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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总在搞事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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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兄弟中年纪最大的,药研比谁都清楚这些事实,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可就是因为了解得太透彻了,他的内心深处才开始越发憎恶自己身为短刀的身份。
又脆又弱,就连想要亲手把自己深爱的人接回来都做不到,更不用说守护对方了。
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
好想变强。
药研的内心从未如此强烈地渴望着实现这个念头。
“您的顾虑我都清楚。”药研抬头怔怔地看着鹤丸,难得强硬地说,“可就算这样,我还是希望您能够答应我的不情之请。”
从他的眼神中,鹤丸读出了无数复杂的心绪,但把一切都贯穿起来的是,那份纯粹的执着。
亦如当初,堀川对兼定的执着。
这还真是没有办法拒绝啊。
鹤丸点了点头。
“就算队伍不能带上身为短刀的我们去,但至少,把骨喰带上吧。”药研淡淡地笑道,“虽然我弟弟骨喰身为胁差,和我们一样也容易弄碎刀装,但他在攻击力上要比我们强上不少。让他去接一期,我的心愿也算了了。”
“虽说厚樫山的敌人不会比地下城弱多少,可是您比我要清楚,两者的差距究竟在哪里——敌枪的数目以及速度,对吧?”药研顿了顿,“厚樫山没有这么多棘手的敌枪,相信在您的关照下,他这一路上也不会太艰难。”
说罢,药研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拜托您了。”
一旁被众人遗忘许久的婶婶,看到药研的举动,也不自觉地站到了药研的身边,同他一起鞠躬拜托鹤丸。
连婶婶都这么做了,更不用说早就跑到鹤丸身边,攥着鹤丸的衣角,不断央求鹤丸的小家伙们了。
药研已经把所有的理由详尽地说了个遍,又拿出了这么大的阵仗,让鹤丸不禁产生了一种要是自己不答应会成为千古罪人的错觉。
“我答应你是什么问题了,不过药研,你甘心吗?”鹤丸问,“你真的心甘情愿让骨喰代替你去接一期吗?”
“就算不甘,您的话已经放在那里了,又能有”
“我以为你会更坚决一点,就像堀川一样。”
“您的这种想法还真是任性啊”药研无奈地说。
“也许吧。”鹤丸笑笑,“不过无论是岩融还是一期,我们都只有两天的时间去搜寻他们的下落。”
“也就是说,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如果你是担心给我们带来麻烦的话,我就把话先放在这里了,我会拼尽我的全力,保证你的安危,虽然你很可能坚持不到路程的一半,也有很大的可能因为身受重伤而被换下。但是,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这是你唯一可以任性一次的机会。”
“您为什么会临时改变主意?”药研不解地问。
“大概是因为,看到你们身上的坚持,才让我有坚持下去的勇气吧。”鹤丸想了想,道。
“你好好斟酌一下吧。”
说罢,鹤丸便走向婶婶,用最短的时间和对方敲定了出阵的名单。
除了自己以及待定的药研以外,剩下的队员分别是次郎、莺丸、蜂须贺以及烛台切。考虑到药研的情况,会出现时时负伤需要返回本丸进行修复,鹤丸还是把骨喰放到了替换队员的名单中。
等名单差不多敲定了,整装待发的时候,药研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要同您一起去,还请您多多关照!”
鹤丸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
奇迹是需要靠双手努力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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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鹤丸带队连夜前往了厚樫山。
由于存在时间差的缘故,抵达厚樫山后,正是黎明时分。整个厚樫山静悄悄的,看上去宁静而又祥和,半点没有即将被战火所笼罩的阴云。
可只要曾经踏入这个地方的人都很清楚,这一切都不过是假象罢了。就好像食虫的猪笼草,总是用光鲜亮丽的外表和香甜芬芳的气味引诱敌人。隐藏在厚樫山静谧外表下的,是浓烈的杀戮与血腥的气息。
除了危险重重以外,这个地方最让众人头疼的还有一点,四通八达的岔路数不胜数,但凡一个不注意,就会迷失了方向。
纵使众人已经不止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可这个地方实在太大了,再加上每次来的时候,山中的景色都会发生微妙的变化,所以想要把这里的地形熟记于心,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在记不住路,而岔路又多的情况下,迷路的众人应该如何继续前进?
