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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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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巧莲本想赌气回屋儿,午饭也不吃了,甩脸子给她们看看,但一想到今儿的午饭还有咸肉炖土豆呢,饭也是平时很少吃的饼子,能吃到饱,要是真个赌气不吃了,那不都便宜别人了吗?

    再一想,赌那气没用,气死也没人心疼,最后挨饿的还不是自己?权衡一下,她果断的坐了下来,等着开饭。只是脸色不大好,对给她气受的人不敢咋样,就只能拿不好的眼神儿瞅着炕沿上的沈若兰,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

    都是你,要不是你烦人巴拉的跑来家里蹭饭,自己又何必挨那老死婆子骂呢?

    沈若兰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希的跟她一般见识,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性,着实犯不上跟个愚昧的村妇较真儿。

    很快,开饭了,大娘把饭菜端了上来,她一共做了两个菜,一个咸肉炖土豆,一个素炒土豆丝,主食是黑乎乎的大饼子。

    对此,沈若兰基本上还是满意的,这几天为了让自己多长点儿膘,她顿顿都吃空间里存的大鱼大肉,那些高脂肪高热量的食物,都快把她给吃腻住了,今儿正好吃顿素的换换口味。

    “来,兰丫,快坐。”沈大娘热情的招呼着沈若兰坐下,还不忘扯着脖子喊一声她的宝贝闺女,“梅儿,出来吃饭了。”

    “听见了,喊啥呀。”沈若梅不耐烦的从西间走了出来,她抬着下巴,一脸的傲慢,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位大小姐长的确实好看。

    水汪汪的大眼睛,挺翘精致的鼻子,精致的脸型,柔顺乌黑的秀发,唯一的缺点就是——嘴唇儿太薄了,薄的就像没长嘴唇子似的,乍看上去给人一种刻薄和不好相处的感觉。

    一出来,沈大小姐就看见坐在桌旁的沈若兰了,她斜着眼睛,把沈若兰从头上看到脚下,当看到沈若兰身上那些补丁和露棉絮的窟窿时,不觉‘扑哧儿’一声笑出来,像是看到什么大笑话了似的。

    这是沈若梅在用自己的方式侮辱沈若兰呢。

    沈若兰好像没看出沈若梅的用意,她摸着自己的脸颊,喜滋滋儿的说:“堂姐,我就这么好看吗?值得你不错眼珠儿的盯着我看?”

    “不要脸!”

    沈若梅小声骂了一句,狠狠的剜了沈若兰一眼,要不是怕她爹骂她,她今儿非得臭骂这个死不要脸的一顿不可,就她长那尖嘴猴腮的德行,还敢再她面前自称好看,恶心死她了!

    “这孩子,这么大了咋还跟个小孩儿似的,兰丫啊,你别跟你梅姐一样的啊,她不懂事儿,来,吃菜吃菜。”沈大娘一看沈大爷眉心拧起了一个大疙瘩,怕他又责怪沈若梅,赶紧的插科打诨。

    一边说着,一边把一片薄薄的肉片加进沈若兰的碗里:“吃吧,兰丫,别客气,你病的这些天,大娘天天寻思给你做点儿啥好吃的补补身子,可家里啥啥没有,大娘也是有心无力,幸好昨天我兄弟过来看我,给我带过来这么一嘎达咸肉,这不,肉一拿来,我就寻思把你找来,让你好好的吃一顿补补。”

    “谢谢大娘。”

    出于礼貌,沈若兰把大娘夹给她那片咸肉吃进了肚子,还违心的夸了一句,“真好吃。”

    其实,这咸肉一点儿都不好吃,因为存放的时间久了,早就没了肉的香味儿,吃到嘴里柴不拉几的,跟她空间存的那些粉蒸肉、酱肘花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这边,沈若梅听见沈若兰夸咸肉好吃,撇撇嘴,低声骂了一句‘土包子’。

    “你说啥呢?兰丫是你妹你知不知道。”沈德俭看见自己闺女骂人,又要发火。

    “你这是干啥,兰丫头好容易来咱家吃顿饭,你瞅瞅你吵吵巴火的,吓住孩子咋整。”大娘又开始安抚,“梅儿也是有口无心,你是他爹,你还不知道她的脾气吗?”

