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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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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下去。

灵川突然的死和因为恨亚夫而忽然莫名被同化,让我心慌意乱,陷入了混乱,彻底失去了方向,只知道要冲去灵都找亚夫报仇,找修救灵川。被仇恨冲掉了理智,完全乱了方寸,歇斯底里地只想快点回灵都……

再看看地图前镇定的四个男人。涅梵和玉音看得出对灵川也有情谊,也想为灵川报仇,可是,他们却显得冷静镇定。不像我那么冲动。

所以现在,我现在需要的是冷静,是静下来好好思考!

他们正站在地图前认真看着修都的丛林和大海。在还没到大海前,丛林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安羽你不通知安歌吗?”伏色魔耶看着看着问安羽,他们站在地图之右。

安羽勾了勾唇角:“打仗这种血腥危险的事怎么能让我的小安去?我可不想看到他洁白的双手染上恶心的血沙,满手滑腻腻的。”他像是很厌恶那种感觉,恶心地捏捏手。

这里的血沙很特殊。格外的细腻,像是沙漏里的沙一般细腻,但是它比沙漏里的细沙更加细腻光滑。

“那修呢?”安羽接着笑看伏色魔耶,“有人可还想找他给灵川医治呢。”

我抬起脸,玉音正看向安羽:“我们都知道,修那孩子我们去找一般都找不到,除非他自己出现。”

夜叉王来去无踪吗?这我该如何找到他?

不行不行,我怎么又急躁了,要冷静,冷静。

涅梵朝我看了一眼,继续看地图,脸上的神情深沉而镇定:“灵川既然被冰封,不急于找修,他在冰川里,才最安全,等捉获亚夫,再让修前来医治,把神力再归还灵川。”

“我不同意!”伏色魔耶立刻大喊起来,“我们打的仗,我们擒获了亚夫,凭什么神力还要还给灵川?灵川那副死人样根本不想要神力!”

忽然,涅梵黑色的衣袖掠过地图前,一把揪住了伏色魔耶露在铠甲外的衣领,直接拽到自己面前。气劲震地地图颤动,候在一旁的塞月立刻抽剑指向涅梵,被玉音轻巧地一手拿住!

立时,地图前四人剑拔弩张,只有安羽靠在一边像看白痴般看所有人。

“你敢再侮辱灵川,我踏平你的火山!”涅梵沉沉的话语不像是玩笑,一个字一个字都喷吐在近在咫尺的伏色魔耶脸上。

伏色魔耶也眯起了碧眸,伸手同样揪住了涅梵丝绸的黑色衣领:“你敢再碰我一下,我也让你的梵都淹没在我的火海之内!”

两个人的身上同时燃起了杀气,就在他们身边的羊皮地图因为他们而不停地鼓动。整个房间的空气也滚热起来。

涅梵的气场越来越广,连我的裙摆也在他的杀气中轻动,清晰地感觉到一阵阵气浪掀过我的双脚。

“涅梵,你少假惺惺,我不相信你对神力没兴趣!”伏色魔耶的脸几乎贴上涅梵深沉的东方男子的容颜。

涅梵咬了咬牙关,揪住伏色魔耶的衣领抽了抽眼角:“我看你更希望我们所有王自杀都把神力给你!”

“哈!如果那样更好,至少,百姓不会受战火之苦!”伏色魔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宛如他迟迟不发动战争,是因为他考虑到百姓。

伏色魔耶居然也会考虑到百姓?!

“你这个蠢货!”涅梵捏紧了拳头。

伏色魔耶的红发立刻燃起红光,靠近地图的手缓缓抬起:“你敢再说一遍!”手中火焰立刻燃起,照红了地图。

我忽的闻到了烧焦味,一眼看到地图着了,立刻喊:“烧着了!地图烧着了!”

立时,安羽跳离地图,塞月慌忙收剑找水,玉音挑眉看烧着的地图,而伏色魔耶和涅梵依然揪着彼此的衣领在地图前,丝毫不受火光的影响,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他们的双眸,如同他们的眸子里也蹿起了火苗,在熊熊燃烧。

他们打算深深对视到什么时候?