答案很简单,丢骰子。
在出阵前,婶婶都会把骰子交给队长。当然,如果骰子不是这个世界特殊存在的道具,无法被销毁,相信每个审神者都很想把这个该死的东西丢到角落里去。再不济,也要把这个奇怪的多面体砍掉几面。
要知道,每每到了关键时候,看着队长无论怎么投,骰子就是没有办法出现婶婶想要的那一面的时候,婶婶的内心有多么抓狂绝望。如果可以,只能远程旁观的她比谁都想要代替队长去扔骰子啊!只求众人不要再向着那个山沟沟继续前进了喂!
大概是远在本丸的婶婶怨念太过深厚,今天身为队长的鹤丸,手气还算不错,有一半的投掷结果都是婶婶乐意看到的。
也因此,前后把药研和骨喰替换了几次后,众人成功地攻陷了地方的大本营。
在攻陷的次数达到七次后,鹤丸总觉得空气中出现了一种让他极其讨厌的气息——就像是猎物被猎人盯上了一样。
这种感觉一直盘踞在他的心头,可就算直至再次出阵,他也依旧没有想明白这种气息究竟来自何处。
由于太过专注思考了,鹤丸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敌人。还好蜂须贺有着比任何人都要敏锐的反应神经,及时替鹤丸解决了这个危险。
这波敌人结束后,鹤丸赶忙道谢。
“您下次可要多注意。”蜂须贺说,“不要总是和某个家伙一样,总是给我惹麻烦。”
“虽然你的话向来不入耳,可满满的关心却不少分毫。”鹤丸笑着说,“也许就是这样,长曾祢才总想当你的大哥,被你时刻放在心尖上吧。”
“我可从来没有在意过那个赝品的死活。”蜂须贺不以为然道。
看着蜂须贺一副傲娇的样子,鹤丸也不戳破,只是有意地说了一句:“他到现在为止都不来本丸报道,也不在意吗?”
“他一定会来的。”对于这件事,蜂须贺倒是自信满满。不过在这之后,他的语气却是淡了几分:
“到现在都还没来,只是因为时机还没到罢了”
“也是,无论是我们,还是他们,等待的不过都是一个时机”鹤丸正想接话,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时机。
他默念着这两个字,表情也凝重了几分。
他终于知道了,先前那种讨厌的气息究竟是什么了。
蜂须贺口中的这两个字和他先前说的,可不是一个意思。要知道,长曾祢和浦岛不同于其他刀剑,他们的本体并不出没于某个地图,也不是某个活动的奖励,而是在另一群特殊的人身上。
这群人的名字叫做,检非违使。
检非违使的存在十分特别,他们虽然和刀剑一样,都是维护历史的使者,却并非站在完全相同的阵营。简单来说,他们是介入这个世界的第三方势力,而且是最坚定的历史维护者。因此,他们在消灭敌人的同时,也会把刀剑视为敌人。
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没办法和刀剑和平共处,一旦相遇,必然要拼个你死我活。
除了身份特殊以外,他们的出现时机以及战斗力也十分特殊。出现的时机需要刀剑在同一个地图攻陷敌人的大本营八到十次。至于战斗力,检非违使队伍所有人的战斗力都与刀剑队伍中,战斗力最强的那个人相同。
也就是说,如果队伍中刀剑之间的实力相差甚远,对上检非违使,自然会被对方打得落花流水。
而刀剑中,刀种之间的差异势必会造成战斗力上的悬殊。这也是为什么鹤丸并不希望在大太和太刀的队伍中编入其他刀种。打刀还勉强可以,但若是短刀和胁差,这种差距便会格外明显。
如果鹤丸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出阵已经是第七次攻陷敌人的大本营了。
很快,这群棘手的检非违使就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
看着身边的骨喰,以及下一次会被替换出场的药研,鹤丸忍不住皱起了眉。
一旦检非违使出现,就算是他自己都极有可能自身难保,更不用说保护他们两个了。
他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让两人受到半点伤害。
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做?
