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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导游先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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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帮我赢了这个官司,报酬之外我再额外加一笔奖励金,单独给你。怎么样小裴?就当帮帮我,咱们也这么多年老交情了。”
叫小裴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什么为难,在考虑。
季栾川和许韵却同时对那个所谓的“好东西”产生了好奇。
可现在也看不到。
至于有用的信息,更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许韵等的有些无聊。
她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侧头去看季栾川,他正双手插兜,眉头微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听着外面谈笑风生的闲聊,再看看他刀削般凌厉的轮廓,眼珠子一转,忽然起了坏心。
她踮起脚,悄无声息朝他走去。
季栾川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动作,侧头一瞥。
还没来得及警告,许韵就已经走到跟前。
“你——”
他做嘴型皱眉。
可话音未落,许韵就骤然踮脚压住了他的薄唇。
他的唇一如既往的薄凉,带着淡淡苦涩的烟草味,却叫她有些欲罢不能。
她在门外游走着,可他眼眸沉沉的看着,就是不让她得逞,负隅顽抗。
她瞪他,他也警告她。
许韵不听,忽然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在他薄唇外咬了一口。季栾川下意识轻嘶,她趁机钻进来,肆意游走,搅的他心烦意乱。
季栾川隐忍的攥了攥掌心,刚要摁住她反击,办公室里的交谈声停顿一下,忽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吴总您先坐,我去下洗手间。”
他朝这边走来了!
许韵和季栾川心里咯噔一下,身体僵在原地。
许韵逗弄他的心思也没了,一转头,看到放满清水的浴缸。
她快速看了眼季栾川,他显然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毫不犹豫,季栾川就拎着许韵躺进浴缸,一把拽下一条浴巾也扔进去。
两人交叠在水里,四目相对,屏息凝神。浴巾浮在水面,像是谁用过之后没来得及清理浴缸随意丢着的。
心跳声越来越快,门外的人也已经走了进来。
男人进来后,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哼着小曲儿上厕所。水流声格外清晰。
许韵紧紧攥着季栾川的衣角,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如果这时他们被发现,无疑在劫难逃。
可男人上完厕所,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许韵憋气憋得满脸通红。
她快要撑不住,想露出水面吸新鲜空气。
季栾川黑眸沉沉。
在她下意识想要张嘴的瞬间,他忽然摁着她的脑袋吻了上去。
渡气。
他在渡气给她。
两人紧紧相贴,耳畔的电话声渐行渐远,许韵却感觉好像失了聪。
水底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尤其是他的主动纠缠,让她非常不合时宜的有了别的想法。
季栾川却在门被关上的瞬间,推着她从水里坐起来。
“他们要走了。”
他做口型。
许韵侧耳一听,果然。
“小裴啊,今天聊得很开心,改天我再请你去其他地方玩。”
“吴总不用这么客气,今天招待我已经招待到这个点儿了,以后我们还是多聊聊案子的事,官司打完才都能放心,不是吗。”
“对对对,小裴说得对。”
“那走,我送你出去。”
“行。”
说着,大门吱呀一声又关上。
许韵湿淋淋的从水里站起来,季栾川也是。
两人胡乱用浴室的毛巾擦了擦脸和头上的水,又在洗手间等了会儿,等确定没人折回来才走出去。
“电脑被带走了。”
一出去,许韵就四处搜寻电脑的踪迹。
可那人好像很警惕。
桌子上放过电脑的地方还有温度,茶几上有几张没带走的文件。
她快步过去拿起来。
是一份关于古玩作假的起诉书。
上面好像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看一眼要放下,却被季栾川伸手拿过去。
“这个带上。”
“带这个干什么?”许韵奇怪。
季栾川却说,“上面有原告的名字。”
“你是想查查原告从那里打听消息?”
“嗯。”
季栾川说着,漆黑的目光已经划过一排书架,手下翻找的动作也快而迅速,从没停止。
但两人把整个办公室翻遍了,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虽然什么都没找到,可我还是觉得这里有问题。”
“刚刚那个吴总,也有问题。”
普通人怎么会那么谨慎?
