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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阴阳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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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孟凡德孟道长从人群后边儿挤了出来,装模作样的摸着下巴打量了一番河道里的棺材,感叹道,“难道这地方以前是坟地?棺材是真不少。”

    众人都是无语,还是我父亲站出来解释说,“道长,这河道下面原本是老万家的祖坟,后来河水改道,万家就把坟迁到了村后,这几口棺材可能是那时候落下的吧?”

    “哦?”老道微微挑眉,却是说,“依贫道看,似乎不是这样。”

    父亲闻言,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老道。

    “这些棺材都镶了镇魂钉,怕是压邪用的,里面不是枉死的祭品,就是空的,不见得就是你们万家的吧?”老道自顾自的说着,就转身出了人群,只丢下一句,“还是先捞上来看看再说吧!”

    老道出了人群,却是径直向昏迷的万毅走了过去,这时候,大伯和二哥正在端详万毅那只腐烂的右手,二人均是面露愁容,似乎之前并不知道万毅的手变成了这个样子。

    见老道过来,大伯立刻给老道让了个地儿,小声问,“道长,你说我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怎么最近竟是出些怪事?”

    老道没说话,而是拿起万毅的手摸摸看看,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这才摇头说,“这孩子的手暂时没事,但我劝你们赶紧给他截肢,这以后就不是他的手了。”

    听老道这么说,大伯反感的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忍了,没反驳什么难听的话。

    老道的话,我听了个满耳,便将他拉到一边,问,“万毅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是被我看到那只手的样子之后,突然受了刺激,然后一路跑过来就跳河了。”

    “想知道怎么回事儿?”老道瞄了一眼我抱在怀里的盒子,诱惑似的说,“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我被老道说的打了个激灵,问他,“看过的话,手就会变成那样?”

    老道摇头,却说,“我只是觉得这盒子里也是一只手,但可能不是人手。”

    不是人手?那是什么的手?

第十章 填棺() 
我狐疑的看向怀里的盒子,还真有了那么一丝丝打开看看的冲动,但最后这可怕的念头还是被我强压了下去,聪明人都要懂得忍耐,要知道,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

    见我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老道却是说,“如果真想看,三天后打开,贫道保你平安,只是别受了惊吓。”

    又是三天后?

    可是鬼媳妇儿让我把盒子还给万毅啊,难道我还要把这个盒子留在身边?

    我和老道在一边嘀咕,那边已经有人找来了绳子,一群老爷们儿开始顺着河面往岸上拖棺材,我见他们都上手了,就把盒子扔在一边,也去帮忙了。

    这棺材倒不是很沉,也许真如那老道所说里面是空的?

    不过,尽管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沉,但七口大棺材拖上来,也确实费了不小的力气,尤其是最后一口棺材,不知是大伙儿都累了,还是这口棺材真的比另外六口沉,拉着着实有些费劲。

    等把七口棺材都摆上了岸,老道就上前挨个儿检查了一遍,最后指着第七口棺材,说,“把这个打开。”

    周围的人彼此看看,都没人动地儿,虽然这些人不会主动去招惹老道,找他的麻烦,但也确实没有理由对他一个外来人言听计从。

    见没人动地儿,老道自己从怀里抽出了一把黑亮的匕首,然后用匕首沿着棺材盖子的边沿划了一圈儿,在头部一撬,一抬,一推。

    伴随着沉重的摩擦声,这棺材就开了。

    众人目瞪口呆,都察觉出了不对劲儿,这都是老棺材,没理由这么好开,至少得有封棺木橛才对,难道以前合棺的都不下木橛?

    一群人彼此看看,老道却是突然捏住鼻子后退了老远,直言说,“里面有死人,新鲜的。”

    他一句话吓的众人不轻,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我父亲,他皱眉凑上去看了看,然后脸色有些难看的说了一句,“是良子。”

    听他这么说,大伯和二哥,以及那些叔伯都围了上去,我也凑过去看了看,棺材里的人面色铁青,双眼圆睁,嘴巴痛苦的大张着,虽然表情因为痛苦而显得有些扭曲了,但确实是良子哥。

    两天的时间,尸体没有明显的腐坏,但也闷出了一股子烂肉味儿,众人只是看了两眼,便都退了回来,开始对这诡异莫名的状况议论纷纷。

    而大伯早就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过去了,二哥忙着背大伯回家,就把这边的事儿交给了我父亲。

    等那父子二人走远了,我才小声问老道,“良子哥为什么会在棺材里?这说不通啊,那棺材里没有进水,但棺材是从水底飘上来的,良子哥是怎么在棺材不进水的情况下钻进去的?”

