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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惘少-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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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钱我们家不要,你有钱是你的,我们家没钱,就是吃糠咽菜,那也是清白人家,你这嗟来之食,我们绝对不收。”

    听到袁老师这样说法,肖尧甩开袁老师的手,走到自己的包裹边上,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地方他呆不住了。

    “爸,这不是他给我的钱,这是我在他厂里上班发的工资。”

    袁鸢妈一听没有高兴,反而哭了起来。

    “袁鸢,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你爸的话,你都当耳旁风啦?叫你不要和他来往,你还偏偏和他在一起,他这样的人,会是啥好东西?你就是不想活,也不能糟蹋自己啊。”

    袁妈妈这话,把准备连夜赶路的肖尧给听呆了。这些话的后果很严重,肖尧已经不能一走了之。

    “滚,快滚出我家,你以后再不要踏进我家的门。”

    袁老师本见肖尧收拾欲走,心里还在窃喜。这下见肖尧放下手里的东西,不打算立即离开,他一下就急眼了,声嘶力竭的往外赶肖尧走。

    “爸,你要赶他走,我就跟他一起走,再也不会回家。”

    “冤孽啊,冤孽啊,我们家找谁惹谁了,这才消停不久,咋又惹来祸端了?老天爷呀,你咋就不长眼,专门祸害我们家啊。”

    袁鸢妈像个丧夫的新寡一样,哭天摸地的嘶闹起来。

第四百六十一章:黄鼠狼给鸡拜年() 
眼前的情景,让肖尧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他就是冒着走夜路被鬼掐死的危险,也不会到袁鸢家来遭这份罪。他没想在这不受欢迎的程度,到了如此极品的境地。

    可他现在就是想走也不能抬腿就走,不把话讲清楚,自己背个祸害她一家的贼名誉,这可不是玩的。

    “阿姨,你别怪老天爷不长眼,老天爷是长眼的,只是你们的偏见,认为老天爷不长眼。你别无休无止的骂,真把老天爷骂急了,到时候真的来个不长眼,你就惨了。”

    袁鸢妈虽说也是个老师,但那一份浓厚的迷信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

    在那时候,农村有文化的人奇缺,只要识得几个字,都会被大队外聘,作为临时代课老师。袁鸢父母就属于这一类外聘的代课老师。

    看到袁鸢妈哭骂声被吓住,肖尧又对袁鸢说道:

    “袁鸢,看来想隐瞒是不行了,我本来让你隐瞒,是好意,就是为了让你父母省点心。可如今这样,我落个祸害精的名誉,也不能让你父母省心,那又何必呢?”

    肖尧又看看还在瞪着自己的袁鸢爸,讪讪一笑:

    “袁老师,你别赶,我会走的。我知道你们都有文化,况且两人都是老师,很清高。一般人你们看不起,你们判定的坏人,更是不入你们的法眼。”

    “但是,我要说,你们的判断,有时候,不一定就是正确的。很多事情,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你们没胆量嫉恶如仇,可以忍气吞声,却对不会伤害你们的人任意指责,恨之入骨。”

    袁老师不服,抢过话头。

    “哼,你少在这假惺惺的,你不会伤害我们,你拐骗了袁鸢,难道不是伤害?”

    肖尧不想和他辩解,冷冷说道:

    “以后,你们还是多返省返省自己,多理解一下你们的孩子吧。”

    肖尧说完,一手拿起自己的包裹,一手拿着书包往肩头一甩,用脚勾开门就要离去。

    “肖尧,你别走,等我把事情说完,我跟你一起走,这个家,我现在一分钟都不想呆了。”

    袁鸢跑到门边,一把拽住肖尧,哀求着不肯放手。

    “袁鸢,别傻了。再怎么说,你现在已经走上了正轨,哪能不要父母呢?他们赶我走,还不是为了你好?只是他们对我的偏见和误会太深了,我在这,你说了他们也不信。”

