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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俏屠娘-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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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野岭,何人占有,你们能过,我自过得,若是识相的,自行退去,便留你一条性命。”黑影声音粗狂,含糊不清,听不清是男是女,张云心思动摇,小声劝慰,“不论此人功法如何,能在营地来去自如的,必然不能小觑,芍药姑娘,切勿冒失。”
那黑影耳力极好,当即放声大笑,男女之声诡秘莫辩,芍药皱了眉头,斥责道,“少助长他人威风,若是你心生畏惧,自可以先行回去。”
芍药冷眼一瞥间,已经飞身过去,嘴里念着,“我今日倒是要好生的看看,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便让她知道什么叫太岁头上动土,有去无回。”
芍药的手段凌厉,暗箭如乱花,却皆被黑影所当,越发的惹她不耻,“小丫头就这些本事也敢胆大叫嚣,今日便将名命留下,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
黑影的身手极快,几乎让人眼花缭乱,看不清楚招数,看不清楚来路,便是芍药愣神的工夫,脸上已经挨了两巴掌,张云并不敢迟疑,旋即飞身上前,大刀飞舞尽数将黑影的招数挡下,亦接下吃亏落地的芍药。
张云年方二十,从未与女孩如此亲近,揽着芍药,一时忘了松手。
芍药厉斥,“登徒子,还不放手。”
张云霎时间红了脸,也不在乎芍药如何怒视,低垂着头,暗暗捏紧了手心,似乎还残存着些许芍药身上的馨香。
“人不见了。”芍药焦灼,四下一望,除了被风吹的摇摆不断地树枝,哪还有人影,方才大言不惭说要取她性命的惹人还不是落荒而逃,芍药又气又不甘心,少不得狠狠的苛责张云。
“若不是你也不会放走他。”芍药灵动的眸子机灵的打转,“不过你看那人的背影,身形是不是很熟悉?”
张云一怔,摇摇头,“我看像是个女人,若是男的,必然是个身材矮小又纤瘦的。”张云不明白芍药的意思,又被嫌弃的抛下,连忙追上前去,小声地讨好,“我向来粗心,不知芍药姑娘觉得可像是谁?”
营地中许多个女的,单单是明筝公主带来的便有四五位,除了庞莹通汉语,其余的听不懂她们的话,又说不清楚话。
第319章 栽赃不合()
芍药闻言倒是停了下来,颇为认真望着张云,“那你说那人能自由出入营地,一个身手都不如你的人如何能自由出入,必然一早就藏在了队伍之中。”芍药顿了一会儿,“听闻姐姐回来之后变了心性,你瞧着那人可像她?”
张云一怔,挠着后脑勺只是憨傻的笑,营地里不说人尽皆知,近的人几乎能看出来端倪,芍药和青莲之间不合,一个旧仆,一个新奴,在主子眼前争宠,私底下矛盾尖锐的不在少数,不过也都是一些荣辱利益,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大家习以为常,谁也不曾放在心上。
“芍药姑娘此举是否有些不妥?”
芍药脸色微僵,再看张云,他眼中的疑惑和犹豫十分刺眼,她冷哼一声,“我不要与你说,你自己主动来说,如今我说了,你偏又当成是我要害人。”她啐了他一口,俨然动了怒,抬腿便走,“没你那般龌龊。”
张云一愣,下意识的窜上期去,一把拦着芍药的去路,格外认真道,“你若是不说还不觉得,现下仔细一想,倒是当真是这么回事。”
芍药眨了眨眼,甚至是怀疑了张云的话,质问,“你不是故意为了哄我才这么说的?”
