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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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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大锤一家被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哪还顾得上找她的麻烦呢?

    听到他们落到这般下场,招娣几个高兴极了,要不差这边走不开,她们真想回去看看热闹,好好的出出这口恶气呢!

    已经是晌午了,沈若兰给大家简单的做了个珍珠汤,吃完后就带着她们几个去了何记布庄。

    今儿就是她跟何掌柜约好的取棉被,衣裳的日子,四床棉被太重了,她拿不动,就把她们几个带着,让她们自己拿。

    招娣等一听说沈若兰还给她们做新棉被了,自然是感动的不得了,只是,兰丫姐为她们做的太多太多,她们说多少个谢字都难以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只能把那份感激藏在心里,努力干活来报答她!

    到了何记布庄,何掌柜热情的迎了出来。被子都做好了,纯棉布的被褥、枕头,摸起来软软的,很舒服很馨香,姐妹几个抱着自己的棉被,乐得都嘴都闭不上了。

    而沈若兰看到自己那身衣裳后,嘴巴也合不上了,差点都能塞进个鸡蛋去!

    这一身花花绿绿的,简直比花母鸡都要花啊,这要是穿出去了,绝对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不过,她可没那么大的勇气把这么雷人的衣裳穿出去,算了,还是留着压箱底儿吧!

    然而,招娣她们却像很欣赏她这身衣裳似的,一个个的都露出惊艳的目光。

    招娣还惊叹着说:“太好看了,兰丫姐,这身儿花衣裳要是穿身上了,保证能成为咱们屯子的头号美人,连沈若梅都不赶你好看了!”

    沈若兰头上一片黑线,对招娣几个的眼光和品味有了新认识,她觉得还是算了吧,要是成为村花得以穿这身衣裳为代价的话,那她还是丑着吧!

    何掌柜也笑道:“早就叫姑娘不要报什么希望了,这身儿还是留着在家穿合适,正好我这儿做了几身衣裳,本打算拿到成衣铺子代卖的,姑娘不妨看看有没有可心的,要是有的话就便宜点儿卖给你,保证比成衣铺子要便宜一两成。”

    沈若兰正好打算买两身新衣裳的,就说,“那就拿出来看看吧!”

    何掌柜再柜台下拿出两套来,说:“这两套姑娘穿大小正和身,要不要试一下?”

    这两套都是褙子加马面裙,纯棉布的,其中一套是藕荷色的,下面是同色系略浅些的裙子,另外一套是浅蓝色的,裙子是象牙色的。

    沈若兰比较喜欢浅色系,就选了那套浅蓝色的买下了。

    买完后,她直接换上新衣裳,让招娣她们把自己的旧衣裳和瘦丫那床被褥枕头先带回去,她要去段家一趟,就不跟她们一起回去了。

    上回答应给段夫人设计衣裳,约好今天去段家给她送图样的,她怕再穿那身袄子过去被段家的下人看轻了,才故意换了一身儿,免得她们有看衣敬人的。

    “哎呦,沈妹妹,我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了这么多天,你可算是来了!”

    一看到沈若兰,段夫人亲热的不得了,她还是梳着上回沈若兰给她设计的头型,脸上依旧是化着那个妆,衣服也穿得素雅的多,看起来比从前好看多了。

    沈若兰一进来,她就亲热拉住沈若兰的手,直接叫妹妹,把沈若兰叫得有点儿摸不清头脑了。

    她咋不记得啥时候跟段夫人处得这么亲近了呢?以段夫人在县城的地位,愿不该主动跟她这么个小丫头姐妹相称,多掉价啊!

    不过,等两人聊了一会儿后,沈若兰才明白段夫人为啥对她这么热情了!

    原来,那日她俩分开后,段夫人回到府中,正好段二爷,也就是她丈夫段公子也回来了,两人刚好走了个碰面儿。

    段公子一看到她时就惊住了,像不认识她了似的,他们成亲多年,她一直是浓妆艳抹、华丽打扮,头上梳高髻,身上锦绣衣,像这样清雅脱俗的她,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呢!