塞月最后没能找到水。而地图在伏色魔耶和涅梵的对视中烧成灰烬。

涅梵和伏色魔耶同时放开对方,涅梵整理了一下衣领:“地图没了,改日再议。”说罢,拂袖转身大步离去,步履带风。

玉音笑呵呵地看伏色魔耶:“小耶~~~如果没有我们的飞毯你怎么过海?”说完,他随涅梵离开。

伏色魔耶站在地图面前愤怒地看一会儿涅梵和玉音的背影,倏然转身推翻了地图的架子,也是火大地甩起红色披风就往另一个出口走去,塞月看了看倒地的地图架,立刻跟随伏色魔耶而去。

整个议事大厅,最后只剩下我和安羽。安羽笑了笑,脸上的神情像是看了一场闹剧,他双手环胸走到地图架边踢了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瞥眸看我时,唇角勾起:“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你不累吗?”

我看看他,转开脸往涅梵他们离开的门走去,那里通往我的房间。这里还真没一个正常人,待久了只会跟着他们一起有病。

当我走出门口时,意外地看到玉音慵懒地斜靠在门边,见我们出来,只是看向安羽:“小羽,现在是涅梵的回合,所以,现在涅梵才是这小猫咪的主人,请你离他的宠物远点~~~”说罢,玉音伸手拦住了安羽,并示意我走开。

我用涅梵制约安羽和伏色魔耶的目的达到了。我立刻加快脚步从玉音身前走过,安羽横白玉音,玉音妩媚地笑看他,当这二人也陷入“深情”对视时,我毫不犹豫地提裙走人,快速的步伐变作小跑,最后变成大步跑,跑向自己的房间。

包住头的披肩在奔跑中滑落,我停下脚步回头想捡时,却看到涅梵从走廊边的一间房间走出,缓缓捡起了那件披肩。

我跑得喘息连连地看他,他拾起披肩转脸看他,他东方男子的脸让我感觉最为亲切,但是,不敢靠近。

他跟伏色魔耶一样,对这个世界有企图,但是,他却不要灵川的神力,难道仅仅是因为灵川是朋友?

他看我的目光深沉起来,和他身上黑色的绸衣一样玄黑。他看我一会儿,手拿披肩到我面前,放落目光视我为奴婢一般俯视我:“亚夫为什么要杀川?”

严厉的语气像是审问,只有他在得知灵川的死讯后,问我事情的真相,不像伏色魔耶对灵川的一切毫不在意,只想快点杀死亚夫,好获得原本属于灵川的神力。

我拧拧眉。

“如有半句谎言,你知道结果是什么?!”他深沉的警告带出了帝王的威严。

我深吸一口气,我真的受够了活在这动不动就要晒死我,溺死我,砍死我的阴影中!只因为我弱小,所以就要任他们揉捏吗?

真的很不甘心!

这个世界是想逼我接受这个世界,彻底吞噬我的灵魂。我要变强,我要强到把这些人王全部踩在脚下!

第六十六章 一个关于恨的提示

最近在赶制一个剧,可能会影响更新时间。非常抱歉。

*************

我捏了捏拳头,抬脸沉沉看他:“如果你不相信,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但是,如果你杀了我,就没人能救灵川了!”说完,我用我的左眼直直瞪视涅梵。

他深沉地注视我片刻,拧了拧眉,落眸拿起手中的披肩,双手忽然甩开披肩,一条手臂绕过我的头顶。

黑色的披肩在甩起时片刻遮住了我的视线,当它从我眼前消失时,涅梵的双手落在了我肩膀的上方,为我盖好了披肩。

我依然戒备地瞪着他,他看看我:“在见到灵川之前,我会保护你,不受安羽和伏色魔耶的骚扰。”

我一怔。

他的目光在下一刻立时收紧:“但是,如果你骗我,我会第一刻杀了你!”

我也收紧目光:“哼,等你能杀我再说!”

