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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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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便宜这个村姑了。

    花夫人转了转眼珠儿,忽然笑道:“既然姑娘是乡下的,想必来县城一趟也不容易吧?这样吧,本夫人看你也不像坏人,就破例许你去看看夫人,只是不许在那里待久了,免得打扰到夫人休息!”

    沈若兰见她一会儿脸一会儿腚的,就知道她肯定是没安好心,不过就算知道她没安好心,她也不怕,于是就跟那个段小姐一起进后院去了。

    一路上,段小姐没怎么说话,只是一边走一边瞪着那双大眼睛,警惕的东张西望着,唯恐被人给跟踪或者窃听似的。

    看到正室的孩子被个登门入室的小妾欺负成这副样子,沈若兰的心里很难过,即为这孩子感到难过,也痛恨纵容小妾欺负自己老婆孩子的渣男。

    身为女人,沈若兰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为了点儿美色不顾一切、甚至对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冷酷残的渣男了,上辈子,她就是为了惩治这样一个渣男而死的。

    她的一个远方表姐,嫁给了大学相恋四年的男朋友,结果没想到那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跟表姐结婚后开了个KTV,然后跟KTV里的一个服务员搞上了,还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渣男见小三怀孕,非要把小三儿带回家去住,就是要小三跟表姐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意思,表姐的婆婆,也就是渣男的老娘给他跪下了都没好使。

    后来,表姐被逼跟他一起陪着小三去医院产检,在医院走廊过道里不知为啥,表姐从十一楼跳了下去,因为出事的地点没有监控,渣男便说表姐是负气跳楼的,然而沈若兰知道,表姐是不可能跳楼的,家里还有一个九岁的外甥和两岁的小外甥女,表姐怎么可能舍得扔下孩子去跳楼呢?

    她觉得应该是那个渣男跟小三儿合力把表姐推下去的,因为这个渣男根本就不是什麽有钱人,但为了能过上有钱人的潇洒生活,他花言巧语说服了姨夫,把姨夫和姨姨把他们养老的房子给他抵押贷款,贷了一百多万才开起KTV的,表姐的信誉卡也被他透支了一百多万元,而这些钱都被他拿来讨好小三了,据说小三的朋友过生日,渣男都大大方方的送上一万元的红包,而他的KTV根本就赚不到这么多,眼见得是资不抵债,他还不上岳父的房子钱也还不上表姐的银行贷款,就只好把表姐杀死,一了百了了,也正好成全他跟那个贱三儿了……

    沈若兰推测出这番结论后,就开始忙着寻找证据,想把渣男和小三儿绳之以法,结果好容易找到证据,带着同事去抓那渣男的时候,渣男走投无路,跟她来了个鱼死网破,这才导致她穿到这里来的……

    所以,她比别人更恨这种渣男,眼下即便是知道自己没有多大的能力帮段夫人,但她也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帮她对付那两个渣男贱女的!

    “沈妹妹,你来了!”

    段夫人病歪歪的半躺在炕上,见到沈若兰来了,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了几分真切的笑意,看得出,她对沈若兰能来看她感到很高兴!

    沈若兰在她身边儿坐了下来,才两三个月的功夫,段夫人就像老了五六岁似的,脸儿也黄了,身子也瘦了,连头发都是又枯又焦的,不像原来那么乌黑油亮了,一看就是得了大病的样子。

    “段夫人,您怎么样了?怎么才几个月的功夫,就瘦成这副样子呢?”沈若兰关切的问道。

    提起这话茬,段夫人顿时泪崩了,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哎,什么原因你还不知道吗?不过,别说这些不痛快的事儿了,咱们姐妹好不容易想见,说点儿开心的事儿吧,就说说妹子你,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这段时间干啥去了?”

