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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阴人-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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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道可道()
稍稍缓过劲来,骚包脸骂了一声,道:“差点就挂了!”喘了几下,道,“那人什么来头?”
我喘了几口气,道:“茅山派的一个老贼!”
骚包脸道:“妈的果然厉害!”隔了一阵,奇怪地道,“那海母阴胎是你给撩拨出来的?你是怎么知道那老贼会先去追她?”
“人家是茅山正宗。宗旨就是降妖除魔,当然要优先对付海母阴胎!”
骚包脸冷笑了一声,道:“你就拉到吧!骗三岁小孩呢?”
我瞧了他一眼,心里一动,说道:“其实也很简单,因为这乔甜儿肚子里很可能藏了一件东西,那老贼想要得很,自然放过我们先去追她。”
骚包脸奇道:“什么东西?”
我不动声色地道:“听说是个叫阴阳二物镯的东西。”说罢。就仔细地观察他的神情变化。
那骚包脸大吃了一惊,道:“阴阳二物镯?这东西在那海母阴胎身上?”
我心里一动,道:“那谁知道,都说这什么阴阳镯是传说的东西。根本不存在,说不定只是以讹传讹。”
骚包脸皱着眉头半晌,道:“这是那些人无知。阴阳二物镯当然是真的存在,就是不知道那阴胎肚子里头的是不是真的。”
我假意道:“你不懂就别瞎说了。连那张天师都说这镯子是以讹传讹,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大头蒜。”
骚包脸道:“你说那姓张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阴阳镯是真的存在,只是骗骗你们这些无知之辈。”皱了眉头,喃喃地道,“这东西要真出现了,那就有意思了。”
我听得真切,道:“怎么个有意思法?”
骚包脸眉毛一挑,道:“没什么。”就此闭嘴不说。瞧了我一眼,道,“你怎么样,骨头断了几根?”
他一说,我立即就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疼,尤其是被那人劈过的手臂,到现在还是钻心的疼,扒开袖子一看,只见到两道青黑色的印子。
“这老贼怎么能快成这样?”我始终想不明白。这姓梁的怎么能这样快法,而且力大无穷。每次我遇到他,基本就是跟小鸡似的,任他拿捏。
骚包脸道:“这有什么好奇怪?说明这老贼是真有本事!”
我不解地道:“这姓梁的是茅山派的高手,道术自然是很厉害的。我想不通的是,他的速度怎么能这么快法,而且力气也大得出奇。”
骚包脸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懒得理会。骚包脸奇道:“你是真不知道?”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我,一脸的匪夷所思。隔了好一会儿,道,“他们茅山派属于道门,修炼的自然是道术,但道术又不单单是指法术。”
我是真的不明白:“不是指法术还能指什么?”
骚包脸奇怪地盯着我,道:“自古以来,道家修炼。都是讲究的修身炼体,造化阴阳,将自己的身体淬炼升华,以求延年益寿,筋骨强健,甚至是长生不老。”顿了一下,摇头道,“道术道术,就是先道后术,不管你修炼的什么法术,到最后炼的都是人,任何法术都只是细枝末节。”
瞧了我一眼,又道:“你别看那帮天师道弟子法术乱丢,追得我们上天入地的,真要把老子给惹恼了,来一个弄死一个。可那个姓梁的老贼一来,我们就得夹着尾巴跑路。你刚才也瞧见了,那姓梁的什么法术都没用,就直接一拳头砸下来,我的什么番天印。你的什么拘邪指,在人家面前,还不就是个屁!”
“所以说,无论是修的什么法术,最后看的还是人。要单论法术种类,我会的绝对比那姓梁的老贼多,但要真打起来,我用番天印,那老贼同样用番天印,那死的那个绝对是我。”
我听得若有所思。那骚包脸又道:“我看你对正一派的法术挺熟悉啊,《茅山符诀》你应该学过吧?”
我“嗯”了一声。骚包脸道:“那不就得了。你学符诀的时候,难道不学《茅山心术》?”
我瞧了他一眼,在死人脸的笔记中的确有提到过《茅山心术》,但他毕竟不是从正途得来,因此通篇并不齐全,我也就看过几次。我从中学得更多的是一些符箓、法术、阵法、禁制等等。至于什么心法,就所知寥寥了。
那骚包脸像是看一只怪物一样看着我,“靠”了一声,道:“你不懂茅山心术,怎么画茅山符?”隔了一阵。又叫道,“不对啊,你会《胎息经》,怎么可能不知道内炼?”