    “你傻啊?”老道瞪了我一眼,鄙夷的说,“谁会没事自己往棺材里钻?不管你信不信,他可能是被鬼拉进去的,也可能是被人塞进去的,不过前者的面儿大,毕竟一口棺材拖上来容易,再按到水底就难了。”

    看着老道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继续问他,“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不说这棺材是压邪的吗?棺材上来了,下面压着的东西怎么办?要是真有鬼,难道要用万家人填满这七口棺材不成?那,那那还得死六个啊?”

    “有你这么咒自家人的吗?”听我这么说,老道抬脚踹了我一下,这才转而忧虑的说,“棺材压的东西怕是早就出来了,不然万良是怎么进棺材的?”

    “你是说那个盒子?”我皱眉说着,回头去看被我扔在一边的盒子,可那块地儿空荡荡的,哪里还看得到被我扔下的盒子?

    我一惊,上前两步,抓住站在一旁的几人,问,“刚才我放地上的盒子呢?”

    众人却都是一脸茫然状,老道的脸色也顿时难看了起来。

    那盒子丢了,有人拿走了那只盒子。

    见我有些慌神,老道强作镇定的说道,“没事,盒子没了,人还在,只要问清盒子的来历,也许能想出办法。”

    老道说的人自然是昏迷不醒的万毅。

    那七口棺材留在了河岸边,毕竟这种东西肯定不会有人偷的,而且在老道的建议下,良子哥的尸体就留在了那口棺材里,因为怕弄出来之后,会再死进去一个,那就麻烦了。

    把万毅送回大伯家,我和父亲就留在那儿了,老道为了蹭口好吃喝,跑灵棚念咒去了。

    万毅一直昏睡着,下午的时候有大夫来看过,说是观察一晚,若是早上还不醒,最好送医院照个片子,但应该没什么大碍。

    至于他的手,那大夫看过,却说只是普通的皮肤病,上了药是可以好的。

    这让大伯一家稍稍宽心了些,也就把注意力都放到了良子哥的丧事上,经过老道的一番煽动,万家人坚决反对把良子哥从那口棺材里弄出来,毕竟谁也不想躺进去,所以大伯只好连人带棺材都抬到了灵棚,总不能找回了尸体,还摆衣冠冢。

    我在屋里守着万毅一直到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大伙儿见人还没醒,就都去吃饭了,偏偏走的只剩我一个人的时候,万毅醒了。

    “三哥”

    这小子也没糊涂,还知道喊我一声三哥,我自然是应了,然后问他,“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万毅却是摇头,说,“谢谢你?”

    “恩?谢我什么?”我一愣,心说救你的又不是我。

    万毅却是转移话题,没等我问就自己说,“那盒子是我和大哥从河里捞上来的,大哥以为里面是什么宝贝,不让我和人说,就偷偷的藏到了家里。”

    “你们打开那个盒子了?”我试探性的问万毅,怕再刺激到他。

    万毅点了点头,闷声说,“开始那个盒子根本打不开,后来大哥不小心划破了手指,不知怎么回事那盒子就开了。”

    划破了手指?这有什么关系吗?我继续紧张的问,“那里面是什么?”

    万毅的表情突然有些纠结,他想了很久才说,“一个像人手一样的东西,干巴巴的,又像是树根。”

    我被万毅这形容说懵了,只好问,“那到底是人手,还是树根?”

    “我也不知道,大哥只看了一眼,就把盒子扔了,我也吓到了,那盒子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还是我捡起来重新装回盒子的,”万毅有些后怕的说着,然后又补充道,“不过,那个东西很轻,那时候的盒子也没现在那么沉。”

    “什么?那个盒子自己变沉了?”听万毅说到这里,我更奇怪了,甚至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在故意拿我开涮?