    沈若兰扯了扯嘴角,她上京城去了,还见了皇上和太后呢,不过这话可不能往外说,万一哪句话说不对了会惹祸的。

    “我还能去哪呢?这不是家里秋收吗?一直在忙着秋收呢!”她说。

    这时,两个丫头献上茶点来,段夫人对那两个丫头说:“我已经好久没见过沈家妹子了,有些体己话要跟她说,你们到外面去伺候吧!”

    两个丫头相视了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这一幕让沈若兰明白了,段夫人现在算是彻底被架空了,连自己贴身伺候的人儿都不是自己的人,如此,她这个夫人离死也不远了。

    沈若兰心里又气愤又心酸的,本想安慰安慰她,或者帮她出出主意怎么对付那个花夫人,但是段夫人却只字不往这上面说,跟她唠嗑的时候,一会儿问她家种了多少地,一会儿又问她家今年的收成如何?家有几口人、几间屋,养了多少牲口,一年能存下多少钱等,都是些没用的废话!

    沈若兰可不认为段夫人现在还有闲心跟她唠这些闲嗑儿,她觉得她之所以说这些没用的,大概是怕外面有人偷听墙角,不敢说那些范劲的话吧。

    闲话了一会儿,沈若兰假装站起来欣赏挂在墙上的《簪花仕女图》,走到窗前时刻意往外看了一眼,果然看见刚才被打发出去的两个丫头正贴着墙根儿坐在窗户底下听屋里的话呢,可见,段夫人的担忧还是不无道理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正说着呢,段夫人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绣的荷包,荷包不大,却塞得鼓鼓的,一看里面就藏了不少东西,她把快速的荷包塞到了沈若兰的手中,还冲她眨了眨眼,示意她快点儿收起来。

    沈若兰也怕被人看到,就假装把荷包塞进怀中(实际上是收进了空间里),又用口型问了一句:“什么?”

    段夫人用自己的手指蘸着茶水,在炕沿儿上写了一个“信”字,示意她那个荷包里有信,会把一切跟她说明白的。

    如此,沈若兰也就放心了,又略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守在外面那两个丫头见她要走,便把她送了出去,但只是把她送到段夫人院子的门口儿就回去了,显然是没把她当回事儿,不然怎么也得把她送到大门口儿去啊?

    不过,对于自己受到的待遇,沈若兰倒是没说什么,这俩丫头都是花夫人的人,而她又是来看段夫人的,她们没把自己赶走就算客气了,还指望啥礼遇厚待呢?

    段家很大,段夫人住的又是位于最里面的后宅,沈若兰在宅子里七拐八拐的走了半天才走到大门口儿,正当她准备出去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喝声:“站住,拿住那个偷东西的村姑!”

    沈若兰愣住了,什么意思?

    拿住那个偷东西的村姑?

    那个所谓的‘偷东西的村姑’指的是她吗?可是,她啥时候偷她们的东西了呢?

    怔忡间,周妈妈已经带着好几个粗壮的婆子小跑到了沈若兰的跟前儿,段夫人身边儿的两个丫头也在,众人跑过来,呼啦一下子把沈若兰围住了,周妈妈气势汹汹的冲到沈若兰面前,抡起巴掌就向沈若兰的脸上扇过来。

    沈若兰一抬手,准确的扣住了周妈妈的大手,怒道:“疯婆子,你干什么?”

    周妈妈见沈若兰竟敢反抗她,更火儿了,冲着沈若兰的脸就啐了一口:“呸,小贱蹄子,我说你好端端的跑来我们府上做什么呢?原来是安着盗窃的心思呢?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段家是什么人家,就凭你也敢偷段家的东西,你不要狗命了吧?”

    沈若兰侧头一躲,躲过了周妈妈的口水袭击,才怒声道:“谁偷东西了?你哪只眼睛看我偷东西了?都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要是认定我偷你们家东西了,就先把赃物翻出来再满嘴喷粪也不迟!”

    周妈妈冷笑说,“好,好,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啊,来人,给老娘搜她的身,把赃物给我搜出来!”

