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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姑娘复仇攻略-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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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立在一处,宛如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
“还说你们没有奸情,他要给我穿绿衣服,戴绿帽子。”
洛九歌大嚷。
属下们一惊,女帝和尊主有奸情?女帝是洛九歌的“老婆”,九渊殿下彻底疯了,无可救药。
蓝凤祭看向修凌,眼神质询。
修凌一叹,“太子果然是……可惜了,曾经运筹帷幄,风华绝伦,谁也不曾想,如今竟变成了疯癫的痴儿。”
一员属下道,“太子口口声声污蔑尊主,尊主只是捆了他,已经是深明大义。”
梵容的身形,梵容的下巴和嘴唇,仿佛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尽管九歌的话不可采信,但他反复提来,她潜意识还是更上了一份心。
她看着那双眼,被银色面具遮掩了眉和其他部位,只露出了清澈幽深的眼球,以及长长的睫毛,梵容的睫毛也长,可不似这般长,修凌这样长的睫毛,地狱来的使者才有,或者是,死人,邪魔……
梵容身上有兰香,修凌身上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古香。
梵容功法墨玄之境,修凌却远是宗玄。
不是梵容,一定不是梵容。
九歌也许只是被那么一点相似之处误导了。
她清冷道,“先前太子闯入中州王宫,制造杀戮,也欠了康夙一笔血债。”
修凌沉吟了一下,“不如先将太子交由女王陛下处置,再论焱血教的债,如何?”
“好啊!多谢尊主礼让了。”蓝凤祭眼尾一挑,俯身拎起洛九歌,掠向高空。
第一百六十一章原是一座空坟()
捧着绿衣绿帽来的手下看到离开的两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尊主,这……”
“由他们去吧。”
修凌淡淡道,唇角有一丝诡谲复杂。
一个痴傻儿,如何还能够长久?
即便他不会再祈盼朝朝暮暮与她相守,但共此岁月,旁的人和纠葛存在终究还是心结。
蓝凤祭一路抿着唇,不发一言,洛九歌不罢不休,不依不饶,还把眼泪不断磳到她衣袖上。
蓝凤祭头一阵阵犯疼,忍无可忍地点了他的穴道。
想到今后自己就要在无休无止的吵闹声中渡过,蓝凤祭又忍无可忍地闭上了眼睛,“好,我就让你看看,梵容是真的死了,这个世间,不再有梵容。”
落向的地方,是清穹陵园。
捆缚住洛九歌的绳子,无论如何也摧不断,蓝凤祭寻思了一下,找到门道,轻而易举地解开,正要把绳子扔掉,洛九歌忙抢在手中。
蓝凤祭无语地看着他,一副“你又要干什么”的表情。
“梵容说要拿这个捆你,要是被他重新捡走了怎么办?”
洛九歌神色警惕。
似乎捆的是你吧?
蓝凤祭揉了揉眉心,“那你就留着好了。”
她走向梵容的墓,玉砌的坟墓幽凉冷清,由于来禄不时来清扫,倒也没有杂草,只是无端让人生出一丝凄伤来。
这是她上一世的夫君,这一世的未婚夫。
曾经她痛恨他的错,可如今看来,所谓的错,也不过是命罢了。
只是昔人已去,那些飘渺的,说不出的情绪,终究只能埋葬在内心深处,不愿想起。
要她如何做到……开棺验尸,打搅他的安宁?
清穹王府世子直到下葬,也没有阖上眼,她是多么害怕面对那一幕啊!
可是……
她看一眼一脸期待的洛九歌,正巴巴地等着她下一步动作,他是希望梵容躺在棺材中的吧,他受邪念误导,痛不欲生,每一刻都活在惊恐之中,生怕下一秒,她就不在他身边了。
死人的永久沉睡,哪及得上活人的剜心蚀骨那般煎熬?
心口微微一扯,对不起了。
“过来。”
她看他一眼,淡淡道。
洛九歌还是愣了一下,慢慢走过来,对一个孩子心性的人来说,开棺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好奇,又有丝丝的忐忑。
蓝凤祭凤袍鼓动,双手圈合,操纵砌墓的玉石片片飞起,在半空形成坟墓的形状,白玉棺椁很快显露出来,风将棺盖上的尘土吹散,蓝凤祭眯起眸子,棺椁是难得一见的华美,却让人看了越发地怅然。
洛九歌试图将棺盖推开,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棺椁也纹丝不动,正当他准备施展功法的时候,蓝凤祭皱了皱眉,“让开一些。”
以他能够发挥出来的原始力量,恐怕连陵园也会荡然无存了吧。
洛九歌委屈地垂眸,退到一边。
蓝凤祭手微微一颤,眸中有一点晶莹在闪动,唇紧抿着,掌中凝聚起一道光芒,将棺盖缓缓移开。
阴天下,冰魄的光芒刺得人眼生疼,然而,蓝凤祭丝毫不觉,只看着逐渐空开的棺椁……
她一愣,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内心大震,怎么,怎么可能?!
