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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阴阳师-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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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搬山道人明明昏过去了,这法器理应失效才对。
我直愣愣的看着万佛,他却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快步过来抬手便要拿罩在我头顶的乾坤罩,但这铜钟岂是那么轻易就能拿开的?
万佛试着拿了两下,见拿不下来,便伸手进铜钟的笼罩范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很惊诧,为什么他也能在这乾坤罩下行动自如?
万佛却是一把将我拽了起来,似乎是想带着我跳车。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接连想起的两声响,让万佛脸色突变,一个转身直接将我按在了车厢上,万佛挡在我的身前,后背明显是中了两。
我瞪大了双眼,看着万佛,想让他快走,也想说那可能打不透我的身体,让他不要做无谓的牺牲,然而我什么都说不出来,身体僵在那乾坤罩下,我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万佛挡在我身前。
中了两的万佛就那样和我面对面站着,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定定的看着我,却是不动了。
紧随其后又是几声响,万佛都那样站着,那样挡着,没有躲,也没有带我跳车。
我惊恐的看着他的嘴角流出血,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似乎是经过了片刻的思想斗争,万佛长出了一口气,抬手抹掉了嘴里涌出的血,然后用手按住了我的后脑,面色淡然的凑了过来。
那像是打在了万佛身体的要害上,即使他才刚刚擦掉嘴角的血,便又有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
不要。
阴阳师的身体是有自我修复的本事,可这需要时间,而且阴阳师的头部是不能遭受致命伤的。
那一刻,我多想抬手推着他一起跳下车,多想像他一样转身当下那些。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总是双腿能动,肩膀却被万佛死死的按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为我当下那些无所谓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凑到我面前。
将额头抵住了我的额头,万佛那张总是淡漠的脸上挂上了一丝解脱的笑意。
父与子,有生以来,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
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几乎挨在了一起,我也第一次对这个父亲产生了一种名为‘心痛’的悸动感。
他脸上那一丝微笑,充满了离别之前的不舍和无奈。
一股忽冷忽热的气自额头灌入我的体内,万佛将按在我后脑的手收回来轻轻的捏住了我的耳垂,第一次在我面前流出了名为‘眼泪’的东西,他的嘴角却依旧挂着笑意,低声说,“我知道你不想要,可这是阴阳师的宿命,八百年灭族之期已过,接下来的万家是兴是灭,由你来选择。”
定魂砂……定魂砂……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在颤抖,万佛正在将定魂砂交给我,可他现在是死过的人啊,没有这定魂砂,他就是一具尸体。
“不要难过,不要内疚,父亲就是孩子的天,成就你的一生,所有的罪恶我来背,你只需要好好活着。”
万佛的声音逐渐显得虚弱无力,可他按着我肩膀的手依旧是力道十足。
最后一,打在了万佛的后脑上,鲜红的血再次溅了我一脸,这一瞬间,万佛却是猛的一个转身,用力将我推下了车。
也是在这一瞬间,我发现自身恢复了行动力,可我的身体已经摔出了车外,只能惊恐的看着万佛倒下去,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不要!”
“师父!”
对面大货车上的任无涯也是大喊了一声,他的声音中夹带着一丝哭腔。
之后我便重重的摔在山坡上,顺着陡峭的山坡滚了下去,止不住的惯性下落,让我的头狠狠的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转瞬之间我眼前一黑,大脑便陷入了一片空白。
……
“醒醒,小师弟你又偷懒了,被师父看到可是要责罚的。”
一个略显温和的声音从我头顶上方传了过来。
我换换的睁开眼,眼前的景象有些刺目,眯了眯眼,我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席地而坐趴在一张复古的矮桌案上,而身侧是一片阳光明媚的桃花林。
面前不远处便是一处复古房屋。
一个穿着白色长跑的年轻人站在我面前,正俯身用手轻轻的拍打着我的后背。
我看着那人的脸,心中一阵恍然,突然意识到,这人看着很眼熟,可脑子像是乱成了一堆浆糊,我明知道认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了。
这是梦吗?
我回想着身边那些人,看着这人,去论如何就是对不上号。
我想说话,想问他是谁,想知道这是不是梦,想知道他为什么叫我小师弟,想知道万佛呢?我的父亲呢?
