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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俏屠娘-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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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停不下来的。

    “夫人,先喝些参茶,身子必然会舒服一些。”

    花想容瞧着深褐色的参茶,愣愣的出神,推拒道,“我心里燥热,一时吃不下别的。”

    青柠眼眸打转,笑着,“夫人听话,青柠给您准备了糖莲子,咱们喝完了就含在嘴里,一点也不苦。”

    花想容噗嗤一声笑了出了声,接过茶盏的刹那,眼皮子一沉,手上的茶盏随着垂落的手腕,摔在地上,青柠眼眸一闪,惊声尖叫,“夫人。”

    花想容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烦躁的打开青柠摇晃的手,“吵闹什么?”

    青柠讪讪的缩回了手,小心翼翼的瞧着花想容,“夫人您脸色不好,青柠去前面催催,看大夫什么时候能来。”

    “去告诉前院的,大夫到了之后,好生的送回去吧。”花想容面无表情的吩咐着。

    “夫人?”青柠踌躇不动。

    花想容顿时冒起火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与你说话当我是死的不成?还不去?”

    青柠皱着眉头,“夫人,您的身子打紧,切不能讳疾忌医,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青柠。”花想容怒斥一声,“你是夫人,还是我是夫人?我说一句你回十句。”

    青柠扑腾一下子跪了下来,言辞陈恳,“请夫人务必让大夫诊治,将军走前反复交代,不能让夫人有有一丝的瓜葛,即使,今日夫人要青柠的命,青柠也一定坚持请大夫为夫人诊治。”

    青莲穿着蓑衣,进来,打着帘子,随后进来了花月容,花想容一怔,“雨大,堂姐怎的过来了。”

    花月容提着药箱,坐到床旁,瞥了一眼仍旧跪着的青柠,“听闻你不舒服,青莲就把我请过来了。”她拉着她的手,“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花想容挑眉,斜睨了一眼青柠,“还不下去。”

第216章 赏春宴() 
青柠跪着不动,“夫人,那大夫?”

    “没看见堂小姐过来了,去将大夫打赏了,好生的送回去吧。”

    青柠一顿,瞧着花月容与她点头,躬身,静默的退了出去。

    花月容抬手要给花想容诊脉,被挡了下来,她睨着花想容,眼眸中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左右是在将军府中,你怕她做什么?”她一把夺过花想容捏在手里的帕子,帕子已经皱皱巴巴,上面的花纹依稀可见,是个兰花的模样,她抹平仔细一看,讶然道,“这不是木棉送你的?”

    “你何时见过的?”

    “木棉的针法我熟悉。”说着,她随意指了两处个花想容看,“这儿,这儿她控制不好力度,不够灵巧,此处缺陷是她自小养成的,难改,这也是当初她落选河口镇绣庄的缘故。”

    花想容听的一知半解,迷蒙的点了点头,怔愣的看着花月容还回来的帕子出神。

    “木棉的事你还耿耿于怀?”

    花想容唇角露出一抹苦笑,窗外夜枭悲鸣,花月容陪着花想容坐着说了会儿话,便让青莲送了回去。

    青柠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熟,一本大开着一页落在地上,青柠捡起来,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商府大夫人身边的丫鬟青容双十华年,生的貌美,夫人一直把在手里,不肯放她出府,渐渐地起了异心。”

    “嗯?青柠?”花想容梦呓中吓了青柠一大跳,她怔怔的看着花想容翻了个身,将被子蒙到了下巴底下。

    “夫人?”青柠轻轻地唤了两声,帮她掖了掖被子,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子旁边,打开香炉,点了香,转身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捧着香炉犹豫了片刻,终究碾碎了香灰,才走了出去。

    风雨渐小,青柠未曾打伞,心不在焉的走在蒙蒙细雨中,向着下人房走去,拐过长廊的转角,青莲已经等候的多时,“去哪?”