至于什么胎息经,我就更是不明不白了。三叔教我的时候,只是当做一种呼吸的法门,是让我用来调节气息的。我也是每逢遇到极其紧张的局面,才会用它来调整心绪。让自己更快地冷静下来。
“我靠!”那骚包脸瞪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拿着《胎息经》不用来内炼,你拿来调节呼吸?”盯着我半天,骂道,“是你脑子有病,还是你师父脑子有病?”
“吵什么吵!”我瞪了他一眼,被他劈头盖脸一阵嘲讽,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
那骚包脸似乎很是激动,骂道:“他妈的,《胎息经》这种葬门的独门秘术,连我都没读过。居然被你这么糟蹋!”
我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心中疑窦丛生。要真像这人说得那样,那三叔究竟为什么故意说它是个调息的法门。是三叔也不清楚《胎息经》的真正作用,还是说他根本不想让我知道《胎息经》的真正用处?
又或者说,三叔当年只是想让我平平淡淡的过个小日子,所以才故意隐瞒了许多事情?就比如他教给我的许多东西,当年他只说是一些普通的法门,但事后证明。很多都是葬门秘传,就比如被那姓张的认出的“魑魅步”。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那骚包脸上下打量着我,道:“你也真是个奇葩!”隔了一会儿,脸色一变,冷声道,“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正想着心事,不耐烦地道:“谁有空来跟你废话!”那骚包脸连连冷笑,道:“你要是真从来没内炼过,就刚才被那姓梁的老贼砸的那下,你还能起得来?”
我眼皮也没抬,道:“我向来身体健壮,就这点伤还不至于就要了命。”
骚包脸哈哈笑道:“就这点伤?你知道那姓梁的这一拳头砸下来得多少力?换普通人早就筋骨断裂了!”
我听得心里一跳,算起来这一阵子我经历了不少大事,身上也是大伤小伤不断,但似乎恢复起来是快过常人。不过,这应该是被青子逼着日日夜夜在寒骨井底锻炼的功劳。
一时间,心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过了好一会儿,听到旺财“啾啾”地叫了几声,靠过小脑袋来在我身上直磨蹭。我知道这小家伙是饿了,想起包里还有几个冷馒头,就拿了出来,给她一个,又给那骚包脸丢过去一个。
“靠,硬成这样怎么吃?”骚包脸嘀咕了一声。
我没搭理他,爱吃不吃。把馒头塞进嘴里咬了一口,道:“在歇息会儿,就得跑路了,免得被那姓梁的追上。”
那骚包脸把馒头塞进嘴里,嚼了几口,一脸嫌弃,道:“真他妈的难吃。”刚嚼到一半,突然间砰的一声栽倒在地。
我吓了一跳,就见他抱着脑袋,在地上打起滚来。额头上青筋暴跳,冷汗像珠子一般颗颗渗了出来。起初他还能咬牙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但不一会儿就再也无法忍受住,低低地哀嚎了出来,声音中充满了绝望的痛苦与无助。
第二百八十五章 五阴锁魄()
我上前一把拽住他,想要看清他出了什么状况,却被他一个手掌扫到胸口,顿时摔了出去,胸口一阵钻心剧痛。那骚包脸随即连着打了几个滚,大声哀嚎,拿脑袋不断地去撞旁边的岩壁,顿时额头鲜血直流。
我看的暗暗心惊,厉喝一声:“不要动!”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裤腰,将他往一边拖了回来。“忍住别动!”我一把将他按在地上。大声叫道。骚包脸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张脸因为无法承受的痛苦,已经完全扭曲变形,但总算是听清了我的话,将身子硬生生地挺着,双手却是在地上不停地抓着,很快就抓得满手的鲜血。
我将手掌贴到他额头,只觉得他整个人不停地在发颤,连着用手指按了几处关窍,心中念头飞快地闪过:“封魂咒?”
“不对。”随即就自我否定。
“追魂咒…;…;也不对。”
“也不是千魅咒…;…;究竟是什么?”
…;…;
这骚包脸的三魂七魄有异常。应该是中了某种魂魄类禁咒,这种发自魂魄深处的诅咒,怪不得能将他给痛成这样。
那骚包脸突然大叫一声:“是五阴度厄锁魄咒!啊…;…;”终于经受不住,拿头疯狂地撞击地面,砰砰作响!
“怎么解?”我急问。我根本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咒文。用力将他按住,免得他因为太痛,把自己脑颅给磕碎了!
