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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神话]求寿终正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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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妲己将手一摆,说道:“你不用往下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想听。你也别说什么适合不适合修魔的,我告诉你,其实三界中,只要有贪、嗔、爱、恨、痴、恶、欲这些情绪在,魔就不会消失,因为这些都是修魔的养料。至于你,在我的子孙被烧死的那个时候,我们之间的姊妹情分就已经消失殆尽,不复存在。如今,你修道,我修魔,走的又不是一条路,从此之后,大路朝天,我们各走一边,各顾各的吧。念在我们之间以前的那点情分上,今天我就放过你。”
“我现在放你一马,你赶紧离开,给我滚得越远越好。还有,你给我记住,今后你不许踏入朝歌城半步,给我远离朝歌城五十里之外,一旦越了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苏妲己手一挥,旁边的一间富丽堂皇的宅邸顿时灰飞烟灭,算是对王筀鵀的警告。不等房屋倒塌的尘土散去,她拉着一旁身体被定住的胡喜媚,身形一晃,就消失在王筀鵀的眼前。
如果是之前的苏妲己,王筀鵀相信她所说的,但是现在,她对她的话半信半疑,觉得苏妲己之所以放过她,恐怕是因为感觉到了自己的实力和她不相上下,她没有必赢的把握,而且一旦两人动手的话,动静过大,会惊动旁人。王筀鵀不居住在朝歌,被人看到就看到,反正无所谓,但是苏妲己不行。更何况,宫里还有个纣王要应付,苏妲己为了杀比干,偷空出来,但是却不能再外停留太久,她急着回宫,所以冲她丢下几句狠话,忙忙的离开。
第廿八章()
被苏妲己以示警告,随手击毁房屋下的伤者,虽然有些人伤势严重,但是幸好没有人当场死亡,以如今王筀鵀的手段,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从阎王那里将人给抢回来。忙碌了半天,将所有人都救治妥当,她直起腰,轻叹了一口气,面对伤者们不绝于口的道谢声,感觉到他们满眼满心的感激之情,很是不好意思,若非自己,他们也不会受这个无妄之灾。
因为歉疚,所以王筀鵀想给他们一些东西做补偿,只是她伸手在身上摸了半天,都没能拿出什么来,不是她吝啬,实在是她手里的东西大多不适合普通人。最后,她想了一下,将从林城山上那棵借助三光神水而成就灵根的枇杷树上摘下的枇杷果拿出一枚出来,将其丢入府中的水井中。因为得三光神水滋养的缘故,这棵枇杷树上结出来的枇杷果也有三光神水的一些作用,不过只有其百分之一的效果。就这样,王筀鵀还不敢将整枚果子给普通人吃,怕他们吸收不了里面的灵气,而撑爆身体,所以将其丢到水井里,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喝了这水井里的水,将会无灾无病平安活到百岁而终,这对普通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忙碌了大半天,王筀鵀从伤患之家辞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交亥时之际,谢绝了对方热情满满请她留宿的挽留,在众人不住口的道谢和感激中离开。走在街道上,她抬头看着天上的一弯月牙和满天的繁星,想起白天发生的事,转头看向在夜色下越发显得幽深,没有尽头的重重宫阙。
白日里,在阳光的照耀下,皇宫因为色彩和装饰,看起来巍峨华美、光彩夺目,可是到了晚上,剥去粉刷在表面的灿烂辉煌表象,一道道高耸的宫墙和殿宇楼阁宛如包裹在华美锦缎中的腐朽沉重的尸体,没有半分活力,每一个墙角都似乎透着沉重,带着沉沉死气。想到里面的苏妲己和胡喜媚,王筀鵀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走过一条巷子,感到身后似乎有人跟踪,王筀鵀顿时停下了脚步,转头向后面看过去,虽然没有看到人影,但是她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周身做好防御的同时,伸手将头上的星钟藤摘了下来,法力在身体中运转,做好了随时发动攻击的准备,然后厉声问道:“谁在那里?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三妹,别动手,是我。”巷子阴影处缓缓走出胡喜媚,轻声说道。看到是她,王筀鵀一怔,并没有收回手中的星钟藤,而是往周边看去。胡喜媚看到她的表现,说道:“不用看了,只有我一人,大姐没来。每天这个时间,大姐都要陪大王饮宴,看歌舞。酒宴要到半夜才能散,她脱不开身。我是偷溜出来,专门来找你的。”
“特地来找我?”王筀鵀看了她一眼,问道:“大姐要陪大王,和他在一起,走不开,那你呢?难道你就不需要跟他们在一起吗?你就这么跑出来找我不怕被大姐发现吗?”
