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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俏屠娘-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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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叹息着摇头,“夫人,青莲觉得。”她话未说完,已经被花想容不由分说的塞进一块糕点进嘴里。“说什么,一日未曾进食你饿了。”
往来酒楼门口围了一圈人,热闹非凡,莫不是玉荣先一步派人出来安排,她诧异的看了一眼青莲,主仆二人快步上前查看,见门口之中人数众多,说书的人就在门口,一手敲着大鼓,嘴里唱着小曲,似乎是什么天兵天将的,花想容来了兴致,拉着青莲挤进人堆里去。
才发现那说书人唱的是有一年蝗灾之事,只不过蝗虫变成了上天的赠予,吃了蝗虫便能得上天福气,她心中顿生惊叹,玉荣公主虽然人未到,但她的做事干净利落而又果断,不过是一段车程,她的人已经安排了大鼓说唱,如此鼓舞人心,实在是精妙。
说书人身前放着一盏铜锣,锣里已经陆陆续续的倒出去十余捧得铜子,旁边挂了一块帆布,上面写着,“天不饶人,人心善,人人救人,福气多。”言外之意,便是说,说书人分文不取,大家免费听京中贵人酒楼的说书人唱大鼓,只给个喝茶的银子即可。
“玉荣公主好手段。”
“哎呦,将军夫人,您怎么也在这凑热闹的,公主等候多时了。”
花想容看着青莲将一块碎银子扔进铜锣,讶然的看着神色慌张的店小二,问,“公主已经到了?”
小二点头,“公主气色不太好,刚才还问说,将军夫人先出宫的,这会子怎的还不见人影。”
花想容点点头,让青莲打赏了小二,两步并做三步上了二楼包间。
玉荣脸色淡漠,等花想容进去,也不曾开口,屋子里一度沉寂而又冰冷可怖,她忍了一会儿,“公主若是没有旁的吩咐,臣妇便先下去去厨房?”
玉荣抬眸,从花想容的脸上一扫而过,“你便是打算如此下去?”
花想容讶然的看了衣襟,周整干净,“公主的意思是?”
“青衣请夫人下去换了衣裳。”她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含着一抹冷笑,“给将军夫人用最好的药膏擦脸,若是等将军回来,见着娇妻受苦,免不了来找我问责。”
“臣妇不敢。”
玉荣冷哼一声,不曾言语。
青衣已经率先一步下了楼梯,绕过长廊,院子宽大,摆了许多大缸,这些大缸中放满了水,花想容不过探头看了一眼,便被青衣一瞥,顿时收起了打量的目光,从头到尾那神色可怖的青衣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青衣找了几件衣衫,都是颜色哑淡的粗布衣裳,这样的衣服在后厨中那些厨娘身上尤为常见,花想容身上穿的胸口还带着一朵大油点,本是米黄的衣衫,脏的成了青灰。
青衣瞥了她一眼,转身便走,这便是合适了,花想容心中嫌恶,一咬牙跟了出去,厨房里已经准备好了蝗虫,只是厨子中都没有做过,谁也不敢动,等花想容进了厨房,才眼巴巴的好奇观望。
“夫人,需要下手么?”