张云脸色发红,幸得天色黑,看不清楚,他晃着头,又摆着手,“我是当真仔细的想了想,那黑影虽然说话雌雄莫辨但身形,步伐都藏不住,前些日子,青莲姑娘为了帮木棉夫人搬东西,不小心伤了脚踝,行走与平日不同,我瞧着那黑影,亦有些不对。”
张云摸着下巴,说的信誓旦旦,芍药脸色却越发的不好看,她心中越发的担忧,若青莲当真有了外心,她留下的目的是什么,又会做什么,她思量着,便自顾往营地走去,张云心中有些异动,见着她的背影着实的不舍,便进追其后,又不敢打扰她思考,就静默的跟着。
剩下的侍卫已经换岗了,却不舍得走,等着张云回来,急忙迎了上来,脸色焦灼的望了望四周,“可追着贼人了。”
营地里灯火通明,战楚炎一脸严肃的负手站着,他让人将方才当值得张云二人请了过去,芍药一直与他二人一起,自然也跟着一块过去了。
“张云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战楚炎脸色不好,平淡的语气中无端端的带了一股审问的压抑,张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芍药,如实禀告,“仿瓷啊营地有贼人,便追了出去,芍药正巧奉夫人之命来送棉被,便跟着一起追了出去。”
“可追着贼人了?”
张云摇头,“不曾。”
战楚炎一声冷哼,瞧着马车上的青莲探头下来,又让人请了回去,一路上花想容素来睡的不安稳,此事他更不愿惊动了她,赶忙将青莲打发了回去。
“且慢。”芍药扬声高喊,锐利目光如炬,“敢问青莲姐姐方才去了何处?”
青莲莫名奇妙,皱眉,不悦怒视,“发生了什么,轮的着你来质问我?”
两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唯有战云抱拳而立,一时间前后两难,他暗中打量战楚炎的神色,他本就冰寒的脸上,升起不悦的怒火,不过是隐忍不发,寒凉的注视着只顾着争锋相对的两人。
“芍药姑娘且少说一句。”
芍药看都不看张云一眼,上前一步,径直跪倒在地,“将军在上,芍药言论中不敢期满,今日车前黑影一晃,我以为对夫人不利,当即追了出去,那黑影装腔作势,身形却是个女人,尤其是步伐与青莲姐姐如出一辙,故此,我才有方才的询问,若是查证清楚,才可洗青莲清白,她如此激烈,不得不惹人生疑。”
芍药一字一顿,句句在理,青莲越往后听,脸色越是通红,双眸怒气沉沉的望着芍药,“你我一直互看生厌,我借故躲了出去,还不得你待见,如今还要生生的往我身上泼脏水!当真是不要脸。”青莲本就是个急脾气,三言两语间,怒火已经窜破了头顶,一下子窜上前来,将芍药压住,手没着没落的就落了下去。
刺客入侵,此等大事,在芍药和青莲二人眼底下,竟成了儿戏。
战楚炎怒斥,“都住手。”
芍药和青莲被两方侍卫拉开,战云苦着脸,凑到芍药身侧,好言相劝,“那人真面未露,方才你我说的再多,也不过紧紧是猜测。”
芍药冷哼一声,“不蒸馒头,还要争口气的,猜测也是依据,你只管照实说。”
“将军,方才张云侍卫就与我在一块,幸得他出手相救,才将贼人驱赶,那人不是张云的对手。”
战楚炎点点头,招手将张云唤上前,“你说说当时的情景。”
芍药和青莲二人,皆是气喘吁吁,脸红气喘,战楚炎淡淡的瞥了一眼,眼中尽是嫌恶。
张云不敢隐瞒,将事情原委尽数描述一遍,不偏不倚,如此倒没有证据证明那刺客便是青莲所扮,芍药闻言盛怒,大声斥责,“你这人说话前后不一,人前人后各一套,简直有违男儿本色。”
张云张了嘴被芍药说的面红耳赤,百口莫辩,他不断的挠着后脑勺,总不能说方才的话,只是为了哄她吧。
“行了。”战楚炎皱眉,面色明显得不悦,他瞥了一眼花想容晃动的车帘,想来外面这般大的动静,已然惊动了花想容,连忙将两个丫鬟打发了回去。“此事未查明之前,不得非议。”
芍药心有不甘,青莲心中有怨,两个人争先恐后的上了马车,花想容已然醒了。抱着睡的不安稳的小少爷打了个哈欠,“你二人都是跟在我身边伺候的,如何不能容下旁的?”
