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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俏屠娘-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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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师父说,与雁雪说,谁也不搭理他,便小心翼翼的念着佛号去了。

    与乾坤宫一致,正源殿内陈设简陋,到处悬挂了白花花的帷帐,寝殿似乎许久不曾修葺,四处漏风,如今欧阳玉修的处境,更是不可能给他准备御寒的炭炉,小沙弥忍不得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吓了众人一跳,老和尚捏着嗓子,声音尖细的呵斥道,“不知道小声点么?”

    顿时,众人皆惊,老和尚尴尬的眨眨眼,率先走上前去,脚下被绊了一下,顿时跌倒在地,拇指撞疼,抱着脚呻吟不止。

    花想容屏息一听,似乎除了老和尚的声音之外,似乎还有一道微乎其微的声音。

    花想容小心翼翼的寻着声音找了过去,终于在地上找到了瘫倒在地上呻吟的欧阳玉修,他身子发凉,奄奄一息,俨然命不久矣的模样,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花想容俯下身子,细细听闻,“想容。”

    他念的竟然是她的名字,花想容脸色泛红,便躲到一旁去了,小沙弥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欧阳玉修从地上搬到床去上去了,小沙弥一面擦着汗,气喘吁吁的嘟囔,“看着瘦弱,怎的比我还沉?”

    老和尚狠狠的用拳头敲了小沙弥的头,“你没看见他比你高出一头?”

    小沙弥羞愧的低下了头。

    老和尚诊脉的方式与中原医生不同,他扒开欧阳玉修的衣裳,然后胡乱摸了一通,随后一脸严肃的说道,“吃多了仙丹,现在要魂归了,呵呵。”

    果然是中了丹毒。

    老和尚又扒着欧阳玉修的嘴闻了许久,即便花想容站的很远,仍旧闻到一股恶臭,忍不得皱了眉,向远处挪了挪,老和尚却不以为意,他从怀里找出一颗黑色的瓷瓶,倒出来唯一的一颗漆黑的药丸,捏着欧阳玉修的下颚,猛的将药丸灌进去,单手将人提起来,肆意的晃了晃。

    雁雪看的目瞪口呆,即便是中原的大夫也不敢如此对待皇上,这可是真龙天子,即便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花想容对着雁雪摇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雁雪没看懂花想容的意思,从知道她脸上的笑似乎不怀好意。

    “战夫人请过来一下。”老和尚将花想容喊了过去,让她亲手捏着欧阳玉修的下巴,然后老和尚,攥着拳头,手上的铜黄色的戒指,顶在欧阳玉修的下巴上,听闻一声痛呼,欧阳玉修悠悠转醒。见到花想容仍旧以为在梦里,抓着她的手,急忙道,“日日能梦着你,却先杀能与你说话。”

    花想容想将手抽出来,但欧阳玉修一晃就要散架的模样,终究不忍心,便忍着任他去了。

    “若有来生,愿我做个寻常人,与你厮守,白头到老,终此一人。”

    花想容的脸色顿时涨的通红,惊恐地将欧阳玉修推到地上去了。

    冰凉的痛感,让欧阳玉修幡然醒悟,他狠狠的捏了手背上干巴巴的皮肉,向旁边的老和尚问道,“我不是再做梦?”他从床上跳下去,虽然身子仍然虚弱,但终究是能自由活动了,他欣喜地围着屋子走了一圈,看到花想容更是欢喜,“朕就知道,想容一定不舍得朕受苦。”

    花想容张了张嘴,只叹了口气。

    “是这位西藏高僧救了圣上。”

    欧阳玉修这才正眼打量高僧,见他脸上涂着厚重的粉,吓了一跳,疑惑地嘀咕道,“难不成西藏的高僧皆是这般打扮不成?”

    雁雪解释道,“为了避人耳目,不得已只能委屈圣僧伪装成芍药的模样。”

    欧阳玉修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副模样能是伪装成芍药?”

    老和尚倒是怒了,冷冷的瞥着欧阳玉修道,“不论我是什么模样,到底是我救了你!”

    欧阳玉修收敛神情,恭敬感谢道,“你想要什么赏赐,朕都可以满足你!”

