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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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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姑娘见到沈若兰,顿时都跟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妈似的,抱着她放声痛哭,沈若兰一边安抚她们的情绪,一边儿询问了她们这些天的经历,确定她们并未受苦,也并未遭到侮辱,才放下心回来。

    于是带她们去官府备了案,备完案后,就让沈金存带她俩回去了。

    她自己也回家去了,家里边还有一大堆活儿等着她呢!

    快走到王府街时,忽然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子,不远不近的停在前面。

    见她过来了,车帘被挑起,露出淳于珟那张英俊绝美的脸。

    这人显然就是在这儿等她呢,沈若兰顿住脚步,说:“齐爷,有事儿?”

    淳于珟挑了挑眉,“没事儿爷就不能找你?”

    沈若兰扯了扯嘴角,“那倒不是,只是我还急着回去照顾我娘,恐怕没多少时间,你有什么事就尽快说吧,我听着呢。”知道他对她的心思,沈若兰不想跟他走的太近,只要有可能,就尽量不跟他呆在一起。

    淳于珟见她一副勉强不愿的样子,摇头说,“过河拆桥的毛病可不好,爷刚刚帮你的大忙,你都不说请爷吃顿饭或者登门去道谢一下,爷亲自来寻你,还不被你待见,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说这句话的时候,淳于珟心里也有点委屈。

    这些天,他一直待在府里等着她登门道谢呢,结果等到花儿也谢了,也没见她去,没招了,他只好放出那两个女子,把她引出家门,这才有机会见到她。

    谁知一见面,就各种嫌弃和不待见他,没良心的东西,亏他想她想了好几天!

    沈若兰一看人家挑理了,后知后觉得自我反省了一下,反省之后,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儿过分,人家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她除了在口头上表示感谢之外,还一点儿谢意都没表达呢。

    确实不应该!

    思及于此,沈若兰抱歉的笑了笑,说,“齐爷,要么我请您吃饭吧!”

    “算你还有点良心!”淳于珟见她没有推脱,微微一笑,似乎满意了。

    “上来吧。”他向她伸出手。

    沈若兰没用他拉,避开那只大手,说,“多谢齐爷好意,不过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说完,提着裙子上了车。

    本以为他会带她去百味人家或者哪个知名的大酒楼,然而?车子在城里七拐八拐的,竟出了城,一竟径往他郊外的庄子跑去。

    沈若兰看着车外的风景,诧异的转过头,不是说要去吃饭吗?怎么又去庄子?

    淳于珟道:“去庄子吃。”

    沈若兰抿了抿,虽不大情愿,但也没说出拒绝的话来。

    很快,马车载着她们赶到了庄子,下车后,淳于珟带着沈若兰一径进了庄子的后院。

    进了后院一座雅致的院子,一进去,沈若兰不觉眼前一亮,只见院子里栽满了各种兰花,一盆盆,一簇簇,各种颜色的兰花开得正艳。

    她虽然不懂兰花,但是看见那些花被栽种在名贵的紫砂花盆里的,便知道这花有多金贵了,忍不住说:“这些兰花一定都很名贵吧?想不到王爷竟会喜欢兰花?”

    淳于珟微微一笑,看着她,认真的说:“对,爷最喜欢的就是兰。”

    对上他炙热的眼神,沈若兰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兰’,可不就是她吗?

    心突突跳了两下,她忙撇开眼,打岔说:“我还是去帮您做饭吧,对了,您想吃什么?”

    淳于珟见她躲闪,便不再提他爱‘兰’的话题,道:“饭让下人去做就好了,你随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着,不经她同意,就擅自牵住她的手,往屋里走去。

    沈若兰挣了两下没有挣脱,被他拉进屋里,进屋后,没等她开口抗议,他就自动的松开了手,从一个案子上拿起一个锦盒,递到了她的手上。

    “送你的。”

    沈若兰见到这精致的蜀锦锦盒,干笑了两下,“这又是什么?”

    淳于珟在旁边坐下了,也不说话,就含笑默默看着她,示意她自己打开。

    沈若兰只好打开了盒子,打开后,看着里面盛着一对鎏金滴珠耳坠,且不说镂空的鸟雀多么精致,光是一支耳坠上的珍珠就有价无市。

    “这是东珠吧。”沈若兰感叹道!

