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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导游先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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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院里灯光亮如白昼,身后的草丛里还有两个人弓着身打着手电四处寻找。

    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她被季栾川半托着爬上了一棵枝繁叶茂的金刚树。

    “也亏你想到的出这种主意。”

    许韵微喘着气卡在两枝粗壮的树干中间,把自己完全藏进树叶里。

    金刚树的枝叶宽大锋利,树干相互缠绕,缝隙很小。

    也因为这样,被怀疑藏的几率就很小。

    季栾川侧身抓住身下的树干,和她面对面双腿交错相贴,指了指树下不远处的人影,说,“小声点,他们快过来了。”

    他腰上还绑着那只木盒。

    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两人不得而知。

    但能里三层外三层被人费心锁起来,应该不简单。

    许韵噤了声,双手背后抱住树干,稍微离季栾川远了点。

    可她的腿刚错开,就被他再次漫不经心的圈住,死死卡在双腿中间。

    她灵动的眉眼看过去,他正挑眉看着她,眼底有意味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

    “你又想干嘛?”

    许韵无声张了张口。

    季栾川勾了勾唇,拽过她一只手,在她掌心写道,“我碰自己的女人还要跟你打招呼?”

    “只是睡了两次而已,我可没承认是你女人。”

    “大男子主义少作祟。”

    许韵淡淡瞥他一眼,也不服气的写回去。

    季栾川也不恼。

    她想了想,又在他掌心写道,“是不是在你们男人心里,只要睡过,就都是自己的女人?”

    “不许骗人,说实话。”

    季栾川刚想糊弄她,就被她看穿。

    他摸了摸鼻头,脸上有尴尬的神色一闪而过。

    “算是吧。”

    “我就知道。”

    许韵扔开他的手,侧头看了眼树下的情况。

    沈悦和那个男人一前一后已经找了过来。

    手电筒的光在树叶间四处晃动,她下意识往后靠了靠,整个人藏进宽大的树叶里。

    季栾川也不再侧身,往树叶浓密的地方藏了藏。

    找了半天都看不见半个人影,沈悦有点烦。

    “算了算了不找了,可能是我看错了。”

    “最近太累,出现幻觉了!”

    男人目光警惕的在四处看了看,说,“就剩这一片了,还是找完再说!”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你也不想老大回来责罚吧?”

    沈悦脸色难看起来,“你别一口一个老大的威胁我,我就是来要自己的报酬,你们老大跟我有屁关系!”

    男人也冷笑,“想要钱还不想干活,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那也不是找你要,你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你他妈说谁呢?”

    “说你呢怎么了?!”

    两人眼看就要掐起来,房间忽然传来另一个男人的惊呼。

    “找到了找到了!”

    树下两人一愣,拔足狂奔过去。

    “名单找到了?”

    “对!原来我记错了抽屉!”

    “那还愣什么,快走!现在离交易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送去给老大刚好来得及!”

    “好!”

    两个男人短暂交谈后快步向院子外面走去。

    走到一半,其中一人回头,对沈悦说,“你记得继续找找!有人一定要及时和我们联系!”

    沈悦说,“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

    说完,她看着两个男人快步离开。

    院子外响起汽车启动的声音,沈悦站在屋檐下听了一会儿,转身回了房间。

    “哼,还想把我当免费劳动力,想得美!”

    她哐当一声关上门,语气里的不满显而易见。

    许韵和季栾川同时松了口气。

    看着房间里渐行渐远的人影,许韵揉了揉生疼的掌心,对季栾川说,“我觉得沈悦可以利用。”

    “怎么说?”

    “你刚才也听到了,她是为利而来,明显和那帮人不一伙。”

    “既然她这么爱钱,那别人能买她做事,我们一样也可以,不是吗?”

    她说着,狡黠的眉眼转了转,像只小狐狸。

    季栾川说,“你就不怕她跟我们合作,转头再卖了我们?”

    沈悦翻脸不认人的本事,他在拉萨已经见识过。

    许韵却说,“不怕,我有办法。”

    “行吧,既然你有办法,那我拭目以待。”

    “嗯?”

    “你不应该用用美男计吗这时候?”

