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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惘少-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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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我带你们去。”

    袁达牟对阮扁头家亲戚情况很熟悉,立即就头前带路,去他二叔家。

    肖尧留下四人看管中年夫妻,其余人都跟着走了出去。刚到圩埂,就遇到用完半截砖,赶回来的王岩等人,他们也不下去了,一起跟着来到一户人家。

    肖尧也不再敲门,他背对着袁达牟指定的木门,一个奋力的后靠,大门轰然倒下。

    大家都吃惊的而看着这个不算是很壮实的肖尧,都没想到他那一个后靠,竟然把大门给撞到了。

    肖尧很烦躁,本想速战速决,现在却人与物都不见,他也不再考虑声音大小的问题了,经过下面的吵闹,想静也静不下来。

    二十人鱼贯击倒房间,两边门走出两个少年和一对夫妇,那两个少年一看就不是要找的人,大家分头进房去查看。

    肖尧见右手后面还有一个房门,立即走了过去,推开们就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战战兢兢地在门里发抖。

    “你不许出来。”

    肖尧一声吩咐,也没进去搜查,就要把门从外面扣上,那女孩听出肖尧的语气不是很凶,胆子稍微大了一些,她急忙抓住房门。

    “我。。。我要出去上厕所。”

    悲催就悲催在肖尧对女子太慈善了,他怎么也不会阻止,一个被吓坏的女孩去如厕吧?肖尧虽说犹豫了一下,但他还是让女子出来走了。

    大家在屋子里又是一阵乱找乱翻,还是人与物全无。肖尧看到袁达牟手里抱着一个半导体收音机,他认为找到一件,那就说明东西都在这了,赶忙上前问道:

    “这是你家送来的东西吗?”

    “不,不是,我先拿一样再说。”

    “啪。”

    “哗啦。”

    气急的肖尧,一掌拍在袁达牟双手抱着的半导体上,收音机应声落地,摔得撕烂。

    “不是你家的东西,一件都不许拿,我们是来找回你妹妹嫁妆的,不是来当强盗的。”

    肖尧的观念是,我没拿走别人家一样东西,就不算悖理。但他撞坏了人家大门,打碎了收音机,又不知道该怎么算了。

    袁达牟被肖尧凶的不敢抬头,赶紧说道:

    “走,我们去他小叔家看看。他们这就这三家。”

    “抓土匪啊,抓强盗啊。抓土匪啊,抓强盗啊。。。”

    和袁达牟话音链接的,是那对夫妻中的女人,有人上去赶忙要捂她的嘴。

    “别管她,让她喊,你们赶紧去,我到下面去看看。”

    肖尧担心下面人少,万一有人过去,他怕那四个人吃亏。再留下一些人看着这家人,其他人都跟着袁达牟去了第三家,只有王岩陪肖尧来到下面。

    肖尧和王岩来到下面一看就傻眼了,原本只有肖尧打死了一只鹅,打碎一个暖壶,现在映入他俩眼帘的却是满目疮痍。

    吃饭的大桌子,被翻个底朝天,但四条桌腿散落在地上。长条凳也变成了木板和木棍。

    敞开的两间,左边和客厅通连的灶台,也被打烂了一角,黑黑的锅底暴露在眼前,最底下还被打烂了一个洞。

    “你们走了,两个老家伙使劲骂人,骂的可难听了,赵平说过不准打人,我们气没地方出,就砸他家东西,一骂就砸,他们才不敢骂了。”

    瞅见肖尧看到屋里的情形直皱眉头,其中一人怕肖尧发火,赶忙解释。

    此时,这下面已经无事可做,肖尧就把他们夫妻反扣在屋里,让几人和自己一起走,刚走到圩埂下面,上面传来无数人的喊打声。

    “肖老弟,快走,我们往圩心跑,不能上去了,全村的人都出来了。”

    正要上去查看的肖尧,被冲下来的赵平一把抓住,带着他往下坡走。他们来的这一帮人,也在赵平的招呼下,一窝蜂的跑向圩心。

    虽说雨并没有下大,还是那样风里夹带着雨丝,但时间久了,路面已经很湿滑,走在上面都费力。这晚上不但看不见,还要跑呢。

    很多兄弟都滑倒了再爬起来,没命的逃跑,一个个就如丧家之犬。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找到那小子了吗?”

