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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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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纠结了一番后,她还是没敢叫,就只好又悄悄的下地,把两个丫头打发回去睡了,趁着没人儿自己跑到净房里,又抠又挖的,把那块已经化了一半儿的冰冻鸽子血拿出来,包好后又出去一趟,藏在了院子里冻上了,后又折回到净室里去洗,把血迹去,血水也倒了,不留一点二恶痕迹后才又回到榻上,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她一回到榻上,就精疲力尽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男人已经走了,丫头告诉他,大官人有事先走了,因不忍打搅她,所以就没叫她,让她继续睡,睡到自然醒!

    沈若梅听了,只道是男人疼她,心里边儿还甜滋滋的,美的不得了。

    起床梳妆完毕,一个丫头告诉她,爷走之前交代过了,夫人这几天身子不爽利,不见人,故不用她去夫人那边拜见请安了。

    沈若梅巴不得不去呢,她可不是能伏低做小的性子,要是叫她去向夫人行执妾礼,她还真怕自己会因为嫉妒跟那个夫人怼起来呢,毕竟她现在还没有取代她,还只是个妾室,要是真怼起来,肯定会对她不利的,可她又怕自己压不住自己的性子,还好夫人病了,不用去拜见她了,真真是好极!

    早饭时,厨房送来了丰盛的早餐:熬的稠稠的紫米粥,包的像玫瑰花一样好看的小花卷儿,四样馅儿的包子,五六碟腌制的小咸菜,还有一碗建莲红枣汤。

    沈若梅看到这般精致的早餐,打量着自己豪华气派的新房,再看看小心翼翼服侍自己的两个丫头,越发觉得自己是嫁对了,现在,她总算是过上自己穿金戴银,呼奴唤婢的日子了,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呢。

    这会儿,要是死兰丫或者靠山屯儿那些瞧不起她的死老娘们们能看到她现在的生活状态该有多好啊,眼馋死她们!

    还有镇上丁掌柜两口子,区区一个棺材铺的掌柜,有什么了不起的?过去她也是瞎了眼了,才会挣命似的想进他们家吧,现在,他们那种人家就是有八抬大轿抬着她,她也不惜的嫁呢。这会儿她真想穿戴整齐了,坐着带有李家标记的马车,带着金奴银婢,上他们跟前转悠一圈去,让他们看看自己现在有多体面、多威风、吓死他们!

    还有牛家村那些嫖过她、不拿她当人的畜生们,她好想带着李家的家丁和护院们杀过去,去把那些畜生都绑起来往死里打,让他们都跪在她的脚下,为他们之前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至于牛奎那个畜生,就直接从大牢里捞出来凌迟处死,他老娘也不是好东西,就是她撺掇牛奎卖她的,害得她过了好几个月生不如死的日子,她真想把她也送到下等窑子里去,让她也尝尝被人糟蹋的滋味儿。

    不过她又老又丑的,怕是白给都没有男人乐意要她,但是没关系,她有钱,可以拿钱倒贴,只要谁上那老猪狗一次,她就给谁五文钱,五文不行就十文,再不行就二十文,反正她有一千两银子呢,足够把那个老东西弄死了……

    沈若梅想着,心里好解气啊!

    她觉得,只要大官人宠着她,她的这些愿望迟早都能实现的!

    当然,前提是她一定得把大官人伺候好,拢住了,一定要让他死心塌地的稀罕上自己。

    对于自己的魅力,沈若梅还是很有自信的,在她看来,想把男人迷住就只有多在榻上使劲儿,因为她从前的那些男人都是为了炕上那点儿事儿才稀罕她的,她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所以也做好了准备,一定要加把劲儿,把她的男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再也离不开她……

