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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俏屠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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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友松一震,死死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郭老见此,怒火更盛,拿起藤条接二两三打了足足十下。窗外传来南宫羽阴阳怪气的声音,“郭公子是郭家的嫡孙,打坏了您老人家不心疼。”

    郭老横了一眼窗外的影子,气哼哼的,却是收了藤条,恭恭敬敬的将藤条放回供桌上,“若是打死了倒也省心,免得害了郭家上下几百口人。”郭父在京中供职,走错一步,一家几百便是万劫不复,更何况郭友松年岁不小,岂能任性为之。

    “罚也罚了,郭友松也该长记性了,左右他的傻事没做成。”

    郭老捂着头晃了晃,郭友松紧张的喊道,“祖父,您没事吧?”

    郭老摆了摆手,“你趁早回京去,让你爹看着你,免得惹是生非。”

    郭友松给郭老磕了个头,“孙儿恕难从命。”郭友松咬牙站起身,后背火辣辣的疼,转身,推门而出。

    郭老不住的叹息,“真是造孽啊。”

    南宫羽依旧抱着那把剑,追着郭友松,“我去林家探望花想容你去不去?”

    郭友松一怔,“想容已经被送回去了?”

    南宫羽眼眸一闪,“既然已经查出清白,自然是送回去了。”

    郭友松脸上的欣喜一闪而过,苦涩的摇摇头,“罢了,我不去。”南宫羽狐疑盯着郭友松,“莫不是刚挨了打,受不住了?”怎么说,郭友松也是练过拳脚功夫的,那十藤条的威力明眼瞧着,郭老已经手下留情。

    郭友松摇摇头,“既然花想容已经无事,我便不能推脱下去,不日便会启程回京。”郭友松拱手作揖,经过郭老一番提点,也想明白南宫羽口中的两次救命之恩从何而来。“两日来,承蒙照顾。”

    南宫羽皱眉,“不必。”见郭友松转身就走,不见丝毫留恋,南宫羽眼眸一转,转眼,挡住了郭友松的去路,“我此次去还有一事,便和明爷吩咐有关,你若想知道,不妨陪着走一趟?”

    郭友松依旧摇头,“既然是明爷吩咐的,南公子只管完成便是,岂能临时起意,拉着个看热闹的,再者说,郭某也不是爱凑热闹的。”

    南宫羽冷了脸,一把拽着郭友松向门口拖去,“此事事关花想容,我就不信你不好奇,不去也得去。”南宫羽臭着脸,拖着郭友松走了一路,两个男人拉拉扯扯,尽被人指指点点。

    到了林家门口,南宫羽见着郭友松通红的脸颊,十分惊诧,“你的脸色为何如此?”

    郭友松摸了一下脸,赶紧走到林家大门口,用力的敲了两三下,一面叫喊着,“林兄在家么?”

    早上一番大闹,花想容已经陷入昏迷,至今未见苏醒之象,即便稍通医术的宋梁溪也束手无策,花想容的脉象与常人无异,看不出分毫。

    宋梁溪狠狠敲打了一下虎子的头,“此等大事也能被你办砸了。”

    虎子的眼睛都红了,他抓着被宋梁溪打过的头发,一咬牙,“若是嫂子没命了,我就偿命。”

    宋梁溪抬腿一脚,几乎将虎子踹到门外头去,“谁稀罕你的命,少胡说八道,去厨房烧水去。”

    林楚双目赤红,紧紧盯着毫无声息的花想容,一言不发,模样骇人,即便厉氏坐在一旁也不敢靠近,忧心忡忡的嘀嘀咕咕,“我这苦命的女儿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虎子站在外头,听见门口有人叫喊,走了两步想去开门,又想起宋梁溪的责骂,转头跑回了屋子里,“宋大哥,门外有人。”

    宋梁溪看了一眼林楚,挥了挥手,二人一块走到门前,打开一条缝隙,他们不曾见过门外两人,便要关门,被南宫羽一把剑柄挡住门缝。

    “你们有何贵干?”宋梁溪盯着南宫羽颇为忌惮。

    郭友松不客气的推开南宫羽,硬是用身子将一条缝的门口挤开,整个人站到院子里头,“嘿嘿,你们是林楚的朋友吧,我也是。”