    肖尧虽是说的口干舌燥,但袁鸢就是不放手。她知道,如果现在放肖尧走了,她年后再也没有脸去见他了。那她这半年来的努力和希望,都将化为泡影。

    这不是肖尧会对她怎么样,而是她自己将无颜以对肖尧。

    “肖尧,你要是一定要走,我不拦你,但我求你一件事,年后到我的坟上,给我烧点纸。那样,我在阴间,才不会害怕。”

    袁鸢说完,就哭着放开了。她已经坚定了自己放弃生命的意图,只要一个人一心想死,谁又能挡得住?袁鸢放开肖尧,回转身跪倒在双亲面前,如泣如诉的说道:

    “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你们不承他的情,我承。你们那只眼睛,看到他欺负我了?你们哪里知道,他为了我,是多么的尽心尽力?在外面,有哪一个人,敢向你们这样对他?可他对你们不敬了吗?”

    “袁鸢,那还不是因为他太野、太混,别人都怕他,可我们不怕。”

    “爸,你明知道他不会对你怎样,你当然说你不怕。可我受别人欺负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不怕?你怎么让我忍一时之气免无妄之灾?我忍了,可免了吗?别人骑到头上欺负你的女儿,你怎不说不怕!”

    “袁鸢,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爸爸?他还不都是为了你好?我看不是被他猪油蒙了心了。”

    “是,是为了我好,你们大人做什么事,不管对错,都可以用为了你好来解释。可是,你们真的是为了我好吗?你们现在赶走他,就是在拿刀子杀我。”

    “袁鸢,我们怎么会拿刀杀你?父母的心,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懂呢?”

    袁鸢妈记得抱住自己的女儿,想用爱心换回女儿密食的心境。袁鸢不理,还是只管自己说下去。

    “有了他帮我,我现在活的很好,比任何时候,都活的有面子、有尊严。你们要恩将仇报,在这样的夜里赶走他。你们还有一点良心吗?你们真不如不相干的外人。”

    袁鸢在那不停的抱怨父母,肖尧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打断不是,打断也不是。袁鸢那烧纸的话,肯定就不是说说而已。以他对袁鸢的了解,她一定会说道做到。

    袁鸢爸被女儿当着外人的面,剥了伪装,批驳的体无完肤,他顿时恼羞成怒。

    “谁要他帮你忙了?他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还不是以为我家好欺负,想占你便宜。没有他,我家现在能成这样吗?父女反目,母女争吵,还不是拜他所赐?”

    袁鸢爸如此迂腐的污蔑自己,肖尧到这时候,再也装不了圣人了。

    “住口!你俩就那么想让你们的女儿死吗?我告诉你,你们俩的死活,在我眼里,就跟死俩蚂蚁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你们要是敢把袁鸢逼死了,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肖尧陡然暴怒,眼里冒着的汹涌的杀气,一下就把袁老师夫妇给吓傻了。他俩浑身瑟瑟发抖,不自觉的往一起靠拢起来,袁鸢妈还伸手去拉袁鸢的衣角。

    “我就没见过你们这么迂腐无能的父母,我把你女儿安排上班,让她有个安逸的工作环境,我哪做错了?我帮袁鸢忙,让她能快乐的活着,我哪里就成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看着惊慌失措的夫妻俩,肖尧打心眼里鄙视。

    “你们的女儿,你们不了解吗?我要是欺负她,她会愿意跟我走吗?几十年你俩都白活了,还在这振振有词教训别人,再惹我,别说我不给袁鸢面子,不敬你俩老。”

    看到自己的父母,被肖尧吓得心惊胆颤,袁鸢又不忍了。她走到肖尧身边,拉拽了一下肖尧的衣角,那意思明显是不让肖尧再说下去。但肖尧这次没有理会,继续发泄着心里的怒火。

    “你们说我混,还太野?我在你们面前野过吗?你吃糠咽菜清白人家,那吃香喝辣的都是污秽的家庭?”

