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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导游先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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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睁着懵懂的大眼睛愣愣看着她,摇了摇头。
许韵换拗口的尼泊尔语,这次,男孩听懂了。
他黑葡萄般的眼睛转了转,侧身指了指景区外面的马路,大声道,“那里!”
“你是说,这是那里有人叫你给我的?”
男孩点点头,然后不等许韵再问什么,便一溜烟儿消失在夜幕中。
他跑的方向,正是刚才给许韵指的地方。
许韵打开怀里的纸看了看,上面全是尼泊尔语。
她会说简单的尼泊尔语,可并不代表认识尼泊尔文字。
这时景区里的游客和工作人员已经零零散散消失的没剩几个。许韵四顾环视,目光快速在各国游客里搜寻,终于,在搜寻了两三遍后,找到一个看起来像尼泊尔人的小姑娘。
小姑娘十六七岁的样子,像是学生。
许韵快步走过去拦下她,“可爱的小姑娘,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当然。”
小姑娘果然会说英语。
许韵松了口气,忙把手里那张纸铺平了给她看。
一字一句看过去后,小姑娘抬头对许韵说,“有人要跟你谈判。”
“谈判?”
她皱了皱眉,小姑娘又指着纸上的字解释给她听。
“这里,有人说你的朋友不小心闯进了他们的地盘,还有这里,他们说,需要通过谈判,证明她的确没有恶意或潜在威胁。”
“还有这里,写信的人说,你一定要带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他们要确认你们都没有问题,才能让你领回自己的朋友。”
小姑娘一解释,许韵明白了。
也瞬间想到了杜雪。
没想到千算万算,她竟然真的闯进了驻边防守的军营里,还是尼泊尔的陌生军队。
她心情复杂的跟小姑娘道过谢,又顺着原来的地方走回去。
只是这一次,许韵不着急了。
既然杜雪在军队里,而她又是中国人,就算为了两国和平,军队里的人也不敢轻易对她怎么样。
但她却想,这姑娘这么蠢,等救出她,就让季栾川赶紧退钱让她滚蛋。
娇气的小姑娘许韵不是没见过。
可娇气又胡闹到这个份上的,杜雪真是第一个。
要不是为了季栾川,许韵真想让她长住军营,好好吃吃教训。
想是这么想,可另一边,许韵却快速从身上翻出钱包,翻找里面的证件。
还好她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带了手机和钱包。钱包里的相关证件很充分,证明她的身份并不难。
许韵只是担心,这谈判要怎么做?
大脑在黑夜里飞快思索,脚步也不知不觉快了起来。直到再次站到军营对面的小路上,许韵才想起可以给大使馆打电话。
对,大使馆。
只要给大使馆打了电话,让大使馆紧急沟通,再加上她身上可以自证的身份证件,想把杜雪从军营里带出来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想到这儿,许韵停下脚步,打开手机搜索驻尼泊尔的大使馆联系电话。
电话很快搜到。
许韵来回踱步等待电话接通。
她本来还担心这么晚会不会有人接听,可电话嘟嘟响了两声后,那边很快传来流利亲切的问候。
简单询问过后,大使馆工作人员对她说的情况做了登记记录,说很快会联络处理,让她等待回电。
这让许韵心里安定了不少。
她深吸一口气,关掉手机的静音,向对面的驻地走过去。
快走进去时,她举起双手,用尼泊尔语大喊,“我是来谈判的!”
连喊三声,对面的警惕高举的枪才放下。
许韵在原地站了会儿,很快有一个士兵小跑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你是来谈判的?”
“对。”许韵说完,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递给他。
士兵借着昏黄的灯光看了几眼,再打量许韵一次,终于在听到身后有人大喊着说了些什么时,手一挥,带着许韵朝驻地的帐篷走过去。
只是许韵没想到,进了帐篷,她第一个看到的不是杜雪,竟是一个许久未见的老熟人。
第七十章 死前的交易()
“美女,好久不见。”
许韵看着黄毛男人熟悉的脸,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转身要走。
可帐篷早已被关上,门外两个持枪的尼泊尔士兵正凶神恶煞守在外面。
“你不是被带回医院了吗?”
