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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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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烧鸡的看到他们一家子,原本是要驱赶呵斥的,但是看到沈大锤拿出五两大银子时,顿时像换了个了脸,不仅殷勤热情的帮他们称了烧鸡,还热情的向他们推荐他家新卤出来的牛肉,只是沈大锤买只烧鸡都又咬牙又跺脚的,怎舍得再糟蹋银子买牛肉吃呢?最后,只拿着一只烧鸡便咽着口水拽着儿子离开了。

    随后,他又在路边一个卖炊饼的小摊儿上买了一摞炊饼,连同烧鸡一起带回到破庙里,一家子一起吃起来。

    “这有钱就是好啊,不光让别人敬着叫爷,还能吃到这香喷喷的大烧鸡,难怪那么多人肯为了钱去死呢!”沈大锤一边吃着鸡肉,一边含糊不清的感慨着。

    老马婆子说,“那是,可惜这样有钱的主儿不是天天能碰到,要是能天天碰上就好了!”

    狗蛋儿说,“碰不到怕啥的,咱们屯子的人不都发财了吗?咱们也回去,说不定也能发大财哩!”

    他这话是听王万福说的,前段时间,他们偶遇了在青州做生意的王万福夫妇了。

    王万福两口子现在混得人模狗样的了,一家三口都穿着缎子衣裳,还开了家挺大的铺子,听说是给沈兰丫看的铺子,沈兰丫如今已经飞上枝头变凤凰,当上湛王妃了,还屯子里开了好几家作坊,专门生产一些别家没有的吃食,附近村子的村民们都去她家的作坊里做工,个个都赚的钵满盆盈的。

    他们一听也动了心,也想回去。

    但是,当初老马婆子在接受了兰丫的银子时曾答应过兰丫,这辈子都再不回屯子去了,甚至连屯子方圆五十里都不靠近,现在他们都后悔了,一门心思的想要回去,不回去的话只在外头到处流浪乞讨,日子太难过,可回去了又怕兰丫不依,那死丫头现在时王妃,他们一家子惹不起啊……

第519章 相好的() 
之前,鲁元曾经想过,要是宁儿一辈子也想不起从前的事儿,一辈子都失去记忆的话,也挺好的,那就意味着自己从前对她做的那些事儿她也不记得了,正好方便他在她面前树立新的形象,好让她尽快的沉入到他为她编织的爱河!

    可是,某日,当他提及过去的一件事儿时,看到她严重流露出的茫然和失落,他的心一下子痛了。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多自私,光为了能让她爱上自己,却忘了她丢失的那部分记忆也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丢失了那些记忆或许对他有利,但是对她来说,她的生命就不完整了,她的人生中总会有缺陷和遗憾,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他希望她能得到百分之百的幸福,不希望她的人生中存在一点点儿的遗憾,哪怕是她回想起自己当初做过的那些浑蛋事儿,他也要帮她把记忆找回来。

    大不了到时候负荆请罪,或者用真诚的实际行动来求得她的原谅,宁儿心软,一定会原谅他的。

    所以,自那日起,她就天天在马车上跟她说过去的事儿,试图唤醒她的记忆。

    “你是九岁时来的我家,那会子姑母已经过世三年,姑父要续弦,我父亲怕你心里难过,就跟我母亲商量了一下,把你接到我家来了……”

    “你刚来时候只有这么高。”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了一下。

    “那会子你胆小怯懦,像个小兔子似的,看人都不敢直视,唯独不怕我,还总喜欢跟我在一起玩儿,我就带你去湖上采莲子,还带你去宫里拜见我外祖母,记得有一次我还把你扮成小厮偷偷的带出府去外面玩儿,后来被我父亲知道了,狠狠的把我捶了一顿,都把我给打哭了……”

