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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骨生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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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蔺子桑很早就知道,一个女人要上位,要踩着心怀不轨的贱人,要提防着围绕在身边的小人,更要靠着枕边这个男人。从一个乡野丫头成长为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本事和手段一样都不能少。……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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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虐杀() 
菜市口处,虽已是深冬,风刮到脸上如刀,却一场雪也没有下过。

    “圣旨到、、、”

    引论纷纷的人群终于安静下来。

    内侍尖细的嗓子,在冬日里格外的刺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西大将军李朝晨,以权谋私,包藏祸心,论罪当诛,念及曾救驾有功,赐死留全尸,其家产归公,钦此。”

    四下里人的议论声,元娘空子里一片空白,瞬间一点声音也听不到,整个世界一片死寂。坐在青蓬的马车里,她目光空洞的望着那半空中吊着的身体。

    盛京的雪一下就是整整三天,一夜之间雪厚的就挡的门推不开。

    与丞相府正房里的热闹喧哗比起来,后院一处偏院里,一片死寂。

    元娘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三日前从菜市口回来之后,她就被仍在这小院里没有人问津,原本就受打击的身子,又因滴水未进,此时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我要见二爷、、”

    再她唤了半日之后,守在外面的婆子才去通报。

    张子轩带着一身的寒气走了进来,离床三尺远便不在靠前了,厌恶的停在原地,“爷来了,你有事便说吧?”

    “为什么?”元娘贪恋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一见钟情,她飞蛾扑火般的倾尽一切的来爱他,甚至如今丞相能多看他这个儿子一眼,也是她用弟弟的命换来的,为何如今变成了这般?

    那张美的让人移不开的脸,如此竟让她觉得狰狞,一阵阵感到寒意。

    闻言,张子轩眸光微闪,讥讽声道,“你弟弟杀了我大哥,你我之间还如何能做夫妻?如今能留你一条命,你该感恩戴德才是,莫要不知足。”

    “我弟弟为何会杀你大哥,又为何落得这般下场,你心里最明白是因为什么?你怎么能如此的薄凉?你我之间的海誓山盟你都忘记了吗?”

    张子轩眼神凌厉,满是阴狠,“你一个穷家女也配跟爷海誓山盟?实话告诉你,要不是你弟弟是将军,爷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元娘浑身颤抖,用尽全身的力气瞪向他,最后嘲笑出声。

    是啊。

    都是她太过痴心妄想,自己不过是一个穷家女,怎么可能醒得上丞相府的嫡子?若不是她自私一心想攀高枝,又岂会轻易被利用,而牵连到弟弟惨死?

    没有做将军的弟弟撑腰,她一个无依无靠的穷家女岂会配上丞相府的嫡子?

    元娘心狡着痛,一口血喷了出来,喷了眼前的半边床。

    脸上的神情也狰狞起来。

    她恨,恨没有早点看透眼前的这个薄情寡意的男人。

    她不甘心,不甘心刚知道了真相,就这样死掉。

    若有能重活一世,她定要报仇,让丞相府全家还命。

第一章:孤姐() 
大周十二年,皇上御驾亲征,大败外番。

    其二,救驾有功的李朝晨被封为将军,官居三品。

    穷小子一跃成为新起之秀,年岁不过十六,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话题。

    京城贫民住的地方,有一处不惹人瞩目的小宅子,正是李朝晨的家。

    “元娘,大喜啊,你弟弟回来了。”王寡妇推开院门,一边走一边大喊着。

    她的话刚落,就见厨房里钻出一女子,粗布衣裙,头上只简单的梳着姑娘的发髻,上面一只木簪子,可看年岁却是近二十了。

    “婶子,可是真的?”

