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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俏屠娘-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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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明知青莲的性子不如青柠活泼,为何执意让青莲去做不擅长的事儿?”青柠心中说多说少,都有些为青莲打抱不平的心思。
花想容一只手撑起脑袋,眼睛缓缓的睁开,看着青柠,“你以为咱们今日过来,当真是为了帮胭脂铺做生意的?”她一把拽出身底下压着的褥子布料,光滑如玉。便是最珍贵的锦绣绸缎。
青柠瞠目结舌,“那我们究竟要做什么?”
“当然是我困了,要歇息了。”花想容说这话的时候忽然扬起了音调,像是要唱歌般的刻意,且眼神频频示意门口。
青柠立即转头一看,果然门口人影绰绰,鬼鬼祟祟的,必然是偷听之人躲在门外,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猛然一开门,掌柜的狗吃屎般的趴在地上,屁股朝天,青柠毫不客气一脚踹过去,“掌柜的在门外做什么?”
“我是想问问夫人是否需要热水,这屏风后面放了木桶,若是夫人疲乏可沐浴休息。”
第204章 胭脂铺()
掌柜的艰难的爬起来,扶着隐隐作痛的脖子,疼得眼睛都睁不开,满脸通红,血色一路蔓延到脖子,耳朵上,他一手扶着脖子,一手撑着腰,用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看着花想容,刻意做出真诚的神情,只是在他这张已经疼得扭曲的脸上做出来,格外的诡异非常。
青柠捂着嘴偷笑,她说,“掌柜您知道您现在的模样像什么?”
掌柜狰狞的回过头,呲牙咧嘴的笑,“青柠姑娘嘴里都是好听的话,您说像什么就像什么。”
宁青眼眸微冷,带着一抹鄙夷,“倒像是被人捉了一条腿的蛤蟆,刚才那一脚也是我着急了,没踹伤了掌柜的您吧?”
花想容一直未说话,只是沉默的望着两人,全然将她自己当成了局外人似的,掌柜的悄悄的打量着她的神色,只是她脸上毫无神情,更分不清喜怒,掌柜心中也没有主意,生气也不是,奉承也不是,只是一直傻笑掩饰脸上的尴尬和脖子隐隐的痛意。
“本是想睡会儿的,只是习惯了家中的床,外面再好的床也适应不得。劳烦掌柜的带路,咱们出去坐坐。”
掌柜立刻惶恐不安,“可是小的伺候不周?”他慌张的追在花想容左右,小心翼翼的询问,也顾不上脖子上的疼痛,点头哈腰,生怕惹了花想容的不快。
“掌柜的多虑了,我不过是想出来转转,这几日身子不适,将军勒令我务必在家中养好了才行,今日不过才得了恩准出来望风,一时得意忘形,走的路多了,便伤了脚,在您这歇歇。”
掌柜点头称是,他脸上神情之恭维,花想容猜测,即便她现在说屎是人间美味,掌柜的人会毫无原则的称赞,说她说的乃是真理。
花想容重新坐回椅子上的时候,见着青莲与伙计纠缠在一起,青莲看似瘦弱,力气却远在男人之上,伙计被抓着,犹若被吊着的猫,菱角显出原型来,出口怒骂,“疯婆子放开老子。”
花想容远远瞧着,脸上仍不见喜怒,那掌柜的一旁暗中打量,心中直犯嘀咕,都说将军夫人一入京城水土不服,脸上不见病气,却不见表情变化,莫不是面瘫?
“掌柜的您不去管管,您的伙计对青莲拳打脚踢呢?”青柠冷嘲热讽,并不见着急之色,她心中十分清楚,青莲的身手,即便再来十个八个男人,也不见得能敌的过青莲的赤手空拳,何况如这小伙计瘦鸡一般。那两只小拳头软的像棉花似的,即便打在青莲身上依旧不痛不痒。
掌柜的闻言抬头一看,果然如青柠所说,不过片刻的工夫,那伙计从破口大骂,倒是敢动起了拳头。他偷瞄了一眼花想容,慌慌张张的跑过去,脚下一滑,地上一滩红粉的胭脂,踉跄了一下,险些飞出去,再看花想容依旧无动于衷,他讪讪的收回眼神,跑向伙计与青莲,一把拽着伙计的耳朵,便是大声地斥责。
“你小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夫人身边的青莲姑娘也敢打骂?”