我的话让他一愣,我抓紧披肩转身就走。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脱离一个,又受制于另一个。我也不能再只想着依靠别人,或是找寻大树,我必须要找到一个方法,强化自己弱处,让自己彻底摆脱他们对我的威胁,获得真正自由。

跑着跑着,周围的灯光忽然闪烁起来,前方的走廊陷入无尽的黑暗,一盏,接着一盏的灯火开始熄灭,黑暗开始向我一步步地靠近。

我愣了愣,停下了脚步,气氛开始变得诡异,我像是闯入了似梦非梦的梦魇之中。

“呼,呼,呼。呼。”壁灯无风自灭,黑暗像可怕的黑洞朝我吞噬而来。

我开始害怕,我开始步步后退。

忽然,我的脚步踩上了什么,我僵硬地转身。却是看到了亚夫!

他凶狠地看着我,手里是匕首:“对……害怕是对的……你应该怕我……你应该畏惧我——畏惧这里的一切——畏惧所有王——你就是那么懦弱——你就是那么地胆小——你最终不是被我杀死——就是被黑暗吞噬——”

为什么我一定要怕你?!

为什么我一定要怕这里的王?!

为什么我一定要怕这个世界?!

不……

不!

“不————我不会再怕你们了,因为你只是个梦————”当我呐喊出心底的抗争时。金光陡然从我身上爆发,耀眼的光芒逼退了身后的黑暗,也吞没了亚夫。

“啊————不——————”亚夫在金光中渐渐消融,我整个人忽然获得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从和灵川发生那一晚后,我一直处在混乱中,我想恨灵川,可是。之前的相处让我根本无法恨起来。即使打他。杀他,也无济于事。

当我决定不再对他心软,离开他,不想再见他时,偏偏……他被亚夫杀了……

我的心陷入了更大的混乱,直到此刻的呐喊,才让自己的心。重归平静……

点点散落的金光中,出现了一个金色的身影,我愣愣看她,她渐渐浮出那些金光。她身上是美丽的金色的宫廷礼裙,大大的裙摆像一层层金色的蛋糕。

她长长的卷发用淡金色的发带缠绕,直垂身后,是阇梨香。

“阇梨香?你又来这里了?”我惊讶地看着这个阇梨香,她的穿着跟在灵川时看到的大为不同。在这里,她更像一位纯良美丽的公主殿下。

她站在走廊里,双手规整地交叠在蓬蓬的裙摆上对我微笑。

我立刻问:“为什么恨一个人会让我同化?”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我一会儿,转身走了。

她是不是想带我去什么地方?

我立刻跟上,她走到一间锁住的房门前,手指碰触在锁孔,门,开了。她走了进去,房间变得明亮。

我跟随她进入,发现是一间像是书房的房间,书桌上摆有很多未处理的文件,边上还有画架,画架上是只画了一半的阇梨香的画像。画像上的阇梨香穿的正是我眼前这个阇梨香的宫廷裙。

阇梨香站到房间的中央,抬手指向了前方,我顺着她手看去,又是一幅画!

那幅画很大,几乎占满了整堵墙,画风十分阴郁,有点像梵高,画面上是一个世界被一片黑暗的混沌包裹,那片混沌像是两只手紧紧捏住这八个世界,而在那片混沌之中,正是一双仇恨的眼睛。

那双眼睛是那么地可怕,里面只有恨,无边无际的恨,那些恨化作了黑暗,吞噬了这个世界,他布满仇恨的双眼让我触目惊心,逼真的画风让那双眼睛仿佛也在仇恨地瞪着我,黑暗从那幅画开始蔓延,化作一双巨大的手朝我狠狠抓来!

“啊!”我一下子惊醒,暖暖的橘色的夕阳洒满了我的房间,原来真的是个梦。

我遇到涅梵后就回了房间,因为昨晚几乎没睡,又来来回回折腾,再加上月事,让我沾床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结果梦见自己还在走廊里奔跑,而且画面是如此地真实。

人就是那么奇特,有时做梦像是真的。

阇梨香!