    鲁元一边说一边笑,仿佛也沉浸在对过去的美好回忆中似的。

    宁儿就安静的听着,时而跟他一起笑,时而又仿佛陷入了冥思苦想中,这样慢悠悠的揍了好几天,终于回到了吉州。

    一进吉州城,鲁元就帮着宁儿披好斗篷,带她下车步行,坐了一路的车了,他怕她腿麻,也怕她总这么坐着不活动活动气血不通,所以剩下的这点儿路,他要陪着她一起走回去。

    吉州可比青州富庶,也比青州热闹,只是往日里宁儿都深居简出的,从不出来逛,也不知道街上如此热闹繁华。

    此时,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各样的小摊子,宁儿眼睛睁得大大的,东瞧西望着都快要不够使唤了!

    鲁元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就怕她被别人给撞到,也怕她自己一个人跑丢了。

    自从失忆以来,宁儿变得跟从前一点儿都不一样了,对什么都好奇的紧,见到什么都想研究研究,摸一摸,就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鲁元就怕她被什么新奇的东西给拐走了,所以一下车,就把她拉的紧紧的,恨不能找根绳子把她拴在自己身上呢。

    “元哥哥你快看,好多的灯笼啊!”

    经过‘醉红楼’的时候,宁儿看到那一排写着人名儿的灯笼,立刻好奇的叫起来,还想要跑过去一看究竟。

    鲁元一见,赶紧把她拉了回来,‘醉红楼’那种腌臜的地方,怎么能让她涉足呢!

    “宁儿乖,咱们不去看那儿,元哥哥带你去吃火锅好不好?冬天吃羊肉火锅,又滋补又好吃!”

    宁儿很乖也很好哄,鲁元不让她去醉红楼一探究竟,她就乖乖的转过头,准备去探索新事物去了。

    鲁元见她不再深究,不由得松了口气,谁知这口气儿还没喘匀称呢,就听到深厚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鲁将军~”

    那声音绵软悠长,跟撒娇似的,不用看就知道必定是他从前的哪个红颜知己在叫他呢。

    鲁元一下子慌了,只觉得头皮都麻了,赶紧揽着宁儿的腰,准备头也不回快步离开。

    偏偏宁儿不晓得怎么回事,还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好心的提醒他说:“元哥哥,后面有个漂亮姑娘叫你呢!”

    到了这个份上,也鲁元装傻充愣也不管用了,他幽怨的回过头,一下子就看见醉红楼的胭脂姑娘,正扭着水蛇腰不疾不徐的向他们走来呢。

    胭脂姑娘曾是他众多红颜知己中的一个,他初到吉州时,第一个红颜知己就是胭脂了,后来安安跟了他,他才把从前那些莺莺燕燕的断了,再到后来,他发现了安安的丑恶面目,加上母亲又逼着他娶宁儿,他因为心中不甘,也是为了报复那些逼迫他他又无可奈何的人,所以他便有恢复了原来眠花宿柳的喜好,又跟胭脂等烟花女子打得火热了。

    当然,所谓的火热,也不过是走肾不走心而已,他虽然温柔多情,但也是个有原则的,对这种倚门卖笑的女子,顶多也就是逗逗她们,来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断不会真对她们动感情的,包括他娶回家的红蕊,那也是因为要用她跟母亲宁儿赌气,并不是真心喜欢,红蕊在他的眼中,跟家里那些丫头们差不多,一个可以用钱来驱使的下人而已,不足挂齿的。

    他原以为,他这辈子也就这样左拥右抱、眠花宿柳的混了,没想到老天爷却让他想起了前世的事儿,他才知道自己该去爱谁,这辈子该怎么活!

    如今对他而言,胭脂之流不过是过眼烟云、随风即散的那种,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的,宁儿才是他的命根子、眼珠子呢,现在那块不值得一看的过眼烟云要来这膈应他的心尖子,他当然不痛快了。

    更让他不痛快的是——宁儿就在这儿看着呢,他不能恶狠狠的威胁胭脂不要跟他说话,更不要跟他做出狎昵之态,否则会影响他在宁儿心目中的好感的。

    这一路下来,在他细心的呵护下,宁儿对他好感度倍增,现在都有些依赖他了,要是让她看到自己跟别的女人狎昵,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好形象不就荡然无存了吗?