    宋梁溪皱眉打量,见二人衣着不烦,并不像乡野之人,宋梁溪冷笑一声,对虎子使了个眼色,“虎子送客。”

    “且慢,我们从郭家过来。”南宫羽忽然上前,看了一眼四周,似乎是在提醒宋梁溪什么。

    宋梁溪倒是不惧,这几日他早已安排妥当,调兵遣将,精心布置,若是当真动起手来,就这周边安排的人手不会占到多少便宜。

    “我们听闻林夫人有些异样,过来帮忙的。”

    不用问人家怎么知道的,他们知道,明爷也肯定知道了。

    宋梁溪堵在门口,依旧不愿让南宫羽和郭友松进来。

    厉氏闻声出来一看,见郭友松和南宫羽,脸色有些不好,南宫羽忽然热情的对厉氏打招呼,“婶子,您还记得我们么?当日花姑娘遇见贼人还是我们护送他回来的。”

    厉氏讪讪的点头,对宋梁溪说道,“他们的确是好人。”与郭家合作来往这么久,厉氏怎么也想不到花想容的无妄之灾和郭家是有关系的。

    宋梁溪这才让开,却仍旧不放心的盯着南宫羽,并嘱咐虎子,“这两人是郭家来的,不能放松警惕。”待虎子点头,二人一前一后的也跟着南宫羽二人进了屋子。

    林楚依旧是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不闻不问,似乎已经和外界切断了联系。

    郭友松进了屋,一眼便注意到一脸毫无血色的花想容,顿时扑了过去,“想容你如何了?”

    林楚缓缓的转过头,拽着郭友松的领子扔了出去,被南宫羽险险接住,南宫羽脸色微变,凑到林楚跟前,低声道,“花想容的异样,我似曾相识。”

    顿时,林楚脸色大变,眯眼盯着南宫羽,“是你?”

    南宫羽镇定自若,丝毫不被林楚的怒容惊骇到,他摇摇头,“我只是以前好像见过,到底是不是,也拿不准。”

    林楚盯着南宫羽,瞧这人倒是光明磊落,心中相信了几分,又听厉氏赶忙上前介绍道,“这是咱们花月容得救命恩人,南公子。”

    林楚收起打量的眼神,从花想容身边躲开,对南宫羽道,“有劳了。”

    南宫羽微微摇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南宫羽光顾着看花想容,并未注意到身边的郭友松变了神色,狐疑的盯着他的后背。

    等过了好一会儿,南宫羽一脸苍白的从花想容床前退开,并拉着厉氏几人也退出去两米之远。

    宋梁溪疑惑问,“南公子这是何意?”

    “我已确认,林夫人身上是中毒之症,名为蛊毒出自西南夷蛮荒之地。”

    宋梁溪反驳道,“胡说,西南人口稀少,人野蛮不通开化,饭都吃饱,何来制毒?”

    南宫羽满不在乎,“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以派人查证,不过等你们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时候,林夫人怕是没救了。”

    “那敢问南公子可有解毒之法?”林楚不疑有他,拱手相问。

    南公子老老实实的摇摇头,“我不懂医术,但我知道有一个人懂。”

    林楚迫不及待的问,“是谁?”就算是远在天边,他都要想法子将人请回来。

    “正好那人现如今就在河口镇。”

    郭友松也心急的追问,“我从未听说有西南夷的人过来定居,而这人在河口镇的何处?”

