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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阴阳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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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装着两只断手的盒子,我和斐然在房间里检查了一遍,除了那个盒子什么都没少。

    我拿起电话便要找赵岲报警,斐然却是拦了我一下,说,“你先别给赵岲打电话,这件事有点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那盒子肯定又是那神秘人拿走的,我得让赵岲带人过来提取一下指纹什么的,说不定能查到什么。”我理所当然的回斐然。

    斐然摇头说,“这不会是那个神秘人干的,若是他想要那个盒子,那个盒子根本就不会落在你手里,而且神秘人行事不留痕迹,根本不会大手大脚的把屋子翻的这么乱。”

    说着,斐然下了楼,我紧跟在她后面,就看她拉下了店外的卷门,查看了一下锁。

    我问她,“有什么发现么?”

    非让皱眉说,“这锁没有被敲的痕迹,楼上的窗户也都上着锁,说明盗走盒子的人有这店里的钥匙。”

    “不可能,凡德居就两把钥匙,之前在老道身上还有一把,前段时间赵岲当做遗物还给我了,现在都在我身上。”我话才说完,脑子就是一沉,随即转而说,“有人配了凡德居的钥匙?”

    斐然点头,并直言说,“很可能是警方的人。”

    赵岲吗?那人是不择手段了一点,但人在其位谋其职,倒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不至于有这种小心思来盗我的东西吧?再说了他偷那俩断手干嘛?总不能是有恋尸癖吧……

    这事儿,我想到这地方,不禁又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曾经帮我做dna检测的韩教授,会不会跟他有关?

    想到此处,我将自己的推测说给斐然听,斐然从头听到尾,却是眉头皱的更深了,略显担忧的说,“若是那韩教授自作主张盗走了断手,那倒还好说,就怕是受了他人所示,万一和上面扯上联系,到时候这事怕是要麻烦了。”

    那断手枯骨生肉却不腐不烂,看在常人眼里确实是极具诱惑力,谁又不想青春永存,长生不死呢?

    可这其中的凶险,又有几人能真的懂?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冬去春来() 
回想之前韩教授见到那断手时狂热的眼神,斐然的话顿时让我有些头皮麻了,那断手若真的只是普通的断手,我反而不担心了,现在问题是那手上有可能确实是存在着长生的秘密。

    而这对我,对万家,甚至是对那个神秘人,对任何人来说都觉得算不上是好事。

    一旦事情闹大,后果简直无法估量。

    思来想去的在店里来回踱步,之后,我还是拿起了手机,然后拨通了赵岲的手机号。

    这次斐然倒是没拦着我,似乎是知道我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会斟酌用词。

    电话接通,那边的赵岲说话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在睡觉。

    我瞄了一眼墙上的表,时间是凌晨两点。

    但我也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张嘴便约赵岲出来,他问我有什么事,我也没说,就让他抓紧时间过来便挂断了电话。

    斐然见我急的汗都下来了,不禁抬手帮我抹了抹,说,“你别着急,这事也许只是那韩教授自作主张,若是这样,跟赵岲要了地址,我们再去盗回来便是了。”

    这妮子,总不是做贼做上瘾了吧?

    我微微点头,可还是觉得这心里没底,尽管我已经离开了二道河村,和那个村子的人也没什么联系了,但我并不想有任何一个人成为韩教授那种疯子手下冷冰冰的实验标本。

    尤其,这还是因我而起,真的不想再牵连任何人丢掉性命了。

    赵岲来到凡德居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身上过着大棉服的赵岲看上去更魁梧了,也有些那么一丝困倦,进屋就先打了个哈欠,然后一屁股摔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问我,“小先生,你这是有什么急事?我最近忙案子,都好几天没睡觉了,好不容易歇会儿,你说你这大半夜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我从椅子上揪了起来。

    尽管斐然的提醒已经让我意识到了这事情的严重性,但我还真没打算对赵岲好言好语的,不管这里面有没有他的事,那个韩教授都是他找来,我就不信他能想不到这一层。

    拽着赵岲棉服的衣领,我直接把他揪到了里屋的门口,指着满地狼藉的屋子,问他,“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赵岲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摇头说,“不知道,这店被盗了?”

    “都他妈是赝品,有什么好盗的!”我直接骂了一句,这才懊恼的看向赵岲,问,“你是不是配了我店里的钥匙?”

    赵岲愕然,一脸懵逼的看着我,骂道,“我他妈是刑警队大队长,能配你的钥匙来做贼?”