    当天晚上,李大官人又来了,沈若梅赶紧借着澡牝的借口溜出去,把剩下那块儿冻鸽子血塞进去,随后就赶紧回来了。

    本以为他很快就能跟她成就好事呢,到时候也就水到渠成了。谁知他今儿不知怎么了,脱光衣裳下后并没有立即跟她亲热,反倒在被窝儿里悠闲的跟她聊起天儿来。先问她喜欢吃什么?穿什么?家中还有什么人?又问她有什么兴趣爱好等等?啰啰嗦嗦的说一大堆,把沈若梅都要急死了。

    她都感受到里面的鸽子血在慢慢的融化呢,再不做就来不及了。

    情急之下,她顾不上矜持了,故意靠过去用她的身子跟他挨挨擦擦的,想挑他动火,好玉成好事。

    谁知他竟毫不理会,像是没感受到她的挑逗似的,依旧跟她聊着那些没用的废话。

    渐渐的,沈若梅感受到里面的冻鸽子彻底血融化了,都缓缓的淌出来了。

    她暗道一声不好,急得差点儿哭了。

    事已至此,她只能诈称自己来月事了,不然也没法解释啊!

    李大官人听闻她忽然来了月事,就起身穿衣走了,古人对女人的月信很忌讳,认为是不干净的东西,若沾染了定会倒霉的,所以走了也属正常。

    他是没事人似的走了,可苦了沈若梅了,她明明没有来月信,却不得不装作有月信的样子,在未来的几天里,不仅不能跟大官人颠鸾倒凤了,还必须得弄出些血来。否则万一被这两个伺候她的丫头察觉出她是假来月信,肯定会禀告给大官人知道的,她们可是大官人派给她使唤的人,绝对会忠于李大官人。

    若是大官人追究她为啥诈称来月事,定会追究今儿这些血的来源,细究之下,她不是处子,还有从前的那些脏事儿肯定会被挖掘出来,以大官人这般尊贵的身份,怎会娶一个不贞的女人?若知道她不是处子之身,还想要骗他,大官人肯定会厌弃她的,说不定还会重重的责罚她呢,那她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为了掩盖真相,也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富贵荣华,沈若梅别无选择,只好偷偷的给自己放血,用她的血把月事带染红装成经血,掩人耳目了。

    经血量大,一个正常的女子一天一条月事带是不够的,至少得两条到三条,为了不被人发现,沈若梅决定每天都弄出两条来。

    从前的她,手割个小口子都得又喊又叫的咋呼半天,但是现在为了保住她的富贵荣华,不得不偷偷的拿刀子割自己,为了不留疤,她不能往深了割,不往深了割出血量还不够大,没办法,她就只好在身上割很多浅浅的小口子,从这些小口子里往外挤血,这样既够把月事带染红,又不用担心会留疤。

    一连两天,沈若梅都是在‘痛不欲生’中度过的,拿刀子割自己再挤血的滋味儿实在是太疼、太恐怖了,简直就是受酷刑一般,疼得她都要崩溃了,要不是为了往后的富贵生活,她肯定不会这样做的。这样不光是疼,大量的血流失还让她变得非常虚弱,连着两天都没出门,因为她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这两天她也趁机偷偷存了点儿血,冻在了院子的某个角落,留着大官人来过夜时用,这也算是她的血没白流吧。

    三天后,她的“经期”终于过去了,身上也大大小小的多了十几个口子,第一天割的那些口子已经结痂,后两天割的虽然已经不再出血,但是伤口凝聚的血巧板还没有结成硬硬的痂,一碰起来还疼呢。

    终于送走了‘月事’,沈若梅长长的舒了口气,她打算等过几天身上的伤口脱痂了再让大官人上她这儿来睡,免得被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伤。

    再有,这段时间失血过多,她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也没力气伺候他了。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月事”结束的当天,大官人就过来了,而且似乎兴致还很高,不仅带着一瓶花雕酒过来的,还带了许多吃食,看起来是知道她月信走了来跟她饮酒作乐的吧。

    看到他兴致这么高,沈若梅也不敢扫他的兴,毕竟她只是个以色侍人的妾室,生死荣辱都掌控在这个男人的手里,既然他兴冲冲的来了,她总不能把人往外推吧。

    沈若梅不敢拒绝,少不得得打叠起精神相陪,只是心里暗暗想着,待会儿跟他睡时小心些,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口……