鼻子一阵酸痛,我眼眶发热,却是流不出眼泪,只能哑然的看着那白袍男子。
第二百七十三章 过往记忆()
对于我的哑然,他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抬手便将我拽了起来,牵引着我进了不远处那房屋,
房屋格局算不上大气,却很质朴复古,倒是雅致的很,
屋内的矮榻上盘膝坐着一个人,这人剑眉朗目,须发皆白,看上去已年过上百,可眉目间依旧能看出几分与万佛的相似之处,
万佛……父亲……
我茫然的看着这个老年版的万佛,却依旧是说不出话,
那老人似乎是我和这白袍年轻人的师父,我俩进屋之后就盘膝坐在了一旁的蒲团上,听这老人讲天地道理,万物轮回,
我的记忆依旧停留在二十一世纪摔下山坡的那一瞬间,也不曾受过这等正规的言传,那老人之乎者也的又都是说的文言文,我是一句没听懂,反而有些犯困了,
这个梦好长……
听那老人讲完经,那个白袍年轻人便带出了房屋,他们似乎都习惯了我的哑然,就好像我不说话是天经地义的,或者梦里的这个‘我’是个哑巴,
白袍年轻人将我带到了房屋后的湖泊前,给了我一杆鱼竿,让我和他一起钓鱼,说是晚饭,不然又要饿肚子了,
我不解,可这梦醒不过来,也只能如此了,
结果鱼竿,我和那年轻人并肩坐在了湖边,
也是这时我才注意到,湖泊里我的倒影还是原来那个我,年纪模样大概在十五六的样子,额头点着那一粒定魂砂,身上穿着一件束腰的?色长袍,看上去倒也英气,只是我的脸上没有笑意,没有表情,
不管我的意识怎么控制着脸部动作,那湖泊中的倒影依旧是面无表情,
梦里的我不止是个哑巴,还是个面瘫,
这个梦真的好长,我每天都要听那个老人讲经,好烦,每天都要陪这年轻人钓鱼,好闷,
然而这漫长的时间却仿佛在一瞬间便转到了三年后,
我成年了,十八岁的少年比十五六岁时显得猛壮了不少,面相也褪去了当初的稚嫩,有些棱角分明了,
那一日的清晨,老人将白袍年轻人和我叫到了房屋内,拿出了两个盒子,
其中一个小盒子我很眼熟,便是我曾经一直带在身上,装着无极眼的小盒子,
老人将那个小盒子交给了白袍年轻人,他打开看了看,我瞄了一眼,小盒子里装的确实是无极眼的晶片,
而那老人随手又将另一只盒子交给了我,我也打开这盒子看了看,却赫然发现这盒子里装的是一只崭新的小铜钟,便是之前搬山道人罩在我头顶的乾坤罩,
我糊涂了,这不是梦吗,
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心中诧异,我却问不出口,
那老人将两个盒子分别交给我们之后,便说了一些告别的话,让我和那白袍年轻人下山,交代我一切都要听那年轻人的话,让我做一道合格的影子,好好衬托着眼前的光明,
我不是很明白他的话,但听那白袍年轻人说会好好照顾我,我也就点头应下了,
之后,在这梦里,我第一次走出了这桃花林,离开了这雾气缭绕的深山,
外面的世界让我惊奇不已,
这是古代的世界,四处都是复古落后的建筑,人们也都留着发髻,穿着古代的粗布麻衣,
那年轻人带我去了很多的地方,有繁华的城镇,也有荒山野岭,我俩踏遍了这片土地,也做了很多事,可他在做好事,我却在做坏事,
他做好事的时候,我看着,无动于衷,
我做坏事的时候,他看着,无动于衷,
我不想做坏事,不想杀人,可我控制不了梦里的自己,仿佛我只是这具身体里一个本不该存在的意识,只能看着,听着,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岁月飞逝,那年轻人依旧带着我行走在人世间,他依旧年轻,我也依旧年轻,并未因这岁月的流逝而老去,
似乎是觉得无聊了,年轻人开始带着我在繁华的城镇中逗留,他认识了很多人,有朋友,也有敌人,
后来,年轻人在最繁华的都城建了一座道观,名为玄门宗,
而我却逐渐消失在了人前,他不准我见外人,不准我和太多的人接触,我只能整天待在后院,等着,等他带我去做我该做的事,杀人,
他是光明,人前风光无限,人后对我温和大方,
可我是?暗,是他背后的?暗,只能看着眼前这份光明,却无法融入进去,
时光流转,年轻人开始招收弟子了,玄门宗变得热闹了起来,我能容身的地方却越来越小了,他不准我出现在那些弟子面前,不准我出现在任何人面前,
我成了他背后最见不得人的?暗,直到他将我驱逐出了玄门宗,