我立刻跳下床,又风风火火地在走廊里跑了起来,差点撞到那些侍女,侍女们不悦地嘀咕:“真是个疯女人。”

“嘘……别人说她是女巫,你小心点。”

“啊,女巫?太可怕了。”

我一路奔跑,经过一间间房间时,玉音和涅梵正好从房里走出来。

“那澜?喂~~你又要去哪儿?”玉音在我身后喊。

我继续往前跑,循着阇梨香的提示找到了那条走廊。

我缓缓停下了脚步,眼前的走廊是那么地幽静,没有半个侍女经过,两边的壁灯也无人点燃,显得非常幽暗,似是没有人会来这里。

我慢慢走到那间被锁住的房间前。阇梨香给我的提示就在里面,我要进去。

我看向追我而来的涅梵和玉音:“我要进去!”

涅梵怔了怔,玉音惊讶看我:“你怎么知道这个房间?”

我伸手按在门上,垂下目光:“我不会再退缩了,之前。我很怕你们,因为你们动不动就说要杀我,我也想用圆滑的办法来讨好你们。好让自己存活下去。可是,我错了,害怕和畏惧只会让问题越来越严重,只有去面对内心的恐惧……”我抬脸看向那扇锁住的大门,缓缓后退,提起裙子,收紧目光。“才能无所畏惧!”毫不犹豫地抬脚。用尽全力踹在了那扇门上。

“咣!”门。被踹开了,那一刻,阳光倏然从门内倾斜而出,洒落我身上的同时,也让我看到了希望。

我转脸看向涅梵和玉音,他们怔怔看着我,我对他们扬起轻松地微笑:“谢谢你们老是吓我。我现在真的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说完,我迈入那金色温暖的阳光之中。

房间保存地很好,很干净,每一样家具被白布遮盖起,让他们不受灰尘的侵扰。

窗户关着,窗帘倒是没有拉上,所以在开门的那刻,阳光照入了走廊。

我打开了窗户,“帕拉拉啦。”一群火红的鸟飞向了天空。

我回到桌边,涅梵和玉音站在门口,没有进入,他们环视着房间,一直不正经的玉音难得露出了几许凝重之色。

我掀开了桌上的白布,果然和梦境里一样,是一些没有处理的文件。

我再走到画架边,掀开白布,正是那副没有画完的画。画架边画具齐全。

我转身,果然,眼中映入了那幅可怕的画,这是阇梨香给我的,又一个提示。每一次提示,都与画有关,而且每一次,不会出错。

阇梨香一定是在告诉我为什么我的恨念会导致我被同化的原因。

我缓缓坐在画架上的凳子上,看那幅充满了恨的画,此刻再看那幅画,我感觉仿佛就是在看着之前的自己。

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恨。

对自己倒霉的命运充满了恨。

对捉弄我,玩弄我,压迫我的王充满了恨。

对杀死灵川,伤了白白的亚夫,充满了恨……

和画里那双眼睛一样,恨着所有的一切。

阇梨香想告诉我什么?

我开始对着画深深思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门外传来了伏色魔耶的怒吼声,“是谁准许你们开这个房间的!”

“嘘……不要吵到我们的小美人看画~~~”玉音在外面说着。

“小美人?小丑丑!”安羽似乎闯入了房间,但是,他随即变得安静。

“是谁带她来的?涅梵是不是你?”伏色魔耶开始问涅梵。

“不是,她自己找来的。”涅梵的语气里带出了丝丝回忆。

“她自己?怎么可能?你难道又想说她是阇梨香!涅梵,你真是被阇梨香逼疯了!”