空坟,这是一座空坟。
除了冰魄,没有人影哪怕是一角衣枚的存在。
梵容,梵容去哪儿了?
蓝凤祭后退一步,怔怔不发一言。
洛九歌俯身在棺椁中寻找,神情焦急,甚至把棺底的黄布也掀了起来,当确定棺椁中不可能有梵容的身影,他眸中重新浮起了恐惧,“我就说嘛,修凌就是梵容,你还不相信,不行,我要赶快把他杀了。”
蓝凤祭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只看着空荡荡的坟墓,眸中所有的光芒和神采也一派空寂。
洛九歌抱住她,蹭她的手臂,“杀了他,杀了他好不好,我们联手,一定可以的。”
“让开。”
蓝凤祭冷冷道。
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对自己说话,洛九歌愣了一下,神色都是受伤,望着她,桃花眼黯然。
她看不到梵容,所以生气了,还迁怒到他身上。
蓝凤祭还保持着虚托坟墓的姿势,阖上了眼。
为什么,她的心在痛,不停地痛?
不是一切都随云烟消散了么?不是已经彻底不在乎了么?
“天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来禄躬着背进入陵园,满脸悲痛,“敢问女王陛下,为何要掘了世子的墓?”
蓝凤祭冷声道,“朕还想问一问你,当初世子下葬,真的入棺了吗?还是顾忌仇家前来鞭尸,所以故弄玄虚,所以把尸首葬在了别处?”
来禄被问得一怔一诧异,忽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匆匆上前来,当看到棺椁中除了冰魄空无一物,膝盖一软,跌坐到地上,“这……怎么会是空的?”
蓝凤祭手腕一动,棺盖阖上,玉石落下,很快恢复了原样。
来禄白着脸,在女帝面前跪下,“草民以性命担保,世子确是入了棺的,也正是葬在了此处,就是不知为何,忽然凭空消失了,草民犹记得世子入棺时仍未闭眼,眼里都是绝望和不甘,每每想起,便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他泪眼混浊,“草民不过才至知天命之年,就已经白了大半头发,若世子非无妄之灾,草民许可以安度晚年,可世子死得实在是太冤了啊,倾尽心力地对待一个女子,却不料落到了如此地步。”
他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嗓音沙哑得像破弦,“如今世子就连尸身也不见了,还请女王陛下念在世子有功于康夙朝的份上,将他的尸首找到,草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蓝凤祭幽幽道,“朕自会查一个清楚。”
梵容,我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诈尸了。
女帝离开后,来禄抱着世子的墓碑泣不成声。
后面传来一阵凉飕飕的冷风,来禄微微一凛,转过身去,看到两名黑衣人站在身后,没有表情地看着他。
“你们……想怎么样?”
来禄忐忑地问。
“我们的尊主感于阁下对原主子忠心耿耿,想让阁下前去担任大总管。”
其中一人道。
“你们的尊主,是谁?”
来禄小心翼翼地问。
两人没有回答,一左一右地架起他,很快消失在清穹陵园。
昔风楼。
“尊主,人已经到了。”
有属下禀报。
“让他进来吧。”
负手背对大门的男子淡淡道,已是黄昏,破出云霾的斜阳之芒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出门槛之外,让人更生出几分敬畏,连进来禀报事宜也是绕过影子,不敢亵渎了尊主。
一个灰衣上沾着灰尘,花白头发凌乱的老者小心翼翼地进来,当他看到那一抹身影时,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世……世子。”
随即便觉得自己冒犯了,世子怎么会是一头银发呢?可是那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
“从此你便任焱血教内务总管吧。”男子道,转过身来。
来禄怔怔地看着男子的银色面具,只觉得下巴也像极了世子。
“哎。”外面有人在轻叹,“看来,还是我们对世子最忠心,一下子便认出来了。”
这个声音,也好熟悉。
来禄认真地想了一下,记起来了,杀弦决。
“只有蓝凤祭那个贱人,狼心狗肺,无情无义,这么久还认不出来。”是冷夕容的声音。
来禄内心大震,又惊又喜,一阵心酸,“世子,您真的是世子,老奴想您,想得好苦啊,没想到……”
他跪着膝行过去,伏在修凌尊主脚边,老泪纵横。
往生楼。
“不,我就是不说。”
洛九歌缩在角落,一双桃花眼盈盈动人,带着抗拒。
“你不说,我就没有办法知道么。”
一抹身影笼罩住他,蓝凤祭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洛九歌想了想,抱住她的腿,“我们去杀了梵容好不好?”