    “可不是真的,刚刚街上都是人,我亲眼看到你弟弟骑着高头大马在里面,哟,那个精神啊,看得小姑娘们的脸都红了。”

    此时,元娘也顾不得平日里王寡妇爱扯闲话的秉性,知道弟弟平安回来,总算是松了口气,暗下又苦笑,这些她明明都知道,却还是忍不住担心,到底还是觉得如今是一场梦呢。

    半年前元娘跌倒河里,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弟弟偷偷跑出去的时候,回想上一世所受的那些,忍不住泪了几场,发誓这一辈子决不让自己再走上一世的路。

    醒来后就是这王寡妇在身边,小心翼翼的过了半年,知道这不是一场梦,也适应了这从活一世的生活,今日突听到唯一的亲人回来了,亦是高兴的。

    “元娘,这半年来婶子什么样你也是知道的,不是我自夸,我家的大丫那可是个过日的好手,有许多人家过来求情我都没有同意,大丫与你家的晨哥同年,要是他们在一起,这日子还不得过得被他们过的风风火火的。”

    元娘收回心绪,淡淡一笑,“看嫂子说的,大丫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只是我家的晨哥这一去就是半年,在外面到底定有没有定亲也不好说,这事我一时半会也不好应你,还是等他回来问过他再说吧。”

    王寡妇见元娘没有拒绝,脸上的笑越发的璀璨,“好,那婶子可就等你好消息了。”

    送走了王寡妇,元娘转身回到了厨房,灶台上只有一点粗食,这还是平日里她给人家洗衣服挣来的,上一世弟弟被封大将军后,日子也过的好了,这样的粗食她看都不看一眼,如今竟觉得很是亲切,只要姐弟两个平平安安的,就是一辈子吃这样的粗食也不在乎。

    把和好的玉米面做成饼子一个个贴到锅上,元娘坐下来烧火时,知道弟弟要晚上才能回来,而且还会送给自己一件礼物,就是后来她们的新家,也是弟弟自己买的府邸。

    皇宫里的宴席落幕时才始,受人瞩目的李朝晨却跟皇上告罪回家,皇上念极他是个重孝之人,不但没有怪罪,还赏赐了很多东西。

    元娘坐在院子里的海堂树下,今年的海堂花开的特别多,想来秋天一定能结不少的果子,用糖熬海堂果,想想就忍不住现在就尝尝那味道。

    李朝晨进来时,就看到一身影仰头头坐在树下,淡淡的月光,道出一股说不出来的美来,元娘听到动静回过头去,看到弟弟缓缓向自己走来,这感觉熟悉又陌生不知说什么。

    沉默间,李朝晨先开了口,“阿姐,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元娘的声音很平淡。

    心却紧紧的拧了起来,上一世去了侯府,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弟弟,临死的那一刻,冰冷的床、身边没有一个人,这些她都不在乎,唯一在乎的就是没有见弟弟最后一面,后来也不知道弟弟知道她死了会怎么样,一定很伤心吧。

    李朝晨只以为姐姐还在生自己的气,想也不想,直接跪到地上,“朝晨枉为姐姐栽培之心,又让姐姐担惊受怕,请姐姐责骂。”

    弟弟就是一个重孝之人,年岁不大,难得是身上透着一股稳妥劲。

    “你如今也是正三品的将军,起来吧。”元娘晚饭的时候,隔壁虎子跑来告诉弟弟受封的事情,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当年也正是因为弟弟成了大将军,才让那些人惦记上自己。

    李朝晨身子不动,抬起头认真道,“长姐如母,我又是被阿姐养大,在阿姐前我永远只是阿姐的弟弟,给阿姐下跪原是情理之中的事。”

    元娘站起身来,亲手将他扶起来,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孩,到底是年岁小,脸上还没有退去稚嫩,可这样的心思,却似经历了许多事的人一般。

    还是个孩子,却要上战场。

    回想起上一世,元娘的眼睛一热,“你受苦了。”

    李朝晨的眼睛也红了,马上又换上一副笑脸,“阿姐,你在也不用给旁人洗衣服了,皇上赏赐给我很多东西,一辈子也花不完。”

