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惘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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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

　　　　“肖尧，我们去试试。”

　　　　“试试？试什么？”

　　　　“去问问这绿票子，能不能使啊。我是真快饿死了。”

　　　　“走，找个大爷先问问去。”

　　　　“干嘛要找个大爷问问？问谁不都一样吗？”

　　　　“你懂个屁，我妈常对我说，问话要问老年人，带路要找姑娘家。老年人德高望重，不会欺骗外乡人，姑娘家心地单纯，不会想歪门邪道。这是出门在外的常识。”

　　　　经过两人的一番寻找，终于看到一对老大爷，坐在街边闲聊。肖尧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问声好，然后拿出一张五美元的绿票子，问在哪可以使用。

　　　　老大爷很热情的回答了肖尧的话，说这是美元，必须要到外汇商店才可以用，一般商店都不敢收。见到肖尧一脸失望，就对他说，你要是着急换，我可以给你换一张，不过，我口袋只装了十元钱，你这一张五美元，按行情，一美元换两块三，可以换十一快五毛，你就少了一块五了。肖尧一听，大喜过望，赶紧对大爷说道：

　　　　“没关系大爷，您就给我换了吧，我们这就着急着用呢，那一块五，就算您老的跑腿费吧。”

　　　　“你这小家伙到是爽快，好，好，我老人家就赚了你这跑腿费吧。”

　　　　肖尧把手里的五美元塞给大爷，接过大爷的十元钱，连声道谢。拉着郭亮，俩人就跑去买吃的去了。

第八十一章：都是美元惹的祸（）　
在终于吃饱喝足后，肖尧和郭亮再次来到了车站候车厅，来来回回跑了一天了，早就累得不想动了。他俩坐到一排椅子上，好好的休息起来：

　　　　“明天，我们把那十五美元也给它换了，还能换三十元，能保几天吃饭了。”

　　　　“肖尧，我们俩就在这，多干些日子，多弄些钱，然后再回家，你看怎么样啊？”

　　　　“你以为天天都能这样啊，要不是运气好，遇到这两个外国人，我们现在连吃饭都没钱，还饿着呢。”

　　　　“那我们明天起，就专门给外国人拿行李，他们的钱还翻倍。”

　　　　“累了，先睡吧，明天看看再说。”

　　　　肖尧说完，从书包里拿出来吴靓媛送给他的纸包，看着那黑亮的秀发出神，陷入沉思。

　　　　“怎么？想她了？你是喜欢她吧？我看得出，她也喜欢你。不过，她真的挺漂亮的，讨人喜欢。这些天，我都看你拿出来好几回了。”

　　　　“是啊，我和她从小学就在一起，同学好多年了，原来天天和同学在一起，都没什么感觉。这一下子，身边没有天天在一起上课的同学了，还真有些不适应。我还在想，我父母一定已经见到她了，得知我们出走后，家里会怎么样？一定都乱了套了。”

　　　　“我家里肯定也是和你家里一样，都乱套了。不想了，想也没用。睡觉。”

　　　　“起来，起来，快起来。”

　　　　就在肖尧和郭亮二人睡的正香的时候，一阵喊叫声，惊起了二人，只见几个身穿制服的民警，将所有在候车大厅睡觉的人，都喊了起来，肖尧和郭亮也被叫起，十几个人，被集中到了一个角落。

　　　　“你们都有车票吗？没有车票的，一概是盲流，是不允许在上海滞留的。”

　　　　接着，民警一个个的开始检查起每人的车票来，大多人数都是没有车票的。轮到肖尧和郭亮时，他俩把来上海的车票递了过去，民警看了看，让边上的一个民警把他俩带走。

　　　　“我们有车票，是来上海玩的，不是盲流。”

　　　　肖尧大声抗议，但抗议无效。

　　　　“看你们俩还是学生，现在不是节，不是假的，怎么来上海玩了？这车票都是好几天前的了，怎么还在车站睡觉？八成是偷跑出来了。你俩也不要怕，只要你俩没做为非作歹的事，检查过后，我们就安排遣送你们回家，不是抓你们。”