    温柔的埋怨完老头子,又转过脸对沈若兰说:“兰丫啊,你别跟你梅姐一般见识,快吃,来,吃块肉儿。”

    说完,又加了一块薄薄的肉片放到她的碗里。

    大堂嫂李巧莲一直没出声,那是人家没倒出嘴儿来,从上桌子起,这位堂嫂就拿出冲锋陷阵的架势,甩开腮帮子可劲儿吃,专门吃肉,还偷着在碗底埋了好几块儿呢。

    本来就不多的几片肉,在她跟沈若梅合力的攻击下,早就杳无踪迹了。

第23章 过继() 
吃饭的过程中,沈大娘失望的发现,沈兰丫既没有她想象中的狼吞虎咽,也没有她所希望的疯掠狂食,整个吃饭的过程,她始终慢条斯理,吃饭的动作甚至还带了几分优雅和飘逸,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本以为,这个长期吃不饱饭的叫花子,乍见到这么多能果腹的吃食,一定会风扫残云大吃狂吃,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都吞下去。

    她已经把同情她、可怜她的说辞都准备好了,没想到人家却是这样一副状态。

    没办法,只好找个别的话题切入主题了,不然怎么引出后面的话呀。

    “来,兰丫,吃点菜,看看这孩子瘦的,真可怜啊!”沈大娘给沈若兰夹了一筷子白菜,颇有些伤感的说,“哎!也不知老二是咋想的,这个好个闺女,他咋就不好好养活呢。”

    沈若兰扯了扯嘴角,啥意思?咋忽然煽情起来了呢?这是要干啥啊?

    或许是大娘的话题起的太沉重了,桌子上的几个人谁都没有回应她,沈若兰是不知该说点啥才好,她总不能跟着大娘一起派她爹的不是吧,沈若梅和李巧莲光顾着吃了,难得吃上一回肉,谁还顾得上别的呀,沈大爷也是垂着头自顾的往嘴里扒拉饭,就像没听到沈大娘的叹息似的。

    “咳咳……咳咳……”

    沈大娘咳嗽起来,话头儿她都提起来了,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吧?

    沈大爷听到咳嗽声,从碗中抬起头来,一下子看到沈大娘正在冲着他挤咕眼睛呢,都要把眼珠子给挤出来了。

    沈大爷身子一僵,缓缓地转向沈若兰,憋了半天才干巴巴的挤出了一句:“兰丫,你爹还没回来么?走几天了?”

    沈若兰已经察觉到了大爷大娘之间气氛的不对劲儿,但还是如实的做了回答:“还没回来呢,差不多走一个月了。”

    “唔,这个老二,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沈大爷埋怨了一声,就低下头去继续吃饭,不再说话了。

    大娘又咳嗽了两声,可惜沈大爷不肯回应她,连脑袋都不肯往起抬了,大娘无奈,只好亲自出马。

    “老二确实不像话,以前混了也就混了,现在兰丫都这么大了,眼瞅着就到找婆家的年纪了,他还这么不成器,你说这样谁敢给他做姑爷啊?哎,好好个兰丫,活活的让他给耽误了。”

    沈若兰抽了抽嘴角,她才十三好吗?咋就想到找婆家那么久远的事儿了?再说,她这不还没找呢吗?她咋就知道自己找不到呢?

    哼,等调养好自己的身体,变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美人儿,说不定求亲的队伍能从她家排到农安县城呢!

    想想那副场景,真是……

    哎呦,想的太远了,还是继续吃饭吧。

    低头继续吃饭。

    大娘又陷入无人接话的尴尬境地了,真心累啊,她偷着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不肯配合的老爷们,又瞪了一眼光顾着吃不肯帮忙的儿媳妇,才款款的说:“哎,白瞎兰丫这么好的孩子了,要是咱们家的闺女就好了,生在咱们家,虽然没有大富大贵的日子过,但咱们好歹是正经过日子人家,谁家娶媳妇不想在正经过日子人家里找呢?”