    青柠一怔,扫了她一眼,提着裙摆,迈过水滩,快步的向着屋子走去,“你方才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青柠横了一眼青莲,“自然是照顾主母,你未免管的太多了。”

    “当初将军救下同村的你我,而今十余年,这份恩情即便今生你我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而今将军最在乎的便是主母,你背弃她便等同于忘恩负义。”

    青柠倨傲的昂着头,眼眸缓缓的移到青莲的脸上,“这么多年,你当我是什么?”

    “姐。。。。。。”姐,一声姐字还未出口,青柠一把甩开青莲的手,将门关的震天的响。

    翌日,天未亮,花想容的门便被青柠和青莲二人拍响,“夫人,起了。”

    花想容迷蒙中被二人直接从床上抓了起来,梳妆打扮,繁琐的宫服,一转眼,已过了卯时,天色大亮,遥远的东方,蓬乱而成片的鱼鳞状的云均匀地排兵布阵的似的在天边排列着。

    “夫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青柠忙前忙后,跑的气喘吁吁,仍旧一脸欢喜。

    花想容心中稍许不忍,看了两眼青莲,终究没说出口。

    宫门口聚集了三五辆马车,各个雍容华贵的夫人从马车上下来,许是见着了将军府的徽标,纷纷驻足打量,等着花想容从马车上下来,或目露鄙夷,或上前招呼,热络的模样,似乎与花想容相识多年一般熟稔,牵着花想容的手的是工部尚书的妻子,叫汤敏君,她性子爽朗,能说会道。

    转眼间将花想容夸的仿若天仙似的,周遭或明或暗的眼神,花想容瞧得清楚,这些夫人哪些值得结交,哪些须得疏远,林楚从未提点过她,她也想过暗中打量,不过最终都以民妇不得摄政为由,被拦了回来,朝野上的事,除了知道明王为佞,其余她一概不晓。

    若是有人主动示好,她不拒绝,更不会主动拉拢,一直浅笑回应,让人一分挑不出来。

    身后江平王的小郡主年龄偏小,心直口快,“人人都说她乡下村妇,相貌丑陋,又粗俗,我瞧着与京中的大家闺秀,并无什么区别,所以说啊,人言可畏。”

    “可不是,三人成虎,这位镇北将军夫人不爱出来,旁人不知晓,传言也就越发离谱,越传信的人越躲,传言便越发的跟真的似的了,连咱们也差点被骗了。”说话的姑娘穿着水粉色的宫裙,应该是怕冷的,肩上披了朱红的小坎,毛茸茸的袖口,娇俏可爱。

    她们说着话,全然当花想容听不见似的,花想容嘴角暗暗勾起,便也当自己听不见似的。

    御花园内人声鼎沸,欢笑声不止,花想容她们一行算是到的晚的了,等她们进了园子,花想容顿时被眼前所见之景色震慑住了,林立的华丽阁楼,被清池环绕,浮萍遍地,碧绿而明净。琥珀酒,碧玉斛,金足樽,翡翠盘,流觞曲水,觥筹交错,往来嫔妃嬉笑妍妍。

    不知是谁与太后提起花想容,那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带着银的泛着冷光的指甲向花想容招手,“来,你过来。”

    花想容一怔,被身后的汤敏君推了一下,暗声道,“太后叫你呢。”

    花想容心下一惊,眼皮跳的厉害,兢兢的走到前面,怔愣的行礼,便乖巧的立在那。

    “听闻你是从辽阳过来的,家中可好?”

    花想容心中暗暗吃了一惊,进宫之前,她都是想着宫中的女人是如何如何厉害的角色,心中越是如此想着,便越是惧怕,单单是听闻太后的名讳,已然心惊胆战的很,万万没想到太后叫她上前来,问的话却与寻常人家问的相似,关切之意倒也是真心实意。

    她讶然的偷偷瞄了一眼太后,她身穿墨蓝工夫,眼神半眯,藏不住其中的精明,手里捏着一串十八颗的玛瑙手串,与人问话,手里也不曾歇息,想来吃斋信佛是真,多年也是真,观佛理,礼行佛法,便能如此熟稔。