一瞬间的惊愕过后,许韵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眼前坐在帐篷里的男人,不是之前在日喀则挟持过她的黄毛又是谁?
她冷眼看着黄毛手里拿着把锐利的匕首转来转去,像转铅笔一样,寒光一次又一次划过眼前。
黄毛嗤笑着看她,“天真。”
“怎么,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个精神病吧?”
“你不是?!”
“当然不是。”
黄毛笑的渗人。
外面又下起大雨,噼里啪啦的雨点儿骤然砸在帐篷上,一阵剧烈声响。
许韵紧贴着帐篷门,心里一片冷寂。
黄毛竟然不是精神病。
那就是说,之前的挟持和谋杀,并不是想见所谓的“老婆”。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想杀我?”
“包括在客栈的偶遇,还有后来放置的炸弹,都是在你清醒的时候做的,对吧?”许韵做出大胆猜测。
黄毛用力把匕首扎进木桌里,“美女脑子转的还挺快呀。”
“虽然你长得漂亮,脑子又灵活,但今天既然来了,那你就走不了了。”
许韵说,“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
“但你的罪过别人。”
黄毛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许韵想后退,可身后已经无路可退。
她继续套话。
“我得罪过谁?”
“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那杜雪呢?”
黄毛一愣,“杜雪?”
“就是那个小姑娘?”
他说,“你放心,既然把你引过来了,她就没用了,我会放她走。”
听到这儿,许韵心里松了口气。
好歹杜雪能被放走。
这样就算自己实在无法逃脱,也还有万分之一的获救机会。
可她并不知道,实际上,杜雪和李铭浩在进入尼泊尔边境之初,就已经被黄毛一路跟踪收买。
他们雨天和旅行社走散后的偶遇,需要车辆蹭进车队,再到今天一个失踪,另一个出去追踪,都是黄毛一早安排给这两人的任务。
杜雪和李铭浩,一个负责将许韵引进这片营地困住。
另一个则负责将季栾川引进完全相反的另一片密林。
许韵踏进这片营地的同一时间,季栾川等人也掉进了密林里早就设置好的陷阱。
那时季栾川刚挂掉许韵的电话,顺着车队人发现的脚印继续追踪。
脚印在手电筒的映照下越来越清晰。
他们拨开灌木荆棘丛生的密林,步步向前,越走越深。
耳边蚊虫嗡嗡作响,脚下还有蚂蚁蚯蚓在来回穿梭。
杜尔在前,季栾川在后,两人警惕的四处张望。
“季,脚步不见了?!”
杜尔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季栾川。
季栾川眉头皱起,刚要大踏步上前去看,脚下的地面就剧烈颠簸起来。
他手疾眼快抓住一边的金刚树。
杜尔和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仅仅一秒,他们就齐刷刷掉进了地面忽然露出的大坑里。
手电慌乱中掉到了地上。
季栾川半个身子悬在坑里,半个身子抱着树干,低头一看,大坑有两三米深,四周被人特地修整过,光滑的没有一点儿能踩的地方。
杜尔等人满身泥土,横七竖八跌倒在地坑里。
粗略扫了一眼后,季栾川心里有了谱。
坑底的泥土并不潮湿,这个大坑是早就挖好的。
地面上掩盖着树枝杂草,地面和大坑中间铺了一层厚厚的塑料膜,直到刚才他们走到这里,才有人扯动连接着塑料薄膜的绳子。
薄膜失去平衡,地面颠簸,他们才会掉进坑里。
也就是说,这附近一直有人在等他们?
季栾川锐利如狼的目光在黑夜里迅速搜寻。
可周围太黑。
天又忽然下起大雨。
他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杜尔从坑里爬起来,在底下喊,“季!你先出去!出去再说!”
“好!”
季栾川应声后,手臂紧紧攀住树干,双脚用力踩向大坑的光滑墙壁,借力跳出。
一次。
两次。
三次!
他借力沿着边缘狂奔,终于纵深一跃,横摔上地面。
坑里发出一阵欢呼。
季栾川却说,“你们先等等!”
