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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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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兰拿开她肩膀上的那只大手,向后退了一步,“这不是为谁伤咱们之间的和气的问题,而是你对我的诚信问题还有对我不尊重的问题,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阴谋诡计,很讨厌被人算计。从前你使计让我爹来吉州做生意、并住在王府对面儿的时候,我曾很认真的跟你说过,我不希望你再用阴谋诡计来对我了,你也已经答应了,可是这会子,你竟然又故技重施来欺骗我,又对我使来手段和诡计了,这让我觉得你实在是不堪信任了。。。。。。”
淳于珟看到沈若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脸上还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知道问题严重了,就赶紧放低了姿态,说,“兰儿,这件事儿确实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但是,我虽然欺骗你,那也是我太钟情你的缘故,谁叫你当初非要跟那个傻小子成亲来着,我要不这么着,你现在准跟他成亲了!”
“这么说,都是我的错喽?”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没等他说完,沈若兰就一言不发的转身回府去了。
淳于珟自知理亏,赶忙跟在她后面,跟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
眼下的情形他已经看出来了,兰儿这是生气了,他要是再犟下去,绝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回到他们居住的院子里,没等进门儿,就听到屋里传出一阵欢快的笑声,进屋时,看见他们的宝贝儿子正在澡盆儿里洗澡澡呢。
白白胖胖的一小只,跟个人参娃似的,敢态可掬的躺在暖玉澡盆儿里,划动着肥短的四肢,使劲儿的扑腾着,每溅起一朵水花,就能引来他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看到沈若兰和淳于珟进来了,小家伙咧开嘴,笑得更开心了,露出了粉红色的小牙床,下面的牙床上还长着一颗刚冒出头儿的小牙齿,可爱极了。
淳于珟看了儿子一眼,又偷偷的瞄了沈若兰一眼,见她在看到儿子的瞬间,脸上的线条顿时柔和了许多,他的心里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虽然他嘴上不说,但私心里还真就是这么认为的——他们连孩子都生了,兰儿就算是跟他生气,也只能是在嘴上气两句,最后还是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原谅他的,所以,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沈若兰进屋后,招娣和素素上前帮她把披风脱了下去,沈若兰卷起袖子走到炭盆儿旁,烤了一会儿手,把自己的身子烤热乎了,才去帮儿子洗澡澡了。
淳于珟也亦步亦趋的脱下大氅去帮忙,试图用一家三口在一起互动的温馨场面打动兰儿的心,让她原谅自己。
然而,无论他主动找话还是低声道歉,沈若兰就是冷着脸不理他,淳于珟本就是个高冷的人,虽然已经为沈若兰已经改变了很多,但是骨子里的傲气和霸气还依然存在,他的性格使他不能像寻常男人那样伏低做小的哄自己女人开心,于是在碰了几次壁后,就无可奈何的出去了,连大氅都忘了穿了。
换作以往他出门时,沈若兰一定会起身帮他把大氅穿上,再送他到门口儿,两人卿卿我我的腻歪一会儿才能出去,但是今天因为呕气,沈若兰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做,只吩咐了素素把大氅给他送出去,其余的就一概不管了。
淳于珟一看兰儿着人把大氅给他送出来了,就知道她只是跟自己赌气而已,并不是真的生他的气了,也就放心了。
当天晚上,淳于珟破天荒的没有回来住,也没派人来告诉沈若兰一声他做什么去了。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自从他们成亲至今,两人一直蜜里调油似的,从来没分开住过一宿,有时候淳于珟军营有事儿,连夜也得赶回来,不管多晚,一定要守着她睡才能睡踏实了。
沈若兰也已经习惯他在自己身边儿睡了,如今乍然不回来,还连个信儿都没有,她想当然的理解为他生气了,赌气不回来睡的。
这个想法可把沈若兰给气坏了,她寻思着,这厮欺骗了她,她还没怎么样呢,他倒堵气不回来住了,有能耐你一辈子也别回来啊!
