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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俏屠娘-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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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应了声,整理了床铺,服侍花想容睡下,却仍旧不走,花想容闭着眼,“你也下去吧。”
久久,不曾听闻脚步声,与芍药相处时日不短,自然知道芍药并不是落地无声,来去无踪迹的高手,她睁了眼,果然见着芍药仍旧立在床前,疲惫的问,“你怎的还不走?”
芍药攥着手指头,楚楚可怜,“这几日芍药夜夜做噩梦,不敢自己住耳房。”
花想容一怔,“那你便回下人房去吧。那屋子人多。”
芍药仍旧不走,花想容叹了口气,掀了被子,“上来吧。”
芍药立刻迅速脱了衣裳,鞋子,躺在花想容身边,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从那出来以后,她不敢想象服侍的竟然是花想容这样平易近人性子的夫人,即便平日发个牢骚,提些任性的要求,她私心里以为,花想容从未将他们当做下人。
“夫人。”芍药睁着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屋顶,“明日,请您去哪务必带着芍药。”
花想容昏昏沉沉的应了声,至于芍药说了什么,一个字都没记住。
一大早,花月容便被请了过来,想来许是芍药记错了,还未用膳便请了花月容过来,姐妹两个人相见好不尴尬,花想容看了一眼芍药,“摆饭吧。”
花月容坐在桌旁只字不发,亦不看她,上了饭,闷头便吃,只是即便花想容问她,也不回答,赌气似的冷着脸,故意不理花想容。
“听闻堂姐近日和木棉和好了?”花想容给花月容夹了水煎包,她顿了一下,没有尖锐的扔出去,倒是吃了。
“吃完便走,哪那么多废话。”花月容说完,当真放了筷子,转身便出了门去,门口早就备好了两辆马车,花月容抢占了第二辆马车,便是宁可和下人坐一起,也不想和花想容面对面坐着了。
芍药问,“我去请堂小姐过来?”
花想容摇了摇头,“让春露冬景两个过来吧,前面的马车大,也舒服。”
芍药叫她二人的时候还得了花月容一个白眼,将这事说给花想容听的时候,花想容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多少年了,花月容还是小孩子脾气。
雨花庵坐落在南山南坡之上,石阶悠长曲折,一眼望不到顶,一眼看过去,倒是陡峭的厉害,山脚之下,放了许多马车,花想容从中见了许多熟悉的字样。
汤家的马车就停在一旁,见不着人,想来要早上花想容许多到的,她张望了一圈,不见汤家人,大抵等不及,便早上去了。
花想容提了裙子,“芍药请堂小姐过来,咱们也赶紧上去吧。”
芍药拽了她的衣袖,回头一看,花月容不知什么时候下来了,掺着汤敏君的腕子,两个人正说笑。
她二人接触不多,如今走到一起有说有笑的,让花想容不禁瞠目结舌,她摸了摸下巴,笑着迎了上去,“汤姐姐来的真早。”
汤敏君笑的流泪,用帕子擦了,仍旧止不住笑,“都是听闻你家堂小姐生的好,如今才见到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汤敏君拍了拍花想容的手,与她使了个眼色,花想容却没懂。
倒是她看向花月容的时候,花月容也看她,匆匆的别开头,总有一种莫名心虚之感。