    沈若梅已经领悟到她老娘的意思了,当即配合着说:“娘,你要是可怜她,就把她过继到咱们家呗,她做了你跟爹的闺女,往后找婆家不就容易了吗?”

    沈若兰愣了一下,沈若梅这时咋了?居然提议把自己过继到他们家,她不是从小就看不上她,见了她从来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刚才吃饭还不是好眼睛的瞅她呢,这会子咋这么好心?

    突然转性子了?

    不能啊?

    沈大娘见沈若梅这么突兀的把话挑开了,心里紧张的突突了两下,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埋怨沈若梅,这孩子,咋这么沉不住气呢,你说这么大的事儿能直截了当的说吗?不得先一点一点儿的渗透,等慢慢把她哄住了再说,你说你现在嘡啷来这么一句,万一打草惊蛇了咋办?

    沈若梅可没她娘那些花花心眼子,说完后直接问沈若兰:“我娘可怜你,要把你过继到我们家,你咋想的?”

    沈若兰虽没有想通她们为啥要过继她,但是直觉告诉她,在她们娘俩屁股后面肯定捡不着啥好粪,所以她直截了当的直接拒绝了。

    “大爷大娘有你跟福存哥金存哥三个儿女孝顺,应该不缺孩子了,我爹就只有我一个孩子,要是我再过继到别人家,我爹就真的啥也没有了,虽然我爹他做的不够好,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身为他的女儿,不能干这种不悌不孝的事儿,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恕我不能接受。”

    沈若梅一听到沈若兰的拒绝,一下子恼了:“你别给脸不要脸,让你过继我家是看得起你,你以为你是啥香饽饽啊?还拿上乔了呢?”

    沈大娘一看要掐起来,急忙推了沈若梅一下,埋怨道:“你这孩子瞎咧咧啥呢,这么大人了也不会说个话,好话都让你给说拧巴了,多亏兰丫是咱们自己家人不能挑你理?这要是换了外人儿,准得跟你生气。”

    说完,转过头对沈若兰陪笑道:“兰丫,你别跟你梅姐一般见识啊,你梅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也是为你好才说这些话的。”

    沈若兰翻了个白眼,大娘真是说谎话都不带眨眼睛的啊,沈若梅能为她好?要是真能为她好,她都能头冲下走道了。

    “呵呵,大娘,我不是那种爱计较的人,你放心吧。”不管心里是咋想的,表面上的漂亮话还是得说的。

    沈大娘如释重负,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还是兰丫懂事儿,你跟你梅姐是亲姐妹,可不行为了一点儿小事儿就分生啊……”

第24章 临阵倒戈() 
一顿饭,在沈大娘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沈若梅凌厉的眼刀中结束了,饭后没多久,沈若兰就起身告辞。

    她前脚刚走,沈若梅就急吼吼的叫起来:“娘,她不答应,咋办啊?”

    沈大娘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咋办咋办,现在知道着急了吧,刚才那能耐哪去了?”

    想想她刚才的举动,沈大娘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知不知道你退婚的事儿还得指着人家呢?人家来了你也没一句好话,还赌气冒烟的怼丧人家,就你这态度,别说是她,就算换了我,我也不愿意过继到你家来受气。”

    “再说,那事儿你急着吵吵啥?不得先一点儿一点儿的把她哄住了,在缓缓地渗透给她吗?你这么早瞎嚷嚷开了,人家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人家不干,我看你咋整?”