    下圩心的路不宽,两个人并排走都困难,肖尧扯着赵平,两人在队尾押后,他迫不及待的要搞清楚状况。

    来的路上,家家户户的门都踩死扣牢了,最后还延伸出去,控制住户前、后门,这村民是怎么出来的?他能不着急吗?

    原来肖尧下来后,赵平带着一帮人,又去了阮扁头的小叔家,可在那,他们同样什么也没有捞到。袁达牟向发了疯似的在小叔家一顿乱砸,他小叔家人上来动粗阻拦。

    这些兄弟一气之下,不但推搡开上来阻拦的人,也参与起打砸来,三下两下,就砸完不多的家具,同样把锅灶也砸碎了。

    他们砸完了小叔家还不解气,又回到阮扁头的二叔家一通狠砸。但还没砸几下,圩埂那头,就传来很多人的喊打喊杀声,他们吓得赶紧往肖尧这边跑。

    “我想知道,他们这些人是从哪来的?又是怎么出来的?”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肖尧弯腰抓起一把软中带硬的渣巴头(泥块),瞄着后面的黑影就砸了过去,那边一声惊叫,不敢再靠近。

    “袁达牟说,听到他二叔家的大姐在喊:就是他们,别人他们跑了。估计就是你让她出去上厕所,她跑去喊人,给人家开门了。”

    肖尧一下就哑巴了。知道了实情,知道是自己犯了错误,现在害得大家无路可逃,只能往圩心迂回。

    但肖尧没有认为自己做的不对,再来一次,肖尧还会让她走,总不能一个大小伙子,拦着一个女孩不让上厕所吧?

    赵平和其他兄弟没有抱怨,也没时间抱怨,现在是赶紧逃走为妙。

    然而,圩心的路,不是想象那么好走,说走就能走的。里面是沟渠纵横,交叉无序。青天白日,不熟悉这里的人,都能走迷路,更不要说现在是阴雨绵绵面的夜晚了。

    肖尧担心人员走散,也没敢分出人去探路,三转两不转的,大家全部集中到了圩心的一个打谷场,等他们转一圈还没找到出路,进来的路已经被赶来的村民堵住了。

    他们堵住路口之后,也不再往打谷场里冲,手里拿着家伙事,在那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看来他们这是要“关起门来打狗、堵住笼子抓鸡”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帮亲帮邻更帮理() 
初冬的夜晚,阴雨绵绵,衣衫已经尽湿的肖尧等人,被村民围困在圩心的打谷场上,四面环水,难以逃离。堵在唯一进出打谷场路口的村民,也不敢贸然闯入。

    虽说他们在人数上占尽优势,手里的秧杈、铁锹、木掀、连枷。都是用惯了、顺手的武器,但生性善良的农民,用这些工具,干农活很麻溜,真要让他们往人身上招呼,他们是下不去手的。

    没人带头闯入,他们就那样堵着不走,在商议对策。后来也是通过报信人才知道,他们在这堵着,是让人去叫谭猛了。

    在这几个连在一起的村子,谭猛就是他们的头,不管大事小事,都有他来出面。各个村里的生产队长,只管农田活计,像这样的群起打架事件,只懂得做田的他们,也是无能为力。

    他们去找谭猛,肖尧这伙人,被围在里面就难受了。

    “怎么办?硬冲肯定会伤人的,这晚上看不见,搞不好一锹、一秧杈下来,就会出人命的。”