“上山吧。”
汤敏君仿若总算找到知己,当即与花月容换了帕子,也算是手帕交了,汤敏君此人大大咧咧的,但后宅女人总是以夫为天的。
她结交的多是利于丈夫官途的大家夫人,与花月容这般的还是第一次见闻。
她两个欢喜的说了会儿话,汤敏君又担心冷落了花想容,回过头,喊她快些走。
距离山顶百余步,有一处枯藤,树身单单是两三个她环抱也不及,掏空的躯干里头深不见底,她听着鸟儿鸣,不由得探头向里面张望。
“难得有人看望它。”
身后乍得响起沧桑的女声,她扭过头惊愕的看过去,一个穿着茶色僧袍的老尼站在身后,双手合十,眯眼笑着瞧她。
“惊扰施主,是贫尼唐突。”
花想容摇摇头,老尼点了香,对着枯树鞠了三躬,嘴里念念有词,花想容听的耳熟,等老尼行完礼,她问她,“师父侍奉佛祖,为何供奉这棵枯藤。”
老尼笑笑。“我们占地建庙修佛,是造福一方之事,老树和我们平和相处,是难事也是幸事。”
花想容半懂不懂,迷惘看着老尼,老尼只是笑并未有解释的打算,她说,“世界万物各有精灵,人贵为万物之精,与别物相处最是难事,修己修人不过是同一件事。”
“世界运行,其道有固,贵为天道,我与你相见也不过是轮回之中一环,既为命定,也在人为。”
花想容一怔,老尼说的理深,却也并不全懂,“多谢师傅”
老尼笑笑,手里多了一把戒尺,飞快敲了一下花想容的头,“你今日来此,有一心魔未除。”
花想容脸色微微一变,“我如今过的很好,能有什么心魔,师父多虑了。”
“到来即为合理,存在即是定数,施主是乐安天命之人,此后余生大可放心。”
花想容一怔,那师傅却是走了,香炉之中只剩下香灰,她还有些事情想问问,转念一笑,了之而过,既然一切皆是天命,乐安天命又何尝是坏事?
“夫人。”
芍药急匆匆的赶过来,与她说话,急促而焦灼,她猛地回过神来,转过头四下一看,原本就在前头催她快走些的汤敏君早就不见了人影。
她诧异的看向芍药,“人都去哪了?”
“都在正殿,人都走了,夫人偏说走的累了,要到这处歇着,春露跟着你过来。”芍药说着,四处一看,哪里不见春露的影子。
“这死丫头也不知跑到何处去了,汤夫人在正殿等着,都急了,夫人快随我走吧。”
第337章 吃斋()
花想容愣了片刻,她拽住了芍药的手,伸着耳朵听,“你听是不是有音律在响?”
远处传来敲钟的声音,芍药朝那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催促着她说道,有大事发生才会敲钟,夫人们都去了正殿,夫人,咱们也走吧。”
雨花庵只有正殿大雄宝殿气势恢宏,佛祖镶了金衣,几根红漆柱子上彩绘有神魔图案,许是年头久了,画面模糊,看不清楚画中细致景物。两侧供奉有四大天王,底下蒲团泛白,破旧不堪。
自佛祖金身之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女人说话的声音,花想容与芍药二人相视一眼,走了过去。
“你们两个怎么才过来。”汤夫人换了身衣裳,一身黑白色,裙面上绘了水墨模样,裙子虽然好看,却不像她,陈大人的娇妻最好颜色,即便是身怀六甲,臃肿不堪的时候,也难以舍下对红绿之好。
汤夫人只以为是后院的姬妾夺走丈夫的宠爱,殊不知,一直以来,陈诚最看不上的便是她奢华的口味,与外人常道,内子无才无德,最是俗气之至。
汤夫人被花想容瞧得不好意思了,拽了拽衣袂,“了空师父圆寂,了静师父接手主持,明日祈福法会依旧。你来的正巧,半柱香过后,便会火化了空师父,到时候,若是有幸,还能请上一颗舍利子回去。”
汤夫人眯着眼说,手上带的珠串晃荡出响,花想容瞥了眼,上好的檀香木,汤夫人生意经营的好,吃穿用度,皆不是常人能比的。
再看她袖口层层金线绣出来的牡丹,乍看不打眼,仔细一数,处处皆是银钱。
“妹妹莫不是看上我这件衣服?”
