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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惘少-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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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一听,这就不是好话。
“妈,你这么早告诉他干嘛?本来他就一肚子鬼点子,提前这么久得知消息,还不知道他会想些啥坏点来闹,我到时候,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闹就对了,再玩不也就是图个热闹吗?你还能不告诉他?”
肖尧玩味的看着周三,又看看晓晴,那眼里充满挑衅意味。晓晴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头,不知在想些啥。
“肖尧,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爷爷催我回去,我还没决定下来。你也问我,是不是我在这里,给你们带来很多麻烦啊?”
周敏只是无意的一问,没想到肖尧却很闹心这事。
第四百三十八章:身穿清灰头戴瓢()
在闲谈中,周敏随口问起肖尧何时回家,肖尧正有些忧心这事,说话不免有些烦躁。但他随即醒悟过来,怕自己的话,引起周伯母误解,赶忙说道:
“其实我也想早点回去,但我这次来有个任务,就是要让小爱把静儿小学四年级的课程给补上,年一过,要让她参加越级考试。要是没辅导好,考砸了,就要耽搁静儿一年时间。”
“原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我们镇上的老师,放假在家没事,我让她来教教静儿,绝对不比你俩差。”
周三一口就解决了肖尧的难题,可他还没说完,就看到妹妹那要吃人的眼光,连忙住口。
“是男老师还是女老师?我只要女老师教我,还要不比小爱姐姐教的差才行。”
静儿开始刁难,这要是真的换了人来教她,肖哥哥马上就会走了,她的小心思,是肖尧在这过年才好。周三看看周敏,但还是很老实的回答:
“是女老师,不过,她教的好不好,是不是比小爱教的好,要静儿自己去界定。”
“周兄,这样吧,你下午就去把老师找来,先让她教教静儿,只要静儿说行,我会给她一定的酬劳。我们走不走没关系,能更好的教导静儿才是关键。”
肖尧把静儿的学习,放在第一,只要教的好,给钱都要找个好老师。小惠阿姨感激的看着肖尧,心里甜透了。
“还有,周敏,我要是走的话,袁鸢我想带着一起走,她一个人在这,远离家乡父母,过年不让她回家看看,也说不过去。”
“嗯,她这事我早想过,你什么时候回去,她都可以跟你走。我没告诉她,是想等你这落实了再说,早说了我也没底。”
这事都说定了,肖尧心里一下子轻松不少。只要下午老师来了,他就随时可以回城,不用替静儿辅导担心,而且年后也不会耽误。
周三也不含糊,吃完饭就去把老师找来,对静儿进行辅导,语文、数学都是她一人承担。其实小学的语文很简单,就是背诵和默写,会背会默写课文,知道文字含义,就好办了。
周三找来的女老师也姓周,年龄四十上下,中等个,身材微胖,穿着厚厚的冬衣,略显臃肿。齐耳的短发,显得很干练。
周老师白净的面孔,带着一副厚实的眼镜,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显得很有文化修养和气质,但也很严肃。
肖尧一见她,还真担心静儿不喜欢,如果对她辅导有抵触,那就麻烦了。
周老师下午在辅导静儿时,肖尧和小爱都不好意思在边上看着。这里周老师刚走,肖尧就急忙跑来问静儿。
静儿故意眨巴眼睛半天,才看着小爱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爱姐姐,周老师比你教的好多了,我感觉这一下午都好短好短,一眨眼天就黑了。”
“进度怎么样?你跟得上吗?你喜欢这个老师吗?”
肖尧担心的是别教了一下午,没多大进展。
“嗯,教了好多,至少比小爱姐姐多三倍,不过,我都会了。而且背语文书,周老师也教我怎么背课文更容易记住。”
得到静儿如此满意的答复,小爱虽说有些失落,但毕竟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老师,你一个初中生,想和老师比,那不是麻雀跟燕子比吗?
肖尧在这又呆了几天,这天钱爷爷从无线电收音机里,听到了天气预报,预报未来两天会有雨雪,他又急着催促肖尧回去。
老人家这些天最关心的事情,就是每天抱着收音机,听天气预报。
肖尧虽是知道这最不靠谱的就是天气预报,可是也不能不当回事。就和大家说定,明天一早回去。
袁鸢得到周敏通知,心情很激动,也很意外,她意外的不是工资的事,而是能走这么早。虽说还有十多天才过年,周敏把她的工资和奖金全额照发。
天色阴沉,灰蒙蒙的积云,挤满了整个天空。犀利的北风,像刀子一样划过人的脸庞,带着丝丝的疼感。
“肖哥哥,你过完年,要尽快来姐静儿哦。”
“我会的,静儿在家要乖哦,一定要听话,好好学习。爷爷,叔叔、阿姨,你们都回去吧,我会尽快回来的,先祝你们新年快乐!”
