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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导游先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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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慌,你先别慌啊。”

    “你别急,季栾川不会有事儿的,你也先别哭,赶紧找周围的护士医生问问你们要去哪个医院,把地址发给我。”

    “我马上开车过去。”

    “你好好拿着手机,随时跟我保持电话沟通。”

    “对了,你记得发一个银行卡号或者支付宝账号给我,我给你转点钱做手术用。”

    “那许韵姐”

    “许韵姐许韵姐,这他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她干什么!”

    胡清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挂了电话,连忙转账给小五。

    一边转,她一边快速跟司机师傅说,“不去机场了,去市人民医院。”

    “师傅你快点,人命关天。”

    而许韵买完日用品回到贵宾室的时候,距离她登机起飞只剩十分钟。

    登机口的广播正在催促,她从兜里翻出机票,一边摁着手机开机一边往登机口快步走了过去。

    刚走到登机口把票递给检票员,手机就发出嗡嗡几声震动。

    许韵没太在意,以为是社交软件后台的消息提醒。

    直到她拎着手包通过登机口,看到胡清发来的那条短信,整个人如坠冰窟。

    “哎这位女士,飞机就要起飞了,请您现在立刻”

    “让开!”

    “您现在离开的话,一会儿就无法再通过登机口进来了,您确定要离开吗?”

    “我他妈让你让开你听不懂人话吗!!!”

    许韵赤红着眼推开挡在面前的工作人员,整个人疯了一样拔足狂奔。

    机场里议论纷纷,每个人都奇怪的侧目看着这个踩着高跟鞋狂奔出去的女人。

    “不会是有什么精神疾病吧”

    “谁知道呢。”

    “也许是有什么急事儿也说不定。”

    身后八卦的议论还没停歇,许韵却已经什么都顾不上。

    此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去医院。

    去医院。

    一定要在他从手术室里出来之前赶到医院!

    怎么会出车祸呢。

    坐在飞驰的出租车里,许韵全身都在颤抖。

    她不能想象,昨天还在医院和派出所门外跟她争论的那个男人此刻会了无生气的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她也不能想象,被车撞翻的瞬间,他会想些什么。

    胡清发过来的照片里,季栾川满身是血的躺在救护车上,两只胳膊垂在铁架上,整个人毫无生气。

    有人在给他做心肺复苏,也有人在给他手忙脚乱的戴氧气罩。

    铺天盖地的绝望从心底涌了上来,她看着胡清发来的那条短信,心像被人一刀一刀生生割成碎片。

    胡清说,季栾川是为了追你才出的车祸。

    为了她。

    又是为了她。

    想起他冷硬俊朗的眉眼,许韵心里绝望到了极点。

    她捂住眼睛,干涩的喉咙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只是生疼。

    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撕裂般的生疼。

    她告诉他,你不要有事儿。

    也想告诉他,你等我回去。

    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只要你好好的,怎么样都行。

    可这些他都听不到,她也没有机会说给他听。

    窗外冷风凛冽如冬,许韵的脸和身体被窗缝里刮进来的风割的生疼。

    她不知道司机是怎么把车停在医院门口,她又是怎么跌跌撞撞冲到手术室门前的。

    她到的时候,小五和胡清正焦灼不安的等在手术室门口。

    一个不停的来回踱步。

    一个抱头坐在长椅上,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韵听见自己嘶哑着嗓子问,“他怎么样了?”

    回答她的却是寂静无声。

    胡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脸痛苦的小五,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五抿着唇,好半天才抬头看一眼她说,“不知道。”

    “我们也不知道。”

    “医生刚才出来,叫人送了好多血浆进去,说让我们等,手术时间要加长。”

    说完,小五不再吭声,也不看她。

    许韵手指扣着墙壁,左腿传来钻心的疼。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顺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

    胡清虽然气她任性执拗,可此时看到她一脸惨白无神的样子到底于心不忍。

    “你别想太多,他会没事儿的。”

    许韵知道她在安慰自己,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

    她手抖得厉害,大脑一阵接一阵的嗡嗡作响,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晕厥过去。

    胡清攥住她的胳膊,把她连拖带拽安置到旁边的长椅上,刚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她,手术室的大门忽然被人从里面猛地推开。

    是主刀医生。

    许韵蹭一下从长椅上站起来,又因为腿脚不稳再次跌了回去。

    小五连忙起身冲了过去,“怎么样了医生?”