    “郭府,明爷带来的随从众多,经常跟随左右的人便出自西南夷。”

    宋梁溪脸色微微一变,心知南宫羽口中说的跟随明爷左右的人,多半指的是那个叫宁青的少年了。

    “你们看,这种毒无色无味,却能驱使毒虫入体,最终掏空五脏六腑,人气血亏空而死。”顺着南宫羽的手指,众人眼见着,花想容白皙的手腕上,鼓起一个个小包,每个小包都在蠕动,似有活物。

    厉氏打了个寒颤,两眼一番,顿时昏死过去。

    就连站着的几个大男人也不寒而栗,用如此恶毒的法子对待一个弱女子,实在可耻。

    “只有他一人能解?”宋梁溪犹豫问南宫羽。

第131章 主动献身() 
南宫羽点点头,“整个河口镇只有这一人能治,别无第二人。”南宫羽顿了顿,接着道,“三日之内,若是寻不到解药,便会肠穿肚烂,血气亏空而死。”

    郭友松脸色紧绷,他转身就要跑出去,被南宫羽一把拉了回来,“这位宁少爷脾气古怪,对明爷马首是瞻,若是想得他相助,首先要得明爷首肯。”

    郭友松眼眸波闪,这会儿子本来早就忘之脑后的鞭伤,忽然疼了起来,郭老爷子勃然大怒,话里话外的便是不要让他因为花想容的事儿连累了郭家,京中风云莫测,人人以面具示人,明爷虽然时常笑容可掬,却并不是好说话之人。

    郭友松亲眼瞧见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丫鬟的尸体从明爷的卧房中抬出来。郭友松心情乱成一团麻,若要他见死不救,打死也做不到。

    宋梁溪忽然冷笑,“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敢情儿这位南公子是做说客来了。”

    南宫羽一愣,“什么说客?”

    虎子气势汹汹,“你别装傻,你能不知道明爷来河口镇的目的?”

    南宫羽摇头,“明爷是主子,我不过是个奴才,这等事主子哪能和奴才交代,而且我来河口镇比明爷早上些许日子,是受郭家公子之邀来河口镇小住,若是几位知道不妨与鄙人吐个口风?”

    宋梁溪不语,暗暗打量南宫羽,若非此人城府极深,明眼瞧着并不像说假话。

    “南公子误会了,是我兄弟一时冲动,胡言乱语,京中来的人到这小山村所谓何事哪里是咱们平头百姓能猜测的?”

    南宫羽拿着佩剑背到身后,摇摇头,“我瞧着林兄气宇轩昂,身上的气质不似乡野蛮夫。”

    林楚笑而不语,对南宫羽拱手作揖聊表谢意,“今日多亏了南宫公子特意相告,多谢。”

    南宫羽摇头摆手,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若是你们和那位宁少爷不熟悉,我不妨做个引荐人,你们谁跟我去。”

    厉氏忧心忡忡的看了看花想容,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来,带着沙哑的哭腔,“我去,我去。”

    林楚对宋梁溪使了个眼色,从炕上跳下,走到南宫羽身侧,“我跟你去。”说罢,又转头安抚厉氏,“娘,我去,家里总要人照顾花想容。”

    南宫羽邪媚的一笑,对宋梁溪点点头,“林兄,请。”

    三人一路,郭友松心事重重,走的很慢,好在出了门,便见着郭家的马车,马涞坐在赶车的位置上,看见三人出来,立刻跳了下来,点头哈腰,“三位爷请。”

    郭友松按着马涞的头,“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马涞眼神恍惚,格外忌惮的瞄了一眼南宫羽,慌忙摇头,“出门不小心跌了一跤,无碍,公子上车吧。”

    郭友松似乎发了疯似的,一把拽着马涞的手腕,狠戾的一甩,生生将人从车上甩出去两米远。一面怒吼着,“死奴才,现如今连主子都敢骗,我留你何用?”郭友松一把拔出南宫羽的剑,向马涞挥去。

    马涞神色惊慌,连滚带爬,一面大喊着救命,拼了命的逃远了。

    南宫羽双手抱胸,冷眼看着马涞跑远了,面无表情的将佩剑从郭友松手里夺了过来,周身肃杀之气甚重,他贴着郭友松低声道。“别胡闹,别的都行,只有这次我让不得你。”

    郭友松脸色微微一变,频频对坐在南宫羽身后的林楚使眼色,林楚目不斜视,事不关己,最后倒是郭友松忍不住,顾不得一再警告的南宫羽,抓了林楚的手腕,便要往车下拽,“实话与你说了吧,我喜欢花想容很久了,今日便要与你比试高下。”

    南宫羽脸色黑沉,“郭友松,你可是疯了?”