季栾川也这样认为。
两人钻进办公桌底下靠在一起躺着。
许韵渐渐觉得百无聊赖,可他们还不能出去。
展厅外面还在营业,刚才进来之前,季栾川想办法弄坏了电闸。可现在电闸已经被修好,他们只能等天亮这里关门后再撬门离开。
”但我冷。“
许韵侧头看一眼季栾川。
他淡哼一声,“冻着。”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冷酷无情啊?”
“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啦?”
许韵逗他。
他瞥她一眼,“还不是你自愿。”
“哼,别人的话想要我我还不呢。”
说着,她的小手已经攀上他的衣角。
“季栾川,说真的,你就从了我吧。”
她望着他,月光下,灵动的眉眼狡黠又妩媚。
第五十九章 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季栾川咬了咬牙,挑眉看她,“凭什么?”
“你凭什么认为我非要跟你发生点什么?就不怕我睡了你转头又去睡别人?”
许韵说:“你不会。”
要是会的话,她想拿下他也不至于这么艰难。
季栾川抿了抿唇,听见外面嘈杂的喧闹声,可注意力却全在衣服外的小手上。
他听见自己说,“这里不安全。”
“可我想。”
他忽然看着她笑了一下“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哪种?”
他哼笑着挑眉,“这种环境,你说像哪种?”
许韵说,“看来你会的还不少,怎么,玩过的类型很多?”
季栾川抿了抿薄唇,不说话了。
她撞撞他的腰,“说话啊。”
“不想说。”
“那多无聊,我们要在这里坐到天亮呢。”
“嗯?到底多不多?”
季栾川捏住她的手,眼眸漆黑,“不管多还是少,对付你够用了。”
“哼,那你还不是不敢。”
“怂。”
许韵撇嘴放开他,刚要起身,就听到他说,“许韵,你别后悔。”
他的声音里带了狠意。
许韵莫名抖了一下。
可她咬牙直视他的眼睛说,“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说多了,就不管用了。”
“对我也一样。”
她毫不在意轻笑出声。
却忽然被一推,推到地毯上。
他的力度不轻不重。
身上一凉,她曝光在的空气里。
浅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清冷如玉,却透着雪一样的亮白。
季栾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角一弯,“现在你得听我的。”
“我可没这么打算——”
说着,她就要起身,却被拦住。
冰冷的地毯上铺了一层柔软的衣物。
冰与火一触即燃。
外面依旧人声纷纷。
窗帘的缝隙里,月光如银洒下。
许韵却感觉有短发贴到小腹。
“你——”
“怎么,想后悔?”
她咬了咬牙,“没有。”
许韵觉得自己脸红了。
可在黑夜里并看不清。
或者说,现在的他看不见。
“那行,没后悔,你就忍着点。”
季栾川话里带了点痞气,还有一丝恶意的坏笑在里头。
她没明白。
直到他忽然使坏,她倒吸口凉气,下意识要出声,可又骤然闭了嘴。
许韵浑身抖得厉害。
季栾川却始终单手撑地,漆黑的眼眸沉沉看着,看着她每一瞬的表情变化。
他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喝醉般迷蒙的眉眼,还有紧紧咬着的下唇,征服的快意从心头一闪而过。
更加肆无忌惮。
盈盈月光下,许韵仰头望着窗外的风景,眼眶热的不像话,意识浮浮沉沉,渐渐消散。
她觉得自己撑不住了。
可他还是不肯放过。
季栾川轻笑,“急什么,还有大半夜。”
门外人声喧嚣,可这里却仿佛成了另一块天地,被彻底隔开,遗忘。
从最初的隐忍温柔,到最后狂风骤雨般的肆虐。
许韵想跑,“你够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她咬的下唇血腥弥漫,身体已经没力气,彻底软在地毯上。
季栾川哑着嗓子道“是你先惹我的。”
“我有吗?”
“没有吗?嗯?”