    “我想要御厨为我烹制满汉全席。”

    欧阳玉修如今大权旁落,即便是御膳房,他也没有发号施令得权利,叹了口气,“圣僧是出家人,如何能破戒?”

    “高僧并非中土之人,自然风俗习惯也不一样,在藏区,喇嘛是可以娶亲,更不忌讳荤戒。”

    欧阳玉修摸了摸鼻子,傲娇道,“朕自然知道,高僧所求,待朕平定宫闱之乱之后,定然园你心愿。”

    高僧站起身,打了个懒腰,“既然如今皇帝已经好了,我可以走了吧?”

    “高僧请留步,母亲重病卧榻多日,还请高僧医治。”

    高僧摸了摸鼻子,努着嘴,“倒也不是可以,可是为人医病十分伤身,不知皇帝可有?”

    欧阳玉修瞥了一眼花想容,咬着牙,“不知高僧想要多少银两珠宝?”

    “我是出家人不在乎这些,听闻宫中有西域进贡的几尊葡萄美酒,若是。。。。。。”

    “既然高僧喜欢,等朕平定宫闱之乱之后,即可让人送到高僧住处。”

    高僧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摸着下巴,心里却暗自思索,中土的皇帝答应的十分痛快,难不成,他要的少了不成?

    乾坤宫与正源殿有一条小径,还是欧阳玉修儿时发现的,他带着众人走过去的时候,见到欲太妃带着人正在羞辱太后。

    太后印堂发黑,眼下不满了淤青,被两个嬷嬷架着,来回的晃荡,模样可怜。

    欧阳玉修怒极,“这个悍妇,全然忘了以往是如何巴结太后的了,太后宅心仁厚,容她留在宫中陪伴,到底是个蛇蝎夫人。”欧阳玉修气的满面通红。

    花想容吓了一跳,连忙拦着欧阳玉修,生怕他一时激动,跳出去,暴露了众人的位置。

    “当时有多卑微,而今便有多仇恨,皇上可知道如今京中大权在谁手中?”

    “还能有谁?”欧阳玉修的冷哼一声,他心中不可不说后悔,只是悔时已晚,等他发现方正心怀鬼胎之时,已经病入膏肓,不知道方正对他施了什么邪术,他竟然不能掌控自己的身子,昏庸终日,并不是出于他的本心。

    “明王那个狼子野心的东西,朕迟早将他碎尸万段。”欧阳玉修恨的咬牙切齿,闭上眼,眼前尽是将明王哪个挫骨扬灰的画面。他犹然记得当时若不是太后和太妃劝着,他早就将明王诛杀在宣武门之前,手下败将而已,也难为明王苟且偷生数年。

    “明王亲征西北,一来是为了获得民心,而来是为了对战楚炎斩草除根。如今京中大权尽落在玉荣公主手里。”

    欧阳玉修一怔,不可思议的望着花想容,“怎么可能?”他说着,自嘲的笑,“我到是忘了有其母必有其女,欲太妃包藏祸心,多年间蛰伏,玉荣又岂能不是?”

    欧阳玉修闭上眼,遮住泛红的眸子,他对玉荣的宠爱,当真是出于兄妹之情,除了战楚炎,她要的,他一一满足,多年的朝夕相处,原来不过是阳奉阴违。

    “皇上莫急着伤感,如今更让人担忧的是玉荣公主召回了九王。”

    想起九王,欧阳玉修愣了一下,“九王,那个孩子?”听闻玉荣十分喜欢那个孩子,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他苦寒之地生长。

    如今已经多少年了?他的意识有些混乱。

    “皇上。玉荣公主与明王才是阳奉阴违,她真正相扶持的是九王。”

    欧阳玉修虎躯一震,他心里苦涩,想说不相信,但嘴巴里似乎吞了米浆,张不开嘴。

    “欲太妃走了。”雁雪鄙夷瞥了一眼一脸哀戚的欧阳玉修,如今的皇帝满身的消沉,与龙椅之上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九五至尊,一丁点也不像。

    欧阳玉修颓然的吸了口气,大步流星的走进寝宫,康嬷嬷见着已经完好如初的皇帝,喜极而泣,一直抹泪,“皇上,皇上,您来了,真好,太后一直盼望着您呢!”