寒风中,肖尧带着小爱和袁鸢,坐上了停在厂门口的班车。上车前他把在场所有送行的人都认真的看了一遍,目光在何碧香和田倩脸上多停了几秒,才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钻进车厢。
他不舍,送行的人也舍不得他,即便是催着肖尧回去的钱爷爷,在班车载着他走后,也是泪眼模糊。
车程没走到一半,呼呼的北风,已经夹着雪花漫天飞舞。这预报说的两天,可仅仅过了一夜,雪花就匆匆来临。
“西风吹,北风嚎,老天降下白鹅毛;残垣破,草顶掉,身穿清灰头戴瓢,我在此有藏身处,天下寒士何处逃?”
看着车窗外越来越模糊的视线,肖尧念起了这句他在说古书那听来的顺口溜。
“肖尧哥哥,你说的这啥意思?”
袁鸢也歪过头来,带着询问的目光,肖尧想着反正没事,就解说道:
“这段话,说的是古时候的一个穷秀才,在寒风怒吼,大雪纷飞天气里,家里的草房子被大雪压倒了,他无处藏身,只得拿着自家的葫芦瓢顶在头上,钻到灰粪荡里躲避寒冷。”
小爱有点懵懂,她看看袁鸢,想知道她是否理解。
“小爱,其实,这灰粪荡,你和他都没我了解,我家就挖过灰粪荡。那是在秋收过后,冬季来临时,把干枯的稻草,堆在挖好的一个大坑里点燃烧掉,让草灰闷在坑里发酵,来年开春,再撒到田里做肥料。”
“先前我也不懂,我还是问说书的,他告诉我的。这个秀才的顺口溜,是说他有地方御寒了,就在忧心其他人,怎么熬过这寒冬。”
“这肖尧哥哥,这也太搞笑了吧,他自己都那样了,自身难保,还在想着别人?”
“是啊,他都自身难保,尚且有心想着别人。可是有很多有能力帮助别人的人,却不会想到别人,这就是人性的区别。不管他能否帮到别人,最起码他有心想到了。我记住了这段话,也是为他的情怀感慨。”
“肖老板,我看你也是他那样的人,老天会报答你的。我要是有能力,也会帮助别人,来报答你。”
袁鸢被肖尧真诚的语气感动,她自己就是得到肖尧帮助的受益人,怎能不触景生情?
“袁鸢,你还叫我老板?看来你是铁定不想做妹妹的啊。哈哈。其实,你当妹妹多好,非要当姐姐,还要照顾小的,这不划算。”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也没有秀才那样的情怀。你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我从来就没想过,我帮你也好帮别人也好,都只是遇到了,就事论事。”
“我不怕告诉你,赵平早先去找我帮你哥哥忙,我可是一口拒绝的。后来还是听他说了你的遭遇,我气不过,再加上黄莉在一旁怂恿,我才决定为你出头的。”
袁鸢看到肖尧这么坦言相告,笑眯眯的说道: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赵大哥在对我哥说的时候,我都听到了。我当时想,你一定是长得像庙门口的哼哈二将一样吓人。谁知道,你那天晚上到我家,我一见到你”
“哈哈哈,当时一见到我,一定让你很失望吧?”