    “皇上赏赐的东西岂随便变卖的。”明明知道他会说这样的话,元娘再次听了心里还是很高兴。

    女子多及笄之前定亲,及笄后成亲,像元娘这样二十岁还没有人家,又抛头露面的女子想找门好亲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所以上一世在得到皇上赐婚与丞相府二公子的婚事,让她很是激动,却不想正是从那时起,她就落进了虎口。

    “我不管,反正都是阿姐的。”

    到底还是个孩子,这才几句话就露出了本性来。

    元娘也没有了先前的担心,引道他这么兴奋回来的原因,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宫里不是摆了庆功宴吗?”

    李朝晨笑的发贼,“阿姐,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第二章:鱼跃龙门() 
眼前的宅子并不起眼,还没有挂牌匾,木门红漆斑驳,细看能看到门上还有些浮雕,只是年头多了,已全然褪色,走进去,先入眼的是一庭院,院子的两边是长廊,虽普实却透沉香绕梁,古朴中不失典雅。

    入眼的便是敞厅,通过两边的长廊,西边的角门上写着杏院,东边的角门写着桃院,两院间夹着小花园,花园里小湖假山亭子,一圈走下来,不由得升起一抹别样的闲情逸致来,而且上一世在这里生活了近一年,对每一处元娘都在熟悉不过了。

    已是晚上,宅子里除了敞厅亮着灯,四下里静悄悄的。

    李朝晨笑着问,“阿姐,这就是咱们的新家,喜欢吗?”

    “你哪里来的钱买得起这样的宅子?”元娘笑着看他。

    看他这副兴奋劲,明知道是他自己买的,元娘也不忍心驳了他的高兴。

    李朝晨微呀,探出半个身子,“阿姐怎么知道是我自己买的?”

    那一脸‘你怎么不认为是皇上赐’的表情,尽显在脸上。

    元娘抿嘴一笑,“谁让我是你阿姐呢。”

    元娘自然不会告诉他她是重新活了一世的。

    双眸微微发亮,黑的似深渊,让人看不到底,越盯着看只觉得将整个人都吸了进去,淡淡的笑自然的挂在脸上,让人又不自觉得放松下来,半年不见,李朝晨只觉得姐姐变了,整个人看上去暖暖的,浅浅的笑让人忍不住靠近,又去相信。

    “阿姐就不能哄哄我。”

    元娘浅笑的看着他,“刚还说自己是男子汉了,现在怎又耍起孩子脾气,让姐姐哄了。”

    元娘的声音很轻,却让李朝晨脸微微一红。

    这别扭的样子,又惹得元娘一阵轻笑,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和弟弟。

    “那就告诉阿姐吧,这是我在军中时挣来的银子买的,我可是求了李大哥帮我让人寻了好一阵子才寻到这处房子的。”

    “晨哥果然长大了。”见他一脸的邀功模样,元娘不好在打击他。

    不过军中有什么事能这么挣钱?这处宅子虽只是三进的院子,却是在富人住的一片,没有个几千两下不来吧?上一世她也没有细问过,这一世自然也就不知道。

    看好着他一脸的欢喜,元娘这时实在不忍心拨了他的好心情。

    李朝晨脸上的笑果然大了几分,“阿姐,这些年你为了我没少吃苦,这回我能挣钱了,以后就让我养着阿姐。”

    说起这个,元娘才记起白天的事来,“隔壁的王婶子想把她家的大丫说给你,你怎么想?”