    肖尧环视了一下袁鸢家,用手指着袁老师:

    “你看看,没本事搞好生活,还自以为了不起,看不来这个,瞧不起那个,都是人家的错。你什么时候见到我占你女儿便宜了?就和你女儿争个兄妹和姐弟还没完呢,你就栽赃自己的女儿,我都为你不齿。”

    袁鸢一听肖尧在这时候,又把这个论调搬出来,她也急了。

    “怎么没完?在湖堤上那家吃饭的时候,你不都认了?不许你反悔!”

    被袁鸢这样一打岔,肖尧那还没发泄完的怒气,就像针扎皮球一样,突然就泄光了。

    而袁鸢妈见到袁鸢的表情,却惊讶的张大了嘴,自从被阮家提出退亲以来,这是她再一次见到女儿那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

    “袁鸢,我现在不走,你说吧,你就把我怎么祸害你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反正已经到这地步了,一打不怕一掐,等你说完我就走,可以吧?”

    袁鸢也不再犹豫,她要把一切告诉父母,并且满怀期待父母在得知情况后,能够盛情挽留,而不是糊里糊涂的赶走肖尧。

    于是,袁鸢把肖尧怎么怕他俩担心,让范芳菲出面带走自己,而且特意一路护送到周庄。

    她又把自己在厂里上班,如何得到厂长周敏的照应,以及上次回来被贼偷了钱,还是肖尧给垫付的,也只是为了让她回来,带给父母开心,都仔细的说了一遍。

    夫妻俩越听眼睛睁的越大,到最后简直都不相信袁鸢说的是否真实了。

    “袁鸢,你是说你上班厂里的女厂长,是他的对象?”

    “是啊,这是我们厂里公开的秘密。不过,我知道,他在学校还有一个女朋友,太花心了。”

    袁鸢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前期的争执,说的很开心。她语气里说肖尧花心,不是埋怨,而更像是在炫耀自己有个优秀的弟弟。可她爸听到这,又不高兴了,赶紧问道:

    “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知道他花心,还敢和他一起回来?”

    “爸,你想哪去了?他花心不花心,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他就是姐弟关系,他还给我介绍”

    失口了,袁鸢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可她妈妈却不放过。

    “给你介绍什么?是对象吗?那人是干什么的?不会也”

    “妈,那是在码头上班的工人,什么也不也的,你们别老是带着偏见看人。”

    肖尧这时候又成多余的了,他们一家三口,聊得热火朝天。肖尧插不上嘴,接不上话,他也有点坐不住。疏不间亲,家无夜仇。

    没有什么能让肖尧现在更郁闷的了,他刚刚那么数落袁鸢父母,还是早走早好。

第四百六十二章:杀人不过头点地() 
袁鸢把整个事情说完,袁鸢妈一拍大腿。

    “你这个死老头子,还在那坐着干嘛?赶紧去打扫老大的房间,你今晚不打扫出来,就别睡了。袁鸢和我一起睡,肖尧就睡她的房间。”

    “这我,嗨”

    袁老师没说完整一句话,拿起家伙事,就进了儿子的房间。里面很快传来一阵鸡飞、鹅叫、鸭扑翅的声音,袁鸢爸正式开始了清扫工作。

    “袁鸢,快去烧火,晚上的粥太稀了,不扛饿,家里还有挂面,给你弟弟下点挂面补充一下。”

    可是,即使如此,肖尧已是去意已决,他没有心情在这里久呆。

    “你们别忙乎了,我说过,等袁鸢说完就走。你们信与不信,也就这样了。”

    “肖尧,我爸妈都信了啊,他们也改了,你怎么还要走?难道你还在生他们的气吗?”

    “我这”

    这次轮到肖尧张口结舌了,袁鸢的话,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是她女儿,嫡嫡亲的血缘关系,当然说过就忘了。可是,他又能说自己就是在生气吗?

