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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惘少-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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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肖尧和别人结婚,或者说双方家长解除他俩定亲的日子。可这两件事,都是他朱久勇不可能盼到的。
“肖尧,我说过,即便你和小玲那样了,我都愿意娶她。现在我问你,你摸着良心说,如果小玲和我是我的女人了,你还会和她定亲,还会娶她吗?”
“放你女马的屁!”
肖尧一声怒骂,快速返回,攥紧的拳头,带着满腔怒火直捣朱久勇的心窝。这一拳要是被肖尧砸上,朱久勇即便不会死,那也会受伤不轻,昏迷当场。
可朱久勇在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注意用词,对肖尧的防备,也提升到最高级别。肖尧这次离得又比较远,在嘉善前车之鉴,肖尧这里一开骂,朱久勇已经转身逃跑了。
肖尧一拳走空,怒火并没有消散,他紧追朱久勇不放,誓要把他胖揍一顿,方解心头之恨。
惨淡的月光下,乡村的土路上,两人一前一后,一追一逃,向着皂公中学的方向奔跑,距离在逐渐拉近。
他俩跑远了,一道娇俏的身姿,出现在面粉车间的小门外。她来到马路上,跟着追了几步,又停了下来,遥遥的看着月光下两道黑影远去。
“肖尧,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承认打不过你,可我真要跟你拼命,你也好不到哪去。”
朱久勇跑的气喘吁吁,若不是肖尧站在去往厂区的路上,他宁愿跑到厂里,找个角落躲藏起来,也不愿跑到这空旷的田野,找不到藏身之地。
但他没有选择,虽说他占了起跑的先机,但他没有肖尧的速度快,眼看就要被追上,他只好用拼命来吓唬肖尧,希望他适可而止。
这要真是被肖尧追上,朱久勇很清楚,这顿打肯定不轻。
第六百五十九章:情敌水中大决战()
肖尧虽然比朱久勇跑的快一些,但也快不到哪去。追逃双方,距离拉近很慢。
朱久勇个子比肖尧高,腿比肖尧长,身体素质也不差,在跑步的持久和耐力上,一点也不比肖尧弱。肖尧要想追上他,不仅仅是靠速度,耐力才是根本。
听到朱久勇说话,肖尧不理,奋力拉近两人的距离。就在朱久勇想要转过路边小河,逃进皂公中学的时候,肖尧用尽全力高高跃起,一个狠命的前扑,双掌同时击中朱久勇的后背。
虽说肖尧这一次连跃起带出手,也是尽了全力。但朱久勇前跑的势头没停,肖尧也就将将够上他的后背,他这全力出手的双掌,只不过是狠劲的推了朱久勇一把。
已经跑了不短时间的朱久勇,被肖尧推得踉跄几步,一头栽进校园外的河沟里。朱久勇一进水,他不敢停留,直接划水,游向对岸。
即使如此,肖尧也不打算放过他,他紧跟着跳进水里,用自由式游姿,奋力向他靠近。朱久勇看到肖尧下水还追,急忙一个潜泳,沉到水底。肖尧认定他是要上岸,也潜入水里加快追击。
憋着的一口气用完,肖尧冒出水面,一看前面没人,他回头看到朱久勇还在河中间踩水。肖尧一转身,再次向他划去。
见到肖尧露出水面,朱久勇再次潜入水底,他觉得在水里比在岸上安全多了,他不上岸,肖尧的武功就难以发挥,还能随时躲进水里让肖尧看不见。
察觉到朱久勇的动机,肖尧也潜入水底,向着朱久勇原位侧面几米外的河中间潜泳过去。
用完一口气的朱久勇露出水面,不见肖尧。他抹去脸上的积水,借着踩踏河水的反作用力,两眼紧盯水面,等候肖尧出头露面。
突然,他不断来回踩水的一条腿,被潜水过来的肖尧摸到,吓得他双腿同时用力,猛然在水里向着一侧窜出去老远。
然而,朱久勇此时察觉到,为时已晚。肖尧一双手打蛇随棍上,紧接着就抓住了他的一条腿。
朱久勇双腿乱蹬,想要挣脱肖尧的控制。由于在惊吓之时被肖尧拖进水,他在入水的时候,呛了满满一口水。
但朱久勇的乱蹬也起了作用,肖尧在水里哪有岸上灵活?猝不及防之下,肖尧被他一脚蹬在脸上,那感觉就像挨了一记闷棍。
肖尧忍疼不放手,直接把朱久勇拖了过来,随即往自己身下狠命的按压。
肖尧在按压的同时,探头吸了一口气。这一来,肖尧占据了绝对的主动。在水里,不是力气和武功的天下,谁的游泳技术好,谁的呼吸顺畅,那才是战胜对方的先决条件。
此时,即使朱久勇的游泳技术不弱于肖尧,但他先是在被动防御下受惊,呛了一口水,失去了先机,这时又被肖尧按着不能落出水面呼吸。没一会,他就感觉自己快要被淹死了。
肖尧这时游刃有余,他借着朱久勇挣扎上浮之力自由呼吸,又能随时把快要落出水面朱久勇的头按进去,不让他呼吸新鲜空气。几个来回,朱久勇已经丧失了挣扎的力气。
又是几个呼吸过去,肖尧感觉到朱久勇彻底不再挣扎,这才急忙抓住他的衣领,一手提着他游回岸边,然后把死猪一样的朱久勇拖到岸上。
“呼呼,你以为呼躲到水里就能跑的了?”