他痞笑一声,她想反抗的动作和言语也瞬间泯在又一波袭来的异样感觉里。
她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腰,没能阻止,却换来同样甚至更加残暴的报复。
“我说了,让你别后悔。”
门外的人声渐渐少起来。
有工作人员在关灯收拾展柜。
还有零零散散客户的抱怨。
窗外的月光也隐进乌云里,彻底消失不见。
许韵浑身没了力气,身上遍布红痕和淤青。
“原来你在外面禁欲的样子都是骗人的。”
她气若游丝的瞪了眼旁边某人。
季栾川翻身躺到地毯上,睨她一眼,“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真以为我是什么柳下惠啊?”
“哼。”
她累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想就这样昏睡过去。
口干舌燥,呼吸沉重而粗缓。
季栾川也是。
他紧实灼热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从裤兜里翻出烟盒想要点一根。
可烟刚咬进嘴里,拿出打火机,想起现在的环境,又不得不放下。
门外的喧嚣声彻底没有了。
窗帘缝隙里的天空在一点点变亮。
两人大汗淋漓躺在地上,意识模糊,大脑中有根弦却还在激烈的跳动着,回荡余味。
许久,直到外面模糊的白光从窗帘缝隙里丝丝缕缕的渗进来,季栾川才起身,拦腰抱起许韵朝洗手间走去。
半梦半醒间,她皱了皱眉,却没有推开,任由他抱进洗手间,扔进浴缸换了水,把身上的汗水和淤青尽数冲洗一遍。
帮她洗完,穿好衣服后,季栾川自己也在花洒下胡乱冲了冲,收拾整齐,这才动手晃醒她。
“回去再睡,我们该走了。”
现在天已经亮了,如果再不走,保不齐会有人回来。
许韵在原地坐着醒了醒神,几秒后,她强忍着身体的酸痛站起来,看季栾川将办公室里的一切恢复成原样,跟在他身后快速离开了展厅。
出去时,他们用办公室里找到的细铁丝撬开了大门的门锁。
外面天光大亮,初升的太阳竟然有些刺眼。
许韵捂着眼跟在季栾川身后,被清晨的冷风一吹,神色又清明了一些,再回头去想,忽然觉得这一夜荒唐的厉害。
两个人竟然就在那种情况下
太疯狂了。
她以前从没想过。
可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或许她还是会那么做。
这么想着,前面的季栾川就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他嘴角噙着并不明显的弧度,眼神淡淡的。
许韵问他,“你看什么?”
“看你晕过去没。”
“放心,你还没厉害到那种程度。”
她嗤笑一声,却还是走的很慢。
走到一半儿,似乎是嫌她累赘,季栾川直接回头把她拽到背上,背着她朝酒吧赶回去。
他的后背温暖厚实,脚下步伐沉稳有力,趴在上面,许韵又开始犯困,眼睛在清冷的日光里渐渐合上,睡的昏昏沉沉。
季栾川侧头瞥她一眼,松开一只手替她别了别落下来的头发。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重新回到酒吧。
从前厅穿过后门进入民宿的时候,两人碰到正要出门的盛绮。看到他们,她神色一愣,目光扫过季栾川脖子上殷红的吻痕,抿了抿唇。
许韵还趴在他肩头没吭声,也不在意她打量的目光。
倒是盛绮先开了口。
她说,“陆晨已经出院了,今天下午他想见见你。”
这个你,自然是指季栾川。
季栾川眉眼淡淡的点头,“行,我知道了。那你去忙吧,我回去补个觉,醒来就联系他。”
说完,他侧头瞥了眼许韵,一手点了点她额头,挑眉道,“都到门口还赖着不下来?”
“你一个大男人多走两步会死吗?”