“怎么了川哥?”
季栾川捡起手电四处晃了晃,探查的身姿矫健又敏捷。
“我怀疑刚才拉开陷阱的人就在周围!”
杜尔震惊了一秒,大喊,“季!那你先打电话喊救援队!”
从景区大路进来之前,季栾川和杜尔就简单沟通过,也留了景区里救援队的联系方式。
季栾川怕现在立刻救人,万一周围那人出其不意从背后偷袭,他也掉进坑里,那他们这群人就彻底完蛋了。
坑里的人显然也同时意识到这个问题。
欢呼声被生生掐断。
原本以为可以立刻得救的喜悦被担忧笼罩。
坑底的人一时议论纷纷,每个人脸上都阴云密布。
季栾川捡起地上的手机给救援队打电话。
可刚接通,手机里仅剩的一格信号就也消失。
手机没了信号,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坑底的议论和雨点儿噼里啪啦砸在草木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杜尔问,“季,怎么样了?”
“打不通电话!”
“我先想办法拉你们上来吧!”
杜尔说,“那你注意周围的安全!”
“好。”
季栾川说完,转过身,目光在丛林里四处搜寻。
没有绳子。
但有周围的有柔软的树枝和韧劲极强的草木。
他手脚麻利的用手拽下一片树枝和柔韧的草木,开始编绳。
一边编造,一边警惕的打量四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天上雨越下越大。
寒意透过衣服侵入骨髓。
这时冷静下来,季栾川才忽然想到被忽视的那个问题。
李铭浩为什么会来这里?景区里一个荒无人烟的丛林。
这里的地势地貌,如果没有专业导游带队,也没有丛林探险的经验,一丁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把他吓出心脏病。
李铭浩有什么想不开,非要跑到这里来?
手下动作加快的同时,季栾川的大脑也在飞速运转。
直到把坑里的人一个个拉上来,大家对继续前进还是先返回景区中心进行争吵时,他才想到最可怕的那个可能
就算是有人报复他,也用不着拉伤这么多人。
消失的脚印,地上的陷阱
唯一的可能是,李铭浩故意的。
故意引导他追到这里,但因为事发突然,亦或是准备不足,他没办法合理的引开其他人,只能预先准备一个大坑,打算把所有人都陷进去,困在这片密林里。
而把他困在这片密林的好处是
调虎离山?!
季栾川瞳孔骤然一缩,推开还在争吵的人群就往密林外面走。
“都别吵了!快跟我回营地!”
————
从敞开的帐篷缝隙里看着杜雪被人押到马路对面送走后,许韵坐到黄毛放在身后的椅子上,心里反而平静下来。
她目光冷定的看着他,“说吧,你想要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会找你要东西?”
许韵笑,“不想要东西你千方百计把我引到这里来难道仅仅是为了好玩?”
黄毛拔出桌子上的匕首继续拿在手上把玩。
他不说话,许韵也不说了。
隔了一会儿,黄毛才说,“你很聪明。”
“但这次你猜错了,我不要东西。”
“我要的——是你的命。”
他说着,眼底狠意骤生。
许韵攥了攥掌心,“你要我的命有什么用?”
“还是你背后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黄毛拿匕首在她脖子比划了比划。
冰冷的触感一闪而过,许韵抖了一下。
可她掩饰的很好。
黄毛不说话,似乎在思考用哪种方式能把她处理的更干净。
许韵继续说,“就算你要我死,我也得死个明白吧。”
“你三番五次要杀我,可我的印象里,跟你无冤无仇。”
“如果是有人指使你,那你告诉我是谁?”
“告诉你?”黄毛嗤笑,“你真把人当傻子呢?”
“我他妈告诉你万一你活着逃出去我还有命活吗?”
许韵说,“你外面有那么多人守着,我逃不走。”
“算你有自知之明。”黄毛冷哼,想了想才说,“那这样,既然你都要死了。”
“我们做个交易。”
他贼眉鼠眼的眼珠子一转,许韵就知道机会来了。
她心里一喜,问他,“什么交易?”