正当鹤丸纠结无比的时候,他们的队伍遇到了难以抉择的岔路。在众人的注目之下,鹤丸扔出了骰子,决定了下一步的前进。
收回骰子的一刻,他看着骰子上的字,若有所思。
第25章()
保证药研和骨喰不受伤害,最省事的做法,自然是不和那群棘手的检非违使对上。
换而言之,只要从现在开始不再进入敌人的大本营就可以了。
当然,进入大本营与否,完全取决于骰子投掷出的结果,一切都要看天意与手气。
鹤丸没有办法从这一点下手,不过,他完全可以换一个角度考虑入手,比如说,骰子本身。
虽说骰子是这个世界的特殊道具,不能被销毁,不过,可没规定说不能改动它。只要这种改动没有对骰子的本体造成损伤,不会与‘销毁’二字挂钩,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这样想来,简单的做法就是障眼法,譬如在骰子的字上贴上其他的字,或是用笔稍微改动一下某几个字的笔画,只要让队伍中的其他人看不出端倪就好。
不过队伍中有能看穿一切的莺丸在,想用这种简单的方法糊弄过去,显然不大可行。
至于复杂一点的做法,是做一个一模一样的骰子,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在上面写方位,等到了必要的时候,拿出来取代先前的骰子。
只要骰子仿得足够相似,替换的时机又正好,骗过莺丸的眼睛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鹤丸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
他先前有留意过,虽然骰子每次投掷出的结果,会因他们推进的地点而变,难以捉摸透彻,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规律可循。至少在每次带领他们抵达敌人大本营的投掷结果中,有一个结果从来没有出现过——巳。
也就是说,只要‘巳’这个方位指向的地点完美地避开了敌人的大本营。
除此以外,还有其他几个结果,有较低的概率带领他们进入大本营。
骰子是正十二面体,方位指示使用的是十二地支,每一面正好对应一个地支。正十二面体每一面可以看到除顶面以外的其他五个面,虽然这刚好避免了骰子中出现相同的结果,但相对的,只要稍微在容易形成视错觉的地方调换地支,也鲜少有人会发现其中的端倪。
不过所有的这一切想要实施,他必须借助空间的力量。
毕竟,身为一个手残党,想要用木头雕出标准的正十二面体,是一件比登天还要困难的事情。但如果是到其他世界,他完全可以买一个一模一样,甚至是拜托卖家按照自己意愿刻字的骰子。
据说,这种东西在其他世界被叫做‘同人商品’。
在传送回本丸,将骨喰和药研进行替换的时候,鹤丸计算了一下来往其他世界的时间,并掐着时间如愿买到了自己想要的骰子。
手握两个骰子的鹤丸只觉得瞬间充满了勇气,新一轮进攻也顺利了不少。
于是,他们破天荒地带着药研抵达了敌人大本营之前。
这个时候,鹤丸开始有些不安。
他能敏锐地捕捉到那令人厌恶的气息中,透漏着几分伺机而动,甚至是几分迫不及待。这让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但凡他下一次的投掷结果致使他们走向敌人的大本营,这群早已恭候多时的检非违使就会像饿狼一样出现,然后扑上来把他们撕碎。
不过,有新骰子在,检非违使的祈愿终归要落空。
然而,就在这个念头在生出的同时,三日月的面容也一并浮现在他的眼前。
鹤丸不由自主攥紧了手中的骰子。
那个人的本体刀剑,只在敌人的大本营出没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虽然记忆中,他同三日月的初见,是在本丸的锻造室。可两人一同出阵前往厚樫山,抵达敌军大本营的情景,也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深处。
还记得那时候,由于之前遇到了检非违使的缘故,鹤丸受了轻伤。
他的左脸被划了一道口子。口子不深,所以鹤丸仅只是把渗出的血抹干净,便继续战斗了。
三日月本想帮鹤丸处理一下,可下一波敌人很快就出现了,鹤丸又正巧因为受伤而变得亢奋,大杀四方。最后,他只好无奈地作罢。
这点小伤对于早就经历过太多的鹤丸来说,算不得什么,可三日月却上了心。在敌军大本营和敌军首领对上之后,三日月便抢先发动了攻击,不着痕迹地把鹤丸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等把首领解决后,三日月快步走到鹤丸的身边。
这个时候,鹤丸脸上的伤口又渗出了一点血。三日月微微皱眉,然后不由分说取下了自己的手套,露出手,替鹤丸擦净了血迹。
“嘶——”纵使三日月的动作已经足够轻柔了,但鹤丸还是因为伤口传来的微痛无意识地轻呼了一声。
“抱歉,弄疼你了吗?”三日月赶忙问。
听到这句话后,鹤丸的身体下意识做出了摇头的反应,可他本人却早就因为对方先前的举动而愣怔住了。就算做完这一切后,对方很快收回了手,但指腹残留下的淡淡温度,也还是让他心跳不已。
看到鹤丸呆呆的样子,三日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然后,他尽量用有点严肃的语气道:
“虽然是在出阵中,你受的也只是轻伤,但是这种不处理自己伤口的行为,我可是一点都不赞同。”语句有几分责备的意思,可语气却尽是满满的温柔。
“我错”就在鹤丸正准备道歉的时候,三日月却突然上前了一步。
鹤丸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眼前这张骤然放大的脸想要做什么,下一秒,对方的唇就已经落在了他脸上受伤的地方。
温柔的轻触,灼热的附着,好似要将他整个人都点燃一样。
那一瞬,鹤丸的大脑一片空白。
“替你消毒。”那个吻结束后,等鹤丸浑浑噩噩的脑子渐渐找回几分意识后,三日月才笑着这么说。
“这样就不痛了。”
“我没有喊痛。”鹤丸别过脸,不去看三日月含笑的双眼。
三日月也不戳穿他,只是道:“你不痛,我看着心疼。”
这下,鹤丸整个人都没声了。
片刻后,三日月继续说:“看着刚刚你负伤出击的样子,我想了很多。”
“我在想,到目前为止,除了锻刀以外,厚樫山这个地方的敌军大本营是我本体刀剑唯一会出现的地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鹤丸摇摇头。
“意味着,如果大人没有锻到我,你和我的相见将会以流尽无数的血作为前提。那会是一段漫长而黑暗的煎熬。”三日月顿了顿,“只是看到你受了一点轻伤就心疼的我,真的不敢想象你为我流尽鲜血的模样。”
“我舍不得。”说这句话的时候,三日月伸手把鹤丸揽进了自己的怀抱。
“所以,我现在无比庆幸也无比感激,大人让我这么早同你见面。这大概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他感叹道。
“能和你相遇,也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情。”鹤丸紧紧地拥住三日月。
他和他贴得那么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夹杂着一点小小的不安与焦躁——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那时候鹤丸就想,已经够了。能被这个人温柔以待,就够了。为此,别说是流血,就算是献上他的生命也在所不辞。
却不料,一语成谶。
鹤丸知道,那个人就在敌军的大本营等着自己。或许是下一次攻陷,又或许是几百次攻陷之后。
他答应了他,可现下,却是注定要违约了。
在下定决心之前,他明明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饶是如此,心底还是忍不住泛起了一阵涩涩的感觉。
这一刻,鹤丸总算能体会到堀川因为违约而失声痛哭的心情了。
“鹤丸先生?”在药研的呼唤下,鹤丸这才把自己飘远的思绪拽了回来。
“您还好吗?”不只是药研一个人,队伍中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问道。
看着众人眼中饱含的关心,鹤丸的心涌现了几分暖意。
现在的他,肩负着太多人的安危与期待。虽然这些责任让他无法再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却让他收获了满满的温情。
为了守护这些人最纯粹的笑容,他会坚持自己的抉择。想来,就算今天做决定的人是三日月,也一样会和自己做出相同的选择吧。
鹤丸拿出了新骰子,抛了出去。
他相信,有朝一日,一定能再和他的三日月相见。他会为之努力甚至是付出一切代价,不过在那之前,还有很多人,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他来守护。
鹤丸闭上眼,不去看那个注定的结果。
这一次,他心无旁骛。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果不然看见骰子朝上一面显示的是——巳。
似乎潜在的威胁从这一刻起,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由于最终抵达的战场并不是敌人的大本营,这次的敌人对付起来相对要容易不少。
最后一个敌人是药研收的尾。等敌人湮灭后,以为没有收获,准备离开的药研却猛然在隐蔽的草丛中发现了一把刀。
在看清刀纹后,他的身体一怔。
“鹤丸先生,这是”
鹤丸闻声上前了一步。在看清刀纹后,他整个人也愣住了。
第26章()
“药研,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受到巨大冲击的药研,直到回到本丸,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鹤丸的话。
就算是怀中紧紧地抱着一期一振的本体,他也觉得没有半点实感,好似踩在云端上一样,飘飘忽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摔下来。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能这么早相见,更没想到,竟是自己用双手把这个人接到自己的身边。
像是在做梦一样。