“不好。”蓝凤祭断然拒绝,语气软了下来,倾身,温柔脉脉地看着他,“告诉凤祭,你脑海中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好不好?”
洛九歌趁机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不好,它能帮助我杀梵容。”
“以后她再问你,你就装毒发,记住,千万不要告诉她我叫‘运势’。”
那个声音开始响起。
洛九歌两眼一翻,栽倒在地,身躯不断痉挛。
蓝凤祭拍拍他的脸,挑眉,“还有泡沫没有吐呢,嗯?”
说完她便后悔了,因为口水从洛九歌嘴角留了下来,他还期待地看着她。
“虹莜,收拾一下。”
蓝凤祭无奈地起身,眸子掠过一丝寒意。
不一会儿,言常侍来报,说九渊国主率几名护卫前来,要求见女王陛下。
蓝凤祭吩咐道,“安排在凰决宫。”
她侧首,看向一脸侥幸的九歌,忍住气恼,“你的父主来了,要见见他吗?”
洛九歌点点头,又摇摇头,“父主是来带我回九渊的吗?”
蓝凤祭道,“如果是呢?”
“凤祭回去的话,我也回去。”洛九歌以说一不二的语气回。
蓝凤祭一叹,九歌,这里,才是我的家。
第一百六十二章梵容又死了,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洛恒这一次的态度,已远不如上一次强硬。
毕竟九歌杀了不少人,有几位还是中州重要的臣将。
“国主许不知道太子殿下的情况。”酒水和佳肴纷纷端上宴席,蓝凤祭带着惋惜道,“殿下吸入过量醉生死,已是个痴傻儿。”
洛恒脸色一变,手几乎碰掉了面前的杯盏。
九歌谋略颇深,决断英明,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少主,怎么可能就这样傻了?
蓝凤祭双手交拍,一个人影从内室出来,他着一身破败的红衣,颜容却干干净净,一头墨发一丝不紊地散在肩背上,那一双眸子却失去了曾经的幽邃和精明,澄澈得宛若孩童,夹杂着索要不得的委屈和愤怒。
看到女帝对面的男人,洛九歌眸子大亮,像遇到了救星,扑到洛恒怀中,“唔,父主,父主你来了,凤祭不让我杀梵容,你帮我杀好不好?”
洛恒眼睛一涩,几乎不忍看下去,“九歌啊,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洛九歌巴巴地望着他,晃了晃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红衣衣角逶迤在地,远远看来,风华绝伦。
洛恒压抑着的愤怒喷薄欲发,黑沉着脸,攥紧了拳头,“蓝凤祭,要不是因为你,九歌怎么会到这样的地步?”
蓝凤祭挑眉,“朕从来知道适可而止,那一次三箭入体,便已经决定不相缠了,可何曾想到太子这般执著?”
是啊!这件事确实怪九歌意志不坚,可若不是因为蓝凤祭的存在,他又怎么会……
洛恒哼了一声,“若不是你接近九歌,到九渊当奸细,九歌也不会有今天。”
“呵呵……”
蓝凤祭轻冷地笑出声来,冰寒尖锐的护指点着宴桌,“国主可知,朕在随太子回九渊后,才知道的真实身份。”
“是时杀弦决和冷夕容拿着花奴的亲笔书信与朕看,要朕回中州救康夙于危难,朕说,公主又如何,朕甘愿选择太子。”
洛恒神色微微一动,看着对座的女帝,不发一言。
蓝凤祭低眉,执起杯盏,饮下一口,“朕已经是两世身,三次命,赌不起了。”
这一场谈判一共进行了半个时辰,最后达成了一致协议,太子可留在中州,康夙与九渊结盟,若有外敌侵犯九渊,中州拔兵相助,保九渊不灭。
洛恒要离开的时候,洛九歌抱住老父的腿,吵着嚷着要他帮他杀了梵容,洛恒幽幽一叹,将九歌扶起来,“没有梵容,他已经死了。”
对蓝凤祭道,“不如女帝杀一杀,让太子看一下,或许就作罢了。”
语气中透着某种意味。
蓝凤祭拿娟帕拭去九歌嘴角的饭粒,“五天后,我们就杀了他。”
几天后,一个消失了许久的太监垂首立在凰决宫门口。
“哟,小清子,这些日子你是去哪儿了?”