黄毛说,“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你把身上的所有钱财都给我。”
“这个交易很划算。”
“反正你今天死定了,带着那些钱和秘密死掉也没什么意思,不如痛快点。”
“怎么样?”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许韵的表情。
看她有所松动,刀子立刻收回去,又猛一用力插在桌子上。
许韵说,“可以。”
“那这样,我不仅要知道谁想杀我,还要知道这里面的原因。”
“你知道这些吗?”
“如果知道,我就跟你做这笔交易。如果不知道,那就算了。”
“毕竟”
她说到一半,意味深长的停下。
黄毛急了,“毕竟什么?”
“毕竟你看起来也就是个打杂跑腿的,谁知道有没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你他妈知道个屁!”黄毛恼了,“你说的这些我通通都知道!”
第七十一章 你死了,大家都好过()
“那行。”
许韵说着,从兜里掏出钱包。把里面的银行卡全部取出来拍在桌子上。
“我所有的钱都在这里,等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密码。”
黄毛盯着银行卡考虑了几秒,说,“成交。”
黄毛是个见钱眼开的。
临死还想再捞一把,许韵正好抓住他这个弱点下手,拖延时间。
另一方面,她也的确很想知道,这背后的一切。
黄毛答应后,起身走到门口和外面的尼泊尔士兵窃窃私语片刻,那两名士兵便一左一右离帐篷远了点。
黄毛探出脑袋左顾右盼,一双略带凶狠的三角眼透着几分贼精和狡猾。
许韵趁机四下观察帐篷里的一切。
这间帐篷不小,行军专用的,里面不仅有床铺,简易衣柜,圆形办公桌,帐篷角落里,还种着几株妖冶曼丽的不知名植物。
她觉得有点眼熟。
再仔细去看,那几株花更像是扎营时没注意被全进来的。
是一品红。
许韵眼睛一亮,视线落在圆桌上黄毛喝水的杯子里,有了主意。
可黄毛已经观察完四周走了回来,她的计划并没来得及进行。
许韵抿了抿唇,起身往圆桌另一头走过去。
黄毛警惕的瞪着她,“你乱动什么?!”
许韵闻声驻足,回头冷淡的看着他,“我口渴。”
都要死的人了,事儿还这么多!
黄毛不耐烦的看她一眼,迅速上前拔下桌子上的匕首,环视四周没什么能伤人的利器后,这才说,“你等着。”
说完,他头探出帐篷外喊士兵去拿水。
黄毛和士兵说的是尼泊尔语。
他或许刚学没多久,一句话重复好多遍对面才能听清。
许韵趁机迅速折下两株一品红的根茎往桌面敞开的杯子里挤弄汁液。
心脏怦怦直跳,她紧抿薄唇注视着黄毛微晃得背影,生怕他骤然回头。
手下的动作迅速而敏捷。
许韵听见黄毛说,“你们快点!”
说完,他转身往回走来。
许韵瞬间把手垂到桌子下,紧紧攥着掌心正在枯萎的一品红。
掌心衬着的衣袖被汁液染湿,她的肩膀微微一颤。
黄毛越走越近,终于,他大喇喇坐到桌前,许韵手一松,根茎掉到地上,悄无声息。
“快说吧,水已经让人去给你倒了。”
黄毛不耐烦道。
许韵:“好。”
“你为什么要不停的追杀我?”
“为了钱。”
“也就是说有人买凶杀人?”
黄毛说,“对,就是这样。”
许韵奇怪的笑了下。
黄毛,“你笑什么?!”
“我笑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为了钱不惜做个杀人犯,你就不怕哪一天被人发现?”
黄毛冷笑,“反正你也不是我杀的第一个了。”
他笑的许韵寒意丛生。
不是第一个了?
难怪黄毛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她对自己的处境忽然不再乐观。
时间一分一秒在消耗,杜雪却还是没有带人来的迹象。
而看黄毛毫不担心的模样,许韵心里隐约有了几分不好的猜想。
但她还是决定继续按原计划进行。
“那我想知道是谁要杀我,为了什么?”
黄毛说,“八年前那件藏宝案你还记得吧?”