    男人嘛,都是视觉动物,看到自己丑了多年的妻子一下子变美了,他也挺高兴的,加上好奇她为何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跟着她去了她的院子,结果,当晚就宿在了她那里了。

    段夫人旱了那么久,如今久旱逢甘霖,自然是对沈若兰感激不已,加上丈夫这几天差不多天天都过来住,更让她把沈若兰视为救命恩人了,所以一见面,就不顾身份的差异,直接喊上妹妹了。

    “我已经打发人去令尊那边询问过好几次了,你再不过来,我就要打发人上你们村子里去接你了。”段夫人拉着她的手,在罗汉榻上坐了下来。

    沈若兰道:“您这么急着找我,有事吗?”

    段夫人道:“你不是答应给我设计衣裳吗?这都这么多天了,你的衣裳呢?”

    沈若兰笑笑,从怀里拿出她设计的那沓花色图案,说:“这呢儿,您看看喜不喜欢吧?”

    “好,我看看。”段夫人就迫不及待的把那沓图纸抽走了,低头细细的看起来,从看到第一页起,就喜出望外道:“妹妹,这都是你画出来的吗?太招人稀罕了,啧啧,我都不知道猫还能这么画呢!”

    连伺候在身边儿的几个丫头也被吸引过去了,一边看一边笑:“夫人,这些画也太可爱了,您要是穿上这样的衣裳,公子见了一定喜欢!”

    那些可爱的卡通图案,瞬间就萌化了屋里所有女人的心,让她们那萌萌哒的心一下子有了正确的打开方式!

    沈若兰谦虚的说:“我不善工笔,就随手涂鸦了这几张拙做,让您见笑了。”

    “哎呀,妹妹,你太谦虚了,这样的花样子才好看,才特别呢。”段夫人兴奋道。

    又说,“去把这些图纸送到咱们家绣坊去,按这些图纸,每样衣裳给我做一套,不,是两套,给沈家妹妹也每样儿做一套。”

    沈若兰忙说:“我就不用了,您自己做就好了。”

    “那怎么行?”

    段夫人笑眯眯的说:“你帮姐姐把这些设计出来,姐姐就对你感激不尽了,几件衣裳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妹妹你就别推辞了。”

    说完,不等沈若兰说话,就让丫头过来帮她量尺寸。

    沈若兰见她执意如此,只好顺从了。

    量完尺寸,段夫人摸着自己的脸颊,喜滋滋又带着几分羞涩的模样,说:“妹妹啊,你帮姐姐设计的这个发式,画的这个妆容虽然好看,可总梳着一个发式,化一种妆容,总有被看(他)腻的时候,你能不能在帮姐姐设计一下,看看有别有别的装容,别的适合的发髻了。”

    沈若兰道:“好啊,那我就帮你画一个娇梨妆,再给你梳一个拜月髻吧!”

    娇梨妆是《甄嬛传》里皇上给嬛嬛画的妆,很好看,其实的妆容跟之前的差不多,就是眉心多了一朵洁白的梨花,为了衬托出这朵梨花的娇白,她在调粉的时候调的稍微重了点儿,扑在脸上使段夫人的脸蛋儿看起来粉扑扑的,配上眉心那朵洁白的梨花妆,粉的粉,白的白,煞是好看。

    而且,今天化口彩的时候,她要了蜂蜜。用勺子尖蘸了点儿蜂蜜点在段夫人的嘴上,再轻轻地用指尖晕开,然后采取出口彩,仍用指尖蘸了蜂蜜,再蘸了口彩调和一下,往她的嘴唇上涂抹,涂好后,嘴唇莹润亮泽,还带着丝丝的甜味儿。

    段夫人对着镜子看到自己漂亮的嘴唇,立刻想到丈夫晚上亲吻她时的感受,心里更美、更高兴了。

    头发梳的是拜月髻,就是将头发中分为二,左右各编两条辫子,在头顶梳两个拱形的发髻,看起来明艳活泼,要是配上卡通衣服打扮,肯定能事半功倍呢!

