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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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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千万别拒绝我,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别人的了,姑娘要是不答应,我会难受的!”
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沈若兰,衣服撒娇亦或是请求的样子,美的不想真人。
便是沈若兰一个女人,都觉得有点儿抗拒不了了,若是此时换一个男人站在她的对面的话,绝对要他去裸奔他都舍得拒绝!
鲁元看着她那副样子,一时间有些失神,他什么都没说,就那样含笑看着她,一言不发——
充分展现出一个陷入爱情的男人的应有的智障模样。
沈若兰被她看得也有点儿不忍心了,就颔首答应了,“好!”
听到她答应下来,安安立刻露出了几分甜美的微笑,柔柔道,“对了,还没请教姑娘你尊姓芳名呢?”
说到这儿,她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鲁元,翘着兰花指放在腮边,凑到沈若兰耳边轻声道:“要是你觉得鲁大哥在不方便说,就悄悄说与我听,我不告诉他就是了。”
鲁元看到她这孩子气的样子,不觉又勾起了唇角:傻丫头,爷是习武,你的声音再怎么压低,爷也能听见好不好?
沈若兰倒是没什么忌讳的,抿着嘴微微一笑:“小女闺名沈若兰。”
“什么,你就是沈……若兰?”
安安一听到‘沈若兰’这三个字,顿时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猛地后退一步,差点被凳子绊倒。
她的“护花使者”立刻揽住她,然后眼睛警惕而冷厉地看着沈若兰。
沈若兰疑惑地皱眉道:“姑娘可是身体不适?”
安安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有些凄美的笑容,垂下头,喃喃道:“好巧,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儿……”
声音轻飘飘的,就像一阵和风,或是一根羽毛,也许是一声叹息。
沈若兰:“……”
她犹豫着看了看旁边的男人,很想问这美人是脑子不太灵光么?
只是一看这个姓“鲁”的男人一脸的心疼和隐忍,她就咽下了涌到嘴边的话语——
不正常也许是会传染的。
虽然这俩人都不怎么正常,但是沈若兰已经答应跟他们一起吃饭了,就没法后悔了,她跟爹娘说了一声,就坐到了鲁元和安安的桌子旁。
鲁元豪气的吩咐客栈把能做的,会做的,所有菜式都做出来,煊煊赫赫的摆了一大桌子。
然而,沈若兰却吃得十分不好,倒不是饭菜不可口,晌午时吃的是干巴巴的点心,她早就开始盼这顿晚餐了,但是,这顿晚饭吃的沈若兰十分胃疼,也许耶稣在《最后的晚餐》里也不会比她更煎熬。
安安郡主一直哀哀地看着她,目光幽怨又委屈,而鲁元就看着安安,眼里是疼惜和坚定,沈若兰则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姓鲁的男人,眼神写着——关爱智障。
不知道的客人看到他们,也许会觉得他们三个在演绎一场悲伤的三角恋狗血戏码。
而且沈若兰是负责扮演“渣”的那一个。
飞快的吃饭这顿晚饭,沈若兰礼貌地谢过他们的款待,就借口自己累了准备回去休息了。
在她上楼梯的时候,安安追了上来,还叫住了她——
“兰儿姑娘,你都不好奇我叫什么名字么?”
沈若兰转身,看着这位也许脑子有坑的绝世美人缓缓抬步,走到自己的面前,冲着她摊开手掌。
楼梯的光线昏暗,沈若兰只看见她张掌中一块成色上等雕琢精美的玉佩上,刻着小小的梅花纂字,只是看不清那字是什么,她便伸手抬起她的手掌,凑近看了看——
一个精美的——安字。
“你是——?”沈若兰疑惑。
安安低声道:“我是安安郡主,湛王爷的未婚妻。”
闻言,沈若兰一惊,猛地收回托着她手背的手掌,后退一步。
而这位安安郡主则突然一声惊呼,向后一仰,轻飘飘的倒在了地上,然后就开始娇滴滴软绵绵地哀声呼起痛来。
“呃,你,没事吧……”沈若兰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台阶,不晓得她为啥会摔倒,不过安安郡主是从倒数第二个台阶上摔下去的,理论上来说应该不会有事啊……她为啥叫这么惨?