骚包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眼中都泛起了血色,颤声道:“解…;…;解不了…;…;荡…;…;要荡…;…;荡魄!我不会…;…;没人会…;…;”
我听得心里一动。见他双眼中血色越来越浓,简直要溢出血来一般,立即取了一枚三棱针扣在手中,沉声道:“你忍耐一会儿,不要动,听到没有!”
骚包脸“啊”的大叫一声,将身子一绷,脸上青筋一根根暴起,张开的口中尽是鲜血,显然是牙齿咬得太紧,已经渗出了血。
我微微地调息了几拍,看准时机,单针飞快地挑了一下他喉间阴雀魄,随即针不留行,接着心窝处吞贼魄、非毒魄…;…;将七魄顺行一遍,紧接曲指往天魂处轻轻一弹。
以挑针法穿刺三魂,这叫做荡魂,穿刺七魄,这叫做荡魄,是我当初跟二婆婆学针法时知道的叫法。这时候我也无计可施。只能赌上一赌。
七魄一荡,骚包脸逐渐平复了下来,最后躺在地上再不动弹,地下一滩水迹,全是这人淌出的汗水。旺财“啾啾”叫了几声,游到边上,昂着小脑袋看了他一眼,小脸煞白。
我摸了摸他的脉搏,虽然细微,但连绵不绝,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大约一刻多钟后,这人吐出一口气,醒了过来。
“你是怎么回事?”我在一边坐了,揉着胸口问道。刚才被这人扫了一下,我都怀疑是不是肋骨断了。
骚包脸喘了几口气,脸色苍白,盯着我道:“你…;…;你还会荡魄?”一张嘴,就见牙齿上全是血,看上去红扑扑的,好不恶心。
“你不是万法皆通么?”我拿起没吃完的馒头咬了一口。
骚包脸咳嗽了几声。坐起来,道:“万法皆通那是个形容词,是说明我通的法术多,总有几种偏门的是我不知道的。”盯着我瞧了几眼,道,“你会荡魄?那你会不会画皮?”
我嚼着馒头,眼皮也没抬,道:“会啊。”反正现在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骚包脸“靠”了一声,这一激动,立即牵动伤口,又是一阵咳嗽,叫道,“我去,这种奇门法术你都会?你到底什么来路?”
我瞧了他一眼,道:“你又是什么来路?”
他冷哼了一声,就此不说话。我又问:“你中的那什么五阴什么锁魄咒的,是怎么回事?”
骚包脸不说话,半晌才道:“刚才还是要多谢你了。”
我吃着馒头,道:“那个咒,这样就算解了?”
骚包脸露出一丝苦笑,道:“哪那么容易,这只是暂时解了我的苦痛罢了。”顿了一下,又道,“这样已经算很好了。否则我还真不一定能挺得下来。”
我摸了个馒头出来,道:“吃不吃?”骚包脸瞧了一眼,道:“那就吃一点吧。”
我把馒头扔了过去,道:“你本事不错啊,谁给你下的咒?”
骚包脸咬了一口馒头,脸色却是越发地白了,道:“你就不要问了,对你没好处。”
我见他神情中隐隐透着一股子惊惧,拿着馒头的手微微发颤,心中暗暗奇怪,究竟有什么东西能把这人也给吓成这样。
我将馒头吃完,靠着岩壁坐了一阵子。我们现在所在地方是一个颇大的岩洞,进来的洞口虽然小,但到了里头,空间却是很大,再洞内深处望去,还能见到好几个洞口,也不知通向哪里。
再歇息了一阵,我估摸着时间也不早,拍了拍屁股站起来,道:“你怎么样,还能不能爬的动?”
那骚包脸“靠”了一声,道:“你才需要爬!”跟着站起身来,瞧了瞧身上,道。“等下看看能不能撞见几个鸟人,扒了他们的衣服换一身。”
也难怪他会有这么一说,此时我俩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上半身基本上等于没有,下半身也是破破烂烂,头发烧焦了一片,烟熏火燎,乍一看还以为是哪里冒出两个野人。
原路返回,行得一阵,走在前头的骚包脸突然“咦”了一声。叫道:“洞口呢?”扫了一眼四周,一脸的惊诧。
旺财溜上前去,昂着个小脑袋,“啾啾”几声,似乎也很是疑惑。
“他妈的真是见鬼了!我们没记错吧?”只听骚包脸在那里发牢骚,一边伸手去摸洞中的岩壁,还用力拍了几拍。
我仔细地看乐周遭一阵子,心中升起一股子凉气,道:“我们回去看看。”几个人就又走了回去。刚才那地方倒还在,地上还残留着那骚包脸脑门上磕出的血迹。
结果我们来回走了好几趟,愣是没找着原先进来的路。骚包脸不停咒骂,我则是头皮发麻。
我们这是进了别人布下的阵了!最可怕的是,我们居然无知无觉,要不是那入口无端端地消失了,我们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
我整个人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寒气直冒。这种鬼斧神工的布阵手法,我真是从所未见!