花想容一怔,摇摇头,“只是觉得姐姐今日穿这个煞是好看。”
汤敏君撇了嘴,叹气,“这么素净的衣裳,孝服似的,正是我铺子里最不起眼的了,平日也就罢了,今儿个玉荣公主过来,她可不喜欢有人在佛门中穿红戴紫。”
玉荣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姗姗来迟,她穿着月白长袍,一条蓝底镶银腰带,素净不失华贵,头上素银的珠钗打造的莲花模样,镶了金粉的珊瑚,她面上不苟言笑,与人交谈微微颔首,时常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看了一圈,直到定到花想容身上时候,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问问师太可准备好了?”
火化仪式迟迟不开,便应该是等着她的。
“玉荣公主大病初愈,脸色的确不好。”芍药远远的打量,若有所思的说道。
花想容点点头,“你说她是装的,还是真的病了?”
芍药摇摇头,“相隔太远,看不清楚。”
雁雪轻呵,“她不是病,是受伤了。”
两人齐齐转头看向雁雪,她接着道,“脚步缓慢,且有异样。”
仔细观察,玉荣被秋水搀扶着走的更是慢了几分,一脚高一脚低,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咱们的玉荣公主腿上有伤。”芍药敛眉,讥讽的一笑,如玉荣长公主一般荣宠尊贵的不可一世的,想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此还能在哪处受伤,瞧她如此便是刻意隐藏的模样。
“回去之后叫阿奴过来。”花想容瞧那孩子生的老实,才托了她办事,不过转眼几天,那孩子再未露面,怕是觉得办事不力,故意躲着的。
花想容叹了口气,终究是个年纪小的。
汤敏君带着花月容过去和玉荣说话,玉荣性子冷,平日里与那些臣子夫人并不亲厚,唯独汤夫人,许是嘴里的吉利话不讨人嫌。
玉荣虽与她说的也不多,照旁人,已经算得上关照,因此她在几个夫君比陈大人高许多的妯娌之中理直气壮。
“想容。你在府里与玉荣公主朝夕相处,如今在外相见怎的疏远了。”汤敏君本意是想拉着花想容一并受人仰息,却不曾想到,花想容在众人之中的处境无疑是个笑话。
芍药变了脸色,紧张的拉着花想容的衣袖,“夫人?”
花想容吸了口气,仰头挺胸一步一步走的极为的坚定,坦然行礼,不卑不亢,“公主病卧床塌,想容未能近身照顾,是想容之过。”
玉荣似笑非笑的看她好一会儿,“战夫人多虑了,本公主身子已然大好,想来是楚炎照顾的好。”
言外之意她压根就不在乎花想容有没有伺候,人家生病是战楚炎伺候的。
花想容惊愕的张大嘴巴,“我也同夫君催过去探望公主,只是他如今公务繁忙,昼夜颠倒,回家与妾室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也不知道夫君何时抽出了时间去了公主那的?”
花想容一直浅笑,不论说起战楚炎与公主的亲昵,还是谈及府的妾室,脸色平淡无常。
“夫人还真是少有的大度。”玉荣最不惯花想容端着的架势,一个乡野长大的丫头,连点子自知之明都没有。
她说罢,转过头看向花月容,拉过她的手,一反常态的亲昵,“但是月容姑娘最近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花月容偏头看了一眼花想容她清楚的很,她清楚的很花想容如今是铁了心的,将她带过来,便是来看寺庙的,恐她成了第二个青莲。
青莲如今在前院,听闻还有专门的侍卫看护,怕是依着花想容这般善妒的,早晚弄死青莲,她心里鄙夷的想着,玉荣公主抓着她的手说了许多话。
听着玉荣又与旁人说道,“瞧瞧月容姑娘生的貌美,性情直爽又温柔,听说医术了得。”