难道郡主就格外娇贵?
“大胆!竟敢伤害郡主殿下!”落后一步的鲁元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他连忙小心翼翼地扶起安安郡主,仿佛怕把她碰碎了一般,道:“安安,你哪里疼?”
“鲁大哥……”安安郡主的声音带着哭腔,道:“我哪都疼……”
说着像生怕鲁元忘了沈若兰一般,蹙眉道:“兰儿姑娘,你要是不喜欢我就直说便好,为什么要动手呢?”
沈若兰的胃开始叫嚣了,她暗暗皱眉道:“民女并没有不喜欢郡主。”
“那你为何又要推我?”安安郡主不依不饶。
沈若兰也惊奇道:“民女也并没有推您啊!”
安安郡主道:“我知道你是嫉妒我,因为我和七哥有婚约,但是你也不能……”
“抱歉,郡主,民女想打断一下。”沈若兰又好气又好笑,道:“如果没记错,王爷想娶的是我不是你吧,若是说起‘嫉妒’二字,也合该是你‘嫉妒’我,陷害我才对啊!”
安安郡主没想到沈若兰这么思维敏捷,伶牙俐齿,一时噎住,心中暗恨,但是却只是嘤嘤哭泣着,把脸埋在鲁元的胸膛前。
这个动作彻底刺痛了“护花使者”鲁元的心。
他双眼瞪着沈若兰,看样子好像顾忌她是淳于珟的女人,不然很可能要把她撕碎给安安郡主出气。
沈若兰忍不住道:“你也觉得是我推了郡主?”
“我亲眼所见。”鲁元奴声道。
“呵呵。”沈若兰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怒极反笑,要是换成现代,有监控摄像头,看谁敢碰瓷!
“你笑什么?”
沈若兰倚着楼梯的扶手冷笑道:“我当初好心好意救了郡主,结果现在郡主撒泼诬陷我,不得不让我想起几个故事——”
“比如东郭和狼。”
“农夫和蛇。”
“郝建和老太太。”
“民女和郡主。”
第391章 掌掴安安()
“爷亲眼见你推了人,你还敢抵赖?”鲁元怒。
安安倒地痛呼的时候,沈德俭一家子都已经听见了,吓得他们急忙赶过来看,一见鲁元过来发难沈若兰,沈德俭急忙上前,挡在了沈若兰的面前,大声道:“这位爷,我闺女行事一向坦荡,绝不会做了还不敢承认,她要是推了,肯定不会不认账,她要是不认账,就一定是没有推,你不要冤枉好人!”
鲁元看到沈德俭护犊子似的护在沈若兰面前,对自己横眉瞪眼,不觉勃然大怒,说:“爷亲眼所见,难道有假?证据确凿,容不得你们狡辩!”
沈若兰冷笑道:“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你得用心看才能看到一个人真正的嘴脸,这位公子,我劝你你往后看人看事的时擦亮眼,免得当了睁眼瞎自己还浑然不知呢!”
“爷怎么看人也用不着你教,现在,马上向安安道歉!”鲁元怒道。
沈若兰呵呵呵,“道歉?你脑子没毛病吧,我都说了我没推她,怎么可能向她道歉?”
“对,我姐姐没推她,不会向她道歉!”竹儿在一边儿帮腔。
连一向胆小怯懦的菊儿也站在了沈若兰的身边儿,拉着沈若兰的手,安慰:“姐姐别怕,我们不会让坏人欺负你的!”
安安见状,轻轻的拉了拉鲁元的袖子,低声道:“鲁哥哥,算了,我又没摔坏,别争一时的长短了,万一湛王因为这事儿恼了你,就不好办了!”