　　　　没一会，凡是没有当天车票的人，全部被带到了车站边上的派出所，挨个的登记审查起来。问到肖尧时，他报了个肖展的假名字，郭亮见状，也随着报了个郭尚的假名。随后，民警就让他们，把随身的贵重物品和现金都拿出来登记，他俩也没什么贵重物品，就只好把还剩下的三张五美元，和一些没用完的零钱都拿了出来。

　　　　“美金？还十五美金？说，你们这美金是哪来的？是不是在车站偷的？”

　　　　派出所民警在见到肖尧拿出美金时，大吃一惊，立即怀疑起肖尧和郭亮来。见肖尧正要回话，马上示意一边的另一个民警，把肖尧带到一个房间去审问，自己把郭亮留下审问。随手把肖尧和郭亮放在桌子上的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一本一本翻看检查。

　　　　“说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哪儿人？这美金是怎么来的？”

　　　　“我们是同学，都在五洋中学上学，是学校老师逼着我们叫家长，我们不敢，都偷跑出来了。”

　　　　郭亮很老实的交代起来，见到肖尧的书包里也没有作业本，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些，作业本上可是都有名字的，要是被看到了，他俩的假名字也就被拆穿了。好在这些天下来，本子都被他俩如厕撕纸用光了，就连书页也有几张被撕了。

　　　　“说重点，这美金到底只怎么回事？”

　　　　民警看到了吴靓媛给肖尧的纸包，打开来见是两缕秀发，又很认真的包还原，放进肖尧的书包

　　　　郭亮于是就将这些天下来，没钱吃饭了，他俩商量着帮人拿行李，看是不是有人可以给点钱买饭吃的事情说了出来。一直说帮忙到晚上，才有两个外国人给钱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这时，那个审问肖尧的民警，也带着肖尧走了过来，两个民警到一边交谈了一会，就来到他俩面前。

　　　　“目前你俩说的都很吻合，但我们还不能完全排除你俩盗窃的可能，美金我们扣下，防止失主来报案讨要。现在就把你们都送到遣送站，到明天没人来报案，才能说明你俩没有说谎，美金和这些钱，才能归还你们。”

　　　　就这样，肖尧和郭亮被驱赶着，随同一起审查的十几人，全部上了一辆大面包车，在夜色里，驶向了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面包的车窗，被黑布挡着，靠窗玻璃位置，还用金属做了护栏，防止有人越窗逃跑。肖尧在车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面包车停在了一个大院子里，驾驶车辆的民警和副驾驶位置的人，一起来催促众人下车。

　　　　肖尧一下车，就开始观察这里，这是一个四周都是二层建筑的小楼，把中间围成一个大大的院落，进来的大门上方，也有房子，大门一关，就完全封闭起来。他听到了二楼房间里面，传来了惨叫声，肖尧有些怀疑这里不是什么遣送站了。

　　　　“你们都不要紧张，你们是被遣送的盲流，会全部安排住在一楼。二楼是有作案嫌疑的人，他们在被审问，不老实就要挨揍。你们将按照各个不同原籍驻地，分别安置，到达一定人数，就会安排人，遣送你们会原籍。”

　　　　等到所有人都按照要求。排队站好后，从边上的房间里，走出一个矮胖的人来，和押送的两人交流了几句后，面包车开走了。矮胖子手里拿着押送的人给的登记记录，站到队伍前。

　　　　“下面，我念到名字的，就站出来，按照我的指定的房间，走进去。不要乱跑。”

　　　　所有人在矮胖子的一个一个指定下，念到名字的，都走向了不同的房间。到最后，现场就只剩下了肖尧和郭亮二人。矮胖子走到他俩面前说：

　　　　“你们俩个，今晚可以住在一楼，但要住在禁闭室，不许乱跑，明天才能决定，你俩是不是要上二楼受审。”