    “肖尧,算我求你啦,你要是真的不原谅我爸妈,你就走。我也不会原谅他们,你年后再来为我烧纸,我说道做到。”

    袁鸢假装生气的甩开了摇晃着肖尧胳臂的手,转身回到她妈身边。还走啥呢?袁鸢这次的语气,在肖尧看来,比上次说的还要坚定。她一说,就拿烧纸来裹挟肖尧,他还真的没辙。

    袁鸢见自己胜利了,转身就去烧水下面。她妈妈也满心欢喜的,拿出了几个新鲜的鸡蛋,磕破在碗里,放上几个葱花蒜,“哗啦哗啦”的搅拌起来。

    下面不打蛋,不如吃汤饭。这是当地比较流行的一句顺口溜。袁鸢妈在这时候,当然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不一会,在袁鸢和她母亲的操劳下,屋子里飘满了煎鸡蛋的香味。袁老师也把儿子房间的家禽,一个一个的活捉出来,放进客厅一角的鸡笼里。鸡、鸭、鹅三军大合唱,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肖尧,快,趁热吃点。”

    一直静坐无语的肖尧,看着袁鸢端来的一碗挂面,香气扑鼻。

    袁鸢妈把煎好的鸡蛋饼,切成筷子粗细的条状,厚厚的铺满了一碗挂面的表层,金黄金黄的鸡蛋夹杂着翠绿的葱蒜,看起来非常勾引人食欲。

    既饿之则吃之,肖尧不再客气,端起来就吃。他一吃就刹不住,连续吃了两大碗,才意犹未尽的擦擦嘴。

    袁老师独自在儿子的房间,进进出出的忙着,只在看到肖尧吃面时,动了几下喉结。

    看到肖尧吃完,带着满意的微笑,袁鸢也很开心。化解父母对肖尧的偏见,这是她早已埋在心底的愿望,只是肖尧一直不愿让她说,她才隐忍到现在。

    “爸,你忙完了吗?这里还有,你也吃点。”

    看着还在忙碌的父亲,袁鸢端着一碗盛好的面条,喊了起来。可是,倔强的老头看都不看,只是咽了一下口水,也不说话,继续忙活。

    吃饱了,喝足了,肖尧这些天在湖心,也是身心俱疲。他吃过宵夜后,更觉困乏,就在袁鸢的引领下,来到她的房间睡下。

    等到肖尧再次醒来,窗外是艳阳高照,一改在湖上几天的阴霾天气。虽说温度还是很低,但冬季明媚的阳光,就是让人暖洋洋的,感觉很爽。

    袁鸢一家三口,早已起来,袁鸢和她妈妈见到肖尧出来,都热情的招呼。可袁老师只是看看肖尧,没有说话,不过脸色很温和,不知啥时布满脸上的笑意,也没退去。

    灶台上的两口锅,一口锅里飘来莲藕粥的香气,还夹带着炖老母鸡的味道。另一口锅里翻滚着开水,袁鸢正把所有的碗筷和餐具,放在开水里消毒。

    “肖尧,你快洗洗,爸爸杀了鸡,炖在吊罐里,莲藕粥也早就熬好了,还贴了糯米粑粑,就等你起来吃啦。”

    (吊罐——是农村常用的一种炖汤的餐具,安置在灶台两口锅中间的侧前方,不管烧哪口锅,都能为它加热,平常用来做饭时,顺带烧开水。)

    早餐喝鸡汤,这在当时,是很高的接待规格,一般只有新姑爷第一次上门拜年,才能享受的待遇。

    被困湖心几天,肖尧也熬得辛苦。他本想回家到老妈面前诉苦,看看能否让老妈给弄点美味补补,没想到这一早就有了老母鸡汤。

    对于好吃的,肖尧是从不拒绝,他赶紧三把两把洗漱完毕。

    四人都坐在餐桌旁吃早饭,只有肖尧和袁鸢两人,每人面前盛了一碗鸡汤,肖尧面前的碗里,赫然放着两只鸡大腿,而袁鸢碗里,只有两个鸡翅。

    “袁鸢,让叔叔阿姨也一起吃啊?这鸡腿咱俩一个一个,你给我一个鸡翅就好。”

    鸡大腿,肉质细嫩无骨,是活肉肌肉,无油不腻,一直被誉为鸡身上最好吃的部位。肖尧一边说话,一边把自己碗里的鸡大腿夹起一个,要放到袁鸢碗里。

    “那怎么行?男人是田里的劳力,走路、干活都要两条腿,哪能吃一条腿?。女儿家长大都要嫁出门,就是飞了,也要一对翅膀。”