    “太后问你话呢?”一旁穿的姹紫嫣红,浓妆艳抹的女人,趾高气昂的用眼角打量了一圈花想容,鼻腔中的冷哼,似乎近在耳边,她眼里的嘲弄和讥讽毫不遮掩,是个打心坎里瞧不上花想容得人啊,她问话的时候,花想容亦是回眸打量了一番,瞧她头上戴的,身上穿的,应该品阶不低。

    花想容不敢轻易得罪,立刻恭谨的回太后道,“家中很好,听闻皇上治理灾乱,减免赋税,百姓心中感恩戴德。民望很高。”

    她话音未落,太后顿时舒展开了眉眼,笑着问,“这是皇帝的福报。”太后对花想容招了招手,便是让她扶着一同进了园子。

    “院子里百花齐放,正赶着初春的好风光,咱都一块在这瞧瞧。你看看这朵牡丹开的真好啊。”

    花想容手背上的手冰冰凉凉,太后并未当真将身子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不过象征性的一搭,与她说话的时候态度甚至比玉荣公主还要亲昵,更令众人惊奇的是,一向对战楚炎占有欲极高的玉荣竟然对花想容并未有任何动静,众人皆以为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院子里的姹紫嫣红,红的火红,黄的嫩黄,青的碧绿,除却一盆盆精心栽培的盆景,过了清水池,又见着碧绿的池子里,几条橙黄,火红斑点交接的鲤鱼来回的游荡,它们闻着人声,争先恐后的露出水面,饥渴的张嘴食儿吃。

    所经之路,所见之处,皆是一派昂昂春意,生机勃勃,太后瞧着欣喜,命人要了鱼食投喂,池子里的鱼有了食物的吸引,越发的疯狂,掀起了半池的涟漪。

    “你在家中可见过这般景色?”

    “辽阳干燥寒冷,往年春日来的要晚的多,即便在热闹的盛夏,水塘里的鱼也不及宫中的艳丽多姿,多半是灰溜溜的鲤鱼,见着的也被人打上去炖汤喝了。”花想容诚实的回答,殊不知她一字一句间,在太后等人眼中,娇憨可爱,自然而然的对她对了一分喜爱。

    “炖汤喝了。”太后笑着,点着她的额头,“这丫头八成是饿了,罢了罢了,园子也逛的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花想容一怔,扫了一圈,摆的拥挤的后花园,后妃们也不过是跟着太后走马观花似的走了一遭,尔后便步履匆匆地呼啦啦的离开,花想容留恋着满院子的春意,心疼这赏春之意不过徒有虚名,可怜满院子的花只有被人折腾的命运。

    “想容。”太后念着花想容的名字,“你这名字是出自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的花想容?”太后津津有味的念着,尔后又径自笑了起来,“这名字倒是省事儿,一下子便能记住,平日都是看的什么书?”

    花想容挠着脑袋瓜,腼腆的一笑,“我出自乡下,本就没读过什么书,将军书房里有的,偶尔拿过来看几眼,实在生涩乏味,看了便昏昏欲睡。”

    太后背花想容三言两语逗弄的大笑不止,从前年至今,太后鲜少重展笑颜,即便皇帝弄了许多小玩意儿进宫,多番讨好,也不过被她看了两眼,便兴致缺缺。

第217章 南疆妃子() 
从园子一路到了内殿,太后一直拉着花想容的手,二人亲昵的交谈殊不知刺红了多少人的眼,萧明玉跟着玉荣公主身后,道,“镇北将军夫人今日真是风光呢。”

    玉荣转头,睨了她一眼,“你是嫉妒么?”

    萧明玉一滞,脸色微微僵硬,忙摇头否认,“公主为何如此问?我只是惊叹,太后常年礼佛,后宫中多少人想巴结讨好,都不得意,镇北将军夫人不过才一进宫就得了太后恩宠,公主就不气?”

    玉荣扬手一巴掌落在萧明玉的脸上,声音响亮,转眼,她脸上红肿了一片,萧明玉捂着脸,震惊而错愕,“公主,臣女何处做错了?”

    玉荣鼻腔里发出淡淡的一声冷哼,扬眉,往前走,“你不过是萧家的养女,竟然敢揣测太后的圣意?”