    所以,看到胭脂,他第一次没露出那招牌式的坏笑,也没有调侃几句俏皮话,只是冷清清的点点头,说:“姑娘叫我吗?不巧的很,我正在陪我表妹逛街了,怕是没空答兑姑娘。”

    胭脂一听到他这冷冰冰的话,再看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不觉愣住了!

    她认识鲁元多年了,两人每次见面都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像这样生疏的时候还是头一遭呢!

    胭脂有点儿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叫了声:“鲁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是脂儿做错什么了吗?”

    这次的声音没像刚才那样腻歪,倒是有点儿怯怯的,含着委屈的调调。

    换作以往,佳人这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喝娇娇弱弱的声调,一定会激起鲁元的保护欲,也会让他产生怜香惜玉的心思,必会把胭脂搂过来安抚一番的,但此时他却只恨她不长眼睛,竟敢在这档口跟他撒娇撒痴,气得他恨不能一脚把她踢倒九霄云外去。

    同时,他也恨自己以往的风流不羁,放浪形骸,不然就不会招蜂引蝶,平白的引来个娼妓当着宁儿的面儿纠缠他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有事就快说,我还忙着呢!”

    鲁元尽量克制着自己的音调儿,保持着他翩翩佳公子的风度,只是,那声调虽然还算平稳,那眼中的寒气却已经要把人给冻死了。

    特别是瞥胭脂的那一眼,让胭脂觉得像有无数把小刀子‘咻咻咻咻’的射向她似的,吓得她差点儿转身就跑。

    “我……我没事,就是想问问……红蕊她,还好吗?”胭脂磕磕巴巴的回答道。

    看出了他眼中的不耐和冷漠,胭脂聪明的没有选择跟他叙旧调情,眼前的男人虽然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能做到大将军之位,就可知他不是个泛泛之辈,惹到了他,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所以,她选择了问候前段时间刚进鲁府的红蕊,这个的话题不显得突兀也不会激怒他,更不会让自己显得尴尬。

    然而,胭脂认为很好的话题,却不经意的触到了鲁元的伤口上。

    宁儿就是因为红蕊才伤心离家,离家后还被人算计坠落悬崖,变成傻子后还差点被拐儿,这些都跟红蕊有直接的关系,随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所以现在一提到红蕊,他就格外的生气。

    “死了!”

    他冷冰冰的回答,那语气就好像说死的不是个大活人,而是个不值一提的小鸡小鸭似的。

    胭脂一愣:“死了?他不是刚嫁进去吗?怎么就死了呢?”

    鲁元抿着嘴,微微眯了眯眸子,说:“姑娘是要替府尹大人问案吗?可惜我府上的事儿就是府尹也没资格过问的。”

    换言之,府尹大人都没资格过问我府上的事儿,你一个妓女算老几,也跑来问我府上的事儿了?

    胭脂一看今天鲁大将军全然没了往日的诙谐温存,眼中含冰,句句带刺,她在纠缠下去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垂下头,细声细语的说:“奴家不敢,是奴家多嘴僭越了,还望大将军恕罪。”

    说完,深深的道了个万福,说:“奴家还有些贱事,就不打搅大将军和表姑娘了,奴家告退……”

    胭脂识趣的走了,鲁元急忙转向宁儿,解释说,“一个旧相识而已,已经很久不与她联系了,要是她不叫我,我都快忘了这世上还有她这么个人了,呵呵……呵呵呵……”

    宁儿似乎对这事儿并没什么想法,对鲁元的解释也没放在心上,只说,“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吃火锅吗?咱们走吧!”

