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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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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言之,往后就算我闺女嫁给了你们家,你们家要是有人仗着自己是老的,就想随便欺负我闺女,我也不会答应的。

    张兴旺人精似的一个人,咋会听不出沈德俭的弦外之音呢,遂呵呵的笑着说:“对,亲家你说得对,二勇你听着没有,往后不管辈分不辈分的,啥事儿都得站在‘理’这边,不行整岔劈了。”

    张二勇答应了一声,心里却想,不管啥事,他都得站在若兰这边儿,永远不叫她被人欺负了……

    这段小插曲过后,家里又恢复了平静,沈若兰和张二勇又回到厨房忙活,因为刘氏来闹了一场,沈若兰心里有点不痛快,话也在不觉间少了很多。

    张二勇看她闷闷不乐的,有点儿担心了。

    “若兰,你奶奶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你是个好姑娘,就算她想抹黑你也抹黑不了的。”

    他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显得有点儿口笨嘴拙的。“还有,我们家的饥荒今年指定能还完,我不会叫你跟我过苦日子的,我还会打猎,我有力气,种庄稼也在行,保证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沈若兰抬起头,扯开嘴角甜甜一笑,说,“二勇哥,我知道,我没事儿,谢谢你。”

    “没事就好,有事儿就说出来,可別搁心里憋着。”他嘱咐说。

    “嗯嗯,我知道了,今儿个多亏你了,要不是你镇住我奶,她今天指定得在这儿撒泼,咱们就谁都别想消停了。”想想老太太上回在她家那副撒泼打滚儿,呼天喊地的死样子,沈若兰眼中浮出一抹厌恶。

    这些渣亲,她早晚跟她们彻底断绝了。

    被沈若兰当面道谢,张二勇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腾出一只手挠了挠头,“嘿嘿,我也是一时气急了,没吓到你吧!”

    “噗,这就想吓到我?姐姐的胆子可大着呢!”

    沈若兰拿起拾掇好的大鹅,‘当’的一刀下去,大鹅的一条腿儿就下来了,“看见没?一般的姑娘有我这胆儿吗?”

    张二勇怕她剁到手,忙拦住她:“我来剁我来剁,我知道你胆子大了……”

    很快,大鹅被剁碎了,沈若兰洗过鹅肉,‘哗’地一声把肉下锅,舞着铲子翻炒起来。

    炖大鹅的时候,得先把肉炒成金黄色,油都吃进去后再添汤,然后放盐酱,再盖上锅小火焖着,等到汤收的差不多了,把蘑菇和土豆下锅,继续小火儿焖着,等汤汁儿彻底收没了再起锅,那时,大鹅肉炖得干干巴巴的,可好吃了!

    这边儿炖着大鹅肉,那边儿她又用自己屋里那火炉上的小铁锅儿把饭也焖上了,等会儿鹅肉好了,饭也焖好了,她打算再分别用这两口锅蒸鱼和爆炒牛肉,最后再切上一盘白菜丝跟木耳凉拌,就齐活儿了!

    炒牛肉的时候,她的一缕头发从额头前落下来,挡在眼睛上了,

    沈若兰一边挥舞着锅铲,一边拿着调料,把头侧到了张二勇那,你帮我把头发掖到耳朵后面去。

    张二勇看见着她伸过来的小脸儿,俏丽明艳,眼睛大大的,又亮又清澈,跟最珍贵的宝石似的,小巧的鼻子翘翘的,精致极了,嘴唇又红又润,像一颗熟透了的樱桃,看着就想咬一口,还有她的脸蛋儿,也不像原来那么黄了,大概是她常喝羊奶的缘故吧!

    这么好看的姑娘,现在是他媳妇了!