肖尧喘着粗气,揉了揉肉生疼的面部,带着一腔胜利者的骄傲。肖尧小时候,在水里和小伙伴打着玩有过,真正水战,还是首次,他感觉比在岸上打架累多了。
“你别装死,你还在呼吸,有本事你还跑啊。”
说完,肖尧见朱久勇还是一动不动,肖尧害怕了,真要把他淹死了,他可是要赔命的。他急忙蹲在朱久勇边上,把他抱起来脸面朝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控水。
这一招,肖尧是看到过农村溺水的孩子,大人把他爬放在牛背上控水学来的。果然,朱久勇灌满一肚子的河水,在爬到肖尧腿上,就不断的吐了出来。
逃也逃了,追也追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此时两人都精疲力尽。吐完水的朱久勇瘫坐在地上,心有余悸的看着肖尧。他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差点就被眼前这人要了小命。
“你说,你到底把小玲怎么样了?”
那么美丽善良的小玲,肖尧一直没敢也没舍得动她,要是朱久勇现在承认小玲是他女人,肖尧保不齐会真的掐死他。
“反正已经这样了,你爱咋咋的,大不了我再死一回。”
湿漉漉的朱久勇,不想和肖尧多说,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只好再次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说不说都一样,他把这百十来斤交给肖尧了。
可肖尧却把他的意思理解错了,他认为朱久勇说他和小玲已经那样了,就算肖尧追究,他大不了一死。
“你特么的,我掐死你。”
“肖尧。”
就在肖尧扑向朱久勇,再次使用暴力的时候,小玲的呼喊声传来。肖尧一愣,随即想到小玲不让他和朱久勇打架的约定,恨声说道:
“哼,便宜你了!”
肖尧顺时清醒过来,他站起身,丢下一句就走。在路过小玲身边时,他既没看小玲,也没停下脚步。直接无视了小玲的存在,快速走向厂区。
“肖尧,你怎么了?”
小玲看到肖尧这样,很害怕,她紧追几步赶上肖尧,伸手去抱浑身湿透的肖尧胳臂。
“别碰我!你的心上人在那!”
肖尧一声大吼,甩开小玲,头也不回的离去。他心里已经认定,小玲一直都是在欺骗他。
这一声吼,把小玲吓傻了。小玲从没见到肖尧对谁吼过,他后面那句话,更是把小玲惊得魂飞魄散。
惨淡的月光下,寂静的黑夜里,浑身颤抖的顾玲,呆呆的站在皂公中学门前的土路上,她被肖尧吓得腿软,已经抬不动沉重的脚,只能看着肖尧远去,嘴里喃喃的念叨着: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汹涌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遮住她紧盯着的肖尧身影。
肖尧走了,朱久勇起身寻找日记本,他在月光下转了一圈没找到,料定沉到了水底,也就放弃。肖尧的大吼声,他也听到了,再见到肖尧没和小玲一起走。他也不觉得没力气了,连忙来到小玲身边。
看到朱久勇到来,小玲下意识的后退,可她脚下无力,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朱久勇赶忙上前,就要来扶她起来。
“你别过来!呜呜呜我求求你别过来。呜呜呜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他那么恨我。呜呜。”
看到朱久勇还想上前,小玲惊恐着一手支撑身体在地面上后退,一手在身前使劲的摇摆。
见此情景,朱久勇识趣的站下,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我没对他说什么,我就是打个比方,可能他当真了。”
“你不是人!你就是个畜牲!呜呜呜。你滚!不要靠近我!你滚!你快滚啊,呜呜呜。”
顾玲歇斯底里的叫骂着,哭声和骂声却越来越低,她此时的体力和精神都几近枯竭。
她的心碎了,她的梦破了。她不傻,朱久勇拿她打的比方,一定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肖尧对她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他那凶狠的目光,在月色下都那么的晃眼锐利,直刺她的心房。
她怎么也没有料到,仅仅是让肖尧来还个日记本,竟然能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没有谁能理解顾玲此时的心情,没有身临其境,谁又能解其中滋味?