    “可被偷走的是那个盒子,装着断手的盒子!”

    我的话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直接砸在了赵岲脑袋上,他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斐然问了一句,“赵队长可把这店里的钥匙交给过别人?”

    “没啊,”赵岲一脸冤枉的说,“这店里的钥匙是孟凡德的遗物,一直在警局锁着,前段时间我不是还给你俩了吗?”

    斐然倒是信了他的话,狐疑说,“那有没有可能是其他警员做的?”

    我见斐然就这么信了赵岲,不禁恼怒,抬手就推了赵岲一把,指着他骂道,“你他妈少装傻,当初那韩教授就是你找来的,你俩打的什么歪算盘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警告你,赶紧把那只盒子和断手给我送回来,不然别怪我下黑手!”

    赵岲是什么身份?又是个什么人?

    哪里肯任我这样大吼大叫,当时便急眼了,抬手就将我指着他的手打到了一旁,皱眉看着我骂道,“我他妈说不是我干的,你听不明白啊?”

    斐然见我俩都急眼了,立刻把我往后拽了拽,又问赵岲,“那店里的钥匙放在警局里,能接触到的人,多不多?”

    赵岲的脸色很不好看,气呼呼的随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说,“这个不好查,毕竟那些零碎的遗物在警局放的时间太长了,局里那么多人,人多手杂的,又都是同事,你们总不能让我一个个的去问吧?更何况,这事儿要是不想闹大,还得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丢的是什么东西。”

    “你就是不想帮忙找吧?那东西就是你和韩教授联合的起来偷走的,赵岲我告诉你,东西你若是不拿回来,我迟早搞个小鬼儿弄死你!”我依旧气不打一处来,那盒子里的东西确实是见不得光,也是因此丢了才不好找,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怎么听着就这么有气。

    赵岲见我威胁他,顿时一瞪眼,红着俩眼珠子就要往上窜,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你吹牛逼!有本事跟老子单练,大半夜你给老子喊出来,就为了说这几把吊事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久没休息了,你一个电话,我就巴巴儿的上你这儿找冤枉气受来了?艹!”

    他作势要打我,斐然也没拦他,而是拦着我后退了两步,赵岲一下没够到我,最后还是作罢了,喘了两口粗气,说,“算了,知道你心里着急,这事儿我回去给你查查,走了!”

    说完,赵岲气呼呼的出了凡德居。

    斐然这才回头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皱眉说,“臭小子,你最近脾气见长啊,逮谁跟谁火儿,之前我还提醒你这事儿不简单,你怎么不知道过过脑子?这要是真和上面儿有关系,你就是真弄死他赵岲也没用,反之若是和上面没关系,赵岲也许还能帮你一把,这样把人得罪了,你到底还想不想找那盒子了?”

    “哎呦哎呦……”我顿时觉得耳朵一凉,斐然的玉手捏着我的耳朵,然后就有点儿火辣辣的疼了,随即我便顺着她的力道歪了歪脑袋,却还是不服气的说,“我看就是他和那个韩教授串通好了的,一个偷钥匙,一个研究,这俩疯子……”

    我话还没说完,斐然却是直接松开了我的耳朵,有些泄气的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傻小子。”

    然后就上楼了。

    一看这妮子真生气了,我立刻跟上去说了两句好话,斐然这才回头瞄了我一眼,说,“赵岲又不是不知道那手邪门儿,甚至还认为上面藏着鬼,又怎么会冒险做这种事儿,依我看这事儿还得从那韩教授身上下手,明早,等赵岲气儿消了,你还是先问问他韩教授的地址吧!”

    斐然说完,就自顾自的进了小柔儿卧房,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硬邦邦的门板差点儿直接拍我脸上。

    我手足无措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只好也下楼锁了店门,然后在沙上窝了半宿。

    考虑到赵岲被我昨晚一顿臭骂,觉没睡好,还气了个半死,我也没敢太早给他打电话,直到八点多的时候,太阳都老高了,我这才有些七上八下的打通了赵岲的电话。

    赵岲倒没因为昨晚的事而不接我的电话,但接通之后说话的语气依旧是有些不快,听我问韩教授的地址,他想都没想就告诉我了,甚至连韩教授上班的地方都一并告诉我了。

    他这种积极的辅助态度,让我不禁为昨晚的事儿多了一丝愧疚,正要道个歉,就听赵岲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韩教授不在,听说前两天出国参加什么座谈会去了,没准儿春节之后才回来。”

    于是我那一丝丝歉意到嘴边,直接变了一句,“我艹你大爷!”