    季栾川说,“不管用了。”

    “什么不管用了?”

    许韵奇怪。

    明明在客栈里,沈悦对他很感兴趣的样子。

    可她再问,他却不说了,只说以后有空再解释给她听。

    季栾川不说,许韵也不再多问。

    她本来也不是喜欢死缠烂打的人。

    “那我们现在要下去吗?”

    “先不下去,等沈悦关灯睡着以后再说。”

    季栾川很谨慎。

    他怕沈悦正躲在房间里暗暗观察,就等他们露出马脚。

    许韵嗤笑道,“你太看得起她了,我觉得她没那个智商和心情。”

    季栾川轻笑一声,想说点什么,兜里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

    是齐悦。

    他掏出手机的瞬间,许韵眼角余光瞥见了上面的名字。

    她的视线没有挪开,抬了抬下巴,“接啊,看我干什么?”

    季栾川一手捏掉她头发上爬过的虫子在面前晃了晃,一手快速摁下接听键,接了电话。

    “怎么了?”

    面对齐悦,他的声音淡下来,却透着几分习惯性的温柔。

    许韵拽了一片叶子捏在手里把玩。

    她的思绪飘到别处,纵使不想听,耳边的对话还是格外清晰。

    齐悦说,“就是问问你还回不回来。”

    “不了,这两天带游客玩。”

    “嗯,那玩完你回来?我还在这个酒店。”

    “好。”

    挂电话之前,齐悦忽然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啊,我怎么好像听到了下雨声。”

    季栾川瞥了眼漫不经心把玩树叶的许韵,说,“没有,是我准备洗澡了。”

    “行,那你洗吧,记得想我。”齐悦轻笑着挂了电话。

    许韵戳破了掌心的树叶,看到房间里的灯一盏一盏灭了。

    她擦了把脸上冰冷的雨水,说,“可以下去了,我先走。”

    “你行吗?”

    “怎么不行,又不是上树。”

    她说着,已经抱住树干手脚麻利的往下滑。

    季栾川想拉她没拉住。

    他舔了下后槽牙,漆黑的眼眸顿了顿,本想说点什么,可又觉得时机不对。

    算了,还是慢慢来吧。

    一前一后从树上下去后,两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许韵脱掉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

    因此并没听到门外季栾川的敲门声。

    他在门口敲了两三次,见她铁了心不搭理,点了根烟抽完,又转身走了回去。

    洗澡完后,许韵没有直接睡着。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快速浏览的一遍胡清发来的案件详情那个文件夹。

    文件夹里有两份文件。

    一份是书面文字,一份是附带照片。

    文字里说,古玩黑市的老板吴宗从找了裴晋南做代理律师后,将这件案子全权代理给了他,自己再也没露过面。

    而原告古谦却因为做生意的缘故,来到加德满都,所以裴晋南才跟了过来。

    可奇怪的是,古谦自从来到加德满都后,行踪也很难查到。

    不仅胡清在想办法找,裴晋南他们也是。

    许韵点开照片一张张看过去。

    吴宗,古谦,两个男人都到中年。

    吴宗看起来瘦小精干,一张麻子脸上遍布伤痕,那伤痕倒和黄毛之前化妆假扮的有点类似。而古谦则大腹便便,秃顶,右耳带着一只助听器。照片里的他要么在四处张望,要么就皱着眉在挠肚皮,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找人。

    又有点像多动症儿童。

    许韵觉得有点奇怪。

    可一时半会儿又看不出到底哪里奇怪。

    看完这两份文件后,她照着文件尾端胡清发来的电话,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古谦。

    ——您好,我是朋友介绍过来想跟您谈生意的合作伙伴,您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做完这些,整理并给电脑里的重要文件再次加密后,许韵关了电脑和房间里的台灯,半靠在床头等着。

    她在等看裴晋南什么时候回来。

    裴晋南住的那个院子如果亮起灯,许韵能直接透过门外的亮光看见。

    她想知道时间,以便等裴晋南下次出去的时候能直接跟踪。

    这只是来这里的第一天,他们不能有太多动作。原本许韵是想跟季栾川一起看看那只木盒里装了什么。

    可在树上听他接了齐悦的电话之后,她就忽然失去兴趣,索性回了自己房间。

    许韵想起很久以前胡清对她说的几句话。

    她说,“不要觉得恋爱里的痴男怨女矫情,总有一天,当你遇到心动的那个人,也会变成局内人。”

    “如果那时你也遇到了化解不开的结,一定记得善待自己。”

    “感情的开始你可以放纵,但如果相处中发现自己的底线被一再突破,就一定要学会止损。”

    现在,自己是不是到了该选择的时候?