    “我川哥怎么样了?!”

    医生取下口罩,“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许韵被胡清拽着站到医生面前,急切的重复了一遍小五刚才的话。

    “他到底怎么样了?”

    “手术顺利吗?”

    医生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很快脱下手套,“手术一切顺利,你们不用担心,”

    “病人很快就可以推回病房,你们可以回病房等着,也可以在这儿等着陪他一起回去。”

    “另外家属记得去补一下住院费。”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麻药退了就醒了,这个不用担心。”

    胡清猛地松了口气。

    再看许韵,她卡在嗓子眼里的哽咽终于呜咽出声,像个重获至宝的孩子,靠在墙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也没有这么后怕过。

    他的劫,却令她劫后重生。

第一百七十九章 番外一() 
后来,胡清问许韵,“如果那天季栾川没有出车祸,你是不是就不会留下来了?”

    许韵笑了笑,没有回答。

    直到季栾川醒了,胡清才知道,原来那天许韵决定出国其实是为了去国外做手术。

    如果成功了,她就回来找他。

    如果失败了,她就在国外渡过余生,不再回来。

    胡清问她为什么。

    许韵说,“舍不得呗。”

    她舍不得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

    也舍不得她好不容易求来的感情就这样断了。

    所以当小五说以后你在哪儿他就在哪儿的时候,许韵原本动摇的心彻底投降了。

    她决定赌一次。

    哪怕只是为了他此刻的这份真心呢?

    “嘿,我说你们两个”

    胡清垭口半晌,忽然失笑。

    “以前我总听人说恋人之间有心里感应,没想到还真见到了。”

    “什么意思?”许韵削着苹果皮疑惑的看过来。

    胡清把车祸之前季栾川找她商量过的事告诉她,末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所以我说,你们两个就别再作来作去的了,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

    “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

    “那句俗话怎么说来着?”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反正你以前也不是个会在乎别人眼光的人不是吗?”

    “也对。”许韵啃了口苹果,再看一眼病床上的人,还是没醒。

    季栾川已经在病床上昏迷了三天,早就超过医生说的时间,可却一直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不仅小五急,连胡清这个安下心来看戏的也忍不住急了。

    “哎我说,他要是一直醒不过来你不会打算一直这样守着他吧?”

    “哼,他敢?”

    “他要是敢一直睡着,我就出去找别人结婚生孩子,气也要气的他从床上蹦起来。”

    许韵这话刚说完,就感觉自己攥在掌心的手忽然动了一下。

    她啃苹果的动作顿住,胡清还在说,她却什么都听不见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侧脸俊朗的男人。

    “哎,我说,你到底听我说话没有?”

    迟迟没有回应,胡清忍不住拍了拍许韵的肩膀。

    许韵甩开她,俯身贴到季栾川的胸口听了听。

    心跳平稳,没有丝毫波动的迹象。

    可她明明感觉他要醒了呀。

    许韵伸手去拽胡清,“你刚才有没有发现季栾川的手动了一下?”

    “没有啊。”

    胡清没好气的摸了摸她的头,“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这三天时间这句话你都说了多少次了,还不嫌腻得慌啊?”

    “真的,我刚才感觉他手动了。”

    胡清皱眉,“是吗?”

    “是啊。”许韵斩钉截铁。

    “那我帮你摸摸看。”

    “那不行!”

    许韵护犊子似的反手一抱,把季栾川的两只胳膊都护在自己怀里,振振有词道,“我男人只有我能碰。”

    “啧啧啧。”

    “酸死个人。”

    “我说这大半天的也不是什么节日,咱能不能少虐虐单身狗?”

