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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导游先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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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下移,落到她纤细轻灵的小手上。
她的皮肤又嫩又白,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更显晶莹剔透,就像像一块凝脂般的白玉。
她还在看着他,灵动的眼睛直勾勾的,毫不闪躲。
他吸了口烟,一口烟雾绕在胸腔里,百转千回。
香烟燃到指尖,不小心烫了他一下。季栾川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
偏许韵还看到了,促狭一笑,意味深长。
下一秒,季栾川捻灭香烟,起身向洗衣房走去。他一步步过去,挡住许韵头顶的光。
她感觉到一丝危险。
可她不怕。
许韵勾唇一笑,继续低头洗内衣,却很快被季栾川伸手拽了起来,“你去外面坐着,我帮你洗。”
他的声音有点哑,眸色淡淡的看着她。
许韵挑了挑眉,“好啊,那就交给你了。”
“对了。”路过他时,她又回头,道,“记得洗干净点。”
干净两个字被她特意加重语调。
她的呼吸轻轻喷在耳畔,酥麻又热痒。季栾川看着她,眼眸漆黑,初时的那种压迫感又来了。
许韵就喜欢看他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她在心里坏笑,脸上却波澜不惊,走之前还替他平了平衬衣领子上的皱褶。
“你有空应该去买个熨斗。”
说着,她转身要走。可手还没放下来,就被季栾川忽然用力钳住。
许韵瞳孔一滞,两只胳膊已经被牢牢反擒到身后。
季栾川捻灭脚下的烟头,将她整个人挤进洗衣房狭小的角落,表情有些危险。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修长有力的大腿紧贴着她的,她稍一扭动,就被他欺身压住。
“是不是我对你太温柔,让你产生错觉了?”
第二十一章 他的另一面()
“嗯?”
他痞笑一声,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我不是柳下惠,别老用这些小把戏来考验我。”
“你要再得寸进尺,我不介意让你看看我本来的面目。”
“听明白了吗?”
他单挑眉稍,健硕有力的大腿紧贴着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冷厉而警告。
许韵心头狂跳。
有压迫的气息自上而下贯穿她全身。
这样的季栾川,是她从未见过的。
野蛮,狠厉,嚣张,带着肆无忌惮的掠夺气息,震的她心神颤动。
她咽了口口水,甚至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问你听明白了没有?哑巴了,嗯?”他捏着她的下巴,强制抬头看向自己。
许韵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直视他的眼睛,说,“我没有。”
没有产生错觉。
可他还是语气冷冷道,“我问你听明白了没有。”
她头皮有些发麻,最终还是抿了抿唇,说,“明白了。”
他松了手。
可她又说,“但我还没想放弃。”
“不想放弃?”他嗤笑一声,语气毫不客气,“你就没问问自己,你有放弃的机会吗?”
说完,季栾川不再看她,低头去洗盆里的内衣。
他从她那里得到了一份图纸,就洗内衣来还清。不愿意再隐忍,就直接威胁让她放弃。
可她偏偏好胜心最强。
她咬牙看着背影挺拔的男人,在心里恶狠狠道,季栾川,你等着,总有一天你要落到我手里。
那天洗完衣服,许韵发现她用半条命求来的平安符不见了。
她找来小五打听,“我出门的时候,有人翻过我衣服吗?”
“没有啊。”小五茫然又担忧,“怎么了许韵姐,你丢钱了吗?”
“没有。”
她仔细想了想,如果不在衣服里,只有可能落在了车里。
可去拖车行找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从拖车行出来后,她循着街道漫无目的的逛了一会儿,发现一个很有特色的成衣店。
店里专卖样式简单飘逸的藏式衣裙,衣裙现量现做,现染上色。
许韵来了兴趣。要老板娘为她做一套。
量完尺寸后,老板娘从货架上取下她选的那匹布,裁剪缝纫,修腰掐袖,简单的坠地款收腰长裙,清新又飘逸。
她觉得很喜欢,“要不给我一次性多做几件好了。”
老板娘笑着摇摇头,“那可不行。”
“怎么不行?”