    沈若兰一听要搜她的身,快速的退后一步,指着周妈妈怒道:“你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搜我?想搜我的话就先到官府备案去,咱们在官府里把事儿跟掰扯明白了!”

    “哼!上官府就上官府,你道我们怕你么?只怕到了官府,你哭都找不着调儿呢!”周妈妈一听沈若兰主动要求上官府,反倒乐了。本县的县太爷跟段家的关系好着呢,又怎么可能向着她个小村姑呢?

    这时,伺候在段夫人身边儿的两个小丫头上前,其中的一个尖声说:“你还敢说你没偷,我之前就把夫人的一对儿粉珍珠耳坠子放在妆台上了,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结果你今去一趟后,我再找那对儿珍珠耳坠子就不见了,不是你拿的?难不成是长腿儿跑了吗?”

    沈若兰明白了,这是欲加之罪啊,她冷笑说:“我还是那句话,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们要是认定是我拿的,咱们就到官府备案去,要是有证据我自然不会抵赖,但是谁要是想给我栽赃诬陷我,我也不会轻易放过的!”

    “多大的事儿呢?报什么官啊?”

    花夫人在一众丫头婆子的簇拥下款款的走过来,带笑不笑的说,“这个姑娘好歹也是夫人的客人,要是一时错了主意拿了咱们家的东西,让她好好的还回来就是了,何必兴师动众的上官府折腾呢?要是闹到官府,咱们夫人的脸上也不好看啊!”

第399章 绝交() 
花夫人之所以设下这个全套诬陷害沈若兰,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教训教训她,谁让她敢跟段夫人走那么近了?明知道她与段夫人不睦,还跟段夫人走动,不是明摆着根她作对吗?

    所以她才要吓唬吓唬这个村姑,让她知道知道自己这个掌家夫人的利害。

    但是吓唬归吓唬,其实她并不想把事儿闹大的,特别是不想闹到官府去,虽然段公子跟知县老爷私交甚笃,但说白了也都是权钱交易,段家家境殷实,在知县老爷的眼中那就是一块肥肉,要是动辄去官府打官司告状,少不得被勒索揩油,段公子会不乐意的。

    再者,只为个村姑偷盗这点子小事儿闹到官府,也会让人看着她这个当家的无能,区区一个村姑,还不是任由她捏扁搓圆,何须大张旗鼓的闹到官府去呢?

    周妈妈一听花夫人的话,赶紧见风使舵的说:“夫人说的极是,是奴婢思虑不周,夫人恕罪!”

    说完转过脸,对沈若兰喝道:“我家夫人顾全声誉,不想经官,你赶紧的把赃物拿出来,再跟夫人磕头认个错,这事儿便算过去了,要是你还敢嘴犟执迷不悟,当心让你吃苦!”

    沈若兰冷笑说,“你们说不经官就不经官吗?要是不经官的,谁来替我这个遭人诬陷的苦主做主?今儿这事儿还就必须得经官,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给谁磕头认错!”

    花夫人见沈若兰一点儿都不惧她,还口口声声要去报官,不由得有几分恼怒,轻哂一声说:“你以为你是谁?想跟段家打官司,也不看你配不配?”

    说罢,一声娇斥:“把这个贱人给我拿下、搜身!”

    旁边儿的丫头婆子们一听这话,立刻鹰拿燕雀般冲上来,要擒住沈若兰。沈若兰是有功夫在身的,岂能叫她们给拿住了?当下二话不说,拳脚齐出,把冲在头里的几个丫头婆子给撂倒在地了。