    拜月髻不用插戴簪环,只在发髻上间隔着缀上几颗珍珠即可,俏丽活泼,一下子把段夫人从妇人打扮成一个活泼明艳的少女,把段夫人高兴得都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妹妹,你的手可真巧啊!”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象着丈夫晚上回来时看到她的样子,心像被蜜水给浸了似的,心一高兴,人也格外大方起来。

    “妹妹,这个送你吧,算是姐姐对你的一点儿谢意!”

    她随手从妆台上拿起一只白玉手镯,就要往沈若兰手腕上套。

    沈若兰忙说:“这可使不得,这太贵重了,我不过帮您梳个头,化个妆而已,哪能收您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段夫人却握着她的手,不容她躲闪,硬是把手镯套在了她的手腕上,“妹妹,你就安心的收下吧,与你而言,不过是化妆梳个头而已,可与姐姐而言,你却是救了姐姐呢!”

    要不是她帮忙,自己现在还被丈夫冷落着,还被那些姨娘、小妾、通房们嘲笑着呢,就连外头的野女人也敢踩她一脚。可是现在,自己漂亮起来了,丈夫又重新宠着她了,后院儿那些贱蹄子们都安分了不少,再也不敢在她面前冷嘲热讽了……

    这几天,可以说是她嫁过来这些年过得最舒心的一段日子了,这都多亏了她的帮助了,她就是赏她再多的东西,也是值得的!

    “再说,你帮姐姐设计的那些图案姐姐都相中了,姐姐打算拿到自家的绣纺,照着绣些衣裳、裙子、帕子、绣鞋和肚兜什么的,这些图样那么好看,绣出来也一定能赚上一笔,只给你个手镯,姐姐还觉得简薄了些呢。”

    沈若兰一怔,原来是要拿自己画的图案大规模生产销售啊,这么说来,就只给她一只镯子确实有些简薄了,那些图案能创造的商业价值绝不是一只玉镯能衡量下来的,就是加上她给自己做的那些衣裳也不够呢!

    段夫人看沈若兰怔忪了一下,脸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笑道:“妹妹,这样的图案你还能画出来吗?要是能的话,咱们就做一笔交易吧。”

    沈若兰心中一动:“怎么交易?”

    段夫人说:“我看令尊租住的地方太简陋了,我在泗水街有一座两进的宅子,前面各四间,前面是商铺,后面是住宅,虽然不大,但是房子还是挺新的,家具什么的也都是现成的,你要是喜欢的话,就把那宅子转给你,你每月帮我设计十二副这样的图案,满一年为止,如何?”

    这样的图案沈若兰想要多少有多少,没想到随随便便画几张画,就能在县城换一栋房子,她傻疯了才不干呢。

    于是,果断道:“好,成交!”

第210章 野丫头下手还真狠啊() 
从段家出来的时候,沈若兰身上多了一张房契、一张地契,外加一份合同书。

    段夫人派了一个管家媳妇带着她去了那座宅子。

    宅子就座落在泗水街,不过不是街道中心,而是稍微有点儿偏的街北头,前后两进的宅子,前面一排四间门面,可能是由于位置偏僻,并没有租赁出去,还空着,里面脏兮兮的,窗户也钉着,好像很久没人使用的样子。

    后面的四间正房,里面家具物事等一应俱全,虽然都是旧的,但是比起靠山屯儿家里的那几件破烂儿不知强几千倍呢!

    看完后,沈若兰把宅子锁好了,往出租屋去了。

    至于宅子的事儿,她暂时先不打算告诉她爹,反正他现在已经有房子住了,就叫他们先住在那儿,等下个月他过生辰的时候再告诉他,给他个惊喜!