袁鸢被肖尧如此一问,立即羞红了脸,是啊,当时她不但失望,而且可以说是绝望。
她在家里寻死觅活,赵平那么大的能力都不敢承担的事,靠他一个还在念书,身材单薄的小屁孩能行?她怎不绝望。
车窗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路面上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汽车行驶在雪面上,偶尔都会打滑,好在没有上冻,还可以继续行走。
小爱也看着窗外发呆,她心事沉到肖尧刚才说的姐姐妹妹上去了,她来的这几天,都被静儿拉着学习功课,晚上都是和肖尧脱离状态,现在回来了,一到省城,她就要和肖尧分手。
班车的速度越来越慢,按照平常速度,早该到了中转城,可现在还茫茫看不到终点。
眼前的时间是午饭前,可天色就像夜晚即将来临一样,黑压压,昏沉沉的让人感到压抑。
开车的师傅,也格外的小心谨慎。他早已打开车灯,两道光柱,刺破阴霾的雪幕,无视在光柱里张牙舞爪肆逆的雪花,艰难的颠簸在道路上。
狂风裹挟着越来越大的雪花,拼命的撞击在车窗玻璃上,恨不得要撞碎玻璃,冲进车厢。
“肖尧哥哥,我有点冷。”
周薇爱对着窗外看了一会,有点撒娇的靠近肖尧的怀里。他俩坐的是双人座,袁鸢单座在过道对面,肖尧也怕她冷,就抱着小爱,对袁鸢说道:
“你过来,我们三人一起挤挤,大家都暖和些。”
袁鸢还有点不好意思,但一想到这只是肖尧的一片好意,自己不去,那就是想多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盗窃旺季要创收()
袁鸢坐过来后,小爱干脆直接坐到肖尧的腿上,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投过来诧异的目光。
可是这晃动不停的车身,给肖尧带来了极大的尴尬,小爱却故意佯装不知,不过,再也没说自己冷了。
在风雪交加中,显得疲惫不堪的班车,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到长途汽车站,车上的乘客纷纷站起,骂骂咧咧的走出车厢,直面迎接雪花的亲吻。
肖尧喜欢冬天,是因为冬天有雪。同样的雪花,在她飘飘洒洒的时候,是恬静而美丽的,可肖尧这时,却对这砸在脸上的雪花,产生了一种很不耐烦的厌恶,根本就无心赏雪。
女人也是一样,温柔乖巧的时候,是那样的令人赏心悦目,爱不惜手;可一旦女人发起疯来,任何男人也会避之不及。
肖尧一下车,就急忙提着物品,拥着二人,走进火车站的售票大厅。可一进大厅,他就傻眼了。他从没在春节前坐过火车,压根没想到,这里排队等候买票的人,会找不到队尾。
经过几次曲折环绕,肖尧才打听到队尾所在,他一眼看去,前面至少有上百人,这令对排队深恶痛绝的他,感到头晕目眩。
大家都在排队,他做不了插队的事。小爱也知道肖尧就怕排队,她主动站到队伍里。
“肖尧哥哥,我来排队,你别急,到处转转。”
袁鸢看着眼前的情景也很焦急,她见小爱主动排队,也跟着说道:
“我来排队,你俩去买点吃的,给我带点回来就行。”
袁鸢不提,他俩还一时没想到吃饭的事,她这一说,还真是要解决吃饭的问题。
“走,不排队了,我们一起去吃,都吃点热乎的,吃完再来排队还不冷。搞不好我们回来,队伍就混乱了,那就不要排队了。”
肖尧就在纳闷了,往常出去,别说这么长的队伍,哪怕只有十几二十人,挤在一堆抢着买票的大有人在,混乱之中下*票,肖尧是很乐意的。没有混乱,他就没有机会。
“你们去吧,万一到时候队伍越来越长,那我们今天晚上就买不到票了。”
袁鸢坚持要留下来排队,肖尧想想也是,自己那馊主意只是想着万一,这要是大家都自觉排队,他们吃过饭再来,很有可能今晚就走不掉。
在他们协商时,后面有又排了不少人,肖尧只得同意袁鸢的建议,带着小爱出去找吃的。
在小爱的建议下,两人没有去买米饭,而是来到一个山西面馆,每人要了一大碗热乎乎的刀削面,加上自做的辣椒酱,两人吃的额头都冒出汗珠。
“肖尧哥哥,你在这等着,我去换袁鸢姐来吃,带过去凉了就不好吃了。”
肖尧看看离的不远,但他不放心小爱一个人在人缝里钻,就站起来和小爱一起回去。刚刚飘到脖子里还寒冷的雪花,这会感觉是凉丝丝的舒服。
“肖尧哥哥,你看。”
刚进售票厅大门,小爱拉住肖尧。肖尧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人正把手,摸向往前挤着买票的妇女口袋,眨眼间,一个花布包着的物品被他住在手中,转身就欲钻进人群。
