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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心玉:阿哥个个都很帅-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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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笑一声,道:“看到落花,不免有点神伤。只是看得认真了些,所以才会没听到你喊我。”
“言言她,好些了吗?”祁逸看着眼前的花朵,问道。
“喝了药,现在已经睡下了。乐儿在房间里陪着她睡觉。”林芯转头偷偷的瞧着他的身影,手心里最后一朵花从指间落下。
话音落下,两人都无言的沉默着,心里翻滚着各自的情绪。林芯弯腰抓了一把梅花在手里把玩着,祁逸则是举目望着眼前枝头上的梅花。
良久,林芯觉得快要在这种沉默静谧中窒息,起身直到他的面前,手指蓦的抓紧了衣裳的一角,贝齿蓦的咬住了下嘴唇。
“你怎么了?”
祁逸负手而立,眼神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林芯。
“跟我在一起,你就真的如此无话可说吗?”林芯的眼里的带着一点泪意看着他,抓住衣裳的手指更加的用力,指间泛白。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刚要开口,林芯就立时打断他,“不要说了,你只会说一些让我离开你的一些话,我不要听。”
说完,林芯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晚风中,她离开的急,衣裳在风中飘然飞舞,发丝凌乱的飞舞着,恍若她的心绪,乱的让她只想躲起来。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她冲进自己的房间,他才叹着气,轻声对着风说:“对不起,你跟我在一起,不会幸福。终有一天,你会明白。”
冲回房间的林芯迅速的关上了门,终于忍不住抵着房门跌坐在地上。仿佛只有地上的冰凉能带给她一丝的安慰,泪水不可遏制的流了下来。一滴滴将胸前的衣裳浸湿,没有点灯,房间里昏暗的静谧,只听到自己不争气的哭声。
还想看到他的身影,忍不住又踉跄的从地上站起来,拉开了一点门缝,想要看到他,看到他就好。门缝太窄,看不到他的身影。拉的大一点,看不到,再拉大一点,还是看不到。直到将门全站拉开,院子里他站着的地方早已没了身影,只余一地的花瓣。
止不住的心痛,仿佛是最后一次见到他,心竟是如此的疼。跑到他站着的地方,拾起一朵可能在他手上躺着的花朵,泪水滴落,浸到了那抹粉红上,淡淡的红晕刺痛着她的眼。
她听到了他所有的话,从他说他爱言言的开始,她就一直听到了他后面所说的全部。她一直都知道要取代言言的位置很难很难,她也没曾想过要取代言言在他心里的位置。她只想,能陪在他身边,就像他甘愿陪在言言身边的那六年,她甘愿陪在他身边,直到老去。
为什么?为什么他连这个机会都不又给她?
止不住的哭泣,她心痛的蹲在了地上,手捂着心口,那里,好像在痛。究竟是不是痛,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是痛的麻木了,还是,心痛的感觉,是痛到血液里了,那里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院子里,梅花树下,一个瘦弱的身影颤抖着。终于还是不忍心,他走了过去,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停止了流动,林芯僵硬的转头看去,透过迷蒙的泪眼,她看到了祁逸。她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脚已蹲的麻木,人跌坐在了地上。他伸出手扶着她坐到了凳上,她蓦的冲到了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泪水终于汹涌而出。
直到哭累了,林芯才蓦的推开了他,伸手在脸上抹了抹。
“你千万别乱想,我只是突然有点想我娘了,才会哭成这样。”林芯仰着头坚定道,因为哭久了,眼睛似乎都肿了,干干的难受。
他走到她的身边坐下,轻声道:“林芯”
“你不要开口说话!”林芯立刻打断了他的讲话,转头看着他,“听我说。”
他看着她,她肿胀着的眼睛刺痛着他的眼睛,她忽然吸了吸鼻子,起身走开了几步,才转身看着他,“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你说的无非就是那些不想耽误我的话,可是,我的心情不是只有你最了解的吗?你也不要再说些什么让我离开你的话,更不要一个人离开,因为,无论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缠着你。”
“我没有说要你离开我。”祁逸开口道。
林芯一愣,干涩的眼睛一阵疼,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你说你不会再说要我离开你?”
