心思。如今机缘齐备,我如果不加以珍惜,那可就太对不起老天爷了。”
他想不想修仙,想怎么修,跟我们没关系。有钱人怎么折腾我们也不能管,只是我一想到要拿婴儿当鼎器,心里就不舒服。
这时,寂静的室内突然发出一声吼叫。谁也没料到会冒出这么个声音,我吓得头皮发炸,全身鸡皮疙瘩起来了。
“是婴儿,它在叫!”鸟爷喊。
我们看向香案上的怪婴,只一眼,我就差点吓尿。这个婴儿已经醒了,身体舒展开,把外面襁褓的白大褂踢掉,全身暴露出来。
它头部的皱褶张开,皱褶中间,生出无数双眼睛,一眨一眨,密密麻麻一片,就那么看着我们。
婴儿咧嘴全是尖锐的牙,嘴里不断发出如牛一般的吼叫,不歇气地撕嚎,一声高一声低。
它一翻身要爬起来,周身黄色黏液淋漓,像是掉进了粪坑,恶心得不行。
连鸟爷也不敢上前了,此时此景实在骇人,充斥着无法言语的负能量。
婴儿坐起来,后腿蹬着香案,前手伸开呈爪形,脑袋皱褶里的眼睛不停眨动,用极为怪异的姿势冲着我们。能感觉出,它是在观察我们。
婴儿后腿一蹬,要飞过来,看方向正是周维民。
周维民嗅到了强烈的危机,急喊:“空不二!”
空不二一个箭步窜到香案前,快速拈动佛珠,居然从僧袖里拿出一张黄色道符,口诵经文,快速把符咒贴在怪婴的脑袋上。
婴儿不动了,歪过脸看他,喉咙里发出哭泣一般的哽咽,声音简直非人类。
“妖孽。”空不二冷冷地说:“找个笼子来。”
上哪找笼子去,我们都束手无策。空不二一只手压住怪婴头上的道符,说道:“把墙角的香炉拿来!”
我们三个过去,墙角果然有个三脚香炉,上面还有盖子,搬起来特别沉。我们费了吃奶的劲才把炉子搬到香案前,空不二开盖,顺手抄起怪婴,看这个架势是要把它封在炉子里。
婴儿像是知道了什么,扭动着丑陋的身躯挣扎,空不二手上一较力,把它硬塞进去。婴儿毕竟是婴儿,坐在香炉的底部,抬头上望,满头的眼睛不停眨动,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们。
周维民走到香炉旁边,探身往里看,居然还能笑出来:“黄前辈,你一生追求仙道,最后没想到为他人作嫁衣裳,我要谢谢你喽。”
婴儿看着他,咧开嘴竟然笑起来,十分渗人,最可怖的是,它居然开口用嫩嫩的声音说了句话:“哥,不要害我,你还要背着我上山哩。”
声音稚嫩,依然能听出是女人声。我和尤素面面相觑,难道这个婴儿是雌性不是雄性?
最难以置信的是周维民的反应,他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脸色一下白了,退出炉口。下一秒钟空不二把盖子盖上,在上面贴上三张黄色的道符,算是把这怪婴封印在里面了。
周维民一翻身坐在地上,靠着香炉不说话,胸口剧烈起伏。
空不二蹲在他身旁,劝慰:“老周,这是妖孽攻心,你不要放在心上。”
周维民摆摆手:“你们不懂。”他揉揉眼,摸索着兜里的烟斗,颤着手点燃,嘬了一口说:“小时候,我最宠周秀这个小妹妹了,那时候老爷子在城里做生意,我们寄养在乡下的亲戚家里。后面有座大山,我没事就领着周秀上山编花环抓鸟,有时候她撒娇,说自己走不动了,就让我背着。”
周维民声音有些哽咽:“周秀和我说,哥,我要你永远都这么宠着我。我说好,我永远宠着小妹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老了,因为家里的事,兄弟姐妹都分家出去,我再也找不回童年,再也找不回原来的小妹妹了。”
他说得这么伤感,我们不好意思打断,沉默半晌,鸟爷疑惑说:“为什么刚才怪婴会说出那句话,他怎么知道你和你妹妹之间的这个小秘密?”
周维民扶着香炉站起来,不断地重复着:“不对,不对,有问题。不行,我得马上去看守所,周秀会不会出危险?”