    这东珠质地圆润硕大,色泽晶莹透澈,因以天然形成,无植核等培养工艺,得之不易,弥足珍贵。她在光线下微微移动宝盒,看着珍珠折射的五彩光芒,便知道这是两颗上等东珠。要知道上等东珠的得来更为不易,有时在盛满船只的成百上千的珠蚌中才能得到一颗上好的东珠。正如乾隆帝在御制诗《采珠行》中发出的感慨:“百难获一称奇珍”。

    “看样式应该是宮制的,怕是高位后妃才能用的吧。”沈若兰不太懂淳于珟是什么意思,为啥要把这种妃子才配带的耳坠子给她,是想叫她逾越犯罪吗?

    “这是超品王妃朝服的配饰耳坠。”淳于珟身子向前倾,沈若兰不可避免地对上他漂亮真诚的双眼,鬼使神差的,她决定认真听一下他今天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然后呢?”她问道。

    “我想告诉你,我已经决定娶你为妻。”

    淳于珟说得很慢,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你将是我唯一的湛王妃,我此生唯一的妻。”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兰儿,你嫁我,这辈子我们之间都只会有彼此,不会有其他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羡鸳鸯不羡仙。

    没有一个女人在面对这样的告白会无动于衷,就是沈若兰这样具有现代思想的女子的心,在听到这么动人的情话后,心脏也不可避免的狂跳了几下,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只是,沈若兰并不是普通的古代少女,她在现代接受到的知识让她有更广阔的眼界与心胸,男人或者说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她合上宝盒,将盒子递了回去,“齐爷,对不起。我不想做王妃,也不适合做王妃,所以这个,您还是留给您将来的妻子比较好……”

    淳于珟默住了:许她正妃之位,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依旧不愿意嫁给自己,她不是已经退婚了吗?为什么还要拒绝自己?

    湛王爷受到了上万点的打击!

    他没有接,而是定定的看着她,声线低沉而又带着十足的压力:“兰儿,你给爷说说,为啥看不上爷,你到底要爷怎样,才肯嫁爷?”

    沈若兰见他不接,便径自把盒子放在了案子上,认真的说:“我没有看不上您,我记得我说过,咱俩不般配,您要是真想娶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您脱离皇籍,不做这个镇守一方的战神王爷,做一个能跟我俩一起上山种地,一起下河捕鱼的山里汉,我就嫁给你!”

    沈若兰这么说,就是吃定了他不会放弃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敢大放阙词!

    果然,淳于珟没让她失望,听到她的话后就是一愣,“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明知道这不可能,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没有放着王爷王妃不做,去做山里汉和小农女的道理,你这个想法简直荒谬!”

    沈若兰笑了笑,说:“你觉得这荒谬吗?可我不那么觉得,在我看来,那样简简单单的生活比您这种锦衣玉食呼奴唤婢的生活好多了,您放不下您现在权势和地位,而我又不喜欢过王公贵族的日子,所以齐爷,咱们两个注定不能在一起。”

    对淳于珟而言,让他放弃皇籍,放弃王爷的身份,放弃驻守吉州边界的三十万大军,去跟她做一个上山种地,下河捕鱼的山里汉,确实不现实。

    他可以为她向母后和皇兄争取正妃之位,便是这正妃之位,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心思才能争取的来的呢,但不管费多少心思,终究是有成功的可能。

    他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让放弃眼前的一切,去做个山里汉,是不可能了!

第357章 来硬的() 
淳于珟不是真认为她是要“自己去做山里汉”,只觉得她那么说,不过是她想拒绝自己的借口罢了。

    简而言之,他诚意十足的求婚并未获得成功,甚至并未获得她的感动和感激,尽管他已经拿出了最大的筹码,但仍旧被拒绝了。

    求婚的事儿没谈拢,沈若兰还以为他得生气,得给自己摆脸子甚至是把自己赶出去呢。

    然而,并没有。

    他似乎已经被她的拒绝的习惯了,被拒绝后依旧神色如常的跟她一起吃了饭,吃饭的时候还亲自动手为她剥虾,盛汤,殷勤得都不像是他了。

    从前威猛的像条独狼式的男人,现在老实委屈得像一条金毛大犬,看得沈若兰都有点儿过意不去了。

    沈若兰不忍心他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想自己在被他纠缠,决定跟他好好谈谈。

    “齐爷,咱们谈谈吧!”

    “怎么了?”