    赵平见肖尧转了两圈,又回到人群里,束手无策,他也着急了。这些人都是他带来的,本以为筹划计谋了两个多月,只是来抓个人,拿回东西,一切都算计好了,没想到现在会被困在这里。

    “你问问他们,有谁会游泳,选身体好点的,三五个人就行。”

    赵平一听就知道肖尧是想泅渡,但为什么只要身体好点的三五个人,他就搞不懂了。但他此时也没心情追问。

    很快,赵平按照肖尧的最高要求,选定了五个人,一起站到肖尧面前。

    “你们五个,把衣服全脱光,从不同方向,跳到水里,使劲扑腾,弄的动静越大越好,把堵在路口人,分离一部分走。”

    “那我们呢?”

    其他人员,不知道肖尧要怎么做,不会游泳的,都有点急眼了。

    “剩下的人,全部找渣巴头,找不到,就到水边挖,越多越好,分堆围到离路口最近的地方。”

    大家不等肖尧说完,就各自行动去了,这时候不管做什么,都比干站着强,不说有没有逃离的希望,最起码干活不冷。

    选定的五人,很快脱光自己的衣服,使劲的活动了几下身躯,来到水边抄水拍打胸口。这冬天下水,不做好准备是不行的,现在可不能直接跳进水里,万一抽筋,那就不是好玩的了。

    “哗。”

    “噗通。”

    五人从不同的位置纷纷跳入水中,不用人督促,他们也会奋力折腾,这不折腾就会冻的受不了啊。围绕打谷场的水面不宽,若不是肖尧吩咐,他们真想直接就游过去走人了。

    “快,有人下水逃跑了,快过去截住他们。”

    “那边也有,快,快,快。”

    村民听到水响,知道有人要划水逃跑,大家纷纷往两边跑去。

    “不要伤着人啊,用秧杈把和泥锹把招呼就行。”

    有善心的村民好意的提醒,他们可不敢把事情闹大,逮着人交给谭猛,或者天亮了,让公家来处理就好。

    “前面还有人,他们都想划水跑啦。”

    随着这一声喊叫,剩余堵在路口的人,一下子又跑走大半。

    “好,就是现在,全部给我用渣巴头往路口招呼,然后每人手里拿着几个,我们一起向外边砸边冲。”

    肖尧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连忙抓着预备下的泥块,先是一顿狂砸,近二十人的泥块攻击,离得又不算太远,很多还留在路口的人都中招了。

    “哎吆,快,快,离远点,他们想逃,不让我们冲进去。”

    就在这些人后退的档口,肖尧带着众人,从半包围状态,一起冲向路口,渣巴头乱飞。那些人只得一退再退,人心大乱。

    肖尧带人很快冲到近前,他首先把拦在路上,来不及撤离的村民,撞进农田里。

    五个下水的兄弟,也来不及穿衣服,他们把衣服抱在手里,光着屁股,跟在后面跑了过来。

    剩下的人员,没两个手里有家伙,肖尧见到一个手里拿着铁锹的村民,怕他狗急咬人,急忙上前,三拳两脚把他打倒在地,赵平也把一个拿着家伙的村民,打倒在麦田里。

    “快回来啊,他们都从机耕路跑回去啦。”

    说时迟、那时快,等到这叫喊声响起,肖尧他们已经脱离了包围圈,把前来围堵的村民,丢在身后,齐刷刷的往村子里冲去。

    肖尧吸取了刚刚的教训,圩心的路,是不敢再走了,唯有回头从大圩埂跑,才能顺利跑回河边。

    村子里,能追来的村民,都被肖尧他们甩在身后,没追来的,全部都在家热被窝里躺着,等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爬起来观看,一群人早已冲了过去。

