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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阴人-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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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叔和闻二爷对望了一眼,正要说话,就听一人道:“我道门的人被你们和无极门给害了,你就想这样轻轻松松一句话就给了了?”随着话音响起,一人从椅上站起,身形微胖。走上前来,正是天师道那个李师伯。

    焚香会那胖子道:“这位天师道的前辈,我们焚香会说话算话,说了要给诸位一个交代,就定当给诸位一个交代。”

    那李师伯冷笑一声:“就你们这些贼子,又凭什么说话算话?”

    焚香会那瘦子登时勃然大怒,怒声道:“你这臭老…;…;”话没说完,就被那胖子喝住。

    那胖子的脸色也有些不大好,勉强一笑,道:“这位前辈,我焚香会虽比不上你们道门的名头,但说话算话这四个字还是懂的。”

    那李师伯嘿嘿冷笑。

    胖子沉吟了一阵,朝宋叔和闻二爷道:“二位,这事的确不是我焚香会做下的。我们兄弟俩空口无凭,说了诸位也不会信。不过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先赶紧派人去寻清微派几位朋友的下落。今天大喜的日子,总不能让我们兄弟给搅和了,一切是非黑白,都等喜宴过去再说如何?二位放心,事情一日未弄清楚。我兄弟俩绝不离开岳阳。”

    我见这胖子说话不卑不亢,处事极为周到,倒真是个人才,怪不得那大公鸡会派了他们下来。

    那闻二爷冷哼一声,道:“我闻家早已派了弟子前去寻找,还等得到你来说?”

    那胖子呵呵笑道:“正是正是。”

    宋叔沉吟了一阵,又与闻二爷耳语了一番,道:“那此时就先如此。”朝众人道,“各位还是回去酒桌,今晚大家要喝得尽兴些。”各宾客也是轰然应了,各自回去座位。

    我正要回去,就见宋叔朝我走了过来,不过却不是找我说话,而是冲着罗芸说了一句:“洛小姐,不管你们降教是什么目的,今晚最好给我安分一些。”

    洛芸娇笑一声,道:“宋叔叔,你这话可说得有些没道理了罢。”

    宋叔皱了眉头,冷冷地道:“这焚香会与无极门,怕不都是你们降教邀来的!”

    洛芸哎哟了一声。道:“这可不敢当了。他们焚香会和无极门,那派头可大得很,哪是我们能请得动的。”

    宋叔冷哼了一声,也不再与她多说下去,冲我瞧了一眼。我笑了笑,道:“宋叔,我有个事情想问你一下,咱们到旁边说。”

    宋叔“哦”了一声。道:“什么事儿啊。”说着就到旁边人少的僻静地方,我跟了过去,低声道:“怎么样了?”

    宋叔道:“闻家几个兄弟来好几趟了,嚷着要拉人凤出去喝酒,被蕾儿挡回去好几次了。”叹了口气,道,“怕是迟早挡不住啊。”

    我琢磨了一阵,道:“宋叔,你觉不觉着,今晚的事越来越不对劲。”

    宋叔道:“谁说不是呢。这事情一桩紧接着一桩的,我这颗心啊,到现在都还在咚咚咚的跳。哎。先拖过今晚再说,等这些个宾客都散了,就算咱们闻、黄两家打起来,事情也有个转圜的余地。”摇了摇头,又道,“陆小哥啊,外头这边就靠你盯着点了。今晚这事儿怕是不好过,哎。只能盼着黄门列祖列宗保佑了。”

    又说了几句,宋叔就先行离去了。我在原地默想了一阵,往酒桌回去,就见洛芸还在那等我,到了身边,低声说了一句:“今晚这事儿可好玩了,怕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我朝焚香会那桌瞧了一眼,只见那胖子和瘦子都沉着一张脸,在默默饮酒。这时候,有人叫道:“新郎官呢,新郎官不会是直接入洞房去了吧?那可不行,赶紧的叫出来喝酒!”