那小伙子的眼泪都被掌柜的揪了出来,他一面喊着疼,一面大声地求饶,“掌柜的,疼,疼,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您放开吧,小的耳朵都要被您揪掉了。”
小伙子的哀嚎回音绕梁,整条街都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又被掌柜的三言两语驱散,不过是自家掌柜的教训伙计,的确没什么热闹。
伙计被掌柜一路揪到了花想容跟前,一脚踹进他的腿窝,小伙计直直的扑倒在地,刚要起来,就被掌柜的按了下去,伙计一脸的委屈和不忿,“掌柜的,明明是她先动手的。”
不由分说的,掌柜一巴掌就甩了过去,顷刻间便将伙计打懵了,他怔怔的望着掌柜的,委屈的脸色又红又紫,花想容便问他,“你与青莲到底因何事争执,我去后院小憩不过片刻,尚不足半柱香的工夫。”
“请夫人明鉴,都是青莲姑娘先动的手,若不是她当众打了小的一巴掌,又死死的拽着小的不放,小的也不会气急败坏如此难堪。”伙计仍旧愤愤不平,的确在与青莲的斗争中,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青莲一手单提起伙计,便是这般当众侮辱,自知落了颜面,才会死咬着不放。
青柠噗嗤笑了出声,“青莲与我一同长大,她的脾气秉性我自然了解的清楚,若你不曾做过坏事,她岂会多管闲事?”
伙计眼眸躲闪,沉默不语。
掌柜抬脚对着他的屁股便又是一脚,他吃痛,仰头被掌柜的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转头再看花想容的时候,一咬牙,叩首,“请夫人做主。”
“事情始末缘由自始而终都未说清楚,我怎么替你做主,我的丫鬟我自是了解,若她是横行霸道的恶奴,我自是不会用的,既然你说不清楚,青莲你说吧。”
花想容先让伙计说,便是有了避嫌之意,只是这伙计看似精明,实际傻的很,一直咬着青莲先动手,丝毫不提缘由究竟是何,必然是心中有鬼,心虚不敢提及,偏又被她问起,沉默不语,等同默认理亏,自然不敢出声。
“小的说,小的说。”此刻,被掌柜频频提醒的伙计幡然醒悟,急急忙忙的打断青莲,生怕她说出一个字来。
“掌柜的,平日就是如此管教伙计的,我的话他听不见?”
掌柜的神色僵硬,“小的管教不周,请夫人见谅。”他恼怒的暗暗掐着伙计后背上的软肉,质问,“你是不是少根筋,说的都是废话,闭嘴吧。”伙计讪讪的消沉萎靡。
“夫人进了后院,来了一位夫人,提及夫人家世颇有讽刺嘲讽之意,我好心出言提醒,谁知这厮竟然为了拉客入室,大肆称赞那位夫人,那位夫人得了将军府胭脂铺的伙计赞同,自然满心欢喜,进店买了许多,出来的时候,刻意用一盒胭脂打我。
一击未中,便塞给伙计,嘱咐他来打我,我身手敏捷,他们自然击打不准,夫人心生无趣,带着丫鬟一众早已离开,可青莲咽不下这口恶趣,我被不被砸事小,他们伙同旁人欺毁夫人的名节是真。”
伙计当即大喊大叫,“你胡说,冤枉好人,我何时说过夫人坏话,我不过是夸赞了那夫人的品味之高,从不敢污蔑了夫人。”他讪讪的盯着花想容,眼眸躲闪。
“那位夫人当时说夫人从乡下而来,从头到脚尽是土气,你不到不帮夫人辩驳,维护夫人名誉,还与旁人笑脸相迎大肆称赞人家的品味之高这是其一,其二,你伙同外人一直欺负夫人的丫鬟,便等同于不敬夫人。”
“掌柜。”掌柜的冷汗淋漓,这是瞪眼,亦不能发泄他心中的怒火,听闻花想容喊他,讪讪的上前,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备,青柠已经气的脸色难看至极,而花想容似乎并不以为意,面色无异,甚至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他心中不安更甚,缓缓上前,头一直低着。
“你请的伙计可是有大能耐的,看来这胭脂铺并不想淮杨说的入不敷出。”
掌柜的一震,惊愕的望着花想容,几乎咬了舌头,“夫。夫人何出此言?”