    “不好意思,不能。”

    许韵刚这么想着,就有人替她说了这句话。

    熟悉的嗓音,低沉沙哑,似乎还带了几分轻笑。

    许韵心头一震,猛地抬头想去看,后脑勺却被季栾川紧紧扣进怀里。

    “让我抱抱你。”他说。

    语气似感慨,似喟叹。

    胡清特别有眼色的转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只剩下季栾川和许韵两人,一时间寂静无声。

    虽然知道他迟早会醒来,可等了这么久,当他忽然醒来的时候,许韵还是忍不住心里泛酸。

    她难受的厉害,也不知是为了他遭的罪还是别的什么,像是要把这些日子心里的委屈全部都哭出来。

    她一哭,他的心就跟着一阵阵的揪疼。

    “好了,没事儿了,我这不是挺好的么。”

    “你还说呢,要是你真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办?”

    隔了好久,许韵才隔着病号服擦了擦眼泪,嗡着嗓子抬起头瞪他,一双眼红通通的,像只被惹急的兔子。

    季栾川心头一磕,伸手把她捞上来,箍进自己怀里,挑眉哼笑,“你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要不是为了去机场追你,我能没看见后面冲出来的卡车吗?”

    “你还跟我强词夺理,是不是欠收拾了?”

    “哼,想收拾我,你还是先看看自己现在行不行吧。”

    许韵狠狠擦了把眼泪,眼珠子狡黠一转,冲他挑衅的抬抬下巴,仿佛又回到初见时的样子。

    她想跑,他却不放。

    “季栾川,你放开我,我去帮你叫医生。”

    “不放。”

    “以后都不放。”他有些无赖道。

    许韵被他逗笑。

    “你怎么又开始耍无赖,你多大了?”

    “我这不是耍无赖,是宣誓主权,明白吗?”他捏着她的下巴纠正,漆黑的眉眼越靠越近。

    许韵呼吸一窒,却看到他恶作剧似的从她唇边擦过,在她耳边恶劣笑道,“想亲啊?”

    “现在不给。”

    我靠!

    “季!栾!川!”

    “你——”许韵轰一下脸到脖子红成一片,恼羞成怒的瞪着他,眼看就要上手去反制他,门外却忽然传来胡清和医生的交谈声。

    是胡清找来医生准备给季栾川做苏醒后的身体复查。

    医生进来之前,许韵手疾眼快的放开了床上某人。

    但等复查做完之后,她还是找机会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报复回来。

    当然她的报复也是有代价的,晚上总要在床上还回去。

    这样吵吵闹闹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季栾川出院。

    季栾川出院那天,许韵拎着行李箱在医院门口等他。

    他一出来,她就打开车门,把他塞进了驾驶座。

    “距离飞机起飞还剩半小时,来得及吗?”

    “来得及。”许韵说,“我虽然驾龄不高,但也是开车的一把好手。”

    “这你在西北早就见过了不是么?”

    季栾川点了根烟,“忘了。”

    “哼,忘了忘了,你怎么不把自己给忘了。”

    季栾川打开车窗掸了掸烟灰,好笑的瞥她一眼,“你很紧张?”

    “谁说我紧张了。”许韵嘴硬。

    他挑了挑眉,漆黑的眼睛在她脸上一扫而过。

    许韵被他看的不自在,下意识想伸手去遮脸,却被他沉声制止。

    “别乱动,好好开车。”

    “我知道。”许韵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刚想说那你也安分点,别老盯着我看,就看到季栾川把烟头丢进烟灰缸碾灭,嗓音淡淡的说,“别怕,我会一直在手术室外面等你。”

    就像你那时等我一样。

    她点点头,不知怎么,紧绷的心弦忽然就松懈了下来。

    季栾川说的,正是许韵要做的整容修复手术。

    从病床上苏醒以后,季栾川就开始打电话联系马克,重金请他帮忙寻找相关领域的权威专家,预约时间帮许韵做手术。

    两人商量过后,决定把整容修复放在前面。

    等脸部修复好了,再做腿部的矫正手术。

    就像许韵说的,“先让脸蛋恢复漂亮,我们一边做自己想做的事,再一边准备腿部手术的矫正工作。”

    毕竟那是她之前拥有了二十多年的东西。

    一夕失去,比从没有得到过更令人痛苦。

    她这样说,季栾川就这样答应了。

    可就算她再怎么安慰自己,再怎么做心理建设,临近手术之前,心里还是忍不住有点害怕。

    进手术室之前,躺在移动病床上,许韵握着季栾川宽大的手掌,仰头望他,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忐忑和不安。