肖尧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那人的手,小偷还没来得及将花布包,收进自己口袋。此时肖尧兴奋地眯着眼,带着玩世不恭的眼神,看着眼前略微惊慌的扒手。
肖尧能不高兴吗?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臭小子,少管闲事,别到时候不能囫囵着回家过年。”
那小偷一看,抓住自己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屁孩,那一点害怕的心思就荡然无存,还开口威吓肖尧。
“阿姨,你的钱包被他偷了。”
后面发生的事,一心只顾抢着买票的妇女,根本就没有回头看,肖尧喊了一声她也没回头。肖尧只得拽着小偷来拉她,这妇女才回头注意到眼前的一切。
“你这个挨千刀的,我在外做保姆,一年就赚这点钱血汗钱,过年回家给孩子买件新衣服。这你也偷,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这妇女一把夺回自己的钱包,哦不,是花布包,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起来。这小偷冤啊,分明是一个小伙子攥住,但他几次都没能挣脱开那只手,而且越挣扎抓的越紧,毫无逃脱的可能。
“谢谢你,小弟弟。你也要买票么?我排队到了,我帮你买。”
那妇女也投桃报李,眼下买票要紧,钱没丢失,她也没心思再找小偷麻烦。
“阿姨,我们要买三张去省城的票,谢谢你。”
肖尧还没搭话,小爱急忙从肖尧口袋掏钱递给那妇女。
“我知道了,等我买好了你再给钱吧。”
那妇女没接钱,再次挤进购票的窗口,大家知道她是刚刚在这排队的,有两人自动让开了位置,让她进去。
“小爱,你在这等着票付钱,我带他出去一趟。”
肖尧说完,一拉小偷,就往售票大厅外面走去。
外面的大雪还在纷纷扬扬的飘着,除了急急忙忙进出大厅的人流,在大厅外墙的拐角处,就没有一个人。
“你说,你是想进局子还是配合我。”
小偷用有点疑惑的目光看向肖尧,搞不懂他说的配合是啥意思。
“你知道大亮和二亮兄弟吗?我是他们的朋友。”
虽说线上和线下互不干涉,但他们都在这车站出入,有交接的地方,这小偷当然认识他俩。
“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你要是大亮和二亮的朋友,会断人财路?到手的鸭子飞了,我会信你?”
江湖上人,哪里是肖尧这个菜鸟,想骗就能骗到的?肖尧见小偷张口就揭穿了他的骗局,干脆不骗了,就来硬的。他手上再次用力,疼得小偷大叫起来。
“你想要干什么?你送我进局子得了,干我们这一行,“义”字当先,我是不会出卖道上朋友的。”
“我才不会送你进局子呢,我知道,捉贼拿脏,你现在没有赃物,最多今天进去明天就出来了。你也谈不上出卖不出卖,你可以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我看看你骨头,是不是有你说那么硬。”
小偷听他这样一说,鼻孔轻“哼”一声,不说也不动,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就把这一百多斤,交给肖尧处理了。
肖尧见他不反抗,也不叫疼,还真不好过分伤他。但肖尧不可能就束手无策,他伸手把小偷的外衣呼啦一下撕开,露出里面的毛衣。
“你想干什么?”
一股寒气灌胸,小偷赶紧双手抱住自己被扯掉扣子的外衣。
“你最好别动,别让我有机会打断你的手脚。你要敢反抗,我就让你不能囫囵回家过年。”
“你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小偷还是有点害怕了,这大冬天的,真要是被这丧心病狂的家伙给扒光了,那可真不好受,再说了,哪有小偷敢被人扒光裸奔啊,那以后还不人人都知道他是小偷了?
“我想找到他二人。”
“这不可能,别说我不知道他二人住在哪。就是知道,现在正是盗窃旺季,他们也不会在家呆着不出去创收。”
“你们就作孽吧,要偷窃,咋不去偷当官的?老百姓能有几个钱?你知道他们现在会在哪吗?”
“这不知道,他们吃线上的,没有固定位置,赶上那趟车就吃哪趟,不像我们就在这一片下手。”
肖尧听他说的在理,逼他无望,心念一转,恶狠狠的说道:
“你给我带个信给他们,告诉他俩,前段时间,他俩偷了四个女孩的几百块钱,识相的就给我送回去,要是被我给找着了他们,我必让他俩十倍返还。”
肖尧这比冰雪还要寒冷的话语,小偷听着不由得打个寒颤。他从肖尧的语气里,听出他会说道做到。
“可是,就是我找到他俩,他俩也愿意送回去,到哪找你去啊?”