    郭友松一震,咬着牙,“林楚,你不敢么?”

    林楚抬头,脸上没有任何神情,淡淡道,“您若是当真喜欢想容,便应该千方百计的想她好,现在她危在旦夕,你更不应该阻拦我。”

    郭友松吸了口气,一步窜过去,拽着林楚的领子,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南宫羽,悄声道,“若是当真为花想容好,你便不要去,我来想办法。”

    林楚置若罔闻,轻而易举推开郭友松纠缠的手,坐回马车上,对南宫羽道,“劳烦。”

    南宫羽拽着郭友松的领子,恨铁不成钢,“你以为是小孩儿过家家么?早知道就该让你听你祖父的,早日送你出京。”

    郭友松没劝成林楚,心头憋闷,没好气的横了一眼南宫羽,嘟囔着,“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似的没完没了。”

    南宫羽深深看了一眼郭友松,扬起马鞭,一鞭子惊响,马车在道路上狂奔,引来无数路人的咒骂埋怨,车上三人谁都没有再开口,直到马车行至郭家大门,刚刚停下,看门的侍卫迫不及待的上前迎接,打头的正是曾在大堂上与小宁公子起过口舌之争得侍卫天水。

    “南公子,明爷在堂上等候多时。”

    林楚抿唇一笑,了然一切的看了一眼南宫羽,便大方的跟着天水进了大宅。

    林楚对郭家大院还算了解,即便不用天水带路,也能找的到,但林楚明显在天水身上察觉到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好意,林楚便没有拒绝,任由天水引到大堂正门,天水便不走了,屈身行礼,“战爷,保重。”

    林楚的步子一顿,往大堂看去,周遭站了两旁,整整齐齐的,像极了皇帝上朝时候的模样,明爷坐在堂中高坐,慵懒的打着哈欠,看见林楚,也不见情绪起伏。

    “爷,来了。”南宫羽行过礼,便一言不发的站在明爷的身侧,他的右侧立着宁青,二人一边一个以便明爷吩咐。

    “赐座。”

    林楚没有行礼,明爷似乎并不介怀,成大事者必不拘小节,反而明爷命人搬来一张太师椅,帮着厚厚的软垫,明爷已然坐直了身子,对林楚做了个请的手势,“咱们坐下说。”

    林楚也不客气,大方落座,看着明爷身后的宁青,“请明爷恩准一事。”

    明爷笑了,“战楚炎,你知晓本王要什么?”

    明爷自称本王,便是开门见山的与林楚谈条件了,明王要的无非是要林楚恢复战楚炎的身份,助明王改朝换代一臂之力。

    林楚抿唇似笑非笑的望着明爷,“草民早已远离朝堂,国定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足矣。”话外之言,便是无心功名利禄,那些征战功绩无非过眼云烟,他以往的不稀罕,以后的也不想要。

    “当今皇帝昏庸无道,亲小人,远贤臣,莫非战将军已经忘了他是怎么逼迫你解甲归田,交出兵权,整日窝在穷山沟暗无天日的?”明爷怒吼着,脸红脖子粗。

    宁青脸色微微一变,手摸向腰间,三根银针泛着冷光,南宫羽暗暗扫了一眼,握紧了手中的佩剑。

    “伴君如伴虎,战楚炎已经不在,草民不再向往驰骋沙场。”战场上风云瞬变,脑袋提在裤腰带上,朝不保夕的,何人向往,更何况,林楚有家有室,有妻子有亲人。

    “战将军不在可是国之损失,古有刘备三顾茅庐,罢了,我也效仿前人,战将军,不急。”明王一笑,举杯豪饮一杯茶水,哈哈大笑起来。这便是要跟林楚死磕到底,什么时候林楚低头答应跟随他,便什么时候离开。