才下早朝,蓝凤祭手搭着言常侍的手踏出殿门,看到恭恭敬敬的太监,唇角扬起。
龙清赶忙道,“上次去参加九渊太子的婚礼,等了许久女王陛下也没有来,后来又发生了变故,小清子趁乱逃了出来,没想到在途中迷了路,现在才回到中州,还请女王陛下恕罪。”
“那倒是难为你了。”蓝凤祭淡淡道,“走吧。”
龙清这才注意道,女帝身边还跟了一个人,身着破破烂烂的红衣,一脸天真无邪,眸子澄澈,可……不是太子会是谁?
国主说太子已经痴傻,并派他来监督女帝的一举一动,他一路想来,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是真的。
此刻,太子一脸雀跃,像是要去看什么好玩的东西。
龙清心情难受得厉害,低着头随着言常侍的步伐,世事沧桑,就连太子也……
“哎呀,龙清……”
洛九歌指着低头疾行的男子,歪头看他的脸,“连你也来了,我就说嘛,我老婆这里最好了。”
言常侍,“……”
龙清,“……”
分明是人质,还以为自己成了王夫了。
言常侍见女王颜容清清淡淡,没有一丝蕴怒,对方又是九渊太子,便没有出声呵斥,只小心提醒道,“殿下,女帝还未纳夫呢。”
“不,她就是我老婆。”
洛九歌不满地斜视过来,眼神像一把刀子。
言常侍抖了一抖,观摩着女帝神色仍然没有什么不对,便没有再多言,女帝深明大义,不与一个疯子计较,他又何必着急呢?
一路转折,经过宫邸廊桥无数,气氛越来越清冷,直到慎刑司。
狱头跪下道,“已经准备好了,属下正要去禀报女王陛下。”
“起来吧。”
蓝凤祭扫他一眼,“带路。”
狱头引着女帝,在最末一间牢狱门口停下,“禀女帝,梵容就在里面。”
听到这个名字,洛九歌眸中又燃起了仇恨的光芒。
铁链从墙壁八方伸到中央,捆缚住一个男子的身躯,那男子身量修长,着一身玄色的衣服,银色面具半遮颜,闪着幽亮的光芒,银色的头发尽数披散在肩背上。
他没有挣扎,慢慢抬头看着牢狱外的一群人,没有说话。
蓝凤祭手腕一动,抽出狱头腰间的长刀,交到洛九歌手中,“你心心念念要杀了这个人,现在他就在你面前,要怎么处置,由你自己决定。”
龙清吓了一跳,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洛九歌握着刀,一步步走近那个恨之入骨的人,他端详着对方,等确定对方就是“梵容”,桃花眸中寒光一烁,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切断了对方的喉咙,鲜血从那个人脖子处喷溅出来,洒了洛九歌一脸,洛九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里尽是期待和欣喜的光芒,等对方重重地垂下头,断了最后一口气,他露出了满足的微笑,将刀扔到地上,张开怀抱向女帝扑去,“梵容又死了,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女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抬手,护指以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挡住了他,转身离开。
洛九歌扑了个空,神色一黯,眨巴着眼,跟了上去。
龙清满腹疑问,“恕小清子直言,梵容不是已经死了么,怎地又活了过来,又这么轻而易举地再死一次?”
女帝一言不发,清冷的气息慑人,龙清装作惶恐不问。
等到了牢狱口,狱卒打来水,替太子清理干净脸上的血迹。
一路洛九歌表现得十分温顺,戾气、委屈和愤恨从眸中尽数散去,眸子澄澈得不掺一点杂质,一点负面的情绪。
蓝凤祭看他一眼,心神一漾,几乎在一瞬间怀疑,那个邪恶的东西,从他脑海中永远地离开了。
可是……一定还在。
那个邪物,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眯起眼,眸波清寒。
晚膳厨子做了一大桌好吃的,洛九歌磨磨蹭蹭,一直到亥时末刻才吃好,饭菜已经凉透了,油迹凝结,他放下筷子,摸摸胀鼓鼓的肚子,眉眼弯弯,“今晚凤祭多做了几个菜,是为了庆祝梵容终于死了吗?”