我们赶紧阻止住,现在太晚了,不急于这一时。
周维民拿出电话和警察联系一下,警察说周秀还在关押期间,没出什么意外。周维民明天要过去探监,看看妹妹。
周维民问空不二,这个香炉能不能关住怪婴。
空不二笑:“黄九婴的寿命到头了,他的命运就是要做你修炼的鼎器,放心吧。”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周维民亲自点将,让我跟着他一起到看守所,去看他妹妹。
周秀是重刑犯,没有经过法院判决,还羁押在看守所。我们到的时候,警察已经安排了接待室见面。略等片刻,周秀穿着一身囚衣押来,她的头发披散,垂着头,毫无往日的精气神,像一具行将就木的老人。
警察告诉我们,她自从进了看守所,就没开口说过话,审问时候也不张口,成滚刀肉了。
我们坐在她的对面,周维民看着自己的妹妹,能看出他对妹妹还是有感情的,这时候汇集千言万语,竟然不知从何说起。
好半天,周维民才道:“秘密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产下一个婴儿。”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就算按着监控,后面坐一百个警察,也解读不出其中的意思。知者自知,不知者必然不知。
他观察着周秀的反应,周秀果然缓缓抬起头,我看到她的脸,吓的一哆嗦。
周秀此时像一个老妪,看面相足有七八十岁,头发花白,皱纹满脸,眼袋浮肿,极度憔悴,就像刚从塌陷煤窑里解救出来的煤矿工人。
她现在这个样子,出演安徒生童话里的老妖婆都不用化妆。
她的精气神已经被黄九婴吸走了,现在人老珠黄,生息衰竭,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周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
周维民看着她,继续说:“那个婴儿在我这,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正好我缺一个修炼的鼎器。”
我能感觉出来,周维民说这话的目的,其实是刺激周秀,想看看她的反应。
周秀弯起嘴角,忽然荡起一丝笑意。她的笑很吓人,我屏息凝神看着。
周秀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不会得逞的,仙途玄奥,非是你这种世俗之人可以窥视。”
周维民咧着嘴说:“那咱们就试试,恐怕你看不到那天了。”
周秀盯着他,一字一顿:“怎么会看不到呢?我就在香炉里看着,看着你死那天!”
听到这话,我们都愣了,周秀说的是谁?“我在香炉里”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黄九婴的怪胎被封印在香炉里?不可能啊,这件事那么秘密,我们又是和周秀第一次见面,她怎么可能知道?
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全身都凉了。
第五十七章 传播()
周维民惊疑地看着妹妹:“周秀?你是周秀吗?”
周秀脸上笑意更加阴森,眼神非常陌生,那种神情绝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我头脑发晕,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脱口而出:“你是黄九婴!”
周维民一把握住我的手。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可出于感情,不敢猜测,现在被我一语道破,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周秀阴笑着看看我,缓缓垂下头,满头白发飘散,把脸庞遮住。
这时看守所警察走过来,拉住周秀的胳膊:“走吧,时间到了。”
周维民苦苦哀求:“警察同志,再让我和妹妹说一句话,一句话就好。”
警察犹豫一下:“说吧。”
周维民深吸口气,态度忽然恭敬起来,对周秀说:“我有两个问题希望你解答,我妹妹现在在哪呢?那个婴儿又是什么,和你什么关系?”
周秀抬起头,表情不悲不喜,道:“她现在和我在一起,我们永远在一起。”她再次垂下头,跟着警察出门走远了。
周维民坐在座位上,不停擦着汗。脸色蜡黄,嘴里不停地喃喃,怎么回事。
回去的路上,周维民躺在后座,全身颤栗抖动,像是打了摆子,看着车篷,不停说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心情也压抑得厉害,今天见到周秀的全过程在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播放,其中有一个细节让我久久不能忘却,一想起来全身为之胆寒。
那就是周秀的笑。
她的笑非常阴森,眼睛周围的皱纹堆积,嘴角裂开,鼻子紧紧拧成疙瘩,这种笑所带来的感觉绝对是非人类的,只有在噩梦的梦魇中才能见到,充满了无法言语的负能量。只有一个词能形容,那就是恶毒。
极端的恶毒。
她的笑能在记忆的视网膜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不敢闭眼,要不然脑海里全是周秀那张老脸和恶毒的笑意。
好不容易回到山庄,当我们走进小白楼的时候,空不二迎上来,上上下下大量我们:“两位,怎么一身邪气,你们到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了?”
旁边的尤素和鸟爷也过来,皱眉说:“老马,你的精气神太差了,发生了什么。”
周维民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颤抖着吸烟,我强自镇定,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空不二取来几片柚叶,用清水洗过,让我和周维民拿着擦脸,也不知是不是精神作用,擦过之后,清爽了许多。
据空不二说,柚叶驱邪,我们身上的邪气不重,一擦即掉。
鸟爷若有所思:“周秀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素冷冷道:“我觉得没那么玄,这个女人可能是精神分裂,她原来的人格已经不在了,现在把自己想象成了黄九婴。”
空不二摇头:“就怕是另外一种可能。”
我们看他。
空不二半晌不语,不断地拈动佛珠说:“黄九婴虽成仙未成,却可能因此契机进入到另一种修行境界中,他开始传播自己的神识。”
周维民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问:“什么意思?”