    欧阳玉修含着泪颔首,走到太后床榻之前,太后眼皮微微合拢,身子不时地抖动一下,呓语中尽是害怕之意。

    欧阳玉修吸了口气,“康嬷嬷,太后病重几日了?”

    “已有半月只余,起初太妃倒是伪善,与太后病榻前侍奉,不过是为了骗走封印!”康嬷嬷一脸的愤恨。

    “有劳高僧了。”欧阳玉修背过身偷偷仰起头,抹了抹眼角,被雁雪瞥见了,更是一脸的不屑。

    高僧的模样着实将康嬷嬷吓了一跳抓着花想容问,“这位高僧怎么模样有些,有些与众不同。”

    花想容忍住笑,“嬷嬷放心,他的确是高僧,皇上便是由高僧医治好的。”

    康嬷嬷将信将疑的点点头,仍旧戒备而警惕的紧紧的盯着他!

    “太后的病,是老病,我治不了。”

    高僧无奈道。

    康嬷嬷顿时激动不已,“我就说你不是高僧,太后的身子一向很好的,怎么着也要死在欲太妃那个老狐狸精的后面!”

    花想容叹了口气,问高僧,“太后的病多半是抑郁成疾,不知高僧可有延寿之法。”

    高僧皱着眉头,小眼珠子一直往欧阳玉修的方向瞥着,欧阳玉修见此,嘴角抽动,问,“高僧若是达成所愿,必然有求必应。”

    高僧舔了舔嘴唇,“听闻三十年前,太后亲手酿了一坛人参酒。”

    康嬷嬷顿时变了神色,“这是太后的心头宝。”尔后一咬牙,“也罢,若是高僧真的有法子,我私自做主,将酒赠予高僧。”

第369章 血洗朝堂() 
太后的病结在心上,即便高僧医术高明,除去高僧身上的病痛,依旧不能解开太后的心结,能活多久,还要看太后日后如何梳理抑郁。

    太后醒来让康嬷嬷挖开阻床底的青砖,里面有一半虎符,她交到花想容的手里,“本宫老了,的确不该如此偏执,若是当初不反对皇儿纳你进宫?”太后叹了口气,“也许也不会今日的灾难。”

    花想容面色微微一变,心道若是当初不是太后阻拦,她今日不会出现在皇宫之中,拼尽全力的阻拦。

    “剩下一半的虎符在我娘家,咳咳。”太后咳嗽的面色越发的难看,太后郁结难舒,想来行将就木,花想容偏头看了一眼欧阳玉修,他的脸色十分不好,面上的青筋暴起,似乎隐忍着怒火。

    出了乾坤宫,他与花想容嘱咐道,“虎符之事非同小可,你一个女人家坐起来恐有不妥,更何况玉荣一直将你视为眼中钉,我另找人。”

    花想容信誓旦旦,“我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希望皇上信任。”

    欧阳玉修凝重的看着花想容,点头,“这世上,除了太后,我最信任的只有你了。”欧阳玉修伸出手,顿了一下,落在花想容的肩头,“战楚炎向来是个命大的,他不会死。”

    花想容也跟着郑重其事的点头,“我一直等他回来。”

    当郭友松拿着一半虎符的时候,手都有些哆嗦,他在河口镇郭家老宅的时候,曾经听闻明王一党提及虎符,当时他们正想方设法的从皇帝手中哄骗出来,却不想如今就倒了他手里。

    “皇上信任你,将虎符交给你手中,并可以秘密调动宫中禁军中最厉害的龙虎军。”花想容再三嘱咐。

    郭友松一一应了,他趁夜,爬进严家的祖宅,严家老爷子还未睡,他拿着免死金牌老泪纵横,郭友松看了一会儿走进去,“严老。”

    严老镇静自若的抹了抹眼睛,眯着眼打量,“年轻的后生,你的手应该是握笔的,如今上阵杀敌,倒是可惜了!”他一眼看了出来,郭友松弃文学武,他学的刻苦而吃力,但终究有所成。

    “严老,我今日来是为了这个!”