　　　　已经走到各自房间门口的人，都用可疑的眼光。看向肖尧和郭亮。他俩也无法抗拒这不公的待遇，只好默默走向矮胖子指定的半间禁闭室。

　　　　随着“哐当”一声，禁闭室铁门紧紧关上，肖尧和郭亮，第一次尝试到了失去自由的滋味。

第八十二章：花心萝卜难放心（）　
“他们打你了吗？关紧闭，会不会上刑啊？”

　　　　一直全心听讲的黄莉，听到肖尧被关禁闭了，担心的问了出来。就连王佳佳的心也是提了起来。她俩哪里知道，肖尧在离开五洋中学后，还经历了这样的磨难。此时，黄莉把肖尧抱得更紧了，整个人都靠在了肖尧的身侧。急的王佳佳只好多给她俩扇扇，天热啊，黄莉抱得那么紧，王佳佳可是怕热坏了肖尧呢。

　　　　“你就不能放松点啊，这大热的天，就跟谁要和你抢似的。”

　　　　“我就不，我不热，肖尧也不热。你要不扇，我就自己来。”

　　　　肖尧见黄莉和王佳佳斗嘴，爱怜的把黄莉娇小的身体搂住，让她更是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里，有些惭愧的看向王佳佳：

　　　　“佳佳，没事，我不热。”

　　　　“哼，你们俩一点也不自律，当着我的面就在那卿卿我我，也不害臊。我就是个灯泡。”

　　　　“佳佳，我可从来就没把你当做灯泡，我只是把你当做热源，没有你，我和肖尧还走不到这一步。谢谢你！佳佳姐。”

　　　　这一声满含真诚的谢谢，让王佳佳很是心动，但她还是把自己的心情压抑下来，对黄莉嗔怒道：

　　　　“我不要你谢谢，只要你以后不把我看成是。。。”

　　　　说道此，王佳佳顿住了，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才合适，她有些幽怨的看向了肖尧。

　　　　“佳佳姐，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姐，不管将来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观念。”

　　　　“别打岔了，还是让肖尧继续说吧，我着急想知道后面到底咋样了呢。”

　　　　“我也是，肖尧，你继续说。”

　　　　黄莉在说话时，把身子在肖尧的怀里蹭了蹭，让自己的身子和肖尧贴的更紧密些，舒服些。突然她想到一件事，立即坐正了身子，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肖尧。肖尧和王佳佳都被黄莉这个动作给弄得莫名其妙了。

　　　　“黄莉，你咋了？”

　　　　“你说，那纸包呢？那个叫吴靓媛给你的头发呢？”

　　　　黄莉盯着肖尧，满是心酸的问着肖尧，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语气悲切嫉妒。不待肖尧说话，她又把眼光看向王佳佳：

　　　　“那个吴靓媛，就是你上次在肖尧家提到的同学吗？”

　　　　王佳佳无奈的看着肖尧，自己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她也不知道肖尧和吴靓媛的关系，到底发展到何种程度，如果不是今天肖尧自己提起，她根本就不知道，肖尧和吴靓媛之间有过这样的事。黄莉见王佳佳只管看着肖尧不说话，而肖尧也是在那犹犹豫豫的木讷着。心里的气恼一下子迸发出来。

　　　　“佳佳，你看他，他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凡是漂亮的女孩，见一个爱一个。我猜那个吴靓媛一定长得不丑。”

　　　　“黄莉，你别乱说，我们还不知道他俩是什么情况呢，你就乱扣帽子。冷静下啊。”

　　　　“我才不会给他乱扣帽子呢，你看看他身边的人，你王佳佳我就不说了。还有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在加上那个给他头发的，哪一个让人可以放心？他不花心，怎么会惹这么多女孩围着他转？还一个个的都死心塌地的对待他，我都有一种飞蛾扑火的感觉。”

　　　　黄莉说完就想站起来，离开肖尧的身边，被肖尧拽住不放，她挣脱了一下，没有成功。

　　　　“黄莉，我和她没什么，那两个妹妹也就是妹妹，这些情况你都是知道的。你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堪。我没有骗你的意思。我要是真和她有什么，就不会直接说出来了，你别误会我好不好。我和你在一起，唯一感觉对不住的就是佳佳。”