祁逸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她的身边,笑道:“好了,你回房间去休息下,眼睛都肿成这样了。”
“没事,没事。”林芯激动的高兴着摇着头,紧抓着他的手臂,不可置信看着他,“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看着他再次点了点头,林芯终于激动的大叫起来。
“夜深了,你早点休息,我送你回房间。”
林芯微红着脸点了点头,有点小小的局促的走着。看着她的模样,祁逸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不让她离开,但是,他会离开。
第237章 皇帝去牢房()
是夜,乾清宫内,灯火通明,高德才拨着火盆里的炭火,小心的捧着一碗药走到软榻旁,轻声唤着躺在床上的皇上,“陛下,您该喝药了。”
“先放在那。”皇上好一阵咳嗽才摆了摆手。
“陛下,龙体重要啊,您还是起来先将药喝了罢。”高德才没有离开的意思。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传来起床的窸窣声。皇上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抬头看向高德才,只见他微皱着眉头咬着牙,“德才,你怎么了?”
“陛下,您喝药。”高德才将手中的药碗递到了皇上面前的茶几上。皇上正要去拿药碗,高德才急呼一声,“陛下,您等一下。”
皇上微皱着眉头,看着高德才拿着一块帕子,包着碗底才递到皇上的手中,道:“陛下,这回您可以喝了。”
“碗很烫,刚才你就一直端着药碗站在朕的身后?”他瞥向高德才的手,只见他的手心通红一片。
“陛下,是奴才愚笨,没有将药吹温就端给您。”高德才小心道。
“无妨,你不是一直都说药要趁热喝才有效吗?”说完,他吹了吹碗里的药,再慢慢往嘴里送,直到将最后一口药喝尽。
高德才立时将点心递到他的面前,“皇上,吃点点心,不然嘴里会苦。”
“罢了,朕不想吃这些,都撤下去。”他将药碗放到了茶几上,又重新躺到了软榻上。高德才只好喊来宫女将所有的东西又撤了下去。
过了一会,躺在软榻上的皇上开口,“德才,你觉得朕是不是个昏君?”
话音未落,就听得高德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急道:“奴才惶恐,陛下您怎么这样说,天下百姓哪个不是道陛下是一个明君,百姓都很爱戴您呢。”
“起来说话,朕又没说你,你跪在地上作什么。”
高德才暗暗的抹了一抬汗,从地上踉跄着站了起来,看着软榻上的帝王,虽然跟在他身边已有几十年,也已经了解了他的脾气秉性,却还是会如初见时的畏惧。心里也有些紧张起来,长时间的高高在上,权倾天下,皇上已不自觉的有着一种独特的傲慢的优雅。当他沉默不语的时候,他实在让周围的人深深感觉到这个身体本身的可怕的威严。
这就是一个有着威震天下的霸气的帝王。
良久,躺在软榻上的皇上才开口,“朕连自己的几个儿子都管理不好,又怎么能治理好整个天下。”
“陛下,如今这大兴王朝的老百姓哪个不是对皇上您感恩戴德,因为皇上,他们都过上了安宁的日子。”高德才在心中暗自心惊,如今七阿哥祁枫在牢里,皇上心里是又气又不好受。他不相信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会私藏兵器,可是,事实又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一事实。
他到底还是顾及着心里最爱的那个人,枫妃。即使是在这样证据确凿的情形下,他也只是将他最宠爱的儿子关在了牢里,不让所有的人去牢里探望,只是想让七阿哥清静几天,自己理清所有的思绪,只有在清醒之下,才能想到办法。
他不能救他的儿子,就只有争取让七阿哥自救。
皇上叹了口气,突然起身走到了窗户旁,听得“啪”的一声,将探进窗内的梅花折了一枝下来。
高德才见状立时将插在花瓶里的花全拿了出来,将花瓶递到他的面前。皇上并没有将梅花插进瓶中,只是拿着花坐到了火盆旁。
“陛下?”高德才小心翼翼的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将手里的梅花一朵一朵摘下来丢到火里,直到只剩下光秃秃的枯枝。
“德才,你觉得这根枯枝能作什么用?”皇上笑着抬头,将手里的枯枝举到高德才的眼前道。
“奴才愚钝,不明白陛下您的意思?”