    郭友松拿出虎符,交给严老,他看了一会儿,手在桌子底下抠弄半响,竟然掰下桌子的一脚,走到书架之上,拿了一本书出来,钥匙书页之间划了一下,那本书,不,应该说是一个盒子,他拿出了另一半虎符,郑重其事的交到郭友松的手里,“妹妹信任你,我也信你,后生,万事小心,保重。”

    严府密切的被明王的人严加看守,便是想将虎符夺走。

    “严老放心,后生万死不辞。”

    趁夜,郭友松犹如鬼魅闪现,一眨眼消失在夜幕之中。

    “站住。”街上有人拦着,穿着巡捕士兵的衣裳,应该是禁卫军的人,他们走近一看,才看出是老同事郭友松,“这不是郭兄弟,这个时辰怎么会在街上?”

    郭友松眼眸波闪,一瞥旁边的医馆,“我偶感风寒,头痛欲裂,不得已夜半赶路,却不想人家关了门。”

    士兵疑惑地打量了一圈,两人拽着郭友松一起将医馆撞开了门,并且快速的催促里面的人出来开门。

    “两位兵爷这么晚了。”大夫披着长衫,睡眼惺忪。

    士兵指着郭友松,大声的嚷嚷着,“这位是西北督军郭友松郭大人,他身子不舒服,你紧着看看。”

    大夫彻底醒了,给郭友松诊脉,脸色十分迷茫,这位大人明显身子正常,而且比牛还壮,但被两位兵爷凶狠的盯着,胆都要下破了,不敢轻易定论,小心翼翼的问,“不知大人是何处不舒服?”

    “只是头痛不止,扰的我睡不着觉。”

    大夫凝眉思虑了一会儿,“想来是吹了风,大人白日思虑成疾所致。”大夫走到药箱之前,奋笔疾书,“我给大人开一副药,三天便可痊愈。”

    郭友松接过药方,郑重其事的谢过大夫,大夫方才松了口气,这位大人倒是儒雅而好说话的。

    两个士兵,一拥而上,团团将郭友松围在其中,大声道,“大人,得罪了。”两人同时伸手将郭友松身上摸了个遍,只摸到了厚厚的一沓厕纸,展开一看,空空如也,倒是郭友松的脸色十分不好,怒目而视,“你们两个究竟什么意思?”

    士兵讪讪的一笑,“不过是上头的命令,咱们毛头小兵不得不尊崇,还请郭大人多多谅解。”

    郭友松怒不可遏,“我这身子还没女人摸过,你们两个放肆,看我改日不扒了你们的皮的?”

    士兵挠着头,一直赔着笑连连道歉。

    郭友松方歇怒火,匆匆地找过马匹出城去了。

    长公主府。

    玉荣公主趴在小塌上让绿衣揉捏,她嫌恶绿衣控制不好力度,恶声将她赶了出去,两个士兵畏手畏脚的进来,见着玉荣赤裸的美背眼睛都瞪直了,被玉荣一个冷眼扫过,立刻都低了头下去,“咱们检查了郭友松身上,并不见虎符。”

    玉荣疑惑,“明明见着他从严府出来,怎么可能没拿虎符,莫不是严老头调虎离山将虎符给了花想容不成?”

    士兵讪讪的恭维,玉荣嫌恶的摆了摆手,“来人,拖出去,杀了。”

    院子里哀嚎一声,粗噶如阴婺的老鸦。

    “吩咐下去明日城门不开,早朝之时动手。”她拿了个苹果攥在手里,并不吃,吐息如兰,娇声道,“皇兄费力活了这么久,明儿一早就叫人结束了他的命吧。”

    翌日清晨,天未亮,早朝已开,大理寺卿却突然破了一宗悬案,凶手直指国师方正,玉荣早就将方正利用完了,便不曾阻拦大理寺卿抓人,自然被方正定罪为妖妃祸世的明筝,也被燕七带着的人及时救下。

    百官臣服,玉荣坐在珠帘之后,听着满朝文武叩拜之声,新潮澎湃,当即让人请了九王上来。

    太监宣读皇帝遗诏,满朝文武大惊,尤其以萧太师为首一党,更是惊慌的阻拦道,“公主莫不是假造圣旨?九王当年险些死在皇上手里,多年分离,素未谋面,皇上身下有幼年的皇子,何必立九王?”