    淳于珟从面前的大螃蟹上抬起头,此时,他正笨手笨脚的帮她剥蟹肉呢,从前他吃螃蟹都是下人给他剥好的,所以即便是经常吃,也不知道这玩意儿该怎么剥。

    沈若兰撂下筷子,直视着他说,“齐爷,我想说的是,咱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您以后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咱们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勉强凑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你又没跟爷在一起,又怎么知道咱们在一起会不幸福?”这话淳于珟听了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已经打击不到他,也影响不到他了。

    他低下头,继续剥虾,一边剥虾还一边说,“给爷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爷保证不碰你,但你不许躲着爷,也不许排斥爷,要把爷当成你的未婚夫对待,倘若一年后,你还认为跟着爷在一起不会幸福的话,爷就放了你,往后再也不纠缠你了!”

    这话,他之前也说起过一次,但是沈若兰已经拒绝了,没想到他还会再次提及,当下,沈若兰就想都不想的拒绝说,“对不起,我不答应。”

    她板着脸,“齐爷,我还是云英未嫁的闺女,你凭啥这么要求我?”

    淳于珟将一只剥好的虾仁儿放进她的碟子里,慢条斯理的说,“就凭爷在悬崖上从鹰爪子底下救了你,你的小命儿都是爷救的,你的人也该是爷的。”

    沈若兰一听他这么说话,差点儿气笑了:“你在跟我翻小肠吗?你是救了我没错,可我之前不也救过你吗?要不是我帮你割掉那阑尾,你现在的坟头草儿都长多高了!”

    淳于珟差点儿给逗笑了,不过他还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一本正经的跟她争执起来:“那爷还在府衙帮过你呢,不然你现在肯定还在府衙的大牢里陪老鼠呢!”

    “那我还在乌孙帮你拿过地图呢,不然你现在肯定还呆在乌孙的温柔乡里像个没头的苍蝇似的乱转呢……”

    “爷还从乌孙那个秃子的手里救过你的小命儿呢!”

    “那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把我抓回去,我早逃回来了,何至于再遇到那个秃子……”

    “那之前爷还在温柔乡后面的巷道里就过你的命呢,不然你现在连清白都不在了……”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非逼着我去唱曲儿害的,不然我哪会遇到那种事儿?”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起来,打嘴仗似的,净说些没营养的幼稚话,这些话高冷的齐大爷平日里根本就不会说的,现在却说得很来劲儿,帐也算得清清楚楚的。

    算到最后,他总结说,“所以说,还是你欠爷的多,这事儿,就得按爷说的办!”

    听到他说的那些话,沈若兰好气哦:“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怎么这么斤斤计较的,连教我骑个马也算一份人情了,早知道你这么小气,我就不该跟你学!”

    淳于珟被讽刺不是男人,顿时脸色有点儿差了,他眯着眸子,阴森森的说,“要不是看在你年幼的份儿上,爷现在就叫你知道知道爷到底是不是男人!”

    不过,某位爷已经下定决心,这个‘仇’他记先下了,早晚有一天让她为自己这句话付出代价。‘

    沈若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换作从前,她要是听到他这么说大概会害怕,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怕他了,在不知不觉中,她非但不再怕他,甚至已经敢公然反抗他,跟他作对了!

    这些变化,都是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她还没有深刻的认识到罢了。

    沈若兰生气的咬了一口大虾,像是在咬他似的,恶狠狠的把那只大虾仁儿给吃到肚子去了。

    淳于珟见到她这副孩子气的模样,抿嘴无声的一笑,继续给她‘扒瞎’。

    吃完饭,沈若兰要回去了,淳于珟跟她一起走的,虽然求婚没能成功,但是至少跟她在一起带了小半天,淳于珟还是很高兴的,这小半天,足以慰籍他多日的相思了。

    坐车回去的时候,因为天热,淳于珟换一辆车子。

    这辆车子像辇似的,车壁只有一尺高,上面还有一尺余高的雕花栏杆,车四角竖着四根雕花的柱子,柱子撑着一个遮阳的顶篷,顶棚四周垂下青色的素夕薄纱,风吹来时,薄纱轻拂,凉风习习,人坐在里面,很是凉爽惬意,还能顺便看外面的风景。

    坐着车子回到城里,途径一家银楼时,正好看见那天在茶馆里遇到的那个叫做知画的姑娘,不是那个让人惊艳的大美人儿,此时,知画姑娘正跟几个姑娘婆子一起,簇拥着两个带了帽帷的女子走出来。