花想容转头一看,是个和木槿年岁差不多的半大小子,正在变声,有些公鸭嗓,不转身看,还以为是个女人。
第237章 送小妾2()
花想容怔了一下,摇摇头,“不必,你去忙你吧。”
少年答应着,却并未走,只是站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花想容瞥了他一眼,见他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便任他去了。
他就在前面不远处站着,时不时的探头张望,还会从一边筐子里放着的陈皮掰下来一块放在嘴里嚼,陈皮放置日子久了,味甘苦,他不过嚼了两口,便吐了出来,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花想容,不动声色的用脚将陈皮踢进灶坑里去,倒老实了许多,背着手,乖乖的看着。
花想容已经将蝗虫清洗至第三遍,盐水杀菌,细细搓洗之时,将蝗虫去翅。
“夫人为何一直用水洗蝗虫,这么丁点的小虫儿搓几下已经小了一圈。”少年挠着头,狐疑的打量着花想容忙碌的动作。
花想容头也不抬,“盐水清洗能更好的去菌。”
曲军?少年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情不自禁的凑到跟前来,见花想容将洗好的蝗虫晾干,放入铂中用姜片,料酒,盐浸泡一刻钟待用,随后花想容便拿着一根白玉萝卜精雕细琢,片刻的工夫便出来凤凰的模样,周整的摆在盘子当中,他捏着下巴尖,兴致勃勃,不过刚张了嘴,便瞧见青莲脸色不虞的瞪着,砸吧砸吧嘴,讪讪的躲在一旁偷偷的瞧着去了。
切好的鱼丝下锅炸至金黄,拼成圆形摆盘,然后再将腌制好的蝗虫温油炸透,第二遍放入滚油中炸制枣红色,使之酥脆,炸好的蝗虫放入一早摆成凤凰模样的萝卜底下,围成一圈成锦毛状,将切好的胡萝卜和青椒丝,芝麻摆盘。
少年看的瞠目结舌,“夫人好手艺。”
堂前围了一圈人,在人群哄闹中,头戴薄纱的玉荣公主莲步轻移从楼上下来,顿时鸦雀无声,人人屏住呼吸,眼巴巴的望着,直到看着玉荣公主坐下,那热闹的熙攘之声再度喧哗而起。
“众位,今日是咱们往来酒楼的新菜试吃的日子,之所以备受重视,是因为天子脚下,民以国忧,北方闹蝗灾,颗粒无收,人人吃不上饭,朝廷开恩,免受赋税,衙门减轻徭役,还是有许多老弱病残,她们肩不能扛,水不能提,如何能活的下去?”
玉荣说着,忽然声音戛然而止。
宾客纷纷好奇,等了半响,有些着急,七嘴八舌的追问起来,“敢问玉荣公主,咱们往来酒楼的试菜,为何您会来?”
“公主说那些老弱病残如何?我瞧着他们十分可怜,可是家中粮食有限,到底帮不上什么忙。”
“公主,您这翻不会是逼着咱们几个捐钱?咱们庄子上都有损失,能拿出来的粮食都不多,今年收成不好,到哪都一样。”那穿着富贵锦袍的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未等玉荣开口,脸上已然写满了不乐意。
玉荣淡淡的扫了一圈,面纱底下露出一抹嗤笑,果然乌合之众,便是如此,她故意不答话,便是想卖个官司,为了更好营造出气氛,她瞥了一眼静默不语的青衣,“后面厨房如何了?”
“刚刚说好了。”
玉荣凝眉,眼神忧郁的望向后厨上来的方向,正待她即可要吩咐青衣过去瞧瞧的时候,花想容身穿灰袍厨娘的衣裳便出来了。
“让公主久等了。”
玉荣扫了一眼盘子里红红绿绿的倒是精致,只是想着此物毕竟是蝗虫,心底里便有一种难以严明的恶心,她眉头皱了舒展,舒了又皱。举起的筷子,又缓缓的落下,不知人群中的谁,忽然看出了端倪,高声冷嘲,“公主若实在难以下咽,何必惺惺作态,之前宣传的时候吹的天下有地上无,散了吧,散了吧。”
那人高声喊着,一面挥手,拉着临近的几个人,眼见着人群有松散的程度,玉荣公主一狠心夹起一筷子,屏住呼吸,一下子塞进嘴里,几乎是囫囵吞枣似的塞进嘴里,嚼都未曾嚼上两下,味道却是出乎意料的,与炸虾相似,却更而清脆,交过之后还有一丝青草的香气,她闭上眼睛,缓缓的回味,那股清香,久久萦绕在口舌之中。
她忍不住,又下了一筷子,放在嘴里慢慢的嚼,细细的品,并没有之前预想的那么多奇怪的味道,与海鲜相似,却更为肥美香甜,回味无穷,一时忍不住,吃了许多,才恍然想起周围还有许多观望的看客。
她对着青衣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嚷嚷着,“公主吃的是何物,看起来意犹未尽,想来必然是人间美味。”
立刻便有人大声地疾呼,“哼,不过是惺惺作态,有什么好装的,公主是金枝玉叶,天下间稀有的珍馐美味,有什么没吃过的?