    顷刻间,萧明玉脸色煞白,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公主喜怒,明玉知错,一时被嫉妒遮眼,请公主赎罪。”

    玉荣公主凉凉的打量她一眼,“这里是皇宫,不是你萧家后院,约束好你的言行。”她冷声警告,话音未落,,人已经绕过萧明玉而进了大殿。

    殿内灯火通明,由无数条通红的柱子支撑着高高的屋顶,每根柱子之上都盘旋着金光灿灿地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按照分位品级,从太后,太妃,皇后,妃嫔依次入座,花想容从低而寻,正巧旁边坐的是萧明玉,她微微错愕,瞧了她一眼,抿唇一笑,不多言语。

    倒是萧明玉一转眼便忘了方才被玉荣惩罚的模样,依旧热络的与花想容攀谈,“嫂夫人真是了不得,一进宫便得了太后恩宠,千万人都眼巴巴的盯着,赏春宴上卧虎藏龙,还请嫂夫人务必小心。”她望着花想容,打量的目光从头扫到脚,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得嘲讽,举杯,“敬嫂夫人一杯。”

    花想容举起那杯酒,青莲猛的倒了下来,正巧撞到了花想容的手腕,酒水扫到了地上,“青柠你做什么?”

    “方才有公公端着东西路过,请夫人责罚。”青柠飞快的瞥了一眼一旁的萧明玉,脸色微微泛白。

    花想容诧异的扫了一眼青柠青莲二人,让宫人重新换了酒杯,倒了一杯,敬萧明玉,她浅笑摇摇头,扶着额头,“明玉不胜酒力,怕在多饮一杯便醉倒了。”随后,她在桌子上搜寻了两圈,举起茶杯来,“明玉以茶代酒,嫂夫人不会怪罪吧?”

    花想容定定地摇了摇头,用衣袖做挡,一口灌入,却只是含在嘴里,擦嘴的时候,全都吐了出去。

    萧明玉一直笑眯眯的盯着她,眼中带笑,只是笑的花想容浑身都不舒服的紧,正巧旁边落座的是工部侍郎的夫人,汤敏君,她一坐下,便热络的与花想容攀谈起来,倒是缓解了她与萧明玉相处的尴尬不适。

    “听闻今日圣上会来。”汤敏君贴着花想容的耳朵悄悄道,嘴角带着一抹神秘的笑,“你可知为何?”

    花想容一怔,摇头,“为何?”

    “今日有一位异域美人。”

    “异域美人?”花想容不解,不知何故,为何这来了一位异域美人,皇上就会出现,想起徐玉修,似乎已经许久未见。

    她正走神,忽然汤敏君激动地拉着她的袖子晃了晃,“瞧瞧。”

    花想容望向大堂,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缓缓的走近,随着脚下的地毯一点点的展开,她也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轻盈白纱遮面,腰上围了一圈金色的装饰铃铛,随着轻快的步伐,清脆悦耳,就连正与太妃说话的太后也被吸引去了,她微微蹙眉,面色稍显不悦,“这是?”

    太后身旁的康嬷嬷,俯身小声解释一番,太后合拢眼皮,似乎兴致缺缺,花想容偷瞄了一眼太后,小声问汤敏君,“敏君姐姐,这位异域来的美人究竟是何人?”周遭人反响各异,窃窃私语,花想容听了几耳朵,无不夹杂着贬低之意。

    汤敏君诧异的看着花想容,问,“你不知道?”

    花想容点了点头,汤敏君便凑到她跟前来,咬耳朵,“听闻这位异域的妃子是南疆送进来的。”

    话说着,南疆的妃子已经翩然起舞,宛若蝴蝶仙子偏偏起舞,她赤脚踩着第地毯上,随着鼓点节奏的明朗,竟然生出朵朵璀璨多姿的莲花来,姹紫嫣红将妃子掩映其中,花想容看的瞠目结舌,今生有幸,第一次能见着步步生莲的情景。

    “瞧见了吧,这就是她惹圣上欢喜的缘由。”汤敏君看的津津有味,拿着块点心边吃着边看的津津乐道,还指着花想容面前的一小盘,“你不爱吃,不如就让给我吧。”

    花想容一怔,立即让青柠端了过去,青柠拼命的拉扯着衣袖,似乎隐藏住什么,花想容装做没看见的样子,青莲暗暗捏着青柠遮掩的那处手腕,“你的手怎么了?”