    斐然听我又骂人,于是抢过了我手里的电话,可对面赵岲已经挂断了。

    就这样,在弄丢小柔儿之后,那只装着断手的盒子也丢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斐然都在对我说教,以后为人处世不可以那么冲动,尤其是说话的时候,要思量再三。

    虽然被这妮子说教的日子不好受,但还算太平,尤其那个神秘人仿佛从我的世界消失了一般,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而东北的出马堂也一直淡若无波。

    当然,小柔儿和那只装着断手的盒子也一直了无音讯。

    北方的大同,白雪纷飞,转眼便到了年关,斐然问我是不是回家去看看?

    而在我心里早就已经没有那个所谓的家了,有斐然的地方,便是我的家。

    她不再孤单,我也不再孤单,在这大雪纷飞的冬季,对我来说去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如老婆孩子热炕头儿的窝在凡德居,当然,说是老婆还有点儿早,孩子和热炕头儿也特么的连个影子都没有。

    三转眼两转眼,便过了年,迎来了暖融融的春季,这个时候,我终于告别了年岁十七的少年稚嫩,勉强也算是个成年人了。

    尤其是体格上长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坚持练体练气的缘故,身形挺拔了,肩膀也宽了,褪去了属于少年的一股稚气,却多了一丝眉目间的淡然。

    斐然总说我的面相成熟了,我自己却觉不出个所以然,照照镜子也不过是觉得脸上棱角分明了些。

    过了年关的二月,老道留给我这铺子,迎来了这一年的第一笔生意。

第一百二十八章 活僵尸() 
来人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板寸头,黑皮肤,下巴还遍布着一层胡茬,就连身上穿的衣服也有些邋遢,看上去并不像是城里人,

    守着凡德居这半年我也守出了一些门道,那些衣着光鲜亮丽的人来此大多是看看那些赝品古玩,或者是些没事找事疑神疑鬼的,而这种衣着朴素人的进了这店门,十有八九是真有事要平,

    毕竟这地儿虽然挂着古董店的招牌,但老道在此开店多年,名声在大同还是有些的,而且看那人的装扮,他八成也没钱可以挥霍到古董上,

    见人进屋了,我便笑了笑,不等我问,他便看着我先问了一句,“是姓万的小先生吗,”

    听到这人是找我的,这倒让我愣了一下,说实话,去年后半年找上门来的生意,大多数都是冲着孟凡德来的,其中很多人都不知道孟凡德已经过世了,这上门就冲我来的,除了那刘管家,这还真是第一位,

    想到此处,我不禁也来了兴趣,站起身,伸出手,作势要跟他握手,然后自我介绍了一句,“万无忌,”

    那人看起来却有些局促,将手放到衣服上蹭了蹭,这才跟我握手说,“我叫吴刚,我,我找你有事,”

    见他那副局促的样子,我便笑了笑说,“你不用紧张,有事说便罢了,”

    吴刚的脸色却更加紧张了,憋了半天,最后却是问,“你一天多少钱,还是包月的,有赠送业务么,”

    我倒是被吴刚问懵了,有些诧异的笑道,“这位大哥,我这不是联通移动公司,不包月,也没有业务要赠送,至于你问我多少钱,若是平事的话这个可以酌情增减,不过小弟我卖艺不卖身,”

    一脸窘迫的吴刚也没在意我最后的调侃,反而追问我,“那你治僵尸多少钱,这钱是从个数算的,还是从人家算的,”

    “僵尸,”回想起当初破三门聚煞之后起尸的那个倒霉毛儿蛋,我不禁抖了一下,

    见我没有回他的问题,那人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报纸,递给我,说,“我是从这上边儿看到你能治僵尸的,就是不知道这写的都是真的不,”

    我拿过那报纸一看,正是当时我平三门聚煞时被墨镜小子拍下来刊登出去的那一版报纸,

    略微思索了片刻,我这才问他,“你刚才说是从个数算,还是从人家算,你的意思是有很多僵尸吗,”

    吴刚一听,可能是怕我多要钱,立刻摆摆手,紧张的说,“不多不多,就仨,”