许韵点点头,“记得。”
“那你应该早就猜到了。”
“当初要不是留下了你这个隐患,背后的老板也不会一次又一次花钱让我们来杀你。”
许韵不说话了。
黄毛凶狠的三角眼眯了眯,看她好像实在不知道的样子,这才嗤笑一声说,“你不会不知道你那个老不死的爹之前干了什么吧?”
许建国???
许韵瞳孔一怔。
“这关许建国什么事儿?!”
黄毛惊愕极了。
“那老不死的竟然真没告诉你??”
许韵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
许建国为什么也会扯到这件事情里。
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通通没有一点儿察觉。
或者说,黄毛其实是在瞎说?
也有这种可能。
她心里乱糟糟的想着,黄毛还在继续说。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追杀你吗?很简单啊,是许建国说他把八年前那盘录音放在你身上,但我们老板找不到录音的痕迹,为了永绝后患,只能让你消失。”
许韵否认,“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录音。”
“何况那录音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跟你没关系。关系大了去。”
黄毛阴鹜一笑,说出的话却如一道惊雷,骤然砸响在许韵耳畔。
“因为那里面也有许建国杀人犯罪的证据。”
“他个孙子倒跑得快,扔了录音一了百了,料定我们老板不可能为了弄死他而暴露自己,所以才把八年前谋划惨案的录音扔在你身上,转移注意力。”
“既然他不客气,那我们对你更不用客气了。”
“许韵,你就认乖乖认命吧,谁让你那个老不死的爹也是杀人凶手呢?”
“你死了,大家都好过。”
“你胡说!”许韵刷一下站起来,脸色骤然惨白。
她是恨许建国。
可不能是这样的。
他怎么会那么残忍呢?
他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啊!
怎么可能会杀人。
“爱信不信,反正老子把知道的都说了,快告诉我银行卡密码!”
说着,黄毛一把抓起桌上的银行卡揣进怀里。
许韵倒退两步,大脑嗡嗡作响。
她想起小时候,那时家里还没有钱,她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公主,许建国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许韵看在眼里,因此从小就懂事。
有一回,学校里有同学因为父母的问题辱骂她,被她打了。可打完没多久,许韵就被关在厕所,一盆又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她没敢告诉许建国,直到放学回家,半夜发起高烧,烧的嗓子冒烟,去厨房倒水摔倒,才被许建国发现。
打不到车,许建国就冒雨背着她一路狂奔到医院,跑前跑后,直到她第二天退烧醒来,他才撑着红肿的双眼去学校。
出院后,许建国就给她办了转校手续。
他那时候对尚在懵懂的许韵说,“韵韵啊,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本事,但你受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爸爸会竭尽所能保护你的。”
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至今还停留在记忆力。
可许韵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和现在这个自私自利,甚至可能做了残忍杀人凶手的许建国联系在一起。
“快说密码!老子没工夫跟你扯皮!”
“想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别再跟我耍什么花招,听到没?!”
黄毛愈发不耐烦起来。
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快到十二点了。
只要过了十二点,把这女人拖出去交给专门处理的人,他的任务就算完成。
想想已经到账的数字,再想想怀里这几张银行卡,黄毛阴鹜的眼底露出一丝洋洋得意的笑,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喝下去。
眼角余光看见黄毛的动作,许韵心里咯噔一下,掌心紧攥起来。
“好,我说。”
“但我的密码比较长,万一说完你记不住呢?要不找张纸我给你写下来?”
“妈的哪儿那么麻烦!”
黄毛砰一声放下杯子,有些恼了。
他再傻,也看出许韵在拖延时间了。
但还没到十二点,他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不然早就收拾她了!
许韵往帐篷边上靠了靠,脸上有怯意一闪而过,多了几分柔弱和惧怕。
黄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手里的刀子挥来挥去,半天也只能咒骂一句说,“等着!”