花想容冷眸打向小伙计,“你堂里的伙计的确是非不分,相反的却用这种法子坑了那些辱骂我的人,何错之有。”花想容说着,忽然笑了,神色间尽是对小伙计的赞赏。
伙计看着,怔怔的点头,“对,对,夫人说的极是。以往也有这些嘴里不干不净的夫人过来,的确对夫人不敬,但小的心里想着不能得罪了客人,又不甘心让他们轻而易举的离开,便使了浑身解数,让她们甘愿自掏腰包。
其实小的心里第一个敬佩的就是夫人,听闻夫人以往在辽阳之时,对生意颇有想法,还与当地的乡绅合作许多,小的一直将夫人当做自身行为的楷模,日日崇敬,不敢有丝毫不敬。”
花想容对青柠使了个眼色,青柠略微不情愿的从包里掏出一锭银子送到伙计跟前,“给。”
伙计见着银子眼前一亮,手伸了出去,却不敢接,怔怔的望向花想容,“夫人,这。”
“该罚的罚,该赏的赏,你做的很好,自该有些奖赏,青莲素来直爽,她心思没你细腻,误会你了。青莲。”
青柠顿生不平,替青莲抱怨道,“夫人为何如此是非不分,明明是他歹毒,伙同旁人。。。。。。。”
“是我冤枉了你。”在青柠辩解之时,青莲已经干脆的与伙计道了歉。
伙计惶恐,对青莲仍然心有余悸,连忙摆手作揖,“是我多有得罪,希望青莲姑娘大人有大量,莫跟小的计较。”
花想容笑着拍了拍手,转头看向掌柜的,“您看事儿不是解决了,您这伙计不该打骂,该奖。”
掌柜的一怔,仍旧迷惑不解,花想容用意何在,一头雾水的问,“夫人何意?”
第205章 收拢人心()
花想容笑笑,“当然是让位了。”
掌柜的一愣,尔后大惊,一脸惶恐,轰然跪地,“夫人,可是小的有何处做的不好?”
“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固有之道,掌柜的精明,如何不知其中道理,淮杨说你管辖的胭脂铺不景气,门可罗雀,生意惨淡,入不敷出,我不过在这待了短短半日,便瞧着几十人进进出出,又有这精明的伙计帮衬,生意火红,如何是淮杨管事口中的门可罗雀惨淡之相了?”
掌柜的眉头紧蹙,冷汗直冒,衣袂底下搓着的手指几乎要被搓破了皮。
小伙计却沾沾自喜,“多谢夫人称赞。”他不多时似乎全然忘了方才在青莲的那的羞辱,频频向着青莲青柠二人站着的方向挤眉弄眼,沾沾自喜。
“这茶看来也是为了掩我耳目的了。”花想容冷哼一手,素手轻轻一扬,早前放在桌上的冷茶滚落地上,昏黄的茶水落了一地,浓茶气味厚重,伙计还算机灵,见往来客人忌讳此处,立刻找来家伙事儿整理现场,掌柜的面色如灰,僵硬的
杵在原地。
“现在就立刻交接吧。”花想容由青柠扶着缓缓的坐下,笑着火上浇油。
掌柜的被一激,顿时急了,“夫人,您心地善良,平易近人,让小的好好的给您解释。”
花想容扬眉不语,淡然的脸上似是已经了然一切,那双眸似乎透彻了万物,当然包括掌柜的心中的鬼胎,他越是慌乱,头脑和嘴便越不听使唤,大约是林楚不在京中多年,无人管辖的自由日子散漫惯了,突然来了一位夫人,不过三言两语的质问,便招架不住了,可这夫人除了三言两语,似乎有两把刷子,他心中又惊又怕,悔时已晚。
“其实,淮杨管事一人掌管将军府众多产业实在无暇分身,他只知账本上的账目总额进出,入不敷出是真的,偶然也有些进账,不然咱们这胭脂铺中可不是要拖累将军府一府的产业了。”
花想容沉默,透亮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掌柜的,直看的他冷汗直流,站都站不安稳,“夫人,您想说什么?”