    袁鸢妈立即阻止了肖尧的行为。但这说法,肖尧还是第一次听说。他在心里嘀咕,这吃鸡和干活、出嫁都挂上钩,可真是有够讲究的。

    “阿姨,那你们也吃啊。”

    “我们不习惯一早就吃荤的,还是这稀饭粑粑养人。”

    到此,肖尧谦让无果。那就吃吧,反正几天被困,把肚里的油水都耗光了。就在肖尧吃完一碗,还眼巴巴的想再来一碗时,袁鸢却给他盛来一碗稀饭,外带两个糯米粑粑。

    看到肖尧望着莲藕粥愣神,袁鸢笑道:

    “我妈说,苦了好几天,不能一下吃的油水太多,那样会造成肠胃不适。中午在这吃饭,再给你喝鸡汤。”

    肖尧没吃过瘾,肚皮还在渴望,他真想对袁鸢说,我中午不在这吃饭,我也不怕肠胃不适,你就再给我来一碗鸡汤吧,两碗更好。可是,这话他能说出口吗?

    这要是在家,他每次没有三碗是不会停手的。可是在外做客,还曾经是不受欢迎的客人,那就只能客随主便了。喝粥就喝粥吧,糯米粑粑也是好东西,先吃饱再说。

    能吃能喝,祖上余德。肖尧接着又喝了两碗稀饭,吃好几个拳头大的糯米粑粑。虽说是莲藕粥很好吃,糯米粑粑也很对肖尧的胃口,但不得承认他是真能吃。

    “袁鸢,我吃饱了,急着回家,我中午就不在这吃饭了。”

    袁鸢见肖尧还在擦嘴就这样说,这是典型的汪家弯老驴吃饱就走。她气得眼珠一翻。

    “回家有那么急吗?真要是在湖心再困几天,你不也没办法?我爸说昨晚对不住你,今天留你吃个饭,算是道歉呢。”

    “瞎说什么呢丫头?我没说。”

    从昨晚被罚打扫房间,肖尧一直没有听到袁老师开口说话,这时是被袁鸢说急了,才开口否认。

    “说了就说了,在孩子们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你那臭脾气,死要脸活受罪,也不怕孩子笑话?肖尧啊,你也别不吃饭,她爸一夜都没睡,就为了给你炖鸡汤。杀鸡清洗捣鼓一宿,还硬撑面子。”