这句话,听起来像想要息事宁人似的,但是听在鲁元的耳朵里,就像是他怕湛王,就不得不忍耐湛王的女人欺负他爱的女人似的。
鲁元是个骄傲的男人,当然不能忍受被这样的屈辱。
他握了握拳,沉声说:“我不管她是谁的女人,既然她错了,今天就必须得向你道歉!”
“不用了,真的……”安安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盈盈的水目可怜兮兮的看着鲁元,看得鲁元更心疼,更想替她出头做主了。
“沈若兰,你到底道不道歉?”
沈若兰轻哂一声:“做梦!”
话音落,鲁元忽然一抬手,猛的扭住了沈德俭的胳膊,抬脚一踢,正中沈德俭的膝盖,沈德俭猝不及防,一下子呈屈辱的状态跪倒在地上。
竹儿和菊儿一见爹爹受辱,急忙奔过去救爹,结果手还没碰到鲁元呢,就被鲁元隔空一掌,打得飞出一米多远。
“竹儿!”
“菊儿!”
穆氏和沈德俭看到儿子女儿都飞出去了,吓得同时失声叫起来,脸都吓白了。
沈若兰看鲁元竟然迁怒她爹娘和弟弟妹妹,不觉勃然大怒,但她也知道自己不是鲁元的对手,遂‘啪’的一巴掌扇在安安的脸上,打得安安一个趔趄,差点儿载倒。
“安安!”
鲁元一看安安受委屈,也顾不上沈德俭了,急忙松开沈德俭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安安。
一获自由,沈德俭急忙向竹儿和菊儿跑去,沈若兰紧随其后,两步跑到竹儿和菊儿跟前。
两个孩子已经被穆氏给扶起来了,小孩子乍然被人打飞,都吓了一跳,小脸儿煞白煞白的,哭都哭不出来了。
看到孩子吓成这样,沈德俭、穆氏和沈若兰都心疼得不得了,不停的问他们有没有哪里疼?有没有受伤等等……
没等孩子们哭出来,那边儿安安的哭声却已经传来了。
安安是金枝玉叶,从小到大都是被荣嘉大长公主捧在手心儿里长大的,大气都没被人呵过一句,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啊?刚才沈若兰那一巴掌,可是使了十二分的力气打的,把安安打的眼冒金星,半边脸一下子就肿起来了。
安安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这下子可是真哭,她都委屈死了,也恨死沈若兰了,恨不能杀了她,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安安,你没事吧?来,我给你看看!”
鲁元扶着她的肩膀,轻轻的抬起安安的下颌,一下子看到了安安那白嫩的脸蛋儿上五个红彤彤的手指印子,顿时心疼得肝儿都颤了。
“你忍一下,我给你擦药!”
鲁元从顺袋儿里拿出一瓶药,打开来仔细的帮安安擦在她的脸蛋儿上,看到那张白皙如玉的脸蛋儿被打成这样,他对沈若兰的怨气就更深了。
擦药的过程中,安安一直再哭,呜呜噎噎的,还不敢大声哭,像是那种受气的小媳妇躲在角落里哭似的,把鲁元心疼得都失去理智了。
擦完药,他回过头,一双眼睛愤怒的盯着沈若兰。
这时,沈德俭和穆氏一人扶着一个孩子,正要进屋里去检查一下是否受伤,沈若兰跟在他们身边,谁也顾不上去看鲁元和安安郡主了。
见他们要走,鲁元大踏步的走过去,拦在他们面前,指着沈若兰,眼睛里的怒火都要喷出来了,“刁民,跪下,给郡主认错!”
沈德俭和穆氏一看女儿受到威胁,刚要上前保护,不妨淳于珟的那些人比他们更快,十几个人几乎是一眨眼就闪了过来,各个手执利刃,毫不客气的指向了鲁元。
淳于珟给沈若兰派的人都是死士,可以为主子的命令而死的,他们可不管鲁元和安安是什么身份,一旦他们威胁到了主子要他们保护的人,就算是皇上太后,他们也敢动手!