她说着忽然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朝着花想容的方向瞥了一眼,“就是这婚事拖的时间太长了,你父母都不在了,家里的长辈也不在,倒是没个人给你做主。”
玉荣如此说,偏生好似花想容故意欺负了花月容似的,玉荣话音未落旁边嘴角生了美人痣的夫人,笑着问花想容,“战夫人想给堂小姐寻个什么人家?不会是王孙侯爵吧。”
那夫人用帕子掩着嘴,与旁边二三人笑做一团,花想容便直勾勾的冷眼盯着,等她们笑的够了。
又有人不怀好意的拿花想容打趣,“战夫人此次来,可要诚心为堂小姐祈福,否则可怜月容姑娘玉人似的,拖沓至今婚事还未有着落。”
花想容不怒反笑,“众位夫人若是好心,有合适的不妨过来保媒,不过堂姐终归是堂姐,她年岁长我,婚事全凭她自己做主,她喜欢什么样的,众位夫人可是问错了人。”
花想容说完,看了一眼汤敏君转身便走,这些人各个巴结玉荣的权势,即便是汤敏君只是忧虑的看了她一眼,多一句不好说,多一步不敢走。
芍药心有不忿,“旁人也就罢了,堂小姐可是咱们自己家的人,看着旁人如此埋怨夫人,一句话也不帮,真让人寒心。”
花想容冷着脸,只字不发,直到了空师父火化,她震惊的按住芍药的手,目不转睛的望着盘腿坐在木柴堆之上盘腿而坐,好似睡着了的老尼。
不正是老藤之前,与她说乐享天命的高人?
不过转眼的功夫,人已经圆寂。
缘起缘灭,存在极为定数,她能知天意,未卜先知怕是早就预支了死亡,临死之前,送了功德与她?
她的身子一直绷着,直到看着活灵灵的尸体渐渐淹没在火星子之中,才渐渐的松懈了口气,按着芍药的手上已经捏的通红,仍旧未松开。
“夫人该用斋了。”
雨花庵的斋堂,设在后院,距离大雄宝殿不过百余步的脚程,一条长长的桌子,早已经摆好了斋饭,一眼望去翠油油的一片,碗碗碟碟种清汤寡水。
花想容不在意这些,刚落坐,汤敏君便已经认不得吧嗒嘴,“吃一次也算是清肠油了。”她轻轻拍了拍自从生了孩子便从未下去的肚子。
扭头看着花想容笑着道,“妹妹也别怪姐姐不帮你说话只是我那衣裳铺子是玉荣公主帮着兑下来的。”
花想容摇头,“姐姐不必解释,想容都懂。”铺子不过是个由头,再怎么说,依着汤敏君的胆量,可不敢违背玉荣的意思。
“皇兄崇尚节俭,听闻上个月,庵里塑了一批纯金的佛像?”
了静额上冒汗,却不敢欺瞒玉荣公主,讪讪的笑了两声之后,才道,“确有此事,庵堂里许多佛像破败,难以修复,都是不得已而为。”了静极尽所能的开脱,不过是希望玉荣公主帮她留下两分颜面。
众多香客在前,若是失了颜面,影响了雨花庵,便是不妙了。
“了静师父无须紧张,本公主过问,不过是想给庵里一件行善的机会。”
“公主但说无妨。”玉荣公主不曾动怒,但她话中之意,便是要讹上雨花庵一笔银子。
了静听的胆战心惊,又不好拒绝,只好咬着牙,不无大方。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若了静师父将佛像送给有缘人,她们捐的善款,正好可以补足国库。”
了静自然不甘心,“雨花庵不过区区一座庵堂,即便拍卖了那两尊佛像,怕是对国之亏空九牛一毛。”
“我听闻是百件金佛,今日瞧着后山已然清理了干净,便知道定然是传言不虚,了静师父谦虚了。”
了静一噎,“那些是香客赠予,若是公主吩咐,了静定当从命。”她虽然屈服,却是给外人看是被玉荣逼的。
第338章 他们是谁()
玉荣笑着点点头,“了静师父能掌管雨花庵,便是极有慧根的。这些小事,本公主令派人手过来就是,拍卖之事也劳烦庵里操心。”
玉荣一口包办,便是一分油水也不肯留给雨花庵的,了静吃了闷亏,却说不得,骂不得,还要夸赞玉荣德高,美誉从头到尾都只是玉荣的。
了静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好看的很,芍药看了许多眼,忍俊不禁。
倒是花想容默默的吃完了饭,未于旁人多说,便起了身,由小尼姑带着回了房间,翌日,才是祈福法事,众位夫人皆留宿庵堂内。