    林楚眼眸波闪,“明王贤明,不知可否多给几日让草民好好想想。”

    明爷摸着茶杯盖,发出清脆的声响,幽幽道,“本王来河口镇已经七日,还不够长。”明爷说罢,打了个响指,屋门大敞着,顺着明爷的视线望去,院里房檐屋角,精兵无数,明爷早已经不下天罗地网,只等着林楚自投罗网。

    “你应,我许你日后统领十万大军的元帅,光宗耀祖,衣食无忧,你不应,恕本王爱莫能助。”

    林楚一震,袖子里的拳头青筋暴起,他死死咬着牙关,应,对不起天下百姓,不应,对不起他的妻子花想容。

    “不好,不好了。”郭友松神色慌张,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被门槛一绊,整个人扑进屋内,正巧扑倒在明爷脚下。“明爷,草民有事禀报。”

    明爷沉默半响,盯着郭友松脸色实属不好,“你说。”

    “林夫人去了。”

    明爷震惊,一拍桌子,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郭友松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喘了两口气,“林夫人,她,她去了。”

    林楚站起来,不管不顾的就往外跑。南宫羽拔剑,便要追上去,被明爷拦住,转而吩咐旁人,“盯紧战将军,看看那林夫人究竟是怎么死的?”明爷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郭友松。

    郭友松一直低着头,见消息已报,便要请辞,“草民告退。”

    明爷不耐得摆了摆手,宁青立刻上前,体贴的帮明爷按揉肩膀,“明爷力道如何?去小青的卧房?”

    “还要事,你回吧。”明爷说罢,不管宁青,带着贴身侍卫便离开了。

    南宫羽戏谑道,“爷的心思一向很难猜。”

    “南公子的嘴一向狠毒。”宁青冷嘲一句,气呼呼的也走了,他不喜侍从跟着,全都守在门口,他刚进院里,门口便跪了一地。

    他一眼便看见宁山,上前拎着宁山的领子,大步流行的就进了屋子。

    门砰的一声被甩上了,宁山打了个激灵,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紧接着,劈头盖脸的一顿揍,宁青累的气喘吁吁,这次并未急着赶宁山出去。

    “你知道我为何讨厌你?”

    宁山哆嗦了一下,身上的皮肉都跟着疼,他诚实的摇了摇头。宁青捏着宁山的脸,“你这张脸跟我生的这般相像,你说王爷会不会将咱们认错了?”

    “王爷自是分的清清楚楚的。”

    “是啊,三年前,某人自荐枕席被王爷好一番羞辱,贬为贱奴,王爷自然是分的清清楚楚。”宁青笑了,笑中含泪,讥讽十足。

    宁山嘴唇微张,苦笑着低下头,垂首,一行泪也跟着滴落。

第132章 偷梁换柱() 
“你真是贱骨头。”宁青赤着双足,那双脚晶莹白皙,宛若凝脂,旁家女儿也要好生羡慕,他抬腿狠狠的踹了宁山。

    宁山扑倒在地,刹那间,心中的委屈不甘如山洪冲破关闸,一泻千里。“而今三载,我与你面前任你打骂,为奴为婢,端茶倒水,打扫毛厕,可是够了吧。”

    宁青冷笑,“够?何为够?宁山你这条明就算断送在我手里也不够,若是你识趣趁我性好,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逃开,若是不识趣,你这条明什么时候断送我何时罢休。”

    宁山一颤,嘴边浮出苦笑,他柔弱的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与宁青叩拜,“今日得宁公子教诲,宁山知罪。”

    “滚。”宁青闭了眼,慵懒的向后一倒,懒洋洋的又吩咐,“让人送些酒菜进来。”

    宁山嘴唇蠕动,几次想说劝诫之言,却又生生忍了,“是。”

    “等等,让旁人送来。”

    宁山动作一顿,唇边的苦涩更甚,点头,“是。”