    花夫人没想到沈若兰竟然敢反抗,也没想到她还有功夫在身,及至见到她转眼间就撂倒好几个人时,才猛的回过神来。

    她退后两步,转身就走。

    然而已经迟了,刚走了两步,脖颈处忽然一凉,一把锋利的剔骨尖刀架在了她的颈子上。

    “都别冻,谁敢上来,我先割花她的脸?”沈若兰握着剔骨尖刀喝了一声,将几个要上前护主的丫头婆子给喝止住了。

    花夫人虽然是个爱抓尖卖乖的,但也仅限于对自己能欺负住的人,现在人家都把刀子架在她脖子上了,她哪里还敢利害啊?当即怂了。

    “你们都退下,别过来……”这话,是对那些药救她的丫头婆子们说的。唯恐她们冲过来救她把沈若兰给惹恼了。

    喝退了下人,又颤颤巍巍的对沈若兰说,“我可告诉你,你最好别胡来,我现在可是段家的夫人,你要是敢伤我一根汗毛,段公子不会放过你的!”

    沈若兰呵呵一声笑了,“不会放过我?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你男人是怎么不放过我的,不过,再这之前,咱俩的帐得先好好算算。”

    她换了一只手拿刀,让自己拿刀子的动作舒服些,也更具威胁性了。

    “我就是想知道,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诬陷我?”

    虽然知道花夫人就是因为她跟段夫人往来才故意陷害她的,但是沈若兰就是要她亲口承认出来,也好杀杀她的威风。

    花夫人感受到刀子压迫皮肤的锐痛,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但是当着这些下人的面她都跋扈惯了,有点儿抹不开认怂,便含糊其辞的说:“我没有诬陷你,夫人的屋里确实丢了东西,不过也兴许是丫头弄丢的,错怪到你头上了!”

    这和稀泥的答复并未叫沈若兰满意,她一抬腿,猛的踹到花夫人的腿弯儿处,只听“噗通”一声,花夫人一声娇呼跪倒在地。

    沈若兰低下头,冷森森的说:“既然有可能是丫头弄丢的,又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做的?还是夫人那儿根本就没丢东西,你就是故意针对我?陷害我?”

    “没有没有,夫人那儿真的丢东西了,她的丫头们都可以作证!”花夫人怕沈若兰对她不利,急切的喊道。

    沈若兰哂笑一声,“看来,不给你点儿苦头尝尝,你是不会实话实说的,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一伸手薅住她的云鬓,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上一割,花夫人盘在头上的发髻便一下子被割掉一大绺子来,顿时珠翠纷落,余下的头发也狼狈的披散在肩上,跟个女头陀似的。

    古人一向重视头发,跟重视自己的脸蛋儿差不多,花夫人一看自己被割掉一大把头发,顿时心痛得尖叫起来,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似的。

    她是个以色侍人的,要是没有了这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她的美貌会大打折扣的,她获得的宠爱也就因此而降低,所以,她接受不了自己被人断发的事情。

    沈若兰才不管她崩溃不崩溃呢,割完了一绺头发,又把刀子放在了她的脸颊处,阴森森德说:“上回是割你的头发,这回你再不承认,就割你的脸了!”

    花夫人一听,吓得魂儿都飞了,也顾不上颜面不颜面的,一边大哭一边招认了:“姑娘高抬贵手,我认,我认还不行吗?”

    正哭着,一道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怎么回事?”

    段元焕大踏步的走过来,一下子就看到他的爱妾正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已经哭的涕泪交加,梨花带雨了。

    众人一看家主来了,忙七嘴八舌的告状:

    “公子,您可来了!快救救夫人吧!”

    “这个村姑好吓人,不光殴打我们,还持刀行凶,把夫人的头发都给割掉好大一绺呢。”

    “她还要割夫人的脸颊呢……”

    花夫人一看到段元焕来了,像见到了救世主似的,大哭着冲他喊起来:“夫君救我——夫君救我啊——”

    沈若兰本来背对着段元焕的,听到丫头婆子和花夫人的话,倏地回过头去,看见段元焕正皱着眉头向她看了过来,便毫不示弱的迎着他的目光看了回去。

    段元焕一看行凶的竟然是沈若兰,顿时愣住了,他做梦都没想到沈若兰会在这里,还跟他的爱妾怼上了,有点儿难以置信的说,“沈,沈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若兰倒是没有惊讶,她早就想到自己持刀伤人会把他引来,只是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简直就是掐着时间来的,她淡淡的说:“段公子,许久不见!”