    想到这儿,张二勇的心甜的跟掉蜜罐子里了似的。

    沈若兰忙着炒菜呢,见他迟迟不动手,就催促说,“快点啊,没看挡到我眼睛的吗?”无

    张二勇脸颊微微一烫,抬手把那缕头发帮她掖到了耳后

    掖的时候,二勇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他几乎是秉着呼吸,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将她那缕头发轻轻的掖了起。

    无意中碰到了她元宝似的小耳朵,凉凉的、软软的很,想捏一捏、

    张二勇蜷起手,指尖处传来的滑腻感依然存在,让他都舍不得用这根手指去碰别的东西了,就怕碰了会让指尖的滑腻消失了。

    沈若兰自顾的炒着菜,哪留意到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那点子心思了,饭菜做好后,就张罗着让他把饭菜倒腾到桌子上去了。,张二勇蜷着手指,把那四道菜端上了桌子。

    满满登登的一桌子好菜,色香味俱全,没等吃呢,就闻到那让人垂涎的香味儿了。

    张兴旺让张二勇把刚买回来的那瓶子酒也打开了,倒上四碗,算是定亲的酒。

    倒酒的时候,张二勇给他爹和沈德俭都倒了大半碗,自己那碗干脆倒满了,只是沈若兰的那碗只倒了个碗底儿,就只有一口的样子吧,要不是因为是定亲酒,就是这一碗底儿他也不想让她喝。

    “来,亲家、兰丫,喝了这碗酒,兰丫和二勇的事儿就算定下来了,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张兴旺举着酒碗,颇有些激动的说道。

    “好,喝,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沈德俭热情响应。

    张二勇站起身,端着酒碗感激的对沈德俭,说:“二叔,谢谢你把若兰需给我,我一定对她好,不管啥时候,绝对不会叫她受一丁点儿苦的。”

    说着,还深深的看了沈若兰一眼。

    沈若兰抿嘴一笑:“行,我信你的!”

    “当——”

    “干——”

    清脆的碰击声后,几个人一起把碗里的酒喝下去了。

    酒落肚的霎那,沈若兰跟张二勇的婚约算是正式定下了,也就是说,从这一刻起,沈若兰就是张二勇的没过门儿的媳妇儿,张二勇就是沈若兰的未婚夫了!“二勇,兰丫,从今天起,你们俩就是未婚夫妻了,往后,你们俩要互敬互爱,相互扶持,贫贱富贵,不离不弃……”

    酒下肚儿后,张兴旺的话多起来,看着儿子和未来的儿媳,郑重的嘱咐着。

    “对,二勇,你要好好的对兰丫,互敬互爱,相互扶持……”

    沈德俭打了个酒嗝,舌头有点儿发硬了:“兰丫这孩子性子随她娘,表面上看着温温柔柔的,可骨子里倔着哩,你要是不好好待她,让她受了委屈,她就会走掉,再不会回来跟你过日子了……”

    说到这儿,沈德俭的眼圈儿一下子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十一年前她离家前的那一晚。

    那天晚上,她在他老娘那儿受了委屈,独坐在房间里抹眼泪,作为丈夫,他本该站在她的一面去跟他老娘理论,替她讨回公道,可就因为愚孝的心里,他没有那么做,而是劝她忍忍,不要跟老人一般见识。

    第二天,她就不见了,连贴身的东西都没带,就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了,是彻底的消失!

    他很爱她,根本没法承受没有她的日子,那段时间,他发疯似的到处寻找,到处打听,甚至跑到佛堂求佛祖给她带话,只要她回来,他再不会在叫她受一丁点儿委屈……

    可惜,无论他怎么做,她都没有再回来,连个音讯都没给他传回来过,想必是已经伤透了心,对他彻底失望了……

    从那以后,他的生活就只剩下无尽的懊悔,人生坠入了一片灰暗之中,每每想起她那晚坐在屋里黯然抹眼泪的样子,他的心就像被凌迟了似的,痛的无法呼吸。

    他再也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带给她伤害的人,只是,伤害她的人毕竟生了他养了他,就算心中在气,他也没法对她怎样,只好借酒消愁,努力让自己忘记……

    有时候,他甚至会懦弱的用她是瞧不起自己,不想跟自己过苦日子才走的蹩脚借口,来欺骗自己、麻痹自己,好给自己一点儿借口,让他不至于在懊悔中死去……

    心好痛……

    “二叔,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待若兰,绝不会叫她受委屈。”