许韵淡哼一声,可看一眼盛绮意味不明的目光,还是从他身上下来,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她才感觉排山倒海的后患袭来,躺在床上,身体跟散了架似的,一动都不想动。
可脑子里还残存着一丝念想,让她艰难的又从床上爬起来,掏出那张在展厅办公室里拿回的合同反复看了看。
除了原告和被告的名字,其他什么有用的都没看出来。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胡清发了条信息。
——帮我查查这个人。
发完名字,她又把合同也一块拍了发过去。
生怕胡清查错。
现在他们就像瞎子摸象,碰见一个能撬开一道小口,就竭尽全力去试试。
可如果碰不到,所有的迷雾就都无法解开。
发完信息后,许韵埋头躲进被子里,可身体的疼痛却总让她想起昨晚激烈又疯狂的画面。
如果当时开着灯就好了。
那样的话,她就也可以看清他的表情了
第六十章 你笑什么()
许韵以为过了那疯狂的晚之后,她和季栾川之间的关系多少会有一些改变。
可事实证明她想了多。
晚上她从房间补觉起来的时候,季栾川已经出门和盛绮去了医院。
没有叫她起床,也没有跟她打声招呼,不声不响就走了。许韵心里莫名堵得慌。
在房里房外来回转悠几圈,又去浴室洗了个澡回来后,她点了根烟吸完,想起早上临睡前发给胡清的那条短信。
打开手机一看,收件箱空空如也。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多。按照胡清以往的作息习惯,她应该还没来得及睡。
想了想,许韵按下拨号键,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嘟嘟两声后,那边接了起来。
胡清正窝在家里在敷面膜,接起电话的声音含糊不清。
“喂,小祖宗,又怎么啦?”
许韵说:“我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
“啧啧。”胡清揉着面膜撇了撇嘴,“你可别装了。摸着良心说话好吗?你哪次不是有事儿才找我?”
许韵想了想,自己先笑了。
一般没事儿,她的确很少打扰身边的朋友,怕给别人带来麻烦。
两人胡诌了一会儿后,许韵直奔主题。
“我今天早上托你查的那个案子和那个人,你查的怎么样了?”
胡清说:“案子查是查出具体情况了,可那个原告联系不上,很奇怪。”
“那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许韵一边说,一边朝葡萄藤下的桌子旁边坐过去。
桌上摆着一盘晶莹剔透的紫晶玛瑙葡萄,她肩膀夹着手机,顺手揪下一串放进嘴里。
“案子说起来也简单”胡清说,“那个原告叫古谦。他前段时间和朋友去西北旅游的时候,在吴宗的古玩店里买了一个品相上好的花瓶。当时买的时候,店员再三保证,绝对正品。可买回去以后没多久,古谦公司的资金链就断了,他想起这个刚收藏的古董,一狠心,准备转手套现。买家也找好了,可交易的时候,对方带人一鉴定,才发现是假的。”
“古董没卖出去,公司也负债累累。”
“古谦火了,直接冲到西北就去找吴宗。吴宗也头疼,因为他那古玩店里十个古董九个都是真的,偏偏卖了一个假的还被揪出来,他想赔钱解决,可古谦狮子大开口,要他连公司亏损的钱一起赔了。”
“吴宗那么精明,肯定不同意啊。两人谈崩了,古谦就直接上法院起诉了吴宗。”
“情况大概就这样。”
胡清说完,许韵倒楞了一下。
她一直以为古玩黑市里所有的古董都是高仿品,假的。却没想到并不是这样。
古玩黑市之所以称为黑市,不是因为东西怎么样,而是东西的来源模糊不清。
黑市里贩卖的古玩字画大多都是真品,唯独一样,进去买东西的人,没有权利询问货品的来源。
“可如果只是一件普通的经济纠纷,吴宗怎么会那么紧张呢。”
想起昨晚在展厅办公室里偷听到的谈话,许韵觉得这里面一定还有隐情。说到这儿,她顺便跟胡清说了那晚碰见的人口贩卖窝点。
“还有这种发现?那你跟不跟啊?”
“你要不跟,我就派别的记者过去追踪一下。”
这么好的新闻素材,如果置之不理,实在太可惜。
可自己要不要跟,许韵也没想清楚。
一来,她现在并不适合出现在公众场合。二来,眼下手上这件事还没查明白,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总像被什么束缚了手脚。
打完电话,许韵吃着葡萄在院子里乘了会儿凉。
陆陆续续有从酒吧出来的游客也坐在附近闲聊赏月。
西北的夜晚繁星璀璨,明月湛亮,很适合闭着眼躺在藤椅上独享寂静。
可想着想着,许韵的思绪便又飞到昨晚
沉默几秒后,她起身,打算去医院看看。
可许韵换了衣服,刚从酒吧出去,就再次遇见了一位不速之客。
沈悦她妈。
还没完没了了。
她抿唇看着面前又要撒泼打滚的中年妇女,说,“如果你再胡闹,这次我不会让你轻易离开这儿。”
“哦,你以为我会怕你?!”