    “仨还不多,那多少是个多,”我是真的有些吃惊,当初石棺里起尸的那僵尸几乎大开杀戒,这人的村子要是真有三个僵尸,那这一村子还有活着的么,

    似乎是我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吴刚吓的一个哆嗦,哭求道,“无忌小先生,就当我求求你了,救救我这一家子,我是真没钱了,前些日子又遇了个骗子,钱都被那个神棍榨光了……”

    吴刚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一副哭哭咧咧的样子说着,弯了弯腿就差直接给我跪下了,我急忙搀住了他,说,“你先别着急,钱的事儿不重要,我现在是问你那僵尸的情况,”

    听我这么说,吴刚顿时收起了那副要死要活的表情,有些惊喜的说,“那小先生是答应管这事儿了,”

    想起那僵尸毛儿蛋一样的恐怖样子,我不禁又有些犯怵了,说道,“你还是先说说情况吧,”

    说起来这个吴刚所在村子就在平山镇往南的南川,也就是当初我随老道去张庄的那道山川,我细细问过之后才发现那村子就和张庄挨着,有三四里地的样子,

    而吴刚所说的僵尸,是他家里的老爹老娘和儿子,

    让我感到惊诧的是,他让我去治的僵尸居然不是死人,而是活人,这不禁让我有些奇怪了,可问吴刚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说开始的时候以为一家子中邪了,于是花钱请了老道去看,那老道进了家门别的不说就先要钱,然后忽悠一顿,做了一通法事,留了一堆废纸,就走了,

    当然,吴刚家里的老爹老娘和儿子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后来他到镇上买菜,从一个卖猪肉的摊儿上看到了用来包猪肉的报纸,于是才找上了我,

    我不禁一阵汗颜,那卖猪肉的用印着死人的报纸打包,也是没谁了,

    吴刚还把那老道留下的符纸拿出来给我看了,却都是些印刷品,并不是亲手所画的符纸,又听他说被那老道骗去了八千多块钱,我不禁也有些同情这汉子了,

    之后我又询问了那三人的具体症状,从吴刚的形容来看,确实是和僵尸很像,可那三人都是活人,只是不知是染了尸毒,还是得了狂犬病,

    我问吴刚有没有看过医生,吴刚却只说请乡里的郎中去看过,结果他老爹差点儿把人咬了,再请,人家就不去了,而且现在就是想去大医院看,手里也没钱了,

    见他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我略一思索,还是说,“那这样,我随你走一趟,不收钱,具体的情况,看过之后再说,”

    “真的,”吴刚一脸傻掉的表情,

    “真的,我不缺钱,为道者,善心为本,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上忙,但会尽力,”我略显装逼的回了几句,

    吴刚顿时激动的握住了我的手,说,“那真是谢谢小先生了,咱啥时候出发,我家里就媳妇儿自个儿一人在家照看着,耽误时间长了,怕出啥事儿,”

    “既然如此,那这就走吧,你等我一下,我去楼上拿东西,”说罢,我便转身上楼了,斐然正在二楼的客厅翻看老道留下那些破书,

    我一边收拾这段时间积攒下符咒,一边把吴刚的事儿跟她念叨了一下,斐然听我要去,立刻站了起来,说,“我跟你一起去,”

    不禁一笑,我回头看向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之前不也自己出去办过事儿么,没事的,”

    “那是因为你之前遇到的都不算事,这僵尸都出来了,我得跟你去看看,”说着斐然扔下手里的书,就也去房间收拾东西了,

    我也没拦着她,出行在外,有美人相伴,我又何乐而不为啊,

    收拾妥当,和斐然一起下了楼,那吴刚见到斐然,却是都看傻了,斐然倒没注意,只是朝他点了点头就先出去了,吴刚紧跟在我后面,见我锁门,便瞅了一眼先走的斐然,憨声憨气的说,“小先生,那是你媳妇儿么,长得真好看,跟仙女儿似的,”

    这要放在以前,我肯定会小心眼的觉得他这话对斐然有亵渎之意,可现在,我听在耳朵里却觉得很舒服,于是笑着说,“是啊,那仙女儿是我媳妇儿,”

    吴刚又憨声憨气的回了一句,“你真厉害,”

    我笑而不语,

    随后跟上斐然,我们搭上了去平山镇的大巴,在平山镇停了一下,便再次踏上了那布满了车辄沟的土道,

    一样的破旧大巴,一样的颠簸土道,时间过去了大概有七个月了吧,

    想当初我和孟老道坐在这大巴上,斐然还假扮成楚夏躲在后座上,不敢跟我靠的太近,估计那时候在后面坐着都快甩晕车了,最后实在坚持不住直接从车窗跳出去了,

    现在想起来,我却是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苦笑,

    斐然现在是不躲着我了,可老道也没了,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悄无声息间便可以改变很多事,