鲁元见到这些人拿刀指着自己,心里的怒火更盛了,抬掌就像就近的一个死士劈去。
能做死士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小鱼小虾了,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经过几年甚至是十几年艰苦训练磨砺出来的,每个人都身怀绝技,功夫都跟鲁元相差不多。
鲁元这边儿只有鲁元一个,因为急着赶路,也是为了跟安安亲近,他弄到一匹千里马,两人同乘一骑从吉州跑到这儿,侍卫和随从一个都没带,(千里马只有一匹,侍卫们的马匹跟不上)如今光凭鲁元一人之力,根本不是这些侍卫的对手!
果然,几招之后,鲁元果然败下阵来,被两个死士一左右有的扭着,跪在了沈若兰的面前。
安安一见如此,惊慌失措的扑过来,跪在沈若兰的面前,哭道:“沈姑娘,求您不要伤害鲁哥哥,都是我的错,我给您赔不是,求您放了鲁哥哥吧!”
鲁元看到安安跪在沈若兰的面前,又是心疼又是愤怒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安安,起来,你是郡主,她不过是一介草民,不配受你的大礼!”
说完,转向沈若兰,怒道:“别以为你是老七的女人就了不起了,你要是敢伤害安安一根汗毛,爷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啪——”
没等他威胁完,一记响亮十足的耳光打在他俊脸上,打得鲁元头一偏,脸上也留下五个红红的指印子。
“这一掌,是替我弟弟打的,他还是个孩子,不过是想保护他无辜的父亲,你却出手把他给打飞了,你这种是非不分,禽兽不如的东西,还敢跟我装大爷?我看你是欠抽!”
说完,‘啪’的反手又一掌,打在了鲁元的另一侧脸上。
“这一掌,是替我妹妹打的,她是个小姑娘,一向身子较弱,我平日里大气都舍不得呵一口,你算老几,凭什么打她?”
两个响亮十足的耳光,把鲁元给打蒙了,他做梦都没想到,湛王喜欢的女人竟是这种泼辣货,竟然敢动手打他?他瞪着眼睛看了沈若兰半天,才睚眦欲裂的说:“沈若兰,你竟敢打爷?”
沈若兰拿帕子擦了擦手,又随手将帕子扔在地上,冷眼看着他说:“我为什么不敢打你?就冲你刚才对我家人做的那些事儿,我杀了你都不足为过。”
“还有你!”她看向瞠目结舌的安安,冷笑说:“你不是诬陷我推你了吗?刚才那一巴掌就算是给你的教训吧,我明明白白的跟你说,我要是想收拾你的话,犯不上用推人那么小儿科的手段,我手头有的是人,别说是推你,就是杀了你也没什么困难的,我又何苦去做那么可笑的蠢事呢?”
“我没有,我没有…。我为什么诬陷你啊?”安安咬着嘴唇哭道。
“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可能是恨湛王要跟你退婚娶我吧,也可能是想在这个傻小子面前装装可怜,借他的手来收拾我,或者这两者兼有,谁知道呢?”
说完,对那两个扭住鲁元的侍卫挥挥手,“放了他吧,他也怪可怜的,毕竟年纪轻轻的眼睛就瞎了!”
鲁元获得自由,站了起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安安急忙走过来,泪眼汪汪的说:“鲁哥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得你被人羞辱了……”
鲁元揉了揉脸,横了一眼正准备上楼的沈若兰,说:“没事儿,今儿鲁哥哥叫你受委屈了,赶明儿必定帮你找回来!”
沈若兰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回过头,莞尔一笑,对客栈里的掌柜喊道:“掌柜的,这家客栈我包了,把不相干的人赶走吧!”
鲁元一见沈若兰要赶他们,怒气冲冲的从顺袋里拿出一沓银票,砸在了柜台上,道:“掌柜的,你这家客栈我买下来了,现在,把房契地契拿出来,赶紧带着银子走人吧!”