    许韵不知道。

    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一直在找机会拖。

    装作对季栾川和齐悦的事毫不在意,装作还在局外的样子。

    可心里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她会不舒服,也会难过。

    那么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形,她该如何选择?

    抽身离开,成全他们。

    还是跟着心里的感觉,再等一等?

第八十四章 欲速则不达() 
这天夜里,许韵一直等到早上七点多,裴晋南才从外面回来。

    透过窗户看见人影,确定之后,她爬上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而隔壁季栾川却想办法撬开了那只木盒。

    盒子第二层的锁用铁丝打不开,其他撬锁材料也没有用,他索性直接砸破木盒,开个小口,把里面藏着的东西倒了出来。

    盒子里装着一张被油水浸泡后晾干的纸。

    白纸?

    季栾川漆黑的眼眸顿了顿。

    白纸被翻来覆去查看,却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一张没什么用的白纸,怎么会层层加锁锁在这么结实的木盒里?

    季栾川低头点了根烟,仰靠在床头,盯着手里残破的木盒微微愣神。

    不论是白纸,还是木盒内外,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找到。

    直到门外传来裴晋南匆忙的脚步声,季栾川擦掐灭烟头,掀开被子上了床。

    裴晋南从外面回来后,第一时间来季栾川和许韵住的院子里看了看。

    他问身后跟着的男人,“昨晚许韵这边没什么事吧?”

    “没,没什么,挺好的。”

    男人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却没让裴晋南看见。

    想起昨晚在门外听到的画面,男人忍不住可怜起裴晋南来。

    你喜欢的女人都和别人在一起了,还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怪惨的。

    裴晋南当然不知道这一切。

    隔着门窗看过许韵之后,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清晨,大雨停歇,清冷的空气尽数袭来。

    或许是因为昨晚忙碌,又或许是因为淋了雨,许韵季栾川和裴晋南出奇一致的睡到傍晚,才从房间出来。

    许韵一出门,就看到走廊边上守了两个黑衣黑裤的男人。

    两人面无表情一左一右的站着,对她的出现视若无睹。

    许韵转头去看四周,其他走廊里也每隔一百多米就有两个人守着。

    她揉揉肿胀的太阳穴,抬手去敲季栾川的房门。

    咚咚三声后,房门从里面被拉开。

    季栾川睡眼惺忪的挑了挑眉,“怎么了?”

    许韵侧身指了指对面的保镖,说,“你看。”

    “不用大惊小怪,我中午就知道了。”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好吧,是没有。

    许韵无语片刻,跟着季栾川挺拔的背影进入他的房间。

    房间里热气腾升,浴室的门大敞着,他像是准备洗澡。

    许韵说,“你说院子里忽然出现着这些人,会不会和昨晚你拿的那个盒子有关?”

    季栾川头都没回,拎着换洗的衣服朝浴室走去。

    “想看就看,不用铺垫。”

    许韵面色一囧,噎了好几秒才问他,“那你把东西放哪儿了?”

    季栾川说,“床头柜里。”

    说完,他修长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反手关上了浴室门。

    许韵半蹲下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那个木盒。

    盒子顶端破了一个洞,里面狭小的空间一览无余。

    她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除了沾染灰尘的复古雕刻纹路,什么都没有。

    放在木盒底下的那张白纸也干净的令人恍惚。

    就这些??

    许韵低头在抽屉里摸索着翻了翻,剩下都是一些打火机香烟盒之类的杂物。

    她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把那张纸放在台灯下反复观察。

    没发现。

    取水浸泡。

    还是没发现。

    或许是自己多心,这本来就只是一张简单的白纸呢?