蓝凤祭心情一阵难受,摸他的头,“是啊,以后不要提他了,好不好?”
“嗯。”九歌听话地点头,“不提了,只有我们两个,其他人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今夜洛九歌睡得很晚,抱着她胡言乱语很久,脸上都是甜到要化的笑容。
等他终于阖上眼,蓝凤祭下了床,立在窗前,望着溟濛的夜色,心思恍惚。
这几天来,她总是一个人对着夜色沉思,直到特别疲倦了才入睡,以至于在早朝时忍不住打了呵欠,臣将们脸上有尴尬的神色闪过,都揣测女帝是不是与私纳的王夫,呃,纵欲过度,以致身体虚乏。
三天后,冷夕容和十名高手护卫拖着重伤之身回来,禀报几乎穷尽所有前去的力量,燃真教伞兵才歼灭了三分之一,剩余的极速向煌离大陆推进,而他们的后续大部主力也有条不紊地跟进,所经之处,烧杀掠抢,生灵涂炭,令人闻风丧胆,遥远的西部,已经有两个小国投降。
杀弦决已说服五个国家联合,然而,距离形成一股强有力的反击力量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龙清跪在凰决宫大殿上,一脸疑惑不解。
单独召见,作为一个“太监”,忽然拥有这样的特权,恐怕不简单……
洛九歌歪躺在女帝的软榻上,不亦乐乎地把玩着一柄扇子。
女帝缓缓步下台阶,脚步轻稳,却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压迫力。
龙清抬头看一眼,又匆匆低头,尖着嗓音道,“不知女王陛下召奴才来,有何吩咐?”
“你懂隐身术?”
蓝凤祭睥睨着看他,她仿佛记得,龙清是会隐身的。
“奴才……奴才一点功法也不会。”龙清忙道。
被她发现他是特来监督她的,恐怕没有好果子吃,有吃的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他说谎,他会隐身术,功法也很高。”
洛九歌看下来,一副“你还想骗人”的表情。
龙清,“……”
欲哭无泪,太子殿下,自家人揭露自家人,真的好么?
还有,我是来保护你的啊,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第一百六十三章等危机化解,就纳为王夫()
“太子殿下痴傻,还望女王陛下不要听信。”
龙清忙道,苦着脸看了太子一眼。
洛九歌似乎斟酌了一下,桃花眸挑起,缓缓倚身在软榻靠上,“龙清,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竟然敢在本殿下面前撒谎。”
红衣垂落,墨发倾散,温润中携着妖冶和凌霸。
龙清一喜,竟不顾伪装的太监身份,也忘了女帝就在身旁,起身快步向前,“殿下,殿下您好起来了。”
蓝凤祭心一震,不可置信地唤,“九歌。”
一瞬间,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每一分每一秒,盼的不就是这一刻么?幸运的是,他从未忘记对她的爱。
洛九歌看着她,睿智的眸子又恢复了无邪,歪了歪脑袋,重新抱着扇子卧在软榻上,笑盈盈看她,“老婆,你喊我做什么?”
龙清僵在软榻前,微叹了一声,重新弯腰驼背,拍拍衣角下跪,“小清子见太子殿下终于恢复,一时喜不自胜,所以失了态,还望女王陛下见谅。”
蓝凤祭眸中的神采黯淡下来,挑眉,“龙清?”
“龙清是小清子的本名。”
龙清赶紧道。
“噢,碰巧太子殿下也喊对了,那么,你懂隐身术的事,太子该不是在撒谎吧?”
生怕太子再次恢复过来,冷不丁吓人一跳,龙清支支吾吾,“会……会一点。”
蓝凤祭看着殿外,淡淡道,“朕要你,去执行一个任务。”
率一众高手不知不觉摸到勾栈,将勾栈切断。
龙清走了之后,洛九歌弯着眉眼,张开怀抱。
蓝凤祭揽住了他,“九歌知不知道,方才发生什么事了?”
九歌把着扇子,扇面上已经被他玩得磨损,上面以极细的针线,绣了半枝飘渺的桃花,他想了一下,“帮老婆拆穿龙骗子啊。”
蓝凤祭沉默了一下,发生的事情,认识的人,他都记得,只是大脑痴傻,心性宛若孩童,但又是那样的纯粹。
洛九歌扯了扯她的衣袖,“老婆,我们回桃陌洲好不好?顺便去看看那个老头子。”
蓝凤祭,“……”那是你师父。
曾经,九歌是多么地尊敬师父啊。
她摸着他的头,道,“凤祭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等结束了,带九歌回去看看。”
“要多久呀?”