    “对啊,立九王,还不如立明王,明王亲征西北,民心大胜,玉荣公主区区一个女人还想扰乱朝纲?”萧太师怒声道。

    玉荣轻轻的笑,似乎不以为意,纤纤玉手一指,便有侍卫冲过来,一把将萧太师身后,明王幕僚,亦是刑部主事当场诛杀,满朝人心惶惶,望着玉荣犹如杀人魔鬼。

    更是许多人不服气,“玉荣你想血洗朝堂么,将天下人都杀光吧,你早已臭名昭著,暗害战夫人,强占他人之子,如今又血洗朝堂。”萧太师狂放的大笑。

    玉荣咬着牙,“若是再有人忤逆本宫,形同此人。”转眼,她盯着萧太师,“萧太师,你以为你倚老卖老,我便不敢杀你了,当年若不是你,我哥哥也不会死。”

    玉荣的亲哥哥死于五王夺嫡之中,她心里怀着仇恨,恨活下来的所有人。

    “那不过是武王咎由自取,若不是他自以为是,根本不会被暴民打死。”

    玉荣气的浑身颤抖,扔下一道令箭,大喝一声,“杀,所有不肯臣服之人。杀,杀干净,一个不留。”

    无数握着刀剑的侍卫冲进朝堂,哀嚎声不断。

    一把剑横萧太师前头,老头浑身一颤,险些跌坐地上,忽听闻砰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身穿蓝色禁卫军盔甲的士兵涌入,转眼间制服了所有人。

    以郭友松为首,欧阳玉修和花想容紧随其后,缓步进来。

    玉荣不可置信的从龙椅上跑下来,“不,不可能,欧阳玉修已经死了,我早上刚刚命人杀了他,不可能这人一定是假的。”

    “朕被玉荣公主谋害,身患重疾,早间,她派了太监想将我勒死,却不知我的病早就被战夫人请的名医暗中医治好了。”

    无数拥护皇帝的老臣,喜极而泣,老泪纵横,玉荣一番疯狂的血洗过后,杀了无数向来跋扈嚣张的明王一党,欧阳玉修面上痛惜,心里更是欢喜。

    “花想容,郭友松救驾有功,着吉日进行封赏。”血洗过后,欧阳玉修做的事情很多,郭友松和花想容松了口气,默默地从宫中退了出来,还未到将军府门口,芍药便一脸欣喜地跑了出来。

    “元帅的信,元帅的信。”

    花想容迫不及待的拆开一看,战楚炎在信中说,他们落入沙坑是为了将计就计,燕十三同明王勾结,将他们引入陷阱,燕十三不敢回军队便是如此。

    明王亲征本想斩草除根,却不想到了才发现是陷阱,又听闻玉荣叛变,改立九王的消息,顿时撤兵回京,半路被战楚炎带着的人伏击,并且宣称,玉荣公主供认不讳,明王的狼子野心天下皆知,皇帝已经下了通缉令,全国通缉,名望不疑有他,带领残兵,一路西逃,躲进了波斯旁边的弹丸之国黎国。

    为了东山再起,明王不得已娶了黎国的公主,黎国公主相貌奇丑无比,身上还有恶臭,各国王子避之不及,唯恐沾染,国王听闻天朝王爷愿意迎娶公主,立即备下重金,并许诺王位传承与他,将明王连哄带骗,留在了黎国,却不想等到大婚之后,明王决心和公主成为真正的夫妻。

    黎国公主暴露本性,粗暴,蛮横,对明王各般管制,他即便想要出宫门都是难事,只有每日对着月亮,哀伤对饮。

第370章 团圆() 
据收到战楚炎的信已经过了半个月,小少爷经过半个月的修养,已经学会了娘亲,爹爹一些简单的词汇,汤敏君的儿子曾经上门一次,被乳母教的很好,他的记忆力似乎很好,进门便对花想容好不生疏的喊了姨母,又乖巧,又聪慧,花想容瞧着心中怜爱,给乳母找了一些儿子没穿过的新衣服,又贴补了一些银钱。