    李大官人今天的兴致确实不错,进屋后就叫人烫酒热菜,准备跟沈若梅畅饮一番。

    都是现成的酒菜,只需热一热就好,不多时,酒菜齐备,李大官人拉着沈若梅喝起来。

    沈若梅很少喝酒,酒量很差,没喝几杯就醉了。

    李大官人也有点儿喝多了,在酒精的作用下,有点儿不安分起来,他把沈若梅叫过来,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好在一起狎昵。

    沈若梅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抱在怀里,也美的云里雾里的,都忘了自己身上的禁忌了。正狎昵着,李大官人忽然在沈若梅的身上嗅了嗅,皱着眉头说,“你且先去洗个澡吧,好好洗洗!”

    这是嫌弃她身上有味道了,这话说得沈若梅一下子脸红了,酒也醒了一半儿。

    做为一个女人,被自己的男人嫌弃脏,那是一件多难堪的事儿啊?何况他们还不是老夫老妻,而是新婚燕尔,被男人嫌弃了,简直太没面子了。

    她是在乡下长大的,卫生习惯不是很好,在她们屯儿,很多人都是一年只洗一次澡的,就是在一年中最热的那个月份,在院子里晒一大盆水,等天黑没人的时候在坐到盆子里洗上一洗,这一洗就能挺一年,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在洗。

    沈若梅虽然没像他们那样,但是也没像城里大户人家的女眷那样三日一小洗,五日一大洗的,只是在从牛家屯儿被救回来时洗了一回,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所以身上难免会有点儿异味!

    她面红耳赤的起了身,跟两个丫头去净室里洗澡去了。

    进去时才发现,里面的洗澡水早就备好了,上面还飘着一层花瓣呢。

    沈若梅怕自己身上的伤口被两个丫头看见,就把她们赶了出去,自己飞快的脱了衣裳,进入到了浴桶,准备u好好的洗一洗,决不能再叫他嫌弃自己。

    谁知刚进去,身上那些还没长好的伤口瞬间痛得如被烙铁烙了一般,疼得她嗷的一声跳起来,反射般的尖叫起来,“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差点儿把房盖儿抬起来,两个丫头听到了,赶紧跑进来看,把李大官人也给招来了,他们几个进门后,就看见了沈若梅赤着身子,表情扭曲的一边尖叫一边在地上乱蹦。

    “沈姨娘,您这是怎么了?”

    两个丫头奔过去,大惊小怪的喊起来。

    “啊,疼啊,好疼啊——”

    沈若梅痛得都要炸裂了,她万万没想到这洗澡水会让她疼的生不如死,这那里是洗澡水?,简直就是辣椒水或者盐水,那水沾到她的伤口上,立刻痛得她产生了要被痛死的感觉,就像是被剥皮了似的。

    “你身上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口?”男人没管沈若梅为啥会疼,也没关心她是否要被疼死,只盯着沈若梅胳膊上的一道道的细小的伤口,冷声发问。

    一声责问,让沈若梅的理智渐渐回笼,她慌忙的掩住胳膊,可是那一道道伤痕早就落到了人家的眼里,又岂是她现在可以隐藏的住的。

    “说,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胳膊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

    看到她遮遮掩掩的样子,男人的语气更加严厉了。

    此刻,沈若梅身上的痛意渐渐止住了,只是恐惧又攫住了她的心,她嘎巴着嘴,该怎么解释胳膊上这些细细浅浅的伤痕呢?

    “我……我,不小心划的……”她磕磕巴巴的解释了一句。

    男人绷着脸大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将胳膊上的伤口送到她的眼前,冷声说,“一下子划出这么多伤口,你还真本事啊?来,你再划一个给爷看看?”