    许韵这么想着,思绪却飘到昨晚听到谈话里的名单。

    那些人找到的是什么名单?做什么用的呢?

    她原本以为,能在这只木盒里找到名单的复件什么。可理智下来一想,现在谁还像古代似的手抄名单保存下来啊。

    现在人不都用手机电脑么?

    真蠢,淋完雨智商也被带跑了。

    她忍不住默默嫌弃自己一秒。

    浴室里水流哗哗,季栾川的声音隔着水流传了出来。

    “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

    许韵把白纸重新丢进抽屉,说,“可能是我们想多了,这就是一张不小心掉进油水里的白纸而已。”

    “我们还是”

    正说着,她的视线落在白纸卷起的一角,剩下的言语忽然消弭在唇齿间。

    季栾川漆黑的眼眸顿了顿,冲水的动作一停,“怎么不说了?”

    “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但我好像有了新的发现!”

    许韵连忙从抽屉里拿出那张白纸,快步从季栾川房间出去,回到自己房里,打开行李箱,从行李箱里找到一直放大镜。

    台灯打开,白纸被铺到灯光下。

    她用放大镜去看,白纸卷起那一角零星的褐色逐渐由小变大,在眼里清晰起来。

    褐色

    浅褐

    深褐

    斑驳的小点儿不均匀的分布在隐蔽的角落,在放大镜下,透着几分残破的陈旧。

    季栾川听到外面忽然没声音,匆忙穿上衣服就赶了过来。

    他以为许韵出了什么事。

    可一进来,就看到她一脸神秘的冲他晃了晃手里那张白纸。

    “大发现。”

    “什么发现?”

    他蹙眉走过去,还不忘看看门外,生怕有人忽然进来。

    许韵说;“你看看这张纸。”

    “在放大镜下看。”

    她说着,把放大镜递给季栾川。

    季栾川顺着她手指摁压的地方去看,一点一点,眉头渐渐拧成一个小结。

    “是血迹?”

    许韵说,“我也这么怀疑。”

    “但现在不确定,我觉得有必要把这张纸交给陆晨他们检测检测,说不定我们会有什么意外发现。”

    “比如呢?”

    “比如?”许韵说,“比如这是凶手的血,又比如,这是受害人的血。”

    “也许还有可能,受害人和凶手的血一起留在了这张纸上,才会让它的主人这么费心,想出水浸油泡这一招来消灭踪迹。”

    “你觉得呢?难道你就没这么想?”

    季栾川的手指无意识叩了叩桌面,说,“想是想过。”

    “但为什么?”

    为什么这张纸要这么费尽心力被保存下来?

    如果真像他们猜测的,这张纸上的血迹和凶手有关,他直接烧掉岂不是更好?

    这样多此一举有什么意思呢?

    季栾川一说,许韵也意识到了这点。

    “可我还是建议由专业人士鉴定以后再说。”

    “有了结果之后,我们再去找原因的话,会更方便很多,也能排除一些不必要的弯路,不是吗?”

    “嗯,那我一会儿联系一下陆晨。”

    季栾川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小韵,该吃饭了。”

    是裴晋南的声音。

    许韵和季栾川对视一眼,伸手关了台灯灯,把那张纸塞进他兜里,压低嗓音对他说,“你去浴室。”

    季栾川抿唇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朝浴室快步走过去。

    他藏进浴室后,许韵打开房门,睡眼惺忪的看着门口的裴晋南,说,“你今天不用出去忙?”

    裴晋南推了推镜框,笑道,“看来我昨晚吵醒你了。”

    “昨晚去见一个朋友谈生意,已经谈成了,今天不用出去。”

    “你不是说要一起吃饭么?饭店我订好了,我们现在过去怎么样?”

    “好啊。”

    许韵正有很多问题想旁敲侧击。

    她回头看了眼凌乱的房间,对裴晋南说,“那你等我我一会儿,我换件衣服。”

    “ok。”

    裴晋南轻笑着转过身,双手插兜靠在旁边的墙上,说,“放心吧,我不会偷看的。”

    想看你也得有机会啊。

    关上门后,许韵走到浴室推门进去。

    季栾川正半靠洗手台上,右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袅袅升起。

    他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有一只手若有似无在洗手台上叩击,一拍一拍,不紧不慢,像在思考什么。

    许韵说,“我一会儿要和裴晋南去吃饭,你有什么要我弄清楚的问题吗?”

