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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阴人-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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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瞧了他一眼,道:“我说看不了就看不了。”眼见那二郎腿眉毛一竖,就要发作,冷笑了一声,道,“与其在这里说那么多废话,还不如好好想想你们乔家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瞧这阵势,可不是肯善罢甘休的。”

    那鹰钩鼻一双眼睛,盯着我连瞧了数眼。沉声道:“这位朋友,之前有所怠慢了。不知朋友是吃的什么饭?”这是问我的底细来了。

    我瞧了他一眼,道:“吃的当然是干饭。”话一说完,就听阿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鹰钩鼻冷哼了一声,道:“这位兄弟说笑了。朋友既然是小顾大夫的朋友,那也是我们乔家的朋友。咱们现在同坐一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知兄弟对眼下的局面有什么看法?”

    我一听,不由对这人高看一眼。这人能软能硬,几句话就把我们给绑到了他的船上,能做到一家家主的,果然都不是那么简单。说道:“能有什么看法?外头的人既然是冲着你们来的,自然不止是这些手段,该来的还会继续来,你们等着就是。就是我俩被你们坑了,无缘无故的,就被你们搅了进来。”

    那鹰钩鼻眯了眯眼睛,正待说话,就听那周先生道:“这里有问题。”

    那鹰钩鼻和二郎腿一齐过去。我站在远处看去。见那周先生撕开了其中一个无头尸首的衣服,就见那人胸口露出一个血红的大字,应该是用利器直接在他胸口纹出的。仔细一瞧,应该是个“血”字。

    鹰钩鼻叫了两个下人上来,把其余五人的衣服一一除下。

    阿紫好奇地问:“看到什么啦?”

    我仔细瞧了几眼,道:“物归原主,血债血偿。这几个死人的胸前和后背被人用血写了八个字。”

    阿紫“哦”了一声,道:“那一定是有人上门寻仇来了。”

    我“嗯”了一声。道:“八成是的。”心里却是很是有些不解。从这杀人的手法看,我应该猜的八九不离十,除了那老驼子,也没其他人了。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以老驼子这心计,这能耐,要是这乔家真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估计这家子人早就被老东西杀得一干二净,哪还能等到现在?

    还有这“物归原主,血债血偿”这八个字。我想来想去,以老驼子的脾性,哪会玩这种虚头,肯定是在暗中下手,让人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只听那鹰钩鼻怒哼一声:“究竟是哪里来的鬼祟!我乔家向来不曾与人结怨,哪来什么血债!”

    这话说出来,大约也是没人信的。像乔家这样传了几百年的家族,不知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怎么可能会没有恩怨。

    我打量了一下厅中众人的神情,心里一转念,道:“乔爷,这上头还写了‘物归原主’四个字,可能是你们无意中错拿了什么东西吧?”

    那鹰钩鼻沉声道:“不可能!我们乔家规矩森严,家中子弟决不允许做些下三滥的事情!更何况,我们乔家要什么没有,用得着觊觎别人的东西?”

    我呵呵了一声,道:“只是个猜测而已,乔爷别生气。”我听这鹰钩鼻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着他的神情,只是这人城府很深,一时间看不出真实情绪。

第二百五十章 龙虎符牌() 
厅中气氛凝重。这时候那大堂兄和瘦子都已经回来。那鹰钩鼻道:“慧儿和东儿怎么样?”

    那大堂兄道:“只是受了些惊吓,没什么大碍。”

    鹰钩鼻点了点头,道:“那就好。”顿了一下,道,“他们人呢?”

    那大堂兄道:“我见他们吓得不轻,就让他们在屋中歇息。”

    鹰钩鼻怒哼一声:“还歇息?现在是咱们乔家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身为乔家子女,不为家族出力,还要在屋中歇息?”