    这里离出租屋不远,也就两里多的路程,沈若兰一边走着,一边随意的看着街景。

    已经是二月份了,天渐渐的暖和了,走在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再行色匆匆、拱肩缩背了,他们大大方方的挺直了腰杆儿,不紧不慢的走在街上,看起来格外惬意。

    沈若兰也走得很慢,闲庭信步,边走边逛。

    泗水街倒是很热闹,只是来这儿的百姓都是县城中中下等阶级的,穿的都是短打扮,很少有不打补丁的。

    反观兴华街就高大上得多了,不光是街道两旁的商铺修建的气派,连行人的穿戴和气质都比泗水街的好的多,其中不少还穿着绫罗绸缎的衣衫,带着家仆小厮呢。

    当然,也有衣不蔽体的穷人,都是乞丐和流浪者,一个个面黄肌瘦,精神萎靡的。

    对于乞丐,沈若兰一直抱有两个极端的看法。

    对于那些好吃懒做,宁愿乞讨也不愿意干活儿的,她认为就活该他们挨饿,反正她看到那些膀大腰圆的大小伙子要饭,就是给她磕头管她叫奶奶她也一个大子儿都不舍,还有那些靠乞讨圈钱,甚至残害儿童,利用儿童去乞讨的,她认为是该死,上辈子她就没少收拾那些该死的乞丐头子!

    不过,对于那些真正没有劳动能力,只能乞讨来维持生命的,她还是很同情很关爱的,每次看到残疾人或者年纪大的乞丐,她都会慷慨解囊,尽可能的去帮助他们,有时候,即便知道他们可能是被人利用,被人操控,她也忍不住要施舍。

    相比于现代,古代的乞丐就多得多的,几乎每条街上都有那么十个八个的,沈若兰一边走一边施舍,她也是看人下菜碟,遇到身强力壮的,朝她伸手时她就狠狠的瞪一眼,一毛不拔的走开,要是遇到孩子、老人、残疾人,她就舍出几文,虽不多,但至少够他们买两个馍馍吃了。

    “小姐姐,行行好吧!”

    一个可怜兮兮的小男孩儿哆哆嗦嗦的走到她跟前儿,伸出了脏兮兮的小爪子,孩子衣衫单薄,一张小脸儿被冻成了青紫色,沈若兰看着很心疼。

    在现代,一家都一个孩子,像这样的小孩儿,可定都是家里的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可是在这个生产力低下,有没有避孕措施的古代,弃婴和被抛弃的孩子随处可见,像这样小小年纪就得靠自己讨生活的也不在少数。

    沈若兰看了看那张青紫色的小脸儿,心中一软,从怀里(空间)里掏出一个包子递了过去,“吃吧,姐姐自己蒸的,猪肉白菜馅儿,可好吃了。”

    “谢谢姐姐!”

    小男孩接过包子,扯着干巴巴的小嘴儿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儿,随即转过身,举着包子边跑边喊:“奶奶,奶奶,有包子吃了,漂亮姐姐给的。”

    不远处,一个点心铺子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佝偻这身子坐在地上,一副疲累不堪,愁苦交加的模样。

    听到孙子的叫声,老太太抬起头,看着孩子跑近,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东儿,谢过人家了没有。”

    “谢过了,奶奶你吃,姐姐说这是个肉包子,猪肉白菜馅儿的,可好吃了。”

    孩子懂事的把包子送到了老太太的嘴边,老太太干巴巴的嘴唇蠕动了两下,转过头:“奶奶不饿,东儿吃吧,东儿吃饱了,好快点儿长大,好能出去找活儿干啊。。。。。。”

    “不行,奶奶吃,奶奶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再不吃,就饿坏了。”东儿举着包子,执意往老太太嘴里送。

    “奶奶不饿,真不饿,还是东儿吃吧。。。。。。”

    祖孙俩正僵持着,点心铺子的掌柜气势汹汹的走出来了。

    “滚开滚开,两个晦气的东西,我说今天的买卖怎么这么不好呢,和着都是让你俩倒霉的死花子给方的!”