    也有提前起来查看的,但见到如此多的亡命徒在逃跑,他们谁也不敢上前抵抗。毕竟留在家里的,都是些妇女加老弱病残。

    一路无阻,肖尧等人,在黑夜里,相互照顾,相互帮扶,他们此时,不知道累,也不知道冷,就是五个光着屁股的伙伴,也是跑的气喘吁吁,浑身冒汗。

    其实,肖尧他们在往回跑的过程中,遇到了跑去给谭猛送信的人。可谭猛的老婆,死活不让谭猛出门,还把送信人一顿臭骂,让他以后,不要再来叫谭猛,去帮人做那生孩子没*的缺德事。

    倒霉的送信人正垂头丧气的往回赶,还没走到自己住的村庄,就听到前面闹哄哄红的跑来一大帮人,他想都没想就躲了起来。

    谭猛都不愿去帮的事,自己何苦呢?再说这么多人,自己一个人上去阻拦,那不是活腻味了吗?等到二十多人从眼前跑过,他赶忙往自己的村庄跑,没多久,就迎上了追来的家门口人。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谭猛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别追了,他们跑远了。谭猛他老婆,不让谭猛来管这档子事,还把我臭骂一顿,说我是在帮人做生孩子没*的缺德事,我招谁惹谁了?不就是你们让我去送个信吗?”

    听到送信人如此一说,紧追的村民都站了下来,帮亲帮邻但更要帮理,有很多的农民,他们也许不懂法,但他们知礼懂理,在他们的眼里,理是比法大的。

    国家讲的是法理,而百姓讲的是理发、礼法。

    “那现在怎么办?就这样让他们跑了?”

    那几个被打倒在农田里,弄得浑身烂泥的村民,有点不服气。

    “你们谁爱追谁去追,谭猛媳妇说的对,反正这生孩子没*的事,我是不管了,该帮的咱也帮了。我回家睡觉去。”

    没有了谭猛的号召力,再加上有人这么一说,阮家人也不敢再要求乡亲们帮他了,虽说他们阮家有兄弟三人在此,平常有些霸道,但对谭猛媳妇说的话,他们一点也不敢怀恨在心。

    村民回撤,阮家人哪里还敢独自去追?儿子晚上去其他同学家玩,没回来,躲过一劫,嫁妆早已经偷偷的转移到城里,他们骑龙架火的跑来,什么事没办成,自己等人送上去,还能有好?。

    该走的都走了,想留的不敢留下,更别说去追,这追兵,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跑的几近虚脱的众人,歪歪倒倒的来到大河埂上。他们还是不敢在此久留,在肖尧的吩咐下,大家沿着河流,往上游走去。

    一直走了很久,没有听到后面有追兵的声音,大家才来到一个土坯墙基里,瘫坐在潮湿的泥地上。土墙基打有半人高,虽说没有屋顶,但总能遮挡一些风。

    “肖老弟,现在还不是坐下歇息的时候啊,这里现在没船过河,他们没追来,一定是去找谭猛了,等会再追来,我们还是跑不掉。”

    大家晚上在袁达牟家,吃的是面条,现在折腾了这么久,每人都是饥肠辘辘。冷风夹雨,饥寒交迫,让大家都动不了了。

    “我也不想停下啊,可你看看兄弟们,哪里还跑的动啊?”

    这么多人连夜赶来,到最后什么也没做成,只是砸了这三家,与原先料想的差距太大。袁达牟很懊恼,他知道,此事已经没有再追究的可能了,只要阮家不来在找自己的麻烦,他就烧高香了。

    “对不起,为了我妹妹的事,让你们受这样的罪。我记下这份情,有情后感。”

    此时,谁有心情在意他感不感的?歇了一会,大家都舒服了很多,但后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肖尧让王岩往后走一段去查看查看,发现有人追来,就立即回转。

    看到王岩走远了,肖尧掏出自己的火柴,想来抽烟。他拿出外包装已经有点湿的香烟,给抽烟的人每人散了一根,划了好几根火柴都没点着,有人用打火机来给肖尧点上。

    “你们去几个人,到那边草垛抱草来,我们点燃了烤火,暖暖身体。等恢复点力气,他们若再追来,我们跑起来也有劲。”

    人多力量大,没多久,熊熊大火燃烧起来,大家在土坯墙内围环坐,一边烤火,一边烘干衣服。

    “什么人?你们在这干什么?为什么烧我家的草?”