“都小心点,跟着我走,看到的东西别乱碰!”我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既是说给旺财听,也是说给骚包脸听。旺财“啾啾”叫了几声,顺着我大腿爬了上来,缠到我腰上。
“等下!”那骚包脸总算反应过来,诧异地道,“我们这是进别人阵了?”
我小心地打量着四周。道:“不然呢?”
骚包脸“靠”了一声,这人对法术一道极为精通,只是遇到术数奇门阵法一类就一筹莫展。
我在前领路,朝洞内深处走去,一边观察,一边手指掐算,开始算沙。但是越算,就越是心惊胆寒。这个阵法之复杂,结构之繁复,不知是叠加了几层。凭我的能耐,跟这布阵之人比起来,恐怕是小孩比巨人。
走了一阵,前方就出现了两个洞口。骚包脸叫道:“走哪个?”
我按照九宫格算了一遍,觉得不对,再配合六仪、八神,还是隐约地测算出个大概,硬着头皮道:“走这边。”挑了左侧那个洞口进入。进去之后不久,就见到前方又出现了三个洞口。
第二百八十六章 梁若芷()
看着出现的三个洞口,我心中一阵狂跳,转身回望,就见原先进来那个洞口已经不见了。骚包脸“靠”了一声,叫道:“搞得什么鬼,难道是鬼打墙?”
我没理会他,额头冷汗直冒。这他妈的要真是鬼打墙就好了,我至少有几十个办法能走出去。
我心中咚咚直跳,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硬着头皮。挑了中间一个洞,往里走。进去之后不久,就见到前方出现了四个洞。
骚包脸顿时就骂开了:“这他们什么鬼!”
我一阵心惊肉跳,头皮阵阵发麻。这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三才,三才生四象啊!
继续往里走进去,果然就见到了五个洞。如果我没料错,接下来就是“四象生五行,五行生六合,六合生七星。七星生八卦,八卦生九宫”,最后“九宫生无穷,一切归十方”。
到了那时候,我们就会彻底迷失在这无穷无尽的洞穴中。直到死都走不出去。
我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骚包脸急道:“你干什么?在别人阵中还这么乱来,不是找死么?”
这人虽然对术数一窍不通,但眼光还是有的。我们在别人的阵中这样,的确是找死的行径。只不过。我们现在陷入的这个阵法,根本就不是我能破解的。布置阵法这人,手段不知比我高出多少。
我干脆在地上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好好歇息一会儿。这个阵不可能是很早以前就布下的,应该是最近才排成,而且布阵的人此时应该就在某处看着我们。以他这样神鬼莫测的手段,陷在他这个阵中,我们简直就像泥捏的娃娃,想被他怎么玩就被怎么玩。
一旦陷入别人的阵中,首先要做的就是冷静,否则心慌意乱之下,乱碰乱撞,那真是神仙都救不了。我听骚包脸还在那里叫,说了句:“别吵,先睡一会儿。”
骚包脸“靠”了一声,叫道:“你开什么玩笑?”隔了一会儿,跟着一屁股坐了下来,瘫在地上,道:“算了,死在这里也省得麻烦了。”
我闭着眼睛。心中飞快盘算。不是算这阵法的破绽,而是在推算这布阵之人的心思。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骚包脸似乎是真睡着了,洞内一片寂静。脸上倒是微微一热,是旺财无聊之下伸了舌头过来舔了一口,我一把将她的小脑袋推开。
就在这时,只听有人说道:“进二,再右进三,六转,三息,转七,转九。”语音清脆,说话的是个年轻女子。
我霍然睁开双眼,爬起来朝着前方踏出两步,照着她所说的又连转几步。此时骚包脸被我惊动,也立即爬了起来。
我停了三息,立即转七,再转九。就听那女子紧跟着又说出一番话来。我紧跟着踏出,依言前进。经过数转之后,就见眼前豁然一变。出现了一个空荡荡的石洞,洞内摆着一张椅子,坐着一个黑衣老人,头发斑白,垂到肩头,脸色微微有些焦黄,有些病容,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在他身侧站着一个年轻姑娘,身材苗条,一身大红衣裙,扎着两条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五官精致,容貌秀丽,一撞上我的目光,就垂了垂眼皮,避了开去。
我倒是很有些意外。这两人我都认识,那红衣姑娘,是姜狐狸的女儿梁若芷。她边上的那个黑衣老人,则是她的外公姜恒,当日在朱砂岛匆匆见过一面,倒是约略还有些印象。
一见到这位老人,心中各种疑团也就一下子释然了。这姜恒是茅山派有名的术数大师,尤其擅长阵法禁制,当日在朱砂岛他重伤之余用乱石堆随手布了个阵,就把我们全数挡在了外头。既然是他布置的这个阵法。也就不奇怪了。
我见骚包脸没跟上来,知道他还陷在迷失在阵里,心中默默推算了一阵,依着刚才得的提示,又退了回去,把骚包男给带了出来。
“他妈的,这什么…;…;”那骚包脸想必是吃够了这阵法的苦头,接连大骂,猛地就见到眼前的姜恒孙女俩,大吃了一惊,道,“什么人?”