    老太太忙说:“您别生气,我们这就走。”

    嘴里说着,赶紧从地上往起站,可是不知是年纪大腿脚不灵活,还是把腿坐麻了,起了好几下也没起来,东儿一手拿着包子,一手卖力的扶着老太太,眼里充满了担忧。

    点心铺子的掌柜看老太太起了几下都没起来,不耐烦了,抬腿一脚就踹过去:“滚你的老东西,这么多地方你不坐,非跑老子门口坐来,把老子的地儿都给坐晦气了。”

    老太太正弯着腰往起起身呢,冷不丁被踹了一脚,不觉“哎吆’一声,身体失控的往前扑去。

    东儿正扶着奶奶呢,被这外来的力量一带,也跟着扑倒在地,重重的摔在了青石板上。

    ‘咕咚’一声,祖孙俩齐齐的摔倒了,小东儿小小的身子被奶奶笨拙的身子压在了身下,压得他‘哎呀’一声。

    老太太听到孙子的惨叫声,慌忙的爬了起来,跪在地上去扶孙子,“东儿,东儿,你咋样啊!”

    点心铺掌柜嗤笑一声:“瞧瞧,这会子咋起这么快了?老不死的还真能装呢!呸!”

    东儿被老太太扶起来了,那张本来就青紫的小脸多了一抹红色,是鼻子被撞出血了,鲜红的血迹顺着鼻孔滴滴答答的淌了下来,把嘴唇和下巴都染红了。

    “奶奶,我疼——”

    东儿毕竟是个孩子,受了委屈又出了血,害怕了,憋了半天没憋住,扑倒奶奶的怀里哭起来了。

    老太太一边手忙脚乱的帮孙子止血,一边哽咽着哄他:“别哭别哭,等会儿奶奶去给你买块糖吃。。。。。。”

    可是,东儿还是哭:“奶奶,包子压碎了,不能吃了。”

    沈若兰走过去,扶起老太太和东儿,从怀里(空间)拿出一点儿干净的药棉花,帮东儿止血。

    “东儿乖,包子碎了没事儿,一会儿姐姐带你们去酒楼吃肉去。”

    正哭得伤心的东儿听到‘吃肉’俩字儿,哭声戛然而止,他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抽抽搭搭的说:“姐姐,你要带我们去。。。。。。吃肉?”

    沈若兰笑笑,点头说:“不光带你们吃肉,姐姐一会儿还要给你买身儿棉衣裳,不然把东儿冻坏了,就没人照顾奶奶了。”

    说完,她摸了摸东儿的脸蛋儿,指着远处的一棵柳树,“东儿先跟奶奶上那边儿等着姐姐去,姐姐马上就来。”

    东儿听话的点点头,“嗯,那东儿跟奶奶先去了。”

    一老一小两道身影蹒跚着走了。

    沈若兰回过头,冷冷的对点心铺的掌柜说:“赔钱!”

    掌柜的一愣:“你说啥?”

    沈若兰指着地上的包子,“那个包子是我给他们的,现在被你给弄碎了,你得赔钱给我。”

    掌柜的不可思议的笑起来:“你脑袋让门夹了吧?想出这么下作的讹钱法子?你当老子是那么好说话的吗?”

    沈若兰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赔喽?”

    “我赔你爹个卵子!”掌柜的看沈若兰只是个小姑娘,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嚣张叫道。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掴在掌柜的脸上,动静大的整条街都能听到。

    掌柜的捂住脸,不可思议道:“小婊子,你特娘的敢打我?”

    沈若兰轻哂一声,像看一只苍蝇似的,“打你又怎样?今儿个你要是不赔老娘的包子,老娘就把你也打冒馅儿了!”

    说完,凌厉的出脚,一脚踹中了掌柜的要害,掌柜的猝不及防挨了一脚,疼得他“嗷”的一声跪倒在地上,杀猪似的叫起来。

第211章 好奇() 
旁边的马车里,某人的嘴角猛抽了一下。

    这野丫头,下手还真狠啊!

    不过,踹得好!

    点心铺掌柜被这突然飞来的一脚痛得都说不出话了,捂着裆部在地上打滚,边滚便嚎叫着,很快把铺子里的老婆和闺女给嚎出来。

    “当家的,你这是咋了?”