    青柠的身子一僵,犹如雷击一般,身子颤了一下,“青莲,你做什么?”她咬牙,低斥。

    青莲眼眸一沉,“你手腕?”

    青柠便慌张的拉了拉衣袖,一把甩开了青莲的手,神色慌张,察觉青莲的暗中打量,又慌忙的低了头,沉默无言。

    青莲反复的看她几眼,青柠一直低着头,并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色,黑暗中曲调有明朗欢快的,忽而变成了波澜壮阔,犹如千军万马在草原上飞奔一般,南疆的妃子被一阵白烟遮挡,人人只闻着阵阵异香,随着一声人猿似的嚎叫,白烟转瞬消散,南疆的妃子已然换了一身装束,绯红戎装,手拿长剑,一招一式,干净利落。

    花想容心中吃了一惊,忍不住与汤敏君问,“这位南疆的妃子怎还会中原的工夫?”瞧她一招一式,倒像是个练家子,她心里暗暗揣测,若是与林楚相比,她能过上几招。

    “谁知道呢?南疆蠢蠢欲动,这位妃子就被送进宫里来了,怕是包藏祸心,这也是太后不喜的原因。”汤敏君笑的十分狡猾,眼睛瞥向太后,只是令人诧异的是,太后冷然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笑意,不过也不难理解,毕竟南疆的这位妃子身怀异术,才艺精湛,平常的中原女子无法比拟。

    花想容愕然,她怔愣出神之际,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呼,“皇帝嫁到。”她迷蒙的随着众人一同跪下,不过微微抬起了头,望了一眼,便遭来汤敏君紧张的低斥,“不得直视圣颜。”

    花想容揉着微微酸痛的膝盖,心中不快,徐玉修流落民间之时,不知直视了多少次,不过是换了身衣服,换了个地方,她们便只有云泥之别,见面需三拜九叩,等级诧异明显。

    “起了。”汤敏君搀着花想容一同起身,她脸上带着诧异和不解,“听闻皇帝身边得力的玉青莲姑姑都被送到了将军府上专门教习你宫规礼仪,为何你?”汤敏君似乎意识到自己问的太过直白,掩着嘴,讪讪的笑了一下,“我只是好奇。”

    花想容并未多想,“我从小生养在乡下,无拘无束的,突然多了大家礼仪约束,便是不习惯的很,让汤姐姐见笑了。”她说着腼腆的笑了笑,昏黄的宫灯的烛光摇曳,照在她脸上,分外的娇俏动人。

    汤敏君也不禁跟着多瞧了两眼,一面赞叹着,“听闻将军府后院干干净净的,镇北将军对你疼爱有加,我一直十分好奇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今日有幸一见,果然不是常人。”

    汤敏君别样的称赞引得花想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汤姐姐何处此言,我不过是乡野中长大的,与养在深闺中的的确有所不同,也许是将军一时新鲜罢了。”她美目波光流转,俨然不过是客气之词。

    汤敏君自是知道花想容与别人是不同的,心中的结交之意根深蒂固,与林楚相同,工部侍郎陈诚,本就是忠君之臣,一向不喜与明王党派为伍,自从林楚回京复职之后,便一直有结交之意,只是林楚脸色太过冷淡,朝中与之攀谈的机会不多,便劝说夫人与花想容交好。

    只是花想容自从进了京城,便称病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便拜访也没有个由头,今日总算是见着了。

    “今日瞧着想容妹妹实在投缘,心生欢喜,这件小玩意便送给妹妹拿去玩玩。”汤敏君拉着花想容的手,转眼便撸了自己手上带着的镯子套在了花想容的手上。

    花想容一怔,“汤姐姐这可使不得。”她不懂翡翠玉镯,但只看一眼,戴在她手上的镯子经营剔透,便知定不是凡品,如此价值不菲之物,她如何能心安理得的收下。

    “我娘家独我一个,自幼便觉得孤单,只想多个妹妹,弟弟的,如今见着想容妹妹,心中便有一见如故之感,若是妹妹执意不肯收下,便是看不上我这个姐姐?”