    此时,他眼中早就没了刚才跟她狎昵时的亲热,那咄咄逼人的样子,不像是在跟自己的女人说话,倒像是再审贼问案似的。

    沈若梅卡巴这眼睛,真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了,只想自己快点昏过去,兴许昏过去他就不会再追问了吧!

第423章 生不如死() 
沈若梅本就不是什么聪明伶俐的,这种情况下,更想不出什么应对的好主意,只好两眼一翻,慢悠悠的倒下去,想装昏蒙混过关。

    ‘昏倒’时,李大官人还正拉着她的胳膊呢,只要他轻轻拉一把,就能把她拉到怀里,避免她摔倒了,然而,在她倒下的刹那,他却把手松开了,人还退后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倒在地上。

    虽然是慢悠悠的倒下的,但毕竟是摔,还是也很疼的,特别是她现在还光着呢,大冬天的,躺在冰冷的地砖上着实的冷啊!

    “爷,沈姨娘昏过去了,咋办啊?”一个丫头请示。

    李大官人面无表情的说:“把她弄醒了!”

    那个曾被沈若梅罚跪的丫头听了,立刻操起盆子从浴桶舀出一盆水,哗啦一下泼在了沈若梅的身上,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水一泼到身上,沈若梅‘嗷’的一声坐起来,身上刚缓解的痛意霎那卷土重来,席卷全身,而且是痛上加痛,比上回还要痛上好几倍。

    沈若梅疼得都要变形了,捂着伤口在地上张跟头打把的,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儿倒下去,一边扑腾嘴里还一边声嘶力竭的尖叫着,就跟被抹了脖子的鸡最后挣命似的。

    扑腾了一会儿,她噗通一声脸朝下的趴在了地上昏过去了,这下子不是装的,是真的昏过去了,硬疼昏过去的。

    李大官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无意中看到她屁股上被刺的那个歪歪斜斜的“贱”字,顿时厌恶的撇过头,转身离开了这座院子,真是恶心死他了,还得继续跟这么一个肮脏低贱的女人周旋,要不差湛王吩咐他慢慢的折磨她,不叫她一下死了,他才懒得跟这么个寒碜的玩意儿打交道,早把她打发地底下去了。

    主子走后,一个丫头见沈若梅还躺在地上呢,便要上前去救,却被另一个拉住了。

    “爷是生气走的你没看出来吗?说不定故意把她丢在这儿惩罚她呢,你欠欠儿的救了她,万一爷再怪罪你,你担待得起吗?”

    那丫头一听,迟疑了一下,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忽一眼看到沈若梅屁股上的那个“贱”字,她顿时瞪大了眼睛,同时也把救她的念头放弃了!

    主子可是个挑剔的有洁癖的人,不干不净的女人他断不会要,别说这个沈姨娘长的不咋地,就是她长的跟天仙一样美,就冲她屁股上这个字,主子都绝不可能要她了,也就是说,她离被废不远了。

    她可犯不上去伺候这么个没有前途的下贱东西,呸!

    于是,两人自顾着出了净室歇着去了,把沈若梅一人被丢在净房里,在地上足足趴了半个时辰之久。

    半个时辰后,沈若梅悠悠的醒来了,此时她身上的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光着身子在瓷砖上趴了这么久,浑身冷的慌,冻得她都淌出清鼻涕了,李大官人早就不知去向,连两个丫头也不知所踪。

    看起来,大官人肯定是生她的气了,不然也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了。沈若梅心中很难过,懊恼不已,但是又不敢去怪罪大官人,只好把一肚子的火气撒在了两个丫头的身上。

    “兰丫,菊丫,你们两个骚比死哪去了?”她嗷唠一声喊了一嗓子,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兰丫和菊丫是她给两个丫头取的名字,其意不明自喻,因为她恨沈若兰,连带着也恨肖似沈若兰的沈若菊,所以特意给两个丫头取了她们的名字,这样她就能日日叫着她们的名字使唤,随意的打骂侮辱,也算是变相的出了心头的那口恶气罢。

