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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俏屠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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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战楚炎,本是镇北将军,曾经率领十万大军抗金兵,镇辽东,威慑四海。”说起往事,林楚的眉毛都生动许多,忽而他又叹息,“唯恐功高盖主,自留边塞不毛之地,仍被皇帝忌惮,不得已自请解甲归田,此生再不谈功名利禄。”
是问,热血男儿,谁没有征战四方的野心,谁不想金戈铁马,保家卫国,这些林楚都做到了,然而只是因为一句功高盖主,便撸去一身光辉,再不谈前尘往事,留在人生地不熟的异乡,隐姓埋名。
花想容摸着胸口,那个位置,似乎突然间钻进了一只手,狠狠的攥了一把,疼,酸疼。
“那郭家的那位明爷。”
林楚坐到炕沿,花想容未露出不情愿的神情,他便又向她的方向靠了靠,接着说道,“明王欧阳明宇,当今圣上的大哥,他已经暗中派手下搜寻过几次,都被我躲了过去,世上的纸始终包不住火的,他们仍旧发现了我,并且利用你威胁,逼迫我重披铠甲。”
花想容震惊,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要造反?”
林楚点了点头,“明王本就野心勃勃,天子登基数年,他暗中运筹帷幄,结党营私,手握重兵,造反是迟早的事儿。”
花想容心想,外敌虽然已除,内患仍在,这个皇帝便急不可耐的将林楚逼走了,是不是有些缺心眼?
“你如何想的?回朝廷帮皇上?”花想容心想,人家抓了她威胁林楚,林楚仍旧不为所动,必然是不肯协助明王的。
林楚摇头,“我心意已决,此后一生都不沾染朝廷琐事。”
花想容点点头,一脸的赞同,她心里也跟着悄悄的松了口气,林楚没有野心最好,打仗受苦的都是百姓,赋税,兵役,杂税,战火纷争,死伤最多的仍数平头百姓。
她至此一生最高的理想,便是住着小院子,有点小银子,找个小伙子,养个小胖子,提着菜篮子,逛着小巷子,坐着老椅子,带带小孙子。
她这样想着,看着林楚的眼睛里不自觉带着异样的神采,看的林楚一愣,便问她,“你还想问什么?”
花想容摇头,林楚又说,“那该我问你了?”
花想容一怔,一头雾水的眨着眼,“你问我什么?这些时日我不是病着,就是昏着。”
“你从哪捡来的那个男人?”
花想容想了一会儿,似乎在山上的时候,的确捡到了一个男人,当时这个男人奄奄一息,一头撞过来,简直要将她撞飞,身后还有一群人追着他,她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着活命。
便带着男人一路逃窜上了山,躲在那洞中,直到被宋梁溪找到。
花想容详细跟林楚说了一遍,“那个男人有问题?”
第136章 重回老家()
林楚沉默了,黝黑的脸上看不出神情,花想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中疑惑重重,刚要追问,便听见,林楚回答道,“明王虽然已经离开河口镇,但邻里几乎都认识你我,留下人多口杂,难免会有风声传到明王耳中。”
花想容思忖了一会儿,问,“你想回徐山村?”