年轻人说我长大了,可以自己去做事了,要学会独立,要学会承担,
可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去自生自灭,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于他也容不下我了,
我离开了玄门宗,去了一个小山村,这里的人很好相处,有个很可爱的小姑娘,说我长得像神仙,要嫁给我当妻子,
然后我就糊里糊涂的娶了她,生了孩子,
孩子随我的姓,姓万,而孩子出生的时候,像是遗传一般,他的额头也带了定魂砂,一颗晶莹猩红的朱砂痣,
岁月依旧流转,小姑娘抵不住时光的流逝,老了,死了,我儿孙满堂,却依旧感觉回到了孤单一人的时候,
那年,我的第一个孩子已经老态龙钟,他死了,却又活了,
紧随其后,这样的事情在万家继而连三的发生,
我置若罔闻,任其发展,
终于,那个将我驱逐出玄门宗的年轻人找来了,
他气急败坏的问我这些年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去做事,
年轻人说的做事便是杀人,他抛弃了我这个?暗的影子,我又为什么还要继续做他的影子,
我依旧哑然无语,
我是个哑巴,说不出话,
然后他发现在这个村子里出现了很多和我一样有定魂砂的人,这些人都和我长得很像,和师父长得很像,
年轻人暴怒了,他揪着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不出,他便自己猜测,问我是不是和凡人结合了,
我依旧说不出,他便出手打了我,
我没还手,依旧不死不活的做个哑巴,我感觉活着好累,可我死不了,就像是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即使我死了,下一秒也依旧会完好无损的活着,
年轻人拿我没办法,便气冲冲的走了,
很久之后,久到我自己忘了时间,
大雪纷飞的寒冬腊月,那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找来了万家,他是我的师父,我以礼相待,子孙也同样将其敬若神明,
可他给我带来了噩耗,他要我消失,要我的子孙消失,要整个万家消失,
这个时候一直迷迷糊糊的我才知道……我有另一个名字,叫万人业障,
我是人世间的罪恶所化,非人,非仙,本应由老人度化消散,可他给了我一个胎形,一条崭新的生命就这样诞生了,
我是妖胎所化,我由罪恶而生,行走世间,游离在罪恶之间,清除着罪恶,却也制造着罪恶,
可我这样的罪恶不能繁衍后代,不能将罪恶的血脉传承,所以老人来了,他来让我们消失,
那天,一直哑口无言的我第一次开口说话了,我说,“给我一次机会,或者杀了我,放过我的族人,”
老人沉?了,然后点了点头,说是可以给我机会,只要我胜过那白袍年轻人他就不杀我,也放过我的族人,
我信了,
年末的腊月初二,我随那老人去了玄门宗,
然而这一去便再无复返,
我上了当,他们骗了我,老人和年轻人联手将我逼至死地,我不甘,心中的怨恨重重叠叠,可我奋起反抗的结果,不过是拖累了族人,天罚灭族八百年,
最终还是如了他们的愿,我死了,
然而,我的意识似乎飘离了那具身着?袍一生孤苦的肉身,
眼前是飞快流转的画面,像是幻灯片一样演绎着之后八百年万家的衰落,从兴旺的族门衰落至一人,这世上仅存的一颗定魂砂保住了,
而保住这定魂砂的办法,便是一命换一命,
万家诞出的后代不再身负定魂砂,这定魂砂只能由上一代阴阳师殒命而传,
每个继承定魂砂的阴阳师会连这定魂砂的来历记忆一同继承,承载着祖辈的期望,每一代阴阳师都不想让这仅存的血脉断送在自己的手里,
于是只能一代传一代,隐匿而活,
我就像是那定魂砂中的一丝意识,细细的体会着每一代阴阳师所经历的人生,他们的记忆像一场场曲折不断的电影,又像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无一不是孤苦一生,以悲剧终结,
万家人这样疲累的活着,只为了撑过这八百年的灭族天罚,
幻灯片的一样的记忆飞快闪过,然后猛的停住了,