小偷想着这事肯定要通知到大亮兄弟,不管他两怎么就决定,自己做朋友只能这样了。
“这好办,你让他们到省城,找到蔡小头或者青龙帮李帮主都行。”
肖尧说完也不再和他啰嗦,丢下他就回到售票大厅。小爱已经把票拿到手,兴高采烈的的找了过来。
“肖尧哥哥,票买到了,今晚走不了啦。”
肖尧一听这话牛头不对马嘴,也懒得和他计较,袁鸢还在后面排队没吃饭呢,他哪有时间和小爱在这玩闹?他转身拉着小爱就去找袁鸢。
老实巴交的袁鸢,,低着头跟在队伍里,直到肖尧来到眼前,才抬头看了过来。
“走,咱不排队了,我带你快点去吃,吃完就走。小爱,票是什么时间的?”
“十点二十的。”
肖尧一听,以为过时间了,吓得他赶紧抬头看向大厅里的挂钟,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小爱,你说的不是上午啊?弄了半天,是晚上十点二十啊,吓了我一跳,这也太晚了。”
小爱不吱声,她走到肖尧面前,把车票递到他手里。
肖尧仔细一看,上面写着是上午十点二十分,而不是二十二点二十分。
第四百四十章:居无定所童年时()
肖尧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反而心里着慌,时间早过了啊,他连忙问道:
“是不是你买了谁的退票?窗口怎能卖过时票?”
那时候,可没有什么黄牛党和假票,也没有人会想到买假票的。此时,小爱才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
“肖尧哥哥,你仔细看看日期啊,今儿的票早买完了,最快的,也就只有明天上午十点二十的。”
周薇爱连笑带解释,肖尧方才明白,也只好认命。他郁闷的带着二人再次来到面馆,给袁鸢要了碗刀削面。
“你们俩在这,我去找家招待所,别到时候人多没房间,要在候车室呆二十多小时,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薇爱一听就不答应,非要跟肖尧一起去订房间,袁鸢说她在这吃完不乱走,同意小爱跟他走。可肖尧不放心丢袁鸢一人在这,他想了想,还是觉得等她吃完一起走才安心。
漫天大雪继续在下,肖尧看着天空中疾风呼啸和横飞的雪花,心情非常低沉。这雪要是这样继续下个不停,明天能不能离开中转城,还真要打个问号了。
招待所的房间,正如肖尧预料的那样紧张,他带着小爱和袁鸢找了好几家,都是客满。大雪阻了行程,不少人都滞留在中转城。
没有工作证和单位介绍信的人,是住不了招待所的。在这寒冷的冬天,绝大多数人,都只能在候车室过夜。
再次来到一家招待所,天可怜见,终于有了一个单间,肖尧不管价钱,直接拿出介绍信定下再说。肖尧让她两先到房间,自己还想去找找,小爱阻拦道:
“肖尧哥哥,我们就这一间够了。这个大床,我们挤挤对付一晚,明天就走了。”
袁鸢虽想到这样不好睡觉,可是出门在外,哪里有那么多的讲究?
“找了这么多家,只有这一间,你再去找也不一定有,这大雪天,就别再跑了吧。”
肖尧想想确实如此,也就此作罢。定下房间后,三人安坐不住,都是年轻人,不是到哪都能坐住的。
稍作休息后,小爱要到外面转转看看,毕竟这中转城他们虽是路过几趟,但都是匆匆过场,今天下午没事,正好玩玩。
傍晚时分,下了一天的雪,终于停了,但漫天的乌云,一点也没有减少。
三人转悠了一下午,也没啥好买的。本来三人就带了不少东西,再买也怕拿不下。吃了晚饭后,就回到招待所。
招待所没有暖气,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洗个热水澡。小爱回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去洗澡,洗完澡,趁着满身热乎气,钻进冰凉的被窝里。
“袁鸢姐姐,你也洗洗,洗完澡不冷,我先来捂被窝。”
肖尧洗完澡出来,小爱急忙招呼肖尧睡到自己的外侧,用自己的身体,做了他和袁鸢之间的格挡。
夏天的阴凉处,冬天的暖被窝,这是人生最简单的享受。无事睡到自然醒,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肖尧他们不但一觉睡到自然醒,就是醒来也没有急着起床。
外面的雪是停了,但温度更低。霜前冷,雪后寒,地面上的冰雪都结成快,所有的积水,全部结成冰。