    万毅却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我也很奇怪,但没敢再打开过,直到大哥出事,那天晚上我就想把东西扔掉,谁知被你们捡了回去。”

    “那晚你弄死了我家的大黑狗?”我继续问。

    “没有,那晚我直接”万毅的话解释到一半,就像是,录音机突然被关掉一样,没了声音。

    我还在想黑狗到底是谁弄死的,听万毅突然没声了,这才看过去,只见万毅的眼睛睁的圆圆的,嘴巴张大到几乎裂开,他眼珠的瞳孔死死的盯着我,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哈啊哈啊,略显沙哑的出气声。

    但是只有出气声,没有进气声。

    看他这副和良子哥死状几乎无二的样子,我吓的已经忘了惊叫,立刻伸手过去想要帮他顺气。

    可我的手刚伸出去,还没碰到万毅,万毅那具略显魁梧的身体突然一沉,就这么消失在了炕上。

    那种感觉就像早上他在水面游动,突然被什么东西拽到了水底一般。

    我的手一把抓空,然后使劲儿拍在了炕上,并且用力连拍了好几下,直到感觉手心火辣辣的疼,我这才确认这真的只是一张炕,而不是水面,这是在现实,而不是梦里。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我面前被未知的东西拉走了。

    感受着手心火辣辣的疼,我冲出了房间,院子外面是正在吃大锅饭的万家人,我只是嚷了一句万毅不见了,然后就直接出门去找那老道了。

    老道在饭棚的酒桌上,似乎有些喝大了,正用筷子敲着酒杯念顺口溜儿。

    我冲进去,见桌上除了大伯一家和我父母便没了旁人,这才直言说,“万毅被鬼拉走了!”

    我的话让当场大多数的人都没反应过来,老道喝的迷迷糊糊的,反倒是我父亲问我,“什么时候的事?”

    我急的汗都下来了,简略的说,“就刚才,他醒了,我俩说着话,他好像突然喘不了气,然后身子一沉,人就没了。”

    对啊,人就没了,就好像之前我们根本就没有把他带回来一样,就像在河里一样,身子一沉,就没了。

    饭桌上的人都沉默了,敲着酒杯的老道,突然使劲儿一甩,把筷子甩飞了出去,猛的站起来,有些醉醺醺的说,“那还愣着干什么?人没了,赶紧找啊!开棺材!”

    老道的话顿时让众人茅塞顿开,我们也没管嚷完这一句就突然栽倒呼呼大睡的老道,立刻急匆匆的拿了手电带人去河边了。

    老道说的没错,如果万毅真是被鬼拉走的,那他一定也被塞到了棺材里。

第十一章 行凶() 
因为老道没跟来,我们到了地方只能挨个的抬棺材,一群人搬着棺材的一角,看看哪个棺材沉,就开哪个,比起一个个打开看,这样的效率反而快了很多。

    幸运的是抬第三口棺材的时候,重量就出现了明显的诧异,大伯拿了锯子,刀子,斧子,各种工具,可封棺那活儿,人们倒是干过,开棺还真是第一次,而且事实上这棺材开起来,也不像老道开棺时那般轻松,倒腾了足有半个小时,棺材才弄开。

    结果是,万毅确实在棺材里面,死状和良子哥一样,已经死透了。

    虽然早就做好了接受这个事实的心里准备,但我还是吓的腿软了,大伯他们并没有看到万毅是怎么消失的,或许他们此时心中更多的是失去亲人的悲伤,可我心里更多的却是恐惧。

    本来早上万毅就差点儿被淹死,为什么他没有死?偏偏是和我说着话,在我的面前被鬼拉走了?

    真的只是巧合?还是那个鬼在向我示威?

    确定万毅已经死了,人们也不想把事闹大,只好又匆匆合上了棺材,大伯和二哥红着眼一路哭回了家,这一大家子人却没一个人想得出办法,就算再着急,再不甘心,也只能等明早老道醒了再说。

    也许只有我知道,这老道也不是多明白,他只是比我们懂得多那么一点点而已。

    这件事,万良,万毅,这二人死了就真的结束了吗?

    那是七口棺材,还差五个,且不说那些棺材还没有填满,就算填满了,又有谁敢保证是结束,而不是新一轮杀伐的开始?

    毕竟真正的问题,在于那个盒子,而不是七口棺材,它到底为什么执意要填满七口棺材,换一个说法,填满了这七口棺材对那个盒子有什么好处?

    这会不会是某种祭祀的仪式?

    如果是,那完成这个仪式,发生的必然不会是好事,只有灾难吧?