    就在大家都惬意的烤火享受时,一声断喝传来,但没人理睬,这时候你一个两个人,谁会把你放在眼里?

    肖尧站起身,来到土墙外,把剩下的香烟,递了一根过去,随手掏出两块钱。

    “大哥,我们走到这里,衣服被雨打湿了,用你家的稻草烤烤火。”

    那人见自家的宅基地里坐着那么多人,本就有点胆怯,但烧了自家的稻草,他又心疼,这才壮着胆子上来询问的。

第三百八十章:自然形成隔离带() 
舍不得自家稻草被烧的家主,见到肖尧客气的递来香烟,还给自己两块钱,他的怨气全消,这两块钱,可是购买他家一个小草垛了。

    “那你们小心点,别把其他东西点燃了,最好就在地基里面烤,不好带出来火星。”

    接过香烟和钱,房主好心的嘱咐几句,就安心的回屋去了。

    等到大家的衣服都烤差不多干了,王岩回来说,走了很远都没见到人追来,肖尧赶忙让他坐到最好的位置,让他烤火。

    大家想想也许是谭猛老婆干涉,不给他插手管,其他人也都回家不追了。直到这时候,众人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

    火光里,王岩看着眼前,一个个都像泥猴一样,肖尧也是满脸、满衣服上都是泥,他不由得笑了。

    “肖尧,咱这要是能留个合影,做个纪念,那以后也是一件趣事。”

    这一句打趣,把现场沉闷的气氛,调节得活跃起来,刚才他们在烤火时,不是没有相互看到,但那悲催逃亡的惊恐、饥寒交迫的疲乏还没有淡去,谁有心情来欣赏,这平时难得一见窘境啊?

    肖尧静下之后,也不再往上游跑了,他让赵平安排两人往上游,两人往下游,到河边找船。并再三嘱咐,前往下游的两人,不要找远,超过一里路就回来。

    四人依言向河埂下摸去,其他人继续在这烤火,忍着饿,等待他们四个找船的结果。

    没过多久,前往下游的两人就回来了,他俩没有找到船,大家都失望到极点。

    肖尧也不让众人再烤火了,直接让大家一起前往上游,找到找不到,都离开这里越远越好,天一亮,他们在这就太显眼了。

    “袁达牟,你一回家,就带着你妹妹出去躲几天,等风声过了再回来吧,防止他们气急败坏过来报复,你爸妈在家,他们不会把他们怎样的。”

    肖尧想到他们这一晚,啥事没办成,但你砸了阮家三户,他不得不为袁达牟的妹妹担心,万一阮家去人把袁达牟家再一砸、一骂,他妹妹那脾气,怕又要和人拼命了。

    袁达牟虽说不想丢下爸妈,和妹妹一起外出躲祸,但肖尧的安排,他不得不考虑,家被砸了就算了,妹妹的人身安危,他是必须要照顾好的。

    见到袁达牟光是点头答应,也没想对自己说什么,肖尧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人家不愿意,自己不能上赶着去帮他妹妹吧?