空不二道:“我这仅仅是个猜想,需要实验证明。周总,只能麻烦你了。”
“你说。”周维民认真地说。
空不二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他要周维民动用资源,去找一个女人。
要找的女人不是特定的某一个,而是有种共同性的群体,只要在这个群体里找到其中一个,疑问就解决了。
我们问他,是什么群体的女人。
“周秀曾经找过犯罪团伙,从被拐卖的妇女中挑选出合适的人,与黄九婴的干尸进行交配。”空不二说:“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个群体,和黄九婴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们。”
周维民来了精神:“长老,你怎么想的?”
空不二道:“如果黄九婴能够传播自己的神识,他是通过什么渠道传播呢?是不是和他发生过关系?只要找到其中一个,我们就能知道了。”
“好,交给我了。”周维民兴奋地说。
他马上安排人手进行相关调查,我们帮不上忙,只能静静地等待结果。
大概一天之后,手下反馈信息,那些被拐卖的妇女,现在暂住在救助站里,还没有迁回原籍。他们挨个询问过,这些妇女大部分智商很低,问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一提大师姑,有一些女人反应特别强烈。
他们无法判断这些女人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只能通过关系暂时把这些女人控制在救助站。具体我们需要什么人,必须到现场亲自甄别。
周维民的手下能在一天之内做到这些成果,工作能力已经很强了。周维民带着空不二和我们三个,马不停蹄到救助站查找真相。
和救助站的关系网已经让手下们打通了。我们一路畅通无阻,跟着工作人员来到后院,这里有一排平房,里面布置类似士兵宿舍,放着七八张床位,暂住着还没有发回原籍需要救助的人。
我们来到其中一间房,推门而进,一股很浓的气味袭来,辣的人睁不开眼。房间里住着八个人,床铺乱七八糟,这八个人或是躺在床上,或是在房间内无意识走动,谁跟谁也没有交流,像是精神病院的病房。
工作人员介绍,你们要的人都在这里,有什么需要问的赶紧问吧。
我们来到靠门的那张床,躺着一个女人,用被子紧紧把自己裹起来,仅留下一双眼睛,十分惊恐地看着我们。
周维民俯下身说:“大师姑。”
他声音不大,全屋都听见了,所有的女人都来看我们,下一秒钟,她们集体发出了嘶喊,反应特别激烈,有的甚至拿头撞墙。
工作人员守在外面,听到情况不对,赶忙推门而进,连连叫苦:“周总,怎么搞的,别给我惹麻烦。”
周维民阴着脸不说话。
工作人员进到屋里安抚,紧忙活,好不容易把这些女人都劝住。
他走过来,苦着脸说:“周总,不好意思,要不你们先回吧。”
“等等。”空不二忽然指着最里面一张床的女人问:“她是谁?”
工作人员看来还挺信佛,看到空不二十分客气,说道:“那人叫张阿花,是从河北拐过来的。”
这个张阿花长得十分秀气,长头发,穿着救助站发的白衣服。她的表现很怪,其他人闹的时候,只有她安静地坐在床上,盯着前方虚无的点。
空不二一甩僧袖,拈动佛珠,大步流星走过去,还真有点高僧的意思。
他来到张阿花近前,双手合礼,直接说道:“黄施主,请了。”
空不二直接喝破黄九婴的姓名,我们捏了把汗,看着这个女人。
张阿花抬起头看他,嘴角流出涎液,痴痴傻傻地笑,“嘿嘿嘿嘿——”,一看这人就是个痴呆。
工作人员皱着眉,低声对空不二说:“小师父,赶紧回来吧,这些人智商低,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周维民打了个响指,站在旁边的司机打开随行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沓钱,从袖子底下硬塞过去。那工作人员用手摸了摸,迅速缩手拿回,走出门外不催我们了。
空不二彬彬有礼,对着张阿花说:“黄施主,你装疯卖傻,不承认也罢。我施展大指力,让你离开这个可怜女人的躯体,魂飞魄散吧。”
说着,他把右手抬起,形成鹰爪状,覆在女人的额头上,嘴里念念有词,五指开始用力。
张阿花抬头看他,眼神忽然凄厉起来,无比尖锐,嘴角竟然漾起和表情十分不和谐的笑意,那绝对是恶毒的笑。
我看了差点闭过气去,头发根一下就炸了,这股笑我在周秀的脸上见到过,没错,就是这个笑!
“是他,真是他。”周维民喃喃:“是黄九婴。”
张阿花笑着说:“小师父,井水不犯河水,何苦呢。”
空不二缓缓把手放下,双手合十,凝重地说:“黄施主,你为何夺舍?”