客栈掌柜的看到那一沓银票,眼睛里一下子冒出了火,但是回过头时,又看到沈若兰的人刷的一下亮出那么多刀剑,顿时像有一盆水浇下来是的,瞬间把他眼里的火给浇灭了。
“呃,这……这……位公子,对不住哈,小店不卖,而且,小店二今个儿也住满了,您还是再去别家看看吧……”
沈若兰见他这么识时务,噗嗤一声笑了,随手扔过一个银锭子,道:“掌柜的,赏你的!”
掌柜的接过银子,笑眯眯的连连称谢,虽然这锭银子跟刚才那沓子银票没法比,但是总比没有强吧!
沈若兰赏完银子,带着爹娘和弟弟妹妹们浩浩荡荡的上楼去了,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去看鲁元和安安郡主。
鲁元看着那道嚣张跋扈的身影,气得头皮都麻了,却有无可奈何,只暗暗的把这一笔记下了!
没办法,客栈老板站在了沈若兰的一边,鲁元只好带着安安走了出来,到了外面,安安意有所指的说,“湛王也真是的,就算再宠她,也不可以这般纵容她放肆啊?连尊卑都不顾了,真是骇人听闻啊……哎,鲁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看到鲁元在发呆出神,安安轻轻的摇了摇他的胳膊。
鲁元回过神来,说:“没事,走,咱们找地方休息去吧……”
安安看到身后干净整齐的客栈,咬了咬牙,最后还是乖巧的点头:“嗯,咱们走吧……”
客栈里,爹和娘分别在两个房间里把竹儿和菊儿的衣裳脱了,检查他们身上的伤势。
还好还好,他俩看起来被打得挺狠的,但是实际上却并没有受伤,只是胸口处微微有点儿发红罢了,摸一摸,骨头也都好好的,让他俩活动活动,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和各个器官也都不疼。
看起来,鲁元就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根本没想真正的伤害他们。
不然,凭他的内力,竹儿和菊儿挨这两掌,足够他们伤及内脏,断筋折骨了!
思及于此,沈若兰对鲁元刚才的行为也就不那么痛恨了!
**
此时,靠山屯的沈家老宅里
沈德贵惊喜万分的看着自己站起来的宝贝儿,差点儿喜极而泣,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他的宝贝儿竟然好了,他不是太监了,他又可以娶媳妇,可以去找他梦寐以求的红棉姑娘一亲芳泽了,他现在每月有二两银子的束脩呢,每隔一个半月,就能找红棉一次,想想真是太爽了!
沈德贵坐起身,低头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又哭又笑,跟个疯子似的。
隔壁屋,他老娘刘氏听到儿子屋里的动静,直着脖子喊了一声:“德贵啊,这么晚了你咋还不睡呢?噶哈呢?”
沈德贵抹了一把眼泪,说:“娘,我好了,我又是男人了……”
“啥?好了?真的假的?”刘氏一边大惊小怪的喊着,一边忽的一下坐起身,噔噔噔噔的往儿子屋里去看视去了!
第392章 沈德贵好了()
一个月前,刘氏的外甥董顺子来看她,顺便给沈德贵带来一个治病的偏方,就是把野羊的肾脏,也就是野羊的腰子焙干碾成粉,再用黄酒泡着服用,每次一汤匙,每日三次,便可治沈德贵的病。
沈德贵因为自己废了,每天痛苦的要死,一听有这法子,就跟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似的,立刻一蹦老高的遥哪颠倒着买野羊。
但是,野羊罕见,得靠碰,沈德贵上跳下窜了半个多月,把七松镇和农安县跑遍了,连根野羊毛儿也没找到,正一筹莫展之际,招娣和带娣、领娣姐妹三个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大一小两只野羊。
听说,那两只野羊是兰丫养的,从前她们一直喝这母羊的奶来着,后来不喝奶了,感念这母羊帮她们娘几个补了身子,便没舍得杀了,就一直养着了。
反正野羊的食量也不大,就算白养着也养得起。
这次沈家举家进京,带着野羊不方便,就让招娣她们几个把野羊给带了回来,要搁在家里养着。
沈德贵正犯愁找不到野羊呢,听到招娣姐妹几个回来了,还带回了两只野羊,立刻红着眼睛的要把野羊弄来做药引子。
他亲自去要了两趟,但是瘦丫和董奶奶她们的态度很强硬,说除非兰丫发话,否则坚决不给!