林楚点头。
花想容神色凝重,她想起了老花家一家不省心的,又想着村子里那些长舌妇人家长里短,心头说不上悲,也谈不上喜,寥寥数月就这么回去,总归心头有些不甘心的,便说,“听你的就是。”
搬来的时候,行李不多,归置归置,一个牛车放下还剩余许多地方,如今仔细收拾出来的,即便是两架马车也不一定能放的下,花想容便劝着厉氏扔出一些没用的,送给邻里也能做个人情,厉氏嘟嘟囔囔的,极为不愿,“这些都是花钱买的,送人多可惜,再说也不一定能回来的。”
花想容知道厉氏的性子,也没再多说,再包袱,箱子里翻翻找找,找出几身见小的衣裳,还算周整,就是有些旧了,花想容拍打两下,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一摞,又找出许多锅碗瓢盆,这些东西,从徐山村出来的时候,老家的那些都没带上,她便也不想带回去了,便趁着夜色送到隔壁胖嫂家中去了。
“啊。”开门的是胖嫂的儿子,他开门的时候,胖嫂正在院子里晾衣服,透着门看清楚了花想容,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花想容也顾不得其他,也挤了进去,跟着胖嫂的儿子将胖嫂扶进了屋子里头去了,掐了半天的人中,眼见着胖嫂睁眼了,一见着花想容,吸了口气又要昏过去。
“嫂子,别怕我没死。”花想容说着拉着胖嫂的手放在了胸口,火热的胸膛,心跳有节奏的跳着。
胖嫂心有余悸,“妹子我平日对你不错啊,我昨儿亲眼看见你下葬的。”
花想容叹了口气,从胖嫂儿子手里接过了水,喂着胖嫂喝下,“嫂子,你仔细瞧瞧我身后有影子,身上是热的,也有心跳,还能是鬼不成,你放心,就算是鬼,我还能害嫂子不成?”
胖嫂这才悻悻的笑了笑,对儿子使了眼色,那半大的小伙子一闪就进了屋子。胖嫂眼眸波闪,“那你跟嫂子好好说说。”
方才吓着胖嫂的时候,抱过来的东西散了一地,花想容和胖嫂二人将东西捡了起来,两人就在院子里找了椅子进来,胖嫂又拿了些新炒的瓜子,给花想容和她自己都倒了一杯茶水,这才安稳的坐下来,一副八卦的模样等着。
花想容看着手心的里瓜子苦笑,“嫂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就是我老家那边的习俗,听我娘说,我前些日子冲撞了什么,惹了一场重病,药石无医,请了大夫都看不好的,便用了骗死的法子。”
胖嫂又惊又怕,“骗死?”
花想容点点头,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继续道,“是家里的老方子,也算是以毒攻毒,若是骗过去就能活下来。”
等她说完了,又用余光小心打量胖嫂的神情,之间她神情肃穆,一副虔诚的模样,嘴里嘀嘀咕咕的,大概是念着阿弥陀佛,各菩萨的佛号,此事涉及鬼神,古人一向对此深信不疑,花想容对胖嫂有些心虚,但能安抚人心,只能出此下策。
胖嫂拉着花想容的手,颇为同情,又问了许多关于骗死的细节,被花想容胡编乱造骗了过去,“丫头,我以前羡慕你有个能干的老公,你手艺也好,那么厚重的猪肉在你手里几刀下去,大腿就是大腿,腰子就是腰子,哪像我干啥啥不行。”胖嫂叹了口气,又抹了抹眼睛,拍了一下花想容的手,让她等着。
转眼,胖嫂从里屋取出来一个小包裹,眼圈红红的塞进花想容手里,“妹子你说你年纪比我小那么多,处处照顾我,要走了,嫂子也没啥送你的,闲来做了些零碎的点心,你可别嫌弃,带着路上吃。”
花想容又将林楚拜托胖嫂帮忙照看院子的事儿说了,胖嫂也爽快的答应下来。
等花想容回去的时候,林楚已经找回来一架马车,花月容也跟着厉氏回来,依旧是面容呆滞,无喜无怒的死气沉沉模样,大家都忙碌着,花想容也没顾得上和花月容说话,将所有东西都帮上车,已经塞的满满登登,好在林楚找来的马车够大,人上上去去将将放的下。