“害我家丫头变成那个鬼样子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你要脸吗你这个小妮子?!啊?!”
“我家丫头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呢!你不去看看她也就算了,一分钱都不赔,你信不信我今天就去警察局报警抓你?!你这个不要脸的!”
说着,沈悦她妈上来就要抓许韵,却被许韵迅速闪身躲开。
她实在不想跟这样一个歇斯底里不分青红皂白的中年妇女撕扯争辩。
可对面不依不饶,非要她给一个说法。
酒吧外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
许韵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她冷眼看着对面撒泼打滚要上吊的女人,抿唇沉默几秒后,拿起手机拨通了110。
“喂,你好。”
“对,我要报警。地址是风南街229号”
“你还敢报警?!”
“我让你报!让你报!”
沈悦她妈气疯了似的,眼睛血红的四处寻找,终于,她在一棵白桦树下找到一块石砖。
那时许韵已经上车,锁上车门。
她想等警察来再处理,可刚坐下,侧头调整座椅的瞬间,车窗外就迎面抛来一块石砖,狠狠砸了过来。
听到碎裂声,她下意识扭头。
下一秒,石砖就重重袭击上脑门。
脑门骤然一痛,黏腥的血液瞬间喷涌出来。
许韵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视线被血红色从上到下尽数覆盖。
围观群众也慌了,有震惊尖叫的,也有连忙拿出手机拨打120的。
许韵疼的意识有些模糊,渐渐,窗外的声音都被一层薄雾隔开,她的世界嗡嗡一片,没有具体的声音,也没有清晰的画面。
只感觉全身使不上力气,软绵绵趴倒在方向盘上。
沈悦她妈一看闯了大祸,吓得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她只想要一笔钱,并不想弄出人命。
围观群众乱成一团,也没人记得要抓住她。
季栾川和盛绮从医院赶回来时,就看到酒吧门口围着一群人,地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一路从破碎的驾驶座滴到马路边上。
不等两人询问,酒吧里一名员工就从人群里挤出来,急急忙忙对两人说,“那个叫许韵的美女出事儿了!”
季栾川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朝车上走。
刚熄火不久的车子急速飞驰进夜色,一路狂飙。
盛绮则在原地等警察来,处理了后续。
许韵再次醒来时,人躺在医院,病房里一片惨白,她这里却异常安静,只能看见窗外洒进来的太阳,清凉中带着一些暖意。
门外不时传来窸窣作响的议论声。
“哎,你们听说没?这间病房里就住着那个没人性的记者。”
“啊?真的假的?就网上视频里的那个?”
“怎么回事啊?”
“还能怎么回事儿,亏心事做多了,被人报复了呗!”
“你们没见,她救护车拉过来的时候可惨了,流的满脸是血,我还以为人要死了呢!”
“这种人,死了也活该!”
“就是就是”
凌乱嘈杂的声音渐行渐远,许韵闭了闭眼,刚想翻身,就听到病房门被人从外门推开。
吱呀一声,原本只有一个缝隙的房门就被彻底关上。
是季栾川。
他拎着一盒甜糯的玉米粥,风尘仆仆,漆黑的眉眼间疲惫尽显。
许韵想了想,还是睁开眼。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久之前。”
季栾川回答的风轻云淡。
可许韵并不知道,她在手术室里紧急手术的时候,他在门外守了整整一夜。直到不久前,医生再次检查说她很快就能醒来,他才出门洗了把脸,下楼去买了早餐回来。
许韵嗓音干涩沙哑,还想跟他说点什么,却扯得脑神经一阵一阵抽疼。
像被人拉住一根筋,时不时刺上一刀,连着细枝末节的筋脉,痛的她只想倒吸凉气。
“你别说话了,起来吃点东西。”
季栾川说完,漆黑的眉眼顿了顿,上前一步拎着她的胳膊将她扶靠在床头。
他身上带着风尘仆仆的雨露的味道。
许韵贪婪的闻了闻。
季栾川打开粥盒,拿勺子搅了搅,递到她面前,挑眉问,“能吃吗?”