    张二勇看到沈德俭这副样子,就猜出他为什么伤感了,想劝劝他,可自己又嘴笨,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郑重的向他作出承诺。

    “嗯,你要好好待她,不然她走了,你会后悔……一辈子……”

    沈德俭断断续续的说着,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有感而发,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不能自已。

    “哎呦,亲家,今天孩子们订婚,是大喜的日子,咱不说这些不痛快的话,来来来,吃菜吃菜。”

    张兴旺一看沈德俭喝多了,急忙给他夹了一筷子牛肉,“趁热吃,兰丫的手艺啊,绝对比城里酒楼里的厨子还好,咱们老哥俩有这样的孩子,可有福气喽!”

    饶是他不住嘴的劝和,可沈德俭就是控制不住自已,捂着眼睛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沈若兰看着他爹这副样子,心里也挺难受的,默默的撂下筷子,进厨房用醋和大蒜以及黄豆,做了一碗醒酒汤,端出来哄着他喝了下去。

    沈德俭喝了醒酒汤,脑袋渐渐的清明了,看到自己酒后失态,害得大家情绪低落,都跟着没吃好,愧疚不已,“哎呦,我果然是不能喝酒,一喝酒就惹事儿,对不住了亲家,咱们接着吃,来来来,都吃……”

    沈若兰看着他强颜欢笑,极力张罗的样子,为了让他不再想那些伤心事儿,就主动提起了一会儿要去买瘦丫姐妹几个的事,算是岔开话题,吸引他的注意力吧

    张兴旺和张二勇听到沈若兰要买人,都吃了一惊,特别是张兴旺,对沈若兰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这丫头,果然是实力雄厚啊,一口气就买四个人,这得多有钱啊!

    不过吃惊归吃惊,他的脸上并未体现出来,在沈若兰说明了事情的始末后,他先是把眼睛看向了沈德俭,想听听他的意见。

    沈若兰早就把钱给沈德俭,而且沈德俭也早就同意了,沈若兰说完后,沈德俭直接说,“那等待会儿吃完饭,亲家你陪我去沈大锤家看看吧。”

    这就表明,沈德俭是同意的,张兴旺马上回应说,“行,待会儿我再帮你跟他们砍砍价,咱们争取早点把那几个丫头买回来,也省得兰丫担心。”

    张二勇看了看沈若兰家的两间小屋,道,“若兰,你把人买回来了住哪儿啊?”

    她那间小屋只有一张一米五的小炕,顶多能睡两个人,沈德俭这屋儿倒是挺大的,可总不能让四个丫头跟他睡一间屋子吧!

    这点,沈若兰早就想过了,她说,“我爹天天进县城卖水晶冻,来回路上就得奔波四个时辰,太辛苦了,我打算让他在县城租一间房子,就不用他来回跑了,守在那儿卖就可以,我在家里带瘦丫她们做水晶冻,每回多做点儿,隔一天给他送去一次,等再过一两个月天暖和暖和,我家就翻盖房子,到时候,有多少人都住下了。”

    这会儿,沈德俭的情绪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抹了把脸,说,“行,爹同意,就照你说的办吧。”

    **

    吃过饭,沈若兰和张二勇留下洗碗,收拾屋子,沈德俭和张兴旺去了沈大锤家,谈买瘦丫姐妹的事宜。

    沈若兰没急着跟过去,因为她心中有数儿,对沈大锤那样的人来说,去多少人说多少话都没用,主要是看能给他多少银子,只要有银子,就算是打了他嘴巴子,他也能乐呵呵的把闺女卖给人家;没银子,就算跪在地上管他叫祖宗也白扯。

    所以,她把银子给她爹备得足足的,让她爹直接去把人买回来就是了。

    当然,她可不会那么好心,把好容易赚来的银子给这种猪狗不如的人的花,等把瘦丫她们买回来了,她自会想办法把银子偷回来,让他们人财两空!

第184章 买瘦丫姐妹【二更】() 
有银子,好办事!