其不知,淳于珟根本就不是跟她赌气,而是刚刚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说鲁元在青州那儿病倒了,已经昏迷了两天一夜了,还没有醒来呢,请他快点儿派聂恒去给瞧瞧去。
鲁元是淳于珟的好兄弟,想当初在他要对建安帝下手的时候,他第一个毫不犹豫的站在了自己的队伍里,所以,无论到什么时候,这份兄弟的情意他都不会辜负。
接到他病倒的消息后,淳于珟立刻派人找来聂恒,又带上了几十个贴身的一等隐卫,直奔青州去了。
他不知道,其实在他接到信的时候,鲁元就已经醒来了,而且是大彻大悟的醒来的,把前世的事儿都亲自经历了一遍后才醒来的。
而那封信,是他手下的侍卫长见他迟迟不醒,在他醒来的前几个时辰发出去的,等他醒来时想再把信收回来,已经是来不及了……
第505章 省亲()
沈德俭因为担心淳于珟会对张二勇不利,便决意一直跟张二勇呆在一起,直到保护他顺利回到老家为止。
三人吃完饭后,张二勇已经见到了兰儿,便提出要回去了,沈德俭便借口说自己正好也要回老家办事,要跟他一起走。
张二勇时间急,本不想跟他一起走,但件沈德俭执意要跟他一起,不好拒绝他,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因为赶,沈德俭都没来得及回家跟穆氏说一声,只让沈福存去府上告诉一声,他在外面就跟着张二勇走了。
开始时,两人是一个骑马一个坐车,沈德俭怕张二勇骑在马上造人暗算,便生拉硬拽的把他拉到自己的车里,那匹马拴在车后面,张二勇盛情难却,两人就这样一路回去了。
事实上,张二勇很着急,他的假期有限,每一天都是算计着来的,要是在路上耽搁一天,他的时间就更紧了。
沈德俭也很着急,今儿都二十七了,再有三天就过年了,他这送二勇一趟,自己就没法跟老婆孩子们过年了。
哎……
其实,不光他俩着急,淳于珟也很着急,他也想跟老婆孩子在一起过年,但是鲁元有事,他不能为了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就置兄弟于不顾,只好拼着赶着过去。
至于没有告诉沈若兰,是因为考虑到兰儿这会子正在气头儿上,去跟她说她也一定对自己不理不睬,反倒没趣,还不如等她气消了再给她写封信告诉她这件事,也省得去自讨没趣去。
本着这种心理,他才没告诉沈若兰的。
因为从前一直没有过女人,也不知道女人的心理,他以为只要过段时间兰儿就能消气,一切就万事大吉了,却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女人生气是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忘记的,相反,她们的情绪还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成倍增加,聚集,最后爆发,一发而不可收拾!
淳于珟要是知道女人的这种性格特点,大概也就不会想着躲避这次龃龉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内求得谅解,两人和好如初,但是他错就错在不了解女人的性情,还以为钕人像男人一样心胸开阔,这种已经过去的事儿几天就忘到脖子后去了呢……
这一走,直到大年三十这天都没回来。
沈若兰的情绪从最开始的赌气到后来的发怒,等到大年三十那天还不见他回来,终于爆发到一发而不可收拾!
过年那天,是娘和弟弟妹妹还有刚出生的儿子陪着她一起过的,虽然亲人们大多数都在身边,但是因为他不在,这个年终究过得不够圆满。
沈若兰很生气,可当着娘的面儿又不能表现出来,免得娘担心,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她解释说:他有事出去公干了,得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过完年,沈若兰终于忍不住了,吩咐收拾打包,她要回凤凰村去。
在北方,有嫁出去的女儿正月时回娘家拜年的规矩,穆氏不知道她在跟淳于珟赌气,还以为沈若兰是正常的礼节行事的,正好她也离开村子许久了,也想回去看看,就欣然同意了。
于是,娘俩打包收拾了一番,带着孩子们和许多下人侍卫,坐两辆保暖性好,舒服又宽敞的马车,回凤凰村去了。
因为孩子小,他们娘几个的武力值也低,所以身边儿不能不多带几个服侍的人,还有二三十个侍卫,加上他们娘几个,一共有四五十个人的样子。
其实这个样子沈若兰已经很低调了,按例王妃出门的依仗和排场也远不止四五十人而已,正常情况下,王妃回门省亲,都得带足上百人才算够得上规格呢。
但是沈若兰不喜欢张扬,想着凡事都低调点儿的好,再说她也不是真回来省亲的,是赌气回娘家的,还弄那么大的排场做什么呢?
然而,饶是她已经够低调的了,但是这种阵仗回村,依旧是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王妃回村省亲啊!
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沈若兰等人一到村子里,就遭到了全村人的强势围观,有的村民们还没有叩拜行礼的意识,见到沈若兰,便热情的跟她招呼,顺便儿围观。
“兰儿,你回来了啊,这是咱们屯子回门儿来了吗?”说话的是谢大娘,从前没少帮沈若兰的一位长辈。
谢大娘的话音未落,立刻有人道:“大娘,人家现在都是湛王妃了,你咋还直接喊人家的名讳呢?也不怕犯了大不敬的罪?”