　　　　“肖尧，你混小子说什么呢？你有什么对不住我的？我非常希望你们俩在一起的。”

　　　　王佳佳听到肖尧这样说，芳心剧烈颤动起来，有肖尧这句话，她觉得自己为他做任何事都值了。那种深爱，却不得不放弃的无奈，使得她万念俱灰的心，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可肖尧当着黄莉的面这样说，让黄莉又如何下台。所以王佳佳声色俱厉的教训起肖尧来。

　　　　然而，王佳佳的这份担心却是多余了，黄莉在听到肖尧这样说以后，却是安定了下来，没有再挣扎要离开肖尧，而是主动的再次抱住肖尧的手臂，又如先前小鸟依人一样的和肖尧缠绵起来：

　　　　“肖尧，我不是故意和你怄气的，我只是担心，害怕。你知道吗？我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担心，你身边有那么多的女孩，又一个个的都那么优秀。我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那时我将无所适从。但你对佳佳姐再好，我一点也不担忧，我知道她，她也知道我，我和她就是一体的，我不会和她争，有她和我两个人在一起陪着你，我的安全感会多很多。”

　　　　“黄莉，你在那说什么傻话啊？”

　　　　“我没说傻话，我知道我在说什么，这是我的真心话。肖尧说他愧对与你，我不生气，他要是不愧对与你才不对呢。但我不觉得有啥，你要是愿意，我和你一起爱他，我都乐意。”

　　　　“啪”的一声。王佳佳手中的芭蕉扇，直接打在了黄莉的头上，黄莉故意的尖叫起来，把肖尧吓得赶紧护住黄莉的俏头。

　　　　“怎么说着说着就动手了呢？打疼了吗？”

　　　　“哼，会有多疼？这都看不出来？她是故意撒娇。她那样说是不是很合你心意啊？要不要给你来个左拥右抱的体会啊？”

　　　　“你来啊，你就到那边抱着他，我保证一点都不吃醋。”

　　　　“你就嘴上厉害，刚才也不知道谁在那欲哭无泪的，这会又兴高采烈的，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是我呀，你不都在吗？明知故问，我就是这样，开心了就绝不装着，谁像你？爱得要死要活的，不敢说还使劲装，累不累啊？”

　　　　“你这死丫头，就不能留点口德啊？我看他以后可是有的受的了。”

　　　　“有没有得受，你又不是看不见，只要他不招花惹蝶，我什么事都依着他。”

　　　　“哦，对了，差点被你们打岔忘记了，你说，那纸包着的头发呢？现在还在吗？在哪？”

　　　　黄莉再次追问起来。

第八十三章：古佛青灯伴余生（）　
黄莉的再一次追问，让肖尧有点焦急，不说吧，看来是混不过去了，说吧，那头发现在就在自己寝室的箱子里面放着呢。他很珍惜这两缕秀发，那是陪他一起度过在外流浪多天的秀发，也是一个女孩一片心意的见证。他虽没有和吴靓媛谈什么情爱的关系，但那一份情谊，肖尧还是很珍惜的，他想好好的保留着这两缕秀发。他担心黄莉知道了，会不会让他把这两缕秀发给扔了。那是他万万难以做到的。这与他和黄莉之间的爱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他心里的那种不舍。

　　　　王佳佳看出了肖尧的为难，她更知道肖尧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吴靓媛可以看出她的心思，她同样也知道吴靓媛的心思，如果不是出现了黄莉，也许在最后关头，自己还会促成肖尧和吴靓媛之间的那份朦胧爱意。她明白肖尧在担心什么。就直接对黄莉问道：

　　　　“你想知道那头发在哪干嘛？不会是吃醋，想要肖尧扔掉，或者是交给你扔掉吧？”

　　　　“我。。。我就是不想他整天在心里惦记着别的女孩，他口袋里，还有周薇爱送给他的小手绢呢。每次见到他用，我都不舒服。”