    “嗯嗯,好,元哥哥着就带你去。”看到宁儿并没有受到这件事影响,鲁元很高兴,握着宁儿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可能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吧,走到火锅店门口儿的时候,鲁元又遇到个熟人,也是他的老相好的了,就是昔日那个开小饭馆的寡妇,淳于珟也见过的那个。

    小寡妇看到鲁元,立刻娇滴滴的迎了过来,撒娇撒痴的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骂道:“死鬼,这又有新人了吧,难怪这么常时间都不去我哪儿!”

    一边打情骂俏着,一边打量着宁儿,还捂着嘴笑嘻嘻的说,“她位就是醉红楼的红蕊吗?你花大价钱买回家的那个?”

    一见她这般,鲁元的心里腾腾的往起窜火,他紧张的看了宁儿一眼,见宁儿正茫然地看着那个他都忘记了姓名的寡妇,显然是不知道那个寡妇在干啥呢!

    “这是我表妹,也是我没过门的妻子!”

    鲁元听到这小寡妇竟然把宁儿说成是醉红楼的娼妓了,气得鼻子都冒烟儿了,凉飕飕的甩下一句后,就拉着宁儿径自离开了。

    留下小寡妇一脸的蒙逼,他不是有妻子了吗?又哪来的未婚妻呢?

第520章 安安之死() 
鲁府里

    荣欣大长公主听闻鲁元带着宁儿回来了,不禁以手加额,连连念佛道:“阿弥陀佛,太好了,太好了,他俩总算是回来了……”

    鲁元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也一直把宁儿当成是自己的女儿,俩人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今他们都回来了,她一直悬着的心也就落地了!

    一边儿的嬷嬷笑着说,“大将军和宁夫人回来了,正好郡主的病也好了,咱们府上可算是双喜临门呢,这下子两位夫人都在,过不了多久,大长公主殿下就能抱金孙了!”

    原来,在数日前,安安忽然清醒了,虽然还不能对答如流,但已经能与人交流了,只是身子还很虚,不能多说话,大长公主见她恢复了神智也很高兴,又见她现在身子不好,就免了她的晨昏定醒,叫她好生静养着。

    病了多日的郡主病好了,大将军又带着宁夫人回来了,可不就是双喜临门么?

    荣欣大长公主高兴的说:“是呢,安安的病好了,宁儿也回来了,想来今年咱们府上也就能添丁进口了!”

    想到有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躺在自己的怀里撒娇,大长公主的心都要化了。

    自从年前在湛王府里见到那个呆萌可爱的小世子,她就日日夜夜的盼着也能有个那么玉雪可爱的孙子稀罕呢,要是她也能有那么可爱个大孙子,她做梦都会笑醒的!

    这会子,安安好了,宁儿也回来了,两个媳妇都在,她的这个梦想马上就能实现了,她能不高兴吗?

    安安听到鲁元和宁儿回来的消息时,正依在榻上喝药呢,大长公主殿下派人叫她晚上过去吃饭,一来是给鲁元和宁儿接风,二来也算是给安安贺喜,贺她终于脱离病魔,恢复健康。

    听闻次信后,安安的脸上浮出了几分真切的笑意:“太好了,宁儿妹妹终于回来了……”

    等报信儿的人一离开,安安脸上的笑容顿时撤去,患上了一副阴鸷的神色。

    那个小贱人离家出走,鲁元竟然连军政大事都不顾了,一走一个多月的去追她,他不是从来都不喜欢她、不在意她吗?那这么苦苦的去找她又算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心里真有那个小贱蹄子?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她算什么?他这些年来对自己的殷勤又算什么?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安安咬着牙,低低的咒骂道。

    虽然心里气恨,但是表面上却还不能表现出来,鲁元已经对她跟乌孙小王爷之间勾结的事起疑心了,对她也再不像从前那般殷切小意了,她没有嫉妒的资本,只能忍气吞声,再寻别的法子处置,就像他们成亲那晚让红蕊肚子疼似的。