    宁青小院一侧通着望不见边际的长廊,午后艳阳不在,尔后乌云密布,狂风肆虐,院里尽是些竹林,随着风声,枝叶摇晃,湿淋淋带着一抹压抑。

    “宁小公子。”

    宁山一面走着,全然心不在焉,忽而被身后的声响吓了一跳,转身一看,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郭公子,宁山对郭友松有几分好感,这觉得这位公子唇红齿白,生的俊朗好看,心性也比旁人好的多。“公子喊我。”

    宁山顿了一下,又说,“我不过是个奴才,郭公子直呼我宁山便可。”

    郭友松摇摇头,并不介意两三个字的偏差,“宁小公子,后院与海港接壤,大雨将至,天气寒凉,莫要再往前走了。”

    宁山抬眸望去,果然瞧见前面院门落锁,“多谢郭公子提醒,初来乍到,不懂规矩。”

    郭友松满不在乎的摆手,“无碍。”又看了看四周,此处荒凉,人迹罕至,他眼珠子一转,“我屋子就在后面,天寒,便让小厮烫了酒,若是宁小公子无事,不妨移步去我院子里头听风雨小酌一杯如何?”

    宁山一怔,踟蹰撇了一眼身后的院落,吵吵嚷嚷的,大抵是宁青不满小侍准备的酒菜如何。索性答应了郭友松,两人一块进了院子,等在郭友松屋子里的南宫羽看到宁山愣了一下,“宁公子怎的来这?”

    “南公子认错了,奴才宁山。”

    南宫羽拉着郭友松到屋子角落,饶是压低了嗓音,宁山野听得清楚,“你做什么作死?”

    宁山见此,转身便要离去,被郭友松匆匆喊住,“宁小公子留步,待我和南公子说上两句。”郭友松说罢,拉着南宫羽便出了门,雨已经下了起来,风声鹤唳,吹在竹林间鬼哭狼嚎。

    “你少装糊涂。”南宫羽丝情面不留,一巴掌打在郭友松的后背,“谁让你在明爷和林楚说话的时候冲进去的,郭老爷子?还是你爹?”南宫羽眼眸赤红,当真是气急。

    郭友松眼眸山说不定,自知理亏,后退了半步,拉开与南宫羽的距离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不能让明爷蒙在鼓里。”

    南宫羽忽然拔剑,一剑挥出,大片竹林倒下,轰的一声,将屋子干坐着的宁山也吓到了,他探着脖子,“今日雨势渐大,劳烦郭公子借我把伞,我先回去。”

    南宫羽脸色稍缓,“你可记着你的一句话关乎郭家上下巴百十号人。”说罢,南宫羽冷哼一声,收剑离开。

    郭友松第一次见南宫羽发这么大的火,等人一走,腿也软了,幸好宁山反应快,扶了一下郭友松。

    郭友松尴尬的一笑,“无碍,咱们喝咱们的。”郭友松对着后院大喊,“马涞,马涞,酒送上来。”

    宁山不语,默默地坐在郭友松身旁,他喝他就喝,这是宁山第一次见到除明王之外的男人借酒浇愁的模样,他忽然按住郭友松的手,“酒上浇愁愁更愁,小酌怡情,醉酒伤身。”风从敞着的门灌进屋子里来,带着些许寒意,二人都有了些许醉意,风一吹,倒能醒酒,顾,谁也没想着去关那扇门。

    “宁小公子,您是王爷近身红人,有哥哥常伴左右,我呢是家中独子,事事以家族为先,就连心仪的姑娘。”郭友松说着苦笑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见底,又满满的倒了一杯,与宁山碰了一下,“我也不能随心所欲。”

    宁山有些怪异的问,“郭公子的心仪女子是何人?”