    又是一夜辗转难眠,我依旧睡在爷爷的房间,可这次鬼媳妇儿却没有出现,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匆匆洗了把脸,抓了两个煮鸡蛋就出门去找老道了。

    昨晚老道喝多了,就留在了大伯家,我赶到大伯家的时候,老道正愁眉苦脸的坐在院子里,而大伯他们却都不在。

    我往屋里张望了两眼,似乎也没人,不禁心头一紧,问老道,“又出事了?”

    老道一副我不想说话,你躲远点儿的表情瞄了我一眼,然后用手在地上画了个长方形的框框。

    我继续问他,“你倒是说话啊!他们人呢?”

    我的话仿佛刺激到了老道的某根神经一般,这老道突然站起来,对着地上那个方框狠踹了两脚,骂道,“盒子,盒子,到底他妈是谁拿走了盒子!”

    我猜的没错,果然是又死人了,我问老道,“这次是谁?”

    老道无奈的歪了下头,叹气说,“你二爷爷。”

    “什么?”我惊诧的看着老道。

    我二爷爷,也就是大伯的父亲,他是我爷爷的亲二哥,但年岁大了,早就已经瘫了,别说下地走动了,他就是吃喝拉撒都得有人服侍才行,盒子肯定不会是他拿的,那也就是说有人拿走了盒子,然后他给二爷爷看了盒子里的东西?

    我懵逼了片刻就明白了,有人故意杀死了二爷爷,那人肯定知道怎么用这个盒子,他这是在故意杀人。

    老道有些无力的说,“事情还没确定,你爸带他们去河边找尸体了,不过我在老爷子那屋闻到了那个鬼的气息,十有**是不会错了。”

    这老道还真是狗鼻子不成?

    得知拿走盒子的人开始杀人,我更加心不在焉了,毕竟那盒子是我弄丢的,这么算下来,二爷爷就是我间接害死的。

    见我不说话了,老道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我,“昨天,万毅消失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我想了想,就把昨天我俩的对话跟老道说了一遍,老道听我说完,不禁有些懊恼的问我,“你就没问问他,这个盒子的事还有谁知道?”

    “应该没人知道了吧?既然他俩以为盒子里是宝贝,打开之前肯定不会跟别人说的,至于打开之后,看万毅那一副怕惹麻烦的样子,就更不敢说了。”我理所当然的猜测着。

    老道却是眯了眯眼,问我,“一定要他们主动说吗?万一是被人撞见了呢?”

    我被老道问的哑口无言,他说的也对,既然万毅说我家的黑狗不是他弄死的,那就是另有其人。

    见我不说话了,老道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一定还有人知道那个盒子的事,但是那个人肯定没看过盒子里的东西,现在盒子落在他手上,我们抓不到头绪,也只能等他再杀人了。”

    “等?”我不禁一愣,皱眉问老道,“你的意思是不告诉别人那个盒子的事吗?这岂不是等于纵凶杀人?”

    没错,只要告诉族里人不要看一些奇怪的盒子,或者东西,那样也许可以很大几率的避免再有人死掉。

    可老道为什么要等?在别人未知的情况下,把别人的命当做鱼饵真的好吗?

    老道似乎并不在意我内心的纠结,只说,“你还是先担心自己的死活吧!那个拿走盒子的人迟早会杀人灭口,说不定现在就已经盯上了你我,不过可惜,贫道不是万家人,不一定会有事。”

    老道的话让我有些奇怪,“那个盒子只杀姓万的?”

    “盒子是从你万家祖坟下面上来的,被那么多姓万的棺材压着,不杀姓万的杀谁?而且那七口镇邪的空棺,应该也是万家祖辈埋进去的,或许只是单纯的复仇,不过,现在这也只是猜测。”老道似乎早就有了这个猜测,理所当然的说完,突然沉默了。

    我的心里乱糟糟的,可还是追问了一句,“一定会死很多人吗?有没有别的办法?”