    我一瞧,这瞎叫唤的人正是那个蜀中齐家的大黑痣,喝得红光满面,手里拎着个酒壶子,从酒桌上站起来。他这么一叫,其他桌的宾客登时纷纷跟着起哄,叫道:“赶紧得让新郎官出来热闹热闹!老是躲着那可不行!”

    那闻二爷笑道:“各位稍候,我让人去叫去!”大约也是想活跃活跃气氛。我听着却是心头一紧,心想真是他妈的怕什么来什么。

    宋叔在一旁见了,立即笑道:“我刚才去瞧过了,人凤喝了酒,已经醉倒在床上,一时半会怕是起不来!”

    宾客中立即有人笑道:“这可是胡说了,人凤的酒量我知道,哪能就这样趴下了!赶紧叫来,赶紧叫来!”一时间其余人等也跟着哄闹。

    就在这当儿,就见一名黄门弟子急急奔进来,叫了一声:“茅山派的客人到了!”

    宋叔当即面上一喜,“哎哟”一声,趁机打了岔,叫道:“茅山派的朋友终于到了,还不赶快领进来。”

    他话音刚落,就见另一个黄门弟子引着一人进来。这人手中抱着一个装潢精美的礼盒,衣服也穿得鲜亮得体,只是脸上却是划了好几道血痕,嘴角淤青,模样颇为凄惨。是吴恺那个大鼻头。

第三百九十章 暗潮() 
我瞧见吴恺这模样,微微有些错愕。阿紫“咦”了一声,说道:“陆哥哥,这不是那人么,他怎么成这样了?”

    宋叔与闻二爷也是愣了一下,宋叔道:“吴贤侄,你这是…;…;”他们二人去过蛇母墓,自然认得吴恺是梁庸的弟子。其余宾客听说来的是茅山派的弟子。见他这副模样,一时间也是低声议论,颇为好奇。

    那吴恺进来的时候,垂着个头,朝院中张了一张,就走到宋叔与闻二爷跟前,行了一礼,道:“宋叔。闻叔,我师父身体还未痊愈,特地派我前来给两家贺喜了。”

    闻二爷笑道:“实在是太客气了,你师父没有大碍了吧?”

    吴恺点头道:“好多了。”

    我仔细瞧了他一眼。见他佝偻着身子,整个人缩在一起,脸色白中发青,额头上汗水淋淋。似乎很是紧张。

    宋叔朝他身后望了望,有些奇怪地道:“不是说贵派一共来了七人?对了,你秦师伯呢?”

    那吴恺身子抖了一下,道:“我…;…;我秦师伯他…;…;他临时有事,就让我前来…;…;”

    我觉得手上一阵温腻,原来是阿紫那小姑娘伸了一只小手过来,在我手背上捏了一下,冲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我知道这小姑娘是什么意思,她是奇怪这吴恺为什么要说谎。

    我朝她摇了摇头,转眼继续看去。再瞧得几眼,突然心中一动,立时微微调息了几拍,敛气凝神,只闻到空气中飘过来一丝极淡的尸气。

    就听宋叔笑道:“既然你秦师伯有事不能到此,吴贤侄代劳也是一样。吴贤侄,咱们这边走。”

    吴恺笑了一下。把手中捧着的礼盒奉上,道:“恭贺两家大喜。”

    宋叔呵呵笑了一声:“实在客气。”就要伸手去接。就在这时,天师道那李师伯突然叫道:“慢着!”

    宋叔听得一愣,这伸出的手就停在了半路。吴恺那大鼻头,身子却是抖了一下。

    我瞧得有些怪异,就听那李师伯一指那礼盒,冷声道:“这里头装的什么?”