    段元焕堪堪的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沈若兰脚下的花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花夫人一看段元焕居然和沈若兰认识,而且沈若兰这么对自己他也看见了,他竟没有生气,更没有替自己讨公道的意思,急忙大哭着告状,“呜呜呜……夫君救我啊,这个贱人借着探望夫人的由头偷窃夫人的首饰,妾身过来问她,她就恼羞成怒,拿刀子劫持妾身,还要杀妾身呢……呜呜呜……”

    沈若兰听到她恶人先告状,也不急着争辩,只睁着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段元焕,想看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

    段元焕虽然宠爱花氏,但也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糊涂虫,不然他也当不上段家家主,更不可能被湛王选中,在事业和女色之间,孰重孰轻,他还是很拎得清的。

    “住口,说人偷窃,你有何凭证,就敢随便乱诬好人?”他声色俱厉的喝道。

    花氏一见段元焕竟然向着沈若兰说话,顿时委屈的不行,哭哭啼啼的说:“夫君,我没有冤枉她,是夫人屋里的红儿说的,不信您可以去问……”

    这时,段夫人屋里那个叫红儿的丫头急忙跪在地上,磕头说:“回公子的话,适才这位姑娘去探望夫人,等她走后,奴婢就发现放在夫人妆台上的一对珍珠耳坠子不见了,当时屋里就只有夫人和她,再没进去过别人,所以就只好禀报了周妈妈,周妈妈也只是过来问问,没想到这位姑娘就恼了……”

    周妈妈也跟着告状说:“红儿说的是,奴婢真的就是随口一问,不想这位姑娘就把奴婢等拳打脚踢的,还把夫人的头发割掉了好大一绺子,奴婢想,都说打狗还看主人呢,这位姑娘这样猖狂,分明是没把咱们段家放在眼里呢!”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这周妈妈的一番话,不仅告了沈若兰的状,顺便又挑拨一下,示意段公子沈若兰没把段家放在眼里,要是段公子是个爱冲动热的,听完这婆子的话,多半就要被挑拨的暴跳如雷了吧!

    还好,段元焕听到那那番挑唆后并不以为意,反而向着沈若兰说:“即便是夫人的东西不见了,焉知不是放到别处忘记了?沈姑娘好意来探望夫人,你们就是这么待客的吗?”

    说完,又沈若兰说,“沈姑娘不要跟这帮奴才一般见识,是段某管家不严,才纵得她们这般无法无天的,段某定会严惩她们给姑娘出气的。”

    沈若兰听了,心中暗暗吃惊,没先到段元焕竟会偏帮着她,真是太让她意外了。

    周妈妈和红儿也大吃一惊,她们等做梦都没想到,她们帮了花夫人一溜十三遭,最后公子竟要偏帮着这个村姑要惩治她们,俩人一时间都吓被蒙了,赶紧屁滚尿流的向花氏求助。

    “夫人,救命啊,我们可都是一心为主的人啊……”

    花氏看到段元焕这般对沈若兰,还以为是他看中沈若兰了呢,不觉又嫉又恨,但是又不敢闹,只好委委屈屈的哭着说:“夫君,您怎么能偏帮外人呢?”

    段元焕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无凭无据,只凭一个狗奴才的一面之词就怀疑段家的贵客,弄得府里鸡飞狗跳的,我看你这个管家的夫人也不怎么聪明嘛?”

    花氏是个极会看眼色的,一听段公子这话,就知道他对自己的做法已经非常不满了,甚至都想要收回她的管家权利了,她能有今天的风光,可都是仰仗着段公子的宠幸才得来的,要是他对自己不满了,收回她的管家权利,她不还得像过去那样过活吗?