花想容一怔,扫过那个人,只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她不过抬头张望了片刻的工夫,立刻变有人指着她,“这位厨娘不就是当今一品大将,镇北将军夫人”
他们之中多时受过战楚炎恩惠的,连带着这份感激,她们亦是对花想容感恩戴德的行礼叩谢,花想容吸了口气,“我,你们这是?”
“这是百姓的爱戴,战楚炎受之无愧,他不在,你便替他受着吧。”玉荣公主神色淡淡,声音平和,并然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但花想容就是不知为何,听了这番话,心中不是很舒服,索性低了头,装聋作哑。
玉荣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轻轻地冷哼一声,然后颔首,示意青衣可以将蝗虫的分发出去了。
“公主可否喜欢?”
玉荣一怔,冷冷的从花想容脸上瞥过,“皇家之人哪有什么资格喜欢不喜欢的,东西倒是与我想的大不相同,你做的很好,只是下次动作快些,本宫可不希望因为你拖累了皇家的威名和声望。”她忽然严肃起来,威压顿时释放。
花想容呼吸一滞,抓着领口大力的扯了两下,“公主说的是。”
蝗虫在顷刻间被人抢走一空,一个意犹未尽的男人,穿着破旧的汗衫,他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来,小心谨慎的看着玉荣公主问道,“敢问公主给咱们吃的是什么?”
“你吃起来像什么?”玉荣便是故意卖的官司,他们好奇心越重,知道了真相之后的接受能力便越强。
“像是虾,也像是炸透了鸡蛋。”他讪讪的说着,脸色微红,也许在他有限的认知之中,大概公主能吃的,必然是珍羞美味,食材精贵,哪是他们凡夫俗子能够尝试的,他说出来之后便后悔了,张着嘴飞快的合拢,险些咬着舌头。
“你们呢?”玉荣公主漱口过后,便端着一杯香茗,有一口没一口的浅酌,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又像是穿透了人群在寻找什么,空洞却带着异样的光芒。
“像是肉,鸡肉。”小孩子迫不及待的嚷嚷着,她手里拿着吃剩下的半根,不舍得吃了,伸着粉嫩的小舌头一点点的舔着,花想容见着实在可怜,摸遍回身上下,只有不太富裕的两块点心,还有些碎了,她将纸包塞进小女孩的手里,轻轻地摸了摸女孩消瘦的面颊。
“谢谢姐姐。”女孩笑起来的模样很甜,却看的花想容眼眶发酸,她顿了一下,略微狼狈的站起身来。
“你们都见过这种东西。”
随着玉荣的话,青衣已经端上来一个过了白纱的笼子,还未打开遮布,便已经听见里里面翅膀发出的查闹的声音,众人议论纷纷,谁也不敢确认,在青衣猛的掀开帘子的时候,众人神色大变,有顿时扣着嗓子眼干呕的,有脸色煞白的,还有啪嗒着嘴眼冒金光的。
那妖娆的老板娘扭着水蛇似的腰肢,下了楼来,与玉荣施礼,高声道,“今日往来酒楼便做个表率,若是抓到蝗虫的可以送到往来酒楼,除了健壮的男人,人人都可以抓来交货,往来客栈来者不拒。”
楼上雅间中做了许多夫人,他们面前都摆着一道菜,便是按照花想容的法子做出来的菜肴,起初他们和玉荣公主的神情一模一样,只是没有玉荣的决心,他们花费了很多的时间踌躇准备,却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咱们自己可以做么?”