    兰丫和菊丫两个听到她的动静,急忙向净室走去,没等走进呢,沈若梅已经气冲冲的从净室里出来了,她赤着身子,一脸的怒气,见到兰丫和菊丫,二话不说就抡起胳膊去扇她们的嘴巴子。

    兰丫和菊丫之前还念着她是主子,不敢对她不恭,菊丫被她莫名的撵到外面罚跪一个小时也没敢违背,但是今天看到爷那般对待她,又看到她屁股上刺得那个“贱”字后,便都不再把她放在眼里了。

    一见她的巴掌呼过来,兰丫和菊丫一人擒住她一只手,冷笑道:“姨娘不要动气,爷走的时候交代了,等您醒过来叫我们接着问您呢,您身上的伤痕到底是咋来的?”

    沈若梅见两个丫头竟敢反抗她,公然跟她动手,气不打一处来,正一蹦三尺高的要跟她们撕扯,又听到说大官人告诉她向她们交代伤口的原因,立马就不敢那么冲了。菊丫还接着补刀说,“还有,您屁股上那个字是咋回事儿?谁刻上去的?爷还叫您把这事儿爷交代清楚了呢!”

    沈若梅还不知道自己的屁股上被刻了字呢,听菊丫这么一说,顿时一脸的蒙逼,不知所措。

    “字,啥字啊?我屁股上怎么会有字呢?”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蛋子,好像要找到菊丫说的那个字似的。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屁股上被刻字的事儿呢,当时被刻完字时,她刚被那群混混糟蹋过,浑身上下哪都疼,受伤的地方也很多,当初屁股也确实疼来着,但是她不知道是被人拿刀子给刻的,还以为是在被施暴的过程中划坏的呢,也没有留意过。

    后来在牛家村接客,认识的孤老虽多,但都是一帮不识字的村牛,便是认识字的,也都是斗大字不识几个,认得‘贱’字的还真少之又少呢,星崩那几个认识的,也都为了能在炕上尽情取乐,便都没跟沈若梅提那个让字,免得她羞愧了闹情绪,在炕上发挥不好他们可就吃亏了,所以直到现在,沈若梅还不知道自己被“纹身”的事儿,兰丫和菊丫说起来时,她还不相信呢。

    兰丫嘲讽的说,“那么大的一个字儿明晃晃的在您屁股上刻着呢,不信的话照镜子看去!”

    沈若梅看她说的言之凿凿的,不像是在糊弄她的样子,心下一急,也顾不上跟她俩算账了,甩开她们的手后直接跑回了屋子。

    屋子里的妆台上竖着一面直径三十厘米的铜镜,沈若梅冲到妆态前,背对着镜子又扭过头去看,果然在镜子中看见了自己的裸体,右边的屁股蛋儿上,可不正有一个字么!

    沈若梅吓坏了,跳着脚儿的尖叫,“这是咋回事儿啊?我的屁股上怎么会有字呢?谁干的啊?”一边尖叫,还一边用手使劲儿的擦,可是刻上去的痕迹,又岂能用手擦掉?

    沈若梅拼尽全力的擦了几下,把屁股蛋子擦红了字也没掉,她又跑到净房拿毛巾蘸着水擦,差点儿把屁股蛋子擦秃噜皮了,那个字还是没掉。

    完了,这字还真是刻上去的,真擦不掉!

    沈若梅失望的把毛巾丢在地上,扭着脖子看着镜子的屁股,心中升起一阵悲哀和绝望!

    她的屁股被刻了字,还被大官人也看见了,完了,全完了,他一定会就此嫌弃她的,这下可毁了……

    菊丫看见沈若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别提多解气了,那天被她抽了个大耳光,又罚她在院子里跪那么久,害得她得了风寒,大病了一场,要不是她年轻身子骨壮,这会子十有八九都落床了!

    因为这,她都恨死这个沈姨娘了,这会子见这贱人这副丧打忧魂的模样,她心里自然是无比的爽,还不忘好心的告诉她,“沈姨娘,您屁股上这个字读‘贱’,想必您也认识吧!”