沈若兰笑着说:“大家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不用跟我拘这些俗礼,大家从前叫我什么现在就还叫我什么,要是现在因为我嫁给了谁就改变了咱们的关系,那才叫分生了呢。”
大家一听这话,都很高兴,一边赞扬沈若兰不忘本,一边夸她的怀里的小世子好看。
小世子才五个月,长得白白胖胖的,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跟两颗最亮的宝石似的,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村民们,没有半点儿眼生的样子。
倒是沈德俭家的小儿子沈若松和沈若柏,看到这么多生人围观他们,看了几眼后,双双把小脸儿藏在了娘的怀里,撇着小嘴儿哭起来,看起来好像是眼生了似的,引来众人的一阵笑声。
“这俩小子,倒不如他外甥大方了。”刘氏笑着说道。
沈若兰的奶奶刘氏,在过年前的时候就回来了,是跟她的老儿子沈德贵一起回来的。出门两年,老太太和沈德贵也没赚到什么钱,因为沈德贵不如齐来顺儿精明,又不肯吃苦,还是个爱装腔作势摆架子的,所以便是有两张方子在手,最后也不过是比在凤凰村老家强一点点儿而已。
沈德贵是个有傲气的,本想发大财后衣锦还乡,不发财就不回来,但是后来听说兰儿做了湛王妃,就跟齐来顺一样起了想占便宜的歪心思,于是也股不得脸面不脸面的了,带着老娘就杀回来了。
只是,他没像齐来顺儿两口子那么心急,那一家子是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跑吉州去了,而他则是留在凤凰村里守株待兔!
沈德贵寻思了,过年了,二哥咋滴也得回来上坟吧,他决定就趁着二哥回来上坟的时候把他逮住,软磨硬泡,软硬兼施,反正不管咋地了,一定要让他给自己弄个官儿当当。
他的要求不高,给他给七品县太爷当当就行!
所以,沈德俭送完张二勇后,就直接被他老娘给扣留在村子里,没有能及时的赶回吉州。
面对老娘和弟弟的无理要求,沈德俭表现得很坚决,那就是他绝不会去找湛王给沈德贵讨要官职,沈德贵要是想当官儿的话,就靠自己的本事去考科举,想叫他替他求情,那是万万不能的,等到下辈子也不成。
于是两方就这么僵持着,谁都不肯松口,正僵持着呢,沈若兰就声势浩大的回来省亲了。
于是,刘氏和沈德贵又把算盘打到了沈若兰的身上,想走她的门路,琢磨着要是兰丫头答应下来的话,比沈德俭答应管用多了,于是母子俩一拍即合,就赶来巴结沈若兰了。
对于奶奶和小叔的到来,沈若兰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对于她不在意的人,不在意的事儿,她一向是懒得去理会的,奶奶夸她的儿子也好,不喜欢她的儿子也罢,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沈德宝看到沈若兰和穆氏的孩子后,倒是真心的喜欢,看看人家的孩子伺候的,一个个都是干干净净、白白胖胖的,比他大孙子伺候的好多了,不过又一想,人家的孩子是在王府长大的,吃的好用的好,自然比他们这些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养的好。
沈若梅看到沈若兰回来的阵仗,十几个丫头婆子、小厮奶娘的,还有好几十个侍卫,前呼后拥,浩浩荡荡的,差点儿把她给呕死,特别是看到沈若兰又漂亮了,她想想自己被毁容的脸蛋儿,还有残了的胳膊腿儿,顿时死的心都有了。
第506章 该当何罪()
沈若兰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蜀锦褙子,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村里的几个长辈们陪坐在一旁,其余的都站着,大家有说有笑的,气氛格外的好。
“兰,兰儿啊,呵呵,现在这么叫你行吗?”秋萍嫂子有点儿拘谨的跟沈若兰说了一句。
沈若兰笑道:“怎么不行啊?从前我小时候,嫂子没少拉扯我呢!”