胡喜媚自嘲的笑了一下,说道:“我被大姐引进宫介绍给大王的时候,大姐和大王说,我是自幼出家,拜师求道,于洞府名山中修行,所以我在进宫之后,虽然陪侍在大王身侧,但是每日从戌时一刻,到亥时三刻都是我修行的时间,雷打不动。原本我这样做,不过是为了避开大姐,尽量减少和她相处的时间,没想到今日反而帮了我一把。而且三妹你也知道我是九头稚鸡精,身上有上古妖神九凤的血脉,所以我有九条命。我的传承血脉中有一个法子,分出其中一条性命来寄在灵物身上,可以装扮成我,因为是从我身上分离出去的,所以气息什么的都和我一模一样,除了我之外,再没人能分辨的出来。我在出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这样一个替身,代替我坐在静室中修行,就算大姐亲自前去查看,也看不出端倪来。”
涉及到自身的功法隐秘,胡喜媚就这么没有一丝隐瞒的告诉王筀鵀,固然是相信她,但是此时此刻也有用来取信于她的意思。而且从她话里的意思,可以听出她对苏妲己的惧怕和恐惧,其言语之间虽然没有明着露出离开苏妲己的意思,但是潜台词已经透出这个意思来了。王筀鵀听了之后,低头沉吟片刻,然后抬头问道:“我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什么时候入的魔,二姐,你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而且有些事,因为我之前并没有和大姐在一起,在轩辕坟那里修炼,只是偶尔来皇宫这边一趟,所以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胡喜媚苦笑了一下,将她所知全都说了出来:“在你走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大姐一直都很正常,而且她也听你的话,行事收敛了很多,还利用大王做了很多好事。大概是在你推荐的那个褚宽给大姐前后的那段时间,大姐好像因为西伯侯姬昌的事情和大王起了争执。详细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据我后来从宫女那边打探到的消息,好像是因为西岐那边拿出了大笔钱粮帮朝廷救灾,上书请求大王放了当时被囚禁在羑里的西伯侯姬昌和伯邑考,大王在众臣的劝说下答应了,而大姐不同意。大姐因此对大王起了杀意,动手杀他未果,却被大王身上的龙气反噬,受了很重的伤,然后大姐打坐疗伤,再出来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听了胡喜媚的话,王筀鵀顿时就明白了。人无头不行,周代商虽然是天数,但是西岐那边,如果他们的首领,西伯侯姬昌一直被扣在朝歌,回不去,不管西岐上下对朝歌和纣王如何不满,他们也不敢举起反旗。哪怕姬昌的一百个儿子都在,不管伯邑考和姬发他们多么优秀,西岐那边的小朝堂里的官员们多么看好他们,他们也只是作为西岐的继承人而存在,并不是西岐之主。只有在姬昌死了之后,他们才能成为西岐之主。
姬昌在来朝歌朝见纣王之前,通过卜算已经知道自己此行有遭囚禁之难,因此安排事情的时候,对朝臣们说:“孤此去,内事托与上大夫散宜生,外事托与南宫适、辛甲诸人。”并叮嘱长子伯邑考:“你在西岐,须是守法,不可改于国政,一循旧章;弟兄和睦,君臣相安,毋得任一己之私,便一身之好。凡有作为,惟老成是谋。”