花想容冷哼一声,“你以为我农家出身大字不识一个,更看不懂账本?青柠。”
青柠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账本,花想容一把摔在掌柜的面前,大声地质问道,“你说账本薄,是因为买卖数少,但去年八月十五为何突然进了两百胭脂,玉膏,尔后三月间只卖了一百,便又进了三百?”
掌柜愣了片刻,“不可能。”他停顿想了一会儿,“我分明记得,八月十五的时候,刘家的二夫人要了三十盒胭脂,用做伴手礼送友人亲戚的,账上最少进了五十个。”
花想容嗤笑两声,手指一下的敲着桌面,无人言声,寂静之中唯有这一下一下的敲响,仿若心上的鼓点,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忽然,戛然而止,掌柜猛的吸了口气,讶然的望着花想容,讪讪的喊,“夫人?”
“你自己看看。”
掌柜的颤颤巍巍的捡起了账本,用唾沫星子吐在三根手指的指腹上,瞄了一眼花想容,黏了一页两页,尔后飞快的翻着,直到翻到中间的一页,那一页上赫然写着,八月十五购进五十,他暗暗的松了口气,紧绷的头皮也跟着缓缓的松懈下来。
“现在放心为时尚早吧,掌柜的何不继续往下看看?”
掌柜又是一愣,惶惶的望着花想容,迟疑的低下头去,一页一页的往后翻,越看心越凉,他本就心存侥幸,以为花想容出自乡村,对账目不熟悉,谁成想,费尽心力做的假账还是被翻了出来。
“若不是今日亲自过来看看,还不知你们将我和将军戏耍的团团转,周海兴你好大的胆子。”花想容一巴掌落在梨花木的桌子上,咚的一声,“这些年你们造假帐蒙骗主子,中饱私囊了多少,没有上千也有上万了吧?”
周海兴拽着袍子晃了晃,扑通一下子跪了下去,听着膝盖清脆的响声,花想容眼神闪了闪,脸上似笑非笑的从堂中几个小伙子脸上一扫而过,他们跟着掌柜的亦是惶成惶恐的跪了一地。
周海兴脸上的神情比哭还难看,他哭喊着与花想容求饶,“都说将军夫人出自民间,最体恤平常百姓的疾苦,小的,小的也是逼不得已啊,小的家中老母已有八十,病入膏肓,千金买药,小的出此下策罪该万死,但请夫人大发慈悲留小的一条活路吧。”
“因为我心善,你们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偷我的银子,如果我仁慈赦免了你,那,那些对我忠心耿耿的,有功之人我该如何对待?”
周海兴的脸一寸一寸的黑黄下来,他抹了抹眼睛,吸着鼻子,“小的家中境况不敢有半句虚言,要杀要剐,夫人请留些时间个小的,让小的为老母亲侍疾过后,待老母亲病情好转,任凭处置。”
“古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周海兴匍匐身子,一个响头接着一个响头,“夫人,我改,我改。”
花想容低了头,擦着脸上的薄汗,用衣袖掩住忍耐不住的笑意,清了清嗓子,视线冷然而嫌弃十足,“周掌柜,您是如何改,什么时候改的,要拿出诚意来才是啊。”
周海兴眨了眨眼睛,跪着蹭上前两步,叩首,“若夫人肯原谅小的,小的就是为夫人当牛做马,鞍前马后的伺候也在所不惜。”
花想容冷哼,“我既不想让你当马,也不想让你做牛,不过是举手之劳,全看你乐不乐意了。”
周海兴看着花想容的手势,站起身,弓着腰,谄媚的凑到花想容跟前,脸色忽黑忽白,不住的舔着干涩的嘴皮,脸上的褶子也跟着难以言喻的神情而颤抖着,“夫人这般做,容易让外人诟病。”
花想容淡淡的一笑,“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出身低微本是事实,已经是她们茶余饭后的笑谈,诟病再多一两件也无足轻重,与我无关。”
周海兴细细思索,深觉花想容言之有理,“夫人,可我与淮杨管事多年的交情,如今为了一己私欲这样时不时不太厚道?”