看到沈若兰一点儿都没有因为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疏远大家,还这么平易近人的,众人都欣慰不以,说起话来也就不拘谨了。
沈若兰问了大伙儿的收成,现在的日子如何,得到的答复很让她感到满意。
凤凰村现在的人均收入,已经是从前的十倍之多了,村民们现在都在为沈若兰的作坊打工,收入不菲,春秋之际帮着沈家耕种收成,也挣的不少,加上自家再种点地,养点儿家禽,可以说家家户户都已经过上小康日子了。
如今,问谁家过得好不好不能问谁家能不能吃饱,而是问谁家盖没盖砖房子了。
现在衡量凤凰村村民家的生活条件的标准,已经得按照谁家有没有盖砖房子、盖几间砖房子为标准了。
现在的凤凰村,放眼望去,差不多家家户户都盖上砖房子了,连村里的几条主路都铺上了青石板,跟城里似的,村民们大都穿棉布衣裳,很少有穿打补丁衣裳的了。别的村的姑娘们都脑袋削个尖儿的往凤凰村嫁呢,凤凰村的姑娘小伙子们都升了值,小伙子好娶媳妇,姑娘们好嫁人,还都是挑好人家嫁娶呢!
沈若兰看到大家都过得都还不错,心里十分欣慰,顺便把年礼给大家分了。
她是赌气回来的,之前并没有打算回来,所以也没准备什么,就只好给大家最基本最适用的银子了。
凤凰村每家每户赏赐十两银子,全村六十多户,一共赏了六百多两银子,这点儿钱无论对沈若兰还说还是对湛王妃来说,都是九牛一毛、无足轻重的,但是却把凤凰村的村民们都给乐坏了。
十两银子啊,都快赶上一年的收成了。
王妃就是王妃,果然是大手笔啊!
不提众人的欢欣雀跃,却说刘氏和沈德贵等,一见沈若兰就这么轻松的把好几百两银子赏了人了,不由得都皱起了眉头,肉痛不已。
六百多两银子啊,就这么眼都不眨的给了人了,这也太败家了啊!
这老些钱要是给他们了,该多好啊!
眼瞅着一张张十两面额的银票被村民们领走,刘氏张了好几回嘴,想要制止,但是看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沈若兰,看着她淡淡的眉眼,觉得就算她张了嘴也制止不了这件事,没的倒自讨没趣,就强忍着没把自己的不舍说出来,只是看着那些被分走的银票,暗暗肉疼!
大家都是有眼色的人,拿到银票后不久,就都散去了。
兰儿刚回来,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这会子定然是累了,想歇着了,他们看一眼就好,总不能没眼色的没完没了的呆在人家里,扰的人家不能歇息吧!
人都走后,刘氏和沈德贵却没走。
他们家已经卖给沈若兰,变成作坊了,这次回来后,娘俩就理直气壮的住进了沈德俭家的房子。
刘氏认为,这是她儿子家,她愿意来住就来住,谁也管不着。
要是之前的瘦丫和黑子还在,大概可以抵挡一阵子,把他们这对不要脸的娘俩赶出去,但是瘦丫已经嫁人,不在家里了,黑子也死了,家里就剩下带娣和领娣小姐俩,姐俩都不是厉害的,也不敢阻止他们,只好由着他们住进来了。
这娘俩住进来后,不仅把这儿当成了自己家,还对带娣和领娣俩颐指气使的,俨然是把她俩当成他们老沈家的丫头了。他们俩也确实在沈德俭家的大房子里过了几天舒坦日子,但是沈若兰回来后,他们的舒坦日子也就到头了。
因为沈若兰回来了,还带回了好几十人,这些人都住不下呢,就更不会让他们赖在这里了。
别说是住不下他们,就是能住下他们,沈若兰也不会把膈应自己的人安排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的。
所以,在听说了刘氏和沈德贵一直住在自己家里后,就不咸不淡的说,“过年了,我也没给奶奶准备什么年礼,就把原来的房子还给奶奶,算是给你们的年礼吧!待会儿我就叫人去收拾收拾,奶奶和三叔今晚上就能回自己家去了。”
刘氏一听沈若兰就把老房子还给他们当成年礼,顿时失望至极。
她本以为沈若兰连寻常的村民都每人给了十两银子,那她这个当奶奶的咋滴也得给个几百两甚至是上千两呢,没想到就只给了他们一座不值钱的老房子,这还不如村民们的十两银子好呢!
再说,他们都在她家这大砖房子里住惯了,哪还住得了又小又破的土胚房啊?