她说,“剪裁和缝制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染色,漂洗,晾晒,过程麻烦着呢。”
“好东西哪儿能像批发似的,你要多少我就能给你做多少的。”
“慢工出精品啊。”
说着,她笑吟吟的收了裙子到店后面去了。
许韵从兜里掏出巴掌大的记事本,拿出一支笔,也跟进店后面去了。
成衣店后面就是一间半敞开的院子。
院子里种了西北大部分人家都会种的葡萄藤,繁茂浓重的遮出一片阴凉地。
而葡萄藤下,有一个石头做的小方槽,自来水冲洗的干干净净,里面盛满清水。
老板娘把裙子叠好放到桌上,到屋里拿了剪刀来摘葡萄。
许韵例行询问,“我看着你做会不会不方便?”
“没事没事,你喜欢就随便看吧。”
老板娘笑着挥挥手,倒了杯砖茶给她,又起身去忙了。
许韵一边喝茶,一边拿笔往本子上记。
做记者这么久,除了拍摄必要时要用电子仪器,她还是喜欢手写记录,更有真实感。
摘下两串熟透的紫葡萄洗干净后,老板娘开始一个个剥皮。
葡萄仁和葡萄皮一个个被分开,洗干剥净大概用了一个多小时。
许韵等的昏昏欲睡,老板娘却依旧干劲十足。
她把葡萄皮捣碎成汁,倒进石槽,按比例和水搅晕,丢进长裙,浸泡上色。
这样的反复重复三遍后,许韵要的蓝紫色连衣裙就有了大概的轮廓。
她第一次见到衣服还可以这样染色的,新奇不已。
想到这次缺乏新意的采访专题,她灵机一动,有了新想法。
可因为时间关系,她这个想法也只能延迟到回程的时候再实施了。
许韵拿到成品衣裙回民宿时,天已经黑了。
她推开门,看到小五正在院子里摆瓜果饭菜。
“韵姐你回来啦。”
“嗯。”
她淡淡一笑,走过去,路过季栾川时,他神色淡淡,依旧像没看见她似的。
许韵心里纳闷,除了调戏调戏他,她好像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怎么这人就这么不待见自己呢?
第二十二章 事出异常必有妖()
她并不知道,那天在黑市,季栾川和陆晨之间有过一番关于她的对话。
她去引开注意力的时候,陆晨对季栾川说,“队长让我转告你,什么都没查到。”
“目前掌握的关于她的资料,只有家庭住址,身份信息和工作信息。”
他摊开相册里拍下来的一张截图给季栾川看。
照片里,许韵的眉眼稚嫩青涩。
整张资料了解下来,只知道她是因为做新闻被报复才出来旅游休假的。
季栾川的食指在桌沿上快速敲击,眉头微蹙。
他说,“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a市,拉萨客栈,札什伦布寺,还有这个古玩黑市。”
“每一次,她都能误打误撞和我们调查的事产生重合,这难道是所谓的缘分?”
他嗤笑一声,“你知道我不信这个。”
“不觉得太巧了吗。”
陆晨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进门口,他仔细观察过那个女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总之,你多小心,队长说会继续帮你查。”
“姜戈怎么说?”
“队长说她的资料太干净了,干净的不正常。连中学打架记过和犯错批评这种记录都没有。”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沉默下来。
事出异常必有妖
季栾川不得不防。
车队决定重新上路是在第二天一早。
许韵还在梦里,就听到小五在门外敲门。
“许韵姐,该走了。”
她烦躁的掀了掀眼皮,说,“知道了。”
说完,翻了个身,接着睡。
直到楼下响起汽车发动的引擎声,她这才从梦里睁开眼,清醒过来。
她拎着行李到楼下时,季栾川正在车上等她。
他开着车窗,一只手搭在窗户边上,把玩着一个打火机,一只手揉着太阳穴,神色慵懒又淡漠。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冷硬俊朗的侧脸上,徒添几分温柔。
许韵抿了抿干涸的嘴唇,视线在前车后座扫了一圈,犹豫几秒,还是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上了车,她一句话都没说,从行李袋里抽出一条薄毯裹到身上就开始继续补觉,异常安静。
这倒让季栾川有点意外。
他几次从后视镜去看,发现她都乖乖巧巧的,像是突然转了性,平时不找事儿就不舒服的作劲儿也消失了。
真是奇了。
他眯了眯眼,想笑,可忽然之间皱了眉,目光定在后视镜里那条盘山公路的拐弯处。
盘山公路上方的山体好像在动。
他定睛打量几秒。手下方向盘一转,车子提了速,同时摁开了车载电话。
嘟嘟两声后,电话被接通,小五明亮的声响响起来。
“川哥!”