    这边沈若兰和张二勇刚把厨房收拾好,那边儿沈德俭和张兴旺俩就跟沈大锤一家谈好了,三十两银子,银货两讫,还找了族长和里正作证,另外还找了屯子里几个有威望的人做证人。

    里正家并不住在靠山屯,得现派人去请,在等里正来的时候,沈老二一口气买下沈大锤家四个丫头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传遍了整个靠山屯儿,在屯子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惹得全屯子的人都倾巢出动,来沈大锤家看热闹。

    到来时,沈德俭和张兴旺正坐在沈大锤家的炕沿上,边儿上摆着已经写好的卖身契和瘦丫姐妹几个的户籍,卖身契是张兴旺写的,上面的条款都写得清清楚楚,就等着里正来好签字画押了。

    大伙儿见到这幅场景,都大惊小怪起来。

    “哎呀妈呀,我还以为是瞎传呢,整了半天是真的,这沈老二咋不声不响的发达了呢?四个丫头,三十两银子啊,乖乖,我活了这一把年纪,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何止是你,谁见过呀?那老些银子能买十来亩好地呢!”

    “你们看沈老二那身衣裳,啧啧,纯棉布的呢?还是新的,我这辈子都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裳呢!”

    “老二呀,你是咋发的财啊?记得年前你刚回来时还跟个叫花子似的呢,这怎么几天的功夫,咋就突然阔起来了呢?”

    “是啊,老二,你咋发的财?别不会是干了啥犯法的事吧?”

    沈德俭从前是个酒鬼,在屯子里常被人瞧不起,现在突然有钱了,大家还有点儿不适应,加上又存着嫉妒的心理,所以跟他说话也很不客气。

    好在,沈德俭并不在意大家的态度,听到议论后,不紧不慢的说,“我琢磨出一种别人都不会做的吃食,现在每天往城里各个酒楼送这种东西,每天都不少赚哩,不信你们问问桃花村的栓子,我现在就每天是包他的车来回送货,我的钱是咋赚的,他最清楚了。”

    回答大伙的时候,他刻意避开把闺女卷进去,要是大伙听说是兰丫出的这些银子,肯定会有嘴巴贱的说三道四,万一说他闺女不守妇道,做了伤风败俗的事儿赚的银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艾玛,你做了啥吃食能赚那老些钱啊?这才几天的功夫,就赚三十两银子了?糊弄人的吧?”人群中,于二坏喊了一句,大抵是因为嫉妒吧。

    张兴旺听了,立刻朝着说话的方向笑道:“这个大妹子是整天呆在屯子里不大进城里吧,所以也不知道这城里的行情,老二做的这个吃食可不简单,乃是再咱们整个楚国独一无二的东西,别的地方绝对没有,好吃又不贵,曾经有个大酒楼的东家,要花二百两两银子买老二这个方子,老二都没卖呢!”

    张兴旺是个能说会道的,几句话,既贬低了于二坏是个坐井观天,不懂世事的土包子,又让大家不再对沈德俭有所怀疑。

    果然,经过他的一番解释,大家都相信了,又立刻骚动起来。

    “艾玛老二,你可真能耐呀,想出的啥方子啊?做的啥好东西?能卖出那么多银子?”

    “老二呀,咱们都是一个屯子住着的,邻里邻居的,你有啥发财的好路子,说出来让大伙跟你一起发财呗!”

    “是呀是呀,你要是领着大伙发财了,这屯子里谁还能瞧不起你?肯定都得把你当祖宗供着哩!”

    沈若兰收拾完碗筷厨房,跟张二勇也过来了,刚一过来,正好听到这番不要脸的话,气得她顿时叉起了小腰儿,脆生生的怼了回去,“那可不行,要是我爹把水晶冻的方子给了你们,往后我家就没钱赚了!”

    这些人,真是太不要脸了,大言不惭要人家的好东西,好像谁该了他们似的。再说,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谁用他们看得起,谁用他们当祖宗供着了?

    “呦,兰丫来了,哎吆,后面这位是谁啊?”