因此,听到沈若兰的话后,刘氏的脸上顿时不好看了。
不过,以沈若兰今时今日的地位,她就算是不满意,也不敢像从前那样撒泼打滚儿大呼小喝了,只满脸不悦的说,“那房子你们家不是拿来当作坊了嘛,既然都当作坊了,就一直当着吧,不然搬来搬去的也费事,你们都住在吉州王府里,这房子也没人住,我跟你老叔正好住在这儿,也能帮你们照顾照顾房子看看家。”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心里早就把这房子当成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寻思着反正他们也不回来了,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给她这个老娘住呢,只要他们一直住下去,慢慢的,这房子不就是她跟德贵的了吗?
但是沈若兰却说,“不麻烦,家里的作坊正在日益扩大,你家的房子也搁不下那么多工人了,我正琢磨着等暖和了盖个大厂房,把粉条作坊和干豆腐作坊都挪过去呢!”
她说的是实话,随着粉条和干豆腐生意的日益扩大,两个作坊确实早就搁不下那些工人了,沈若兰打算要把淳于珟之前在山上建的那所别院里重新修建起来,当厂房和仓库,把作坊都挪到那儿去,山上的庄稼在秋收后也可暂时存放在哪里,那儿的空间足够大,离村子也不远,安置在那儿再合适不过了。
刘氏见沈若兰执意要撵她走,不敢跟这位湛王妃强辩,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了儿子的身上,看着沈德俭说:“老二,你说呢?”
沈德俭也看出老娘不想走了,但是也知道女儿不喜欢他老娘,也怕老娘留在家里惹的大家都不痛快,就说:“要不娘你跟德贵就先回去吧,先暂时在老房子里住着,等开春暖和了,我再帮您把老房子翻盖了,也盖成砖瓦房,两进的,就照着我家这房子盖。”
刘氏一开始听沈德俭让她走,心里顿时不痛快了,但是听到他承诺要给自家盖砖房子,还是按照他们家的房子盖,刘氏这回满意,心想着还得是自己儿子好,知道向着她这个当娘的,比那个飞上高枝儿就不认人的死丫头强多了!
沈德贵却不满意了,二哥要给他们在老家盖房子,是想叫他们在老家扎根儿咋滴啊?他可不想在农村呆一辈子,他还要出去做官呢!
看到老娘露出满意的神情,他急忙悄悄的拉了她一把,陪着笑说:“不劳二哥费心了,那老房子我们住着就挺好的,不用再翻盖了,再说,我们也未必在老房子久住。”
说到这儿,他看着沈若兰,眼神越发的讨好起来,说,“这两年托了兰儿的福,我在外面做了两年的生意,也长了不少见识,只是我终究是个读书人,不像二姐夫那样精于算计,做了两年也没什么起色,心想着还是回本行的好,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还是从文较为适宜。”
沈若兰看着他那副小心试探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就笑道:“三叔说得对,还是从事本行的好,不如这样吧,反正咱们村塾里孩子多,莫不如就再加一个班,老叔就去塾里当先生吧。”
沈德贵嘴角一垂:上村塾里当先生,还不如出门做生意的好呢,他年了那么多年的书,为了当官的,可不是为了当教书先生的。
于是,咳了一声,厚着脸皮说:“兰儿,你看,你现在都是王妃了,让你三叔去当了塾里的先生,你脸上也不好看啊。”
沈若兰呵呵呵:“那你认为怎样我脸上才好看呢?”
沈德贵厚颜道:“你看,三叔也是读了十几年圣贤书的人了,肚子里也有些墨水,文采虽不敢跟朝廷上的文人大儒相比,但跟县城里的县令县丞相比,定然不逊于他们,所以,所以……”
“所以三叔想当个官呗!”沈若兰接着说道。
沈德贵干笑了几声,说:“还是兰儿聪明,叔也正是这么想的。”
沈若兰听到他厚颜无耻的承认了,差点儿被气笑了,也亏得他敢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念了十多年的书,连个童生都没考中,还妄想要当官,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
再说,想当初他是怎么对自己的忘了吗?还有什么脸来跟她求官做?他那脸咋那么大呢?他咋不上天呢?
沈德贵不知道沈若兰在心里已经把他否定死死的了,见沈若兰沉默不语,还倒是她在沉思呢,既然把话都说出来了,索性也豁出脸皮了,可怜兮兮的央求说:“兰儿,好兰儿,你现在是王妃了,湛王又那么宠你,叔能不能当上官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你就可怜可怜叔,帮帮叔吧,叔要是得偿所愿,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提携的,你放心,叔上任后指定好好干,绝不会让你在湛王面前打脸,也绝不会给你的脸上抹黑……”
“三叔想当官儿,这想法倒是不错。”
沈若兰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说,“只是,你懂得楚国的法律吗?知道怎么当这个官儿吗?”