    沈大娘不住声的埋怨,一下子把沈若梅给吓住了,她抓着沈大娘的胳膊叫起来,“那咋办啊,娘,你可得给我想法子啊。”

    “什么好法子摊上你这么个不长脑袋的也白搭。”沈大娘还在咬牙。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沈大爷忽然发了话:“你俩都别说了,我觉着兰丫那孩子说得对,老二现在啥都没有了,就剩兰丫这么个毛丫头了,你们还是别打她的主意了。”

    沈德俭的为人并不坏,他虽然没帮过沈若兰,但也不想算计她,这次之所以同意老婆子和闺女算计沈若兰,都是被女儿和老婆子逼得没办法了,今儿听到沈若兰那句‘我爹就只有我一个女儿,要是我再不要他了,我爹就真的啥也没有了’的话,一下子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一瞬间,小时候和二弟在一起的种种场景浮现眼前,把那沉睡多年的兄弟情谊给唤醒了。

    现在的老二已经很可怜了,老婆丢了,他整个人也崩溃了,整天用酒精麻痹自己,要是他仅有的一个女儿给夺走了,二弟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作为哥哥,即便是不能帮他什么忙,也不能落井下石,梅儿的亲事他另想办法,只是不能再打二弟家丫头的主意了。

    沈若梅一看老爹临阵倒戈,摆明是不想帮她了,咧开嘴嗷的一声哭起来:“爹,你说的这是啥话啊?要是你能帮我把婚退了,你以为我愿意算计她啊?还不都是你老早就把我卖了,不然我现在还用得着搭理她?现在你心疼她不管我的死活了,那我就去死好了……”

    嘴里说着,跳起来就往外跑,慌得沈大娘一把抱住她,气急败坏的喊道:“你这个死孩子作的是啥呀?你爹还能真不管你咋地?你是他亲闺女,咋地他也不能为了别人把你舍出去,老头子,你快说句话啊,你没看这缺德玩意儿又要寻死吗?”

    沈大爷还能说啥?

    一头是自己愧对的侄女,一头是自己捧在手心长大的闺女,他哪个都不想负了,可他没法子啊。

    半晌,沈大爷艰难的做出了决定:“梅呀,你也别闹了,等明儿爹就出去颠倒钱去,不管咋地也帮你把这门亲事退了,往后是好是赖,你就自个擎着吧。”

    这已经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其实,按他的想法,就让梅儿嫁过去,老张家现在虽然穷了,但那个后生还是好的,梅儿嫁给他,肯定不能受苦。

    可惜梅儿心高,不愿意嫁给穷人家,说破了嘴皮子也不好使,他这个做爹的也没办法,只能设法给她退婚了,通共就这么一个闺女,又是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总不硬能逼着她嫁给她不想嫁的人家吧,万一那丫头想左了,真个去寻死了,他还不得后悔一辈子。

    他是这么想的,那头沈大娘却不乐意了,她可不想背着饥荒过日子,先不说能不能借着五两银子,就说他能借着,那五两银子加上五两银子的利息,得猴年马月能还清啊?这不是胡闹吗?

    “颠倒钱?你上哪颠倒去?”她瞪着眼睛,抱着女儿的手也松开了,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沈大爷没好气的说:“去抬,去贷,不行把我骨头渣子砸了卖钱,不管咋说,一定要把这五两银子凑齐了。”赌气说完,背着手出去了。

    “你回来,不许借。”沈大娘以为沈德俭真的出去借钱了,心里一急,也顾不上寻死的闺女了,一溜小跑的追出去,“你个老糊涂虫,过几天好日子就把你烧的不知道个人是谁了,那钱是那么好抬的吗?利滚利都能滚死你……”

    沈若梅见她爹娘都出去了,她咋作也没人哄着了,就闭了嘴,扭身回自己屋儿嗑瓜子儿去了。

    外面

    沈若兰听完大房的吵闹,彻底明白大娘的目的了,合着是为了把自己过继到大房家,替沈若梅出嫁啊,怪不得她那么好心,又是让堂哥帮她担水,又是请她吃饭的,原本这一切都是为了利用她!