从西伯侯姬昌的言语中,可以看出,不管他是不放心儿子,还是因为其它原因,反正在他不在西岐的时候,伯邑考并没有被他安排“监国”理政,而且手里也没有摄政大权。所以,在姬昌还在的时候,哪怕他并不在西岐,伯邑考他们虽然是姬昌的儿子,未来西岐的继承人,但是却无法越俎代庖的,对国家大事做出什么决定。更何况,在姬昌被扣留在朝歌的情况下,西岐这边的人,不管是姬昌的儿子,伯邑考他们;还是大臣,散宜生他们;如果举起“周代商”的反旗,他们这样做,岂不是等于送在身在朝歌的姬昌去死,那么他们的前途不仅就到此为止,而且还会被指着鼻子骂,被认为是不忠,不孝,不义之辈。
所以如果一直将西伯侯姬昌扣留在朝歌,不放他回西岐,那么西岐想要起事反殷商,只有等姬昌老死朝歌,西岐那边从姬昌的诸子中推出新主来。苏妲己并没有延续殷商的寿命的意思,只是想通过这个方法,推迟西岐反商的时间,她会有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只是没想到一向对她百依百顺,但凡她有言皆顺从的纣王竟然会不赞同她的意见,答应放姬昌离开,让他回西岐去。
身为妖类,本性凶残,哪怕是截教门下,修炼正宗玄门道法的他们,修行没到一定的境界,争持杀伐心都半点不减。苏妲己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进宫迷惑纣王,造炮烙,造虿盆,以宫人为血食,种种行为皆体现了她凶残的本性。原来纣王受她所惑,对她千依百顺,言听计从,所以她没能对纣王表露出本性来,但是这一次,纣王却没有听她的话,自然让她很不高兴。关系到自己的性命,苏妲己当然想着劝服纣王,但是没想到不管她怎么说,纣王都不肯听她的话,她急了,和纣王起了争执,并对他生出杀意来,倒也可以理解。
只是纣王身为天子,哪怕是亡国之君,在商朝还没有灭亡之际,身为一国之君的他身上有龙气护体,纵使像女娲这样的圣人对其动手,都会遭其反噬,更何况是苏妲己这样不入流的小妖。要不然,为什么女娲因为纣王题淫诗调戏她,想要给纣王一个教训,结果看到纣王还有二十八年的气运时,自己不肯出手,而是用招妖幡将她们这三只轩辕坟的小妖找来,让他们去迷惑纣王,颠覆成汤江山,就是因为害怕殷商剩下这些年的气运和纣王身上的龙气反噬。女娲若是动手杀了纣王,这其中的因果业力,哪怕她是圣人,纵使能承受得了,这其中要耗费的功德和付出的代价也足以让她肉痛三分,她可舍不得。这还是亡国之君,若是新建王朝的天子,那其中的红尘业力,说不定就能将女娲打落圣人之位。
所以,对苏妲己杀纣王未果,在其龙气反噬的情况下还能保住一条小命,让王筀鵀十分惊讶,甚至都不敢置信、若非之前她还亲眼看到苏妲己,她果然好端端的,她会以为胡喜媚在说谎骗她。不过从中也可以看出纣王身上龙气的虚弱,而且王筀鵀猜想,苏妲己能够保住一条小命,应该和她乃是秉承女娲的法旨,“托身宫院,惑乱君心;俟武王伐纣,以助成功”顺应天数行事有关,如今事情还没有办完,所以不能就这么死去;可能也和她整日和纣王在一起,身上沾染了一些他的气息有那么一点关系。
帝王身上的龙气会保护他诸邪不侵,万法不沾,因此可以看出,纣王身上的龙气出了大问题,不然,就算轩辕坟三妖奉了女娲这位圣人的命令,她们也无法接近纣王。当初,千年狐狸精为了进宫,迷惑纣王,还是借了冀州苏护之女苏妲己的肉身,可是现在,从胡喜媚的话可以听出她能直接接近纣王,这说明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胡喜媚上前,一把拉住王筀鵀的手,哀求道:“三妹,求求你,你帮帮我吧。”