    “也许只死六个,甚至更少,也许是整个万家,”老道思索沉吟着,又补充了一句,“但这都取决于那个拿走了盒子的人,如果他不是万家的人,有意杀够七个人,那”

    恐怖的后果,让我有点不敢想象。

    我和老道讨论了一会儿可能拿走盒子的人,最后也是没有结果,不过,老道觉得找那个人也不难,万良万毅的死也许是意外,但大伯家的二爷爷肯定是被蓄谋害死的,那有机会接近二爷爷的人就成了第一个搜索条件。

    我俩正说着,去河边的叔伯们就回来了,果不其然的,继万良,万毅,之后,这些叔伯又抬回了第三口棺材。

    这些棺材都被摆到了万良大哥的灵棚里,几天之间,万家连死三人的事在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

    当天下午镇上的派出所还来了人,听大伯一家说了事情原委之后,这些人开始还不信,但看过尸体和河边剩余的几口棺材之后,便摆出了不想多管闲事的态度,走章程一般,在族里找了几个人问话,就把事件定性为了意外,然后事不关己的走人了。

    除了我和老道,还有那个拿走盒子的人,现在整个村子里并没有人知道是一只盒子杀死了三个人,所以派出所说是意外,村民也就当意外了。

    按理说,这事应该就压下去了,问题是,那个拿走盒子的人似乎有点儿丧心病狂。

    李斐然和老道与我都有三日之约,一个说三天后我爷爷会回来,一个说三天后那个盒子就可以打开了。

    而这天,才刚刚第二天,也就是说,只要三天内,没有再死人,或者是没有死够七个人,那事情就等于解决了。

    可事实上,那个拿走盒子的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手。

    就在第二天的晚上,我们一家,大伯一家,还有老道,正围坐在一起吃饭,气氛实在算不上好。

    一来,我爷爷失踪了,父亲至今没找到,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二来,大伯家一下子死了三个人,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父亲的意思是想让老道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最好是找个解决办法,那七口棺材可还有四口空着呢!

    然而,就在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商量,能不能杀些牛羊作为替代品填棺材的时候,原本坐在椅子上吃饭的大伯和二哥突然坐直了身子。

    这个时候二哥正在说话,听他的话音突然没了,一桌子人便都看了过去。

    只见这挨着坐在一起的父子双目圆瞪,嘴巴张得老大,已然成了一副只出气不进气的样子。

    我就坐在二哥的身旁,当时吓的一惊,立刻站了起来,伸手去抓二哥的肩膀,就在我抓住二哥肩膀的时候,二哥另一边的大伯已经身子一窝,像是被一股巨力拉扯着,消失在了椅子面儿上。

    而椅子的下面空荡荡的,也没有大伯的影子。

    饭桌上的众人都吓傻了,而我拉着的二哥也在不断的下沉,他的身体和大伯一样弯曲成v形,身子的一半已经陷进了椅子面儿,却并没有从下面露出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老道,他抓起酒杯,就把还没喝过的酒泼到了二哥脸上,原本大张着嘴上不来气的二哥顿时清醒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着,随着我的力道开始使劲儿往外挣扎。

    老道坐在我俩对面,他一边急匆匆的绕过桌子跑过来,一边问二哥,“谁给你看了那个盒子?快说,有没有看过一个黑色的”

    老道的话还没说完,父亲也反应过来,一把掀了桌子,直接冲过来和我一起拽住了二哥。

第十二章 中招() 
可就在这瞬间,二哥的眼睛再次睁大,嘴巴都还没来得及张开,整个身子猛地一沉,人就这样呈现着那种诡异的v字形姿势,沉入了椅子面儿,和大伯一样消失了。

    就在刚才,伴随着嘶啦一声布料扯碎的声音,我和父亲的手里只剩下了二哥上衣的几块碎布,也只有这几块碎布才能证明,刚才二哥就坐在这里,坐在那把看上去很正常的椅子上。

    “盛子?”父亲的嘴里有些失神的呢喃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呆滞的看着那把椅子,随即抬起手捂住脸,身子微微颤抖着,发出了沙哑的哭腔,“大哥”

    从头至尾一直呆坐在椅子上的大娘和母亲,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这两个人的反应完全不一样,大娘直接扑到大伯刚才坐的椅子上,开始嚎啕大哭,嘴里不停的问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孩子他爸”

    而我的母亲则是依旧傻傻的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由呆滞逐渐转变成了惊恐,随后抬起双手抱住了头,开始撕心裂肺的大叫。

    母亲突然发出的尖叫声,让悲痛的父亲,哀嚎的大娘,以及懊恼的老道和发呆的我均是回过了神。

    “棺材,快去开棺材!”父亲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起身,脚步踉跄着就跑了出去。

    很快老道也跟在父亲身后出去了,大娘跪坐在地上已经吓的起不来了,我却没心思管她,因为母亲还在抱着头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我的母亲胆子很小,尤其是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儿,当初爷爷要拿我的八字压棺材,她都表现的十分不愿意,似乎母亲本来就相信这个世上有鬼。