季栾川目光笔直的看着前方山路,沉声问他,“你们走到哪儿了?”
“我们?我看看。”
小五把头探出车窗,寻找能看到的路标。
那边狂风呼啸,吹得他嘴巴变了形,说话都要喊“我们快进樟木地界了——你和许韵姐呢——”
早上出发之前,因为许韵起床太晚,季栾川就先安排小五带着其他游客开车走了。他们随后跟上,两个队伍之间差了十几分钟路程。
他偏头看了眼在后视镜里缩成一个黑点的高耸山体,薄唇紧抿,外表纹丝不动,脑子却飞速运转,搜寻着记忆里路线。
樟木,樟木。从日喀则转向樟木的分叉口,是一条望不到边境的笔直公路,四周一片荒野。
可小五说,他们快到了。
快到了,就是还差一段。
那他们依然走在盘山公路上。
季栾川确信自己不会看错,他想起前两天无意间看到报道泥石流的一个新闻,英挺的眉眼顿了顿,快速叮嘱小五,“你通知车队其他人,提高车速,如果五分钟内过不了岔道口,就赶紧停车,去路边草地等我们。”
“记着,离山体远点。”
说完,他挂了电话。看了眼后车座睡得迷糊的许韵,把车速又提了一倍。
而小五那边,季栾川的电话挂掉不到一分钟不到,车顶就噼里啪啦砸下了零碎的沙石。
小五看着前面浑然不知的其他车子,急了。
他来不及打电话通知,直接一个急转弯,车子硬生生冲进了盘山公路另一侧的金草地。
车上的游客吓得惊叫。
小五身后的其他车子反应极快,几乎不到一秒,全都调转车头冲进了草地里。
接着,山体剧烈崩塌,路过来不及反应的车子在公路上横冲直撞。
飞沙漫天,山体瀑布般倾泻而下,石块铺天盖地滚落下来。
公路堵成了一锅粥,所有人心惊不已,小五却顾不上其他,迅速开始点名。
点着点着,却发现有辆车不见了。
第二十三章 你很聪明()
——是沈悦坐的那辆小轿车!
他脸色一白,霎时僵在原地!
季栾川赶过来时,老远就看到公路中间堵着的人群和横七竖八的车辆。
有人在报警求助,有人在嚎啕大哭。
看样子有车被埋进泥石流里了。
他紧抿薄唇,方向盘猛一打,车子就拐进了一旁的金草地,轮胎摩擦在枯草上发出呲呲声响,许韵睡得正香,毫无防备,直接被弹了出去,一脑袋撞到身前的椅背上,醒了。
“你——”
她紧拧着眉头要发货,车子已经停下来。
季栾川拉开车门,把她从车上拽了下去。
小五狂奔过来,脸色惨白,围着两人赚了一圈,语气格外焦灼“川哥,许韵姐,你俩没事啥事吧?!”
“我们没事。”季栾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扭头,却看到小五眼眶通红。
他眉头一凛,问“怎么了?”