    总之不管怎样,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想把她半死不活的丢在这里,由着他们恩爱快活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

    鲁元跟宁儿吃完火锅,就把她送回了府里,自己赶着去军营里处理这一个多月积压下来的公务了。

    荣欣大长公主见到宁儿,拉着她的手掉了好些眼泪,一会儿问她这段时间吃没吃好,一会儿又问她睡没睡好的,又见宁儿有些神智不清,便一叠声的叫请聂恒去,家里刚有个神志不清的都叫他给‘医好了’,这个想来也不会是什么难题。

    很快,聂恒被传来了,给宁儿细细的诊了一回脉,说法跟之前大夫说的差不多,大意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导致的,往后还可以恢复的,现在只需喝点儿安神的药就好,无需太过担心。

    荣欣大长公主听到这番解释,也就释然了,不再为宁儿担心和伤心了。

    安安看到荣欣大长公主这样担心宁儿,为了她一会儿哭一会笑的,不觉又嫉又恨,一样是‘变傻’了,她这个正经八百的儿媳妇没人在意担心,这个妾室她们倒兴师动众起来,难不成在她们的心中,她的地位还不如宁儿这个寄人篱下的妾室吗?

    看到她们围着宁儿嘘寒问暖,问东问西的样子,安安暗下决心,等过段时间缓缓,她一定好好的收拾收拾这个小贱货,定让这个该死的东西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她的宏伟决心还没等付诸于实践,她自己就病了。

    这回是真病,也就是鲁元和宁儿回来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就病了,开始时只是精神不济,常常白天犯困,渐渐地竟发展成终日昏睡,整日里昏昏沉沉,一个月后,病情越发严重,竟发展到像傻子似的,连人都不认识了,饶是各种名贵的汤药一碗接一碗的灌下去,就跟泼在石头上似的毫无效果,眼见得是不中用了!

    她手下的嬷嬷和丫头们见她已是将死之人,且鲁将军和大长公主也对她毫不在意,便也开始跟着懈怠起来,各怀心思的偷她的首饰银两,为自己的后路做打算。

    安安本就是锦绣堆儿里养大的,从小到大一直被人精心的照料着,现在病成这副样子却没有看顾,自然死的更快了。

    于是四月初的时候,鲁府里传出了安安郡主的死讯,都说是安安郡主因为爱女夭折伤心过度,才伤心致死的。

    安安是郡主,又是鲁元的正妻,按理该大操大办,隆重发丧的,但因为大长公主身子不适,钦天监的说这个丧事不宜大操大办,所以府里连孝都没挂,直接一口棺材拉出去埋了。

    曾经赫赫有名的楚国第一美人,做梦都不会想到,她会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去,死后就一口薄棺裹身,草草的掩埋,连鲁家的祖坟都没进去!

    鲁元也是刻意的压下安安去世的消息,没让她的死在吉州掀大波澜,安安在吉州的名气也不如在京城的大,吉州的百姓都只知道湛王妃,没几个知道安安的,所以安安的死很快就风平浪静,再也无人提及。

    这期间,宁儿一直静养在自己的小院儿里,鲁元不管有多忙都必得日日去陪她,跟她说话,陪她吃饭,给她买她心爱的东西,基本上只要他家中,就一定待在宁儿的院子里,陪着她做各种她喜欢的事,不管那事儿又多无聊,只要她喜欢,鲁元就陪着她做。

    连荣欣大长公主都觉得奇怪,从前这孽障一点儿都不喜欢宁儿,怎么现在忽然喜欢起来了,还不是一般的喜欢,简直都要拿她当眼珠子心尖子了!