“哈哈”高高在上的皇帝大笑起来,突然起身朝外走去。高德才立时追上他,急道,“皇上,天色已晚,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奴才这就去替您备步辇。”
说完,高德才就要往外走。皇帝立刻喊住了他,“不用了,朕想自己走着去。”
高德才小心的跟在皇帝的身边走着。良久,他才开口问,“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皇帝没有说话,高德才也只得闭嘴跟在后面走着。他的心里早就猜出了皇帝要去哪儿,这条路的方向只通往一个地方。
“站住,这里是牢房重地,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去。”一个侍卫突然拦在了他们的面前,面露凶相。
高德才全身一震,尖声道:“大胆奴才,你知不知道这是”
“德才!”皇帝立刻打断他,笑着看向那侍卫,“你是新来的,我只想进去看看,你通融一下,我过去看下马上就出来。”
“不行!”那侍卫高声叫道,“这里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看您这模样,应该是某位大臣。这里面关着的七阿哥可是皇上下了命令不能进去探监的。放您进去,那谁来保我的命。您快走,再不走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就算是皇上知道这件事也不能怪我们,我们只是奉旨办事。”
站在一旁的高德才怒瞪着那侍卫,暗自替他捏着一把汗。那侍卫见高德才瞪着他,怒道:“还不快走,是要我赶你们走吗?”
皇上想要试试这侍卫,想从身上拿银子出来试下他。才发现自己是从来不用带银子的,摸了半天,只在身上摸了块玉佩出来。虽然只是块玉佩,价值倒是倾城。忙将身上的玉佩扯了下来,递到那侍卫手中,低声道:“一点小心意,你通融一下,我只进去一会,马上就出来。”
那侍卫一看就知道眼前这块玉佩价值不菲,眼睛一阵发亮,抓着那块玉佩的手都浸出了细密的汗。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将玉佩丢到了皇上的手中,怒道:“你干什么,还不快离开,再不离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那侍卫拿着手中的鞭子就扬了起来。高德才立时挡在了皇帝的面前,高声喝道:“大胆奴才,在皇上面前居然敢执鞭,找死!”
话音方落,那侍卫双腿一软,顿时“普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喊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该死,皇上饶命啊。”
那侍卫跪在地上颤抖着哭喊着,牢房里的其他侍卫听到声音立刻跑了出来,领头的似乎认得皇上。同时“扑通”几声,都跪倒在地上。
“奴才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啊。”领头的侍卫瑟瑟发抖,其余的侍卫都是没有见到过皇上,也不知道皇上居然会来这里,顿时都吓的发抖,又时不时的想要偷偷瞥一眼高高在上的帝王长什么样。
“都起来罢,朕也是临时过来的。”皇上高声喊着。
地上跪着的人都踉跄着起来,唯独之前那位执鞭的侍卫还在地上发着抖不敢起来。高德才瞪了那人一眼,尖声道:“起来,皇上要你起来,你难道还想抗旨不尊吗?”
皇帝看了那人一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奴才叫潘报国。”
“潘报国?”
“是的,皇上。奴才的爹希望我做一个忠君报国的好士兵,所以,才给奴才取名叫潘报国。”
皇帝笑了笑,“好,刚刚你拉着朕是对的。”
那侍卫想到那一幕,心里不由的一惊,幸好那一鞭子没有打下去,不然,他现在只怕是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所有的人都跟在皇帝的身后不敢出声,领头的侍卫小心的跟在后面,不时的转过头瞪向之前那个侍卫。那侍卫早已是满头大汗,吓的半死,此时还未缓过来。看到领头的瞪向他,只好低着头,不敢再抬头。
“皇上,牢房里面阴冷潮湿,奴才去把七阿哥带出来。”领头侍卫躬身道。
皇帝立时阻止他,由他带着路,轻声的走向关着祁枫的地方。越往里走,就觉得越清冷。高德才将早已准备的披风披到皇帝的身上,被皇帝拿了下来。直到走到牢房的尽头,才到了一方白色的身影躺在那儿。
听见声响,白色的身影动了动,却未转身,“都给我滚。”
“连朕也要滚吗?”