热被窝是让几人留恋难起,但肚子的抗议,是不管你冷不冷的。越是冷,越是要吃东西增加热量。
“都起来,想要睡,吃完再来睡会,这里离车站不远,吃饱回来歇歇不迟。”
眼看早饭都快过去了,肖尧自己也是饿得慌,催促她俩一同起来。
“肖尧哥哥,你去买回来我们起吃吧,再带一副扑克回来,吃完我们就打牌,我不出去了。”
“小爱,我们还是起来一起去吃吧,带回来就凉了。”
醒来就感觉非常不自在的袁鸢,推着小爱慵懒的身体,她先起来了。看到肖尧看过来赞许的目光,她的脸有点发烧。虽说是睡觉时,两人之间有小爱挡着,但毕竟是睡在一张床上,说出去也不好听。
小爱没有再磨叽,三人一起洗洗走出招待所。路面的冰冻和积雪,人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清脆的碎裂声,天气也没有回转晴朗的可能。
“肖尧哥哥,上次在你家,我听伯母说,你小时候学骑车,被一辆大卡车辗轧过去,把她都吓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吃完早饭回来,肖尧买了扑克,三坐到床上准备玩牌,周薇爱突然问起这事。
“没啥,玩牌,我们三人就玩七、鬼、二、五、三。”
这是扑克的一种玩法,每人先抓七张牌,按照上面的顺序,小七最大,小三最小,其他大小不变。小三也大于不再顺序之类的其它牌,只可单出或者一对。
抓齐七张牌,手上牌最小先出,在出牌后,打出几张,在无人压住时,先期补齐几张,余下两人,按顺序补齐,直到一副扑克五十四张牌补完,谁先出完手里牌,谁胜。
只有同时凑齐七、鬼、二、五、三,五张牌才是最大,可以同时出手,一样的五张牌,互不相压。在游戏中,很讲究出牌技巧,每次都是肖尧赢。
“不玩这个了,手都冻冰冷的。肖尧哥哥,你还是给我们讲讲你小时候学车的事吧。”
肖尧见袁鸢也投来期许的目光,他干笑两声。
“好吧,反正没事,跟你们说说我小时候的事吧。”
周薇爱和袁鸢一听有门,赶紧往床头靠靠,把身体坐舒服了,做出认真聆听的姿势。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爸就在被打倒技术权威的口号下,给勒令下放到农村”
按照当时工人宣传办公室的要求,是要把肖尧一家,下放到煤矿挖煤的。只因为那个工宣办的主任,在单位和肖父共同建造一项工程时,不懂装懂,瞎指挥。
肖父是当时主管结构的技术员,眼见按照主任的做法,会留下重大安全隐患,主任还蛮不讲理的要肖父离开工地,扬言工人阶级当家做主,像肖父这样技术至上的人,就要被打倒。
“打倒技术权威”是当时十分流行的口号,肖父解释半天,都是对牛弹琴,再遭到谩骂和忍无可忍之下,先把推搡他的主任打倒在地。
恼羞成怒的工宣办主任,气急败坏,回到单位,就勒令肖父下放到煤矿劳动改造。
肖父不愿到煤矿,一再坚持不走,最后厂长出面调解,按照肖父的意愿,下放到老家农村劳动改造。
哪一年也是冬天,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单位用一辆解放车,把肖尧一家人送到老家。
刚到农村老家,没有住处,肖父不愿去叨扰穷困到极点的乡民,直接要求住进生产队的牛屋。
就这样,肖尧一家,在农村呆了一年多,完全是饥寒交迫中度过。肖父不会做田,只得带上一些小工具,走村串户,为大家修锁配钥匙,换取点滴粮食,用来养家糊口。
后来,生产队长觉得肖父在农村这样下去,一家人生活难以为计。生产队也负担不起,全村很多家庭,在青黄不接时都吃菜咽康,自身难保,哪有余粮接济肖尧一家?
队长授意肖父带着全家偷偷回城,他这里绝对不会有人举报,一年回村几趟报到就行。
肖父听从队长的安排,举家回城,到肖尧母亲家,把幼小的肖尧丢在郊区蔬菜队,带着肖玉到远郊农村隐居下来。也就在那个时候,肖尧接受了他三叔不定期的指导,开始了武术的练习。
肖父原是省城建筑队的十几人之一,属于早期的建筑工人,他又有结构技术上的优势,就躲在工地上,做起了最早一代的黑包工。
肖尧也就是从那时起,一直到读小学二年级,都是在外婆家度过。到小学三年级了,村子里的跟读小学没有三年级,肖父只能把肖尧接回身边,转到市里南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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