    那大堂兄和瘦子被吓得浑身一抖。

    鹰钩鼻怒喝道:“还不把他们给我叫回来!”那大堂兄应了声是,就要出门。

    鹰钩鼻喝道:“给我留下!叫人还用得着你去?”那大堂兄立即转了回来。让一个下人出去叫人。一时间厅中气氛极是凝重。

    阿紫小声说了一句:“气派还挺大的。”

    我心里一笑,趁着那鹰钩鼻在那里大吼大叫,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等下恐怕还有大麻烦,咱们找机会就开溜。”

    阿紫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摸了摸耳朵,小声道:“你弄得我好痒。”

    我真是有点拿这种小姑娘没办法。这时候,外头又是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仔细一听,这脚步声急促纷乱,并不似之前。转眼就见几个人影奔了进来,一见厅中断肢残骸,血流成河,顿时就愣住了。

    “出什么事?”鹰钩鼻喝了一声。那几个人这才猛地醒悟过来,最先一人垂首禀报道:“外头有人闯阵。已经被我们困住了!”

    鹰钩鼻脸色一变,急问:“多少人?”

    那人道:“就一人。”

    鹰钩鼻拧了拧眉头,只听那人继续道:“这人很是厉害,一连闯过了好些个关口,不过周先生布置的阵法厉害。那人还是被困在里头。兄弟们都在外头盯着,就等那家伙耗尽力气,好捉活的!”

    鹰钩鼻一拍手,道:“好!做得好!事情办妥了,人人有赏!”

    那人大喜,道:“一定完成家主所命!”就带着几人奔了出去。那玩核桃的周先生道:“要不要我出去瞧瞧?”

    鹰钩鼻搓了搓手,道:“也好,辛苦周先生了。”

    那玩核桃的正要出门,只听又是一阵脚步响起,由远及近,急促地奔了过来。很快,之前来过的那几人又转了回来,喜道:“已经抓住了!”

    鹰钩鼻“哦”了一声,很是有些动容,厅中众人齐齐发出一阵低呼,也是喜动颜色。就见又一拨人奔了进来。这批人两人在前开道,身后四人抬着一张网匆匆进来。网里头套了一个人,正在不停挣扎。只是这张网用铜线混杂了棉线织成,极为坚韧,越挣扎倒是纠缠得越紧。

    阿紫问:“抓的是个什么人?”

    这小姑娘好奇心还真是重。我仔细瞧了几眼。里头似乎是个年轻男子,身材颇为修长,相貌一时间倒是瞧不清。那人一边挣扎,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想来是乔家那些下人用布塞住了嘴巴,避免这人咬了舌头。道:“是个男的,二十来岁。”

    阿紫道:“就是这人来寻仇的?”

    “不知道,看看再说。”

    就见那瘦子从人群中冲出,上前一脚狠狠踹在那人身上,一阵拳打脚踢,骂道:“你他妈的什么人!敢到我们乔家来撒野!”说完又是一阵狂揍。

    鹰钩鼻喝道:“行了,家栋你站到一边去!”估计是怕他侄儿把人给打死了。

    几个乔家下人听命上前,把那人从地上拽了起来,这样总算就能看清这人的相貌。除了模样狼狈了一些,长得倒算得上一表人才。

    阿紫问:“是个什么人?”

    “小白脸。”我回了一句。

    只听小姑娘噗嗤笑了一声,也不知乐些什么。

    那鹰钩鼻走到那人跟前,仔细打量了几眼。两个乔家下人将这人牢牢夹住,其中一人伸手拔掉塞在那人口中的布团。嘴巴一得自由,这人立即就开骂:“你们这些混账,敢…;…;”他一句话还没骂完。旁边就上来一个乔家下人,在他肚子上狠狠地揍了一拳。这小白脸顿时痛苦地弯成了一只虾。

    “说!你到底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付我乔家?”鹰钩鼻阴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眼中寒芒闪烁,直像一只噬人的猛兽。这一夜功夫,乔家损失了那么多人,能跟到这儿来的,想必都是乔家历年培养的精英,这鹰钩鼻怎能不怒。

    那小白脸肚子上被揍了一拳,吐出一口酸水,头发上沾满了泥土,衣服也是破了好几个大洞,只是那张脸确实保护得不错,没看到什么伤痕。

    冲着鹰钩鼻道:“你们这儿就是乔家?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他一句话没说完,在旁边的瘦子早就看不下去了,上去又是一脚踹他肚子上。

    这小白脸这下子直接就说不出话了,身子弓着,不停抽搐。显然瘦子这一脚踹得很是凶狠,上前一把拽住那小白脸的头发,厉声道:“看你还老不老实!”