    杀人不过头点地,袁鸢妈把话说到这程度,肖尧再说走,那就是不懂人情世故。他只好点点头,对着袁老师笑笑。一切的误会,都在这笑容里化为乌有。

    不得不说年轻人的恢复就是快,肖尧又是长期练武的身体,再经过袁鸢家一天的修养和犒劳。所以,等肖母见到自己的儿子时,一点也看不出肖尧被困绝境一周的倦容。

    肖尧对母亲,向来是报喜不报忧,他简单说了下因为下雪,陆路不通车,自己是乘船回来的。把被困一事,暂时略过没提。

    养了多年的狼犬………狐狸,很久没见到肖尧,这时见到小主人,就摇头摆尾的跟着肖尧不离身。肖玉也在家,肖尧和姐姐胡侃了一下被困的事,惊得肖玉半天说不出话。

    这里说完,肖尧赶紧叮嘱姐姐千万不要对妈妈说,免得老娘后怕。

    第二天早饭后,野惯了的肖尧,就在家坐不住了。他带上狼犬,踏着尚未融化完的积雪,走到远离村子后面的河埂下、高坡旁,去找兔子脚印。

    当肖尧在一处尚未融化的积雪上,看到小小的兔子脚印时,他笑了。他仿佛看到一顿美味的野兔肉,冒着热气,放在桌面上。

    狐狸顺着肖尧的指点,在野兔的脚印上嗅了一会,然后撒开四条腿,奔向河坎。肖尧跟在狐狸后面狂追。但还没等他到狐狸刚刚停留的位置,狐狸又跑开了。

    狡兔虽三窟,但在狼犬狐狸那灵敏的嗅觉下,,总是有味可寻,无处可逃。

    茫茫的田野里,很快就出现了一大一小,前逃后追的两个动物,浅灰色的野兔,身材娇小,它的速度,比不过狐狸,但它很灵巧的身躯,也让狐狸吃尽了苦头。

    每当狐狸快要追上时,野兔都能及时的转换着方向,脱离狐狸追逐的路线。狐狸身躯庞大,又是追击者,哪有兔子转换灵便?更别说兔子还是有准备的,狐狸被耍的摔了一个又一个跟头。

第四百六十三章:道理不明大家摆() 
野兔的体力和灵活多变的逃逸方法,在无雪的地面上,一般土狗想追到它,还是很难的。

    但在这雪地上上,它还是跑不过耐力悠长,腿长不怕积雪的狐狸。在多次折返之后,狐狸一口咬断了再次掉转方向野兔的后腿。

    狐狸把野兔叼在嘴里,摇头摆尾的来到肖尧身边。这一场残酷的追杀,以野兔付出生命代价而告终。

    肖尧抓起野兔那一对大大的耳朵,唤着邀功撒欢的狐狸,心满意得的返回家中。

    看着手里的野兔,肖尧就想到了妈妈做的红烧野兔肉,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

    就在肖尧架狗追兔的档口,王佳佳在自家的后院就看到了。虽说离的远,看不清面孔,但那场景,也只有肖尧会去做。那么大的狗,也只有狐狸才具有的身躯。

    看到肖尧回来,没有及时来自己家告知,王佳佳心里泛起一阵哀怨。这么大雪的天,自己在家替他担惊受急,他到好,回来就去逮兔子,也不来说一声。

    王佳佳心里埋怨,但她没有真的怪罪肖尧。她知道肖尧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主,和他生气,那她还不早就被他给气死了?

    肖尧不来,不代表她自己不能去。王佳佳在经过肖玉的房间时,看到肖玉在房间看书,也就没有打搅。肖尧的姐姐,很少在家,王佳佳和她也很少交流。

    肖玉表面一向比较清冷,不熟的人都很少主动接触。王佳佳也属于性格比较內向、坚毅的人。

    肖玉若是同辈,若不是肖尧家在此地很富裕,也许她会为了肖尧,主动和肖玉接近。

    但这两个条件都不存在,也就造成了她和肖玉,两个同村同年龄的女孩,交往平淡,却和她弟弟肖尧更是熟络,毕竟他两是同学。

    王佳佳来到肖尧的房间,见肖尧还在逗着狐狸玩耍,就不无好气的说道:

    “这么多天没回来,回来也不去说一声,人家白替你担心了。”

    “嘿嘿,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是昨晚才回来的,在外苦了好久,就想着捉只兔子回来打牙祭。”

    肖尧看到王佳佳那满是哀怨的目光,又赶紧嬉笑道:

    “你别生气,我准备吃过饭就去你家,看看你寒假作业做完了没。”

    这纯粹是无话找话,王佳佳不愿回答,反而问道:

    “郝旭伟老师前段时间来找过你,你知道了吗?”

    肖尧点点头,这件事,妈妈已经对他说过,但没说来找肖尧啥事。

    “你见过他?他对你说了来找我什么事吗?”

    “嗯,他是想在我这里,打听你的下落。我只说你去省城了,其他没多说。”

    王佳佳说到这里,又补充一句:

    “他来找你,搞得神神秘秘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少和他来往,看着就不舒服。”

    王佳佳对皂公中学的英语老师,有着不小的意见。这个郝旭伟郝老师,是王佳佳她们念初三时,才来到皂公中学,教他们英语的。

    郝旭伟很年轻,年龄和王佳佳一般大,只比肖尧大两岁。他是初中毕业考的师范,学习三年毕业分配来的。他个子不高,带着一副近视眼镜,和当时的大多数初三学生,几乎没有两样。