“若是你们想吃,可以用树枝穿了,放在火上烤,撒些盐巴也好吃的很。”花想容抬起头,看着那人答道。
趁此,玉荣隆重的介绍道,“这为姑娘是镇北将军的妻子,暂时在这里帮忙,请大家多多支持。”
贺声一片,一直守在玉荣公主身边的青衣转眼间,窜了出去,只觉得蓝光一闪,便也不会过度的留意。
花想容倒是注意到了,浑身一颤,拉了拉青莲的衣袖,贴近耳语,青莲转眼也不见了人影,玉荣是第一个发现的却,却未曾有任何的表示,不过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与百姓平易近人的交谈,态度柔和,宛若出谷德黄莺,十分婉转好听,“你们大家不要急,一个接着一个来,想问什么便问。”
第238章 女大当嫁()
玉荣瞥了一眼面目呆滞的花想容,异样的光从眼底闪过,“这个法子还是镇北将军夫人所想,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被玉荣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推举,花想容不得不站到了前面,她拘谨的抻了抻油污满满的衣裳。因着青衣派来的小丫鬟催的急,她未来得及换,便被带了出来。
终究还是没忍住多嘴一句,便被拽到前面来了。
果不其然,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对花想容的外貌品头论足,甚至有人大言不惭,指摘花想容长相丑陋,还不及她一分,被青莲冷眼看过去之时,仍旧不知收敛。
忽而,冷风扑面,青莲脚尖一点,人转眼已经到那大言不惭的女子面前。“将你方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女子脸色一白,扫一眼周围打量的目光,挺着脖子,“重复三遍又如何,我说你们将军夫人长相粗鄙,根本配不上堂堂朝廷一品将军的夫人。”
“配不配的,皇上未曾开口,你倒是迫不及待的代替天子,将军做主了?”青莲冷言未落,她的手在那女子腰间狠狠一拽,一块带有李字标示的玉佩赫然出现在青莲的手心里。
女子这才慌了,惊慌的眼眸四处看了一圈,“我,我。”
“吏部的李大人与你什么关系?”
女子眼眸一缩,吸了口气,“正是家父。”
青莲冷哼一声,“夫人,这位应该是吏部李大人的掌上明珠,李玉如。”
花想容一怔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玉荣公主,“李玉如。”她悄悄念叨着。
“不过是无心之言,将军夫人胸怀宽广,自是不会计较的?”玉荣忽然开口打破了沉寂,她那双平淡无波的眸子望向花想容,一抹不自在的哀伤流过。
青莲已然默默地将玉佩还给了李玉如,“李小姐您身为官宦女子更应该谨言慎行,更不应该善妒而坏了操行。”
李玉如一把将玉佩塞进怀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狠狠的看了花想容一眼,转身大步流星的跑走了,完全是一副被欺负了模样,底下一众望向花想容的目光中不自觉得带了一抹轻视和鄙夷。
“堂堂镇北将军夫人竟然如此小气。”
“你别说了,她可是将军夫人,咱们平头小民科惹不起。”
“听闻这位将军夫人是乡野中来的,长相普通,打扮的和咱们没什么差别,我倒觉得挺好相处的。”
“众位,蝗虫之美味你们已经尝到了,若是喜欢不妨请将军夫人给你们发一些菜谱,回家照做,往来酒楼的老板娘也已经发话,灾民捉蝗虫,往来照收不误。”
玉荣走了,带着百姓的崇敬和赞美走了,只留下穿着朴素的花想容被人群围堵。
青莲心中愤恨,“公主倒是勤快。”
往来酒楼的老板娘身姿妖娆的倚靠在二楼平台的栏杆上,瞧着涌进酒楼的人越来越多,找来打手,“护送将军夫人出去。”
花想容忙的焦头烂额,不见往来酒楼地人出来帮忙,那些百姓疯了似的,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吵的她一个头两个大,青莲呵斥几次准备趁乱占便宜的人,不过人声鼎沸,很快便将她怒吼的声响压了下去。
“夫人,请。”往来酒楼的打手挤到花想容的身前,冲破了人群,一路护送到将军府的马车上,花想容的衣衫已经早早的拿出来放置在马车上。
青莲心有余悸的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夫人,我总觉得公主是有意为之。”
花想容动都不想动一下,靠坐在车板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松懈下来的身子,每一根骨头都酸软无力,半响,她苦笑着,“你以为她能不怨我,都是皇上给我下的套。”
青莲一愣,张了嘴,又缓缓的合上,眼看着将军府的大门越来越近,一个男人骑着高头大马翻身想来,见着马车,遥遥相望。
“那人是谁?”花想容由青莲扶着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疑惑地看了一眼,那人背身而立,并看不清楚。
等转过身来,咧开嘴笑起来的时候,花想容便愣了,“木槿?”