　　　　“黄莉，你知道你自己为什么喜欢肖尧吗？”

　　　　“我。。。”

　　　　“他有不少优点，也有不少缺点，但我们最在意的，不就是他的重情重义吗？如果他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你还会喜欢他吗？你还会爱他吗？女孩子喜欢他，那是他有吸引女孩的优点，就和你我一样，不知不觉的就被他吸引。如果他这些优点，被我们给扼杀了，我都不敢保证你我以后还会不会喜欢他。”

　　　　“这我也明白，可是他。。。他把另一个女孩的头发，放在自己身边，我怎么都感觉他就和那女孩在一起似的。虽然只是头发，但那也是女孩身体的一部分。他要是喜欢头发，我剪给他，全部剪给他都行。”

　　　　“尽在那说不切实际的话。都剪给他，你不就是一个光头啦，那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尼姑了。”

　　　　王佳佳说道这里，很有深意的看向了肖尧。

　　　　“你对其他女同学也好，妹妹也好，我们不干涉你去帮助她们，爱护她们，但你不能再和她们之间，产生任何的感情纠葛，就是不能再和她们去谈情说爱了，那样你就对黄莉太不负责任了。就连我也会被你牵连。你懂吗？”

　　　　“我知道，我怎么会去那样做？同学就是同学，妹妹就是妹妹，怎么会去扯那些情啊爱的？真不知道你们俩脑子里整天都想些啥玩意。什么事都可以扯到爱情上去，我是真服了你们了。”

　　　　“那我呢？我也只是你同学吗？”

　　　　黄莉见肖尧说的那么义正辞严，冠冕堂皇的，好像就连她自己也被肖尧划入了同学的范围，一下子就着急了。

　　　　“你不是唯一的一个特例吗，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你浑到到现在了，就今晚说了一个明白话。但是你不要说过，就忘记了。”

　　　　王佳佳对肖尧说的话，听起来多少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但她强忍着那份凄苦，对肖尧加以肯定和提醒。黄莉听到这话，心里像吃了蜂蜜一样，甜到了心里。但她看到了王佳佳的神色，立即对肖尧假装生气起来：

　　　　“不行，不是我一个，还有王佳佳，她也和别人不一样，我说过，我和她是一体的。”

　　　　“黄莉，又来说疯话。”

　　　　“我不是说疯话，你心里还能不比我明白？我到是想是他的唯一，可是，我怎么也不能抛下不管吧。”

　　　　“这不要你强调，王佳佳本来在我心里就和别人不一样，你们就不要在那说那些我听不懂的话了。”

　　　　肖尧见她俩在那又说些不着调的话，就连忙打岔；再让黄莉说下去，还不知道会从她嘴里，蹦出什么惊天骇地的话来。

　　　　“哼，这次头发的事就饶过你了，那时我还不认识你，算你走运。以后可不许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要是不理我了。我就像佳佳说的那样，去当尼姑。一辈子都不嫁人了。”

　　　　王佳佳听到黄莉口无遮拦的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不由的一阵惊慌。

　　　　“你这死丫头，越说越不是那话儿，我只是说你把头发剪光，都给肖尧了，就像尼姑，什么时候说让你去当尼姑了。再乱说，看我不撕你嘴。”

　　　　“我就是这样想的，真有那么一天，我就把这满头的青丝，全部还给肖尧。古佛青灯，了此一生。”

　　　　见到黄莉越说越是认真，可把王佳佳急坏了，她心里产生了严重的阴影，好像就看到了眼前的黄莉，在古佛下，青灯边，敲着木鱼，口颂佛号的情景。她的心都快滴血了，很痛、很痛。

　　　　肖尧及时的用手捂住了黄莉的小嘴，不让她再说下去。用力把黄莉完全的抱在自己的怀里，也是心疼的直颤：

　　　　“别说了，黄莉，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发誓，真的不会有那么一天。那怕我身边就是有万千美女，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都不会另娶她人。”

　　　　“嗯，我信你。”