我见那姜老头坐在椅子上,正朝我看来,上前一步,道:“姜老好。”
那姜老头微微笑道:“好久不见。”那梁若芷在一旁,瞧了我一眼,神色复杂,张了张嘴,道,“陆…;…;你…;…;你是叫陆景吧?”
我冲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有些日子没见,这鲁莽精看起来倒是沉稳了许多。
梁若芷道:“嗯…;…;你…;…;你…;…;”咬了咬嘴唇,却没说出什么。
骚包脸在一旁道:“这阵法是你布的?”姜老头瞧了他一眼,笑道:“没错,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你的法眼?”
骚包脸嘿了一声。道:“厉害厉害,您老这奇门阵法的造诣我是八辈子也赶不上了。”靠近我身边,用细若蚊鸣的声音道,“这是你朋友啊?”
我目不斜视,低声道:“茅山派的大佬,那姓梁的就是他女婿。”
骚包脸“靠”了一声,顿时脸色发黑,浑身紧绷,显然是要随时暴起。
那姜老头呵呵笑了一声,道:“听说你们两个小子把咱们茅山、天师道、清微派三大宗门全给惊动了。正在这仙女山上布下天罗地网,誓要把你俩碎尸万段那。”
只听骚包脸冷哼了一声,身子微微弓起,我心里倒是略略一定,微笑道:“姜老爷子,您老总不会也跟着他们瞎起哄,要把我俩给碎尸万段吧?”
那姜老头突然发出一阵笑声,道:“怎么?我难道不是道门的?”
我心里倒是越发地安心了些。就这姜老头的本事,既然已经把我们困在阵中了,要真想朝我们动手,还用得着跟我们废这么多话。
骚包脸也是个聪明人,大约也看出了苗头,低声道:“这老头好像没什么敌意啊?他那孙女跟你什么关系?”
妈的,我真懒得理会。
只听那姜老头垂了垂眼帘,笑道:“你们放心。你们在我这个阵里,外头那些人找不进来。”
我摸不清这老头的心思,只得呵呵笑了一声。姜老头道:“小陆景,咱们爷俩在朱砂岛一别,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罢?”
我听他叫得亲昵,觉得有些怪怪的,道:“那次还是第一次见到老爷子,要不是老爷子放了一马,我当时就得困死在乱石阵里头。”
姜老头呵呵了一声,道:“虽然那日是我们第一次见。不过我可不是第一次听说你的名字。”
我听得一阵诧异。就听老头道:“我那闺女,你应该认识吧。”她那闺女姜狐狸嘛,我当然是认识的。
老头道:“自从几年前她从潭城回来,就跟我提过好几次,说是有这么个叫陆景的小孩,她很想收了做徒弟,只是可惜了。”
我听得心头一动,没想到这姜狐狸还真动过这样一番心思。那老头笑道:“我这闺女的眼光可不是一般高,能让她瞧上眼的人可真是不多。我那时就记住了你这小孩的名字。”
我不知道这老头说这么多,究竟是什么意图,只是呵呵笑了一声。
姜老头道:“我这孙女,当日也是多亏了你相救。”
我听他这么说,倒是有些意外,见那鲁莽精站在他身边,眼睛看着地上,咬着嘴唇,神色复杂。
我心中念头一转,问道:“姜老这次来是?”