我在伏色魔耶的画中微微一怔,我缓缓起身,转身时也将画架转过朝向身后一字排开的四个男人。

那一刻,他们的目光全数集中在画上,伏色魔耶第一个撇开,涅梵收紧了目光带出了一丝复杂的痛,玉音拧起眉看我:“小美人,有话直说,别拿死人的画对着我们。”

安羽勾唇一笑,瞥向其他三人,似乎想要看好戏

我指向阇梨香:“我跟她哪里像了?请告诉我。”

涅梵沉默不言,单手背到身后看向了别处。

玉音晦气地连连挥手:“不像不像,充其量也就你们的头发。”

“头发吗……”我拿过自己的长卷发,确实如果跟阇梨香一样长的话,是很像,无论发色还是卷曲度。

第六十七章 重省与重生

如果只因为我与阇梨香有些相似而被这些男人当做阇梨香报复,耍弄,那我今天就要告诉他们,我是那澜!是那澜!不是阇梨香。

我看到了伏色魔耶的佩剑,我走到他身前,他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

他莫名其妙看我:“你想做什么?”

我没有看他,直接抽出他的剑。

“岑!”一声,森然的巨剑在阳光中划过一抹寒光,重地勉强抬起。

与此同时,四个男人惊讶地朝我看来,我在他们还没回神时一剑削去了自己干枯的长发,随手“当啷”扔了伏色魔耶的剑,太沉了,又粗又大。

我走到玉音面前,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放入他的手:“谢谢你,让我终于可以彻底地跟以前的那澜告别了。”我把头发发到他的手中。

他愣愣看了片刻,忽然做作地害怕地把我的头发放到身后的书桌上:“不要给我这么恶心的东西!真让人受不了!咦~~~~~”他缩紧身体,一边像娘炮一样扭,一边走了出去。

“真是个疯女人!”伏色魔耶莫名其妙地看看我,捡起地上的剑,“神神叨叨的,你们确定她没疯?以前掉下来的人不是疯就是死,难得有几个活下来的。”

我看向伏色魔耶,他和我目光相触时,受不了地来扯我眼罩:“还整天蒙住右眼,装什么神秘!”

伏色魔耶一下子扯掉了我蒙住右眼的眼睛,我的视野微微晕眩,看到了伏色魔耶身上火红的,像火焰一般燃烧的火焰。

“既然你喜欢这里,就呆在这里吧!”伏色魔耶受不了地走到门口,回头看看整个房间。“古古怪怪的,正好适合这个疯女人。涅梵,我是给你面子,不然我早杀她了,你看看她那副阴阳怪气的鬼样子。就该绑在神柱上晒晒!”

既然他说我阴阳怪气,我干脆用阴阳怪气的目光看他:“你晒晚了,我在灵都已经被亚夫晒过了。”

“什么?!”伏色魔耶惊讶地看我全身。涅梵走到我身边俯看我:“你确定是日刑?”

“当然。”我看白痴一样地看他们,“我到灵都没几天就让亚夫不爽了,说要晒我,他把我带到一根石柱,然后哼哼唧唧说了什么,阳光就照下来,但是。我。没。化。”

“怎么可能?!”

“哼,白痴。”安羽比我更像看白痴地看伏色魔耶和涅梵,“都说她没被同化,日刑怎么有用?要杀她,只有靠手~~”说完,他勾起唇角一下子朝我的脖子伸来,又想掐我!

我真的忍无可忍。在他掐住我脖子的同时,我也扣住了他的手,他手上的黑纹在我手背上蠕动。

“看见没,要像这样~~~”安羽的目光倏然阴冷,唇角咧到最大,如同我是他手中的玩物,他可以待我极好,但也可以任性杀死。

“放开他!”涅梵前来阻止,他答应过我,会保护我。但是,我不想再靠任何人,再过那种依附别人的生活。

我不是寄生虫!

我是这个世界的异类!

我是那澜!

所以,我直接揪住了安羽手腕上的花纹,狠狠一扯。

倏然,安羽像是手臂瞬间失去力量一般松开了手。

“呃!”咬紧牙关一般的疼痛的呻吟从他口中而出,他握住了右手的手臂,右手的手臂像是脱臼一般垂落下去。

涅梵和伏色魔耶吃惊地呆立在远处。

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地,对他们的花纹发出攻击。因为我不知道后果会如何,所以一直不敢随便出手。虽然他们变态,但我可不是杀人狂。

“啊!啊!”安羽在我捏紧花纹时,痛苦地在我面前单膝跪落下去。我手捏那在我手中痛苦蠕动的花纹,高高俯视跪落在我墨绿裙下的安羽。

不伤你们,不是因为我圣母,而是我自己也畏惧这份力量,不知道怎么掌控,害怕对自己有什么可怕的副作用,现在,我已经无所畏惧,也彻底无法回头,可以陪你们好好玩玩了。

“安羽!安羽!”伏色魔耶立刻上前,“你怎么了?走!我带你去看御医!”