顿了一下,说道,“你不知道,大姐,大姐她现在变得很可怕,根本不容许有人违逆她的意思。有的时候她看我的目光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感情,在她眼里,宛如我是一具尸体一般,让人心底发凉。她为了提高修为,利用我做诱饵,用我身上的妖气吸引人类的修行者,进而诱杀他们,但是却无视我的死活,若非我还有一两招保命的手段,恐怕你这次回来都看不见我了,我已经死在那些修行者的手下了。我现在已经损失了三条性命,若是这种情况下持续下去,剩下的这五条命恐怕也要填进去了,只是只怕,就算如此,也不是个了局呀。”
人类修行者身上的血肉充满了灵气,所以比单纯的拿普通人做血食要更好,所以听到胡喜媚说苏妲己现在以人类修行者为食,王筀鵀并没有感到有多意外。毕竟苏妲己修为提高这么快,哪怕魔道修行速度要比其他修行方法快得多,但是也没有这么一个快法,而且修为低微的时候,以普通人为血食是可以达到增长修为的效果,但是成就元婴之后,再吃普通人就没什么效果了。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苏妲己竟然选择猎杀人类修行者,并且她竟然还用胡喜媚做诱饵,果然是不同了,若是以前的苏妲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无视胡喜媚的安危,拿她来做饵这种事来。
“这也就罢了,可是大姐她现在不仅仅吃人,朝歌城周边的妖怪也都被她杀了吃了。你不知道,每次看到她在背后打量我的那个眼神,我心里都毛毛的,生怕有一天她把我也给吃了。”胡喜媚面带惊惧之色,眼神中透着惶恐,伸手摸着自己的脸,担忧的说道。
这也不无可能,据说修行者入魔了之后,六亲不认,连父母、手足和孩子都杀了,吃了的比比皆是,吃了胡喜媚这么一个义妹又算得了什么。王筀鵀听了她的话,想了一下,问道:“那么你想我怎么帮你?带你离开朝歌?”见胡喜媚不答,她试探着问道:“又或者是杀了大姐?”
见胡喜媚因为她的话神情瑟缩,目光闪烁,依然没有答话,她明白她的意思了,叹了一口气,说道:“二姐,你若是想要我杀了大姐,那可真是给我出难题了,我做不到。大姐、你和我是秉承女娲的谕令行事,我们仨,以大姐为首,如果大姐死了,会出现什么结果,你应该能明白。更何况,虽然之前我和大姐碰面的时候,我们没有动手,但是我能感觉得到,她的实力不下于我,想悄无声息的杀了她,我力有未逮,可是若是动静大了,不免会惊动旁人,那么就更不能杀了她了。”
“那怎么办呀?”胡喜媚慌了,六神无主,神色焦灼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她紧紧拉着王筀鵀的手不放,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苦苦哀求道:“好妹妹,我求求你了,看在我们之间多年的姊妹之情上,你就想法子帮帮我吧。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而且我也不想像大姐似的,坠入魔道。”
第廿九章()
胡喜媚偷溜出来之前,为了不让苏妲己发现她不在宫里,安排了后手,虽然她自认安排妥当,几乎没有被发现的可能,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苏妲己看破呢,所以她不敢在外面多做停留,拿着王筀鵀给她的佛经,向她道了声谢,并没有和她再多说什么,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望着胡喜媚远去的背影,王筀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的发呆。