“车队其他人都——”
“川哥——”小五打断他“沈悦那辆车被埋在泥石流堆里了!”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草地里,有人不停的来回踱步,像热锅上的蚂蚁。也有人干脆躲在车里不出来,用手机仅有的信号给家人打电话报平安。
一时间,人心惶惶,自顾不暇。昨天还一起吃饭说话的人,今天就离死亡这么近。这个认知让每个人心里都不寒而栗。
季栾川和许韵迅速上前查看了情况。
那辆小轿车被泥石流彻底淹没,堆成了一座小山,一点儿车内情况都看不到。周围还有其他家属,哭的撕心裂肺。
被埋的车子不止一辆,救援队还没有赶来,会不会有二次泥石流也说不定。
他摁了摁隐隐发胀的太阳穴,询问身后的小五,“我不是让她跟你一辆车了吗。”
他语气格外克制,却听得出压抑的怒气。
小五没有辩驳,只低着头认错。
“是我不好,没有听川哥的。”
他口袋里的两只手捏的骨节泛白,脸色颓然又苍白,自责沮丧到了极点
季栾川看着,也知道沈悦那性子任性起来,小五根本拦不住。
可他真是被气着了。
这一个两个一天天就知道作妖惹事儿,等救出来,季栾川真想狠狠抽她一顿,然后让她滚回家去。
可现在能不能救出来还是个问题。
他憋了一肚子火,脸色极差,却还是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回到草地里,把车队的十几个男人都召集起来。
“现在救援队没来,我们不能添乱。”他迅速看了眼公路上零散的人群,指了指小五和另一个少年说,“你们两个先去后面看看路况。”
现在前面堵了,后面不知道什么情况,万一后面也遇到泥石流堵了救援通道,他们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动手了。
总不能继续等死。
大家很快明白季栾川的意思,小五和那个少年起身顺着草地往来时路折返。
这时,季栾川才发现许韵也不见了。
他心里一沉,扔了手上的烟,刷一下站起身就要去找,却发现她熟悉的身影正混在远处零散的人群里,一手拿着纸笔,一手拿着手机,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话。
说着说着,她忽然倾斜肩膀夹住手机,两手迅速摊开,在笔记本上刷刷写下什么,神色沉着又冷静。
他漆黑的眼眸顿了顿,说,“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疏散人群,防止山体二次坍塌。”
说完,他碾灭脚下的烟头,重新向公路走去。
中间接到陆晨的电话,那边风声呼啸,他扯着嗓子喊,“兄弟,你没事儿吧?”
“死不了。”
“那你先帮忙去疏散一下公路上的人,我们和救援支队正在往过赶,情况不太乐观。”他说着,咳嗽两声,又喊,“我先不跟你说了!手机要没电了!”
说完,陆晨挂了电话。
季栾川早就想到他要过来。
因为附近的几个城市警力有限,一出什么事,基本都是就近原则。
他把手机揣兜里,看到许韵迎面走了过来,步履匆匆。
“你在做什么?”
“我跟台里联系了一下,准备做个紧急播报。”
她说着,褪下手腕上的皮筋把头发扎起来,手法干净又利落。
显然,许韵也想到了上面会先抽调警力应对。
可他们都知道,西北这块警力没有充沛的时候,如果能迅速发出报道,一旦新闻受到关注,上面就会更加重视这里的灾情,被困在泥石流堆里的游客也就能得到更快更有效的救援。
她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一遍。
季栾川看了她几秒,说,“你很聪明。”
第二十四 气氛微妙的停顿了几秒()
许韵看了眼远处正在疏散人群的车队人员,说,“你也一样。”
俩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新的自己。
气氛微妙的停顿了几秒。
很快,季栾川放开她的手。
许韵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只口红,为唇瓣着色。
有了口红的衬托,她整个人气色好了很多,配上干净利落的高马尾,气质和不久前的颓然天差地别。
俩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季栾川漆黑的眼眸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他沉默几秒后,又转身折了回来。
“拍摄器材重吗。”
“还行。”
许韵本想一会儿做播报的时候再找他帮忙的,现在季栾川主动过来了,她也不矫情,很快从车子的后备箱里翻出摄像机让他拎着。自己跟在后面,拿着麦克风,仔细过了一遍脑海里的预报草稿,确定没什么遗漏,这才迈开腿跟了上去。