    知画是习武之人,知觉本就比别人灵敏,到外面后,她习惯性的四下扫视一圈儿,一下子就看到坐在车子里的沈若兰和淳于珟,知画急忙低声道:“郡主,是王爷……”还有沈若兰几个字被她给省略掉了。

    安安郡主正不疾不徐的跟赵圆圆边走边说话,听知画这么一说,立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见七爷悠然的坐在车上,那个叫沈若兰贱女人就跟他坐在一起。

    轻薄的纱幔如透明的玻璃一般,将车子里的风景毫无阻隔的暴露在外面。

    此时,他正手肘拄着车子的栏杆,慵懒而又散漫的看着眼前的姑娘,俊脸含笑,神情专注,似乎在对她说些什么,那宠溺的眼神,仿佛他已经把她爱到了骨子里似的!

    安安郡主一下子僵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

    她望着他,心如刀割:她来这里一月有余了,他一次都没来看望过她,连打发人过来问候一声都不曾,她虽然怨怼,但私心里还在为他找借口——他掌管三十万北方大军,事务繁忙,顾不上儿女私情……

    想不到,他只是跟自己才忙、才没时间,现在的他,倒是悠闲的很,看他望着她时的那副样子,仿佛就算看上一辈子都不会腻歪似的……

    她从不知道,他还会有这样的深情缱绻的表情,还能有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还能对那个女人专注到连自己站在对面都没发现……

    或许,于他而言,自己本就是个陌生人,他根本就没留意过,甚至于从不屑于留意自己……

    她定定的站在那里,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子,像一个长期被丈夫冷落的妻子,看到丈夫在百般讨好小三一样。

    心,猝不及防的碎了一地……

    “郡主,那个女人是谁?”

    赵圆圆望着那消失在街角的车子,紧紧的咬着牙,心里泛出的酸气一点儿都不比安安郡主少。

    看到自己心目中未来的丈夫那般宠溺的看着别的女人,她都快要被醋给淹死了。

    她只知道有沈若兰这个人,却并没有见过她,确切的说,是见过她但并不知道她就是沈若兰而已。

    之前有在街上看到过沈若兰骑那匹汗血宝马,那时她就对她看不顺眼了,现在见到王爷跟她一起,王爷又那般喜爱的看着她,赵圆圆的心里大概的猜出她是谁了。

    “她就是沈若兰对不对?就是那个勾引王爷的低贱小商女?”她恨恨追问着,满身的醋意都藏不住了。

    半晌,安安郡主才堪堪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啊……”

    虽然在心里边儿酸的要死,可安安郡主还是不能叫人知道她去找过沈若兰,去试探过她,不然,他听说了肯定会不高兴,会认为她拈酸吃醋,不贤德、有心机的!

    所以,只能佯装不认识,还得把自己满肚子酸水咽回去……

    赵圆圆没她那么多心思,这会子光顾着拈酸吃醋去了,她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捏着拳头说:“一定是她,之前我有在街上看到过她骑一匹汗血宝马,是湛王在拍卖会上花五万多两银子拍下来的,想不到竟送给了她!”

    贱人,她一个低贱的商女,凭什么迷惑住湛王?获得湛王的倾慕呢?她配吗?

    “哦,是吗!”

    安安郡主风轻云淡的回答,貌似不甚在意,可实际上,她也要被醋给死了……

    两个被醋淹了的女人回到了赵府,各自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安安郡主一回到牡丹阁,就发泄似的摘下头上的帽维,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可恶,狐媚子、贱人!”

    她面怒狰狞,边砸边骂,把自己这段时间的委屈和憋闷都发泄出来了。

    奶娘见她动气了,吓得急忙安抚说:“郡主,切莫要动气,当心身子啊!”

    来吉州一个多月了,安安的身子一直病病殃殃,时好时坏的,她这做奶娘的心也跟着提拉着呢。

    倒不是真心为她,而是因为她是安安的奶娘,负责照顾安安的,要是安安有个三长两短,依大长公主的脾气,肯定会迁怒于她,安安死了,断然不会容她活下去的。

    她不想死啊!

    “不生气?你让我怎么不生气?那个贱人在我的眼前勾引我的男人,难道你还能让我高兴吗?”她气喘吁吁的低吼着。

    吼完,身子便像散了架似的,向后面倒去。

    奶娘一个箭步扶住了她,将她扶到了榻上,又是扇风又是擦汗的,等她缓的差不多了,才柔声细语的劝道:“郡主,您先别为这些动气,咱们这回来,最要紧的是先采到药,把您的身子给调理好了,再想办法收拾那个贱蹄子,不然,若把身子弄坏了,纵然收拾了她,又有什么意思?”