    刚才那个被沈若兰怼了回去的村民不痛快了,看到沈若兰身后跟了个男人,立刻阴阳怪气的拿他做文章。

    沈德俭一看有人针对他女儿,立马抢着说:“这是桃花村的张二勇,我未来女婿,我刚跟老张大哥给孩子们定下亲事,等过年我家兰丫及笄了,这俩孩子就成亲。”

    这算是沈德俭正式向靠山屯的村民介绍自己的女婿,也顺便把沈若兰订婚的消息公布了出去。

    那个被怼的村民听到沈德俭的介绍,哎哟一声,“张二勇啊?他不是沈老大家的女婿吗?怎么?跟沈老大家退了亲,又跟你家兰丫定亲了?”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说话时脸上还带着暧昧的笑意,仿佛他窥见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

    在农村,有关作风的问题是最禁忌的,那人含糊其辞的话,说得好像是张二勇故意跟沈若梅退婚,又跟沈若兰订婚似的,给人一种沈若兰抢了张二勇的错觉。

    沈若兰当然不能由着他抹黑自己,刚要说话,张二勇却率先开了口,他盯着那个挑事儿的村民,铿锵有力的说,“对,我从前是跟别人定过亲,不过已经被退亲了,现在我是跟兰丫订的婚,堂堂正正,正大光明,你有意见吗?”

    他刻意强调自己是‘被’退亲的,现在跟沈若兰订亲,没伤害到任何人。

    他的一身的凛然正气,主要是凌厉的眼神,把那个挑事儿的人给吓到了,扯开嘴角干笑说,“呵呵,没有没有。”

    “没有就好。”沈若兰接过话来,不客气的说“既然没有,往后说话时就别用那尖酸刻薄的语气,也别露出那副奸佞小人的样子,没的让人以为你这人的人品有问题呢。”

    犀利尖锐的嘲讽,毫不留情面,把那个人说了个半红脸儿,“哎,你个小姑娘蛋子咋说话呢?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沈若兰冷笑说,“先想想你是怎么说话的?再来质问别人是怎么说话的吧,还有,别拿长辈的身份来压人,既然只知道自己是长辈,就做点儿符合长辈该做的事,不然你那长辈的身份倒叫人瞧不起。”

    那人被沈若兰呛得个灰头土脸,颜面尽失,本想发作一回挣回点面子,但是看看守在沈兰丫身边的张二勇,又把满肚子的气憋了回去。

    张二勇的年纪不大,但气场却很足,盯着他的时候,让他情不自禁的产生一种被山里的虎豹盯住的感觉,好像自己随时都能被他撕碎,杀死似的。

    刚才他俩刚过来时,张二勇还是一副憨厚老实,规规矩矩的样子,可就因为他奚落了兰丫几句,他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随时都能攻击别人的豹子了,那阴鸷冷厉的模样,看得他心惊肉跳,不寒而栗!

    算了,还是赶紧走吧,听说这小子当年在山上杀过野狼,打死过豹子,就他这小体格子,还不够他一拳头打的哩!

    那个人在张二勇的怒视下败下阵来,灰溜溜的走了。

    沈德俭和张兴旺看到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就把那个挑事的斗得一败涂地,不禁相视一笑,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大家看到这副场景,也都明白了,从前沈老二父女在屯子里活的跟狗似的,谁都可以踹上一脚,现在,已经不同了……

    教训完那个不长眼的,张二勇上前,恭恭敬敬的对沈德俭和张兴旺说,“爹,二叔,里正还得过一会儿能来,不如你们俩先回去休息休息,我们俩守在这儿,等里正来了,我再去请您们。”

    沈德俭晌午喝了酒,又哭了一场,头正晕,!听张二勇这么一说,正中下怀,就站起身说,“也行,你们两个守在这儿,我先回去眯一会儿,等会儿里正来了记得去找我。”

    说完,招呼着张兴旺,一起离开了。

第185章 狗蛋儿【三更】() 
瘦丫躺在炕上,额头上有一道两寸左右的血口子,上面的血液已经凝固,留下一条黑红色的伤疤,那张又黄又瘦的小脸儿上,顶着四五个清晰的大巴掌印子,脸已经肿起来了,部分地方还呈青紫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沈若兰走过去,伏在她头上,轻声问:“瘦丫姐,我想让你上我家去,从此以后脱离这个家,你愿意吗?”