我放开了手中的神纹,伏色魔耶一下子横抱起安羽,安羽右手臂直直垂落伏色魔耶身前时,他的脸在伏色魔耶有力的手臂中往后倒落,有些涣散的银瞳像是经历了如同被人活生生扯断手臂的痛苦,他一直看着我,一直,一直用那双涣散的眼睛看着我,然后慢慢闭起。

夜色渐渐吞没这个房间,安静之中,只剩下涅梵一人。

我捡起被伏色魔耶丢弃在地上的丝巾,再次把眼睛蒙起。忽的,有人扣住了我的手,身边慢慢走出比黑夜更要玄黑一分的涅梵。

“你的右眼能看到什么?”

他察觉到了?

宁静如水的月光淌入这个房间,我甩开他的手绑起了右眼,提裙端走出房间,站了片刻:“你不饿吗?我可是很饿了。”

身后没有任何声音,我往前昂首而去,轻轻哼唱:

“随它吧~~

随它吧~~~

回头已没有办法

随它吧~~

随它吧~~~

一转身不再牵挂……”

阇梨香,谢谢你告诉我要直面内心深处的恐惧,将无所畏惧,我已经知道自己要该什么了。

谢谢。

从这天起,我住在了阇梨香曾经住过的房间里。

女仆们给我一间一间房打开,尘封已久的走廊和房间再次点上了灯。原来这一整条走廊,全是属于阇梨香的。

不,确切地说在阇梨香被杀死之前,整座王宫都是阇梨香的。

这一整条走廊里,不仅仅是我看到的被锁住的书房,还有卧房,衣物房,杂物间。仅仅是衣物首饰就占去了四个大大的房间。

女仆们把白布一块接着一块掀去,也彻底打开了被封锁起来的属于阇梨香的世界。

我在那些衣裙里,看到了很多男装,男装的大小是适合阇梨香的尺寸的,显然阇梨香有时也喜欢扮作男人,或是觉得女装累赘。

我还记得山洞里的阇梨香,她像是一个女将,一身银甲,干净利落。

我开始翻看她书桌上留下的文件,我想更多地了解她,熟悉她的过去。

第六十八章 不醒的安羽

在阇梨香统治的五百年里,整个世界和平而平静,没想到最后是人的贪念和*打破了这五百年的平静,却没想到长生不老是一个诅咒。

从阇梨香的衣柜里找出了一些布,开始缝制眼罩。

这是我第二次在这个世界做手工,第一次献给了伊森,不知他现在是否还穿着我给他做的内裤。

不知他在换洗内裤时,是否想起过我?

越想越气,脑中映入了另一个男人:灵川。

他送过一个精致地像是工艺品的眼罩,但是,那个眼罩在跟亚夫纠缠时已经不知落在了何处,不知能否找回,那是灵川给我的……唯一的一样东西……

现在细细回想,灵川的东西很少,他的生活是那么地单调,圣殿,圣湖,然后又回到圣殿。

吃的水果永远是那么几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如果是我,再给我吃上一个月,我肯定吐了。

而他,却吃了一百五十多年……

戴上自己做的做工粗糙的眼罩,站在镜子前。

玻璃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是短发,这让裸露在外面的脖子更加修长白净。高领的暗紫色连衣裙,这是我找到的最朴素简便的一件裙子,但是裙身上也缝有立体的绛红色的花,让这间裙子也显得分外精美。

这些都是阇梨香的衣服。五百年,可想而知有多么多了。

安羽被我抓了后,一直没有醒。

沃森医生到了他的房间,我站在门外静静看着,里面是沃森医生无奈的脸。

虽然伏色魔耶和安羽在一起总是动不动开打,但此刻安羽昏迷他倒是面露忧急起来。

倒反是玉音和涅梵二人无动于衷。

玉音靠在窗边漫不经心地拨指甲。

涅梵深沉的目光朝我看来,灯火映入他澈黑的眸中,让他的目光如火如炬。像是知道安羽的突然昏迷与我有关。

我转开身,背靠在走廊上,这份力量会对安羽造成怎样的伤害?