宋梁溪和虎子抬着那受伤男人出来的时候,花想容才恍然想起还有这么个男人,看了一眼鼓成山包的小车,为难的喊了一声林楚,他倒是胸有成竹,对她笑了一笑,又跑过去,帮着宋梁溪二人将男人弄了出来,虎子一溜烟跑了,转眼却驾着一架马车回来,利落的吆喝着,马车平稳停在了马口,两下对比,那驾马车带着棚子,倒像是贵族老爷家用的。
宋梁溪和虎子二人将男人送上了马车,也稳稳坐在车辕上,虎子拿着马鞭,喊着,“林大哥走吧。”
林楚答应着,也跳了上了,让花想容三人坐上去,便往徐山村走,马车毕竟比牛车快的多,二更天的时候,一家人便到了门口,家家都睡了,除了零星的狗叫,花想容一行人蹑手蹑脚的进了自家院子,花想容周身疲惫,揉着硌的发酸的膀子。
“呀。”厉氏一声惨叫,众人皆看过去,厉氏指着自己房前门上栓的锁,“坏了。”
林楚带着花想容连忙过去看,厉氏的院子里的锁被人撬开了翻的乱七八糟,这是遭了贼了,花想容看看林楚,林楚犹豫了一会儿,“这事儿明儿我去村长那说说,若是有贼乡亲们也是不放心的。”
厉氏脸色难看的厉害,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子,糟心的很,花想容倒是宽慰厉氏。“家里的贵重东西都带走了,那贼也只是发泄发泄。”
厉氏不知道想些什么,没吭声,倒是花月容全然变了脸色,眼眸低垂中带着一丝丝慌乱,似乎发现了什么,花想容瞟了她一眼,花月容没主动说,花想容也没主动问,拉着厉氏回了自己的屋子,将林楚赶到后院去,娘俩躺下就睡的昏天黑地,花想容是真的累,她虽然清了毒,但身子虚的很。
厉氏起来的时候也没敢吵着她,蹑手蹑脚的去了厨房,厨房里黑黢黢的一个人影鼓捣着什么,厉氏抬脚刚进去,便一股烟熏了出来,一个黑脸就露了出来,对着厉氏嘿嘿的傻笑,竟是虎子那小子,“婶子,你咋起的那么早,宋大哥让我熬药,等下吃了早饭给皇,嫂子救的那位公子吃。”
厉氏皱着眉头,胡思乱想,人还没醒呢怎么就知道是位公子呢,她摇了摇头,被烟呛得厉害,她拿着蒲扇扇了两下,浓烟迟迟不散,厉氏捂着胸口咳嗽起来,不得不逃出厨房大口的喘了两口气,又憋着口气,将虎子拎了出来,指着院子里一个简易的小炉灶,“你日后就在这小炉子上烧火,再让你进厨房,还得给我把厨房点了。”
虎子没说话,嘿嘿的笑着点头。
气的厉氏,狠狠的打了两下虎子的后背,虎子终年练舞,皮糙肉厚,被厉氏打了两下,不痛不痒,倒是厉氏的手心红了一大片,吹着又瞧见虎子的傻笑,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心中只道这孩子平日里看着倒还好,却是脑子不灵光的。
厉氏等着厨房里的烟雾散了,才进去,熄灭了的炉火重新点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先给花想容送进房里,又给林楚留了许多,想了想,又喊了虎子送了一盆热水送到宋梁溪和那个男人住的房子里去。
许久未用的大锅长了些黄褐色的铁锈,厉氏放了水烧热了,好好的刷了两遍,看看林家的米缸里还有一把大百米和半小袋子小米索性将两样米都倒进锅里,热热乎乎的煮了一大锅,找了些剩下的山芋,削了皮,切块,一通放进去,小火咕咚了半个时辰,才揭锅。
虎子在院子里就闻着香味,一路小跑,猴子似的窜进厨房来,闻着到了厉氏跟前。“婶子,真香。”
厉氏笑着给虎子盛了一大碗,又找了两小盘子,盛了两碟花想容早早腌好的咸菜,放在桌子上,“你先吃着,我去看看那些懒蛋起了没?”她解了围裙,擦了手,又拿着围裙擦着头上的汗。
虎子忙着狼吞虎咽,头也顾不上抬,胡乱的点着头。
厉氏笑着去看了花想容,没想她已经起了,床上收拾的倒是干干净净的,等厉氏看着一旁换下来的床单上一大片红痕,站了良久,等看见花想容,连带着将花想容换下来的脏衣服一起抱了出去。
花想容捂着肚子,身子有些不爽利,“娘,您先放着,我等出了太阳就去洗。”
厉氏横了她一眼,“你是娘的闺女,还跟娘见外,这两天注意着些,那些凉水不要碰了,你大病初愈,落下病根就不好了。”厉氏出了门,花想容依旧能听到窗根底下厉氏的叹息。
第137章 刘氏失踪()