“你问哪儿?”
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嘴的话可以,但手上没力气,要不你喂我?”
人一醒,她又开始变着法的戏弄他。
这次季栾川没训她,也没冷眼瞥她,而是直接拉了把椅子坐到她面前,真的开始一口一口喂她喝粥。
许韵一边喝,一边抬眸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像只执拗的小动物。
“你看什么?”
“看你怎么忽然转性了。”
“吃饭就别说话,脑袋不疼?”
许韵:“看见你心情好,疼也想说,不行啊?”
季栾川轻轻咬了咬牙,瞥她一眼。
知道她又犯病了,可顾忌到她还是个病号,也懒得跟她计较。
他说起昨晚的事。
许韵说,“这沈悦她妈真没完没了了。”
她的耐性已经耗完,也不想再忍。
却没想到季栾川说:“这件事我已经替你处理了。”
“你?怎么处理的?”
他竟然会多管闲事,许韵有点惊奇,又有点想笑。
季栾川说:“我以故意伤害罪报案,警方那边已经立案,暂时关押了沈悦她妈。”
“这段时间你安心在医院养病,剩下的我来处理。”
许韵粥也不喝了,就看着他笑。
季栾川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看的皱起眉,“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
她就是觉得,这男人维护自己的样子很man。
男人味儿爆棚。
第六十一章 他的不同()
许韵喝完粥,医生查房过来,对她重新做了一次检查,叮嘱季栾川,让她好好休息,不要乱动,尤其别磕碰到大脑。
许韵听那医生翻来覆去的叮嘱,耳朵都要起茧。
但侧脸沉默认真倾听的季栾川倒帅的不像话。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目光直勾勾的,脑子还是有点疼。
季栾川背对病床,双手插兜,脊背挺的很直,像一棵迎风伫立的白杨,侧脸的轮廓冷硬俊朗。
他眉眼专注的和医生交谈着,说着说着,就感觉屁,股,后面摸过来一只手。
灵巧柔软,还有点凉。
他眉心一皱,手背到后面去钳制,却被许韵手疾眼快摸了一把溜走。
那里藏着她的手机。
从清醒后,许韵就四处找了一遍手机,后来才发现,手机被季栾川揣进了自己兜里。
他在极力避免她和外界的接触联系。
她感觉到了。
却觉得没必要。
反正再糟糕的情况也经历过了。
医生还在说话,季栾川心里却有点焦躁。
他快速回头瞥了一眼,就看到手机屏幕已经被摁亮,微博提示的新闻尽数映入许韵眼帘。
她头破血流住进医院的狼狈模样不知被哪个好事者拍了,放在网上,评论下一边倒全是拍手叫好说报应的网民。
她哼笑一声,表情不变。
再往下拉,最新的新闻下面,一溜烟儿都是扒了她隐私在大肆宣扬的人。
沈悦一家被写的何其无辜,她被塑造成旧时代的恶毒女配,人人恨不能得而诛之。
短信收件箱里,还有一条未读短信。
许韵眼尖的认出,那是陆晨发来的。
信息里,陆晨说,“要不你来配合当地公安调查一下吧,舆论压力实在太大。如果我们不调查,网民又要斥责公安不作为。”
虽然知道她是无辜的。
可没有证据能证明。
公安即便出了公正的公告,评论下也一定是一水的的包庇斥责论。
许韵见怪不怪,尤其抬头对上季栾川微蹙的眉眼时,嘴角的弧度更愉悦了。
“你好像很担心我的样子啊?”
她皱着眉坏笑,脸上细小的绒毛被窗外的阳光映照的一清二楚,因为是素颜,竟还有几分娇憨的模样。
季栾川脚步停顿一秒,继续走到窗前坐下,淡淡瞥了她一眼,“我是担心你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汤。”
切,随你怎么说。
许韵心情愉快地躺回病床上,想了想,又问他,“你到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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