“懂懂懂,不是叔跟你吹,叔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天下的事儿还少有叔不知道的呢!”沈德贵拍着胸脯,胸有成竹的说道。
其实,他根本不懂,但是这会儿他要是说不懂,怕给兰儿否定了,就只好王八垫床脚——硬撑着了!
沈若兰笑道:“既然三叔懂得,那我就考考你,看看你是真懂还是假懂。”
“你考,你考!”沈德贵连声道,俨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沈若兰呵呵一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有一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孤女,她叔叔为几两银子,想把她卖给一个年老粗俗的屠子当小妾,请问三叔,她叔叔有权利这么做吗?若有,凭什么?若无,她叔叔又是犯了什么罪?”
话音一落,沈德贵的脸刷的一下白了,连刘氏的脸都变色了。
他们不傻,都听出了沈若兰的弦外之音,也就是说,他们当初合计着要把兰丫头卖给郑屠子的事儿已经被她给知道了,只是她没说出来而已!
第507章 再遇红棉()
“还有,他那个侄女也不是好欺负的,知道她叔叔的行径后,就伙同他人,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把他叔叔给打的不能人道了。你认为,他侄女儿有罪吗?若有罪,是什么罪?该怎么定罪呢?”
沈若兰闲闲的问着,那语气,就像再说别人的事儿似的,却惊得刘氏和沈德贵肝儿都颤了!
原来,她不光知道了,还报复他们了,那一脚,原来就是她踹的啊!
沈德贵的脸青了、绿了、紫了、蓝了,各种情绪在脸上交替变幻着,恐惧、惊愕、羞愤、无奈,最后化作一片死灰色。
踏实很气愤沈若兰踢伤了他,但是却又拿她无可奈何,谁叫人家现在高高在上,他招惹不起了?
刘氏的脸也没好看到那儿去,明知道是这个死丫头把她儿子祸害成那样的,也不敢多怪罪一句,毕竟他们有错在先,再说,这丫头现在已经是湛王妃了,一句话就能要他们的命的,她哪敢跟她讨公道啊?
沈若兰看着沈德贵面如死灰,一脸的颓败的模样,不疾不徐的说:“看看,三叔连这么个小小的民事官司都不知道该怎么断,又怎么当得了官儿呢?照我看,三叔还是当个书塾先生更合适些,要不,就再读几年书,努力先考个童生再说。”
一番话,连敲打带讽刺的,把沈德贵堵差点噎死,刘氏也憋得脸通红的,但又不敢多说什么,这个死丫头没当上湛王妃之前就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会子已经是湛王妃了,就更不可能拿她当回事儿了,她要是招惹她,万一她翻起他们要卖她的后账来,他们娘俩肯定没好果子吃。
最后,娘俩神色复杂的离开了。
到了外面,刘氏低声说:“德贵呀,没想到她早就知道郑屠子那件事儿了,你说现在可咋办啊?”
沈德贵阴着脸,闷声说:“咋办?还能咋办?这个死丫头是个记仇的,我那事儿怕是是不成了!”
刘氏一看儿子的脸色不好,便贴心的安慰说:“没事儿,虽然当不成官儿了,但是好在你二哥还有良心,答应给咱们盖座新房子,咱们要是有个新房子,你二哥再贴补咱们些,将来的日子也不能差了,不管她咋待你,你毕竟是她亲叔叔,有这个光儿罩着,将来你说亲的时候也好说……”
老娘的安抚并没有宽慰到沈德贵的心,他拉拉着脸,提步径自往家的方向去了。
此刻,他的心里很失落,他的志向可不是在农村有座砖瓦房,娶个农村的俊媳妇,庸庸碌碌的过活一辈子,他还想要当个位高权重的大官儿,能借着自己的官威找到红棉呢。
可是,这一切,都成了泡影了,哎!
正闷闷的走着,经过狗剩子家时,他忽然立住了脚步,一下子动弹不了了,像被人点了穴道似的。
因为——他看见狗剩子正领着一个俊俏的美人儿从屋里出来,而那个美人儿不是别人,正是他找了好久、想的蛋疼的红棉姑娘!
几年不见,他依旧能一眼就认出她来,虽然红棉穿着乡下女人穿的衣衫,也没有涂脂抹粉,但依旧是那么美,美的让他眼珠子都舍不得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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