我的意识第一次脱离了定魂砂,化为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
眼前是万佛那张年轻俊逸的脸,他笑着,用手轻轻的捏着我的耳垂,激动的几乎流出了眼泪,不停的说着,“他是我的儿子,我的血脉,他的耳垂好软,肉肉的好可爱……”
我茫然的看着高兴的像是个孩子一样的万佛,心中却是一酸,
第二百七十四章 转世之身()
我出生后没多久,母亲就血崩而死了,
我的出生,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我确实是万佛的孩子,万家的血脉,可我却吸干了母亲的精气,就像一个天生的妖胎,可我又不是妖胎,
万佛不高兴了,他不再开心,可依旧紧紧的抱着我,像是搂着一枚稀世珍宝,
我能感觉到他很怕失去我,毕竟这个时候,除了我,他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
母亲死了,我没有奶水吃,万佛就这样抱着我傻坐了一天一夜,然后将我放到了万三江爷爷家的门口,最后一次轻轻的捏了捏我的耳垂,便走了,
我的意识随着那小婴儿长大,重新经历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记忆,转眼便到了孟凡德死去的时候,在大同市的殡仪馆,一道真人带着他的两个徒弟来悼念孟凡德,
这一刻我心中的怨恨毫无预兆的翻涌了一下,
因为我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一张让定魂砂记恨了八百年的脸,
吕登峰,
难怪我会觉得记忆中那白袍年轻人如此眼熟,他与吕登峰长得一模一样,
事到如今,我已然知道这不是梦,
这是我接受万佛定魂砂之后必要经历的记忆继承,
难怪万佛那时候突然要去找玄门宗的?烦,他是要杀吕登峰,
万家阴阳师八百年的灭族之期已过,那白袍年轻人此时却转生成人拜入了玄门宗门下,很难说这对万家来说会不会又是一场劫难的开端,
而我……尽管不是妖胎,可出生的时候确实是吸干了母亲的精气,我……会不会是那个?袍年轻人的转世,
万佛是想在我继承阴阳师之前,帮我清除一切障碍,他要成就我,要重振阴阳师,要在吕登峰的面前灭掉他一手创立的玄门宗,
眼前的画面还在顺着我的记忆重复,转眼间便到了我继承定魂砂的一刻,万佛将我推下了车,我顺着陡峭的山坡滚落下去,中途额头狠狠磕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然后眼前一?,意识便消失了,
“醒醒……”
温和的声音从我上方想起,我疲惫的睁开双眼,蔚蓝的天空,刺目的阳光,让我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斐然紧张的看着我,见我醒了,便问,“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恍然的看着斐然,细细回味着定魂砂带给我的漫长记忆,心中却是一阵怅然,
沈说的没错,万家,阴阳师,这就是一个可笑的悲剧,
见我傻愣愣的不说话,斐然便摸了摸我的额头,紧张的说,“你不要吓我,”
我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坐起身看了看四周,我还在那山路的陡峭山坡下,身边是一处湖泊,而之前罩住我的那乾坤罩小铜钟就掉落在我身侧的不远处,
愣怔片刻,我这才声音有些发颤的问,“我……我父亲呢,”
不管万佛是好人,还是恶人,至少他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他为我做的一切,此时此刻,我已经都明白了,
听我称呼万佛父亲,斐然愣了一下,随即便略显担忧的低下了头,
见她不说话,我便直接问她,“尸体呢,”
斐然这才说,“前面的山路拐角,任无涯用大货车将刘长生的车子撞下了山崖,他已经下去找伯父的尸体了,”
沉声说着,斐然将我扶了起来,
捡起不远处的乾坤罩,我和斐然绕过陡坡,重新回到了山路上,
这条路我认识,是大同市去浑源县金龙峡的方向,
而此时的山路上停着一辆小货车,和一辆轿车,车都是刘长生的,