芍药咬了唇,不言语,青莲更是将头别向窗外。
花想容叹了口气,“既是如此,你二人都不知错,不肯悔改,便都去后头放杂物的车里睡去,我一向亲力亲为,不用人伺候。”
青莲毫不迟疑的便跳下了马车,芍药欲言又止,踌躇片刻,再三嘱咐花想容道,“夫人切忌,千万要小心青莲。”
花想容冷着脸不言语,芍药渐渐失落,缓缓的下了马车,青莲未走,站在车下,便是有意要等她的,“你与夫人面前说我坏话,与将军面前泼我脏水,不过是各相厌恶罢了,我不曾害过你,你却如此对我,今后种种,好自为之。”
青莲放下狠话,便大步流星的走了,朝着车尾,高昂着头,路过木棉的车子,被拦了下来,她车上点了炉子,总好过冰凉的杂物车,芍药凉薄的看着,心中不是滋味,落寞一张脸,默默地一步三回头。
她杂物的马车在车尾,车上虽然东西多,但总能匀出一个人的空隙,她将身子挤进去,已经不得翻身,凉风顺着透风的帘子从四面八方吹进来,她打了个冷颤,双臂紧紧抱着自己,她有些后悔,方才将车上的棉被棉衣都送给张云二人去了,现如今除了巧舌如簧的青莲,她最讨厌的便是张云。
“咚咚。”车被人敲了两下,芍药只当是风,未曾在意,那响声却是不断,忽而帘子一动,探进来一颗头,正是讨人厌的战云,芍药大惊,随手抄起一个玉枕,抡着便砸了上去。
张云心惊肉跳,干笑着,“我不过是刚才没有帮你说话,你便狠下心肠打杀了我不成?”
“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芍药皱着眉头,将帘子往张云脸上甩。
张云也不气,将怀里的暖被放进车厢,笑嘻嘻的道,“被子我用火烘烤了一翻,你盖着暖和。”语落。他转身就走,干净利落的绝不拖泥带水,芍药闻着被子里柴火的气味,心里不是滋味,一时间,心中也人不清楚,这个张云到底是想要帮她,还是害他。
一路上,战楚炎未提及深夜黑影,她也再未与张云说过话,说是被指派了别的任务,她倒是从不曾见过,京城繁华热闹,却透着股冷意,青莲扶着花想容,说笑间尽是两人过往的趣事,这却是她出任务以来,第一次踏进京城。
战楚炎进宫受封,花想容将二人一并带进了沉香院,院里干净清爽,玉荣公主亲自登门迎接,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青莲,“这句恭喜拖欠已久,镇北将军夫人和青莲姑娘不会怪罪我吧?”
玉荣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挥手,将准备好的礼物分发给花想容带回来的下人,她身边的人将府里的近况大体说了一些,大概是府中中馈在公主手中,由于不景气,大部分支出都是玉荣扶持,说的大多是玉荣的不易。
花想容便在心中冷笑,皮笑肉不笑的道了声,“公主辛苦,若是伤了公主的玉体多有不好,不若日后中馈就还给我吧。”
玉荣一怔,重新打量了花想容一番,生了孩子之后,脸色说不上好看,原本干瘦的身子上终于长出肉来,人是精气了不少,脑子也跟着精明了,可究竟是谁给她的胆子?
玉荣脸色明显得不悦,一步步向着花想容身前走,居高临下的睨着,“你舟车劳顿,又刚刚生产,照顾孩子忒需要心神费力,不若这中馈还是暂且我帮着你,当初国师请我过来也正是这般意思。”
第320章 公主让权()
“主持中馈本就是当家主母之责,公主操劳已久,想容心中自责又羞愧,总不能一直让公主为了照顾我而背负越俎代庖的骂名?”