    沈若梅的识字量很小,还真不认识这个‘贱’字,虽然不认得,但是却明白这个字的意思,听到自己的屁股上被刻了这么具有侮辱性意思的一个字,沈若兰更痛苦了,沈若梅嘴唇哆嗦着,看着菊丫嘲弄讥讽的样子,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对了,您还没说这字是谁刻上的呢?还有您身上的伤,到底是咋来的啊?爷之前交代过,叫您告诉我们,我们好回他去啊…。”

    兰丫也在一旁奚落着她,全然没有了往日对她那副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模样。

    菊丫说,“姨娘还是老实的交代吧,大官人平生最恨人撒谎,要是您能老老实实的把事情交代清楚,没准大官人还能对您网开一面呢!”

    “谁说咱们爷平生最恨人撒谎了,他最恨的是女子不贞好不好,您忘了之前的薛姨娘是怎么死的了吗?”

    “哦,对呀,我想起来了,大官人最恨的是女子不贞啊,之前的薛姨娘不过是给她表哥做了一身衣裳,就被大官人命人吊起来扒光,一顿鞭子抽得浑身上下没一寸好地方,死的时候身子都烂了,啧啧……”

    “啊——你们给我出去,滚出去——”沈若梅在她们的嘲讽和恐吓下,终于崩溃了,她捂着耳朵尖叫起来,叫了几声,又捡起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劈头盖脑的向兰丫和菊丫砸去。

    兰丫和菊丫见她疯了似的样子,怕她真的伤到她们自己,就赶紧躲了出去。

    跑到外面,兰丫对菊丫说,“咋办啊,你看她现在这副样子,好吓人啊!”

    菊丫轻蔑一笑,“有啥好怕的?她还能吃了咱们怎地?就算她想吃咱们也得咱们让她吃算,哼,就冲咱们爷今儿对她的态度,还有她屁股上那个‘贱’字,我敢保证,爷往后肯定不会再上这院儿来了,咱们也不用怕她了,她要是再敢欺负咱们,咱们就像刚才似的,给她点儿颜色看!”

    这话倒是很对兰丫的心思,她朝门里看了一眼,笑着说,“也是,一个荡妇破货,还真不配咱们伺候,走,咱们找萍儿她们说话去,别理这个浪货……”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把沈若梅一个人留在了屋里。

    从此,俩人再也不肯好好的伺候她了,别说是给她端茶倒水,打扫房间,就连每天去给她取菜端饭的活儿都不正心干,每次给她端饭菜连食盒都不用,直接用托盘,大冬天的,那些饭食从后厨端回到她们院子,都是凉透的,端回来的还都是些不堪之物,不是骨头就是菜汤,各种剩饭剩菜参杂在一起,应该是奴才们吃完倒在一起留着喂狗的,从狗食里匀出来的。

    沈若梅吃了好几天极致的食物,过了好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如今却境遇突变,竟被安排吃这种肮脏不堪的狗食,两个丫头还不时的挤兑她、给她气受,连屋子也不给她烧,寒冬腊月的,屋子冷的跟冰窖似的,她差点儿被冻死。这巨大的落差,让她如从天堂被打入到地狱一般,简直生不如死!

    她不傻,出了屁股刻字这种事儿,李大官人肯定会嫌弃她,不会再宠爱她了,虽然万般不舍,但她也知道自己留在李家也没有出头之日了,就想要回娘家去,不做这个豪门姨奶奶了。

    但是,她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遭到了兰丫和菊丫的嘲笑,“沈姨娘,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还以为自己是正妻咋地?能跟丈夫和离夺休,别忘了,你就是个小妾,根本没资格决定去留的,别说你的去留不由你,就是你的生死都得由着咱们爷和夫人说了算,哪轮得到你想不想,愿不愿意?”

    沈若梅一听这话,顿时又崩溃了,吵着嚷着的要见大官人和夫人,想求他们做主放自己回去!