    粗壮的点心铺老板娘一看自己男人弓着身子,一脸煞白的在地上打滚,还捂着裤裆,顿时吓了一跳。

    掌柜的强抬起头,颤颤巍巍的指着沈若兰:“她……踢我……命根儿……哎吆……”

    粗壮婆娘一听自己男人的命根儿被踹了,这还了得?她蹭的一下站起身,对和她一样膀实的闺女喊道:“杏花,这个小贱人踢了你爹老二,咱们挠死她,别叫她跑了。”

    被称之为杏花儿的粗壮姑娘立刻转身,恶狠狠的瞪着沈若兰:“小贱人,敢到我们家来撒野,你活腻歪了吧?”

    一边嚷嚷着,一边气势汹汹的向沈若兰冲过来。

    围观的百姓都为沈若兰捏了把汗,这两个膀大腰圆的女人,随便拉出哪一个都能毁成她俩了,要是这她们俩人儿一起上,还不得把她给撕吧了啊!

    罗城也有点儿担忧,靠近车子低声道:“主子,用不用出手。”

    车里轻哂一声:“不用。”

    这东西跑的比兔子都快呢,要是打不过人家,肯定得跑。

    这一点,他深信不疑,他就不止一次见到过她跑,跑的跟让狼撵了似的,一点儿女儿家该有的仪态矜持都没有,哼!

    然而

    让他意外的是,‘这东西’根本没跑,甚至连跑的心思都没有,她看着向她冲过来的两个女人,诡异一笑,猝然出手了!

    她出手快狠准,且角度极为刁钻,全是不好防备之处,每番出手,必打得这俩母老虎痛呼不止,几下之后,便双双躺在地上,嚎叫着起不来了。

    “好——”

    围观的百姓鼓起掌来,不知是赞沈若兰的身手好,还是夸她见义勇为呢,反正在那娘俩倒下后,周围叫好声一片!

    淳于珟也暗暗道了声‘好,’眸中还闪过一丝惊讶来。

    想不到,这个野丫头还有这两下子呢,这身手,肯定是练过的!

    她又一次让他感到了意外了。

    她总是让他意外,就好像是一本玄妙的书,每次看到,都会看到让他一些全新的内容一般,以至于他不得不对她产生好奇、探究的心里。

    沈若兰出了心中这口恶气,心情大好,她活动着手腕儿,抿着嘴笑起来。

    哼哼,两个泼妇而已,她还没放在眼里。

    想当年她在乡间巡逻时,曾只身一人抓获过四个偷电缆线的老娘们,那四个老娘们的身板儿一点儿都不比眼前这俩逊,当时还舞舞扎扎的要挠她,结果被她给打得连她们老娘都认不出她们了,眼前这俩货,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哼,看在你们是初犯的份儿上,这次姑奶奶就饶了你们,下次再让姑奶奶看到你们欺负老人小孩儿,姑奶奶就彻底废了你们!”

    撂下狠话,沈若兰得意洋洋的转过身去,想要离开了。

    只是,转身的刹那,在看到那几匹马上骑着的人时,沈若兰立刻笑不出来了!

    特别是看到那几匹马围着的车子里那个人,沈若兰都想哭了。

    特麽的,怎么又遇见他了?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啊!

    看着他挑着车帘,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沈若兰觉得,她应该立刻、马上撤离,至于招呼和礼貌什么的,都去他妈的吧!

    她当机立断的挤出人群,一溜小跑的向那棵柳树下跑去,“东儿,等急了吧,走,姐姐带你们吃肉去。”

    东儿激动的看着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了崇拜:“姐姐,您真有本事!”

    换作以往,被人这样崇拜,沈若兰或许还会得意的谦虚两句,但是现在她可一点儿那份儿闲心都没有,她始终觉得背后有一道如若实质的目光在盯着自己,把她盯得后脊梁骨都发麻了,她只想快点儿逃离。

    “走吧!”