    大巴摇摇晃晃的开在布满车辄沟的土道上,最后停在了一个不大的小村子边上,吴刚就招呼我和斐然下车了,

    这村子叫吴家屯儿,再往里走三里地就是张强作威作福的张庄了,

    这路我倒是不陌生,不过,之前还真没注意过这吴家屯儿,

    可能是因为村子太小了吧,

    站在后道上看过去,也不过百户多的人家,房子还都是些青砖泥瓦房,有那么一两家新建的红砖房也是少数,

    吴刚指着村子里靠近后大道的一个土房小院儿,说,“那就是我家,院儿里那人就是我媳妇儿,”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院子很小,院墙都是泥巴垒的,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正在院子里筛簸箩,似乎是在挑拣粮食,

    我和斐然跟在吴刚身后下了后大道,很快便进了那小院儿,那女人见吴刚带我俩进院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有些不快的说,“你这一上午死哪儿去了,不是去买猪肉吗,肉呢,”

    “哦,咱爸妈和小硕不是身体不太好么,我去请了个先生,”吴刚悻悻的回了一句,从语气来看似乎有些怕老婆,

    那女人一脸凶巴巴的瞅了瞅我和斐然,很是反感的说,“请郎中不知道请个有经验的啊,你领俩小屁孩子回来有个蛋用啊,你个傻老爷们儿,”

    觉得那女人的话不中听,吴刚立刻紧张的看了我和斐然一眼,这才解释说,“我请的是阴阳先生,不是郎中,而且人不可貌相,这小先生本事大着呢,他……”

    吴刚话还没说完,那女人直接把簸箩踹翻了,抓起一旁的笤帚就追着吴刚打,嘴里气急的骂道,“你个傻老爷们儿,又往家领骗子,咱家没钱给这种人骗了,你不知道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 拔尸毒() 
我一脸淡定的瞅着这夫妻俩,其实这种现象在小农村不少见,就是打打闹闹也搞不出人命,我还不是动不动就被斐然揪耳朵,

    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还嫌不够拿脚踹啊,

    吴刚被他老婆打了两下这才反应过来,躲闪着嚷,“不收钱,不收钱,这小先生是好人,他不收钱,我从报纸上看到的,这次不是骗子了……”

    一听吴刚的话,他老婆顿时不打人了,黑着张脸看向我和斐然,不耐烦的问,“他说的是真的,”

    我点头说,“真的,但我还要先看看人再说,”

    吴刚的老婆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却不像吴刚那般憨傻,听我这么说,犹豫了一下,还是警告我,“你若是真心帮我家,那我肯定感激不尽,但若是和之前那老骗子一样想坑我男人的钱,我打的你老娘都不认识你,”

    我老娘早就不认识我了,

    不禁一笑,我便点头说,“行,”

    一旁的斐然听这话,也是捂了一下嘴,不知是笑,还是在笑……

    吴刚见他老婆不追打他了,这才揉着胳膊悻悻的说,“那小先生还是先跟我进屋去看看人吧,”

    这次吴刚的老婆没再拦着,而是开始手脚?利的收拾那簸箩和黄豆,

    我和斐然彼此对视一眼,便跟上了吴刚,

    吴刚家的房子很简陋,是最早那种土坯房,一共四间,照旧,外屋是厨房,两侧是卧室,在最西边还有一间小卧室,

    而吴刚的老爹老娘以及儿子此时就在那最西边的小卧室里,

    尽管屋子简陋了些,也没什么家具,电视还是最早时期的那种黑白电视,可这房子倒是收拾的井井有条,纵使屋顶很低,进屋也并未让人觉得压抑,

    看到吴刚家这三个活僵尸的时候,我很吃惊,也终于知道吴刚为什么会觉得这三人是僵尸了,

    因为他们就和当初石棺中起尸的毛儿蛋一样,生出了尖指利齿,就连手背和脖子上都长出了一层黑色的细毛,看上去像是汗毛,却比汗毛密集很多,乍一看之下只觉得让人一阵头皮发?,

    而且这三人的精神状况似乎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看到我们进屋,便张大了嘴,挣扎着要扑过来咬人,

    但身上绑了绳子,也只是徒劳的挣扎罢了,

    看到那三人身上的绳子,我不禁有些奇怪,问吴刚,“这绳子是谁绑上的,”