    吴恺微微退后一步,垂着头道:“自…;…;自然是贺礼。”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宋叔脸上有些错愕,笑道:“这里头不论是什么,都是朋友们的一份心意。”说着,就去接吴恺手中的盒子。

    那李师伯却将他阻住,面色冷峻,唤了一名天师道弟子过来,让他上去将礼盒打开看看。他这番话一出口,院中顿时响起一阵惊诧和议论。都说这天师道与茅山派同属道门,怎么着一个长辈倒为难起一个小辈来了。

    空气中那股淡淡的尸气依旧未绝。我瞧了那礼盒几眼,心想难道是这盒子有古怪。就见那名天师道弟子上前,从吴恺手中将礼盒取走,三两下便拆开了,打开盒子只看了一眼,立即神情大变,“啊”的惊呼了一声,神情惊恐,连手中的盒子也差点丢了出去。

    众人一见,立即围了上去,想看个究竟。

    就见那李师伯面沉如水,厉喝了一声:“拿出来!”

    那名天师道弟子脸色发白,伸手进盒。我瞧得心中一跳,立即伸手掩了阿紫的眼睛,道:“别看!”就见那天师道弟子从盒中拎出了个圆乎乎血淋淋的东西。

    周遭的一众宾客登时发出一阵惊叫,吴恺那大鼻头连着往后退了几步,大叫道:“不是啊…;…;这哪里来的…;…;这哪里来的…;…;”

    宋叔与闻二爷脸色阴沉,闻二爷冲着那颗脑袋仔细瞧了几眼,突然惨声叫道:“这…;…;这…;…;人凤啊!”

    我听得心中剧震,就见宋叔也是脸色惨白。抢上前去细瞧。周遭人群登时大哗。几个年轻人冲上前来,大叫道:“我哥…;…;是不是我哥?”其中有一人瞧着面熟,是闻人凤的弟弟,闻人龙。

    我瞧得心中悚然,正想闻人凤的尸体不是在黄蕾房中,怎么他的脑袋会出现在这儿,就听宋叔叫道:“不对,这颗头是假的!”

    紧接着就见那个天师道弟子将那颗脑袋转过去仔细看了几眼,跟着叫道:“是假的,是假的!”说着手指在那颗脑袋上戳了一下,立即便陷进去一个洞。原来竟是用粉团之类的东西捏的,手艺极巧,上头淋了血,乍一看,惟妙惟肖,就跟真的似的。

    众人一见,都是大松了一口气。那天师道弟子咧嘴笑了笑,把那颗假脑袋还提在手上,给后头的师兄弟们晃了一晃。被那李师伯呵斥了一声,才放回了盒中去。

    我这才把捂着阿紫双眼的手松开。小姑娘踮起脚朝那边张了张,疑惑地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及解释,就听那闻二爷冷声道:“吴贤侄,这是怎么回事?”这颗脑袋虽是假的,但在人家喜宴之上来这一出,怕是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我瞧得奇怪,以我对这大鼻头的了解,这人是绝不可能会做这种出格的事的。就见他脸色煞白。连声道:“不…;…;不对,这盒子里头的礼物是我秦师伯亲手挑的,我…;…;我…;…;不可能的!”

    就见一人从人群中抢了出来,怒声道:“你这人也好不晓事,这种玩笑也是开得的吗?你们茅山派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正是闻人凤那个弟弟闻人龙。

    他还待再说,就被闻二爷给喝止了:“人龙不许胡说!这事绝不可能是茅山诸位前辈安排下的。”转向吴恺,沉声道,“吴贤侄,年轻人贪玩一些也是正常,但也不能这样不分场合罢?”这意思就是指责吴恺是年少贪玩,背着师门干出这件事来了。

    吴恺双手直摇:“不…;…;不是啊,我再怎么贪玩。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这礼物真是我秦师伯亲手置办的…;…;他…;…;他老人家怎么可能会开这种玩笑…;…;”一时间汗出如浆,嘴唇发白,当真是百口莫辩了。

    那闻二爷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不是玩笑?哼哼,那你这意思是说,是你秦师伯故意要给我闻黄两家一个难堪?还是你们茅山派也给我们一个难堪?”

    吴恺连连摇头:“不对…;…;不对…;…;我秦师伯…;…;我茅山派与…;…;与你们两家一向交好…;…;怎么可能…;…;”这大鼻头急得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这时候,就见那宋叔拉了闻二爷一把,和声道:“吴贤侄。只要你实话实说,年轻人嘛,犯错总是难免,咱们也不会与你追究。”

    吴恺冷汗淋漓,急声道:“宋叔叔,这…;…;我…;…;真不知道这里头放的是什么东西!我…;…;我…;…;秦师伯也不可能放这东西!”