闻声,白色的身影立时从炕上跳了下来,低声道:“父皇,您怎么来这种地方了。儿臣还以为是那些狗奴才。”
皇帝没有任何表情的走到炕边,高德才立时用袖子扫了扫炕上的灰,皇帝这才坐下,看着跪在地上的祁枫,沉声道:“你过来。”
祁枫有些不解的走向他,才刚走近他,身上蓦的被皇帝用枯枝打着,立时本能的往后一跳,看着坐在炕上的皇帝,喊道:“父皇——”
“今日,朕问高德才,没有了梅花的枯枝还有什么用。突然,朕觉得这枯枝可以让父亲教训儿子。你母亲最喜梅,今日,朕就用你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梅枝教训你。让你知道,你母亲在地下有知,也会对你很失望。”
第238章 深夜回家()
昏暗的牢房里,祁枫错愕的看着坐在炕上的皇帝,他的父皇高高在上,此时居然坐在牢房里。
牢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高德才已随着那些侍卫离开了牢房。
祁枫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父皇,父皇已经不再年轻,近几年来更是老的快。如今看来,脱去了龙袍,只着一身素装,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沧桑。
皇帝往四周扫了一眼,示意祁枫走的近些,才低声道:“朕已经给了你几天的时间,如今,朝中大臣已经快逼朕下旨处决你。你还没有证据证明你是被人陷害的,那朕也不得不相信你私藏那些兵器是要造反。”
“儿臣知道父皇是因为相信我,才会给我时间,让我有机会洗清自己的冤屈。也知道父皇您是一个明君,正是因为父皇是一个明君,才会没有怒意昭然的立马处置儿臣。但是,请父皇再给儿臣几天的时间,小九已经去查了。这事不是儿臣做的,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存在的。”
皇帝点了点头,“希望你不要让朕再失望。”
语罢,皇帝突然拿起手上的枯枝往他身上又抽了几下,高声喝道:“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高德才?——”
听到喊声,高德才立刻出现在了牢房。看了一眼怒意昭然的皇帝,又看了一眼杵在一旁的祁枫,忙弯腰道:“陛下,这里湿气太重,您身体还有恙,还是早点回乾清宫休息。”
说完,伸手扶着皇帝走出了牢房。
看着皇帝的身影消失,祁枫坐于炕上。在牢里已经呆了好几天了,不知道言言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心里一阵懊恼,恨不能待在她的身边,反而让她在外面担心着自己。
深夜,风王府内的灯火不再像往日那样灯火通明,整个王府内,只有稀稀疏疏的几盏灯亮着。
言言靠坐在床上,手指轻轻的拍着已经睡着了的乐儿。头还是有点昏沉,但吃了药,也好多了。
房间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在亮着,扑闪的灯光打照在乐儿的长睫上,在脸上打出长长的一道影子。言言伸手触到他的长睫,那双与祁枫酷似的长睫。此时,也不知道祁枫在牢里该有多苦,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皇上是真的生气,如果皇上等不到找出证据的那一天,那祁枫岂不是凶多吉少,想到这,手指蓦的一滞,碰到了乐儿的眼袋上,顿时就听到乐儿吃痛的声音。
看到乐儿因为疼而睁开了眼睛,急忙轻轻捧着他的脸,轻声道:“乐儿,对不起,娘亲不小心才碰到你的眼睛,是不是很痛?”
“娘亲,不痛。”乐儿急忙摇头,从被子里也坐了起来,靠在她的怀里,“娘亲,你怎么还没睡,是不是在想爹爹?”
言言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乐儿也想爹爹,乐儿想爹爹早些回来,这样,娘亲就不用睡不着了,也不用生病了。乐儿不喜欢娘亲生病,娘亲一生病,乐儿心里就会不舒服。”
“娘亲答应乐儿,再也不生病了,好不好?”
夏乐乐高兴的点了点头,忽然又扁着嘴不说话。言言看着前后的反应,低声道:“怎么了,乐儿?”