面对小玲越来越弱的喝骂,朱久勇越站越远,但他并没有真正的离开。用他对肖尧的话说,他是真的喜欢小玲,怎么可能丢下她不管。
心力交瘁的顾玲,在看不到朱久勇后,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回厂里,直接来到肖尧睡觉的大办公室。
她进了厂区,就不敢再哭,只把血泪,无声的吞进自己的心胸。她没犯错,她不是来乞求肖尧原谅,她只想为了自己的清白,向肖尧解释清楚。
肖尧就在房间,他没把湿漉漉的衣服换下,只是用毛巾擦干手,就拿起纸笔,用他那丑陋到极致的字体,写出他更加丑陋甚至是变态的语言。
小玲进到外屋的动静,他听到了,他知道是小玲,但他没有理睬,更没有去开门。他此时被恶念充满了脑海。从见到朱久勇开始,他所说的那些话,一股脑的反复在耳边回响。
“肖尧。”
房门是虚掩着,小玲伸手推开,她喊了声“肖尧”就站立不稳,扶着房门不敢撒手。肖尧回头看看她,心里一阵怜惜。
但那她是别人的女人意念,已经存在他脑海里,让他狠狠心并没有起身去扶她。
“你回去吧,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我心里所有的话,都写在纸上,写完我就给你送去。还有,我刚刚对你大吼大叫,请你原谅。”
肖尧的语气很平静,道歉也很真诚。说完,他再不理小玲,继续奋笔疾书,用他那鳖爬一样的书法,书写令他后悔一生的肮脏语言。
第六百六十章:笔头太勤绝交信()
肖尧那听着平静也很客气的话语,传进小玲的耳里却是那么的无情。早已站立不住的她,更是摇摇欲坠,神色一片凋零。
正欲接着写信的肖尧回头看到,再也忍不下心不管,他起身来到门边,伸手要扶小玲,但她用身体的语言拒绝了,咬牙坚持不倒,颤声说道:
“肖尧,我不管他对你说了什么,都是假的,全是他一派胡言。我一片真心对你,你却一点都不信任我,你太让我失望了。等你冷静下来,再好好想想。你不明白我的心,我自己知道。我只能告诉,我没有骗你。”
肖尧不想跟她说话,让小玲心如死灰。她不再乞求,一改往日的温顺,把柔情也深埋于心。
顾玲说完,不顾身心俱疲,磨转身,轻抬步,缓缓的移动她几乎瘫软的身躯。
“你快把衣服换了吧,都在桌柜里。”
出门前,小玲回头看了肖尧最后一眼,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肖尧根本就表述不出来。
但她那看着肖尧最后一眼的目光,肖尧至今依然记忆尤新。
在未来的几十年里,他每每想起,悔恨之心不但没随着时间的飞逝而减弱过一丝一毫,反而愈来愈甚。他也在心里对小玲道歉了不下千万次:小玲,对不起;对不起,小玲我错了!!!