    “汤姐姐。我。”花想容蹙眉,有些为难,这东西属实有些贵重了。

第218章 留宿宫中() 
皇帝不愿抚了太后的兴致,南疆妃子一舞之后,便匆忙将人请了下去,即便赏赐还是太后提起,皇上才草草的吩咐下去,太后见此,自然是十分满意的,一场宴会,顺利度过,花想容诧异的看了一眼萧明玉,她正瞪着花想容身后的青柠,目色如刀,狠狠的剜着青柠的血肉。

    被花想容发现之后,亦是神态自若的笑了,“嫂夫人您这丫鬟倒是大胆的很,踩了我掉在地上的帕子,还不知认错?”

    花想容一怔,转头看了一眼青柠,她脸色煞白,尤其在昏暗中尤为显眼,明显得汗珠顺着额头淌了下来,她惊愕的问,“青柠,怎么了?”

    “素闻萧红小姨心地善良,平易近人,人人都能看的出来我这丫鬟身体不适,即便是踩了不过是无心之举,你又何故死咬着不放,再者说,你说踩了,我却未曾瞧着,何人能证明?”

    萧明玉身后带着清秋迫不及待的出来指证。“将军夫人自然会包庇奴才,清秋亲眼瞧见,还能有假不成?”

    “倒是衷心护住,莫不是清秋姑娘忘了如意胭脂铺之事?”花想容似笑非笑,“不知萧姑娘可否查清楚了,敢在胭脂中动手脚的,必然是近身之人。”

    “你什么意思?”清秋脸色大变,瞪着花想容怒而质问。

    花想容冷眼一扫,青莲的巴掌顿时扇了过去,力气之大,直接将清秋扇倒在地,发丝尽乱,耳饰齐飞。她怔怔然的望着花想容,顿生委屈,不管不顾的大声哭喊起来,“将军夫人要杀人了。”她拼了命的大喊大叫,花想容纹丝不动,似乎事不关己一般。

    “那处是怎么了?”太后与皇帝正亲昵的说着话,便被花想容一处的响声吸引了过去,太后仰着头,诧异的忘了过来,康嬷嬷忘了一会儿,躬身与太后贴耳小声传话。

    皇帝亦被惊扰,不悦的神色,转头望了过去,见着花想容的一瞬,顿时愣了一下,“太后,那位好像是镇北将军夫人,花氏。”

    太后眯着眼,点了点头,“嗯,刚刚见过了那小姑娘,倒是乖巧可人,这会子是怎么了?”她拍拍康嬷嬷的手,手指一扬,“你去看看。”她眸色的担忧,是盯着花想容的。

    康嬷嬷的动作倒是麻利,匆匆地走到花想容身后,“将军夫人,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太后都惊扰了,让我过来瞧瞧。”康嬷嬷望着花想容,压根没看向萧明玉。

    花想容心中的底气更足,“不过是一些事,惊扰了太后,到真的是臣妇的不是了,只不过是刁奴闹事罢了,我相信萧小姐一定能妥善处理。”

    清秋一颤,跪着爬到了康嬷嬷的身侧,抓着她的裤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请嬷嬷做主,我家主子得罪了将军夫人,她非要拿清秋开刀。”

    康嬷嬷脸色一沉,抬脚便将狗皮膏药一般的清秋踹开,“主子还未说话,你一个奴才好生的没规矩。”

    萧明玉脸色微微一变,“清秋还不退下,是臣女管教不严,请太后赎罪,还请嬷嬷代替臣女美言几句。”她说着话,悄悄的将一个袋子往嬷嬷的手里送,不过片刻便被推了回来,“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康嬷嬷脸色更冷了几分,嘲讽之意十分明显,显然,她不愿意承萧明玉的情,亦或者说不愿意承萧府的情。

    今日太后宴请满朝家眷,只有萧红一人称病不来,派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养女,岂不是刻意落太后的面子,康嬷嬷能如此有来有往的与萧明玉说话,已是客气,这是萧明玉看不透其中的路数,心中暗生闷气,倒是将所愿的怨怒全都强加到了花想容的身上。

    “镇北将军夫人,太后有些话想问问你,咱们走吧。”

    花想容看了一眼天色,与一旁脸色难看,似乎隐忍着巨大的痛苦的青柠,犹豫道,“可是,嬷嬷,现下天色已晚,不出半个时辰,宫门便要落锁。”

    康嬷嬷不耐的打断,“太后有请,夫人莫不是想让太后一直等着你不成?”