    这小白脸吐了一阵子酸水,嘴巴倒是挺硬,一开口就是:“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话没说完,瘦子已经大怒,这下直接一巴掌抽到他脸上。这小白脸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蛋顿时肿起好大一块。

    “你…;…;你竟然敢…;…;”那小白脸想必对自己的相貌极为自得,这时候被打了脸。简直是勃然大怒。瘦子正要挥拳再打,就听外头一阵脚步声响,那乔慧飞快地从外头奔进来,大叫一声:“别打!是自己人!”

    那瘦子听得一呆,这一拳就没打出去。这时候又是人影一闪,是那个矮胖气喘吁吁地跟了进来。

    鹰钩鼻沉着脸道:“慧儿,你说什么自己人?”

    那乔慧奔到那小白脸跟前,一把将瘦子推开,叫道:“还不快把人放开!”

    那瘦子愣了半晌,道:“慧儿,这…;…;这人?”

    那乔慧咬了咬嘴唇,道:“他是陈俊生!你还不快放人!”

    那瘦子“啊”了一声,张着嘴,又去看了那小白脸几眼。鹰钩鼻喝了一声:“都给我闭嘴!究竟怎么回事?”

    他一发威,几个小辈顿时就消停了。那乔慧虽然心焦,但也立即闭嘴不敢说话。

    鹰钩鼻扫了一干小辈一眼,脸黑得快要滴出墨汁,:“谁来告诉我,陈俊生是谁?”

    乔慧张了张嘴,没说出口。鹰钩鼻道:“家栋,你来说。”

    那瘦子应了一声,又瞧了一眼乔慧,迟疑了一下,道:“是…;…;是慧儿交的男朋友。我跟大堂兄也只是听说过,也没见过人。所以…;…;”

    我听得心中一阵好笑。这人倒是奸猾,什么事都把那大堂哥给拉上。就听鹰钩鼻冷哼了一声,走到那陈俊生面前,道:“慧儿,这人真是你男朋友?”

    那乔慧面红如血,咬着嘴唇说了一句:“是…;…;是的。”

    这结果这一番确定下来,这个叫陈俊生的小白脸当真是那乔慧相好的。鹰钩鼻脸沉如水,不过最终还是下令把人给放了。那陈俊生伤得不轻,被那乔慧扶着在椅子上坐了。这小子捂着红肿的脸嗤了几声,瞧了一眼厅内各种断手断脚。血流成河,也是脸色大变。不过吃惊归吃惊,神情倒是颇为镇定。

    只听阿紫问:“怎么又成别人男朋友了?这人长得怎么样?”

    我见那陈俊生跟乔慧正在低声说话,而乔家一行人则是个个脸色古怪,道:“哪来的这么多好奇心。”

    正说话间,就见那陈俊生被乔慧扶着,起身走到那鹰钩鼻跟前,垂首道:“原来是伯父,刚才实在是有些个误会…;…;呵呵,误会。”

    鹰钩鼻沉着脸,盯着他瞧了几眼,道:“慧儿,你们下去吧。”大约是不想看着女儿在这里丢人现眼。

    那陈俊生立即道:“伯父,我这伤不打紧!咱们乔家现在正是危机关头,我作为乔家的女婿怎么能袖手旁观!”