许是花想容到的最晚的缘故,她的房间是最靠边上的,隔着低矮的院墙,甚至能看的到远处悬崖边上的迎客松。
花想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她仅仅穿了墨绿色云纹路的小棉袄,不出挑,更不寒酸。
夜色降临之后,山上的气候更是寒凉,芍药陪着站了一会儿,寒气已经从脚底板窜了上去,整个人微微发抖。
雁雪鄙夷的瞥了她一眼,“废物。”
芍药混不以为意,哆嗦着劝说花想容道,“夫人,外头凉,咱们进去吧。”
花想容仍旧热的扯着领口,露出来大片白皙,冷风顺着扯开的领子口进去,“我忽而觉得热的厉害。”
冷风吹打,她毫无感觉,芍药看了一眼雁雪,摸了花想容的头,又摸了自己的,一般热度,只是她两颊酡红,仿若醉了酒。
“我记得出来之前,你会些医术?”芍药紧张的看着雁雪问道。
“你记错人了。”雁雪伸出剑指,探了探花想容脖子底下,“怕是病了。”
芍药和雁雪一边一个,架着仍旧不情愿回房的花想容进了屋子,屋子里早早的烧了炭火盆子,烤的暖洋洋的。
花想容进了屋子之后越发的暴躁起来,芍药看着迟疑的问雁雪,“夫人这般模样,像不像是中了”她没说完,脸色泛红。
雁雪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她倒了杯水送到花想容手里,自顾推测,“许是受了气,上了火。”雁雪也不确信,但她们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即便按芍药所想,旁人也没机会。
“那如今怎么办?”芍药担忧不已,见着花想容这般模样,定然是熬不过今晚的。
“我去找师太过来。”山上苦寒,人要是有个头痛脑热的,必然备个会医的留在山上,她一拍脑袋,“月容小姐住在汤夫人屋子,我去寻她。”
芍药起身,便要走,被雁雪拦下,“你腿脚没我快好生看护夫人。”
说罢,芍药眼前虚影一晃,哪还有雁雪的影子,她撇着嘴,即便知道这是事实,也没必要说的这么直白吧?
花想容已经喝了一壶茶,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去,马上要烧起来的身子,仿佛添了一把柴火,越烧越旺,她也越发的躁动不安。
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灼不安的来回走动吓了芍药一跳,她连忙跑过去。紧张的问,“夫人,您感觉如何?”
花想容脑袋里仿若塞了一百只蜂子进去,嗡嗡作响,她晃了晃脑袋,看着芍药张嘴,一个字听不到,焦躁的发狂。
“去,去拿扇子。”花想容用手当做蒲扇,在耳朵旁边扇着。
寒冬腊月的,别说她们没有,怕是找遍雨花庵,也找不出来一把,芍药脸色为难,“夫人,您且忍上片刻,堂小姐马上就来了。”
转眼间,花想容已经托了外衫,仅着白色单衣,徘徊走动,阵阵带风。
被芍药按在了椅子上坐着不悦的横了她一眼,气哼哼的道,“瞧着你这丫头越发的放肆,我体内有一团火烧的厉害,你不想法子解决,反而想方设法的困住我。”
芍药道,“夫人跟着我呼吸,你不会功法怕是疏解不了。”她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能帮花想容分担,只能瞎猫捉耗子,碰一碰运了,这等呼吸之法,旁人学了即便无功,也不至于有过。
花想容好不容易被安抚下来,肯乖乖的坐下,随着她一起呼吸,但这法子,犹如望梅止渴,治标不治本,一旦花想容乱了呼吸。
那股燥热,犹如雨后春笋发了疯似的一并冒了出来着花想容的头皮,乱晃。
过了将近一柱香的功夫,雁雪才回来。
芍药想尽办法拖的筋疲力尽,满头大汗,带的却不是花月容,而是主持了静,了静还带了一个老尼,背部佝偻,面遮黑纱,走起路来,腿都在打晃。
芍药不放心,向雁雪身后打量许久,惊疑的问,“不是去请了堂小姐的,怎么,怎么?”