    不过,奇怪归奇怪,大长公主殿下还是很乐意见到他们俩情投意合,伉俪情深的,她一直很中意宁儿,一点儿都不喜欢安安,当初也只是因为安安有了身孕才不得不让鲁元娶了她的,后来鲁元偷偷的告诉了她安安做的那些事,包括她勾结陈皇后和乌孙小王爷绑架沈若兰的事,大长公主殿下就更不喜欢她,甚至是容不下她了,这才对她下了手。

    而鲁元则默认了母亲的行为,在安安死后,也只事草草的把她安葬了,自己一次都没去祭奠。

    因为他觉得——她不配!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五月,北方开始回暖了,在屋里待了一冬的北方人开始脱去厚厚的棉衣,换上了轻快的夹衣,树叶开始发芽,小草也从地里冒出了头儿,河水融化了,大雁也从南方飞回来了。

    湛王府里,沈德俭一家子却忙碌起来,纷纷打包收拾,准备回凤凰村的老家去。

    因为沈若兰委托父亲回凤凰村,帮她把昔日淳于珟在山上盖的那座院子重新盖起来,她要当作坊使。

    现在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了,用几间小小的民房当作坊已经不够用了,所以她打算把淳于珟那时在山上盖的别院重新盖起来,那座别院很大,光房子就有一百多间,足够她开作坊当仓库的了。

    其实,这个活儿她本来是想委托大爷帮她的,毕竟这个工程浩大,不是三天两头儿就能干完的,她也不想让爹娘分开这么长时间。但是大爷家的堂姐沈若梅前段时间病死了,大爷和大娘虽然都不大喜欢沈若梅了,但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又是他们疼了多年的孩子,如今她死了,他们还是会十分伤感的,这一伤心,大爷和大娘就双双病倒了,病得哼哼唧唧的,连上茅厕都得忍搀扶,这种状态下,当然没办法帮她的忙,沈若兰就只好让爹回去帮她监工去了。

    除了盖房子,她还打算继续开山种地,能开多少就开多少,工程浩大,可能这一干就是大半年,沈德俭和穆氏商量了一下后,决定一家子全都回凤凰村去,不然让他们长时间的两地分居也不是办法。

    于是,五月的某一天,沈德俭夫妇带着竹儿、菊儿、松儿和柏儿,又带了竹儿的老师,菊儿的女红师傅以及董奶奶祖孙二人,招娣和一些丫鬟婆子等,浩浩荡荡的又回到了凤凰村。

    沈德俭的老娘刘氏听闻二儿子和二儿媳妇回来了,乐得呜呜呜的直哭,她现在已经彻底瘫痪在炕上上,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没一点儿自理能力了,到了这个份儿上,她终于知道自己这辈子错的有多离谱了。

    三十年来,她一直最疼最爱沈德贵,当真的心里眼里只有他,有一点儿好东西她都想着要留给沈德贵,为了沈德贵,她几乎把所有的儿子女儿都给得罪遍儿了,但是她从来不后悔,因为她认为这样做值,她的德贵早晚儿能当上大官儿,早晚会让她做诰命夫人的……

    可怜的老太太完全沉浸在沈德贵给她编织的美梦里,却不知沈德贵其实是个既无才又无德的自私小人,老娘有利用价值时,他就对她非常孝顺,可谓是千好百好的,把她哄的滴溜溜的围着他转。

    可是,等老娘瘫痪了,没有利用价值了,他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大有翻脸不认人之势。

    用他的话说,“我现在都残了,哪儿还有精神头去管老娘去,老娘又不是只生我一个人,她不也生了你们几个吗?凭啥让我一个人照顾,反正我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想让我自己照顾老娘,那就是做梦!”

    沈德宝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老太太是指不上他了,事实上,沈德宝早就看出沈德贵什么德行了,也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因此,当沈德贵撒泼放赖的不肯赡养老人后,沈德宝就把这个消息传到了吉州湛王府去。

    沈若兰听闻小叔的行事后,只淡淡的说了一句:“种豆得豆,种瓜得瓜,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老太太偏心了一辈子,这下子也让她尝尝作茧自缚的滋味吧!”