那一瞬,药研的眼前浮现了太多的画面。弟弟们每天的梦呓‘一期哥哥今天来了吗’,受伤时咬牙自我安慰说‘不哭一期哥哥才会来’,孤立无援时自我鼓舞说‘等一期哥哥来之后就好了’
曾经灰白而沉寂的画面,在这一刻变得骤然鲜活起来。
再多的苦楚,再多的孤寂,再多的难耐,不过是为了换来这一瞬的圆满,换来一期一振温暖包容的笑。
看着闻声前来迎接自己回到本丸的弟弟们,药研一时间有些怔然。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害怕万一眼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让满心期待的他们希望落空。
“好了。”看到一向沉稳的药研难得露出战战兢兢的样子,鹤丸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道,“表情这么严肃干什么,你现在应该高兴才对。小家伙们都在看你了。”
药研听闻抬眼,只见一双双关切的眼睛正凝视着自己。他甚至还能从中读出淡淡的牵挂与担忧。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们眼中的这份感情之于一期,只会更甚。
因此,就算真的是梦,他也愿意用一切来换这贪欢的幻觉,只求手里这把承载着太多人祈愿的刀能够多存在一秒,让他们的期望与念想得以了结。
想到这里,药研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没事。”
他试着露出一个和往常相同的笑,竭力平静道:“就是不知道你们看到期待多时的一期哥哥之后会不会有事。”
听到药研的话,小家伙们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纷纷顿在了原地。他们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过了良久才颤颤地说:“药研哥哥,你是说”
药研点点头。
下一秒,小家伙们一拥而上,把药研团团围住。
“一期哥哥!”他们异口同声道。
像是有感应一样,一期的本体微微震了一下。
等小家伙们的情绪差不多平复了下来,药研才继续说:“我是不是应该把大人找过来?”
秋田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随后转身就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婶婶所在的房间。
这个时候,婶婶已经听到了楼下的动静,正准备下楼。秋田见状,拽过婶婶的衣服,推搡着她向前。要不是他的身板太小了,指不准都想扛起婶婶就跑。
婶婶也理解秋田的心情,三步并两步向前跑,又越过重重的包围圈,总算是第一时间来到了药研的身边。
然而就在她伸手准备触碰到一期本体的时候,药研却猛地抬眼。
那是下意识的警戒与防备,就算婶婶知道这一点,却还是被对方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
她无法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是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但凡她再继续先前的动作,下一秒,药研就会像一只凶狠的猎豹猛地冲上来,狠狠地咬断自己的脖子。
婶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她现在总算知道药研在出战时,把刀柄都扎进敌人身体之中的狠戾了。
在看清楚试图从自己手里夺走一期的人是婶婶后,药研很快收敛了眼中的戾气。不过他也没有半点掩饰或是解释的意思,只是淡淡地唤了一声:“大人。”
几乎是瞬间,婶婶便从药研的语气中读出了对方的心绪。她收回手,甚至是退后了几步,和药研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随后,便从怀中掏出了符纸和笔。
“那个不然还是药研自己来召唤一期吧?”婶婶想了想,最终建议道。
听到婶婶这么说后,一向谦虚有礼的药研却是半点推脱都没有,直接就从婶婶的手里接过了符纸。
他席地而坐,把一期的本体放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拿起符纸,一笔一划地把那个不知道早在自己心里写过多少次的名字写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后,药研这才把一期的本体放到了一旁的支架上,并把写好的符纸贴到了上面。
然后,他闭上眼,双手合十,牵扯地祈祷着。
他的一期,快点来吧。
就算是闭上了眼,召唤的白光亮起的刹那,药研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光的程亮。带着淡淡的暖意,好似荡涤了心灵一样,让一颗原本烦躁不安的心渐渐归于平静。
“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所作的唯一一把”
“一期哥哥!”