    那闻人龙怒道:“那又是谁放的!你这人到底怀了什么心思,居然用我大哥的…;…;你…;…;”

    闻二爷把那闻人龙赶了下去,朝吴恺冷声道:“既然你不说实话,那就只有等你师长来了,我再向他问问,究竟你们茅山派是怎么教的徒弟!”

    吴恺那大鼻头脸白唇青,手足无措,却是翻来覆去只会一句:“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们茅山派做的…;…;”

    我只觉得今晚这事情来得越来越蹊跷,怕是要不妙,扫了院中众人一眼,见一干人等神色各异,有疑惑的,有兴奋的,更多的是看好戏不嫌事大的。心中飞快盘算,这眼下的局面要怎么应对才好。

    只听骚包脸“哈”的笑了一声,道:“就这小子的尿性,借他八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当日在蛇母墓吴恺被那黄巾力士吓得差点尿裤子,骚包脸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冲我瞥了一眼,道,“要说是你干的这事,我还有些相信。”

    我懒得搭理他。就听洛芸在一旁冷不丁地补了一句:“这小混蛋又阴又损,还真干得出这种事!”

    骚包脸开心道:“小妹妹,咱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洛芸冷冰冰地说了句:“滚。”

    我心中暗暗思量,就像他们说的,就吴恺这软弱的性子,是打死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儿的。至于那秦师伯,听吴恺和陈青说起来,这人还是梁庸和姜狐狸的师兄,是茅山派中流顶柱一般的人物,就更不可能做出如此出格的事儿了。

    就听宋叔温言说道:“吴贤侄,你也不必太紧张。我相信这事儿绝对与茅山派无关,只是这事情究竟如何,你既然不愿说,那就先在此地多留些时日,等你门中长辈来了,由他们来定夺。你看如何?”

    吴恺白着脸,正要说话,就见那名托着礼盒的天师道弟子,突然身子抽了一下,咕咚一声就栽倒在地。

第三百九十一章 牵连() 
那天师道弟子突然栽倒,人群立时一阵惊呼。就见那弟子在在地上抽了几下,登时就不动了。后头的天师道弟子抢上来,被那李师伯给厉声喝止。

    我在后头瞧得不清,就往人群挤了过去,只见这人脸色黑中透着绿,双目圆睁,瞳孔溢血。手指大张,指尖泛着绿光,理应是中了极厉害的尸毒。当时人就已经咽气了。

    宋叔叫道:“大家都站开一些,不要碰他。还有那个人头,千万不要动!”招了几个黄门弟子来,用了个钩子,将那颗假人头挑了,放进盒中。接着又取过来一个大铁盒,将那人头同礼盒一起放了进去,再加以密封。

    那群天师道弟子眼见同门惨死,早就红了眼。要不是被长辈制住,恐怕恨不得就把吴恺给活撕了。李师伯厉声道:“你这小辈,也太胡作非为了吧!”

    吴恺那大鼻头也是被吓得呆住了,嘴唇不住发抖。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天师道众弟子怒声喝道:“把这小贼杀了,替师弟报仇!”

    宋叔和闻二爷,两人都是面沉如水,站在一旁。宋叔摇了摇头,皱紧了眉头。

    我瞧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环环相扣,简直跟搭积木似的,天下哪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心中越发不安,知道再这样被人牵着鼻子下去,怕是要出大事,必须得打乱对方阵脚才行。

    心念未绝,就见那李师伯双眉一竖,怒气勃发,厉声道:“今日我就替你师父,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小辈!”上前一步,劈手就朝那吴恺抓去。

    此时也无暇细想。当即就抢上前去,身形一晃,赶在那李师伯之前,将吴恺一把拉了过来。

    那群天师道弟子登时怒叫道:“淫贼,你干什么!”