花木槿进了京之后,便入住战楚炎安排的学堂去了,一别数月,即便花想容几次三番的派人请他回家,一一推举,无非说是怕影响学业之类的,花想容心中挂念,又着实不敢打扰,便任由他去了,时不时的差人送去学堂一些点心,常食。拿回来的也都是空食盒,花想容才稍感安心。
“一别多日,姐姐可安好?”花木槿拱手作揖,人拔高一尺,脸上的婴儿肥也没了,花想容瞧着有些心酸,别过头之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的好姐姐,莫不是一直在生木槿的气?”
“你个小没良心的还知道回家?”
“我实在想念姐姐的手艺,才特意从连夜从书院赶了回来,一路上几乎水米不进,现下饥肠辘辘,姐姐岂能忍心让木槿忍饥挨饿。”
花想容到底是心软了,还是年二月的时候,花木槿行为拘谨,时时要问过她的意思,后来,与战楚炎交集多了,与她说的话少之又少,花想容暗自神伤,又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好男儿怎么甘心屈居后院?
“你这次回来可是书院有事?”
花想容一面欣喜,觉得十分难得,然而转念一想,即便是过节花木槿都不曾回家看望一眼,突然回来,心下隐隐担忧。
“姐姐无须牵挂,木槿心中自有分寸,木槿此次回来,还有一个好消息。”
花想容神色淡淡,着实是看着花木槿的性子,反问了一句,“什么?”
花木槿笑而不语,从随身的包袱里翻找出一封信,送到花想容跟前,“姐姐,可是要给木槿奖励的。”
信封上只有四个字,吾妻亲启,笔锋刚劲有力,是她熟悉的,战楚炎的亲笔,她顿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花木槿,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封。
“寒江知水冷,落叶知秋深,入夏已过两寻,切忌生寒,吾妻安心,为夫无忧。”
花想容反复念那两句,着实想不明白,为何战楚炎心中会如此说,倒是一旁盯着偷看的花木槿忍俊不住。
她听闻笑声,讶然的回头看了一眼,一转手将信纸扔了过去,然后,趾高气昂的吩咐,“我没念过书,没你们肚子里那么多的墨水,你来解释给我听。”
花木槿清了清嗓子,做作的拿起信纸弹了两下,然后念了一遍,在花想容飞来的怒视之前,笑嘻嘻的解释道,“姐夫的意思是南疆已然入秋,遂而念起家中已过二伏天,希望姐姐保重身子。”
花想容皱眉,“原来是这个意思,直接写出来不好?非要弄这些文邹邹的。”她拿着信小心翼翼的折起来,忽然又被花木槿一把夺了过去,她一愣,“花木槿你做什么?”