    “别急。”

    季栾川说,“欲速则不达。”

    “今天吃饭,你不要问太多,我怕他会怀疑。”

    “反正不问他也在怀疑。”

    “不然外面何必要安排那些人。”

    说到那些人,许韵忽然脸色一变。

    季栾川挑眉,“怎么了?”

    许韵说,“我们好像都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门外有人守着啊。”

    也就是说,刚才季栾川进来的时候,已经被人看到了。

    “所以你现在藏起来,我们岂不是已经被人怀疑了?”

    许韵有一瞬的心塞。

    刚才她只想着不能让裴晋南误会,否则美人计估计连派上用场的机会都没了。

    可现在弄巧成拙,也不知裴晋南会怎么想。

    “别想那么多,一会儿你出去,就说我房间没热水了,我来你这儿洗个澡。”

    季栾川刚才从隔壁进来时,拎着毛巾,头发湿漉漉的,的确像正在洗澡的样子。

    裴晋南又开始敲门,询问许韵好了没有。

    许韵抿了抿唇,从行李箱里找到一件外套披上,拿出发圈,三两下扎了一个清爽利落的高马尾,涂了点口红,这才说,“好了。”

    说完,她伸手拉开房门,神色淡然的走了出去。

    出去后,不等裴晋南询问,许韵就先发制人,对他说,“一会儿我们回来,估计要麻烦一下你。”

    裴晋南说,“怎么了?你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许韵说,“不是我,是我的导游。”

    “他房间的浴霸坏了,现在正在我房里洗澡。他说让我转告你,找人帮他修一修。”

第八十五章 她好像闻到了醋味儿() 
“就这样?”

    裴晋南一边走,一边状似无意的瞄了眼许韵房间,脸上有惊诧的神色一闪而过。

    许韵看着他笑了一下,说,“就这样啊,不然你以为我要麻烦你什么?”

    裴晋南斯文帅气的眉眼动了动,扬眉一笑,“我以为你要向我借钱,心里本来还挺高兴的。”

    “谁知你是为别的男人找我帮忙,有点受伤。”

    他说的幽默,语气里却带了几分认真,让许韵又无语片刻。

    这裴晋南,几年不见还是一如既往的像块朽木。

    不会撩人非要硬撩。

    许韵和裴晋南走后,季栾川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回到自己房间。关机,卸下电池,重新装卡。

    手机再次打开后,他给陆晨拨了通电话。

    电话那头风声呼啸,陆晨像在车上。

    “喂?你怎么忽然打电话给我了?”

    季栾川问:“你们还没过来?”

    已经三天了,按理来说从拉萨到加德满都用不了这么多时间。

    陆晨双手板板正正的放在膝盖上,视线瞄向对面一脸冷漠的姜戈,有点局促。

    他说,“我们队长不让我过去”

    “姜戈?”

    季栾川停顿一秒,磨了磨牙。

    “他又想干什么?”

    “不知道现在情况多危急吗?”

    姜戈从陆晨手里拿过电话,“我知道。”

    “但我又有点不信你了。”

    他的话让季栾川冷笑一声,坐在床边单手抖了根烟出来,咬进嘴里。

    “姜戈,我觉得我们以前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你不信我,这件案子就没办法彻底查清。”

    姜戈说,“你以为我们破案非要靠你?你太小看我们警方。”

    季栾川有些烦躁的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揉搓成碎末,深吸了口气,这才说,“你到底还在怀疑什么?”

    “现在我已经快查到根源,处境很危险,需要人帮助。”

    “你和陆晨是最好的选择。”

    姜戈关上车窗,冷漠的靠在座椅上,说,“你要甄选,我们也要。”

    “我不能拿同事的生命给你开玩笑。”

    “万一你是他们的同谋呢?万一八年前的事和就是你和那帮人暗中策划的呢?”