    呵呵,这下子真相已经大白,大娘之前付出的那些算是白搭了,不管咋样她是不会上当了,大娘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活该……

    听到沈大爷出来的动静,沈若兰转身走开了,免得碰到了尴尬,不管咋说,毕竟大爷良心未泯,不打算跟她们同流合污的算计她,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

    回到家时,看见屯子里的谢大娘正在自家的院门口等她呢。

    谢大娘是个热心善良的人,这些年没少接济她,她身上这件破袄子还是谢大娘给的呢,不然她早就冻死了。

    “谢大娘,你找我有事儿啊?”沈若兰笑着走上前去,对这个好心的大娘,她打心眼儿里喜欢。

    谢大娘点点头,“嗯,是有点事儿。”

    “这不是吗,我家小姑爷在镇上开了家山货铺子,想雇几个人儿砸松子儿,砸一斤给一文钱,我寻思着你家里怪困难的,就先找上你了,你看看你想不想去,想去的话明天天亮前到我家门口等着,我侄儿赶车送你们去镇上。”

    沈若兰想了想,说:“婶儿,我前段儿时间病了,现在的身子还不大好呢,不确定自己的能不能干了那活儿,能不能先让我试一下,要是我干不了的话,我就给您老人家两文钱车费钱,算是我搭车上镇上玩儿去了。”

第25章 想污了() 
“成,那你明天当着那帮人儿的面把钱给我,正好臊臊那些想打着去砸松子的旗号白坐车的人。”

    提起这茬,谢大娘也是一脸的怨气。

    接送人的马车是姑爷铺子里的,为了节省时间让大家多砸点儿松籽儿,特意把车让出来到靠山屯拉人的,还雇了她侄儿大春来回赶车接送人,可谓是下了不少本钱呢。

    但是,屯里有几个不要脸的老娘们,明明不想去砸松子儿,为了白坐车上镇上,非得说要去砸松籽儿,谢大娘也明知道她们不可能干那活儿,但一个屯子住着,人家就说要去干活儿,你总不能不让人家去吧,所以,即便是知道她们到了地方就得闪人,也还得拉她们去,整的谢大娘又憋气又窝火。

    沈若兰笑道:“都是一个屯子住着,咋还能有那样的人呢?”

    “咋没有呢?林子大了啥鸟没有?”

    谢大娘气鼓鼓的说:“别人不说,就说那个于二坏,也不知打哪听说我找人砸松子儿了,屁颠屁颠的跑我家来说她要去砸,我寻思都是邻里邻居的住着,就算看不上她也别坏了脸面,就这么地我就答应她了,谁知人家一转身儿就收拾了两篓子山货,说是要拉镇上卖去,你说说,这不是要拿我当猴耍呢吗?”

    “还有尤氏那个臭不要脸的,妖妖俏俏的也想去砸松籽儿,你说就她那样的能砸松籽儿吗?说不定是上镇上找野男人跑破鞋去呢,我哪能拉她去啊?那不是给我闺女添堵……哎呦,瞧我这嘴……”

    话未说完,谢大娘一下子想到沈若兰还是未出阁的闺女呢,跟个小丫头家说什么野男人跑破鞋的不合适,她自毁失言,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哈哈笑道:“你瞅瞅我,都让那几个不要脸的给气秃噜扣了,忘了你还是个孩子了,呵呵,兰丫,你可别往心里去啊,那什么,大娘先走了哈,人还不够,还得再找几个人呢,呵呵呵……”

    谢大娘讪不搭的走后。

    沈若兰嘿嘿一笑,这大娘,还真以为那两句不着调的话会让她脸红害臊呢,其不知她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上辈子在乡派出所当警察的时候,所里几次扫黄行动她都参与了,那场面,啧啧,白花花的活春宫,还有男女身上那长那点儿玩意儿,她啥都看真亮儿的,区区一句‘野男人、跑破鞋’的话算个啥?就算直接跟她谈论床上那点事儿,她也能面不改色的谈论几个小时。

    咳咳,这么说不是指她有什么实战经验,上辈子她连男朋友都没有,到死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不过,她不是没见识的黄花大闺女,人家扫黄时啥都见识到了,各种猥琐的姿势,各种变态的玩儿法……

    哎呦,这都是想哪去了?

    咋想着想着就想污了呢?