    他这一说。我就见那鹰钩鼻脸色古怪,眉头连着挑了几挑,大约是被气得乐了,只是大事当头,强自压住火,淡淡地道:“慧儿,还不送他下去。”

    那慧儿低声应了一声,催促他赶紧随他走。那陈俊生挣脱了开来,上前几步,道:“我刚才从外头进来。就发现咱们这乔家大院被一股妖气团团围住。嘿,不过既然小婿来了,收拾这些个邪祟,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他一眼。那乔慧张大了嘴,正要提醒他别再说了,就听那鹰钩鼻冷笑了一声,道:“你到底凭什么?”

    那陈俊生将额前的刘海往旁边一挑,昂首挺胸,顾盼生雄,扫视了厅内一周,道:“后辈不才,也就是个龙虎山天师座下,小小的降魔弟子而已。”

    我不由多看了他几眼。搞了半天,这人原来是龙虎山天师道的门人。这事情一下子就变得更加复杂了。我瞧了一下厅门之外,此时夜色深沉,看来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百五十一章 徽州邪事() 
那陈俊生自称是龙虎山门人,厅中众人听了,神情顿时就是一变,几个乔家子弟面面相觑,那个乔慧则是一脸惊诧,显然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相好的,会有这么一个身份。

    那鹰钩鼻神情却是大变,急道:“你当真是龙虎山的门人?”

    那陈俊生笑了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墨绿色的竹牌,托在手掌中。我远远瞧了一眼。这上头似乎是刻了某些特殊的符文,瞧模样,倒有点像之前在茅山派那个陈元德手里见过的那块。

    只听那鹰钩鼻将那竹牌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失声道:“龙虎符牌!”

    那陈俊生呵呵了一声,傲然道:“这还有假?”从鹰钩鼻手中将符牌接回,道,“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小婿自当效劳。”回头看了一眼那乔慧,显然颇为自得。

    我见那鹰钩鼻脸色变了数变。喜道:“那实在是太好了。慧儿,还不赶紧扶俊生坐下。”那乔慧应了一声,去扶了陈俊生去椅子上,脸上柔情无限,显然颇为替自己这情郎自傲。

    阿紫那小姑娘扭了一下。小声道:“现在能不能睁眼了,我想看看那个龙虎山的长什么样。”

    我看了一眼这满地的尸首,道:“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有什么好看的。”

    小姑娘扁了扁嘴,倒还是听话地不动。

    这时候。那鹰钩鼻低声吩咐了一句,就见那两个杀气很重的老人从座位上站起,面无表情地朝门外走去。刚才隐约听了半截话,大约是让他们去外头瞧一瞧。之后那鹰钩鼻坐到那陈俊生一旁,跟他说了一阵,声音虽然不响,但隐约也能听见,差不多是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那陈俊生一边听一边点头,原本还是颇有些高门子弟的风范,只是这脸上肿了一大块,看着就颇有些滑稽。他起身走到那两截还在扭动的男尸旁边,查看了一阵,道:“这就是两具行尸,不过被人用特殊的手法炼制过,所以比一般的行尸要厉害得多。用镇尸符收拾不了他们。”

    说着从符囊中取出两张黄符,在空中一挥,两道符无风自燃,姿势极为潇洒。等黄符燃到一半,曲指一弹,就化作两道符火飞入两具男尸体内。顿时一道淡蓝色火焰自两尸身上燃起。火势凶猛,散发出阵阵奇怪的焦臭,不过转瞬之间,那两具男尸就在火中烧成了一堆白骨。但火势不止,再过片刻,就连白骨也不剩,地上只剩下两滩灰烬。

    我虽然没瞧见那两道符的样式,但从这符的效果来看,应该是天师道独有的焚阴符,见阴既燃,是十分霸道的一种符箓。在天师道的符诀中,也算是属于比较上乘的符咒。

    “厉害!太厉害了!”那瘦子立即拍手称好,走到那陈俊生跟前,讪讪地道,“俊生哥,之前是误会,呵呵,都是误会!”

    那陈俊生拍了拍他肩膀,道:“小事而已,都是一家人。”那瘦子当即笑道:“说的是。说的是!”