如果此时肖尧上前一步拉住小玲,给她一句安慰,给她一份温存,那也不至于他俩从此以后,终生未见,毫无音讯,生死不知。
然而,如果是不存在的。肖尧没动,他就站在那看着小玲离去,没有一句话和一个行为。
更可恶的是,小玲刚走,他就回到桌边,继续把丑陋的字迹,一行一行的写在信纸上。他的每一笔,对小玲来说,都是伤害,可谓是字字诛心。
小玲:
你好!我之所以给你写这封信,是因为有好多话,当着你的面,我说不出来。
我们分手吧,今晚朱久勇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让我彻底认清了自己。他说的没错,我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我自认没有他对你爱的真诚,我也承认,在我心里不止有你一个女孩,我也没有他对你爱的那么专一。你对我的好,在他的面前,让我自惭形秽,我不想让你这一朵鲜花,插在我这个牛粪上。
小玲,你是个好女孩。你不但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还那么温柔体贴,勤劳贤惠,也很会照顾人。
我非常庆幸你对我那么好,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就像是个骄傲的王子。可是,我认为你喜欢的不是我这个人,就连他都说,你是看在我家庭和父母的面上才对我这么好的。
我写这封信,就是不想让你违背本心嫁给我。你心里真的喜欢谁,爱谁,我也搞不清。所以,我选择了退出,不再成为你追求真正幸福拦路石。
从你看到这封信开始,你就自由了。至于你我父母定亲的日期,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会让母亲取消这一日子,彻底了结你我之间的关系。
小玲,说句实话,我是喜欢你的。但我不能夺人所爱,更不会娶别人的女人做老婆。他说是我的存在,阻碍了你俩的爱情。我想想也是,他比我优秀的多。
确实,除了打架和家庭条件以外,我在各方面都不如他。这一点,不是他今晚提起,我还一直自以为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我打架跑出去不能自谋出路,狼狈回家。念书被通报开除学籍,升学无望;身边的人,一个个弃我而去,就连曾经相处最亲密的几人,也没有一个来找我,我早已不是原来的自己。
我来到厂里,你们一个个都忙得不可开交,而我却这样做不来,那样干不好,除了捅篓子就是伤自己,我就是一个寄生虫。你若是嫁给我,我肯定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只会害了你一辈子。
所以,我选择了分手。我的离开,也是尊重你,爱惜你,给你重新选择的权利。
今晚的事,我不怪他,你也别怪我。以前,是我不知道你俩之间的关系,你也对我说过,你和他没有一点关系,我都是毫不怀疑的相信了你。
可是,从今晚还他日记本我才知道,原来你一直心里有他,是因为我的存在,你才不敢承认。
而我却一直蒙在鼓里,自作多情,竟然主动要求帮你去归还他的日记本,还承诺为你解决他的纠缠。想想我真的很可笑,他送你的东西,你许久不还,我却来逞能,真是太幼稚了。
我今天来,本来是想着会有一个新的开始,可没想到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这也许就是天意吧,看来老神仙测字也会是不准的,他对我妈说我的姻缘在南方,你家就在厂里的南方,我妈还信以为真,谁知道不过是一场梦。
至此,虽然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出来,但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不过,请你放心,我明天就离厂回家,免得你我见面尴尬。还有,我不会把此事传扬出去,也希望你为我留点脸面,暂时保守秘密。
最后,我祝你找到自己的真爱,祝你永远快乐幸福!
致礼
肖尧绝笔
一九八四年六月六日
写完信,具结上日期,肖尧拿着满是巴根草一样字迹的三张信纸,在手里抖了抖,脸上带着苦笑。他不去想这封信给了小玲会有怎样的后果,他虽有不舍但又坚决要去做。
带着这样矛盾和变态的心理,那三张信纸,被他写字时用笔尖划烂了很多处。虽说他字迹丑陋,但确实做到了力透纸背,还透烂了纸张。
换上干衣服之后,肖尧把信纸折叠整齐,做成个荷包状。他没有用信封,直接拿手里去往小玲的住处。小玲的房间没有开灯,肖尧站到门口,轻轻的敲了三下。
在肖尧的潜意识里,还是想在见小玲一面,哪怕不说一句话,他也想再看看曾经给他无限温情的小玲。可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肖尧把信从门下缝隙里塞进去,轻叹一声,悄然离去。
肖尧本想着连夜回家,但此时新月已经西落,夜色黑暗深沉,回家的一段路,必经一条河埂,在河埂的斜坡上,堆有好几座孤坟。
走这样的夜路,肖尧向来不敢,他只好回到房间睡觉,只待天明早回。也许是水战太累,也许是心里悲苦,肖尧这一觉,直睡到被急促的敲门声惊扰,才从睡梦中醒来。
“二子,二子,快起来,别睡啦!”