在野外临时上镜播报,而且还只有一个人,这是许韵第一次。但她动作很麻利,在胡青的电话指导下,一边肩膀夹着手机听她叮嘱流程,一会儿忙着打开手机热点开网络同步直播,一会儿自己调整摄像头,打光,一个人肩负导播、摄像、卫星传送、新媒体直播等多重任务,幸好还有季栾川在一边帮忙,他们很快在人群还没有彻底疏散开时,找到了绝佳的报道地点。
地点就放在了被埋车辆的右前方,侧着看过去,身后被泥石流碎屑和沙粒石土掩埋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看着触目惊心,营造出了最佳也是最惨烈的视觉效果。
这样的场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车里绝望等待救援的生命和渐渐稀薄的空气。
做新闻就是这样,有时候需要直白而血淋漓的把真相剖开,或者摆放出一个最残忍的姿态给世人去看,只有当这些东西被人看到,内心受到感触后,他们所做的一切才有价值,才会有人关注,得到更及时更有效的处理和解决。
十分钟后,一切准备就绪,现场报道开始。
季栾川帮忙时沉稳迅速,有条不紊,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痞气不羁的张狂,这给许韵省去了很多麻烦。
许韵潜还以为,他会像平时一样对她做什么都冷眼旁观。
“下面为大家插播一则突发新闻”
电话里传来那头胡清那头现场播报的声音。
下一秒,许韵上前一步,干净白皙的面容出现在摄像机的转播镜头里。
“今天上午10:23分,位于日喀则转樟木的盘山公路最末段,发生了突如其来的泥石流滑坡,灾难发生后,有多辆轿车被埋进泥石流崩塌较多的沙石土堆里,由于交通堵塞,现场救援人员还未赶到,掩埋在沙石堆里的伤者暂时情况不明。但大部分旅客已经被群众自发疏散到安全地带。救援过程还在继续,稍后我们会第一时间为您持续追踪报道现场的救援情况,为大家及时播报最新进度,本台记者,许韵报道”
一分钟的快速报道过程里,许韵眉眼严肃端庄,语气凝重,事故现场的情况被报道的准确且极富感染力,没有出现一丁点差错。
这让季栾川有点意外。
之前准备的时候,除去摆放仪器和选择地点,她只剩下五分钟。
他稳定摄像仪器时曾回头看过一眼,那时许韵正走到一边,用手机备忘录里的空白页临时撰写着发言底稿。
那些发言底稿她写了一遍,也只念了一遍。可播报时却流畅准确的脱稿背诵了出来。记忆力惊人,工作效率也很高。
报道插播完毕后,许韵和季栾川迅速把现场的打光板拍摄器材等收拾妥当拎回车里装好。
刚安放好,小五他们就从远处小跑了回来。
他微佝着腰,跑的气喘吁吁,连头上的热汗也忙的没顾上擦。
“川哥,情况不太好!”
季栾川眉心一动,神色凝重起来,“那边也堵了?”
“对!而且那边也有车辆被掩埋在石堆里了!我都看到从石头缝里流出来的血了,好多人都看到了”
“我们好不容易把其他人劝到草地里,可看到的血迹的人不少,现在大家都很慌乱,有人还想用手去扒开堵在路口的泥石流堆逃出去呢!”
情况竟然比想象中的糟糕这么多!
许韵和季栾川同时心头一凛。
第二十五 随手关门是美德()
“你不是能和救援队那边的人联系上么?再打电话问问?”
现场情况惨烈,他们也被困在这里,束手无策。能做的只有打电话催促。
季栾川拿着手机走到一边去打电话,许韵这时候才感觉到头上冒虚汗,浑身发冷。
她发烧了。
早上从客栈出来时,就已经感觉到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在车里睡了那么久。后来遇到泥石流,需要疏散人群临时播报,她强打起精神,化了妆,看着气色好了很多。
可这会儿不动了,突然坐在草地里,头痛的感觉便越来越明显。
她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看着季栾川在三步之外的地方和电话那头的人蹙眉沟通,面色严肃,想了想,没有吱声,继续手撑脑袋等着。
小五站在边上看着,发现不对,问她,“许韵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可能是昨晚睡眠不足,有点困。”
“哦,那你可以先去车上睡一会儿啊,反正现在也走不了。”
小五虽然在安慰许韵,可自己也心焦,一刻停不下来的在草地上走来走去。
许韵拽了他一把,“来,过来坐。”
小五过来坐下,低着头,没看她,声音也闷闷的。
“怎么了姐?”
“是不是还在为沈悦的事情自责呢?”
他咬了咬下唇,“恩。”
“傻小子,”许韵揉了下他毛茸茸的板寸,“沈悦那种性格的人,自己作死别人怎么会拦得住。”
“就算你今天听季栾川的看住了她,可接下来还有好长一段旅途,你总不能天天守着她一个人看。她自己不听话,总要涨点教训。”
“可这代价也太”
“太大了是吧?”