    “我才不要那个泼妇。”李朝晨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元娘心中也正是这样想的,大丫是个什么样的她在清楚不过,上一世大丫可是成了张子华的妾,也知道跟弟弟跟本就不可能,白天没有直接回绝了王寡妇,也是想着左右都是邻居,不好直接掘了她的面子,缓一缓在说到也不会伤了和气,不然当面直接回决,到显得他们如今好了,看不起人家似的。

    “看你这着急的样子,莫不是有了喜欢的女子?和姐姐说说,姐姐也好准备一下找人去说亲。”

    “阿姐,你一个姑娘家怎么随便说这些,我哪里有喜欢的人,我一辈子跟姐姐在一起。”

    看他那着急的样子,元娘也不再多说,只掩袖而笑。

    李朝晨红了脸,“天色不早了,阿姐早些歇着吧。”

    语罢,人就遛走了,那样子生怕在被追问似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看这样子是真的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上一世她竟然没有在意到这一点,到最后她说赵雪纯好,弟弟就听了她的话娶了赵雪纯,如今想想弟弟什么都听她的,到底这样也害得弟弟的一生。

    回到了以往生活的地方,元娘躺在床上到没有了睡意,晚上被带到这新宅子里,只见到一个守门的钟叔和他妻子钟婶,这夫妻二人,上一世赵雪纯嫁过来之后,就将他们赶走了,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这一世怎么也要护住这对忠厚的夫妻。

    重生的这个半年里,元娘平日里都去巷子里大户人家收衣服洗,甚至穿闲的时候,还跟着隔壁的孙老太在学了一手的好绣活,上一世打赐婚之后,为了能配上张子男,她可没少学这些东西和规矩,如今不过是重新捡起来,自然就能随心所欲的绣出自己喜欢的图案来。

    先不考虑她自己,就是李朝晨如今是正三品的将军,以后行事也不能乱了规矩,给这弟弟的脸面上抹黑,这才刚刚开始,以后的日子,元娘却也料到了,像他们这般进入上流层次的人家,哪里会被那些几代都是世家的人看得起,做的不好会笑他们原本就是小家子出来的,做的好了又会笑他们‘东施效颦’,哪一点都落不得好。

    也正是因为这样,上一世她才格外珍惜能嫁进丞相府的机会,那是多少女子想求都求不来的亲事,却哪里知道与丞相府牵扯上,不过是在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这一世她要好好的活,再也不会因旁人看不起自己的出身而低汰做小,走不进的贵妇圈不走进也罢,看着光鲜的外面,却一个个都是阴险狠毒之人,好好的活出自己,让日子过的好便行了。

第三章:富在深山有远亲() 
隔日,李朝晨上朝,宅子里的事就交由元娘自己去置办,毕竟是刚刚安家,家里的一切都需要从头弄,李朝晨还是个心细的,一大早上就让身边的福贵把皇上赏赐的东西都送了过来。

    手里有了银子,做起事来也不束手。

    早上钟婶做了早饭,见桌上四样小菜,两样点心,还有粥,到是个妥当的,饭后元娘就留下钟婶说话,“钟妈妈以前就是在这府上的?”

    上一世她胆子小,这些事都由弟弟张罗,如今在冷眼旁观,这样的稳妥和规矩,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婆子。

    钟妈妈看着就是个稳妥的,福了身子,“前家主子搬走时,奴婢和我家的那口子年岁大了,主子念着这些年的情份,让奴婢一家自行赎身,奴婢家的那口子感谢前主子的恩情,就主动承下来看守宅子,直到少爷买了这宅子。”

    “我们姐弟二人是穷人家里出来的,这刚落了新家,用人的地方还多着呢,不知妈妈一家可有了去处?”元娘神态自若的看过去,这样子哪里像不经过事的小家子出来的。

    钟妈妈越发的恭敬,“少爷买下宅子时也过我奴婢家那口子,不瞒姑娘,我家那口子是个老实的,以前就是个看门的,也只能看门,到担不得什么大事。”

    到是知分寸,一句话既说了一家人已应下留在这里,又不会拿大,上一世也算是在大宅门里呆了半年多,如今又重活一世,元娘也不似上一世那般的什么都不懂。

    对于钟婶她又喜欢了几分,“我看妈妈到是个稳妥的,到不如这样,先签了活契,以后厨房的事就交给妈妈了,每个月给妈妈二两银子,不知妈妈家还有谁?多大了?若是相当,也可以进府里谋个差事,妈妈看这样可好?”