门上传来“呯呯”的、连续不断的敲门声,从来没喊过肖尧起床的王师傅,不顾形象的在门外大喊大叫。肖尧起床,揉着眼打开房门。
“你还睡得着?小玲走了。你爸让你现在就去他办公室。”
肖尧听说“小玲走了”一愣,但他没有追问,想要来洗脸刷牙再去父亲那,但被王师傅一把拽着就拖走了。
从肖尧睡觉的大办公室,到他父亲的办公室,中间之隔着一个池塘。来往从池塘南端绕过即到,这不远的一节路,肖尧想了许多。
他和小玲的闹分手的事,总要给父母一个交代,只是他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到了父亲办公室门口,肖尧把心一横,反正这事迟早要解决,早解决早好,省得自己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他硬着头皮,跟在王师傅后面来到父亲面前。
办公室里不止肖父一人,小玲的父亲顾师傅,也紧皱眉头,一语不发的看着肖尧进门。
“爸,顾叔叔。”
肖尧恭敬的招呼之后,垂手站立一边。
“你还有脸叫顾叔叔?小玲怎么了?她哪里不好?哪里对不住你这个混账东西?这么多年的书,都念到狗肚里去了?你今天要是不把话当面给我说清楚,我打断你的狗腿。”
一见肖尧慵懒还满带倦意的状态,肖父一改往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发出连珠炮般的质问。他这不是发怒,简直就是火山爆发。
如不是有王师傅和顾叔叔在场,肖尧可能进门就要挨打,而且是一顿不轻的胖揍。
肖尧的耳朵,被父亲的喝问震得嗡嗡直响,他害怕的后退两步,嘴里喏喏的说道:
“我觉得不合适,我认为我配不上她。我。”
“哎呀,二子,你笔头太勤啦,有什么话说说就完了,你写什么信啊?这白纸黑字,多伤人啊。”
王师傅急切的打断肖尧,肖尧和小玲闹分手,他看起来比任何人都急。他已经被肖母内定为肖尧和小玲亲事的红媒之一,作为男方的媒人。可他话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混账东西,你是配不上小玲!但你早干嘛去了?到这节骨眼上,你来这一手,你让我们做父母怎么交代?”
“哎呀,厂长,二子还年青,做事爱冲动,都是笔头太勤惹的祸,他只是笔头太勤啦,只是笔头太勤啦。二子,你赶紧向你岳父认个错啊。”
与其说王师傅这话是对肖父说的,不如说他是为了肖尧在向小玲父亲做解释。他说话时,眼睛是一直看着顾师傅的。
第六百六十一章:恩恩爱爱不到头()
王师傅的用意,小玲父亲如何不知?可他现在对肖尧已经失望透顶,他原先就不十分赞同小玲和肖尧在一起。
在他看来,肖尧和小玲两人的性格诧异太大,他怕自己女儿嫁过去会吃亏。只因为小玲喜欢肖尧,肖厂长夫妇也特别喜欢他的女儿,顾师傅才没有过分阻拦。
而现在,女儿被肖尧欺负,昨晚在他那,小玲哭了许久才回,今早直接留条回家,谁也不知道她是啥时候离开厂的。让他这做父亲的怎能没有怒气?想让他就这样原谅肖尧,门都没有。
“老王啊,我知道你的好意,但你啥都别说了,什么笔头勤不勤的我也不过问,只是他的岳父我可不敢当。一家养女百家求,我家小玲不比别的孩子差,即便高攀不上大户,但找个好人家还是很容易的。”
顾师傅说话不看肖尧,他也不怪罪肖尧,这个愣头青气跑了小玲,在他看来也不算坏事,好在定亲日子没到,对小玲的名誉不会有多大影响。
他唯一担心的事,在昨晚上,被女儿坚决的否定了,这也是他不过分怪罪肖尧的主要原因。但他已经打定了注意,不会再让自己女儿和肖尧继续交往下去。
肖父被顾师傅暗中讥讽肖尧不是好人,弄得是满心苦涩。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封书信,就把他几年辛辛苦苦对小玲的培养,抹杀精光。
小玲是他选定的唯一准儿媳,如今被肖尧闹得鸡飞蛋打,他也有苦难言。肖父只好为了他的孩子,陪着笑脸对小玲父亲说道:
“老顾啊,孩子小,不懂事,闹点小矛盾,你就别往心里去啦。回头我让二子去向小玲赔礼道歉,厂里许多事,还离不开她呢。”
“唉,厂长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啊,我自己家养的孩子,怎能不知道小名?你也等于是看着小玲长大的,她的性格你还能不知道吗?她对人好,可以把命都交给人,反过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肖父闻言,一下沉默起来。小玲那看似温柔顺从的外表下,却有着强烈的自尊心。
没把握的事,顾玲从来不胡乱插手,每做一件事,她都要做的比别人更好更完美,否则,她宁愿整夜不睡,也要非做完美不可。
就拿他与肖尧的亲事来说,肖母不主动提出,她从不招买别人开她与肖尧的玩笑。
“哎呀,老顾啊,孩子是要强,她也很孝顺,还能不听你的?你看二子,他再浑,见到厂长还不一样乖巧听话?比那些忤逆不孝的孩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二子,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向你岳父道歉?”