    她拉起东儿的小手儿,另一只手还挽着东儿的奶奶,一起往远处走去……

    此刻,她是强忍着跑开的冲动,压抑着缓步走,她恨不能撒腿就跑,躲开那个人的视线。

    真该死,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他,早知道他会来这儿,她情愿在随便哪个旮旯胡同蹲一天,也不要跟他碰到一起,倒霉啊——

    “主子,咱们该走了,现在走的话,天黑前能赶到七松镇。”英战上前,低声禀报。

    淳于珟望着远处那道绷得紧紧的小身子,慢悠悠道:“今晚就住在这儿,明天再走吧!”

    英战顺着主子的视线扫了一眼,心里诧异了一下,随即道:“是!”

    **

    沈若兰带着东儿和他奶奶,去了县城最好的酒楼——四海酒楼。

    就他们仨人,沈若兰没有要包房,只在外面的大厅里找了个背静的地方坐了,点了一只烧鹅,两碗米饭和一碟凉拌白菜,让东儿和奶奶吃。

    她一会儿得回去跟爹他们吃呢,就不在这里吃了,而且,她现在也吃不下去了,心里一直乱糟糟的,在想着刚才遇到那个姓齐的事儿。

    妈的,真是阴魂不散啊!

    他怎么会来这里呢?该不是为了找她来的吧?那可就坏菜了!

    可转念一想:不可能,她没财没色的,也没有什么价值了,他不可能是来找自己的,要是的话,刚才就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离开了。

    可是,既然没不是来找她的,他来这儿干嘛呢?他不是北边儿的人吗?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呢?

    正心烦意乱的想着,四海酒楼的东家张四爷从外面走进来。

    沈若兰看见了,急忙起身去打了个招呼。

    张四爷也和蔼的跟她招呼了,并吩咐小二好好的伺候着,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大厅里的一位食客似乎跟张四爷很熟悉,笑呵呵的说:“张四爷,听闻你在兴华街买了块地,准备要盖宅子,不知打算盖几进的,用哪家的砖瓦?哪家的木匠啊?”

    张四爷笑道:“两进的宅子,至于砖瓦木匠什么的,都包给荣师傅了,连宅子的格局,铺什么样的路石都归他管,我对盖房子一窍不通,索性做个甩手掌柜了。”

    那人道:“是青州的荣师傅吗?就是那个专给人盖宅子的匠人?”

    张四爷道:“正是,我这个人不喜操心,就把整个宅子都发包给他了,什么请人买料的我一概不管,只管掏银子就是。”

    “呵呵,那倒是省心了,只是怕要费几两银子了。”那人打着哈哈。

    张四爷说:“老弟说笑了,荣师傅在业内口碑极佳,从不干偷工减料之事,咱们县里多少人家的房子都是他盖的,还未听说过他有贪墨银钱的事儿呢……”

    沈若兰无意中听到了这些,一下子给吸引了过去。

    正好她想给家里盖房子呢,可她又对建筑方面一窍不通,要是真有这么个人能大包大揽的,帮她把房子盖起来,就是多花点儿银子她也乐意的。

    东儿和他奶奶吃得很快,也不知这祖孙俩饿多久了,那么大的一只烧鹅,两碗米饭和一盘凉菜,竟然叫他们都给吃了,一点儿不剩,沈若兰都担心他们会不会被撑坏了!

    吃完饭,算还了饭钱,沈若兰带着他们去了自家那座新宅子,让他们暂时先住在这里,这里虽然挺长时间没住人了,冷冷清清的,但是好歹有炕,总比他们睡在破庙的地上强。

    她又回了出租屋,让招娣帮着她把她们姐妹淘汰下来的那两床就被褥和旧枕头也拿着,又在街上买了一担柴,给东儿和他奶奶送过去了。

    这下子,他们祖孙俩算是安置下来了,沈若兰也松了口气,跟招娣回出租屋去了……

    **

    “主子,沈姑娘把那对乞丐送到她的新宅子去了。”罗同说完,垂首静立。

    淳于珟好奇的挑起眉毛,“她的新宅子?她在城里买宅子了?”

    罗同道:“那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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