    那鹰钩鼻也是脸露笑容,道:“俊生果然是名门高徒,手段了得。”那周先生道:“龙虎山不愧是符箓三大宗门,果真了不起。”

    那陈俊生呵呵了一声,道:“论起符法,我们龙虎山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阿紫小声地道:“我听人说,符法第一的不是茅山派么,怎么是龙虎山?”这小姑娘懂得倒多。我笑了一声,说:“咱们听着就好。”

    这时候,那鹰钩鼻又引着陈俊生到了那六具无头尸前。陈俊生蹲下看了好一阵,皱眉道:“这就有点奇怪,半人半尸,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症状。”

    这人倒是有点见识,不过他大约从没见过老驼子的化尸虫,自然就说不上来。那周先生转着手中两个核桃,道:“这几人身上多处出现尸化,而且似乎是失去了神志,闯进来见人就杀。不过之前生机未绝,老夫活了这么多年,的确没听说过这种怪症。”

    那陈俊生瞧了他一眼,道:“这位是?”

    那鹰钩鼻在一旁道:“这位周先生是我们乔家的客卿,劳苦功高。周先生的长处不在符法,而是在奇门阵法。咱们宅子外头的一应布置,就是出自周先生之手。”

    我听得一阵。倒是对这鹰钩鼻还是挺佩服的。这人说话很有水平,明里是介绍那周先生,暗里其实是告诫那陈俊生,也不要小瞧了他们乔家。

    那陈俊生一听,果然脸色一红,道:“周先生真是厉害,厉害。我平素只喜欢钻研符法,对一些奇门阵法之类的,了解很少,实在是…;…;呵呵。”他刚才就是陷在阵中脱力,这才被乔家下人给擒住,弄得狼狈不堪,不免有些尴尬。

    鹰钩鼻呵呵笑道:“所谓术业有专攻,这也没什么。俊生,这事儿你怎么看?”

    一问到正事,这陈俊生当即脸色一肃,道:“依我看,这次盯上咱们乔家的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顿了一下,皱了皱眉头道,“有可能是个厉害的炼尸术士。”

    那鹰钩鼻“哦”了一声,一抬眉,道:“炼尸术士?”

    那周先生道:“听闻在早些年,的确有一些专门炼尸控尸的邪门术士,近些年来,倒是少有听说了。”顿了一下。把手中两个核桃转得飞快,道,“瞧这手段,倒也跟传说中颇为相符。”

    我对这姓陈的小白脸倒是有些刮目相看。这老驼子,可不就是个炼尸术士么?看来这人不光是自大,自身还真是有些真才实学。能从天师道这种道家名门出来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庸才。

    那鹰钩鼻沉吟了一阵,道:“周先生,俊生,那你们两位对今晚之事。有什么看法?”

    那周先生把玩着核桃,苦着脸道:“我刚才就思虑了许久,实在是想不起来,咱们乔家有跟哪个炼尸术士结过仇。”

    鹰钩鼻叹了口气道:“的确。咱们乔家向来是与人为善,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祸事。”过了一阵,朝那陈俊生道,“俊生,你可有把握对付那炼尸术士?”说话间,脸上充满了希冀。

    那陈俊生咳嗽了一声,道:“这个…;…;我们龙虎山有许多对付阴尸的符法,自然是…;…;不怕的。”

    鹰钩鼻一拍手,道:“这就好!”

    陈俊生呵呵干笑了一声,道:“咱们还是得严加防备。这种歪门邪道狡诈得很,一不小心就得中了他的陷阱。”

    鹰钩鼻就问他有什么对策。那陈俊生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就在这厅里守着,看他能有什么下三滥的手法。”

    那鹰钩鼻沉吟了一阵,道:“振宁,你吩咐下去,让外头的人好好盯着。家栋,你带些人把厅里收拾一下。”两人立即应了一声,各自忙活。

    鹰钩鼻皱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领着那陈俊生到椅子上坐了,看起来倒是交谈甚欢。那瘦子领着一群人进来,这些人的效率倒是极高。很快就把屋里的尸首运了下去,血迹也擦洗干净,只剩下淡淡的血痕和一丝血腥气。