花想容听见厉氏叹息,只以为她娘心疼她受苦,没往心里去,将屋里收拾干净,被厉氏叫出去吃饭了。
院子里,林楚叫着宋梁溪两人一起,在院子前面那间小屋里面鼓捣着,叮叮当当的,她心中好奇,不知两人一大清早的忙什么,探着头站在门口看了一阵儿,屋子里灰尘滚滚,呛得人睁不开眼,她咳嗽了两声,也不知道那两人怎么在屋子里待的下去的,“吃过饭再干吧。”也没人答应,她扇了扇呛人的烟灰,便回院了。
林楚与那屠宰场的老板商量过了,想着花想容身子不好,缓两天将肉直接送到徐山村来,那老板也是个实在人,当即便答应了下来,花想容吃过早饭,在院子转悠了一圈,角落的兔子窝塌了,一窝兔子畏畏缩缩地缩在一块,见着人来,四散逃跑,红色的眼珠子瞪着花想容,全然陌生。
临走的时候,花想容是想带着它们的,但厉氏说,兔子挪窝容易死,她只能拜托了隔壁的洪大娘照看,一场大雨,仍旧砸死了两只小兔子,日头暴晒,已经干瘪的只剩下混黄的毛皮。
花想容心中不忍,找了竹筐锄头,捡了小兔子的尸身,往后山坡上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乡邻,他们许久不见花想容,倒是热情的与她打招呼,“林家媳妇回来了,这回事看你奶的么?”
花想容倒是一怔,又听郭家婶子走过来不无热情的问,“你奶回来了?”
“我奶去哪了?”
婶子顿时惊愕的捂着嘴巴,眼睛瞟了四周一圈,诡异的看着花想容,“你小叔将老花家的房子都输出去了,你还不知道?你可没瞧见,那天来的人老了,那些人长的真吓人,各个那么高,说话跟打雷似的。”
郭家婶子手舞足蹈说完,然后捂着胸口,眼眸中露出惊惧,俨然那天花家闹事的时候,她应该也在场,许是站的累了,她拉着花想容到树荫底下坐下。将花家那日的事情详详细细的与花想容描述了一遍
“小白啊,你奶家的事儿你真不知道?老太太可惨了,那些人拿走了地契,就把你奶和你大伯娘一家赶走了,你姑姑和姑父说是去南方做生意去,做的什么咱们也没听说。”郭家婶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拉着花想容的手,一时片刻的是不会松开了。
“郭婶子坐着呐。”木棉背着宽大的背篓,应该是上山捡柴火的,眼瞅着冬天来了,天儿越发的冷,柴火烧的费,她看到郭家婶子旁边的花想容愣了一下,又惊又喜,一下子将花想容从石头上拉了起来,随后挽着花想容的手臂,两个人好的像一个人似的。
木棉一面热情的跟花想容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话,一面与郭家婶子告别,“你呀日后见着这些八卦妇人不必理他们。”木棉这么说着,全然忘了,花想容从徐山村离开,正是因为她编造的是非,说花想容偷人!
花想容低着眉头,“我奶她们逃哪去了,你知道么?”
木棉却是愣了,讶然的问,“你也不知道。”见着花想容摇头,眼眸闪过一抹异样,拍了拍花想容的肩膀,“你忘了你奶当初是什么对你们家的了,不必理她们。”
花想容心中想着的,不同于木棉,她与刘氏接触时间不长,自然不了解刘氏的为人,其实刘氏就是偏心,又重男轻女的,对她家自然好不到哪去,但若没了刘氏,她的叔叔,姑姑,大伯娘可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对了,我上山捡柴,你背的什么,这么臭。”木棉掩着鼻子,忽然间躲出去两步之远,一脸嫌弃的盯着花想容背后的笼子。
“死了两只兔子。”花想容神情淡淡的,两人向前走,再无多话,只有木棉不时地瞥一眼花想容的背后的笼子。
山上一眼望去,满目荒芜,干草枯叶,凉的刺骨的风,花想容找了个临近水边的地方,挖了两脚深的洞,又找了块石头,算是给两只兔子的墓碑了,等她忙完,木棉也拣完了柴火,背的干树枝,高出木棉一头,肩带勒进衣服里,木棉神情如常,俨然早已习惯。
“走吧。”木棉将怀里抱着的柴火塞进花想容背上的背篓中,说着,“天气寒凉,婶子身子不好,你家肯定没被柴火吧?”