    乳母含着热泪,千恩万谢的离开了,那乳母也是个会做事的,时不时的会将老家的特产送上一些到府里来,守礼有度。

    战楚炎回来的那天,是夜里,外面下了很大的雪,花想容担心挂在院子里的腊肉和卤味被雪冻坏了,便带着芍药一起出去收拾,回了屋子,便见着身穿玄衣,银色云纹腰带的,满面大胡子的男人做在桌前,曜石一般的眸望着她眼底生辉。

    花想容顿时红了眼,还未扑过去,那人已经转眼到了眼前,一把将花想容抱在怀里,紧紧的相拥。

    “对不起,我没能一直守在你身边。”

    “你虽然没在我身边,却为我设想好了每一步,阿炎,我很庆幸,今生能来到你身边,成为你的妻子,与你生死契阔,荣辱与共。”

    战楚炎轻轻地亲了亲她的额头,眉心,鼻翼,含住了她的朱唇。

    一室春色,蔓延到天明。

    早间花想容起来的时候,腰酸背痛,而战楚炎早已不见了人影,听说进宫复命去了。

    芍药盯着花想容的肚子,面色疑惑,花想容惊奇,问,“你做什么一直盯着我?”

    “小少爷说您的肚子里要有妹妹了。”

    花想容一愣,忽然想起,那日,儿子见到人家的姑娘,抱着不肯走,直到她答应给他一个妹妹,才松了手,哭笑不得,这样冒傻气的事儿,她可没勇气的讲。

    正巧前院的小厮跑了过来,说是门口有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妇人,还有一个年迈的男人,听他的描述,花想容心里一声洪雷炸响,手里的针线簸箕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拔腿就跑,芍药还惦记着花想容肚子里的小妹妹,抓了一件披风,连忙追了出去。

    门口站着的正是半年前坠崖的厉氏,她头发白了许多,精神却不错,小心翼翼的探头张望,看着衣着华丽的花想容,畏手畏脚的并不敢认。

    花想容红着眼,跑过去一把将厉氏抱在怀里,失声痛哭,“娘。”

    厉氏也跟着抹泪,“终于见着我闺女了,终于见着我闺女了。”

    厉氏带来的男人是山间的猎户,名唤高升,生的高大魁梧,是个鳏夫,半年前在山中行走,见有人将厉氏从崖上推了下来,来不及阻止,便在山崖底下找寻了三日,才找到奄奄一息的厉氏,精心照顾,修养了半年,又一路护送将厉氏送回来了。

    厉氏不好意思,还是被芍药看出来,一番嬉闹,她与高升朝夕相处,日生情愫,鳏夫想娶她为妻。厉氏放心不下远在京中的儿女,便没有答应。

    “木槿在哪?”厉氏正问着,花木槿身穿一身月色长衫,金边黑底的腰带进来,原来他化身明王幕僚,一直蛰伏在明王府中,劝说明王出征,引明王入瓮的都是他。

    皇上知晓,心中十分赞赏,当即要封赏他,毕竟血洗朝堂之上,各个部门空缺严重,本想找宋梁溪和战楚炎进宫商议,但他们两个一个要追妻,一个陪妻,谁也不肯入宫,倒是一直坚持参与科举的花木槿被抓进了宫中,做起了苦力,他听闻厉氏归来,立即从宫中跑了出来。

    花想容和花木槿姐弟二人特意找高升谈了话,独居多年的老鳏夫知道厉氏是当朝镇北大元帅的岳母,一直心潮低落,在花想容找他之前已经做好了离去的打算,却万万没想到,花想容与他说了许多,都是婚事的安排。

    高升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既然拉弓对着高大的柳树射了三箭,仍旧平息不了激动地心情,花想容在将军府对面的巷子里置办了一套三进三出的宅院,说是厉氏的嫁妆。

    厉氏的婚礼在夜里,到场的只是一些亲友,花月容也来了,只是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刻意躲着花想容。