    她吐了吐舌头,赶紧把那些不健康的思想摒弃了,进院子把晾在外面的白菜抱进了屋。

    入冬了,过冬的菜也该准备起来了,她打算腌一刚酸菜,留着包饺子或者涮火锅吃,这几天把白菜都晾好了,就是家里没有腌菜的缸,明儿到镇上看看,有合适的买回一口。

    再多买几个大花盆儿,留着栽点儿蒜苗、小白菜、韭菜、臭菜啥的冬天吃,不然家里就只有萝卜白菜土豆子三样青菜,一冬天光吃这几样,嘴巴还不得淡出鸟来啊?

    晒好的白菜被整整齐齐的码在了便宜爹的屋里,便宜爹屋里现在已经不臭了,经过沈若兰几天的奋战,把他那堆堪比大便的破衣烂衫给洗干净叠整齐了,连他那套被汗泥渍得辨不清颜色的铺盖也拆洗过了。

    之所以这么做,可不是为了孝敬,一个连自己女儿都不闻不问的爹,还不配得到她的尊重也孝敬。

    那么做,完全是因为实在受不了那刺鼻的味道。

    家里一共就两间小屋,两间屋子之间就一个门帘相隔,便宜爹屋里那的臭味儿已经飘散到她的屋子,严重影响到她的居住环境了,而且每次进家门时,首先进入的必是便宜爹的房间,然后才能进到她的屋子呢,每次开门时,那股扑面而来的恶心味道,让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于是,这几天她天天洗两件,当然不多洗,怕把自己累着了,是在自己体能范围内干的,还顺便还收拾收拾屋子,清理打扫一番,几天下来,把原本破破烂烂的家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到处都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皂粉的香味儿,可好闻了。

    呆在这样的环境中,心情自然也比从前好多了。

    这期间,胡美娇又来过几次,不巧的是每次来都遇上沈若兰在干活儿,她一来,沈若兰就不客气的邀请她帮忙给她便宜爹洗衣裳洗被子,吓得胡美娇赶紧找个蹩脚的借口开溜了,最近都不大敢登门儿了。

    谁知道她那酒鬼爹的脏衣服洗没洗完啊?要是没洗完,沈兰丫还让她帮忙可咋整啊?

    她不来,沈若兰乐得清静,倒也悠闲地过了几天清静日子。

    ……

    搬完菜,沈若兰累出了一身臭汗,她烧了锅热水,准备待会儿舒舒服服的洗个澡。

    通过这几天的锻炼和补养,她的身子比刚穿来时好了点儿,至少现在搬完菜还有力气烧水洗澡,要是换做刚来时的她,搬完这老些菜就得把她累堆灰儿了,哪还有力气干别的?

    看来,她的锻炼和补养还是很有效的,得继续下去……

    ……

    第二天

    天尚未亮,沈若兰就早早地起来,穿衣洗漱,简单的吃了点儿早餐,拎了个筐子往谢大娘家集合去了。

    到了谢大娘家,发现门口等了四五个人,都是谢大娘的本家亲戚,只有她跟村西头的瘦丫是跟谢大娘无亲无故的。

    村里想去镇上砸松子儿的人并不多,虽然砸松子儿的活儿不算重,但也不是好干的。

    首先你得有耐心烦儿,不然一个粒儿一个粒儿的小松子儿,砸一会儿就能把你砸崩溃了;其次,砸松子儿时还要掌握技巧,力度适中,不能用蛮力砸,要是你把人家的松籽儿砸坏了,非但赚不到钱,还得陪人家钱呢。

    所以说,这磨人又赚不了多少钱的活儿,除非是穷得要死的,或者是东家的亲戚,一半看钱,一半儿看面子的才肯接,不然,谁也不愿意搭着身子费劲巴拉的去挣那仨瓜俩枣的。

第26章 翠翘() 
“兰丫,你也去砸松子儿啊?”

    说话的,是谢大娘的儿媳妇秋萍嫂子,这会儿她正跟另外几个女人唠嗑呢,看到沈若兰过来,就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呵呵,我想去试试看,要是能干动的话就干,干不动的话,我就……”

    沈若兰刚想说付两文钱的车费,算是给人家的补偿了。

    但冷不丁想起谢大娘昨天跟她说的,让她当着大伙儿的面给两文钱的事儿,就转着眼珠子看了一圈儿,却没看到于二坏和尤氏。

    咦?昨儿谢大娘不是说那俩不要脸的要白坐车吗?今儿咋没过来呢?