    他们一起往上游走了有半个多小时后,都担心了。

    再往前走,就是岔河,这条河,是从五洋镇南面流过的一条大河,到这里,和从五洋镇北面的流过的思路河相连,两条河交汇在一起,一起流向果湖。

    如果到了前面还没船,要想回到原来的对岸,他们要么顺溜漂下,漂流到这里过河,要么就要过两条大河。

    就在大家焦急的时候,派去找船的两个人,回来了一个,看到大家已经走到自己的身边,他高兴的说道:

    “前面有条船,不大,但足够我们过河了,锁着在,他在找石头砸锁,我先来叫你们过去。”

    肖尧一打听,就在前面不远了,他让众人一起加快步伐。果然,没多久就来到河埂下的水边,锁已经被砸开了。还好没到岔河口,这也算是一夜运气不好的唯一一点运气吧。

    “就一个光船,船桨都被带走了,我们没法划船啊。”

    “没事,你们跟我一起去折一些树枝,不要折光杆的,小枝分的越多越好。”

    赵平毕竟是从小在河边长大,玩船对他来说,一点也不生疏,他带头去挑选树枝做示范,一会就抱了一大摞回来。

    赵平把一颗大的树枝摆在地上,摸索着,用从自己球鞋上解下的鞋带,把细小的树枝,捆在大树枝上。

    “现在这树枝上没树叶了,要是在其他季节,直接用带叶的树枝就能划船。”

    像这样的捆树枝做浆,赵平做了两个,剩下没用完的小树枝,也叫人带上,可以在水里帮着划划。

    半搁浅在岸边的船,被众人合力推进水里,大家密密麻麻的站了一船,肖尧都担心这船会不会沉没了。

    “没事,肖老弟,你上来,我摸了一下,船沿高出水面还有半尺,大家都蹲下,最好坐在船底,降低重心,只要我们不乱动,别把船弄翻了,我保证能过河。”

    “那还蹲着干嘛?都坐下,反正衣服都脏的见不得人了。”

    肖尧大声招呼都坐下,蹲着不稳,万一晃翻船,还有不会游泳怕水的,那就麻烦了。

    赵平安排一边一个,用大树枝划船,一边一个,拿着捆绑小树枝帮忙,自己弄个小树枝,蹲在船尾当剁手。无浆无舵之船,在五人的合力下,飘向了河中间。

    冬天的河水,虽说河流不急,但流动是没有停止的。在岸边还感觉不到河流有多汹,但船一离开岸边,就开始向下游飘去,速度比划向对岸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

    肖尧坐在离赵平不远的地方,但也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见他的身影在不停的乱晃,用手里的树枝,拨动水面,控制方向。但对面黑黑的,根本看不见岸在哪里,还有多远?

    “我说赵大哥,像这样的划,我们不会被河水带到果湖去了吧?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只有等到别的船经过,才能救我们。”

    肖尧这次的担心,到没有应验,但没多久,他就尝到了被困在果湖中心的滋味。

    听到肖尧担忧的话,赵平哈哈大笑。

    “肖老弟,这你就白操心了,我们只顺着河流往对岸划,慢慢斜插过去,现在已经过了河中心,就快了。”

    肖尧不知到他是怎么确定过了河中心的,不过,他并没有问。只要能过去,大家都能平安回家,他就谢天谢地了。

    赵平说的没错,他是用树枝,感应水的流速和流向,知道船已经过了河中间的,在河中心,水流是直线向船底流,越到岸边,水就会越向河中心汇集,带着树枝漂向河中心,往船外测摆动。

    等到船靠对岸,踏上实地,这趟惊险的旅程,才真正告一段落。肖尧让他们把船固定在岸边,好让船家明天来找,赵平却一脚把船蹬向河面。

    “你放心吧,放在岸边,他们会知道是人为的,飘走了,他还会以为是自己没固定好,被水冲走了。到了湖面,船就不会漂流太远,他自己会到下面找到的。”

    过了河、上了岸,大家的兴致都高了起来,袁达牟对这是最熟悉的,他在大埂两头走了几下后说:

    “这里离去我家的岔路不远,你们跟我一起回家,再弄点吃的吧。”

    “算了,我们就不来回走冤枉路了,我们现在,赶到五洋镇吃早饭都早早的,你家再被我们吃一顿,怕会把余粮都吃光了。”