    花想容吸了口气,干笑两声,“臣妇不敢。”

    “那就请吧。”康嬷嬷脸色微冷,只是循规蹈矩,依旧不像对萧明玉那般无礼。

    皇帝陪着太后一同到了寿康宫,花想容跟着康嬷嬷,横穿御花园,走过长长的走廊,将近一刻钟,才进了寿康宫的主殿。“给太后,皇上请安。”

    花想容第一次行标准的宫规礼节,心中难免紧张,并不敢抬头,忽闻太后笑呵呵的喊她,“瞧这丫头,仪态端庄,与传言中的野蛮粗鲁,判若两人呢。”

    欧阳玉修脸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恭敬的道,“太后所言甚是。若是喜欢不妨多留这丫头在宫中几日,也让她好好的跟您学学规矩。”

    太后挑眉,拉着花想容的手,一边摩挲着,一面真心实意的询问,“你可愿意?”

    花想容想着康嬷嬷的脸色,心中忧虑,不敢过多迟疑,“但听太后吩咐。”

    太后笑了,食指轻轻的在花想容眉心一点,“你这丫头下午在御花园的时候,倒是逗趣的很,如今怎的如此拘谨。”太后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莫不是见着皇帝,不自在了?”

    花想容一愣,“臣妇感恩太后的赏识,只是心中记挂着夫君,不免流露出来,请太后责罚。”

    太后轻轻地拍了拍花想容的手背,微微叹息,并未多说,“林楚从小便在哀家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他的心性我知晓,即便是为了家中牵挂之人,也定能平安归来,你无须担忧。”

    太后捻着佛珠,忽而问花想容,“听皇帝说,你手艺不错,每每说起民间之事,常生出神往之相,引得哀家十分眼馋,你不若暂留宫中几日,就陪在哀家身边,让哀家也尝尝民间的味道。”

    花想容讶然的看了一眼欧阳玉修,他浅笑着与她点头,“臣妇的手艺自然无法与御膳房的大厨比拟,只会做一些乡间野味,若是太后不嫌弃,臣妇便恭敬不如从命。”

    太后拉着花想容的手,说了一会儿话,便让康嬷嬷送她去偏殿休息,康嬷嬷倒是十分欢喜的模样,“太后许久不曾如此开心,将军夫人倒是个厉害的。”

    “多谢康嬷嬷夸奖。”

    转角处站了一个人,穿着鹅黄色的宫装,头上戴的玉石珠宝,叮铃荡荡的响动,清脆悦耳,正是花想容许久不曾会面的玉荣公主,“康嬷嬷,我送想容过去吧。”

    康嬷嬷惯是知道玉荣的心性,迟疑下并未动作,玉荣神色不悦,“难不成康嬷嬷还指望本宫亲自清明太后,才能让康嬷嬷应允本宫与故友小聚?”

    “康嬷嬷有劳了,公主与我许久不见,倒是想好生的聊上一会儿子。”

    康嬷嬷微微诧异,玉荣骄横,在宫中横冲直撞,从未有所顾及,又听闻玉容公主对镇北将军的心思,她如何能安心将花想容交付到她的手里,但花想容自己都已经这样说了,便没有停留下来的理由,一步三回头,缓缓的向宫门走去。

    “你的主意不错。”康嬷嬷刚消失在宫门口,玉荣公主倒是毫不掩饰的直接称赞,顿时吓了花想容一跳,玉荣一直未曾出现,她以为玉荣临时变了主意,亦或者根本定点的都不肯信任她。

    “公主试过已见了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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