花想容瞧着玉荣渐渐变了脸色,继续笑着道,“而且公主劳累数月,劳神伤财,公主宅心仁厚,自是不会让想容背上占人便宜的骂名,对吧?”花想容照玉荣公主矮上一头,此刻,她的头虽是仰着的,气势忽然间突飞猛涨,已然猛压了玉荣一头去了。
玉荣黑着脸,朱红的樱桃小口抿着,袖中的手微微颤抖。
“既是夫人执意,我也没占着以权压人的恶名,你若想重掌中馈,便拿去吧。”玉荣拂袖而去,脸上不见丝毫温和之色。
青莲一直低垂头不言语,等玉荣走了,才恨声道,“这个玉荣公主的脾气道越发的难伺候了。”
“那个什么国师之言,早就该过去了。”玉荣入住将军府不过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哪里知道,早日间,战楚炎对她无感,日后便更是,尤其她现在美人迟暮,好颜色自是比不过花想容的。
芍药让粗使婆子烧了热水,沏了茶,端上来,又将小少爷的安置情况一一禀报给花想容听。
赶了十数日的路,她周身疲惫,打发了青莲去烧水,与芍药暗暗嘱咐,“我知道你是个心直口快的,许多话不经脑子,青莲也是个性子粗的,她不与你计较,你何必死咬着不放?”
芍药地脸色一点点的垮了下来,她与青莲之间,说起来,究竟孰是孰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两看相厌,下意识的规避相似的问题,被花想容提及之时,别了头,心思异动。
花想容摘了头上的银钗,珊瑚点翠,塞于芍药手里,“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才屡次包容,日后与她好生相处。”
钗有些凉,冰了一下她的手心,谢过花想容,心里无半分喜意,毕竟比起青莲,花想容不信任她的。
这一幕刚刚好落进回来的青莲眼中,她装作若无其事的与花想容回禀,又说了许多下人的闲话,无不是挑刺玉荣公主的不是。
“她刚刚落了面子,这掌家权还未落进我手中,这些个碎嘴子便安奈不住了,是有人刻意捧杀我,还是这些人当真没脑子?”花想容抓着一本书,看了许久,一页未动,听闻青莲的话以后,直接甩到了桌子上。
青莲身子一震,默默地垂下头,神色不明。
芍药趁机挤上前,“夫人作何这么大的怒火?”她吹了吹滚烫的热茶,送到花想容嘴边,“气大伤身,再者说,这也不关青莲姐的事。”
花想容脸色冷漠,半响,才吩咐了芍药去前院看看,余下便不搭理青莲了,青莲心中有气,看了芍药更是百般的不顺眼,一甩手,冷冷的打开芍药攀上来的手,恨声道,“如今我在夫人面前落了面子,便得了你的心意?”
芍药一怔,无辜的摇头,“我不过是想帮你说些话,这些碎嘴的下人一直受玉荣长公主的约束,自然是不受青莲姐姐的约束,这怎么能责备道青莲姐姐的头上来?”
“少猫哭耗子假慈悲,前院我来去,你看着池子里的水。”青莲趾高气昂的吩咐,丝毫未将芍药当做平级的一等丫头。
芍药攥紧了手心里的钗子,没有反驳,看着青莲绛紫色的褙子飘曳着远去,眸子也渐渐幽深了去。
“听闻青莲姐姐回来以后好似变了一个人,我今日见着,还与我笑了。”小丫鬟三五成堆,叽叽喳喳的讨论热闹。
芍药站在回廊一角眺望,这四个小丫头她也是刚刚认全,如今还分不清楚,分别是春露,夏莺,秋意,冬景,都是半大的丫头,听闻尽是将军亲自从伢婆手中挑选出来,又精心训练多日,她自是知道她们和她和青莲多不同,她们是货真价实的丫鬟,而她本意上与燕家和战家私兵同门。
“芍药姐姐。”先发现芍药的是,一向最不喜说话的秋意,她高喊一声之后,便低眉顺眼的躲到一旁去站着,倒是吓了其余三个小丫鬟一跳,不约而同的从地上蹦了起来。
春露打了头阵,“芍药姐姐到了多久了,我们做完了手头的事难得凑到一起便多说了几句。”她如此说着,便是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芍药的神色,见她神色未见波动,脸已经僵了,使了个眼色,几个小丫头频频与芍药撒娇,“我们知道背后议论不好,下次可是不敢了。”
“你们说青莲前后变化十分大?”