    安安闭着眼睛靠在榻上歇了一会儿,半天才睁开星眸,虚弱的说:“嬷嬷你说的对,我不能生气,气死了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我一定要把自己的身子调理好了,倒时候,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着,眸中迸出阴狠的神色,森森的说:“难怪我母亲当日会那么对待穆氏呢,果然针未扎到自己身上自己不知道疼啊!”

    想当初,母亲做出那样的事儿时,她还在心里暗讽母亲焦躁、没头脑,沉不住气,但是现在她已然不那么想了!

    在看到他俩在一起的画面时,看到他温情缱绻的对她笑的时候,两人同车而行,扬长而去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要是有可能的话,她也一定会像母亲对待穆氏那样对待姓沈的小贱人,甚至有过之而不及,谁叫她敢勾引自己的男人,抢她不该抢的了!

    她好恨啊!

    奶娘帮她端来一碗乳酪,打发她喝下了,才又跟她商量。

    “郡主,老奴觉得咱们该去找湛王帮忙,吉州是他的天下,要是他肯出面帮你找,肯定能找到那幽灵草的。不然就咱们这些人在山里乱找,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找到呢,万一耽误了您治病,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你要我去主动找他?”安安咬着嘴唇问道,神色有点儿复杂。

    她来吉州这么久了,他不但没迎自己到他府中居住,还一次都没来看过她,甚至连打发个人来问候一声都没有过,这让安安很是难堪,她毕竟是皇族贵女,有她的骄傲和矜持,大家都看到湛王对她的冷漠和无视了,她一个姑娘家,人家不搭理她她要是还主动的找上门去的话,不就显得她不值钱了吗?

    会被人看低笑话的!

    所以,她一直裹足不前,一次都没有去找过他。

    但在私心里,她也不是不想放下身段儿去找他,这段时间,她就不止一次的出现在他经常出现的地方,以期制造一次不期而遇,可惜她语气不好,一次都没遇上……

    去他府里的话,她又不大敢去,她素来是个多心的,就怕自己主动去找他被他看轻了,毕竟她将来是做主母的,不是当小妾,这样大刺刺的去找他,会有不端装不闲雅的嫌疑?可能会被他认为轻浮下贱,瞧不起她的。

    再者,也怕去了他不搭理自己,自己难堪……

    所以,一直犹豫纠结着,徘徊不定!

    奶娘却说,“他是您的未婚夫,他有责任帮您找药。老奴也知道,您抹不开脸儿去找他,可老奴觉得,现在真不是呕气的时候,您先放身段去找他,等把身子养好了,你们小两口儿之间有多少气呕不得啊?若现在只管赌气,把自己的身子耽搁了,哪个多哪个少啊?”

    “再说,老奴觉着吧,这次湛王这样待您肯定不是他的本意,定是那个小商女在背后捅咕撺掇的,小门小户的闺女最会伏低做小哄男人了,定是把咱们王爷给迷惑住了,哄着王爷才那样待您的。”

    奶娘把湛王对她主子的冷漠都推到了沈若兰的身上,算是给主子个台阶下吧。

    这个观点很被安安郡主接受,她也觉得,他那么对待自己,肯定不是他的本意,定是被人撺掇的,而那个撺掇他疏远自己的人,就是那个肖想湛王妃位子的小商女!

    安安郡主揪着帕子,心中安安咬牙,贱人,敢抢她的男人,敢在背后给她使绊子,走着瞧吧!

    **

    马车在沈若兰家的门口儿停下了,下车前,淳于珟忽然说:“别忘了咱们约好的,给爷一年的时间,爷会让你知道你嫁给爷到底会不会幸福!”

    沈若兰正从车上往下迈呢,一听这话,差点儿一个跟头栽下去。

    等她站稳了,才面红耳赤的回过头,怒怼:“谁跟你约好了?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好不好?我才没答应你呢!”

    淳于珟轻轻的扣着栏杆扶手,有点儿霸道又无赖的笑道:“不用你答应,爷替你做主就好!”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沈若兰气咻咻骂了一声,转身去叫门去了。

    淳于珟看着那道俏丽的身影,摸了摸下巴。

    这东西这么排斥她,想靠哄叫她接纳自己是不行了,看来,就得采用鲁元教他的法子——得来硬的了!