那小货车是之前那四个狙击手所开的,轿车估计是斐然开过来的,
小货车上那四个狙击手已经都被打晕了,前面不远处的公路上有两条急刹车留下的?印子,任无涯之前开的那辆前四后八就倾斜着停在陡峭的山坡边上,仿佛随时都会栽下去一般,
我和斐然快步过去,走到那大货车旁的时候,任无涯和施老道已经从山坡下上来了,
这二人一个背着万佛,一个背着搬山道人,从相距甚远的位置上了山路,施老道似乎是有意躲着任无涯,所以距离他很远,
而任无涯背着万佛,手里还提着刘长生的人头,上了山路,便狠狠将那人头摔在了马路上,快步走过去,一脚踹飞到了山路的另一边,
刘长生死了,
万佛也死了,
我从施老道口中得知,刘长生正是想带我去金龙峡的翠屏峰收取精气,
我说那八宝吊玉壶的风水精气已经被我吸干了,施老道却说没有,他说这种大风水是破坏不了的,气可尽亦可再生,永无止境,
施老道会和刘长生他们在一起也是迫于无奈,为此也吃了不少的苦头,我倒也没怪他什么,那卸岭力士被翻下山道的车砸死了,搬山道人虽然还活着,可也失血过多了,还废了一只手,
作为孪生兄弟,施老道求我饶搬山道人一命,我心下系着万佛的死,也没心情追究太多,要回琉璃珠,便就此作罢了,
施老道要走,我将手里的乾坤罩拿给他看,问他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在定魂砂的记忆中,这乾坤罩本是老人给?袍年轻人的法器,应该由万家掌管,可那?袍年轻人死后,这东西便下落不明了,
闻听我问,施老道有些悻悻然,他似乎并不是很在乎这东西,只说是搬山道人代代相传的法器,具体是什么时候得到的,已经无法追溯了,
搬山道人昏过去了,施老道见我拿着那铜钟并没有还回去的意思,他也没跟我要,
安排好了现场,斐然打匿名电话报了警,说是这山路上出了车祸,两辆货车相撞了,还发现了携带枪支的车辆,
报完警之后,我们就离开了,
刘长生的身份不一般,走狗多,仇家自然也多,现在人死了,即使警方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应该也不会深究,
和施老道分道扬镳,我们三个将万佛的尸体带回了大同市,尽管他的身上已经没了定魂砂,但这尸体却依旧可以自行修复,相较于有定魂砂的时候,反而恢复的更快了,只是他再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我曾试图将定魂砂还回去,可这东西长在我的额头上无论如何也弄不下来,最后我也只得放弃了,
我们回到大同市的时候,孙谏之和曾虎那两拨人都已经回来了,见我带回了万佛的尸体,孙谏之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说实话,尽管我才是万佛的儿子,可他这两个徒弟比我更了解万佛,也更亲近于他,我是个不称职的儿子,
万佛很久之前就交代过孙谏之,他死后不要葬进万家祖坟,他要和自己的妻子埋在一起,
至于我的母亲埋在什么地方,也只有孙谏之和任无涯知道了,
我手上还有些事,便让那二人先带万佛的尸体离开了,
刘长生是死了,温志坤却落在了我们手里,这一路上曾虎那些人似乎没少收拾了这货,给揍的鼻青脸肿的,但他怎么说也是温问良的父亲,我也没太过为难他,只是警告了他不要再找我们的?烦,就把他放了,
斐然将曾虎他们打发去了公司,李湛也先一步告辞了,凡德居一下子又清净了,
我看了看老胡和洪武,让老胡和斐然在楼下等着,便带洪武去二楼了,
张玲和小六都在公司,就连小柔儿都被那俩女人带去公司了,所以二楼的卧室空荡荡的,
进了屋,我便打开了电脑,
洪武说,“我知道你爹死了,你心情不好,但你答应我让我见祖爷爷的,把我带这小屋儿来做什么,”
我扫了他一眼,确实是因为万佛的死而有些低落,但正事我没忘,于是点头说,“这就让你见,你等一会儿,”
电脑开机,我打开音响,双击了一下屏幕上的?棺材图标,
这次白无常接的倒是异常痛快,电脑屏幕上很快便弹出了一个视频画面,白无常张嘴就问,“玲儿妹子,咱谈好的买卖咋样儿了,”
话才说完,他定睛一看跟他开视频的是我,那张满是贼笑的脸顿时就僵住了,
“玲儿妹子,”我诧异了一句,随即追问,“什么买卖,”
白无常却是急忙摇头,说,“没,没什么……额,你找我有事,”