    哪里是好,而是太好了。

    钟妈妈忙福了身子谢恩,“姑娘信得着奴婢,是奴婢的福气。奴婢还有一个女儿,叫平儿,今年十二,要是姑妨不嫌弃,可给姑娘当个丫头使。”

    这赶情好。

    元娘笑意也深了几分,“我这身边正缺人,那得了空妈妈就带她过来吧。”

    钟妈妈又谢了恩,这才下去。

    等李朝晨下朝时,钟妈妈也将平儿带来了,皮肤白眼睛大大的,看着就透着一股灵气劲,举指间又带着一股稳妥劲。

    此时宅子外面的牌匾也挂了起来,红漆实木上‘将军府’三个大字铿锵有力。

    “昨晚突然过来,那边也得收拾一下。”元娘看着弟弟用早饭,一边又给他添了碗粥。

    李朝晨赞同的点点头,“破家值万贯,等我一会儿用完饭跟姐姐一起回去。”

    元娘性子随和,平儿以前就是个做过丫头的,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没了拘束,做什么也得心顺手,有什么事情只要元娘眼睛落到,平儿就已经明白了。

    元娘越发的满意,对以后的生活也有了些信心。

    “家里还得买些下人,用不用在你书房里给你安个丫头?”元娘见他吃了一头的汗,掏出帕子递过去。

    “这些事阿姐看着安排就是。”李朝晨落了筷子,顺势接过帕子,咦了一声,拿过帕子在眼前细细的打量,“这上面的兰花是阿姐绣的?”

    元娘一向喜欢淡雅的东西,到了这里之后,跟隔壁的王老太太学女红后,就自己做了随身后的,她用的帕子与旁人的不同,不是丝绸的布,而是用了棉布,一边角上绣着了朵兰花,看着普通却又透着股风雅之气来。

    “不过是个帕子,这阵子得了空,我给你做身衣服。”元娘见他小动作的将帕子塞进衣袖里,不由得嗔了他一眼。

    “行,阿姐可不要忘记了,我最穿不惯外面做的衣袍。”帕子却也不说还了。

    饭后,由富贵赶车,连着平儿,姐弟二人回了原先住的宅子,远远的还没有下车,就见宅子的门外在站着几个人。

    临近了看着几人身上带着补丁的衣袍,是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十二三的孩子,一副怯懦的样子,元娘自是认得却也不想上前去打招呼,却听到身边的李朝晨冷哼一声。

    元搭着平儿的儿下了马车,王寡妇就迎了上前,“哟,李家妹子这是去哪了?你家婶子天刚亮就到你家门口了,叩了一早上,你家也没有人。”

    待看到李朝晨,王寡妇又推着身边的女儿,“大丫,还不见过你李大哥。”

    大丫长的像王寡妇,是个大骨格的人,身上没有多少肉,看着也膀大腰圆的,看着李朝晨,脸一红,动作生硬的做了个万福。

    在穷人家里,哪里讲究福视问安,可见她这是新学的,动作看着很生硬。

    “你这丫头,说起来你和你李大哥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呢,有啥害羞的。”王寡妇在一旁谄媚的笑。

    元娘看不得她这副推销女儿的样子,回想上一世大丫给张子华做了小妾之后,在丞相府里可没少跟着大房的人一起欺负她,便岔开话题,“晨哥,过去看看吧。”

    李朝晨面色不好,绕开身前的王寡妇走了过去,不等他开口,那妇人已扯了身边的两个孩子道,“还不叫大哥。”

    两个孩子却都不给面子的扭开头,张氏一脸的尴尬。

    突然大房的两个孤姐弟发达了,还被皇上封了大将军,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张氏就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就是想得些好处。