不知道站了多久,王筀鵀终于回过神来,飞离朝歌。出了朝歌城之后,她立在半空,使用望气之术,并动用双眼的神通,看向西岐的方向,只见那边金光万道,瑞气千条,紫雾升腾,云遮雾绕中,隐约可见一条生机勃勃的幼龙身影在其中嬉戏玩耍。这条幼龙的头对着朝歌的方向,不时的张嘴吞吐着什么,随着它的动作,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长大。而盘旋在朝歌城上空中的金龙,虽然体型上要比西岐那边的大上不少,但是相比于幼龙有生气,有活力的模样,双目无神,趴俯在那里半天都不动一下,呈现出一副无精打采,半死不活的模样。
每次幼龙对着这边吞吐之后,金龙身上的金光就会减弱一点,它身上的鳞片颜色斑驳不堪,已经有脱落的现象。对幼龙对自身龙气的掠夺,朝歌城上的金龙也不是听之任之,期间也有挣扎,只是那份反抗的气力在王筀鵀看起来,太过微弱,很容易就被西岐那边的幼龙抢夺了过去。随着两边强弱对比越来越大,金龙这边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微小,幼龙那边攫取这边龙气的过程变得越来越容易。
看了一会儿朝歌这边龙气的流失和西岐那边龙气壮大的过程,王筀鵀收回了视线。说句实话,对周代商,她并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对有着“西方圣人”之称的西伯侯姬昌这个人,哪怕世人把他夸成了一朵花,她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当初,冀州侯苏护不肯送爱女妲己入宫,起兵反商。纣王命四大诸侯派兵讨伐,姬昌按兵不动,在苏护屡次战败之后,派上大夫散宜生送信给苏护,劝他献女,并言道“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今因小事,劳民伤财,惊慌万户,所过州府县道,调用一应钱粮,路途跋涉,百姓有征租榷税之扰,军将有披坚执锐之苦,可怜无辜遭枉。请苏公以百姓众生为念,息烽烟,罢兵戈,进女入王廷,不失一殿股肱之意。”
在给苏护的信中,不仅有“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之辞,而且还说苏护之女被天子看中,选入宫中乃是美事;认为苏护为爱一女,和天子相抗,失君臣大义,是忤君之举,其罪已在不赦;并声称苏护若进女王廷,有三利,反之则有三害。劝苏护身为大丈夫当舍小节而全大义,万不要因小节而自取灭亡。说什么同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渎,摆出一副我全心为你考虑,都是为你好的模样。
当时,苏护因为连败了几场,连儿子都被擒了去,心知自家不是朝廷派来的大军对手,若是等自家兵败,冀州城被攻破,不仅一家老小沦为阶下囚,并且女儿依然保不住,会被送往朝歌,权衡之下,以姬昌的书信为台阶,答应休兵,并送女朝商赎罪。苏护此举在不明内情的世人眼中,则是西伯侯姬昌以一书罢兵戈,再次成全了他的“仁义”之名。只是到了他自己起兵反商的时候,不知道他可还记得当日自己站在大义的名份上,以一副忠心爱国的立场,居高临下的指责苏护,劝他不可反商的言语?