“你们架空胭脂铺,偷将军府的银子可曾愧疚?”花想容冷笑,“不要因小失大,若你执意不肯悔改,便送到大理寺去,让大人审判,入狱反思去。”花想容不耐得挥了挥手,青莲立即上前,伸手便是要抓周海兴的模样。
周海兴躲了又躲,哭喊着,“夫人,小的当真真心悔改,请夫人给小的证明的时间啊。”
花想容点点头,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晴空万里,碧海蓝天,微风不噪,阳光微醺,远远望去,不远处似乎有人在放风筝,上面写了密密麻麻几排娟秀的小字,花想容眯着眼睛仔细看了许久仍旧看不出写了什么,揉了揉眼睛,那风筝又忽然不见了。
周海兴疑惑地望了许久,期期艾艾的走过去,“夫人还有何事吩咐?”他脸上是刻意堆起来的比哭还难看的笑。
花想容扫了一眼,不耐得摆了摆手,又让青莲招呼了刚才与青莲起了争执的伙计,“你叫什么?”
“常平。”
花想容笑了笑,“你倒是个机灵的,若是培养培养,日后定然能成为比你们掌柜的还厉害的人啊。”
周海兴闻言,神色大变,忙垂下头去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然而,小眼睛里的余光时不时的扫向花想容一处,耳朵也
小心翼翼的偷听着。花想容并未避讳,瞧见周海兴的模样只觉得可笑,“青柠。”
青柠拿了一袋鼓囊囊的钱袋子一把塞进常平的手里,花想容道,“刚才给了你一块碎银子,加上包里的两吊铜子也有十两,我说话算话,你好好干,日后必有重用。”尔后花想容便由青柠扶着上了马车,车轮滚滚,青柠一直掀着帘子,怒气冲冲的看着胭脂铺。
她心中堵的很,明明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夫人竟然还奖赏常平,白白冤枉了青莲。
“夫人。”
花想容让人在马车上弄了个小炉子,平日有模有样的学着人家煮茶,不过手法粗糙,煮出来的味道差强人意,她举着一杯刚出来的热茶送到青柠跟前,“喝一口消消火气。”
青柠撅着嘴,“夫人!”
花想容笑笑,“青莲你说说你可委屈?”
青莲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夫人这样做一定有其用意,不过按照夫人平日的性子,他们多半是要倒霉了。”
青柠瞠目结舌,目光在花想容和青莲的身上来回的徘徊,伸了个指头,一下子戳着青莲的脑袋,“你平日总是闷不出声,说话也是直来直去的,怎么忽然聪明了起来?”青柠咬牙切齿,“这下好了,你聪明了倒显得我又笨又傻,夫人定然嫌弃我的。”
青柠皱着眉头,嘟着嘴,脸上肉嘟嘟的,仿若可怜虫一般可怜巴巴的望着花想容。
花想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顺着青柠撩着的帘子瞟了一眼,果不其然,周海兴气急败坏的在她们离开之后,便发疯了似的要教训常平,但常平受了花想容的恩赏和赞许之后,言板挺直了许多。
第206章 整顿后院()
“青柠知道夫人心善,不喜惩罚人,但那周海兴欺上瞒下,中饱私囊,如此蛀虫看着就令人作恶,您在看看他这做派,对下人拳打脚踢的,可怕是人人敢怒不敢言,心中无半分敬意,这样的人迟早祸害了一家店铺的。”
花想容笑了,挑眉望着怒气冲天几乎要掀翻了车盖去的青柠,“他已经祸害了数年,差这些日子么?不过留他蹦哒几日,他现在越是猖狂得意,日后跌的便越是痛不欲生。”
青柠讶然不已,看了一眼青莲,青莲仍旧低着头不知道思索着什么,她挠着眉心,“夫人,您近日说话总是留一半,莫不是夫人已经准备好了如何对付胭脂铺了?”