张阿花靠在床头缓缓念道:“东三南二同成五,北一西方共四之。戊已本居生数五,三家相见结婴儿。”
念完,她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张愚昧痴傻的脸,像是瞬间换了另外一个人。
空不二没有说话,缓缓倒退,从房间中出来,回到我们身边。
“怎么回事?”周维民急着问。
空不二道:“黄九婴似乎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第五十八章 尤素失踪()
“怎么讲?”周维民问。
空不二快速拈动佛珠,忽然说道:“老周,快回去看看那个婴儿。”
我们从救助站出来,又回到山庄,来到真仙观的后院,进入阁楼密室。开门之后,空不二急速跑到香炉前,掀开封条打开盖子,往里瞅了一眼,愣了。
我们赶紧跟过去看,香炉里封印的怪婴已经死了。全身干瘪,脑袋皱褶上的眼睛全都紧闭着,紫青色的脸,像是窒息而死。
空不二伸手进炉,把婴儿抱出来,倒提左脚,像猫一样把它悬在半空,左右晃了晃,确实没有活气。
“他死了。”周维民喃喃地说。
空不二沉声道:“不是死。”他顿顿说:“黄九婴抛弃肉身,他金蝉脱壳了。”
我吃惊地分析:“他传播神识,把自己传到那些女人的身上,然后抛弃了这个婴儿身!”
“好神通,好手段,好决绝!”空不二叹气。
“我还是不明白,那些女人到底怎么了,是被黄九婴夺舍了吗?”周维民问。
和他们相处这些日子,一些道家术语,我们也知道一些。所谓夺舍,大概意思是魂魄能够借用别人的身体还阳,所谓借尸还魂。当日黑钟馗上我的身,他干的事我都不知道,这也算夺舍。
周维民猜测,黄九婴抛弃了婴儿身,通过发生男女关系,强行夺舍女人的身体。但有个很大的问题:夺舍,只听说魂魄夺取一个肉身,没听说魂魄同时夺取多个肉身。
黄九婴的这种情况实在太怪,诡异的没法说,完全没办法用常理度之。
空不二叹息:“黄九婴的情况典籍中从未记载,他现在非人非鬼,非神非仙。他和那些女人的关系并非夺舍,更像是神识暂时寄居在她们的体内。我能感觉到,他现在面临很大的麻烦,他在努力自救,很可能在计划一个破釜沉舟的阴谋。”
说着,他把死婴扔到香案上。
那里是黄九婴的两具尸体,一个风干的木乃伊,一个死去的怪婴,气氛阴森诡异。我们盯着这两具尸体,喉咙咯咯响。
一个人有两具身体,而且这两具身体还是母子孕育的关系……这简直太颠覆人伦了。让人心里极度的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来。
“那我怎么办?”周维民焦急地问。
空不二略一沉吟:“老周,黄九婴的事就这样吧,在不知道他动向之前,我们不要把他逼到绝路。这两具尸体毕竟是真人脱下来的,应该也能作饵入药。等过段时间风平浪静,我们就寻一静处,我助你修行。”
周维民叹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他回过头看我们:“三位小兄弟,我也不好再强留你们,秘书会把这段时间的薪酬发到你们手里。”
这是要打发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搀和在这件事里,我们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太累了。
剩下事,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空不二和周维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再理我们,我们很有眼力见的从密室出来,走出道观,外面阳关普照。
鸟爷深深地吸着空气,朝树林大吼一声。
“这些日子郁闷死我了,终于解脱了,回家喽。”他说。
我们回到住所,简单地收拾东西,顺着林荫大道,从正门出来。我回头看了一眼,郁郁葱葱树林,高高竖起在山上的小白楼,想起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恍恍惚惚如同做了一场惊天大梦。
不管发生什么,太阳还是照常升起,照常普照大地,随人类怎么折腾,它都巍然不动,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其实就是大自然了。
我们三人在门口郑重告别,各回各家。
回到家,我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中午才醒,揉着脑袋忽然想起自己是不是要上班了。摸出手机给领导打电话,领导在电话里给我一顿喷,然后告诉我公司的决定,我因为长时间旷工,被解除职务,也就是说炒鱿鱼了。他让我尽快到公司财务部和人力资源部办手续,把工资结算清楚。
挂了电话,我脑袋疼得厉害,心情压抑,折腾这一圈,结果把工作给折腾丢了。
下一步怎么办呢?我摸出根烟,边抽边想。
在家闷了一天,第二天我到公司把手续办了,零零碎碎的东西打个包一起带回来。在这家公司干了一年,没处下什么朋友,同事之间非常冷淡,我走时连个告别的人都没有。
来到路边,我顺手买了张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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