    瘦丫勉强的撑开眼皮,凹进去的眼窝里浮出一汪泪水,“愿意,我愿意,兰丫,往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兰丫姐,我们都愿意!”招娣带着两个小妹妹,含着泪大声地向沈若兰喊道。

    沈若兰笑了笑,说:“好,今天我就带你们走!”

    她坐了下来,抬手理了理瘦丫被扯乱的头发,柔声问:“你今儿还没吃东西呢吧?来,我这有块绿豆糕,你先吃了垫补垫补,等晚上回家了,我再给你炖肉吃。”

    她从怀里(空间里)拿出一块绿豆糕,递到了瘦丫的嘴边。

    “这是我的,我吃哩!”

    一直坐在炕头玩杏核儿的狗蛋儿,看见了沈若兰手里的绿豆糕,嗷的一声冲过来,一把抢走了沈若兰手里的绿豆糕,抢到就拼命的往嘴里塞,吃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看得瘦丫握起了拳头,一双眼睛仇恨的瞪着狗蛋儿,身上的气徒也然变了,竟带着几分杀气,要是她现在能起来炕的话,肯定得揪住那个小犊子揍个半死。

    这个小畜生,竟然把兰丫给的绿豆糕给抢去了,真是恨死她了!

    然而,沈若兰却一点儿都没生气,其实刚才狗蛋儿过来抢她的绿豆糕时,她明明能躲过去,却没有躲!

    看着狗蛋儿狼吞虎咽的磕掺样,她甚至还笑眯眯的说了一句,“这孩子,虎头虎脑的,真招人稀罕。”

    说得在场的看热闹的人都抖了抖,觉得身上肯定起鸡皮疙瘩了,甚至连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张二勇都有点无语了。

    狗蛋儿这孩子,离招人稀罕十万八千里呢,生的尖嘴猴腮不说,还埋汰得让人恶心,脸蛋子脏得除了白眼仁儿外再看不见一点儿白色的地方,鼻子下还挂着两桶恶心巴拉的大黄鼻涕,吃东西的时候,黄鼻涕流下来,他就‘秃噜’一声,把鼻涕吸进鼻子里,接着吃,鼻涕再流下来时,他就‘秃噜’了一声,再吸进去……

    如此循环往复,看得在场的人都恨不得拿一张手纸来帮他擦擦鼻涕。

    不仅如此,他的两个棉袄袖子袖头子也是黑漆漆的,大概是擦大鼻涕擦的,油光锃亮,都能照出人了。

    这样的脏东西,这样的吃相,她居然能看出招人稀罕来,真是让人无语了……

    狗蛋儿三口两口的吃完绿豆糕,似乎还意犹未尽,一双晶亮的小眼睛定定的盯着沈若兰,大声嚷嚷道,“我还要。”

    沈若兰温柔的说,“姐姐今天就带了一块过来,你要是喜欢吃,等哪天姐姐进城再买回来,姐姐再拿给你吃。”

    这样的温声细语,但凡懂点儿事儿的孩子都能听进去,偏偏狗蛋儿是个不懂人语的,瞪着两只小眼睛,扯着脖子喊起来:“不行,老子这就要,你赶紧给老子拿出来!”

    沈大锤对儿子的表现十分满意,赞许道:“这小子,就是有这股子虎实劲儿,天不怕地不怕,想咋地就咋地!”

    他奶奶老马婆子也笑嘻嘻的说:“兰丫呀,你看我大孙子没吃够,你再给我们几块吃呗?我们家这四个丫头都给你们家了,难不成还不值几块绿豆糕钱吗?”

    招娣怒道:“沈二叔不是答应给你们三十两银子的典身钱吗?又不是白要我们的,你凭啥还管兰丫姐要绿豆糕吃?”