    “医生刚才说,手术如果顺利,到时候恢复期要很长时间。”

    他点头,“我知道。”

    “如果恢复不好还要再做手术。”

    “我也知道。”

    “那”

    “我会一直陪着你。”

    哦。那就够了。

    她抿唇弯了弯嘴角,终于安心。

第一百八十章 番外二(完结篇)() 
所有人都以为她接近他是有利可图,却从来没人相信过那是爱情。

    ———————————————————————————————题记

    胡清再提起许建国的名字,是在一年之后,许韵出国去做腿部矫正手术当天。

    医生说手术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五十,比之前提高了不少。

    可毕竟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失败率。

    许韵怕她如果没从手术台上下来,就再也没办法知道最后的真相。

    “我知道你和季栾川一直没告诉我是怕我又想起不好的回忆。”

    “但你可别忘了,我以前也是一名记者,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

    “你别老门缝里看人行吗?”

    许韵半威胁半诱哄的斜眼睨着胡清。

    那时季栾川作为家属,跟医生去了办公室签订术前协议。

    胡清本来打死不想说,可实在被她看的心里发毛,最后只能投降。

    “okok,告诉你,告诉你行了吧。”

    “但你答应我,听完不管心情怎么样,都要稳住别影响一会儿的手术。”

    “答应答应,别废话了行吗?”许韵不耐烦的连连点头,往身后的座椅上靠了靠,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胡清组织了下语言,却一时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好半天她才从凌乱的思绪里抽出一条线,在安静的手术室前娓娓道来。

    最初知道真相,是姜戈第一次打电话来询问许韵的身体状况。

    接到电话的时候,胡清正在酒吧的洗手间。

    问完许韵的状况,电话尴尬的沉默下来,胡清随口问,“你们办的那件案子结束了吗?”

    姜戈顿了顿,似乎在思衬能不能说。

    胡清笑道,“我可是做新闻的。”

    “而且之前你们不是早就说过,一手的媒体报道要交给许韵吗?”

    “现在案子结了,也该让她知道真相了不是么?”

    “也是。”姜戈失笑,拽了拽领带,走到阳台上,对胡清说,“结束了。”

    “昨天刚封挡结案。”

    “那齐悦呢?”

    齐悦作为案子的主犯,消息一出,国内外媒体议论斐然,都在猜测她最后会怎么样。

    胡清也不例外。

    姜戈说,“齐悦也许还能出来,但齐胜天应该是出不来了。”

    自从陆晨发现齐胜天假死之后,姜戈便立刻着手收拾了西北的临时办案点,押送齐悦等人回到a市,继续协助陆晨找人。

    可他们天罗地网的找了半个月,齐胜天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没有任何可疑行踪,没有任何消费记录,就连出门露面都没有。

    现在手机支付如此方便快捷,或许比较宅的人十天半个月不出门也很正常。

    可姜戈和同事调集了全市近一年的监控录像和行车记录影响,全市大大小小的街道店铺,甚至犄角旮旯的垃圾站都翻了个遍。

    还是没有。

    “你说他能藏到哪儿去呢?”

    齐胜天借用的那个身份证,没有出国记录,也没有出省记录。

    证明他一定还在a市。

    姜戈和陆晨一人拿着一份厚厚的调查资料翻来覆去好几天,终于在一页住院收费单上找到蛛丝马迹。

    住院单是以齐悦的名义开的。

    住院收费单显示,她的出院时间是前年9月28日。

    可她出院时间却与公开活动的时间不相符。

    因为前年9月28日那天,她一整天都在参加一部电影的首映礼。

    即便现在,也能从千百条被覆盖的新闻里找到当天通稿的蛛丝马迹。

    审讯齐悦,她还是咬死不说。

    姜戈和陆晨却已经从这张住院单上隐约猜到些什么。

    后来他们果然在一家富丽堂皇的私人医院找到了病重在床的齐胜天。

    “齐胜天得了一种罕见的绝症,目前医学界还没有研究出解决办法。”