    花想容抱着厉氏哭的稀里哗啦,虽然是嫁母,她却有一种嫁女儿般的欣喜,她和厉氏都是相处中互相成长的。

    南山庵堂,其实花月容一直躲在其中,并且威逼宋梁溪对花想容保密,无奈之下,宋梁溪只得告诉花想容,花月容在南山深处的山坳中,过的很好。

    花想容听闻战楚炎提及此事,心里十分不快,默默地将仇给宋梁溪记上了。

    她和战楚炎骑马前来,雨花庵的主持早已经换了人,是一位叫了然的师父,十分年轻,却是个不卑不亢,举止有度的大气之人,她告诉花想容,宋梁溪和花月容二人一起去东面的断崖上采药,花想容和战楚炎便留在庵中等待。

    断崖上,花月容不听劝阻,执意要拿崖下半臂深的灵芝,宋梁溪说帮她,却被她拒绝了。“既然是我采药,便不劳烦你帮忙了。”她将绳子系在崖边的树上,自己上前,一步一步的试探,只有一掌的距离,绳子忽然开了,花月容得身子不由自主的滑向崖底。

    宋梁溪扔了手里的背篓,飞身上前,凌空一跃稳稳的接住花月容,两人在崖边一路滚着到了大树底下,花月容心跳几乎要从嗓子跳出来。

    “这是你的?”宋梁溪在地上捡起一块,带着一抹红的晶莹剔透的玉佩,对着阳光照过去,地上赫然印了欧阳二字的影子。

    花月容摸着脖子,一脸的惊奇,“这东西里面还有这玩意儿?”

    “这玉你怎么得来的?”宋梁溪严肃起来。

    花月容诚实道,“打我出生就一直带着,后来知道我不是娘亲生的,便更加珍惜这块玉佩,想来是我的亲人放在我身上的。”她忽然注意到宋梁溪手腕,“呀,你流血了。”

    她拿出帕子,沾了药给宋梁溪上药,包扎,与死亡近距离接触,她似乎一瞬间明白了内心,她对战楚炎一直是不甘心罢了,只有当看到宋梁溪舍命相救,并为了她受伤,她才猛然意识到,原来一直有这么一个傻男人情痴于她,舍命相护。

    宋梁溪还想再问的仔细一点,花月容已经窜进了怀里,温香软玉再怀,他脑子里空白一阵,旋即回抱。

    两个人温存了片刻,牵着手回了庵堂,刚到山门,便听见一个女人对小尼姑大声地斥责花想容是个卑鄙小人,花月容疑惑地走上前去,“你说什么?”

    “镇北大元帅的夫人战楚炎是个卑鄙小人,就是她抢走了玉荣公主的夫婿,然后还满世界的诬陷玉荣公主人品败坏,他们都被她蒙蔽。。。。。。”

    清脆的一巴掌顿时遏制住了疯女人的话,她身穿一身破烂的绿衣,捂着红肿的右脸,蹭蹭的跑远了。

    “花想容的坏话只能我花月容说,你算老几。”她说着,猛然意识到,一旁宋梁溪看着,猛然的回身一看,一个毛茸茸的身影窜了上来,一把将她扣在怀里,熟悉的馨香,不是花想容还能是谁?

    花月容僵了片刻,脸上缓缓的露出一个笑容,手也跟着落在了背上,“堂姐,回家吧。”

    花想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宋梁溪捏了捏手里温热的玉佩,“玉荣。”

    突然被花想容横了一眼,他莫名奇妙,问战楚炎,“我什么时候惹着她了?”

    战楚炎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快步追了上去。

    过了年,封赏大典姗姗来迟,花想容被封为想容郡主,战楚炎被封为镇国公,花月容被封为遗珠公主,花月容心中震惊,久久不能接受,原来一直有人从中作梗,宋梁溪没机会和花月容相处,他将玉佩拿到皇帝面前,才知道花月容正是十几年前,被人偷走的公主。

    花月容一直惦念着不知所踪的付氏,派了侍卫举国找寻,才知道付氏早就死了,不知死于战乱还是饥饿,花大伯另娶。日子国的也算滋润,花月容给了他一笔银子,将付氏的墓碑妥善修建。

    花木槿执意科举,蟾宫折桂,一夺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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