西伯侯姬昌之后的作为和他之前的言行不一,根本是伪君子一个。这也就罢了,反正这世上说的和做的不相符的人多的去了,也不多他一个,让王筀鵀无法接受的是他明知道儿子伯邑考被纣王下令剁成肉酱,做成肉饼,送给他吃,他当着纣王派来的使命官面,一连吃了三个,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使命官从他的表现中,一点“他已知情”的端倪都没看出来,因此回复纣王,从而打消了纣王对他的怀疑,为他逃脱囚禁生活创造了机会。
是,姬昌如果不吃由伯邑考的肉做成的肉饼的话,就会性命不保,但是他这份表现,这份心性,这份城府,绝对当得起“枭雄”这两个字的评价。只是人家嫌弃“枭雄”这个词含有贬义,不肯接受,他要做的是“德配阴阳,心地仁爱宽厚”的圣人。相较其他人对他皆是溢美之词的夸赞而言,费仲对他“外有忠诚,内怀奸诈”这八个字评价可谓恰如其分。姬昌的所作所为,让王筀鵀联想到后世武侠中的一个名为“岳不群”的人物。只是他很幸运,并没有像岳不群一样被人戳穿真面目,而是一直带着那张“圣人”的面具到死。
不过这次因为有王筀鵀从中插了一手,推荐褚宽入朝歌为官,将西伯侯姬昌塑造的完美无缺的形象撕破了一角,使白玉有暇,但是似乎影响不是很大,朝歌朝堂上该和他交好的依旧和他交好,还是会在纣王面前极力维护他,这或许就是作为天数之下,命定之人之人的好处吧。原本可以继续想办法扒掉他身上披着的那层“圣人”皮,只是苏妲己作死,坠入了魔道,从而行事比以前还要残忍,纣王在她的唆使下,越发荒∕淫无道,在他们的衬托下,姬昌显得越发的高、大、上起来,至于之前形象中的那点瑕疵也就微不足道了,被世人有志一同的选择“忘记”了。
想到此,王筀鵀忍不住又是一叹,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想想办法,救救坠入魔道的苏妲己。虽然对现在的王筀鵀来说,在她眼中,此时黑夜和白昼,没什么区别,不过她不是夜猫子,习惯使然,终究不怎么喜欢在夜里活动,因此飞了一会儿,看到前面有座山,就落下云头,打算在下面歇歇脚。脚踏实地后,她下意识的用神识扫了周边环境一眼,结果在不远处的一人多高的大石头后面看到两个畏畏缩缩的身影,笑了一下,说道:“不用躲了,我都看到了,出来吧。”
一个十岁左右的童子抱着一只似乎有青鸾血统的鸟,战战兢兢的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走到她近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口的说道:“仙子饶命,仙子饶命。我和青鸾不是有意要打扰仙子的,我们原本就生活在这里,此次出来是寻找食物,看到仙子的云光,本来不想惊扰仙子,就忙躲了起来,不想还是扰到了仙子,我们知错了,还请仙子饶命。”
听到那小童不住的告饶,王筀鵀有些莫名其妙,看着这小童和他抱在怀里的鸟,一人一鸟身上都有淡淡的灵光,也有修为在身,不过修为极其低微,也就刚踏上修行路的模样,见他们磕头如捣蒜的模样,神色有些不耐的说道:“行了,快别磕了。我又没怪你,也没说要杀你,你一直求什么饶呀?难道我看起来就是那么凶神恶煞,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杀人的人吗?”
啊?那小童双眼含泪,看起来可怜巴巴的,闻言怔了一下,旋即反应了过来,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忙不迭的说道:“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是我误会了,仙子看起来慈眉善目,一点都不像会杀人的人。”
“别跪了,赶紧起来吧。”王筀鵀席地而坐,示意小童坐到旁边,说道:“我看你也有修为在身,虽然修为低微,但是不管怎么样也算是踏上了修行路,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你膝盖怎么就这么软呢?你刚才说你就生活在这山上?你叫什么名字?这山上除了你和你怀里的这只鸟,还有其他修行者吗?”