    甚至还不赶从前活的好呢,这段时间她为了逼宫,把夫人得罪的透透的了,要是她现在失宠了,夫人不趁机弄死她都怪了!

    所以,她坚决不能失去公子的宠爱,否则定会死于非命!

    花氏定了定神,赶紧见风使舵的说:“夫君说得是,是妾身一时糊涂,没有查明就妄下定论了,妾身这就给这位妹妹赔不是请罪。”

    此时,沈若兰已经松开了她,花氏也早就自由了,她站起身,转向沈若兰福下身去,可怜兮兮的说:“妹妹恕罪,都怪姐姐耳根子太软,听到这狗奴才说丢东西就着急了,也没有明察就妄下定论,冤枉了妹妹,还请妹妹大人大量,宽恕过姐姐这一回吧!”

    沈若兰看到她这副假惺惺的样子,膈应的很,段元焕被过来之前她还在自己的面前各种耀武扬威呢,这会子看段元焕要发火,就装成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了,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简直就是个十足的戏精!

    “我一个村姑哪受的起花夫人你的大礼呢?这份歉意我可不敢当,只求下次来府上看望夫人时不被人算计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想别的?”沈若兰出言嘲讽。

    花氏聪明着呢,听出沈若兰话里的嘲讽,心里虽然气得要命,但是当着段元焕的面儿却不敢反驳,只好陪着笑说:“姐姐也是一时糊涂,才被这些奴才给蒙蔽了,妹妹别生气,姐姐这就处置了她们给妹妹出气,如何?”

    说完,又对段元焕道,“夫君,要我看,就把这两个搬弄是非得狗奴才各打二十大板吧……”

    段元焕也知道,花氏这是在找人替自己顶缸呢,虽然他挺生气花氏招惹沈若兰的,但他心里毕竟喜欢着花氏呢,也舍不得严惩她,但不惩治她又怕沈若兰不答应,便转向了沈若兰,询问她的意见。

    要是沈姑娘肯放过花氏的话,他就顺水推舟,罚过这两个奴才就算了;要是她不依,定要追究花氏的话,那他也只好忍痛惩治花氏了,毕竟沈姑娘是王爷的人,为个女人得罪王爷的心头好,不值得啊!

    沈若兰见段元焕询问自己的意见,心中倒是有点儿不安了。

    她就是个农家女,之前跟段元焕有过点儿交集但也不多,两人充其量也就是认识而已,他犯不着对自己这般曲意逢迎,殷勤小意啊?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么做,难不成还有别的目的?

    因为不安,她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了,免得再生事端。故淡淡的说:“您家的奴才确实该好好的管教管教了,我不过是来探望下夫人,她们就陷害我,这要是传扬出去,外人还不得以为是您宠妾灭妻,容不下段夫人,故意挤兑陷害跟段夫人有私交的人啊!”

    段元焕被沈若兰刺得脸上一红,讪讪的说:“姑娘提醒的是,段某记住了!”

    讽刺完这对男女,沈若兰就出府去了。

    大春哥还在外面等着她呢,她要是迟迟不出来,大春哥肯定得着急!

    出去后,果然看见大春哥正不安的在段家门前走来走去的呢,见沈若兰出来了,沈大春才放下心来,打着车帘儿让她上车去了。

    一到车上,沈若兰赶紧拿出段夫人给她的那个荷包,打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沓厚厚的银票来。

    银票是五百两面值的,共六张三千两,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

    沈若兰展开信看了起来,只看到一半儿,心里就拔凉拔凉的,有一种被人利用自己却浑然不知的感觉!

    原来,段夫人在信中提出,要给她三千两银子的报酬,让她设法帮她把花氏给除去了,还承诺事成之后再给她两千两。

    段夫人还在信中说,段公子最畏惧的就是湛王了,只要湛王发话,或者湛王不发话,只要她这个湛王的女人提出要处置花氏,段公子一定不敢抗拒的。

    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跟湛王的关系了!