雁雪未答话,了静解释道,“玉荣公主请了夫人们喝茶。”她眼珠子一转,“本来正要派人来请战夫人的,只是还未来得及,雁雪姑娘便来了。”
芍药顾不得多想了拉着了静到了花想容跟前,“您看看我们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了?”
了静不过瞥了一眼,双手合十,面带笑意,“我已经知道是怎么了?”她从怀里掏出瓷瓶。
那瓶子极小,还不如大拇指大,拿在手里,扭了塞子,放在花想容鼻子底下闻了闻,便收了起来。
芍药看着原以为老尼姑小气,正想着法子将瓶子讨要过来,却听着花想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清冷,“多谢了静师太。”
了静摆摆手,“在我的庵里出了事,贫尼如何有坐视不理之理?”她的手探向花想容而后一抓,抓出了一片枯黄的叶子板一碰便碎了,她黏在手指头上看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一面自言自语道,“便知道如此。”
花想容疑惑的问,“师太为何这般说?可有不妥?”
了静犹豫了一下,“此事也算不得雨花庵的秘密了,便与战夫人说说,断崖不远有一颗老树,树心已空,老树虽死,周遭就长了许多毒物,现在正值冬季,正是叶落枯黄时候,这叶子便会引人血热狂躁,也不是什么大的毛病。”
了静轻描淡写,三两句覆盖过去,也许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不方便与人言,花想容一面让芍药伺候穿好了衣裳,再次谢过了了静,
了静请出遮面老尼,“为了确保夫人安枕无忧,便让我们庵堂最厉害的师父留在这吧。”
芍药疑惑的看了一圈她们两个丫鬟,住在旁边耳房的小塌上已经不慎拥挤,再多一个老尼,总不能旁人就睡在地上吧。看那老尼姑年老体衰必然受不住地上寒凉的。
“姑娘不必担心,夫人旁边的屋子还空着,她正好住在里面,若是有不妥,尽管吩咐。”
了静说了许多,老尼仍旧不言语,等走了,便跟着走,听着旁边门响,芍药和雁雪服侍了花想容睡下,两人看着小塌一筹莫展,他们两个的关系睡一张床必定尴尬的很。
两个人面对面站了许久,倒是雁雪提前开了口,“我去外面睡。”她仅仅抱了一床褥子就往外头走。
芍药拦住她,“外头冷的厉害。”光是听着,门外头呼呼的风声骇人的很,雁雪冷笑,嘲讽道,“别忘了你以前从哪出来的。小女儿,哼。”她撞开芍药大步出了门。
芍药望着门口站了许久,听见花想容轻轻的咳嗽声,她蹑手蹑脚的上了床,想着雁雪的话,辗转反侧,一直到夜深,夜猫子低沉的叫了三声,眼前忽然起了雾一般,迷迷糊糊的沉睡了过去。
屋里睡着的花想容,噩梦连连,忽然感觉身上多了一只手一般,她睁开眼,床前一个黑影晃动。她猛地做起来,黑影伸出粗糙的大手扣住她的脖子,随后整个身子便压了下来。
这人生的高大,骨头压在她身上,根本喘不过气来,她的力气与男人相比九牛一毛,“你是谁?”