    眼前的张氏正是李家姐弟的亲二婶,当年李朝晨的父亲没有去世前,一直照顾着这个当了寡妇的弟妹,不想他一去了,张氏就翻脸不认人了,直接将李朝晨姐弟从村里赶了出来,好在元娘的的母亲娘家收留了姐弟二人,哪城想二人也不久就去了,最后只留下这姐弟二人,好在有一处宅子安身,平时里给别人缝缝补补也活了下来。

    上一世元娘最后心软,没少帮衬他们,最后从村里人嘴里听说张氏也总把骂他们姐弟挂在嘴上,跟本就不值得同情,这一世她也不想再当好人了

    李朝晨却记得清清楚楚,当年父亲一切,二叔家的这两个孩子,可没少给他们姐弟两个使坏。

    现在见到这兄妹二人的样子,李朝晨也冷笑出声,“当年二婶骂我们姐弟两个命硬,克死父母,今日怎么来了?就不怕被我们姐弟两个给克死了?”

    这话说的够狠。

    元娘还觉得这些话说的不够狠,可对这个弟弟还是了解一些,不是做了让他恨的事,他是决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上下打量着一脸尴尬的张氏,真是活该。

    张氏忐忑不安的挤出一抹笑,“看你这孩子,二婶那时也不过是乱说一句,你到是当真了。这些年一直想来看看你们姐弟,一直不得空,今儿正好得了空,就过来看看。哟,元娘都成大姑娘了。”

    元娘只淡淡一笑,也不搭话。

    张氏越发觉得尴尬。

    王寡妇带着女儿在一旁看热闹,眼睛乱转,笑着挤上前来,“如今我们晨哥可是大将军了,这出门都是坐车有下人伺候着,就不劳他婶子惦记了。”

    “呀,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晨哥可是给咱们李家光宗耀祖了。”张氏不理会眼前妇人话里的嘲讽,将话给带了回来,一脸荣辱与共的样子。

    “人也看完了,二婶没事就回吧,莫到时克了二婶一家,这罪名我可背不起。”

    李朝晨回家的好心情也被弄坏了,不理会张氏会说什么,转身过道,“阿姐,咱们回去吧,这院子过阵子让下人过来整理吧。”

    也没有什么东西。

    元娘点点头,临走时对王寡妇道,“婶子,得了空过府里去坐吧。”

    王寡妇听了连连应声,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元娘客套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况且她也知道,就是不邀王寡妇去,到时王寡妇也得自己寻上门,到不如顺水做个人情。

第四章:不知不觉结仇() 
到了府门口一下马车,李朝晨就说有事带着富贵走了,元娘摇了摇头,这事她到想劝几句,只是想想自己都是一肚子的气,要不是活了两世,对一切事看透了,也不会如此平静。

    响午简单的吃了,元娘让钟妈妈找的人牙子就来了,是个能说会道的妇人,带了十多个小姑娘来,年岁都在十一二左右,穿的不好但是干净。

    元娘留下了十个,让钟妈妈领走四个去厨房帮忙,其中一个看着胆子小的被分到了李朝晨的书房,剩下的留在了自己的院里,让平儿带着先教些规矩。

    府里原先的桌椅都是上一家留下来的,元娘本就不在乎这些,看着又是八成新,也就没有换,这个家也总算有些家的样子了。

    晚上,平儿打了热水进来,手脚麻利的将帕子拧出来递过去,“福贵回来传话,少爷在外面跟同窗喝酒,就不回吃晚饭了。”

    “让厨房里备些醒酒汤吧。”元娘淡淡一笑,到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才让人送话回来,可见是心情才好,她抬眼往窗外看了一眼,天都大黑了,这气性到是挺大了,擦过脸将帕子递还给平儿。

    平儿手不停,嘴上笑道,“还是姑娘心细。”