春露几人面面相觑,相视一笑,尤其是春露忽然间大胆了起来,挽起了芍药的手,“姐姐来的晚,想来是不知道,青莲姐姐以前寡言少语的,笑的便是更少了,这回回来,瞧着不仅与堂小姐,木棉夫人来往密切,就是路上碰上玉荣公主也能笑呵呵的说上几句,独独对着咱们几个,脸色臭的很。”
春露一早便不满了,私心里又想着,平素青莲待芍药亦是十分难过,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这等非议的事,若是传到夫人将军耳中,可有你们几个好果子吃,这等话,日后莫要再说。”芍药训斥了两句,四个小丫鬟一一受了,却是面应心不同的。
听闻青莲的事之后,芍药便越发的不放心了,想着便往前院走,走过抄书回廊,刚进了将军书房的院子,便听见男声喊她,有些耳熟,她心下焦灼,并不敢耽误,匆匆前面走着,未作答。
那人却追了上来,甚至拉了她的手臂,芍药受惊,两人免不得动了几招,张云见此,脸上露出诧异的笑,“芍药姑娘当真是好身手。”
芍药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黑靴上一尘不染,便问,“可是从宫中回来了?”
张云便挠着后脑勺嘿嘿直笑,直言道,“我哪里去过宫中,不过是在城门前走了一遭,将军已经回来,正在书房里商量正事,想来片刻之后就会去沉香院。”
芍药若有所思的点头,又问,“可见着青莲过来?”
张云沉默了片刻,迟疑不决道,“芍药姑娘性情是个好的,手脚勤快,又深得夫人宠爱,何须与青莲姑娘过不去,我瞧着她性情与以往大不相同。”
芍药挑眉,冷笑,想起那夜的叛变,想来这个男人与不过是个见风便倒的墙头草,没什么立场,“你以前不过是守在角门的侍卫,战场上救了将军一次,便得了封赏,提了分位,难不成夫人身边如此松懈,青莲姑娘彼时已与你走的很近不成?”
芍药严肃的语气,让张云浑身一震,立刻举着手再三保证道,“我发誓关于青莲姑娘一切都是道听途说,听闻屡次救了夫人,处事也不圆滑,想来是诚心实意的好女子,只是如今再看,全然与以往不同。”
芍药一而再再而三的听闻关于青莲的风评,心里即便遏制也不得不多想一二。
这个青莲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若不是说话,走路,往事知悉,必然全都以为换了个人似的。
“你说人身上发生什么能性情大变,全然判若两人。”
“大抵失去挚爱,或者痛失至亲。”张云摸着下巴,一本正经的说着。
芍药睨了他一眼,转身便走,他不舍得,便又伸手拉了她,在她不悦的注视下,动作飞快的在她手心里塞了一根金钗,芍药一怔,看了一眼,金钗朴素并无多余的雕刻,只是末尾有一朵玲珑梅花,倒像是老人家戴的东西,她那在手上不过多看了几眼,张云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这不是芍药姑娘么?”随即传来青莲阴阳怪气的声音,刺耳的很,芍药迅速的将金钗塞进胸口,看也不看青莲一眼,便进了书房。
宋梁溪已经出来,战楚炎见着青莲和芍药两人,神色不悦,“你二人一并出来,夫人身边无人伺候?”
芍药道,“春露,夏莺,秋意,冬景四人都在。”
青莲似乎生怕芍药抢了风头,“夫人命我过来问问将军可是要在沉香院用饭?”