花想容本想说林楚已经准备好了,而且现在家里住着三个男人,但转念一想,既是木棉的好心,拒绝了倒是拂了他的好意了,便笑着应下,两个人说着无关紧要的家长里短,木棉话里话外的都是在打听林楚的消息,久而久之,花想容便没了说笑的心情,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块自己十分喜欢的玩具被别人窥伺,十分不舒服。
与木棉在门口分离,木棉说着家里炖了鸡汤,要端一些出来给他家喝,说完,也不等花想容说话,就跑进了隔壁院子里。
门前的矮墙被人拆了,墙垣上摆了许多细钉子,一直延续到厉氏那院的墙头,挨着院墙的那间屋子赤裸裸的对着走道,来往乡民无不侧头张望,又见着花想容瞧着,便讪讪一笑,或扛着锄头,或提着篮子走开了。
林楚赤着精壮的上身,汗流浃背,看到花想容,立刻嘴角含笑,拿着汗巾就过来,一阵凉风吹来,花想容打了个喷嚏,连忙赶着林楚一块往里走,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摆着不少工具,泥土,砖瓦,木板,“你们这忙着做什么呢?”
林楚走的平日慢了许多,两人在长凳子上坐下,林楚递给花想容一碗温茶,看着她喝下去,就着她的碗也喝了一碗,拳头砸了两下不利索的腿脚,“我将镇上的店兑了出去,倒是可惜了,便趁着阿宋他们在这,赶紧收拾了。”
花想容有些惊愕,便听见前院的洪大娘从墙头探出脑袋张望,见林楚和花想容二人看到,跳下墙头,提着篮子就出来了,仍旧好奇打量,“听说你们不再镇子里住着了?”
“您听谁说的?”林楚身上的汗去的差不多,套上外衫,接过洪大娘手里的篮子,打开一开,竟然有一坛子鸡汤,鸡肉块切的又大又糙,看上去足足有半只鸡。林楚有些不好意思,他以往单身的时候,洪大娘便多有照顾,实际上洪大娘家里的条件也谈不上多好。
花想容却是接了汤,“多谢洪大娘了。”
洪大娘点点头,“听月容说的,从镇上住了那么久回来的,人就是不一样。”洪大娘想起花月容身上穿的水月色的碎花襦裙,石榴红的对夹小袄,两边嵌着柔软的绒毛,瞧着人精神了不少,那姑娘本来生的就好,只是趾高气昂的态度颇为让人不喜。
说着,那花月容背着蓝布的跨步从南边的小路上就回来了,甜甜的喊了一声,“刚还与刘家婶子说起洪大娘呢,又见着了,真是缘分啊。”
洪大娘皱着一对小眼,“老刘家的说我啥了?”