    元娘淡淡的笑着,擦过了手,才拿起榻上的衣布缝了起来,这是从皇上赐的布匹里拿出来的布,如今身份变了,穿着打扮虽不用出条,可总要看得过眼。

    如今她重活一世,再也不会像上一世那样打扮的像个暴发户是的,现在回想一下,还真是一股子小家子气,烛火中元娘抬起头来,“明天是初一了吧?一会儿也早些歇了吧,明儿去寺里给老爷和夫人上柱香。”

    平儿恭敬的应下,又道,“晚上奴婢守夜吧,月红刚来,还不懂规矩。”

    “不必了,我也不习惯,都下去歇了吧。”占了这具身子,该做的总是要做。

    平儿这才带着丫头们下去。

    元娘对着烛火发呆,总不能就这样靠着赏赐过活,得有些收入才是,想着这些不由得又头疼起来,上一世只顾着学琴棋书画和规矩,可是做生意,还真得要好好想一想。

    次日,李朝晨上早朝去了,元娘留了话,就带着月红和平儿坐着马车往城外的普陀寺而去,普陀寺是离京城最大的寺庙,平日里香火很繁盛,上一世元娘也只来过一次。

    初一又是上香的日子,人比平日里更多。

    马车到了山下时,那里早就停了很多大户人家的马车,三三两两的下人聚在一起说话,从下人的衣着上看,就知道都是富贵人家出来的。

    元娘坐的青马车是普通人家的,她穿的又普通,这些下人惯会看眉眼高低,只以为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也没有多看一眼。

    普陀寺在上顶,腿脚麻利的要爬一个时辰才能到,多数富贵人家都让人备了软轿,让人抬上去,省时又省利。

    元娘心情好,一口气爬到半山腰也不觉得累,到是平儿和月红累的直喘,反正还有一半的路就到了,元娘也不急,慢步下来一边看着两边的风景,一边顺耳听着身前身后不时传来的八卦。

    到了山顶,眼前也敞亮起来,檀香味弥漫在四周,元娘跪在大殿里磕了头,让平儿拿了五十两银子出来给李家二老供了盏长明灯,这才出了大殿。

    “姑娘,奴婢听说这寺庙里的斋菜可是出了名的好吃,许多人家都赶着初一来,就是为了吃这顿斋菜呢。”月红比平儿小一岁,见主子是个性子好的,慢慢也就放开了胆子。

    “休得乱说,让有心人听了去,岂不是说咱们将军府编排他们吃不起一顿饭。”平儿训斥道。

    元娘到是淡淡一笑,“不过是一句话,哪里那么严重。”

    不过这普陀寺里的斋菜好吃,确实是真的。

    平儿见姑娘开了口,也不好再多说。

    月红抿着嘴笑了。

    主仆三人边走边赏景,一番无心的话,自是没有发现被角门后面的一群人听了去,其中穿着红褙子,打扮张扬的女子正是当朝丞相孙女张淑波。

    今日丞相府约了几家相好的一起到庙里来上香,各家的姑娘自是熟悉的,上过了香便约着一起玩耍,哪成想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将军府?莫不是皇上将封的那个李将军?”

    “李将军不是才十六还没有妻子吗?难不成这女子是个小妾?”

    “我到是听人说了一些传闻,这人怕是李将军的姐姐,李将军与姐姐从小相依为命,是被姐姐养大,看她的发髻也是个姑娘梳的。”赵雪茹是御史家的孙女,与张淑波同岁,“张姐姐觉得呢?”

    先前说话的两人正是赵家和张家的两个庶女,她们二人听了赵雪茹说的话,到是认同的点点头,特别是张淑兰听后露出一脸的不屑。

    “不过是穷人家出来的,一看就是股小家子气,背后竟做些讲究人的事情,说的好似咱们馋这顿斋饭似的。”张淑兰的姨娘很受宠,平日里也张扬了些。

    张淑波淡淡一笑,“既然妹妹都说了是穷人家出来又小家子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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