    我走过去,抱住了母亲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我身上,安抚似的说,“妈,你别害怕,已经没事了。”

    母亲的身体还在颤抖,但是已经停止了尖叫,只是呆滞的靠在我怀里,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有鬼有鬼”

    我只好先把母亲扶到了里屋,言语安慰了一番,再出来看大娘时,原本坐在地上哭的大娘却是已经不见了,想着她可能是追去河边看棺材了,我就没去找,而是回屋照顾母亲去了。

    母亲的精神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其实,这才算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任谁看到那种场面,也会被吓疯才对。

    我在房间里守着母亲,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父亲和老道就回来了,这俩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想来是找到大伯和二哥的时候那俩人也已经死透了。

    进屋之后,父亲坐到了母亲身边,有些担心的问了母亲几句话,但母亲的回答都语无伦次的,父亲只好让我给大夫打电话,随后又问我,“你大娘呢?”

    “她没去河边了吗?”我也是一脸疑惑。

    一旁的老道却是略显担忧的说,“坏了,一家子都死光了,你大娘会不会想不开?”

    他的话,顿时让我又紧张了几分,然而就在这时候,外屋传来了收拾碗筷的声音。

    我打开帘子往外看,就见大娘拿着一把笤帚,正在面无表情的,一下一下的扫着被父亲掀翻在地的碗筷残渣。

    “大娘你没事吧?”我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她的丈夫和唯一的儿子就在刚刚,在她的眼前活活消失了,那能没事吗?

    听我跟她说话,大娘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起身子,看着我笑了笑,说,“没事,我收拾一下,省得一会儿盛子和他爸回来看着乱。”

    说完,大娘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又开始兢兢业业的打扫地上的碗筷残渣。

    诡异的气氛,让我一阵胆寒,回头看向老道和父亲,老道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声说,“别刺激她,先这样吧!”

    父亲则是有些担忧的看向了坐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母亲。

    好好一顿饭吃成了命案现场,吓傻了母亲,吓疯了大娘,父亲似乎也是受惊不小,这之后就带母亲回家了,天亮之前都没再回来。

    我和老道守在大伯家,作为目击证人报了警,毕竟一家子死的只剩大娘了,这确实算不得小事。

    可那些派出所的来了还是和上次一样,简单的问了几句,就说是意外,还警告我们不要造谣生事,然后就纷纷避灾似的走了。

    至于大娘和母亲,村里的大夫看过之后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送他出门的时候,那大夫鬼鬼祟祟的说,“你们万家最近事儿真多,老头子我行医几十年了,见过失心疯的,没见过俩一块儿失心疯的,见过死人的,也没见过专逮住一家死的,你大伯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是得罪了什么鬼

    我没搭理一心八卦的大夫,他见我一脸不快,也就没敢多问,急匆匆的走了。

    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我了,母亲和大娘一起失心疯确实是有点古怪,这鬼逮住大伯一家往死里整也很古怪。

    难道拿走盒子的是大娘?

    可是,就算假设她和大伯有矛盾,也没理由害死二哥啊!

    我想不通这事,去问老道,老道也是一副没谱儿的样子,只说我母亲和大娘确实是受了惊吓,他也看不出是不是在装疯卖傻。

    街道上,大伯家的灵棚里又多了两口棺材,五口黑漆漆的大棺材摆在灵棚里显得有些拥挤,然而守在灵棚里的人却只有我和老道。

    母亲的精神十分不稳定,已经由不得父亲再分心顾及这边的事,而族里那些叔伯虽然都是姓万的,但也都忌讳大伯家的事儿太过诡异,全都表现出了避之而唯恐不及的态度。

    我和老道其实没什么话说,一上午基本在沉默中度过,中午吃过饭,老道就在灵棚里找了个舒服的地儿睡午觉去了,我守在长明灯前,也有些犯困。

    可能是察觉到我在打哈欠,闭着眼的老道提醒了我一句,“精神点儿,这是最后一天了,棺材里还差两个人。”

    老道的话让我顿时打了个激灵,大伯家姓万的已经死光了,棺材里还差两个?那会不会是家里的父亲和我?

    想到此处,我立刻过去把老道揪了起来,说,“你守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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