“娘亲只是答应乐儿不再生病了,可是,没答应乐儿以后要好好睡觉。”
言言笑着抚了抚他的头发,“娘亲答应你,那现在就睡觉。”
乐儿这才满意的笑着躺下,缩在言言的怀里。不一会,就听见他匀长的呼吸。言言借着微弱的光芒,他的小脸上染着笑容,似乎做了一个很美的梦,他在她的怀里蹭了蹭。
已至深夜,京城内,一片静谧。
一条昏暗的街上突然响起一阵马车跑动的声音,直到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位华贵雍容的女子,头戴玉钗珠链,身着红绡锦衣,发髻高挽,粉黛双娥。乍一看,却是美丽。
然而,此时的她脸上隐藏着怒气,直接推门而入。
出乎意料的是,院子里正坐着一位极其美丽的男子,手上正拿着一坛酒,瞥了她一眼就不再看她。
她看上去真的很生气,怒气冲冲的走到他的面前,夺过他手上的酒坛,往地上猛然摔去,如此静谧的夜里,发出沉闷而响亮的一声,刺激着人的神经。
“你是不是疯了?”女子怒喝。
他没有理她,摔了一坛,桌上还有好几坛。他眼皮都未抬,抬手去拿桌上的酒坛。意识到他是要干什么,女子又将桌上的酒坛全都摔在了地上,只听到接连的几声闷想,地上已经躺满碎片,酒也已经浸入到了泥士当中了。连衣裳上也被溅湿了一些,正散着酒的醇香。
“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妻子就可以来管我,滚!”坐在凳子上的男子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开来。
“祁裕,你疯够了,疯够了就回家。一个夏言言,值得你这样子吗?”那女子也毫无畏惧的冲他吼着。
“啪”的一声,祁裕扬手在她的脸上猛然一扇,这一掌承载着他的怒意,只见她的脸上已经红肿了起来,嘴角还有一丝鲜血溢出。
瞬间,响亮的声音过后是前所未有的静谧,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
男子转身往房间里走去,“以后不要来这里,不然,就算你是我祁裕的妻子,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落下,又听得房门一阵摔响,他的背影消失在了眼前。风兰无力的蹲了下去,眼泪顿时溢出,滴到破碎的瓷片上,一滴一滴在安静的夜里响着。
她不敢相信的摸着自己的脸,从嫁给他到现在,这还是他第一次打她。以往,无论他再怎么发怒,也只会是冷冻她。此次,他是盛怒到了极点才会伸手打她的。
看着他走进的房间里一片黑暗,她的心突然感觉不到痛了。痛到极至,就感觉不到痛了罢。
走出宅子,风兰看着眼前的宅子。她是偷偷的跟着他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处宅子的。她曾趁他不在的时候,悄悄的来过。这里的宅子比起瑞王府的宅子,虽是小了些,却也是雅致舒适。
然而,当她走到一间被锁着的房间的时候,她的好奇让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可是,当她看到的时候,她又是后悔。她情愿自己没有看到,至少这样就可以不伤心。
房间里的布置与瑞王府里言言曾经住过的房间一模一样,他亲手在瑞王府砸了,又亲手在另一处地方建起。
原来,一直都是她错了,她错在不该相信他砸了所有关于夏言言的东西后就会彻底的恨着她。然而,他却是在恨着她的同时更爱她。
离开宅子,风兰是头也不回的踏上了马车。她并没有回府里,而是直接回到了太慰府。管家一边咒骂着一边走到了门口,正要开口突然看见风兰站在门前,一时间瞪大着眼前愣在原地。
“刘管家,我的房间还在?”风兰率先开口道。
“在,当然还在。小姐,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刘管家抬头看了一下夜空,月亮早已隐去了身影,看了一眼风兰,才低声道,“小姐,要不要告诉老爷,你回来了?”
风兰也是摇了摇头,随着刘管家回到了房间。房间里的模样没变,也是一尘不染。风兰坐在椅上,刘管家吩咐婢女又抱了一床被子才离开。
房间里的灯光“扑腾扑腾”的闪着,刘管家看着一切都准备好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吹欠。借着明亮的灯光,刘管家转身正要离开,惊道:“小姐,你的脸怎么了?”
风兰急忙转过头,让秀发遮住了脸上的红肿,笑道:“刘管家,我没事。因为不小心撞到又怕祁裕会担心,所以就回来这里了。”
“那我去替小姐拿点药过来。”说完,他急急忙忙出去又很快回来,“小姐,你快擦擦,这药很有效的,是皇上赏赐给老爷的乌沂国的灵药。”
“恩,我知道了。天色也已晚,刘管家你去睡。”风兰轻轻一笑,忽然想到什么,冲着已经走出了房间的刘管家喊道,“刘管家,等一等。”
“还有什么吩咐,小姐?”