沈德贵见她们竟然不给,本想动硬,但是冬儿把黑子给唤来了,黑子凶猛,沈德俭差点儿叫黑子给咬了,吓得他屁滚尿流的跑回家,连鞋子都跑丢了,也不敢再去耍横了。
虽然害怕,但是他对自己做个健康的男人的愿望实在是太强烈了。
琢磨了一宿,终于想出了个好法子。
现在已经是十月,到了秋收时节,某日,刘氏正在地里掰苞米,正掰着呢,忽然大叫一声跌倒在地,随后就昏迷不醒,在附近地里干活儿的乡亲们见状,急忙七手八脚的把她抬回家去。
随后,沈德贵请来一个巫医,那巫医装神弄鬼了半天,说刘氏被饿鬼缠身,得用野羊肉给饿鬼上供才能好,不然刘氏就得送命。
刘氏为了儿子,八个性命垂危,奄奄一息的病人演绎得惟妙惟肖的,容不得人不相信,董奶奶和瘦丫等商量了一下,虽然对这事儿百般怀疑,但事关老太太的生死,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是真的,为两只野羊让兰丫的奶奶送了性命,就算兰丫不怪她们,兰丫爹也不会原谅她们的。
罢了,人命关天,还是把野羊给他们吧!
于是,那两只可怜的野羊被迁到了沈德贵的家中,当天宰杀,野羊肉入了他们娘两的‘虎口’,野羊的腰子被焙干做了药材。
这个偏方果然很管用,沈德俭才吃完这两幅野羊腰子泡黄酒,那里就真的好了,今晚睡觉时梦到了红棉,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宝贝儿竟然硬了。
沈德贵又惊又喜,万分激动,拿手拨弄了好几下,还是硬硬的,看来,是真的痊愈了!
他激动得又哭又笑的,把老娘都给召进来了,刘氏一进屋,沈德贵就激动得朝她喊道:“娘,成了,我成了,我不是太监,我又是男人了……”
刘氏听了,噔噔噔的跑过去,掀起儿子的被子看了一眼,见儿子真的好了,刘氏也是万分激动,她最喜欢沈德贵了,当初沈德贵变成太监,差点儿把她给心疼死,这下好了,儿子又恢复了,她的日子也有盼头了!
刘氏一屁股坐在炕沿儿上,跟她儿子一样,也激动得又哭又笑的,跟疯了似的。
隔壁的沈大春儿两口子已经睡下了,听到老沈家传出又哭又笑的声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大春欠起身子说:“这是咋了?我过去瞅瞅去。”
彩霞一把拉住他,哼了一声,说,“别管他们,那娘俩没一个好东西,一个比一个缺德,管他们的闲事儿干啥?”
大春一边穿衣裳一边笑着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再不是东西,毕竟是兰丫的奶奶和叔叔,看兰丫的面子上,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你先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彩霞躺在枕头上直哼哼,“你就知道兰丫希望你救他们啊?他们从前是怎么磋磨兰丫的你没听说吗?没准儿兰丫巴不得他们出事儿呢!”
“不可能,兰丫心肠最好了,虽然有时候有点儿刀子嘴,但绝对是豆腐心!”说话间,大春儿已经下了地,开始提鞋子了。
彩霞见拦不住他,也懒得去拦了,手摸着鼓鼓的孕肚,又翻身去睡了。
她现在已经有七个多月的身孕了,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大春天天伺候姑奶奶似的伺候着她,都快要弄个板儿把她供起来了,她的日子过得很幸福!