青莲忽然插话,“你平日总喜欢说我憨傻,你才是正经的憨货。”青莲难得笑了出来,青柠一愣,猛的扑了上去,一番大脑,车厢里摇摇晃晃。车夫在底下通报了四五次,才听见声音。
青柠脸色泛红,扶着花想容下了马车,林楚已经等在门口,一身海清色的长袍,腰间带着一块墨绿色的玉佩,花想容瞧了两眼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一时又想不起来,便在周围的人身上看。
“你忙着找什么?”林楚握紧了她的小手,便问。
花想容扫了一圈,周围不过是一些粗使的小厮,侍卫,平日守门,打扫,身上除了一条粗布腰带,便没有其他了。她微微蹙眉,“你腰间明明玉佩,我却觉得少了些什么,空空荡荡的实在别扭的很。”
林楚拿起玉佩放在手心摩擦了两下,“早间下马匆忙,不小心挂断了玉佩上的缨络,想着日后拿出去修补,忙乎了一天,全然忘之脑后去了。”他定定地看着花想容的神色,揶揄道,“夫人心灵手巧,不若就帮为夫补了吧?”
花想容皱眉,刚要摇头,一抬头便瞧见林楚已经看透了她的神色,一咬牙,一把将玉佩从腰间拽了下来,“好,我帮就我帮。”
林楚笑了,眼中尽是宠溺,青柠跟在后头,时不时的望过去,一抹嫣红一路从脸颊,脖子,蔓延到耳根上去了。
宋梁溪在院子里练剑,阿年静静的立在一侧,依旧没有带鹰,乖巧的仿若不会说话的布娃娃,他见着花想容,露出纯真的笑容,尔后渐渐收起,在青柠路过他身边之时,“你冻伤了么?”
青柠仍旧沉浸在神思中,忽而被人一打断,吓了一大跳,心脏跳的飞快,她回眸一看,见是个精致的少年,怒气便消散了许多,长长的叹了口气,青莲扫了青柠一眼,看着渐行渐远的花想容林楚二人,冷声,“她这是思春了。”
阿年怔怔的,满目的不解,他摸了摸眼角,脸颊,耳后,思春?疑惑地,他望着花想容的方向,嘴角扯开,很大。
一把剑猛的飞过来,从阿年的身前一划而过,他脚尖轻轻踮起,身子后倒,退后二三步,靠着亭子里的柱子,冷眸望着宋梁溪。
“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不叫思春。”
阿年一愣,追着喝水的宋梁溪,“那叫什么?”他追了一路,但宋梁溪追着和花月容说话去了,便再未离他,他心思一动,脚尖一点,人已经飞离百米,跳上花想容二人的房顶,搬了快砖。
林楚二人进了屋子,林楚便将青柠青莲二人赶了出去,他拉着花想容的手,不由分说的搂上了她的腰,紧紧的向怀中一带,孟浪的吻铺天盖地的拥挤而来,压的花想容喘不过气来,林楚偏又坐坏,在她后腰上故意挠她痒痒,“林楚。”
林楚声音沙哑,眼眸深邃,“叫我阿楚。”
花想容恼怒,“青天白日的你休得胡来!”
林楚便只是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随着他落座在太师椅上,花想容也跟着坐到了他身上,她想走,他用力圈着,不肯让她轻易离开,她便越发的恼怒了,终究是被热火了,抱着林楚的头,低下去,张口便啃,直到血腥味在口中四溢,才松了口,狼狈的吐了口唾沫,冷着脸,不肯看他。
林楚也不急,捏捏她的脸蛋,揪揪她的耳朵,直到碰触了她的死穴,弄的她咯咯笑出声来,“你们女子平白的哪来的那么大的气?”