那小童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答道:“小童不敢当仙子这句‘同道中人’的称呼。我名为‘彩云’,本是天上的一缕彩云,是由我家娘娘施展仙家的点灵之术点化而来,不过是娘娘洞府里看门的一个童儿罢了。虽然蒙娘娘不弃,把我当作徒儿一般看待,并传授了一些修行法门,但是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够得叩仙门,哪里配和仙子相比,更不要说和仙子相提并论了。”
听彩云一口一个娘娘的,王筀鵀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女娲,旋即觉得自己想多了,不过虽然知道可能性不是很高,但还是问了一句:“你家娘娘的名讳你可知道?”然后笑道,“既然这山有主了,我这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怎么也该去前去拜见一下才是,你帮我通禀一下你家娘娘吧。”
“哇——”王筀鵀的话触到了对方的伤处,彩云哇的一声,咧着嘴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抽噎道:“我家娘娘名讳为‘石矶’,不过你见不到我家娘娘了。她已经不在了,被一个臭道士给杀死了”
通过彩云童子断断续续的描述,王筀鵀弄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始末。彩云童子口中的娘娘就是他们身处的这座骷髅山里白骨洞的石矶娘娘,是截教门下的弟子。因为徒儿碧云童子,携花篮出门采药,来到山崖下,被哪吒动用自从轩辕黄帝大破蚩尤,传留至今的镇陈塘关之宝,乾坤弓和震天箭,箭射咽喉,误杀而死。石矶娘娘为了给碧云讨个公道,找到陈塘关总兵李靖头上,然后找到了罪魁祸首哪吒。
只是不等石矶娘娘想好怎么处置哪吒的时候,哪吒竟然抢先动手,打伤彩云,然后跑到干元山金光洞求寻求师傅太乙真人的庇护。太乙真人秉承元始天尊护短的个性,虽然明知道此事是徒儿哪吒没理,却没理硬辨三分,先是将哪吒是三教佥押“封神榜”指定的先锋官这一身份拿出来说事,说哪吒伤了碧云童子乃是天数;然后又将玉虚宫元始天尊,自己的掌教老师抬出来,来压石矶娘娘,见石矶娘娘不买账,最后干脆直接上手,数落石矶“根源浅薄,道行难坚”,用法宝九龙神火罩杀了她。
其实不用彩云的诉说,王筀鵀也知道石矶娘娘死的冤,她本是一顽石成精,生于天地玄黄之外,经过地水火风,炼成精灵,采天地灵气,受日月精华,得道数千年,没想到一朝身丧于太乙之手。而且虽然三教佥押“封神榜”,但是此刻尚未到封神榜出世之机,因此石矶死了之后,不入轮回,也无法上封神榜,就这么身死道消,消散于天地之间。
纵使石矶身死后显露出的那块顽石真形,以后还有机会开启灵智,重新走上修行路,也不是石矶了。这就好比树上开的花,去年的和今年的,虽然名字一样,看起来也相似,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是同一朵。
更何况,王筀鵀怀疑石矶那块顽石原形不可能会有再走上修行之路的机会,不是太乙不允许,担心她重走修行路后会报仇的问题。都不是一个人了,哪里还有什么仇怨,而是他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一块炼器材料,丢置在那里不理。要知道,如今三界的资源被搜寻的差不多了,想要从中寻找一块上好的炼器材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石矶的枉死,完全是由“熊孩子”哪吒引起来。说起哪吒来,在王筀鵀穿来的那个世界,小的时候,她不懂事,还将哪吒看成少年英雄,当作学习榜样,视为偶像。不过大了之后,再看哪吒的故事,就是另外一种感觉了。谁家要是有哪吒这么一个能闯祸的孩子,不仅有操不完的心,而且绝对会未老先衰。
看看他做的那些事,于九龙湾东海口打死灵霄殿御笔点差巡海夜叉李艮。明明是哪吒用混天绫洗澡,以至东海水晶宫宫殿愰摇,所以龙王派李艮来察看,无可厚非,结果哪吒用乾坤圈将其打死,然后在龙王三太子敖丙前来质问之时,不仅将其杀死,连筋都抽去了。为了不让东海龙王敖广前去天庭告状,抢先一步去南天门拦截住他,将其打个半死,并从身上抓下四、五十片鳞甲,鲜血淋漓,狼狈不堪。最后敖广忍不住疼痛,不得已不住告饶。
之后,他擅自动用乾坤弓和震天箭,误杀了石矶的徒儿兼童子碧云。石矶找上门讨个公道,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并没有说要哪吒给碧云童子偿命,但是哪吒却来个打人不过先下手,不等石矶说话,抢先出手打伤彩云童子,然后和石矶动起手来,打不过之后,赶紧跑到师傅处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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