耳边传来了一期和弟弟们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满满的幸福。
可就算到了现在,药研的心也一直高悬不下,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听,一旦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虚无。
慢慢的,熙熙攘攘的声音小了不少。
药研觉得诧异,然而就在他不安地想要睁开眼一探究竟的时候,耳边却骤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药研,我来了。”
声音很近,几乎是贴在耳边说的。
药研猛地睁开眼,就见一期一张温和的面容就在距离自己不到半个拳头远的地方。
微风吹起,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淡蓝的头发拂过自己的脸颊。
“你把弟弟们都照顾得很好呢。”一期慢慢地说,“辛苦你了。”
“不过,以后都不会了让你一个人了。”
全然是哥哥对弟弟说的话。
药研曾以为,只要听到一期对自己说这些话就足够了。可这一刻,在明确感受到对方把自己和其他弟弟一样无差别对待后,他的内心却开始不满足起来。
他还想要更多,就像是鸣狐之于小狐丸,兼定之于堀川,三日月之于鹤丸,让眼前这个人无论是眼中还是心里都被他一个人装满。
他很清楚身为哥哥,自己这是很自私的想法。可无论他怎么说服自己,也无法压下心底这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潜滋暗长的念想。
罢了。药研在心里长叹了一声。
“这是你对我的承诺。”在一期转身准备离开前,药研突然出声道,“你不可以失信,一期哥哥。”
彼时,一期还不懂这其中的深意,只是笑着揉了揉药研的头,道:“我答应你。”
粟田口家族这边倒是一派其乐融融,可小家伙之中却有一个人神情恹恹。
鹤丸走到落单的今剑身边,道:“今剑,你还好吗?”
“我没事。”虽然这么说,可今剑的语气还是有些黯然。
“岩融他”
鹤丸正准备安慰,便又听得今剑道:“一期哥哥来了之后,大家就可以高高兴兴地把博多接回家了呢。”
“我替大家高兴还来不及。”说罢,今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鹤丸没点破他笑容背后淡淡的哀伤,只是说:“这就是期待创造的奇迹。”
“您说的对。我很清楚,自己对岩融的执念,远没有粟田口的各位对一期哥哥那么深。”今剑顿了顿,终是决定娓娓道来。
“我早就知道,也早就做好了看着他们团聚的心理准备。”
“可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我的心里却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平静。”
“有一个人会在未来那么长的日子中陪你哭逗你笑,在你受伤的时候全心全意地照顾你,在你痛苦的时候和你一起分担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啊。”
“其实,我应该谢谢他们。没有他们,我无法如此清楚地认识到,原来岩融在我的心里已经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但正是因为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现在的我才更加不知所措起来。因为我不知道,带着这样心情去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应该怎么熬。”
“和我感同身受的您,应该最有发言权吧。”
虽然今剑是无意的,但鹤丸还是感觉受到了亿万点伤害。
他咽下一口老血,慢慢地说:“等待的时间得越长,如愿以偿后的心情才越发深刻,也越发觉得这个人弥足珍贵,舍不得失去。”
“所以,漫长的等待是为了让你成长。”鹤丸说,“直到成长为一个足够担当一切的人,再也无所畏惧。”
今剑点了点头,感慨地开口道:“您这么优秀果然是有原因的。”
无形中,鹤丸的膝盖又中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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