“姐夫活着的消息,朝中还无人知晓,这封信不能留下。”
花想容一惊,“那这么说,皇上他。”
花木槿点点了头,打了火折子,便将信纸送了上去,“姐姐不要心存侥幸,如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必然能造谣生事,姐姐,以绝后患吧。”
花想容没动,看着那封得来不易的信一点点的燃烧成灰烬,落寞的吐了口气,“你想吃什么?姐姐去给你做。”
花木槿张了嘴,不禁看了一眼花想容微微隆起的肚子,摇头,“天色渐晚,我不饿,还是先不吃了。”
花想容一眼便看穿了花木槿的心思,飞快的抹了一按眼角,摆了摆手,“你姐姐还没那么脆弱,知道你姐夫还活着是天大的喜讯,咱得庆祝庆祝,你想吃啥?”
“面。”花木槿含笑看着花想容,眼里暗暗留过一抹哀伤。
“公子是从哪来的?”
青莲忽然站在花木槿的身后,悄悄的问。
花木槿一震,飞身一转,退离两米之远,神色稍稍淡定的看向青莲,声音大变,“青莲好久不见。”
青莲一震,“你。”她余光注意到花想容,连忙低垂下头。
“青莲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进来帮我。”
青莲皱着眉头瞥了一眼花木槿,默不作声的跟着进了厨房,花想容一面揉面一面偷偷的瞄着青莲的神色,果然见她心不在焉,眸子时不时的看向院子,她犹豫了一会儿,“青莲,你。”
青莲疑惑地看过去,她便又不说话了。
“你是不是喜欢木槿?”
青莲的脸色顿时僵住了,久久,“我,夫人为何这么问?”
“眼神,你看木槿的眼神与别人的不同,你自己没发觉?”
青莲压下眼睑,“夫人八成是看错了,青莲心中无人。”她迅速的低下头,即便心中担忧,也不敢再往院子里看了。
月上柳梢头,花想容姐弟二人坐在凉亭中,听着池塘里的蛙声,一面谈笑,一碗面倒是不曾吃下多少,夜深风寒。
“姐姐,不怕,木槿稍歇息两天再走。”花想容的确是累了,打了个哈欠,自家姐弟不必客气,当即点了头,由青莲扶到屋子里去,换了衣裳,脑袋才刚刚枕上枕头,便睡了过去。
第239章 乘胜不追击()
花木槿似乎知道青莲会出来一般,站在院子里等候,月光清冷,扑在花木槿洁白的衣衫上,显得风姿卓然。
“花木槿究竟在哪?”青莲说着,以手为刃,直劈向男人的面颊。
那人发出清朗的笑声,随后伸手从青莲的头上一抓而过,发带松散,她披头散发,怒容满面,半眯着眼,“说,你到底是谁?”
那人张手,飞起,旋即落在树杈上居高临下,手指头放在嘴里,短促的口哨声响起,便听见一声凄厉的鹰鸣,一只威武的鹰落在那人的肩头,随后,他抬手从脖子上一抓,拿下一张人皮来,赫然露出的是养鹰少年阿年的脸来,“呵呵,青莲你真聪明。”
青莲悄悄松了口气,狐疑的问,“将军命你回来的?”
阿年一愣,淡淡的摇头,“有人求我来的。”
青莲旋身跟着上了树,匕首攥在手心,“你跟着将军出府南征,此刻不留在将军身边,私自回来,又受人之托假扮花木槿?”
“将军不要我跟着了,我便抢了士兵的信一路飞奔回来。”少年落寞的说着,神情何其无辜。
青莲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树杈上,她一直警惕不肯罢休的,没想到这人不过还是个孩子。“求你扮作花木槿的人是谁,是萧家的?”
阿年抿着唇,一只手逗弄着鹰,鹰嘴里发出克拉克拉的声响,似乎很是享受。
月光如水,风清凉,她二人隔着半臂之距,皆不言语。
清早的时候,是花想容来寻得青莲,她睡在自己的房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如何回来的,细细回想,后脊发凉。“青莲,我问你可瞧见木槿了?”
青莲怔怔的摇头,脑袋里浑浑噩噩的,仿若大醉初醒,她心中断定,那看似人畜无害的阿年对他动手了。
“青莲,我问你话呢!”