战楚炎淡淡的应了一声,沉吟片刻,“我与你们一同过去,走吧。”他将信纸放在信封之中,又按了桌子的边缘,将信封放置进去。
青莲盯着一直看着,被战楚炎打量,又迅速的低下头来。
“夫人刚刚沐浴,身子疲乏,又抱了小少爷过去,说是正在选日子。”青莲不无亲昵的和战楚炎说着。
芍药诧异,这些事,夫人都不曾说过,难不成是青莲胡乱编造的。
等进了沉香院,花想容当真是在翻阅典籍,查的便是黄道吉日,小少爷百日将近,宴席还未定下,如今玉荣公主说要放权,礼册未送来,便是逼着她过去求的。
“请杨管事进来。”听着脚步,只以为是青莲回来,头也未抬的便吩咐道。
“杨管事不在,将军可好?”
花想容一怔,闻声抬头,见着战楚炎回来,身上已经干净的玄色袍子,头上官白玉的发冠,腰间一条莹白的腰带,银丝勾边,好不雅致。
花想容摸了摸战楚炎的钱袋,竟然还是那只丑陋的不堪入目的那只,心中诧异过后,暖流淌入,脸色娇羞,“怎么还带着这只?”
第321章 谗言逆耳()
战楚炎俯身下来,亲昵贴耳磨蹭着,“听闻你刚到家中,便与玉荣冲突了?”
花想容拿着书本的手一僵,暗处的脸色僵硬了起来,听他亲昵的喊她称谓,心中便又气又恼,“怎么不舍得?”
战楚炎一噎,狠心的拉着花想容鬓角的碎发抻了一抻,“你这坏丫头莫不是在丫头们那处受的闷气都要拿我来撒?你只管与我说,哪个不服管教的,直接拉出去打杀了去。”
原本就是她吃醋故意气他,听闻他恼了,又怕了,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背着昏黄的烛光,他的脸棱角分明,只是洁白的牙晃人眼,这人一脸的笑,哪有半分动怒的,当即恼火冲顶,推搡了他硬朗的胸脯,“你竟然敢蒙骗我?”
战楚炎将她锢在怀里,任由她打闹着,只是含笑看着,眼里是能溺死人的宠溺,等她闹累了,又体贴的帮她揉捏肩头,“你也不问问我今日进宫,可得了什么封赏”
一听封赏二字,花想容眼前一亮,当即坐起身来,晶亮的眸子闪闪发光,伸着两只莹润的小手,“可有多少银子?”
战楚炎失笑,伸手刮了刮她秀挺的小鼻子,“当真是个小财迷。”
“也是,灾年劳民伤财,国库亏空,那欧阳玉修是个小气的,自然是不肯多给你。”
战楚炎默默地看着她小脸一点点的垮下来,心中不忍,“黄金百两,珍珠两斛,南海夜明珠一颗。”他说着,从怀里将珍珠掏了出来,放在花想容的手心里,圆滚滚的珠子通体冰凉,滚落在花想容的手心里,泛着莹莹的蓝光,透着青色的蓝光,仿若南海的海波,煞是好看。
花想容捧着爱不释手,把玩了许久,又问,“这东西看着珍奇,值多少银子?”
战楚炎深思片刻,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花想容晶亮的眸子霎时间暗淡了去,“这么颗好看的珠子,竟然一文不值?早就说那欧阳玉修小气的很,我帮他破了蝗灾,他不封赏行刺不说,更是让我惹了一身埋汰,坐视不管。”
战楚炎看着花想容生动的眸子,黑眸中泛起一层朦胧的雾气,嘴唇一下子扑上前去将花想容喋喋不休的小嘴堵的密不透风,等她脸颊泛红,神色迷离,他温柔的唇已经顺着锁骨,一路下移,听着他沙哑的问,“可以么?”
花想容浑身一颤,红着脸,摇摇头。她生育的本就早,若是月子不守好了,日后必然惹下大病。
“阿炎。”战楚炎见她摇头,倒是听话的不动了。良久,战楚炎回话,“夫人在想什么?”