这不是废话么,
我狐疑的看着屏幕里的白无常,但也没追究他那句玲儿妹子,直接说,“我要见洪啸天,他走的突然,他重重孙子非说魂魄让我魂飞魄散了,你让他出来给我做下证,”
闻听我的话,白无常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点点头,然后朝旁边招呼了一句,“姓洪的,过来,”
他这话说完片刻,穿着一身?袍,手里抱着一堆账簿的洪啸天便走了过来,然后白无常站起身,将面无表情的洪啸天按坐在了摄像头前的椅子上,一指摄像头,说,“你重重孙子要见你,”
洪啸天不是很明白的瞅着摄像头,表情有些僵硬,
那洪武一看洪啸天真的出现在视频里了,一激动直接窜过来一把抱住了电脑的显示屏,对着屏幕大吼,“祖爷爷,祖爷爷你没事吧,”
第二百七十五章()
屏幕里洪啸天的表情露出了一丝尴尬和嫌弃,然后摇了摇头,冷声回了一句,“没事,”
洪武又说,“祖爷爷,你走咋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遭了万无忌的毒手,害我内疚了好些日子,”
“额,”洪啸天面对洪武似乎是有些无话可说,
见他有些尴尬,我便将洪武从显示屏前拽了回来,说,“洪啸天你也见过了,若是没话说了,就先出去,我还有事要说,”
闻言,洪武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一时间还接受不了和冥府视频这个事实,但他心里纳闷儿倒也没死皮赖脸的待着,又跟洪啸天打了声招呼,也就大大咧咧的出去了,
我起身去关了房门,回来见洪啸天还在摄像头前傻坐着,便问了一句,“你和小九还好么,”
“谋了份阴差的差事,倒也不无聊,”洪啸天语气缓和的回了一句,
我点点头,无话可说,洪啸天也没话说了,便起身走开了,
他走了,白无常就坐了回来,看样子是要作势关掉视频,
我瞬间皱了眉,问他,“沈和沈眉菱去冥府了么,”
白无常似乎已经忘了这茬儿,被我提起,这才点了点头,随即又转而说,“我知道你是被万三江养大的,对他可能会下不去手,可天地轮回是定数,有些事是必然,”
“不,”我摇头,转而说,“我是不明白三江爷爷明明已经死了,也被天雷劈过了,他理应魂飞魄散了,为何冥府还要我送他过去,我又该如何送他过去,”
“这个……”白无常犹豫了一下,这才说,“煞其实就是鬼魂所凝聚的精气,万三江被天雷所劈,精气四散,成就了一方风水,你可以破掉那万家祠堂的风水试试,”
那万家祠堂和常仙庙连着,破掉我们自己的风水,他当我脑子有病啊,
他这话我顿时不爱听了,直接反驳说,“无常爷你也说了,天地轮回是定数,定数让我三江爷爷成就了一方风水,它没有意识,不曾作恶人间,也不算是还活着,冥府又何必咄咄逼人,他没了三魂七魄,即使收走了那股精气,对冥府,对世间又有什么好处,”
白无常一阵哑然,似乎是被我问住了,
我又说,“作为一道风水精气存在于这人世间,滋养一方水土,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白无常依旧是沉?,良久之后,这才说了一句,“那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若是想留下万三江,我们不追究就是了,”
他这样说,我顿时松了一口气,缓和了语气,转而又问,“那个……我父亲死了,无常爷知道么,”
闻言,白无常看了我一眼,问我,“你想说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说,“他生前没少做了坏事,但这都是事出有因,冥府是否会为难他的魂魄,比如下地狱什么的……”
听我说这个,白无常却是呵呵一笑,无奈的说,“这个你放心,万家为冥府办事多年,除了偶尔丢几个魂魄以外,这鬼门守的还算太平,他就是入了阴曹地府,是转世投胎,还是留职阴司也是他自己选,更不可能下地狱,”
白无常的话让我彻底放心了,随后我又问他是不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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