看到肖厂长不好为自己儿子说好话求情,王师傅可急坏了,他一边安抚顾师傅,一边呵斥肖尧,还暗中对着肖尧挤眼。他个子高,眼睛大,眼珠都快挤调到地上了。
可肖尧此时却好像没看见一样,他听出了顾师傅话里的含义。别说他本就不想道歉,此时即使他道歉,顾叔叔也不会原谅他,让他和小玲重新和好。
再加上顾师傅的言词,讥讽了他的家庭,连带了他的父母,他心里很不高兴。
“顾叔叔,您老也许不知,我和小玲的事,其中有内情。这和高攀不高攀,好人家坏人家,没有丝毫关系。小玲是个好女孩,我之所以这么做,内心的真实想法,就是觉得我高攀不上小玲。”
肖尧这番话,既尊重了小玲的父亲,也暗里做了反驳,又把小玲抬得高高的,给了顾师傅足够的面子和台阶。
“哼!你知道就好。”
小玲父亲很恼火,肖尧不但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反而在那强词夺理,他不想和晚辈多废话,站起来拂袖就走。
昨晚小玲红着眼来到他的房间,他一问,小玲就止不住的哭。问她啥事,她只说和肖尧闹僵了,年轻人闹矛盾,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束手无策。
他气得当时就想找肖尧问问,可小玲抵死不让。他追问小玲,是不是肖尧打她、骂她,或者轻浮她,小玲通通摇头否认,他只好对女儿安慰一番,让她回房间睡觉。
小玲走后,他就心神不定,几乎一夜没睡。他一早过来想看看女儿情况,却发现小玲已经离厂回家。她打开门才看见小玲留了纸条,让他帮她辞去厂里的工作,并带她向肖厂长说声:对不起。
本来就是因家境艰难,主动退学来厂里上班,为父亲减轻负担的小玲,突然辞去厂里的工作,怎不让顾师傅万分焦急?
小玲从来到厂里不久,就得到肖厂长的赏识,这几年来,她的待遇都超过了父亲。这也是小玲哪怕不是自己的分内工作,她也要上前帮忙的主要原因。她不愿意被别人说她拿的钱比人多,干的活比人少。
小玲辞工回家,对她家庭和厂里都是不小的损失,特别对肖尧父亲影响更大。小玲不敢当面向肖厂长辞职,她害怕肖厂长挽留。
这些年来,肖厂长对她关爱,远远超过她自己的亲爸;肖厂长对她的照顾,甚至比对他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周全。肖厂长只要不让她走,她没有任何借口可说。
可小玲的性格,决定了她哪怕讨饭叫街,也不愿被肖尧这样误解她、不信任她、诽谤她。她对肖尧的一片真情,被肖尧的一封信,淹没在血色的海洋。
顾师傅抬腿走了,肖尧不道歉,让王师傅也不好挽留。他无奈的叹口气,看看肖父,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和一张纸条,一起交给肖尧。
“二子,你太糊涂了,年轻人闹点矛盾很正常,你们俩拌几句嘴,也就算了,你干嘛要写信?我不知道你写了什么,但你一定是把小玲的心伤透了。”
说到这里,王师傅在看看肖父,接着说道:
“我一早起来,就看到这信和纸条塞在我门下,小玲让我把信还给你,还不让我告诉其他人。我在你爸面前给你,只想让你爸不要怪小玲。这么好的孩子,太苦了。唉。”
王师傅最后还是用深深的叹息,结束了他的话语。肖尧伸手接过信和纸条,胆怯的看着父亲不敢妄动。
“混账东西,你都瞎写了什么?拿来我看看!”
肖父明显听王师傅说过,但没见到信。可他见肖尧拿着信不敢上前,紧跟着又挥挥手。
“你滚吧,别在我眼前看着心烦。小玲走了,对她来说,未必就不是幸事。她嫁给你,也是被你白白糟蹋了一个好姑娘。”
闻言,肖尧不敢做片刻停留,他招呼都不打,逃也似的转身离去。只是他拿在手的信,和昨晚他折叠时的感觉不一样,软软的没有质感。
回到自己的房间,肖尧没顾得上洗脸,直接打开纸条。
王叔叔:
您好!我走了,临行前,小玲还要麻烦您一件事,请您把这封信替我还给肖尧,也不要告诉任何人。谢谢您这些年对我的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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