    李大官人和夫人可不是她想见就能见到的,沈若梅从打嫁进来,还没见过夫人呢,更不知道夫人住在哪,她冒冒失失的在府里跑了半天,也没找到大官人和夫人。急得她又哭又嚎的跳起脚儿来,这套农村泼妇的做派,倒霉催的被老夫人给撞见了。

    李老夫人最重规矩来,见沈若梅这么上不的台面,一怒之下下令打她五十个大嘴巴子。还把她禁足在了,下令没有她的允许永远都不许她出来,连那两个丫头都给撤回来了,每天就只有一个老婆子到时间给她送饭,送的还是那些肮脏的不堪之物,她爱吃不吃,不吃就饿死!

    沈若梅一个人孤零零的被困在冰冷豪华的院子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她又是个贪生怕死的,不管到了什么地步都断断舍不得死,只好在李家苦苦的熬着,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

    沈大爷和沈大娘并不知道沈若梅在李家的遭遇,还以为她过得很好哩,老两口儿带着沈金存,住在李家给的那座两进的宅子里,安静度日。虽然梅儿出嫁时没给他们啥钱,但是沈金存每月也不少赚,赚回来的钱都交给他爹娘支配,所以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还算是宽裕,沈大爷和沈大娘也十分满足!

    中旬的时候,老两口儿特意回了靠山屯儿一趟,准备回去参加沈若兰的婚礼,沈大爷是带着满满的祝福去参加侄女的婚礼的;沈大娘则带着显摆卖弄的心思回去的,如今她闺女嫁给了吉州城的首富,他们现在吉州城住的可是两进的宅子,还有,他们老两口现在都穿着绫罗绸缎了,她还有两只银簪子,这可是靠山屯儿的老娘们们比不了的,足够她满屯子炫耀了!

    回到靠山屯后,沈大娘却深深的失望了,因为屯子里的男女老少们都很忙,要么在作坊里干活,要么到城里去卖粉条子去了,可屯子只有几个动弹不动的老人和几个不会走路的小奶娃子闲着呢,她想找个显摆的对象都没有,每个人都在忙着赚钱,谁也没空陪她闲扯。

    这段时间,沈若兰的作坊又扩大规模了,每个作坊里都有好几百号人在干活,因为沈若兰已经开始跟段夫人合作,她负责生产,段夫人负责售,有段夫人的娘家和段家做后盾,沈若兰的买卖出奇的好,常常一卖就是几千斤几万斤,都快要把沈若兰家储存的土豆用完了。

    另外,淳于珟给她家的那几十间铺子也陆续的开起来,沈若兰觉得铺子光卖粉条和干豆腐太单一,就把辣白菜又开发出来,连粉条带干豆腐,再加上辣白菜一起卖,这几样东西都是又好吃又便宜的,很受百姓们的欢迎,都卖的快要飞了

    为了供应得上市场的需求,家里不得不再次扩大生产规模,之前雇的工人已经不够用了,沈若兰便大手笔的把附近几个村子想干活、能认真干活的村民都雇了来,在作坊里十二个时辰轮轴转,大力的扩大生产量,以确保供应。

    沈大娘兴头头的回到屯子里,本打算好好的显摆一番呢,结果连个显摆的对象都找不着,看来,这屯子真的是变了,变得她都有点儿陌生了。

    从前,一到冬天的时候,大家都躲在家里猫冬,想找个人说话唠嗑,随便吆喝一嗓子就能喊来一屋子人,可是现在,满屯子找也找不到一两个闲人了。

    她想显摆,也只能等着作坊下工再看看了……

    哎,想高调一下,咋就这么难呢?

    **

    此时,京城皇宫的后宫里

    建安帝坐在榻上,低头看着吉州来的飞鸽传书,越看脸色越阴沉,皇后就坐在他不远的地方,正低着头给他绣一件睡衣,夫妻俩默默相对,倒是一副夫唱妇随,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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