    那李师伯阴沉着脸,瞧着我连声冷笑。那明心一挥手,登时一干天师道弟子就围了上来,个个咬牙切齿,纷纷大骂“淫贼”。

    我也不搭理这些人,只是盯着那李师伯瞧。这时候就听骚包脸的声音骂了句:“他妈的你骂谁淫贼,再骂一句试试!”说着,就分开人群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我的左边。顾思寒随即一声不吭地站到我右侧。

    我瞧了两人一眼,也没说什么。这时候宋叔抢了上来,拦在我们与天师道中间,急声道:“大家都是我黄闻两家的好朋友,你们可不要起冲突!”

    对面的天师道弟子立即怒声道:“谁跟他们是朋友。我们迟早要宰了这两个淫贼!”

    宋叔急得直跳脚,拼命冲我使眼色。我自然知道他是担心黄蕾的事,让我退让一步,别把事情再激化。但目前的局势已经完全落入了别人的算计之中,再任其发展下去,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虽说我此时与天师道起冲突,说不定会把事情变得更坏,但无论怎样,也得拼上一拼了。如果再不做点什么,怕是只有被人算计进死胡同里去。

    “你们当茅山派是突然脑抽了,还是突然发疯了,故意去弄死你们一个弟子玩?”我不去理会宋叔的眼色,朝那群天师道弟子冷笑道。

    这群人立即鼓噪起来,被那李师伯给喝止了,目光森冷地瞧了我一眼,道:“茅山派与我天师道同属道门符箓三宗,历代交好,自然不会干这种阴损的事情。只不过这姓吴的小辈,那就说不准了。”

    我呵呵笑了一声,道:“谁都知道你们和茅山派是铁哥们。那就不许有人看不过眼。设了计,要来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

    那李师伯冷笑一声:“是非曲直,我天师道自能判断,还用不着你这黄口小儿来鼓噪!”

    我笑道:“那是自然,我可没这个资格评说什么。您老是天师道的长辈,以大欺小可不好。那就让宋叔和闻二叔把这姓吴的小子先扣下,等他们茅山派的师长来了再说。”

    那李师伯盯着我瞧了一阵,双眼眯了一眯:“这姓吴的小子与你是什么关系?”

    我回道:“就是看不过眼,这大喜的日子被你们这样闹腾。”朝宋叔道,“别搅了大家喝酒的兴,您老说是不是。”

    宋叔立即接腔,笑道:“对对对,这事儿就这样,两家也别伤了和气。吴贤侄是有过错,就等他家长辈前来再说。”说着就要去将吴恺带下去。

    那李师伯阴沉了脸,上前一步,就把宋叔拦下,道:“今天是黄闻两家大喜的日子,我们也的确不便打扰。只不过我这弟子惨死,这姓吴的小子要交由我天师道看管!”

    宋叔愣了一下。冲我瞧了一眼。我正想说话,那吴恺却是像见了鬼似的,连着后退几步,叫道:“我不去!我不去!”

    那李师伯厉声道:“你是不是做贼心虚!”

    宋叔皱了皱眉头,朝吴恺道:“吴贤侄,你们茅山派与天师道一向亲近,想来也不会…;…;”

    他话还没说完,吴恺那大鼻头就大声道:“在我师父来之前。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儿呆着!”

    那李师伯脸上怒气一现,上前一步,劈手就朝吴恺抓去,我见宋叔没有拦阻的意思,立即准备抢上一步拦阻。身形刚动,就听吴恺大声地尖叫:“那贺礼是他们送的!是他们送的!”指着天师道一干人等,面色赤红,神情惊惧。

    那李师伯当即收手,厉喝道:“你说什么?”

    宋叔和闻二爷面面相觑。

    “吴贤侄,你刚才说的什么?”朝吴恺道。

    大鼻头厉声尖叫道:“这礼盒一定是他们偷换的,他还想杀人灭口!”

    他这一番话出口。立即引得天师道弟子人人怒骂。那李师伯气急而笑:“你这黄口小儿,居然敢胡说八道!”