她顿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半天才说,“人有时候得信命,很多东西都是命中注定的。代价不大她会不以为然,下次还会犯同样的错,只有疼了才会长记性。”
“虽然这话说起来很残忍,但事实就是这样。”
“你也是,以后的工作中,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顿了顿,许韵又道,“她不会有事儿的,我采访的时候照着光线目测过石碓的厚度。”
“真的吗?”听到这里,小五的神色总算不似先前那么沮丧。
许韵淡淡应了声。
可实际上,她也不知道。
她知道说谎不好。可有时候也需要善意的谎言,在事情未定性之前帮身边的人平复一下心绪。
人都是有亲向性的,不是么?
季栾川打完电话走了过来,语气比之前松一些。
“他们快来了。”
“救援队的人已经赶到道路阻塞的两端,正在想办法清理道路。”
许韵却皱了下眉,“那万一一时半会清理不完呢?”
难道就这样耗下去吗?
“陆晨那边一边清理,一边在申请直升机支援。”
如果路障在一定的时间内清除不了,他们就会通过支援的直升机降落到事故现场,先进行救援,道路等之后再做处理。
这样所有人都放心了一些。
听他说完,许韵也松了口气。
她起身,转身打开车门,上车继续去补觉。
季栾川刚觉得她今天有点反常,就听小五说,“许韵姐好像生病了。”
她的身体又出问题了?
想到早上出门口她一言不发的模样,季栾川漆黑的眉眼顿了顿。
他把手机揣兜里,放下手里未点燃的香烟,迅速走到车前,拉开了车门。
车厢后座,许韵刚吃了感冒药盖着毯子躺下,眼前就照进来一束刺眼的光。
她生着病,心情也有些烦躁,语气差的厉害。
“知不知道随手关门是美德?”
“怎么,生了病,脾气也见长了?”季栾川有些好笑,却还是迅速关上车门坐进驾驶座。
他伸手去探,发现她的额头滚烫的厉害,前来阻挡的指尖却凉的吓人。
许韵没有力气,便任由他乱摸了。
她迷迷糊糊听到季栾川打开车窗,对小五叮嘱了点什么。
很快,就有一条被热水烫过的毛巾从只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里递进来。
那是小五用酒精炉现烧热水蘸湿的。
季栾川拧掉一些水分,颠了颠毛巾,觉得湿度合适,关了窗,转身把毛巾叠成条状敷到她头上。
顺便翻找到一副墨镜帮她戴上遮光。
第二十六章 以德报怨()
戴上墨镜,眼前刺眼的光线被遮住,许韵紧拧的眉头舒展了一些。
她抿了抿唇,拉过身上的毯子,捂住头,就要蜷进被子里去睡觉,却被季栾川伸手挡住。
他的手修长有力,指腹带着薄薄的茧,猛一贴着她的额头,许韵被吓了一跳。
“你干嘛?”
“生病了自己不知道吃药?还好意思问我干吗?”
他挑了挑眉,虽然在训斥,语气却并不重。
许韵不想理他。
季栾川迅速伸手从杂物箱里摸到感冒药,一手拿药,一手挡住她的手,语气命令道,“起来吃药。”
“我吃过了。”
她一扭头,却被他迅速捏着下巴掰了过来。
这小女人竟然害怕吃药?
季栾川有点意外,又觉得好笑。
他捏着她的下巴,说,“队里的急救箱在我车上,多少片药我比你清楚,你觉得糊弄的过去么?”
“那我在客栈里吃的,不行吗?”
“哦?”他挑了挑眉,“客栈里吃的?”
“客栈方圆三条街都没有一个药店,客栈里的老婆婆也不卖药,你是从哪儿买的?”
“说说,我下次也去买点,就不这么麻烦带了。”
他看着她,一脸诚心求教的模样,实际上闲漫腹黑到了极点。
许韵说不过他,撒谎又被他一个个拆穿,气的脑袋更疼了。
她恨恨瞪他一眼,最终还是黑着脸起来,从他手上接过药和水,一仰脖子,乖乖把药灌了下去。
灌下去之后,她没好气的问他,“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就麻烦你赶快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她浑身的难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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