虽然。我不喜欢安羽,可是。安羽毕竟是安歌的弟弟,我如果重伤了他,怎么跟安歌交代?

胸口有些窒闷,双生子偏偏成了天使与魔鬼。

“沃森医生,羽王他怎样?”房内传来伏色魔耶关切的声音。

总感觉他的同伴……总会被我弄昏迷。。。

之前的修,现在的安羽。。。

“王,羽王他十分虚弱。看样子很像重伤之后的虚脱,可是,我实在找不到伤处。人王因为拥有神力,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医治。因为王……从没生过病。”

“知道了。你走吧。”

沃森医生退了出来,看到我时惊了一下,脸色苍白地指我:“女,女巫!”

我狠狠瞪他一眼,他立刻狼狈地逃离。在灯火闪耀的走廊里跌跌撞撞。

我摸了摸自己的短发,扬唇而笑。

“不会有事的~~”玉音雌雄莫辩的声音响起,显得有些无聊,“我们是人王,只要不是致命伤。躺一会儿就好~~上次你的小修被小野猫刺中心脏,不也在七天后醒了。我看安羽今晚睡一会儿明天就会醒了~~”

“我们人王从不生病,安羽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我在外喊道:“你可以找修来,他医治人王似乎很有经验。”

“你也会关心安羽的安慰?”里面是伏色魔耶冷嘲热讽的声音,“你是想找修来救灵川。”

我靠在墙上看墙面上精美的挂画:“这样一举两得。”

“她说得对,我们迟早要找修。让修来看看安羽到底怎么回事,尽快找出原因!”涅梵最后几个字说得尤为地深沉,我甚至感觉到他穿过石墙盯视我的目光。

“那也得找得到修!你们也知道,他住在丛林深处,从来没有一个固定住的地方,除非他找我们,否则我们很难找到他。”伏色魔耶的话让我吃惊,修没有王宫吗?

他也是人王,怎会没有王宫?

“我去找!”我转身站在了门前,决定用主动把自己从被动的状态中解救出来。房内三个男人的目光朝我看来。

玉音挑起了弯弯纤眉。

涅梵看我沉思。

“哈哈哈——你?”伏色魔耶勃然大笑起来,“丛林里到处猛兽毒虫,还有食人的植物,你?哼,怎么,你就那么想死吗?”

我看看他们三人:“你们要为攻打灵都做准备,只有我最空,这个世界的东西伤不了我,还是你们怕我逃跑?”

伏色魔耶眯起了闭眸,脸忽然沉下:“好大的口气,敢说这个世界没有东西能伤你?怎么?你还以为安羽在你面前倒下是因为你吗?”伏色魔耶嘲笑地看我,“你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伏色魔耶伸手要来扣我的脸。

“别碰他!”忽然,强大的气劲从我面前飞过,扬起我短发的同时,伏色魔耶也从我面前消失,再次横飞出去。

“怦!”伏色魔耶撞在了走廊的墙上,我愣了一会儿,看到涅法深沉的身影从门内而出。

“涅梵!”伏色魔耶愤怒地从墙上离开,红发又燃烧起来,“你这是想开战吗?”

涅梵走到他身前,气势凌然地站在他的胸前,两人的胸膛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空气。

咫尺相近的脸鼻尖几乎快要连在一起。

“这是为你好。”涅梵一个字,一个字吐在伏色魔耶恼怒的脸上,深沉地对视他怒火燃烧的眼睛,“你冲动的脾气要好好改改,否则下一个躺在床上的就是你。”

不知为何,这样的对话,配上眼前四目相对的男男画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哼。”伏色魔耶也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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