许韵心里松了口气。
黄毛朝帐篷外走去。
帐篷外的士兵只有两个。
许韵进来之前观察过,现在天色已晚外面巡逻的士兵更多是在帐篷后的那条界限上来回踱步,而她所在的这顶帐篷,比较靠小路边缘。
现在取水的那个还没有回来,门外只剩下一个持枪的士兵。
只要引开他
再放倒黄毛
自己就能想办法逃出去。
可许韵还是想的太简单。
一品红有毒的汁液被黄毛喝下去,并没有很快就发作,他仍然好好在帐篷里走来走去。
帐篷外仅剩的那个士兵也并没有如她所期望的,独自离开。
她用仅会的尼泊尔语分析,听到外面说:
——去帮我拿张纸和笔。
——我需要等卡瓦回来。
——他还有多久能回来?!
黄毛有些着急。
快到12点了,他怕拿不到卡里的钱。
可那士兵岿然不动。
士兵目不转睛看着前方的黑夜,面无表情道,——十分钟左右吧。
这些士兵的警惕性很高,并不好忽悠。
许韵心里叹了口气。
却同时发现,黄毛或许在这幕后的犯罪集团里位置不低。
从刚才的语气来看,他对外面的士兵说话一直居高临下,而且想到之前在寺庙里黄毛装疯卖傻,甚至还懂的化妆模糊自己的真实面目,许韵就觉得这个人不好对付了。
事情变得棘手。
许韵看着出去门口透气的黄毛,快速从帐篷边缘又掐了几株一品红,如法炮制,把汁液挤进他的杯子里。
这一次,有毒汁液的量是之前的三倍还多。
许韵就不信,他能一直不发作。
正想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细微的骚动声。
第七十二章 这种时候还占我便宜?()
许韵手下的动作顿住,迅速闪身躲到帐篷门口。
门外一阵窸窣声后,只剩噼里啪啦的雨点儿接连砸下。
空气安静的诡异。
她四处巡视,找不到能用的武器。
正提心吊胆的想着,就听到黄毛尖锐的嗓音。
“行行行,我守着,你快去!”
说完,一道人影从帐篷外一闪而过,在墙上映出一道高大的阴影。
原来是两人调换了看守岗位。
许韵抿着唇,坐回桌前,心里忐忑的等着。
黄毛什么时候能毒发,她也不确定,现在只能祈祷他尽快回来,再喝一口杯子里的水。
不然照他那股干瘦的大力,许韵现在并没有把握能放倒他。
何况他手里还有把匕首。
她不能硬碰硬。
门外的身影晃来晃去,显然等的有些不耐烦。
这时,许韵一早就被黄毛没收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心里一颤,想到了大使馆。
一定是大使馆的回电!
可现在手机在黄毛手上,不知这通来电会不会惹怒他。
这让许韵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可吊儿郎当拿着枪守在外面的黄毛并不认识大使馆的电话,一看一串陌生数字,以为是垃圾广告,直接摁下关机,拔了卡,把手机卡掰断踩碎,手机责被他哼着小曲儿揣进自己兜里。
许韵等了半天,没有等到黄毛冲进来兴师问罪,心里稍微安定了点。
等待的过程十分难熬。
许韵在帐篷里走来走去,黄毛在门外也转过身,看着帐篷里的影子,毫不担心她一个小女人能做出什么来。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忽略了从身后小路绕过来渐行渐近的一道背影。
季栾川屏息凝神弓着腰从黑暗里摸索过来,脚步放的极轻。
黄毛抹了把脸上的雨,还在琢磨银行卡里到底有多少钱,脖子就猛一下被人勒的说不出话。
他瞪大眼想要回头,却被季栾川一记手刀砍晕过去。
夜越来越凉,对面巡逻的人换着回帐篷休息,并没注意这里的动静。
许韵听见外面的闷响,以为黄毛又在搞什么鬼,没太在意。
直到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窜进帐篷。
她猛地瞪大眼,张口结舌了半晌。
“别愣着!快过来帮忙!”
季栾川压低嗓音道。
许韵这才连忙起身,帮他一起把晕过去的黄毛从门外拽进来,绑结实了扔在衣柜背后。
季栾川手脚麻利的换上黄毛的衣服和帽子,往黄毛嘴里塞了个毛巾。
一切做完,外面忽然传来铿锵的脚步声。
是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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