那姜老头微微一笑,往后靠了一靠,眼睛微微眯起,道:“人老咯,说几句话就累了。若芷,你来代我说。”
第二百八十七章 冯远崖()
那姜老头说完,果然就闭起了眼睛。他身边的梁若芷似乎有些措手不及,转身去瞧了她外公一眼,眼神中带了一丝慌乱,咬了咬嘴唇,细声道:“我…;…;我外公他是特意来找你的。”
我很是有些诧异,道:“怎么?”
梁若芷看了我一眼,随即把目光避开。看着地上,道:“当日我们从朱砂岛回到陆地,我妈就跟我爸大吵了一架,我妈就一个人走了。”
我有些意外,一直以来,那姓梁的和姜狐狸都是极为恩爱,两人同进同出,没想到也会大吵。又想到当日在朱砂岛。那姓梁的各种借口推三阻四,姜狐狸独自一人站出代茅山派接下顾思寒的英雄令,大约是那时就闹下了矛盾。
梁若芷道:“我当时正好在照顾外公,后来知道这事后。就跟外公一起出来找我妈。”
我心里头一动,道:“你们那时候是不是跟顾思寒他们在一起?”
梁若芷瞧了我一眼,目光随即避开,“嗯”了一声。道:“我们当时是搭的顾家的船回来的。”
“那后来他们去了哪里?”我急忙问道。
梁若芷道:“我跟外公去找我妈,就先离开了。也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最近听说是顾家一行人都没回去,在半道上失踪了。我跟外公一路查访过去,也没打听出什么消息。”
我听得心里一一阵阵不安,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说失踪就失踪呢,究竟当时发生了什么变故?
只听梁若芷道:“我跟外公一直在外寻访,后来就听说我爸他们去了蜀中,我们就想着找他问问情况,后来到宜昌境内的时候,就听到消息说天师道、清微派还有我们茅山派在仙女山布下北斗大阵,要捉两个十恶不赦的…;…;小贼,其中有一个就是你。外公就带着我上了山,然后挑了这个地方布下了阵法,说是在这里等着你俩上钩。”
听鲁莽精说完,我不由得暗自苦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我俩真是老老实实地上钩了。
骚包脸插口道:“你们这是想捉了我们,还是要放了我们?”
梁若芷朝这边瞧了一眼,道:“这…;…;这个…;…;”一时间却是回答不上来了。
骚包脸冲姜老头叫道:“老爷子,嘿,老爷子醒醒了!”
那姜老头“唔”了一声,睁开眼,搞得好像真是睡了一会儿似的,朝我们这边瞧了一眼,道:“说完了?”
骚包脸道:“老爷子,咱们爽利点,就说你想把我们怎么办吧?”
姜老头微微一笑,道:“那你们究竟是不是淫贼?”
骚包脸一拍胸口,道:“我绝对不是,至于我旁边这个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
我懒得睬他。也没说话,只是在旁静静地看着。这姜老头来得蹊跷,摆那么大阵仗,应该不会只是为了对付我们那么简单。
姜老头朝我指了一指,道:“若芷,那你信不信他是淫贼?”那鲁莽精瞧了我一眼,摇头道:“我…;…;我不信。”
骚包脸“靠”了一声,低声道:“你跟那小妞到底什么关系?”
姜老头笑道:“既然我孙女都不信,我这个做外公的,自然也是不信的。”
骚包脸长松了一口气,一手搭在我肩膀上,笑道:“我俩是好哥们,我自然也是清白的!”
那姜老头微微眯起眼,看着我们半晌,突然道:“你身上的五阴度厄锁魄符怎么样了?”
话音一落,那骚包脸顿时笑意敛去,身子紧绷,厉声道:“你怎么知道?”
我见他反应如此激烈,倒是吃了一惊,道:“刚才我们在洞里的情形。老爷子都见到了?”
姜老头微微一笑。那骚包脸一听,倒是脸色稍霁,身子明显放松了下来,道:“原来你是偷听了我们讲话。”
梁若芷道:“我们怎么是偷听,是你们自己在那里大声嚷嚷。”
骚包脸八字眉挑了挑,一张脸微微有些发红,大概是想起他身上锁魄咒发作,在地上哭嚎乱撞的狼狈模样,都被这爷孙俩瞧了去。
我见他脸色有些羞恼,不过也只是冷哼了一声,倒也不去跟一个小姑娘斗嘴。隔了一阵,见他眼珠子转了一下,朝姜老头问道:“老爷子,您也知道五阴度厄锁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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