    郭友松摸了摸他烧的通红的面颊,凑到宁山跟前,“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她已经死了。”

    宁山莫名的松了口气,攥着的酒杯悄然放下,眉头舒展,“逝者故去,或者人不可多加思量,免得饶了他们的安宁,不得投胎转世。”

    “谁知道人有没有下一世呢,那些和尚的经文传说,我是不信的。”

    宁山低头,不语,没有神佛,他还能靠着什么艰难的活下去。

    郭友松又说,“今日便是我心爱女人的忌日。”

    宁山惊诧不已,“今日?”今日最为震惊的消息,便是战楚炎大将军的妻子花想容死了,死因不详,尽管明王的人已经派去,至今未归,府内没有任何传言,宁山野不敢喝宁青打听,再者花想容与他来说,本就无关紧要。

    “她是如何死的?”

    郭友松怔了,疑惑地放下酒杯,“你不知道?”

    宁山摇摇头。

    “听闻你宁家兄弟出自西南夷?”

    宁山的脸色顿时变了又变,却是诚实的点头,“是。”

    “你们可会控蛊之术?”

    宁山又沉默了,一条青菜加了良久,始终没有放进碗里,郭友松助宁山一臂之力,将菜心放进宁山的空碗中,一字一顿,“她便是由蛊虫毒害而亡,死前深受迫害,遍体鳞伤。”宁

    蓦地,宁山手里的筷子滚落地上,惊诧的感叹,“真是可怕。”

    郭友松又说,“我今日请宁小公子过来,便是有一事相求。”

    宁山低眉,片刻之后,“郭公子请说。”

    “她死不瞑目,我知道她不甘心,私心想请宁小公子能否给一颗解药与她陪葬。”

    宁山想,花想容他见过一次,年岁看上去比他还小,瘦瘦弱弱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倒是可人。

    “宁小公子很为难?”

    宁山摇了摇头,“具体症状如何我并不知晓,无法对症下药若非你想随意一粒解药陪葬即可?”

    郭友松一喜,眼中露光,强行压了下去之后,“倒也不是,她死不瞑目是为着没有得到的解药,自然需要对症下药才行。”郭友松便将花想容中毒的症状事无巨细的与宁山详细描述了一遍。

    宁山深思良久,“此毒并不难解,无出意外,三日之内,必出解药。”

    “眼看她便要藏了,三日怕是来不及。”郭友松道。

    “那便一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几年间,郭友松是唯一一个肯与他关怀的人,宁山咬牙答应下来。

    林家小院,厉氏哭喊的声音传遍整条街,林家小媳妇还未长开的小丫头去了。

    林楚带着明王身边的白脸男人进了家门,院子里已然挂上了灵幡,白纸灯笼,花圈,纸钱撒了满院。林楚一把拽过脸色灰暗的虎子,“不是说还有三日,怎么不到一日,”就撒手人寰了。林楚双目赤红,脸上爆着青筋,痛心懊恼皆表现在脸上。

    “林楚,你回来了,小白她,她没等到啊。”厉氏哭的双目红肿,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见着林楚便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拽着林楚的衣袖,终于抓到了主心骨。

    白脸男人带着一个侍卫走到花想容棺材旁,两人一边一个,便是要开馆,厉氏一声尖叫,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你们这帮挨千刀,要干什么?我闺女已经去了,你们还想侮辱她不成?”厉氏愤怒的像一只母狮子,谁敢招惹她,便要狠狠的撕扯下一块肉来。

    厉氏的叫喊将院子里的众人都吸引过来,白脸男人撇了一眼厉氏,转身就要走,是要回去向明爷复命的。

    厉氏却不依不饶的拉着白脸男人,眼看着白脸男人身上肃杀之气翻腾,林楚三两步挡在厉氏身前,“你闯我妻子灵堂,不由分说便要开棺,当我林家无人了。”

    白脸男人深深看了一眼林楚,“你的面子只值这一次。”说罢,当真转过身去,抓了两把纸钱,随意的扔进火盆,又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扔给厉氏,带着侍卫大步流星的走了。

    “林楚,那是什么人?”厉氏想起那人凶恶的眼神,心中后怕,手里摸着这顶银子,烫手的很。

    “不用管他。”林楚走到棺材旁,将脸贴了上去,静静的站着,周围的人谁也不敢言声,白脸男人出了林家并没有急着走,而是上了房梁,准备夜探林家。

    熬到深更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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