    于是,傍晚沈若兰在院子里给娘熬药的时候,一只信鸽儿扑簌簌的飞落到她的肩上,信鸽的腿上绑着一封信,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兰儿亲启’四个字。

    不用问,就知道这封信来自于哪了!

    沈若兰根本没去看那封信,而是指着信鸽恶狠狠的威胁它,“你要是再敢来我家,当心我把你烤了吃了!”

    信鸽儿打着了个哆嗦,扑棱棱的飞走了。

    然而,没过多久,院子外响起了敲门声,沈若兰跑出去开了门,就见到一辆带着王府标志的马车停在自家的门口儿,车上摆着几个箱笼,箱笼上都系着大红的绸花,红艳艳的一片,看起来很是喜庆!

    沈若兰一愣,看着英战,“这是干啥?”

    英战面无表情的说:“奉主子命,来府上替主子提亲的!”

    沈若兰一个激灵,后背倏地挺直了,她蹭的一下窜到大门外,把自家的大门关紧来,就怕被娘给看到了刺激到她。

    “把东西拉回去吧,告诉你们主子,我不接受!”沈若兰咬牙切齿的说道。

    英战冷着脸道:“对不住的很,我们只听主子的话!”

    沈若兰无奈的咬了咬牙,“好,好,那我去找他,我去亲自跟他说去,你们先到一边儿停着去吧,别停在我家门口儿,要是吓到我娘,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次,英战同意了,命人把车赶到一旁,静等着她去找主子。

    沈若兰没办法,只好回屋说了一声,跟娘撒了个慌,急匆匆的出去了。

    **

    “郡主,您看,那是不是湛王府的车?”

    王府街上,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行来,知画撩着车帘,惊诧的指着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回身对她主子说道。

    安安凑过去看了一下,却那辆车上,正整齐的摆放着几个描花的箱笼,上面还系着大红的缎带,显眼极了。

    马车旁,正站着他那个贴身侍卫,此刻那个侍卫正抱着肩膀,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人家。

    安安郡主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低声道:“旁边那家就是沈家吗?”

    知画说:“正是!”

    安安郡主闭了闭眼,心脏狂跳了记下,半天才出声说:“走吧……”

第358章 吻了() 
沈若兰认为自己被威胁了,气冲冲的赶到湛王府,准备找某人兴师问罪。

    然而,当罗城带着她走穿过前堂,走到后花园时,沈若兰却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此时的后花园里,像刚遭过一场浩劫似的,那些被园丁辛勤培育出来的珍奇花卉,观赏树木,正被一群小厮无情的砍伐、拔除,荷花池里架着几艘小船,一帮小厮正拉着网,在池子里捕那些观赏的锦鲤。

    “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沈若兰怔怔道。

    罗城说:“主子命人把花园清出来,说是留着给姑娘种地,把荷花池里的鱼换成鲫鱼鲤鱼,好让姑娘能有地方捕鱼……”

    沈若兰听了,顿时一头黑线,耷拉着脸说:“你们家主子呢?我要见他!”

    罗城道:“主子在山那边小石桥那儿盯着他们砍树呢,姑娘若要见他,我这就带您过去。”

    “好,咱们走!”

    两人转过山坡,穿花度柳,抚石依泉,过了牡丹亭,越过芍药圃,忽然听到前面一阵‘叮叮当当’的砍凿声,及至走过去时,看到那个一群青衣小厮正在砍伐一片柳林呢。

    那片林子的柳树都还不大,只有大腿粗细,砍起来也极其容易,沈若兰他们走近时,看见地上已经放了好几棵砍完的树了。

    而淳于珟,此时正站在小石桥上,一边看着众人干活儿,一边跟一个匠人说话,那匠人半弓着身子,态度十分卑微,淳于珟一边说,他一边点头,看口型应该是在不住的说,“是是是……”

    沈若兰急忙走过去,连起码的礼都忘记行了,急急道:“你在干什么?”

    淳于珟见到她来了,粲然一笑,挥挥手,把那个匠人打发到了一边儿去,道:“兰儿,你上来。”

    沈若兰提着裙子上了小桥,急声道:“你快叫他们停下,好好的园子祸害了岂不可惜?”

    淳于珟说:“物有所用,才算是物有所值,爷虽不能扔下吉州的三十万大军跟你归隐田园去,但是爷可以给你在这府里开辟一片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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