    我这才将捂着阿紫的双眼的手松开,也回到椅子坐下。小姑娘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打量了厅里一眼,又转眼去瞧那个陈俊生,小声道:“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我哑然失笑。这些小姑娘的关注点总是跟别人与众不同。

    那鹰钩鼻朝我们道:“为了保证两位的安全,就辛苦一下,暂时留在厅里。”说罢,又令人端上来一些茶水点心什么的,给众人分发了下去。

    此时已经将近凌晨,已经是人最为困倦的时候。阿紫这小姑娘今晚睡得早,此时倒还算精神,磕了几颗瓜子,小声道:“咱们看来是溜不掉了。”

    我也拣了几颗瓜子吃了,道:“你困就趴一会儿。”今天晚上不会那儿好过,等会必定还会有事发生。阿紫摇摇脑袋,道:“困倒是不困。”

    我的注意力大半倒都集中在鹰钩鼻和姓陈的那个小白脸身上。

    “俊生啊,你是怎么找到的这儿?”鹰钩鼻看似随意地道。

    那陈俊生还没回答,这乔慧就抢先道:“我…;…;我之前无意中俊生说起过咱们在这儿有处房产…;…;所以…;…;”

    鹰钩鼻听完,没有说话。不过这乔慧晚些估计要吃些苦头,居然把家里这么秘密的落脚点随意透露给了外人。

    那陈俊生道:“我原本是跟随我师父他们去了徽州。后来徽州的事了,一时间对慧儿想念得紧,就独自一人寻了过来。”

    我一听“徽州”两字,不由得心头咚地一跳。

第二百五十二章 诬陷() 
我捏着一颗瓜子,侧耳去听,只听那鹰钩鼻道:“徽州?贵派的师长都在徽州么?”

    陈俊生道:“这次从龙虎山出来的,是我的师父、两位师叔,还有一群师兄弟。我走之前,他们还在徽州的。”

    那鹰钩鼻道:“尊师是?”

    陈俊生道:“我师父姓张,名讳正善。”

    那鹰钩鼻和周先生同时“啊”了一声,道:“原来是张天师!”

    我只知道龙虎山的每一代掌教都是姓张。这张正善就算不是掌教。但既然姓张,又能被尊称为天师的,那肯定是龙虎山上了不得的人物。怪不得这陈俊生底气如此之足。

    鹰钩鼻道:“能劳动张天师亲自出山的,可是徽州地界出了什么大事?”

    陈俊生奇怪地道:“这事儿你们不知道?”

    鹰钩鼻有些尴尬,摇头道:“这几个月来,因为家中老人的意愿,我们乔家上下搬到这丹桂岭深山中修身养性,与世隔绝。所以外头的消息就不得而知了。”

    陈俊生“哦”了一声,有些了然。叹了口气,道:“哎,这事是我们天师道的大不幸。我柳师叔带着一众师兄弟。同一些前辈,在徽州不幸被妖人所害,尸首异处,实在是可恨!”

    那鹰钩鼻和周先生齐齐惊呼一声。道:“是哪位柳道长?”

    陈俊生道:“是柳承恩柳道长!”

    我听得心头一紧,立即全神贯注地听这小白脸说话。他说的那个柳承恩,显然就是当初我和青子遇到的那个姓柳的黄袍道人。

    阿紫小声问:“你怎么啦?”这小姑娘大约是看出了我的异样,“你认识那个柳道长啊?”

    我摇摇头,也没功夫跟她解释那么多。只听那鹰钩鼻惊呼道:“是柳承恩道长?他怎么会被人所害!是什么时候的事,柳道长他们是在哪里被害?”