    郝旭伟来到皂公中学执教时,正是肖尧被五洋中学李老师,带到省城念初三去的时候。

    而肖尧见到郝旭伟,是在他从省城回到皂公中学,参加中考前期复习才认识的。

    肖尧那时一回到初中的母校,就得到消息说新来郝老师,在班上男女有别。对女同学青睐有加,倍加殷勤,对男生颐指气使。更有甚者,说他对班上的英语课代表吴靓媛,有那么点意思。

    至于王佳佳为何对郝老师有意见,肖尧至今也没搞明白是为啥?但对于传说郝旭伟对吴靓媛有那么个意思,这是肖尧不能容忍的。

    他在听说这事的当晚,就和几个同学来到郝旭伟老师的宿舍,躲在窗下,准备司机给他点教训。可当时郝老师的妹妹也在宿舍,肖尧几人等了半夜,直到就寝时间到了,也没找到机会下手。

    第二天,吴靓媛得知肖尧昨晚要对郝老师动手,就严厉的批评了肖尧一顿,并警告他不准伤害郝老师。

    肖尧对娇小的吴靓媛,和对王佳佳一样,那是言听计从。他当着吴靓媛的面,保证自己再也不会打学校老师。

    吴靓媛哪里知道,肖尧保证不会打学校老师的意思,是不会在学校打老师。他是准备在校外寻找动手的机会,他就不信,你郝旭伟不出校门。

    但也正是吴靓媛对郝旭伟的袒护,让肖尧反而更相信别人的传说都是真的。

    在一次周末考试后,肖尧得知郝旭伟去了另一所中学监考。回来时,肖尧家门口的土马路,是他的必经之路。肖尧就匆忙赶回去,在自家门口的土路上,等候郝旭伟的到来。

    果不其然,肖尧没等多久,郝旭伟手里提溜着一大捆试卷走了过了,肖尧从马路边站到路中央,双手环抱,拦住了郝老师的去路。

    郝旭伟教了肖尧几天的英语课,他也认识肖尧,他见肖尧从路边冲出来拦住自己的去路,心里不由一慌,赶紧说道:

    “我知道你想打我,但我奉劝你今天不要动手。你也看到了,我手里的是那边学校的考试卷,要是有个闪失,你我都担待不起。”

    “是吴靓媛告诉你我要打你的吧!那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你把试卷放下,咱俩把事情说清楚,你有理我就不打你,你要没理,我打你一顿活该,以后再不改,我还打。”

    郝旭伟见肖尧这样说,反而把手里的考试卷抱得更紧了。

    他来到皂公中学就听说过肖尧,这几天教他英语课,肖尧老是拿眼睛瞪他,他都没招惹。吴靓媛也曾经提醒他要小心,但没想到今天被他堵在半道上。

    他见肖尧一步一步靠近自己,连忙说道:

    “肖尧,你冷静点,有理没理要大家评,不是我们两个人就能说清楚的。常言道:道理不明大家摆,道路不平众人踩。你要讲理,咱们回头找几个人一起摆。”

    他见肖尧戏戮的看着自己不语,再次说道:

    “你是个聪明人,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你今天只要动手,我就把卷子毁掉。到时候,就说是你毁掉的,我让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不管郝旭伟这句话是恐吓肖尧,还是真的会做,但这句话很管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肖尧只是想教训他一顿,让他以后不要再纠缠吴靓媛。若他当真把试卷毁了,肖尧有再大的脑袋,也顶不动这个雷。

    郝旭伟见肖尧已经动摇,赶紧又给他一颗定心丸吃。

    “你放心,我那样说,只是为了保护这些试卷。你只要今天不动手,以后到校,你随时可以约我出来,我保证不会躲着你。”

    肖尧对他的保证,虽说是半信半疑,但这时候,他已经没了动手的欲望。

    “记着你说的话,我不想在学校动手,就是还想在学校给你留点面子。”

    肖尧丢下这句话,就大摇大摆的回家去了。郝旭伟瘫坐在马路上,浑身虚汗直淌。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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