    她是打定主意不去管奶奶家那点儿破事儿了,但是沈德俭不能不管,老三的死活他可以视而不见,但是老娘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他当真做不到不闻不问,不瞅不看啊!

第521章 沈德俭回乡() 
沈德贵算是彻底废了,不光命根儿叫人给剁了,脚筋也叫人家给挑折了一只,如今的他,身残心也残,也意识到自己在沈若兰身上讨不着什么好处,便彻底放飞自己,在养好伤后,卷着家里的细软趁夜逃走,谁也不知道去哪儿里。

    至于他那瘫痪在炕的老娘将来由谁照顾由谁来养老送终,他根本就没考虑,用他自己的话说,他都自顾不暇了,哪有精神头去管他老娘呢?

    于是,偏了一辈子心的老太太刘氏,临了临了,被自己的小儿子彻底弃养了。

    老太太都要伤心死了,又伤心又寒心的,她爱了一辈子的小儿子啊,咋就能忍心将她这个老娘丢弃了呢?

    好在这个时候,老二一家回来了,让老太太又看到了希望。

    沈德俭去看望刘氏时,刘氏一看到二儿子,委屈的像个孩子似的,呜呜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沈德俭也听不清楚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现在又害怕又无助,就怕连他也不管她了,于是赶紧出言安抚,“娘,别怕,我这次回来得住大半年呢,能天天过来看你,陪你,等会儿我再专门派两个人过来照顾你,放心,只要有你儿子在,肯定不会叫你受苦的……”

    “呜呜……孝……顺……”

    刘氏含糊不清的崩出了这几个字,就这么几个单字,嘴角就不由自主的留出了哈喇子。

    沈德俭拿着一块毛巾,细心的给老娘把口水擦干净,又安慰了她一番。

    刘氏用她能动的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沈德俭的手臂,说什么都不撒手,即使说不清楚,也不让沈德俭离开他的视线。

    小儿子已经抛弃她独自跑了,两个闺女也完全指望不上,大儿子因为沈若梅的死也顾不上她了,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这个儿子了。

    沈德俭体谅老娘的孤苦和无助,也没有让他老娘失望,安慰了一番后,让穆氏去家里把董奶奶和东儿叫过来,还有带娣和领娣小姐俩,让他们都在老宅这儿住下,往后就由他们几个专门伺候老太太。

    当然,伺候也不是白伺候的,往后他们每人不光月月都有一两银子的工钱,还包吃包住的,吃的还得是最好的。

    好几个人伺候一个老太太,拿着别人出苦大力都赚不来的高额薪金,还顿顿能菜像菜饭像饭的吃,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呢。董奶奶和带娣领娣来沈家早,这样的好事当然得先可着她们来。

    而且,正因为他们来的早来的久,沈德俭对他们也算是知根知底,相信他们定能伺候好老太太,所以才把老太太托付给他们!

    穆氏还说了,往后他们可以随意在这宅子里养鸡养鸭养鹅,不管养什么都是他们自己的,跟沈家无关了,他们养来下蛋也好,杀吃肉也罢,全凭他们自己,不用再跟沈家交代了。

    董奶奶和带娣领娣听到沈家这么抬举他们,自然是感激涕零,感恩戴德,都说不要每月拿一两银子的月钱,沈家对她们有恩,她们情愿白白的服侍老太太,不图工钱的。

    但是沈德俭却一定要这样,穆氏和竹儿菊儿也都说该如此,他们本就是沈家收留的,并不是沈家买的,怎么能白白使唤人家却不给工钱呢?

    见大家执意如此,董奶奶等几人也就只好满怀感恩的接受了!

    老太太这边儿答兑完了,沈德俭马上投入到了火热的建设中去,跟往年一样,大张旗鼓的召集工人,盖房子的盖房子,开荒的开荒,种地的种地,把七松镇上的青壮年劳力差不多都给雇去了。

    这边轰轰烈烈的搞生产,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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