这会儿子花想容睡意全无,因噩梦起的冷汗,被风一吹,凉飕飕的犯冷。
男人手忙脚乱,拉扯她的衣裳,闷不吭声,她双手慌乱的捂着,衣带子还是被撕扯开了。
忽然,男人倒了下来,正压在她身上,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推开。
面前露出雁雪担忧的脸庞,“夫人,她们人来了。”
她们?她们是谁?
“玉荣公主带着一众夫人过来。”雁雪咬了牙,将男人拖到地上,拉了几次,都没拉起来。
花想容浑身发冷,猛然意识到,这人多半是玉荣派过来的,为的就是侮辱她,然后将她的丑闻公之于众。
这样,战楚炎挨于男人的面子,必然会休妻!
谣言猛于虎,本朝民风开放,却也容不得女人做这等子事儿,门外火光摇摇晃晃的渐渐接近。
门外,敲门声震天,芍药也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的直接开了门,玉荣一众直接闯进门来。
“有贼人潜入庵中,有夫人瞧见那贼人来了这个方向为了确保安全,各地都看上一看吧。”
玉荣挥手,身后一众皆是人高马大的侍卫,雁雪拔剑站在门口,冷声道,“我一直守夜没见着什么贼人你们外男闯入莫不是想脏了夫人的名声?”
玉荣冷眼一瞥,“处置了吧。”
她今日来了就是要将花想容置之死地!蒙羞而死!
第339章 死命()
花想容穿好了衣裳,裹着茜色的宽大披风,神色不悦的出门来,她粉黛未施,头上不见珠翠,便是刚刚起来的模样,“各位夫人深更半夜大张旗鼓的造反,有何要事不成?”
花想容语气不好,多半是记着白日的讽刺,目色如霜的望着众人,言下拒绝之意十分明显。
玉荣端正的睨着她,抿唇不语,身后各府夫人众多,倒是没有一个出头的,她向身后瞥了一眼,唯独汤敏君赶忙出来,拉着花想容的手悄声劝慰,“公主带人过来也是为了确保各府夫人,既然妹妹已经醒了,就看一眼,也好安了大家的心。”
汤敏君软声细语的劝慰,算是给了两拨人各自一个台阶下,花想容看了她一眼,退后一步,侍卫蜂拥而入,操持刀剑,手段粗鲁,霎时间,屋子里陈设,物件尽数移位,狼藉一片。
花想容便一直冷眼看着,直到侍卫尽数退出去,与玉荣禀报,见着玉荣那端庄淑仪的神情被打破,不自然的看着她的时候,勾唇一笑,“怕是让公主失望了。”
汤敏君紧张的一头冷汗,急忙偷偷的拽花想容的后腰,“分寸。”
若是当真没有这个分寸,她不会纵容玉荣鸠占鹊巢,抢占着将军府处理中馈,她冷眼看了一圈,屋子里的夫人各个冷眼旁观,颇有些看热闹的意思。
花想容拉开汤敏君的手,走到玉荣的跟前,侧耳近身,“你身上的伤可还好?”
玉荣脸色大变,一把按下花想容抓在她的袖子口的手,轻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花想容也没打算说破,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以及刚刚赶到的主持了静,大度道,“我的屋子已经被你们翻的底朝天,没找到那贼人想来公主必然不能安眠,我也醒了,便跟着你们一间间的都搜一遍吧。”
了静脸色微微一变,看了一眼玉荣,见她沉默不语,不自然的道,“后院房屋大大小小的夹在一起近四十间,若是都照过来,今晚怕是都不能歇息了。”
“玉荣公主说看着那人来我屋子里,我这屋子就巴掌大小,什么人都没有,既然不在我这里,必然是跑到别人那处去了。”
美人痣拉了拉衣服,“说不准已经逃走了,既然不在战夫人这处,便可以皆大欢喜了。”说罢,她开始一头推,一手拉着,将人往外面带,“明日还有祈福法会,今日还是早些回去歇着的好。”
“慢着。”花想容冷声开口,“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应该都搜搜的为好。”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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