    陈俊生道:“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是在徽州一个偏僻的山林里,不过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那一整片山脉都已经毁得面目全非,听说是地龙翻身。附近有个康平镇,也是房舍尽毁,死伤无数。”

    我听得一阵阵心惊。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的,想必是九仙台出了问题,这康平镇位于九仙台中的真仙台阵眼之上,九仙台一旦被毁,势必就受到牵连。也不知道这一下得死多少人,陈琳和郑老头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

    鹰钩鼻迟疑了一下。道:“那柳道长他们的尸身可有找到?”

    陈俊生摇了摇头,道:“整片山脉全都天翻地覆,哪里还能找得到。”

    鹰钩鼻疑惑地道:“那是如何知道柳道长他们是遇害了?有可能柳道长他们吉人天相,逃出了生天也未可知。”

    陈俊生叹了口气,道:“这康平镇附近有个黄鹤观。这一代的观主叫做成风道长,这位道长性情刚直,嫉恶如仇,之前受过我柳师叔的指点,所以与我们龙虎山也算得上是有几分渊源。”

    顿了一下,又道:“这成风道长当日正好与我柳师叔他们在一起。那日我柳师叔他们被妖人所害,成风道长亲眼所见,我柳师叔他们被斩去头颅,垒成了一个小山。”说着,已经是红了眼。

    我心中暗想,这马脸倒是运气好,居然还逃了出去。那天在林中遇到他。这牛鼻子大约是撞见天师道一干人等被屠杀殆尽,大约是被吓破了胆,涕泪横流,没有半分之前的气派。

    那鹰钩鼻道:“害死柳道长他们的,究竟是什么妖人?”

    陈俊生恨恨地道:“也是天可怜见,成风道长正好瞧见了其中两个妖人的模样。哼,咱们天师道可不是好欺负的,定要把这连个妖人捉回来剥皮抽筋!”

    我听他说得凶狠,心想这马脸说瞧见了其中两个妖人的模样,难道是说的那青面狐狸和疑似赵淳封的道人?就听鹰钩鼻问了一句:“那两个妖人长什么模样?咱们乔家定然也要出一分力!”

    那陈俊生咬牙道:“据成风道长描述,这两个妖人是对长相俊美的年轻男女。”

    鹰钩鼻奇道:“年轻男女?就凭他们两个怎么还得了柳道长他们?”

    陈俊生道:“说是年轻男女,我瞧八成是用了什么邪术假扮的,其实天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怪物!听成风道长说,这两个妖人还跟清微派一个女弟子勾勾搭搭。哼,我看他们清微派怎么交代!”

    我起初听得有些发蒙,转瞬间就明白过来。这能说是一对年轻男女的,又跟清微派女弟子勾搭的,不就是我跟青子么?一时间心中各种念头并起,心想难道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不成?但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虽说我跟那马脸因为旺财的事。闹得极不愉快,但也不至于被指认为与青面狐狸他们一伙的妖人。

    再仔细琢磨了片刻,就是猛地一惊,犹如醍醐灌顶,瞬间恍然。这马脸平日里一副正气凛然,刚正不阿的样子,谁知当日在九仙台看到黄袍等人惨死,被吓得崩溃逃窜,正好被我瞧见。这人生怕我没死,出去跟人讲起他的这种卑劣行径,索性抢先反咬一口。

    这他妈的,但凡是牛鼻子,果然就没什么好货色!

    我听那两人又说了几句,忍不住插口道:“居然还有人敢害天师道的门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知道那两个妖人捉到了没有?”

    那陈俊生瞧了我一眼,大约是见我脸上结满疤痕,模样古怪,有些迟疑。那鹰钩鼻道:“这两位是我们请来的大夫,医术很是高超。”

    那陈俊生“哦”了一声,道:“这位兄弟说得不错。这两个妖人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虽然如今还没捉到,但招惹了咱们天师道,嘿,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得束手就擒!”

    我一拍椅靠,道:“就是!他妈的敢害天师道的高人,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两个妖人的消息,我们也好出一分力!”

    陈俊生一竖大拇指,道:“好。这位兄弟真是热心肠!我天师道闻讯之后,立即赶赴了徽州。但是自此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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