花月容一怔,旋即笑着,“说您生了个勤奋的好闺女呗,听说村长家的刚把我们家的地还回来,就背着锄头去帮忙锄地去了。”
洪大娘一愣,嘀咕着,“俺家的地还没翻呢。”
花想容横了一眼花月容,“许是我堂姐看错了,我刚和木棉回来的,累着呢。”说罢,花想容便拉起花月容的手就往院里走。“你呀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洪大娘自己都不舍得使唤木棉的,你别瞎说了。”
花月容嗤笑。“你就是个憨货,那木棉小门小户,小心眼子的,她对你好,还是对林楚好,都分不清楚。”
林楚已经将门房简单整理了一番,从她们身边路过,淡淡的瞥了一眼花月容,只说,“我去屋子里洗洗。”
厉氏听见了,从厨房里探出脑袋,喊着。“林楚啊,厨房里烧了热水,你别用凉的,洗完了把脏衣服拿出来,娘给你一块洗了。”
花想容拍了一下花月容,不想和她继续争论下去,她自己的事儿心里能没数么,“你跟木棉也没深仇大恨,你以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花月容摇了头,“傻子。”径直走进了厨房,“婶子,做什么,那么香。后院那个人醒了,喝这个么。。。。。。。”
花想容听了一会儿,听见里屋林楚再喊,进去一看,麦色的精壮后背对着门口,愣了。“你,你这,喊我做什么?”她红着一张脸,险些咬了舌头。
林楚扭过头,皱眉,却是看着花想容的身后,“冷。”
“啊,哦。”花想容关了两下在将门关好,也没再转过身,顾自问着,“你要加热水么,我这就去。”说罢,不由分说的,抬脚已然推开门。
“等等。”林楚却是极了,作势要站起身,又迅猛的坐下去,捡起一阵水浪,“我后背上痒,想让你帮帮我。”
花想容脚底在地上来回蹭着,“那个宋公子和虎子不是都在,我去帮你喊他们。”
“他们是我兄弟,见我娶了媳妇都替我高兴,你在,却不帮忙,他们哪敢帮忙。”
花想容捧着脸颊,滚热的烫手,她有些气急败坏的喊着,“林楚,你明知我们不是。。。。。。”她喊着,却喊不出来了。
林楚暗自松了口气,“我们之间不管怎么样,在旁人眼中我们就是夫妻关系。”
第138章 那个人醒了()
花想容顶着红脸,面壁思过似的对着门板,踟蹰着,林楚也不急,坐在木盆里等着,待水凉了,一声喷嚏,花想容推开门,“去帮你烧水。”
林楚便听着,杂乱的脚步声跑远去了,侧头看了一眼,门没关紧,凉风从缝隙灌进来,他打了个寒颤,索性掸开汗巾披在背上,整个人向下滑了两寸,水温温凉凉勉强御寒。
将近半柱香的工夫,花想容才回来,拎着大桶水,摇摇晃晃的,走了一回,撒了一路,虎子从前院过来,一边掸着身上的灰,见着花想容拎桶吃力,跑过来帮忙,“嫂子我帮你吧。”说着,将木桶轻而易举的拎了起来。
“咳咳。”屋子里传来林楚咳嗽的声音,虎子愣了一下,一拍脑门,“哎呀,嫂子我给你放门口吧,我宋大哥让人送来许多木料,我得去看看。”说罢,三两步讲木桶送到门口,转身就跑。
“想容,快进来,我冷。”虎子刚才跑的猛了,将不大的门缝冲开了一掌宽,外面的凉风从门缝灌进去,透心寒凉,花想容立刻提着木桶进去,也顾不得害臊,拿了瓢舀水,几十下才将木桶里的水都折腾进林楚沐浴的大桶,一抬头,正看见林楚眸中含笑瞧她,一张脸,蹭的一下子又烧起来,她迅速别开眉眼。
“你自己洗,再要热水喊我一声就是。”说罢,她低着眉眼便要出去。
湿漉漉的手突然从木桶伸出来,一把拽着花想容,不让她走,又将拧干的汗巾塞到花想容手里,“胆大如你怕什么,帮我擦擦背,今儿出汗猛了,许是沾上了木屑,痒的很,你帮帮我。”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瞧着她脸颊上的两抹绯红,喉头滚动,别了眼,倒是背过身去,挺直了背脊坐好。
花想容悄悄松了口气,拿着汗巾捏的一滴水再滴不出来,缓缓的放到林楚的后背上,丑陋的疤痕沟痕纵横,一条条蚯蚓似的横七竖八的贴在他背上,他的背不知是不是热水滚烫的原因,火热的很,一下子烫了她的手,走神间,她不自觉得扔了汗巾,慌忙撸了袖子,低头去捞,顺着水面一路向下,掀起涟漪波浪,清透的水面,一眼见底,林楚身上顷刻间也被瞧了干净。
花想容怔愣的抬头,林楚也在瞧她,眸中幽深透亮,氤氲着一层水汽,她发出一声尖叫,跑出了屋子。
宋梁溪抱着巨大的包袱从外面走进来,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花想容,眸中带着不怀好意的坏笑,“青天白日的,你与大哥玩的什么游戏?”