    宋叔和闻二爷也是皱了眉头。闻二爷冷声道:“吴贤侄,话可不能乱说。”声音中已经喊了怒气。

    吴恺整个人不停发颤,双目通红,叫道:“我…;…;我原本是有两个师弟同来,可…;…;可是他们被人害死了!你们瞧我…;…;瞧我…;…;”说着,扒开上衣,就见他胸口和脖颈上都是一道道的伤痕。

    那李师伯皱了眉头。道:“你两个师弟死了?”

    宋叔和闻二爷齐声道:“怎么回事?”

    吴恺大口地喘着粗气,抖得厉害:“我…;…;我跟两个师弟是准备来贺喜的,谁知…;…;谁知…;…;那三个人虽然没有露脸,但用的肯定是他们龙虎山的法术!”双手哆嗦地指着天师道一干弟子。

    我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只盯着那李师伯瞧,见他脸上微现错愕,随即勃然大怒,厉声道:“胡说八道!”一时间却是分辨不出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有意为之。

    往那群天师道弟子身后一瞧,见那位赵师伯依旧坐在桌上,不时饮上一口,那明空醉得狠了,正趴在桌上沉睡。

    吴恺面色赤红,尖声道:“我对天发誓,如果有半句说谎,我…;…;我天打雷劈!”

    人群中登时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宋叔和闻二爷对视了一眼,也是大皱眉头。天师道一干弟子则是群情汹涌,大骂吴恺是空口说瞎话。

    那李师伯面色阴冷,把众弟子给喝止了,目光森冷地盯着吴恺瞧了一阵,道:“你确定哪三人用的是天师道的法术?”

    吴恺道:“那还能认错!”

    只听天师道那明心冷笑道:“满口胡言!你们既然遭了人截杀,那还不赶紧去找你们秦师伯。你倒是好,还去换了身衣服,抱着贺礼来这儿喝喜酒。呵呵,你这是说给鬼听啊!”

第三百九十二章 风波起() 
他这一番话出口,众天师道弟子登时齐声应和。院中众宾客也是纷纷点头,大半人倒是都认为是吴恺在瞎说了。

    我心中咚咚乱跳,头皮一阵发麻,知道事情怕是要越来越糟了,拉过骚包脸低声道:“你们在外头有没什么布置?”

    骚包脸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吴恺惨声叫道:“我秦师伯…;…;我秦师伯也被人害死了!他老人家…;…;他老人家…;…;”

    他这话一出口,登时满场俱惊。李师伯、宋叔和闻二爷等人齐声叫道:“什么?”

    李师伯厉声道:“秦师兄究竟怎么了?你给我如实说来!”

    吴恺双眼通红。咬牙道:“我秦师伯就是在敖家屋郊外,被人给害死了!我…;…;我师兄说,害我师伯的必定是师伯相熟之人,是趁他不备下的手!我…;…;我…;…;秦师伯他老人家肋骨断折,胸口有雷火烧灼的痕迹,说不定…;…;说不定就是天师道的暗煞罡!”

    只听“啪”的一声响,是那李师伯勃然大怒,将一旁的桌子拍断了一角。厉声道:“你敢信口雌黄!”

    吴恺哈哈一声,惨声笑道:“究竟是谁下的手,谁自己心里清楚!我来这里赴宴,就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想要我们师兄弟的命!我…;…;我茅山弟子。也不是怕事的!”说得颇为豪迈,只不过声音却是颤得厉害,嘴唇直打哆嗦,显然怕得厉害。

    一时间。众人议论声大起,说什么的都有。

    我只觉得头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天师道弟子这边则是早已破口大骂,骂吴恺血口喷人,胡言乱语!要不是有那李师伯镇着,怕是要冲上去把吴恺给撕了。

    这时候,就见那一直坐着没动的赵师伯走上前来,道:“吴师侄,秦师兄在何处遇害,伤势如何,你仔细说一遍。”这人高高瘦瘦,说话倒是不徐不疾。

    吴恺喘了几口气,将当日的情形描述了一遍,所说倒是与我当日看到听到的,丝毫不差。

    那赵师伯皱了眉头,沉吟半天。道:“从这伤口来看,有可能是我们天师道的暗煞罡,但也可能是清微派的拂袖雷,或者是你们茅山派的五雷印。”

    吴恺怒声道:“你什么意思!”