    “秋萍嫂子,今儿就咱们几个去吗?没别人了吗?”她话锋一转,把两文钱的事儿蛰过去了。

    秋萍嫂子说:“还有小于氏和尤氏,她俩也说想去来着,小于氏说她要带点儿东西过去,让车子一会儿到她们家去接她,尤氏么……”

    秋萍瞥了一眼正赶着马车往这边儿走的大春儿,低声道:“不晓得为啥没过来,也不晓得她到底去不去了。”

    贵生子媳妇冷笑一声:“都这会儿了还没来,大概是来不了了,想必是昨儿折腾得太晚,现在没力气,爬不起来了。”

    在场的几个女人都明白贵生子媳妇的意思,不怀好意的笑起来,沈若兰秒懂,但她不敢笑,还得装出一副懵懵懂懂的懵逼样子,好像她真不知道她们几个笑啥似的。

    “嫂子,你说小于氏让咱们的马车去接她?”一个肤色略黑,身材高挑的少女听到秋萍嫂子的话,气冲冲的凑了过来。

    这女孩儿是谢大娘的侄女儿翠翘,今年十四岁了,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屯子里有名的小辣椒,据说屯子里最有名的泼妇茂谚老婆子跟她打仗都没打过她,可见小丫头的战斗力那是杠杠的。

    秋萍嫂子苦笑道:“可不是咋地,昨儿晚上特意过来嘱咐一遍呢。”

    “呸,美死她了呢?咱们出车,白白拉她去镇上,还得上她们家接她去,她脸咋那么大呢?”

    翠翘立着眼睛骂起来,骂完回头对赶车的大春道:“大春哥,不许你去接她,咱们这就走,剩下那两个玩意儿没一个好东西,别让她们脏了咱们的车。”

    大春纠结了一下,看看通往某处的村路,慢吞吞的说“要不,再等等吧,都是一个屯住着,把事儿做太绝了不好。”

    翠翘冷笑一声,“有什么不好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咋想的,告诉你,你要是敢拉尤氏那个不要脸的,回头家去我就告诉爷爷,看爷不拿大板锨拍你的。”

    大春脸上一红,瞪了翠翘一眼:“就你话多,要走就赶紧的上车。”

    “上车喽上车喽!”

    秋萍嫂子像是没听见这姐弟俩的龃龉似的,招呼大家上了车。

    坐稳后,马车直接出发了,谁都没提去接小于氏的事儿,秋萍嫂子和大春似乎也把她给忘了。

    沈若兰是挨着瘦丫坐的,两人都瘦得皮包骨,穿得跟乞丐似的,乍一看根姐俩似的,但细看却能发现她们之间的不同。

    相比之下,沈若兰要比瘦丫干净许多,虽然穿得一样破,但她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的,还能闻到若有似无的皂粉香味儿,那头稀疏枯黄的头发也洗得干干净净,梳得整整齐齐的,编成两条松松的麻花辫垂在胸前,看起来很舒服。

    反观瘦丫,一身辨不清颜色的衣服又短又破,这十冬腊月的,脚上穿的居然是草鞋,头发也像之前的沈若兰似的,脏得都打结了,脸也灰扑扑的,不知道多久没洗了!

    “哎,等等我——大春叔等等我啊——”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连跑带颠儿的追上来,跑的气喘吁吁的。

    竟然是胡美娇。

    “吁——”

    大春把马拉住了,回头等着胡美娇。

    “大春叔,我娘……她来不了了。”

    胡美娇追上来,一手扶着车辕,一边气喘吁吁的解释了她娘没来得原因,也说明了她撵车的原因:“我娘昨晚忽然得风寒了,让我去镇上给她抓药呢——”

    “你娘她……”

    大春刚想问问尤氏怎么样了,忽然又想到车后面那个泼辣货,到了嘴边儿的担忧又吞回肚子里去了。

    “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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