    “哎哟,你这个小**,这还没等出门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看老娘不教训你。”沈大锤媳妇一看招娣竟向着外人,不让给她宝贝儿子绿豆糕吃,顿时乍了,脱下鞋子就要打招娣。

    沈若兰一个箭步挡在沈大锤媳妇面前,笑道:“婶子,她们几个就要是我家的人了,我把她们买回去是要留着她们干活的,你要是给我打坏了,可谁来帮我干活呢?”

    说完,又对狗蛋儿笑道:“绿豆糕姐姐是没有了,不过姐姐有冰糖,姐姐给你冰糖吃好不好?”

    狗蛋一听到‘冰糖’二字,口水差点流出来,连连点头说:“行,行,我要冰糖,你给我拿来。”

    沈若兰看了张二勇一眼,说:“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给狗蛋儿拿几块冰糖去。”

    张二勇拧巴着眉头看了狗蛋一眼,这个又埋汰又没教养的小畜生,咋看都不招人稀罕,咋看都膈应人,若兰咋就待他这么好哩?

    虽然他不情愿,但是若兰发话了,他又不能不同意,只好点点头,“那你小心点,快去快回。”

    沈若兰莞尔一笑,“知道了。”

    又转向狗蛋儿说,“你先在家等着,姐姐去给你拿冰糖去。”

    狗蛋儿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吃美味的冰糖了,哪会甘心在家老老实实的等着啊,嚷嚷道:“我也去,我要吃多多的哩!”

    沈若兰抬起头,看着沈大锤一家子,像是不知该咋办才好了似的。

    老马婆子是个贪小便宜的,见沈若兰要回家给她大孙子拿冰糖去,就笑嘻嘻的说:“兰丫呀,那你就领他去吧,反正你家离我家也不远,再说我家狗蛋儿能着哩,不用你背不用你抱的,个人就能走动。”

    说完又一把拉过狗蛋儿,凑到他耳边嘀咕说,“等会去了多拿她点儿,甭跟她客气……”

    沈若兰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带着狗蛋儿出去了。

    到了外面,沈若兰脸上那抹温柔的笑意消失了,她看着边走边吸大黄鼻涕的狗蛋儿,暗暗发笑。

    将来想拿回她那三十两银子,全得靠这小畜生哩!

    回到家,狗蛋也大大呼呼的跟了进了院子,要进屋时,沈若兰怕他身上有虱子,就叫他等在门外。

    狗蛋不乐意了,歪着脖子喊道:“我不在外边,我要进屋去,我要把你家冰糖都拿走。”

    沈若兰看着他那副死样子,忍着掐死他的冲动,深吸了口气,指了指前园子说:“我家前园子藏了不少好吃的东西呢,你去找找,找着啥了都归你。”

    狗蛋儿一听有好吃的,眼珠子都绿了,不等沈若兰说完,就撒腿往沈若兰家的前园子跑去。

    沈若兰赶紧进了屋,张兴旺和沈德俭正一个炕头儿一个的稍儿的躺着打呼噜呢,俩人中午都喝了不少酒,喝得又急,这会子酒上头了,困劲儿都上来了,都睡得跟死了是的,连沈若兰进屋都没听着。

    沈若兰蹑手蹑脚的进了厨房,抓了一把冰糖走了出去,又把中午吃剩下的一碗大鹅子肉收进空间里。

    狗蛋儿在前园子的野草丛中正寻摸呢,寻摸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好吃的,正好看见沈若兰走出来,就歪着脖子朝她喊道,“好吃的哩?哪有好吃的?你个小贱皮子敢糊弄老子?”

    他在家时跟他几个姐姐用这种口气说话说惯了,在他奶奶和爹娘的影响下,觉得所有的女孩儿都是低他一等的生物,理所应当的被他被他辱骂欺负,所以跟沈若兰说话的时候,也一点儿都不客气。

    沈若兰没跟这个小畜生一般见识,她走进园子,指着墙根儿底下的一个瘸腿凳子,说:“这不在这儿呢吗?看,一碗肉呢,我家吃剩的肉总冻在这里,是你自己不好好找,还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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