    那赵师伯不紧不慢地道:“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法术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是秦师兄死在我天师道的暗煞罡下,也可能别人冒充的!退一万步说,我天师道与茅山派同属道门,向来交好,怎会对茅山派下手?”

    吴恺红着眼,尖声道:“那就要问你们自己了!就是他!”一指那李师伯,“我那天亲眼见到他跟我秦师伯起争执,两人吵得厉害!”

    那李师伯怒声道:“你乱说什么!”

    那赵师伯皱了眉头,道:“师弟,你什么时候去找过秦师兄?”

    那李师伯面色阴沉,冷笑道:“师兄。我哪会去找过秦师兄,这小子满口胡言乱语!看我怎么教训他!”说着就要上前将吴恺拿下。人影一晃,宋叔与闻二爷齐齐上前一步,将他拦下。

    李师伯怒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宋叔微笑道:“这吴贤侄毕竟是为了给我们两家贺喜而上门,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还是交由我等看管为好。否则他门中师长来要人,我们可没法交代。”

    那李师伯目光森冷,连声冷笑。

    我心中越发不安,拉了骚包脸悄然退后几步,低声道:“有没带其他人手?”

    骚包脸道:“人手个屁!你家那位就给我扔了一封请帖,就让我滚过来了!”

    我心中一琢磨,道:“呆会我一给你暗号,你就改了装扮,摸进新娘的房间。见着黄蕾,就说是我让你来的。”

    骚包脸愣了一下,随即神情古怪:“你跟那妞…;…;”我没功夫与他扯皮,道:“你想办法把新郎和新娘都给劫了,把两人偷出去。”

    骚包脸还待再问,我道:“别废话!”随即比了个手势,当做暗号。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看眼前的情势,怕是要往最坏的地步想了。

    我又去找了顾思寒,暗中商议了几句。如今在这地方,我能完全信任的,也只有骚包脸和顾思寒兄妹俩,连洛芸和宋叔,都不敢轻易相信。

    这时候,就听那李师伯怒声道:“你们这是信了这小子的话?我天师道怎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闻二爷呵呵笑了一声,脸上却是殊无笑意,道:“这其中的是非,我等也看不明了,就只好等茅山派的人来了再说。”

    那李师伯怒声道:“岂有此理!这小子摆明了就是在污蔑,你们还在这儿包庇与他!今日若不教他吃吃苦头,还真以为我天师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那赵师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一干天师道弟子则是群情汹涌,立即就要上前拿人。一旁的黄闻两家弟子见状,立即上前护卫。这一下子双方就剑拔弩张。

    那赵师伯与宋叔、闻二爷三人同时出声喝止,才让双方退了回去。

    那李师伯脸上腾起一丝赤红,冷声道:“你们二位。不会真以为这人头是我天师道送的罢?”

    闻二爷呵呵笑道:“不敢。”

    李师伯怒声道:“你们的脑子呢!”他这话一出口,那赵师伯立即喝道:“师弟,不得胡言!”

    宋叔和闻二爷却是变了脸色。闻二爷嘿嘿冷笑了几声。

    我在一旁冷眼打量着场众诸人的神情,只见人人神色各异,或疑惑,或好奇,或不屑,却是根本瞧不出这些人心里头究竟在想些什么。

    焚香会那一行人也挤在了人群中。正在一旁观瞧,那胖子和瘦子不时低声说上几句。洛芸双手抱胸,在边上瞧得饶有兴味。倒是只有那支民间医队,只管坐在那里吃饭,也不上来凑这个热闹。

    我瞧了一阵,只觉得遍体生寒,头皮发麻。我自小就跟着三叔与死人打交道,深知一句话:“但凡是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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