　　　　黄莉扒开肖尧的手，幸福的抱住肖尧的脖子，在他的脸上温柔的亲吻了一口，肖尧也是万分疼惜抱着她，不忍撒手。虽然是晚上，光线不好，但在灯光的映忖下，还是可以看得见的。把个王佳佳羞得满脸红润。气得拿一对漂亮的凤眼，瞪着眼前的一对冤家。可是被他俩完全无视了。

　　　　一阵亲昵过后，黄莉感觉到肖尧出汗了，就拿出自己的手绢，给肖尧擦汗。还从王佳佳手里拿过芭蕉扇，快速的对着肖尧扇起来。再次把王佳佳给气得直翻白眼。肖尧怕把黄莉扇累了，就又从她手里接过扇子，对着自己和黄莉一起扇起来。这下王佳佳再也憋不住了。

　　　　“你们俩怎么就一点都不顾别人啊？你俩在那腻歪热了，就把我扇子拿去相互扇，那我呢？我就是自己扇风，也把你们俩都带扇了，只比我扇的多。你们就只管你俩自己了，太自私了吧。”

　　　　“你就不要斤斤计较了吧，你又没有和我们抱在一起，你哪会那么热啊？一会就给你，着什么急啊？”

　　　　“你。。。还我斤斤计较了？我看你俩就是一对白眼狼。老话还真说对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要是想进来，你也可以进来啊，我和肖尧绝对不反对，只要你愿意。”

　　　　王佳佳被黄莉的话，刺激得一咕噜站起来，气势汹汹的就来到黄莉面前。

第八十四章：读报奖励一个馍（）　
黄莉见王佳佳气势汹汹的过来，可她一点也不害怕，她嘻嘻哈哈的拿过肖尧手里扇子，对着王佳佳扇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唠叨着：

　　　　“你不要假装生气，我说的都是真话，我也希望你能和我一样快乐，一样生气。你那样板着自己，我天天看着都累，你又何必呢？要想装，你就回去在你们村子里装装就好了，我们在一起时，你就把自己的心胸放开，你那狗屁长辈，在外面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的，反正我是只认你是同学的，现在是，将来是，永远都是。我也不会让肖尧认你是表姑的。”

　　　　黄莉说完，撒腿绕着肖尧，躲开了王佳佳的伸过来的手。黄莉说的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肖尧可是不敢接口了，又进入了他熟练的打酱油的角色。看着她俩绕着自己追逐。

　　　　“不闹了，太热了，我们还是坐下来，听肖尧接着把后面的事说完吧。”

　　　　“嗯，你就坐这。”

　　　　黄莉答应着，走到王佳佳身边，直接把王佳佳摁坐在肖尧左手的边上，自己再次坐回到肖尧的右手边，拿着扇子，对着自己和二人一起扇起来。

　　　　肖尧见她俩安坐下来，又将自己的思绪拉回到那紧紧关闭的禁闭室里。

　　　　说是禁闭室，其实就是和其他一样的房间，被一道墙从中间隔开，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肖尧和郭亮进去后，就直接在里面的拐角，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来。

　　　　“肖尧，他们会不会就这样关着我们不放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明天还不放我们，我们就有麻烦了。”

　　　　“我们能逃出去吗？这里除了大门，就没有一条出路，大门那还有看守的警屋。”

　　　　“别想着逃了，我们又没有犯法，真要是逃跑，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在屋顶一盏昏暗的灯光下，肖尧和郭亮低声说了一会，就坐那睡着了。

　　　　禁闭室大门再次打开的声响，把肖尧和郭亮惊醒。这一觉，他俩不知道睡了多久，从门外照进来的日光，看不出是什么时间。

　　　　“你们俩，出来。”

　　　　肖尧和郭亮被来人带到了那个矮胖子的办公室，那矮胖子看了两人一眼，对肖尧说道：

　　　　“派出所来电话了，说你们俩没事，可以直接回到属于你们的房间了，一会要安排学习，你就负责给大家读报吧，晚餐增加一个馒头。”