现在,大春儿已经完全进化成了一个二十四孝的好丈夫,除了在外干活儿,剩下的时间每天都守在家里陪着她,变着法儿的给她买好吃的,把她喂得胖到了一百五十斤,都快变成球儿了!
不过,就算她现在不赶从前好看了,但是大春依旧像原来一样爱她,爱她的豁达大气,也爱她的体贴细致,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成了沈大春儿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
很快,大春儿回来了,彩霞被吵醒,躺在炕上懒懒的问,“怎么回事啊?”
大春儿坐在了炕沿儿上,一边脱鞋一边说,“没啥事儿,就是娘俩闹点儿矛盾,等我过去时都好了,连门都没让我进就把我打发回来了!”
“哼,就知道没好事!”彩霞嘀咕了一声,两口子又继续睡觉了…。
沈德贵之所以没有告诉沈大春原因,是因为他还不想这么快就让人知道他好了。
之前他遥哪找野羊腰子治病,全屯子的人都知道了,后来兰丫家有了野羊,他去讨了几回都没要来,让他老娘装病把兰丫家的野羊弄到手里,屯子里的人已经议论纷纷了,都说是他背后捅咕撺掇他老娘的,外面传的很难听,要是他现在就公布自己的身子好了,不就证明他娘之前有病真是装的,是他为了弄到野羊撺掇的吗?
所以,只好暂时不公布这个好消息,等这件事儿的风头过去再说吧!
不过,红棉可必须得马上见了。
他病的这几个月,最遗憾的不是没有娶妻生子,给祖宗留后,最遗憾的是他直到废了都没睡到红棉吧,本以为这个遗憾会带到棺材里去呢,这下好了,他的病好了,这个愿望很快就可以实现了。
第二天一早,沈德贵揣着自己这几个月攒的几两银子(有母亲做寿时收的礼份子,有他授馆二哥给他发的薪水,还有就是在老娘那儿抠来的),总共有四五两之多,都被他一股脑的揣在怀中,打算拿到县城去见他的女神。
到了县城,他特意花了几钱银子置下镶鞋净袜,新褶了一顶万字头巾,还买了一件现成的半新不旧的绸衣,穿在身上,一径往醉花阴去了。
可惜,激动万分的赶到醉花阴,醉花阴的妈妈却告诉他,红棉早在两个月前就被一个陈公子给赎身买走了,还劝他随便找个姑娘趁兴。
但是,这个建议被沈德贵拒绝了。
对他而言,睡到红棉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梦想了,现在,他梦想被别人给买走了,他的灵魂也像被掏空了似的,一瞬间,仿佛失去了人生的目标!
而那个他日思夜想的红棉姑娘,现在已经是丞相府七公子的侍妾,因为会唱歌还颇为得宠呢!
这也就是陈小姐为什么会唱《月满西楼》的原因了!
**
安安和鲁元被赶出客栈后,没有再找客栈住宿,两人连夜骑马赶回京城去了。
这是安安的主意,她就是要顶着这样一张肿脸去见太后,然后再让太后好好看看沈若兰又多刁,多泼,也好能在太后的面前好好的抹黑沈若兰那个小贱蹄子,好报仇雪恨!
鲁元不知道她的心思,见她非要连夜赶回去,以为她挨打受了刺激,怕她心里发堵,就没拗着她,跟她一起回来了。
因为天黑,两人不敢快骑,就坐在马走了一夜,天亮时终于回到了京城。
进城时,两人的形象都狼狈极了,她两都是一夜未睡,还都挨了沈若兰的耳光,还都肿着脸,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看起来跟逃荒的似的。
进城后,安安直接回了公主府,一进府就直奔母亲的灵堂去了,再看到荣嘉大长公主的灵柩停在那里时,安安再也忍不住,扑上去大哭起来,哭得肝肠寸断,昏天黑地。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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