    难怪她一直对自己这么殷勤呢,也难怪段公子刚才对自己那么客气和阿谀呢!

    在看完这封信后,她顿时对自己之前对段夫人的同情和担心感到不值了。

    她拿她当朋友关心,她却拿自己当资源利用。

    明知道她进府会遭到花氏的为难,还特意打发她女儿请她进府,她跟花氏怼起来的时候,段公子能那么及时的赶到,要说这里面没有她的手笔,沈若兰是打死都不信的。

    她记得自己在进到段夫人的院子后,段小姐就不见了,肯定是在那个时候去找段公子了。

    她的时间掐算得很好,就在她跟花氏干起来的时候段公子就来了,那时她还奇怪段公子为啥来的这么巧呢,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人为的,便是再巧也不足为奇了。

    段夫人吧时间掐算的好好的,就在自己跟花氏对峙的时候让段公子来了,无非是想借自己的手逼段公子收拾花氏,好达到她排除异己的目的,要是自这次被花氏侥幸逃脱了,她就再接再厉的用银票来收买自己,帮她把花氏彻底干掉,这一手算盘打的可真好!

    沈若兰冷着脸,把那封信撕碎丢出窗外,暗暗下定决心,从此再也不去管段家的事儿了。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言果然不虚,她把段夫人当成朋友,要是段夫人真想除掉介入她婚姻的第三者,可以开诚布公的跟她说,说不定会她就会同意帮她呢。

    可是,她却没有那么做,而是用计谋算计她,想接着她的手帮她达到排除异己的目的,这……简直太卑鄙了!

    沈若兰决定,从今天起,跟段夫人绝交,她怎么样那时她自己的事儿,她再也不管了!

    打定主意后,她乘着车子离开段府,跟大春哥在一家饭馆吃了点儿饭,又买了点儿东西,就赶着回靠山屯儿去了……

    此时

    京城的荣欣大长公主府里

    “元儿,你就听娘的,先把宁儿娶了吧,你要是想娶安安,就等过后湛王跟安安退了亲在求皇上指婚也不迟,反正安安已经是你的人了,也不可能再另嫁他人,你还急什么?倒是宁儿,她自幼跟你定的娃娃亲,为了等你都十九了还未嫁人呢,你要是不娶她,怎对得起你早逝的姑姑啊?”

    荣欣大长公主坐在饭桌旁,苦口婆心的劝着儿子,这番话,她已经翻来覆去的说了好多年了,当年,儿子就是为了逃避跟宁儿成亲才离京出走,到吉州投身军营的。

    荣欣大长公主知道儿子不喜欢宁儿,但是儿子不喜欢,她喜欢啊!

    宁儿是她看着长大的,那孩子虽然长的不怎么好看,但是她温柔、沉静,一点儿都不张扬,不做作,元儿要是能娶到她,得她长长久久的照顾一辈子,那才是他的福分呢。

    可惜这个糊涂东西太糊涂,被安安的那张美人皮给迷惑住了,一门心思的就只想娶她,不肯娶宁儿这样的好姑娘,真是急死这位老公主了!

第400章 沈若梅的下落() 
鲁元不疾不徐的嚼着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后才不慌不忙的说,“母亲,将心比心,要是我父亲在娶您之前就已经置下妾室了,您愿意吗?”

    荣欣大长公主一噎,随即愠怒道:“这怎么能比呢?娘当初可是公主的身份,嫁你爹那是下嫁,他当然不会有妾室了,可安安嫁你是门当户对的平嫁,就算你纳妾也属正常,她要是不乐意,那就是不贤!”

    鲁元咳了一声,撂下筷子,正色道:“母亲,这根安安贤惠不贤惠没关系,您别什么事儿都扯上她,是儿子自己不想娶宁儿,儿子根本就不喜欢宁儿,您为什么非得逼着儿子娶她呢?就是您逼着儿子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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