    “我需要验证之后再考虑要不要派人去支援。”

    季栾川拿烟的手顿了顿,半晌,自嘲的笑出一声。

    “姜戈,我还以为我们一直在合作,原来你在利用我。”

    “不是利用,只是观望。”

    姜戈从一开始,就怀疑嫌疑最重的季栾川。

    他没想到季栾川会主动联系警方,想要协助破案。

    姜戈想,不论他到底是不是凶手的同伙,亦或是有其他目的,他都可以看一看,顺着季栾川留下的蛛丝马迹去分析,辨别。

    季栾川停顿几秒,漆黑的眼睛落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声音冷静道,“那你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姜戈说,“把许韵交给警方审讯。”

    “从你说不想涉及到许韵,我对你就已经起了怀疑。”

    “一个这么好的切入口和线索放在身边,可你偏偏不让警方介入,加快这件案子的破案进程。除了你们是同一阵营的,我想不出其他理由。”

    季栾川抿了抿薄唇,“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让她少受点伤害呢。”

    姜戈嗤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

    他不信。

    除非季栾川交出许韵再次自证清白。

    季栾川说,“我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证明自己。”

    姜戈说,”不用。“

    “我现在只想要你交出许韵,其他模糊的线索我一概不信。”

    “就算是已经找到了嫌疑人的老巢,你也不来?”

    “不来。”姜戈的语气很坚定。

    季栾川盯着亮起的屏幕半晌,凉笑一声,挂了电话。

    这么多年,他追凶当然不止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

    还为了赎罪。

    最初那几年,死去居民三口血淋淋的样子总是来到他梦里,拖着残破的身躯质问他,为什么要设计那样一个危险的游戏。

    为什么不早点把古董真品还回去,让工作人员弄错。

    他去了解过,那家人里死去的孩子,甚至比他年纪还小,正在上国际知名大学,是全家的希望和未来。

    那一家三口在当地虽然贫穷,但过的也很开心。

    当初季栾川和节目组找过去时,他们非常热情的答应了节目组的拍摄要求。

    可没想到,一次好心的帮助,却让全家人都丧了命。

    而季栾川自己呢。

    背上三条人命,前途尽毁,家人也因为承受不住舆论的压力分崩离析,和他彻底断绝了关系。

    很快,姜戈再次发来短信。

    ——给你三天时间,如果想通了,随时联系我。我派人去接许韵。

    季栾川盯着屏幕上的文字抿唇怔愣半晌,眼底的情绪在漆黑的夜晚晦暗不明。

    看着看着,他忽然想起一个人。

    阿星。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那天从坤子的庄园里逃出来后,因为事情繁忙,季栾川很难静下心来思考。

    现在想起来,隐隐有些担心。

    他关机换卡,再次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电话那头,阿星正在房间里睡觉。

    看到季栾川的名字,她手一抖,连忙摁下挂断键。

    黄毛躺在她旁边,神色不满的皱起眉,“谁啊,大晚上打搅人睡觉?”

    阿星扯了扯嘴角,说,“是一个卖衣服的老板。”

    “我之前出去过几次,觉得他家衣服好看,就留了老板电话。”

    “每次进新货,他都会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看看。”

    “真的?”黄毛的手再次摸上她的衣角。

    阿星攥了攥手掌,说,“真的,不信你打过去问问?”

    黄毛看她一副坦然的模样,哈哈一笑,放弃了继续追问。

    “我又不是不信你,你别那么看着我。”

    “来,咱俩办正事儿”

    电话挂掉后,季栾川没有再往过拨打。

    以阿星的处境,打电话的确随时都有可能被坤子发现。她挂断的那么快,应该是不方便。

    季栾川猜的没错。

    半小时后,扔在床上的手机嗡嗡作响。

    他从门前走到床边,拿起手机一看,是阿星发来的信息。

    她说:老吴在我这儿,不方便接电话。

    季栾川问她:你没什么事儿吗?

    阿星奇怪:没有啊?我还想问问你们怎么忽然走了?不是说好让我接应吗?

    这就奇怪了。

    许韵和自己逃走这么大的事儿,坤子那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季栾川又问她:坤子来找过你麻烦吗?

    阿星: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季栾川:那老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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