    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每隔几分钟就会渗出鲜红的血液,查不出原因,也止不住源头。

    后来经过多方调查和综合整理克尔谱等人的口供,陆晨和姜戈等人逐渐还原了当年被掩盖的真相。

    原来八年前齐胜天联合克尔谱许建国一起杀人盗宝,正是为了卖钱治病。

    他不想死,所以拼了命寻找各种可能医治自己方法。

    在齐悦记忆里,收养她之后,齐胜天一直很正常。

    直到八年前他去国外出差一趟回来后身体才开始逐渐异常,从毛孔少量渗血,到最后每时每刻每一寸皮肤都可能被血染红。

    “所以你是说,齐悦接手齐胜天手里的跨国走私集团,是为了赚更多钱为齐胜天看病?”

    姜戈摇摇头,“也不全是。”

    因为他们后来还在加德满都的一个地下军火库发现了一个秘密基地。

    那里住了一群顶尖的医学研究团队,被齐悦和齐胜天聘用收买,专门研究齐胜天身上怪病的解决方法。

    他不想死。

    可他等不到国家的医学团队彻底研究出治疗办法,所以只能自己动手。

    “那许建国呢?”

    胡清无意识攥了攥掌心,“许建国是为了什么?”

    许建国。

    姜戈忽然问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你知道许建国和齐胜天是怎么认识的吗?”

    胡清摇摇头,还没说不知道,姜戈就说,“在医院。”

    胡清忽然想起她初见许建国的时候。

    就在医院附近。

    那是她离家流浪的第三天。

    本来她攥着辛苦赚来的兼职费想去学校交学费,继续读大学。

    可没想到刚一下火车,身上的钱就被扒手偷了个一干二净。

    她报警,警察没有线索,只能让她回去等消息。

    无奈之下她只能四处游荡,企图找个晚上不关门的公园进去躺在椅子上凑合一夜,等天亮了再说。

    可椅子没找到,却被附近伺机而动的流浪汉堵了个正着。

    胡清被堵在墙角,又惧又慌。

    对面的流浪汉猥琐又狼狈。

    “小姑娘,跑什么。”

    “我看你也在找睡的地方,要不要去我那儿睡?”

    “我那儿很宽敞,保证你睡的舒服。”

    说着,流浪汉发出猥琐的笑,一步步靠了过来。

    胡清尖叫着想躲开他,却被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吓的噤了声。

    是买夜宵路过的许建国救了她。

    那一年他三十八,眉眼俊朗儒雅,处理起事情来却毫不手软。

    流浪汉很快被警察带走,胡清也总算松了口。

    想到这儿,她忽然伸手抹了把眼睛,觉得眼眶有点潮湿。

    “然后呢?”

    然后怎么样姜戈没有再说,因为他手机自动关机了。

    可胡清后来还是从记忆拼凑的蛛丝马迹里知道了。

    当初许建国在医院,其实是在陪护他妻子。

    那一年许韵刚上大学,却并不知道自己母亲因为操劳过度得了癌症。

    妻子得病之后,许建国四处奔波求医,想要延续她的生命。

    遇到齐胜天的时候,为了帮妻子做化疗延续生命,他已经倾家荡产,所以选择了铤而走险。

    可最后许韵她妈还是走了。

    只是临走前对许韵撒了谎,说和许建国没有感情了,要离婚。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一直是胡清陪在许建国身边。

    她陪他走过低谷期,陪他重新振作起来。

    后来又陪他走过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

    只是胡清不知道,他被人以许韵性命威胁跳下高楼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自己。

    挂了电话,从洗手间出去时,许韵摇摇晃晃,不小心一跤到地上。

    有路过的人好心冲她伸手。

    她没有接,却恍然间想起八年前那天晚上,许建国也这样冲自己伸过手。

    他说,小姑娘,这儿不安全,你要不要跟我走?

    她当时没有回答,后来也没有机会再对他说。

    现在却有点后悔。

    后悔当时没能点点头,没有抬头望着他说一句,好啊,我跟你走。

    这样也不至于到死,他都没有亲耳听到过一次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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