花想容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故意惹来的,平白无故的谁愿意生气。”她推着他的胸口,听着门口的脚步声越发的近了,“你松开我,我带你看一出好戏。”她话音未落,门口传来青柠通报的声音。
“夫人,淮杨管事回来,还给你带了庄子上的饼子。”
林楚松了她的腰,让她站起身,又一把抱住,在她惊叫声传出来之前,堵住她的嘴,两人牙齿相扣,他喊着她丰腴的唇瓣,含糊不清的低声道,“若不是好戏,今晚饶不了你。”
花想容惶惶的从林楚的怀里出来,忙跑过去开了门,青柠直勾勾的看了一眼林楚,“管事请进。”
淮杨管事风尘仆仆,带着一路冷风的腥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来,与林楚二人请安,看着青柠将放着柿饼的礼盒送了上去,“今年庄子上的收成不好,王管事最近病了,便想着下个月送的东西便免了,夫人当如何?”淮杨看了一眼林楚,而林楚看着的是花想容,便与她请教。
花想容嘴唇扬起,眼眸中冷凝着一抹精光,“淮杨管事掌管将军府几载春秋了?”
“已有三年。”
“三年,呵呵,亏空的亏空,破败的破败,看了账目才知道,即便是郊区的庄子也没有几年能富裕的,试问留着敬重的铺子是为了将军府的颜面,那留着远郊的庄子又是为了什么?”
“夫人有所不知,战家先烈尤重恩情,以往忠仆年老体衰变安置到庄子上,因此也导致了庄子上的收成不如别人的好,到也能让庄子里的人自给自足。”淮杨恭敬作答。
花想容转头看向林楚,见他点头,又问淮杨,“那敢问庄子上管事的王管事是何人?”
“王管事是曾经伺候过老妇人的青嬷嬷的侄媳妇。”
“也就是说战家先祖立下的规矩,庄子不仅要厚待忠厚之仆,还要抚养忠仆之后?千秋万代生生不息,不仅近亲愈生愈多,远房亲戚一房挨着一房,想占便宜的,战家来者不拒?”
花想容笑着一步步逼近淮杨,她咬着牙,”淮杨你好大的胆子,借公权谋私利,你当真以为我不知晓你与庄子上的王寡妇是相好?你家中糟糠久病未愈,你从不回去探望,致使其抑郁而终,而你的女儿因你执意要将她嫁入刘家二夫人的公子做通房小妾,被逼着跳了河,生死未卜,如此处境,你还能频频往返庄子,与你那情人鬼混?”
林楚不动声色,接过了青柠的茶,吩咐道,“让清莲出来伺候。”
青柠委屈的看了林楚好一会,见他脸色渐渐黑沉了下去,才默默地退了出去。
“哎,你进去伺候。”
青莲拿着一把匕首,削着一把木剑,青柠抢过来一次,划伤了手,便再也不肯靠近那木剑一步,远远的站着,脸上神情委屈,几乎要哭了出来似的,青莲扫了一眼,第一次视而不见,硬着头皮从青柠身旁走了过去,青柠一惊,忙捉着清廉的手腕,她委屈至极,想着林楚的冷脸,眼泪簌簌的就落了下来。
“青莲。”
青莲的手举了起来,在青柠的头顶僵持了片刻,放了下去,“青柠,你该知道将军的脾气,你自小便比我聪明激灵,便应该懂得将军何意!”
青柠眸色暗沉,嘴角露出苦笑,“我知道。”幽幽的淡若凉风,青莲扭着脖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着一声叹息,拉下了她拽着她衣袖的手,匆匆向着沉香院而去。
青柠咬着下唇,拳头紧握,一下一下的凿着胸口,每落下去一下,她的脸色便会越发的狰狞几分。
沉香院的堂屋中,花想容事无巨细的将淮杨近三年来办的一幢幢一件件的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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