    深知他家底的赵平,拒绝了袁达牟的好意。他家里也确实没有好的东西招待,否则,昨晚也不会没有任何菜肴,只给大家下面条吃了。

    袁达牟从口袋里,掏出塑料皮包着的钞票,大小面额加起来不会超过十元,他全部递给赵平。

    “我就这么多了,不够你垫上,我以后再还给你。”

    赵平没钱,他本想带着这些兄弟去吃早点赊账,但他也觉得丢不起这个人,所以他伸手就把袁达牟递过来的钱接下了。

    肖尧走过来,从赵平手里拿过袁达牟的钱,递回到他的手中。

    “我们早饭的事,你就别费心了,你这钱,还是带回去,和妹妹一起出门用吧。”

    袁达牟还要推辞,被赵平直接推走了。

    为了减轻刚刚乘船带来的寒意,大家不约而同的跑了起来,这次的跑,不是逃命,后面没人追,摔倒的人还是有,但并不多。

    等到身上发热了,他们这才开始在泥烂路滑的大河埂上,疾步行军。

    烤干的衣服,又有点湿到内衣,连续跑又跑不动,走慢了又冷,这一夜的小丝雨,就这样不紧不慢的伴着他们,度过了一个不眠而又十分狼狈的夜晚。

    直到天色大亮,肖尧他们才回到五洋镇渡船码头,很多前来赶早集的人见到他们,都躲的远远的。

    来到渡船上,船老大看到这些人,没一个是好人,不管认识不认识,也没敢上前问问、来收钱。

    肖尧看到船老大的眼光,从自己身上扫过,并没有认出自己,他想上前去问问吴哥有没有来找他,但想想自己现在的狼狈样,他竟然都认不出自己,就忍了。

    肖尧他们是后上船的,站在船头,早先上船等待过河的人,全部集中在船老大划船的那一头,中间自然而然的隔开一个大大的无人地带。

    既然船老大一眼没认出自己,肖尧也不想再让他把自己认出来,所以他一直背对着船老大,不与他照面。

    专业的渡船,那是肖尧他们,那刚刚过河的无舵无浆的船,可以相比的,他们原先那提心吊胆的心念,一点也不存在,船很快就来到了对岸。

    “怎么办?我们这样去吃早饭,肯定会把别人都吓跑的。”

    船上自然形成的隔离带,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会来到岸上,赵平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

第三百八十一章:观敌瞭阵来断后() 
来到五洋镇,赵平在自己的地盘,面子是一个问题,不想惊扰卖早点店家,也是他要考虑的。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是在道上混的基本节操。赵平把这个问题,伸手就丢给了肖尧。

    “还能怎么办?最多用冷水洗把脸,这衣服上都成泥浆了,除非全部挑到河里洗澡。反正你到家了,我们洗把脸,你把衣服都洗洗,就穿湿的,去买来给我们吃。”

    赵平一想也没其他好办法,他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在水里一阵搓洗。

    泥浆在水里是很好洗的,赵平在家,也没少干洗衣服的事,他麻溜的洗好,拧干水就套在内衣上,透体的寒意,惊得他直吸凉气。

    他裤子也不管了,一点也不客气的,接过肖尧递过来的两张十元钞票,跑去买早点,他觉得还是跑着舒服。

    不要任何人吩咐,大家全部把脸洗干净,几个家近的,把外衣也脱下来洗洗,但没敢像赵平一样往身上套。拿在手里,冻的直打颤。

    肖尧一直背对着渡船,等渡船走远了,他这才下到河边,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他和王岩都只是洗把脸结束,在这群人中,可能就是他俩离的最远了。虽说外套也基本湿透,但总比搓洗拧干的要好的多。

    “你车子还在对岸,这么泥烂路滑的,不能抗回去吧?”

    “不管了,就放哪,等啥时候天晴路干了,我再来拿,我原来在这念书,是常干。我们吃完就坐船回去。”

    大家洗过脸,来到码头上的另外一侧,等着赵平买早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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