洛九歌仰头问她,眸子清澈如水,睫毛黛黑,投下一疏影,仿若女子。
“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也许……”
也许她这一生,他们都不能回去了。
燃真教来袭,作为中州女帝,她有责任驱除外敌,保境安国,为百姓谋福祉。
洛九歌眼色一黯,对于他而言,超过两天,已经算是很长很长的时间了。
“如果你想念那儿,我可以先把你送到师父的身边。”
“才不。”
洛九歌眸子浮起一抹惊恐,抓紧了她,“你又想离开我。”
蓝凤祭轻轻道,“在这样的时候,我是多么希望,你能跟我携手,共御强敌啊。”
第二日,杀弦决来报,焱血教已经派出手下,前去阻拦燃真教势力,是所有国家和教派中,动作最快的一支。
杀弦决还道,“修凌尊主也去了,说是最好一举将其歼灭,以绝后患。若燃真教深入中州,到时就不好收拾了不。”
“朕想的,又何尝不是如此。”
蓝凤祭看向往生楼,洛九歌正攀着窗户,见她看过来,眉眼弯起,为了能够时刻看到她,对着凰决宫的那一面墙,硬是被他要求凿出了一扇窗户。
杀弦决道,“女帝若是有牵挂,缓一些日子又何妨?”
女帝功法已是神玄之境,天下无双,一人能抵万名赤玄高手,去前线不知可以减少多少牺牲啊!
“你先下去吧,朕自有主张。”
九歌痴傻,分不清机关算计,人心好坏,就如轻而易举地被修凌擒住,若让他一道同去,只怕凶多吉少。
若留他在王宫,不知又会闹腾出什么事来。
这些日子,他脑海中的那个东西倒也安静,她日夜静观其变,仍然没发现什么端倪。
至少,也要等邪物离开,她才会放心,没有诱导,九歌断断是不懂解开禁锢的。
第二天,洛九歌如愿以偿地和蓝凤祭回了桃陌洲。
“老头,做饭了没有,我饿了。”
九歌笑嘻嘻地迎上去,好奇地玩着谷星子的胡子。
谷星子上下检查了一下九歌,摇头,满是痛惜,“欸,没救了。”
蓝凤祭道,“凤祭来找师父,为的并非这件事。”
“运势”:惨了,这个老头儿不好对付。
才说到一半,谷星子眼神陡然一厉,“想跑!”
掌中掠飞出一道淡金色的迦印,往半空贴去,一缕似有若无的赤气被吸入迦印之中,谷星子手掌,迦印重回手心,消失于无形。
由于康夙朝形势见好,曾经泛黑色的“运势”,如今已是赤色。
“中州已见好,为何迟迟不肯放过?眼下外敌入侵,迫在眉睫,你碍了女帝,容你不得。”
“你毁了我,中州也完蛋了。”
一个沙哑却充满魅惑的声音道,忽然一冷,“况且,若非洛九歌的存在,她如今已是在战场上,所以,我要洛九歌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中州。”
“我自是不会毁了你,只是让你无法再出去控制人。”谷星子嘿嘿一笑,“我这徒儿啊,不但生得美貌,还治国有方,你就等着越来越胖好咯。”
蓝凤祭微怔,“早知道找师父……”
“这种东西,任你功法再高,也是逼不出来的。”
谷星子乐呵呵地道,“都怪九歌执念太深,才被这个家伙缠上了。”
又道,“咳咳,你们两个无情无义的徒儿,这么久才来看我一次,还是为了解决麻烦,看看,赤儿多有孝心。”
赤儿正勤劳地在一棵桃树上啄虫子,津津有味,至始至终都没看他们一眼。
已经是深秋,任桃陌洲上气候再好,大部分的桃花已经不开了,只有少数还挂着星星点点的花儿,再看不到春夏时桃花满眼,如雨纷下的场景。
洛九歌摘下一朵,簪在蓝凤祭的发梢,他站在桃树下淡笑,仿佛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蓝凤祭一阵心酸,她多么希望,他彻底好起来啊!
他说,“凤祭,我们永远在这儿了,好不好?”
“这儿有师父,有赤儿,有桃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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