他的语气恢复平常,甚至多了两分调侃,花想容才敢动一动已经酸麻的身子,“儿子满月过了没有办,白天总不能不办了?你现下闲了,不妨将孩子的小名定下来?”
战楚炎沉默不语,他没有告诉萧远山派人送信过来,亲自给孩子取了名字;“战萧楠。”
“阿炎?孩子一天天的长十分快,你若是耽误时间久了,难不成让他当真以为自己叫少爷不成?”
战楚炎话音一转,“我已经安排了木棉带路,去接你娘过来。”
花想容一怔,“我娘?”相继战事,生产,她倒是将厉氏的事儿忘了,本来早就想与战楚炎提及此事,过了小一年,厉氏的病应该好了许多,听木棉说起,都是说她派人送过去的药多么神奇,又说厉氏多么想念,只是山高雾远,又与她做了几双孩子穿的小鞋。
花想容每每含泪听着,无不动容,但木棉说的多了,也渐渐地无感,甚至让人暗暗的去寻木棉所说的地址,皆不见人,后来战事四起,又被玉荣为难,便一而再再三的搁置了下去,这一拖,孩子已经生了出来,她欣喜地攀着战楚炎地手臂,亲昵的问着,“听闻娘亲的事还是许久之前,因着塞北闭塞,即便是木棉也断了联系,您已经找到了?”
战楚炎瞧着她生动地脸颊,捏了捏鼻子,“你当你夫君是谁?”
花想容一挑眉,“镇北大将军,威风凛凛的战神战楚炎!”
战楚炎笑着晃动,“今日受封,镇北统帅。”封赏,称谓不过是身外之物,若是能得佳人一笑才是一件美事,却不想花想容不仅不高兴,反而脸色凝重,似乎如临大敌。
“夫人莫不是不满夫君的职位过低?”
“木秀于林必摧之,现如今你屡立战功,本已经是众矢之的,皇上再给你封赏,无疑有用你引敌之嫌!”花想容当然不满,她只想过衣食无忧的小日子,偏偏有人屡次打扰,还将战楚炎至于危险之地。
战楚炎亲了亲花想容的额头,“我立身于朝堂的那一刻起,便是于明王,萧太师为敌,不论官职如何,身处何处,都逃不开。”他轻轻地揉着花想容的额头,不知在何处撞了个鼓包,摸了一会儿便红肿了起来,被花想容没好气的打开,他却又不死心的揉上来。
“明日皇上会在御花园大摆宴席一来庆贺镇北将士回归,而来为远道而来的塞北使臣接风。”
“明筝公主的宿命可有安排?”明筝性子的确不讨喜,但她救了青莲,已然在花想容的心中从良了一半,进了京中之后,那位走到何处都招风影碟的妖孽公主却销声匿迹,仿若收敛了性子。
“应该是入宫吧。”战楚炎不知为何叹了口气,随后道,“皇上派了两个嬷嬷过去,专门教习她宫中的规矩,以及中原的习俗,太后听闻她的作风便是不喜,想来进了宫去,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花想容却不这么想,这个女人的性子着实摸不透彻,她能张扬的咄咄逼人,便能安静的小家碧玉,只是她一张明艳的脸,在后宫中必然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明日宮宴大臣家眷也出席?”
战楚炎轻轻地应了一声,迎着窗柩拍打之声浅浅的入眠。
战楚炎要上早朝,向来轻手轻脚的,不舍惊醒了花想容,不成想,今日一转眼便见着花想容清朗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不由得失笑,“天色还早,你多睡一会儿。”
花想容眨了一下眼睛,旋即从床上蹦了下去,赤着脚跳到地上,见战楚炎要呵斥,脚尖一跃,便落到了他的鞋面上,娇滴滴的笑着,将他本已经周整的领子又重新整理一番,一个轻巧的吻蜻蜓点水一半划过。“我在家中等着你回来吃饭。”
“今日塞北使臣由我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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