什么游戏!花想容顿时冷静了下来,清了清嗓子,对上宋梁溪揶揄的眼神,慌忙别了脸,“没什么,方才屋子里见着一只耗子,你大哥在处理了。”
宋梁溪又说,“原来闹了耗子,我那有些药专治蛇虫鼠蚁的,待会让虎子送过来,听说嫂夫人的猪蹄做的不错,那位公子醒了,正想吃这个。”
花想容一怔,从镇上回来,便没再见过那个男人,住进后院那间小屋中之后,一直被宋梁溪照料着,“那位公子身上的伤口很多,吃了这么久清淡,猛地一吃荤腥,可容易闹肚子呢。”
宋梁溪挑眉,露出花想容看不懂的神色,又听他说,“那位公子想吃,你就做吧,不妨事的。”他说完了,抬脚就走,花想容瞧着,他怀里抱着的露出一脚,赫然是雪白的纱帐,心中微微有些疑惑。
厨房中,烧了小炉子,温温的炉火将整个小厨房烤的暖洋洋的,花月容坐在小板凳上,拿了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呼扇着,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都会睡过去,见着花想容进来,立刻精神许多,蹭的站起来,一把将扇子塞进她手里,月牙眼瞧着花想容,“你看一会儿,我去睡会儿,可累死我了。”
花月容伸着懒腰,一手掩住嘴打哈欠。
“堂姐忍一会儿,等用过晚饭再去睡吧。”
花月容这才懒洋洋的坐下来,嘴里嘀嘀咕咕着,“世上的男人真是瞎了眼了。”
灶塘里的火热闹的跳动着,昏黄的火光照耀在花想容的脸上,娇小的脸庞更添女子柔和之美,她侧脸看向花月容,问,“堂姐你说什么呢?”
花月容撇了撇嘴,没应声,前院里呼呼啦啦的一声响,男人嘈杂的吆喝与大笑有些吵闹,她立刻探头张望,高高的墙头挡的严严实实,她索性扔了扇子,踩在厨房的门槛上眺望,“来了好多人,林楚莫不是要将整间屋子都翻盖了成。”花月容咂嘴说着,又转过头来问围着灶台的花想容,“哎,你家男人手里到底有多少钱啊?”
见花想容不理,花月容倒也不觉得尴尬,她眨着眼,“南头的老吴家就是出去做了些小买卖,去年过年的时候就领回来个小媳妇,那小鼻子小眼睛抹的五颜六色,穿红戴紫,要多妖艳有多妖艳。啧啧,天下的男人都一样,有钱的无心,有心的说变也就变了。”
花月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斜睨着林楚,他洗了澡,头发湿着就跑了出来,被花月容得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你们在说什么?”
花想容忙着去烧水烫猪毛,顾不上理,林楚便看向花月容,却不想花月容气哼哼的别过头,又拿了扇子给林楚,一手砸着后腰,困倦的说,“你们救回来的莫不是城隍老爷不成,这么供着他,我头一次见着这药要大火煎熬两次,小火煎熬三次的。”
林楚看了一眼花想容,便说,“熬几遍了?你去歇会儿,我看着。”
花月容求之不得,笑着答,“还差一遍,那我就走了。”不过一转眼,花月容已经出了门,并没有回屋,而是去了院前,去看热闹去了。
“你在做什么?”林楚扇了两下火,见花想容抱着两只大猪蹄,眯着眼睛费劲的挑毛,“明儿有人订了猪蹄么?”
花想容朝着后院的方向晃了晃下巴,“后院的公子到底什么身份?”见宋梁溪和林楚无不敬重,心中好奇油然而生。
林楚眼眸波闪了一下,反问,“你捡回来的,你问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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