花想容有些怒了,狠狠摇晃了两下,“我一大早去木槿的房内,已经人去楼空,我想着昨晚你与他。。。。。。”
“夫人,您在说什么,我与木槿公子如何?”青莲突兀的喊着。
花想容坐在床边,叹了口气,“昨日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模样我都瞧见了,我本身出身不高,对门第之分十分单薄,若是你们两个两厢情愿,我自是会支持你们的。”
青莲无奈的叹了口气,“夫人,我与木槿少爷只有主仆之情,别无其他,请夫人万万不要乱牵红线。”
花想容狐疑的打量着青莲略微憔悴的脸上,“那你可知道木槿去哪了?”
青莲顿了一下,摇头,“木槿少爷也许有他自己的事情,难得回来一次,必然有很多事要做,夫人且让一让,等青莲收拾好,立刻出去帮你找。”
花想容摇摇头,“罢了,他那么大的人了,定能照顾好自己的,你起了就去书房找我。”花想容说着,步伐匆匆的就走了。
青莲松了口气,惊愕的看着枕头上,赫然出现了一滴血,她慌忙检查脑后,果然发现一处指甲盖大小的结痂,顿时其解,攥起的拳头,落在桌子上,即便有所收敛,仔细一看,桌面上出现了一条细微的裂痕。
书房里,花想容正准备给战楚炎回信,咬着毛笔想了好一会儿,近来发生的事情过多,大多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真要说起来,细想之下,并不值得一提,只是花想容总觉得要与战楚炎说一些身边的事情,这样能拉近两人的距离。
“夫人不若写写汤夫人上一次给您提起的趣事。”
花想容便怔住了。
“就是汤夫人上次送您一道保男符您忘了?”青莲笑着研磨。
花想容眯着眼笑了起来,那毛笔敲了敲青莲的头,溅出来两滴墨汁就落在她眼下好好的一颗美人痣,倒是与她平时冷漠的气息大不相符,她刚举了手要擦,便被花想容按住了,“青莲你的年岁不小了。”
青莲一震,不自在的眨了眨眼,“我,我心中当真对少爷没有情意,天地可鉴。”她说着已然举起了四根手指头。
花想容哼了一声,“你当我真的舍得把你弟弟给你啊,你可记得青柠的遗言?”
青莲神色微变,点头。
“我会帮她把你剩下的嫁妆补齐,代替她的风光一面嫁过去。”她说着,忽然感性起来,抓着青莲的手,也顾不上抹泪,“青莲,咱们不比京中大家闺秀,就是一般富庶人家的小姐,我不会亏待了你。”
青莲微微动容,拧着眉,眼眶泛红,“夫人今日是怎么了?老想将青莲赶出去。”
花想容甩了甩头,亦是忽然发现了今日有些矫情,便拿了毛笔重新伏案,扭扭捏捏的大字挤了一篇又一篇,拿给青莲的时候,竟像是一本书那么厚。
南疆,密林之战悄然的拉开,那些蛰伏在林中准备暗中伏击宋梁溪一行人的乱军,一一被揪了出来,不过片刻,这些人身体毛发之中皆冒出血红,突然暴死。
宋梁溪检查了几具尸体,皆是不知名的毒,南疆之中,毒之多数不胜数,这也是上一次战楚炎落败的原因。
营帐之中,死伤无数,陆续有人清理尸体出来,花月容已经醒了,忙着跟着军医处的人跑前跑后的,忙进忙出,即便宋梁溪从她身边经过也不曾看一眼。
宋梁溪也不恼,便耐着性子,等在她身后,好不容易看着伤员陆续都打点妥当,他刚走过去,花月容已经淡漠的从他身边过去。
宋梁溪不经意间皱了下眉毛,一把拽着花月容,却不想她剧烈的挣扎,仿若他怎么了她似的,趁他惊愕的时候,这女人已经猫儿一样逃窜到别处去了。
宋梁溪叹了口气,似乎意识到花月容这股怒气从何而来,叹了口气,连忙追赶过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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