“今晚我回来的事不要告诉我爹,我怕他多想。明天一大早我就会离开,你不要告诉我爹我回来过。”风兰起身走到门前,低声道。
“小姐,您为什么”
“刘管家,我知道您最疼我了,您就答应我。”风兰急道。
“好,那小姐早点休息。我熟悉老爷的起床时辰,明天一早我送小姐离开。”
看着刘管家点头答应,风兰终于轻轻的笑了起来。她突然开始有点后悔回来了,深夜回家,任谁都不会相信她的那个蹩脚的理由。只是,从那处宅子离开,她突然觉得累了,疲倦了,只想回到她无忧无虑生活过的家里。
“这么晚回来,明天一大早又要离开,你不累吗?”
忽然第三个声音响起,风兰全身一震,看向声音的方向,低低的喊了一声,“爹——”
第239章 怀中痛哭()
太尉府内,灯光渐渐的又多亮了几盏,高太尉坐在暖炕,看着坐于一旁低着头的风兰,心疼的叹息了一声,“姗姗”
“爹,你还是叫我兰儿,这几年来,我一直都又风兰自居。”
“好,兰儿。”高太尉看着自己的女儿,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轻声说着,“兰儿,这么多年来,你要什么,爹都依着你,恨不能将世上所有最美好的都给你。可是,兰儿,你就是太固执,有时候放手或许会让你更快乐。”
风兰低着头没有说话,眼泪却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高太尉着急的抬起她的头,不知所措,慌张的用袖子拭去她脸上的眼泪,急道:“兰儿,你这是怎么了,别哭啊。”
刘管家在一旁也急着找来帕子递给高太尉,他接过后,急着去擦风兰脸上的泪痕。他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女儿就是因为她坚强聪明,在他的记忆中,他的这个女儿一直都是坚强的让人心疼,从来没在他的面前流过一滴泪。就算是她的母亲去世,她哭了一晚上,从此就再没流一滴眼泪。
过了一会,风兰终于止住了哭,高太尉与刘管家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兰儿,跟爹说,是不是三阿哥欺负你了?”高太尉将帕子紧攥在手里,大声问道。
风兰泪眼蒙蒙的看着他,摇了摇头,却再一次扑进了他的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她实在是太累了,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如此的挫败,她的骄傲已经被刺的只剩下残存的泪水,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她没有输给任何人,她输给的只是她自己的心。
爱了祁裕这么多年,她舍不得离开他,她的心,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一想到离开他,她的心就如火烧水烫般煎熬着痛苦。明明知道他心里有的是别人,她还是选择了和他成亲。现在也知道他的心里还是容不下她,她还是不愿意离开。
良久,高太尉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就像是她还小的时候,他哄着她睡觉。她看上去是那么的疲惫,他从未见到过她如此模样。
感觉到一阵刺眼的阳光照在眼睛上,风兰才慢慢睁开了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已经睡在了床上。回想着昨晚上,她哭倒在爹的怀里,也许是哭的累了,竟睡着了。
起身整理好衣裳,也整理了自己的情绪,才拉开房门。刚走出房间,刘管家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小姐,你醒了,老爷说您醒了就去书房找他。”
“我知道了。”
离开房间,风兰没有直接去书房,而是去了小时候与母亲经常呆在一起的院子里。坐了一小会才起身去书房。
推开房门进去,高太尉正拿着一本古书在瞧,看到她来,他慈祥的一笑,将手中的书合上,起身与她坐于茶几旁。
“爹,您找我有事?”
风兰偷偷的注意着他脸上的表情,从小她就养成了察言观色的习惯。此时,也是本能的反应。
“没事,就想与我的女儿谈谈心事。”高太尉朗声笑着。
“爹,您是有事跟女儿讲。不然,不会让女儿到书房来的。”风兰轻轻笑着,眼泪都已经在昨晚哭完了。
“你啊。”高太尉朗声看着她,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道,“兰儿,爹以前最放心的就是你,如今,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
“爹——”风兰急着打断他,她已经猜到他要说些什么。
“兰儿,听爹说完。”看着风兰低着头,高太尉接着道,“你的脾气跟你的娘亲一样,认准了的几乎没有人可以改变。爹也是因为了解你,才会舍得让你去三阿哥的身边当丫头。可是,昨晚你回来,爹看到你的疲惫也是不忍心啊。我不想我最疼的女儿在别处受气,如果可又,我只想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你。”
“爹,我知道”风兰伸手轻轻抓着他的手,低声道。
“兰儿,别让自己过的不开心。看着你伤心的模样,爹心里难受,你娘亲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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