    吴刚憨憨的一愣,这才说,“我绑的,”

    不可能啊,这三人看上去与古籍上所描写的中了尸毒的人症状简直一模一样,尽管尸毒在活人身上发作起来没有尸体来的那么快,但若真是吴刚绑了这绳子,那他身上理应也染了尸毒才对,尸毒最初期的症状便是痒,可吴刚似乎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的样子,

    见我思索,斐然便问他,“你知道这病传染,”

    吴刚傻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的说,“哦,知道,开始就我老爹一个人不舒服来着,他说身上痒,我老娘就去给他挠,一开始只是一小片红红的,后来就扩散的厉害了,就连我老娘的手也开始红痒,那时候我们就知道可能是传染了,可也只以为是一般的皮肤病,没拿当回事儿,”

    “然后呢,”我皱眉看向吴刚,若真是这样,恐怕最先接触尸毒的人就是他老爹,不管这三人是不是真的僵尸,这村子附近肯定是有僵尸的,总之这尸毒不会凭空出现,

    “然后就是小浩也被传染了,我老爹老娘的精神开始不正常,吃生肉,还老想咬人,我媳妇儿以为是狂犬病,怕传染给我,就让我戴上手套,用绳子把他们仨都绑上了,再后来就是我跟你说那些,去请郎中,结果他们差点儿咬了人家,”吴刚的表情有些糟心,末了又问我,“那小先生看过了,他们这是不是变成僵尸了,我看和那报纸上写的僵尸咋差不多呢,”

    沉默片刻,我摇了摇头,说,“这事还不能太早下定论,不过这三人并不惧怕阳光,想来暂时性命无忧,你赶紧去准备两?袋糯米,三缸水,还有胶皮手套,”

    “糯米,”吴刚愣了一下,

    我立刻解释说,“就是江米,买整袋的,少了不够,”

    说着,我从口袋里掏了五百块钱塞给他,说,“快,抓紧时间,迟则生变,”

    吴刚看着我给他的五百块钱愣住了,那表情就跟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一样,反应过来之后他还不肯要这钱,说他媳妇儿说不能随便要外人的钱,没钱自己挣,别人的钱借了总是要还的,还有利息,不上算,

    我听的一阵哭笑不得,斐然却是跟他说这个不用还,吴刚这才一脸傻呵呵的出去了,

    吴刚从院子里跑出去,就听他媳妇儿又骂了一句,“你个傻老爷们儿又干嘛去啊,”

    “买米,”吴刚已经跑远了,

    我从窗户巴望一眼,就听吴刚媳妇儿骂骂咧咧的嚷,“还尼玛买米,我让你买的猪肉呢,爹妈和小浩早晚让你这傻老爷们儿饿死,”

    说着,那女人便挽袖子进屋了,三两步冲到里屋,问我,“小先生看出了个什么,”

    “这三人身染尸毒,需要糯米拔毒,我看大嫂子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还是和我一起去准备水缸吧,”无奈的摇头说着,我便往院里去了,

    那女人倒没为难我,从厢房里挪出了三口装粮食的大缸,和我一起把粮食掏了出来装进袋子,我俩又去街口的井里挑水,

    见我干活儿干的?利,那大嫂子对我也没那么凶了,只是问我是不是真的不收钱,于是我把之前和吴刚说过的‘为道者,以善为本’的装逼话,又和他媳妇儿说了一遍,

    听完,那女人看我的眼神,顿时就让我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丝高大尚了,

    我俩还没忙活完,吴刚就用小推车推了两袋糯米回来,之后便是他去挑水了,我戴上手套,先进屋将吴刚的儿子小浩拽了出来,

    虽然吴刚的老爹老娘染毒时间最早,可毕竟他那老爹老娘年纪大了,我可不敢在他俩身上瞎折腾,万一闹出人命,别说跳黄河了,我就是跳海里也洗不清了,

    开春的二月份已经不似寒冬腊月那般刺骨的冷,可在大北方,也还没到春暖花开的时候,而拔尸毒要凉水,水越冷越好,

    当然,某种意义上来说,开水消毒最好,可开水是不能往活人身上浇的,而温水只会催快尸毒的蔓延速度,

    所以只能用冷水,

    我之前见老道用这办法给养父拔过毒,后来破三门聚煞的时候,我也将这办法告知过赵岲,事实证明这是个很有效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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