　　　　“那我们的钱什么时候给我们？”

　　　　“等派出所的人送来了，自然会给你们，但就是送来了，也不会现在就给你们，会和你们的书包放在一起，回到原籍再返还。”

　　　　“我们现在饿了，有吃的吗？”

　　　　“没了，在这里的伙食，是每人每天八大两，早饭二两，午饭和晚饭各三两，过时不候。你们今天下午的劳动，就不需要参加了，等劳动结束，你就给他们读报学习。明天都要参加劳动。”

　　　　矮胖子对着他俩说了一番后，指了指对面的一间屋子：

　　　　“你们现在就去那边，等着劳动结束，集合时，再来我这拿报纸。”

　　　　肖尧在走向那屋子时，就看到所有的人，都在大院的阴凉处，一只手里拿着看不清的东西，在扯着另一只手里攥着的布条。把布条都扯成纱，每人身边，都放了不少蓬松的纱线，各色都有。肖尧看看郭亮说：

　　　　“看来，那就是我们劳动要干的活了。好像并不难。”

　　　　“我原先还以为劳动是下田去做农活，这样看来，还是比较轻松的。不过，我想不通，为什么我们才来，就要你给他们读报，还称之为学习。”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个子比你高吧。没吃的了，我们找东西弄点水喝，正好渴了，也来个水饱。”

　　　　二人走进矮胖子指定的房间，一股怪味扑鼻而来，比学校的男生宿舍还要难闻。里面左手边，一排离地不到一尺的通铺，从门口墙边，到最后面的墙壁，占据了房间一半的面积，上面用破卧单覆盖着稻草，靠墙一溜，都是折叠得乱七八糟的薄薄被子，脏兮兮的布满污迹。右手靠门地上，放着很多的铝制菜盆和筷子。肖尧和郭亮不知道自己该用哪个，俩人都邹着眉头。

　　　　“随便拿一个去洗洗喝水吧，这里面呆着，我都快喘不过气来。”

　　　　肖尧和郭亮都没有再往里面走，就在门边，各自拿了一个菜盆，向自来水池走去。

　　　　他俩在水池边，洗洗脸，洗洗菜盆，喝完了水，也没有急着回到那气味难闻的房间，而是就站那聊天起来。不一会，就听到一声钟响。有管理人员走到拆纱的人群，开始给每个人称重收纱。

　　　　“看来这劳动还是有任务的，不是随便你干多少都行。”

　　　　“就是不知道任务多不多，完不成任务，会不会惩罚？”

　　　　等每个人的东西都收完后，也没有什么集合，就是让大家还是各归原位，那个管理人员对着肖尧喊了起来：

　　　　“你，那个高个子，你去把报纸拿来，到这给他们读报，半个小时后吃饭。”

　　　　肖尧走到矮胖子的办公室，矮胖子递给肖尧一份上海日报，也不指定读哪篇文章，就让肖尧走了。等肖尧走到人群中间时，郭亮也把菜盆送回，来到肖尧身边坐下。肖尧整理下手中的报纸，看了看围在四周的几十个人，男女老少都有，每一个都是脸色蜡黄。精神萎靡不振。身上衣服都脏的不能再脏了。肖尧看了一下报纸，随便找了一篇文章，就念了起来。

　　　　半个小时的读报，还真把肖尧读的口干舌燥，如不是先前喝够了水，这一下子，很有可能坚持不了这么久，肖尧暗自庆幸，本以为很轻松的读报，没想到还这么难以完成。

　　　　再一次钟声响起，管理人员给肖尧和郭亮每人拿来两个菜盆和一双筷子。并让他俩饭后去储藏室拿被子。

　　　　从来不喜欢排队的肖尧，这回也只好随着大家一起排队打饭，不过比学校打饭快多了，没有你要多少，我给你打多少的计量，统一用一个饭勺，一饭勺一个人，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到了肖尧，他打好饭，那打饭的人又递给肖尧一个发黄的馒头，肖尧接过，又随着众人一起去打菜和汤。又是一饭勺炖熟的大白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